行不得也哥哥,不如归去
实在是敬服老祖宗的想象,可以将些寻常的鸟叫声形容的这般相似,然而却又是另有了许多情感上的表现。
譬如说鹧鸪的叫声,老祖宗依据这鸟的哀鸣,竟然想象成是在向路人劝说莫要远行的“行不得也哥哥”;譬如说杜鹃鸟,便给做了古时蜀帝杜宇化魂的拉郎配,将杜鹃鸟泣血的凄啼声说成是在喊“不如归去”。再譬如说有一种黑色小水鸟,干脆便直接唤作苦呀鸟,全因为它的鸣叫仿佛:“苦呀!苦呀!”,声声惨急绵续,昼夜不绝。
我辈是早无了老祖宗的情趣,可以放心旷野,静思感悟这世间的美妙。便是一花一草,一鸟一兽,在老祖宗眼里也是能生出许多心绪来的。所以,最是欢喜老祖宗的诗词,简单的数十个字,已然是浓缩了一部叙事长篇,写尽了世人的欢心愁苦。
我不知道是否愈是现代社会,人便愈是轻易迷失自己?总之,我辈开始不再认可老祖宗的那些教条了。甚么“仁、义、礼、智、信”五德,甚么“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甚么“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甚么“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甚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全抛弃一边了去不再理会。
我辈现如今崇尚的是甚么?多是“不要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甚么“有奶就是娘,有钱就是爷”,甚么“一切向钱看”,甚么“要么流芳百世,要么遗臭万年”,总是利益当头,全不顾旁人的感觉。
在《戏说“最是意淫性起时”》一文中,我这般写到,“这是一个让世人亢奋的时代,愈是一个非常适合意淫的时代。意淫已是成了滔滔江水而四处蔓延,四处泛滥。无论是谁都可以意淫,反正意淫无罪,**有理,便仿佛吹牛无须上税一般。既然如是,我们何不趁势一起来痛快意淫?一起在意淫中达到**,然后终于在**中难堪的死去?”
而在这里,我想将这段文字改作,这是一个满是诱惑的时代,愈是一个散布诱惑的时代。诱惑已是成了无处不在的东西,甚而在空气中也渗透着诱惑。无论是谁,每日都给人诱惑着,或者是,每日都诱惑着人,反正诱惑无罪,接受有理。仿佛中药,甚么都可以治病,便是胡乱吃了也是无碍的。既然如是,我们何不趁势以来来痛快诱惑?一起在诱惑中实现堕落,然后终于在堕落中难堪的死去?
我望着夜空,无语问苍天:我辈现在怎的这般多痛苦,是否是在为前世赎罪,亦或是原本便是自欺欺人?假如我辈只是过客,那么,谁是谁的过客?
文字粘着空白的意念,漫无边际的在键盘下游走,仿佛一个人走到哪里,影子便跟随到哪里。影子是永远也不会背叛人的,而人也永远也莫想抹杀影子。影子衷诚的仿佛一只狗般贴随,时刻鉴证着我们的灵魂深处,那些空洞的苍白。所有的人在这一刻,也只需在这一刻,完全可以将自己当成一个疯子或是傻子,独自疯人疯言,傻人傻语。在没有任何的理智,在没有任何的清醒下,从而释放出了一个最真实的灵魂。
网络,那是薄冰上的行走,泡沫上的舞步!
这一生,从此,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互不相欠,各奔西东。即使,即使梦中遇见,我们也莫要打招呼,擦肩过,永远都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