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从头到尾,她都很紧张,她的身子在发抖,她的脑子很混乱,听不懂元媵和众人的对话。她的心也同样七上八下的没有一刻能平静下来。

因为她怕,怕这是一场梦、一场很美丽的梦,梦醒了,所有的一切就会结束。

可如果这真的只是一个梦,那就索性让它多停留一下吧!让她如世间昕有的普通女子一样,同钟意的男子拜堂成亲,欢喜地承认他是她的良人,与之结发、同甘苦,做一对平凡又幸福的人间夫妻。哪怕这场梦醒了,也会长久地、深深地留在她的心里,每当回想起来,冷漠的心里就沐浴到温暖的阳光……

正胡思乱想时,房门开了,有人进来,再反手关好门。

步伐略有不稳,仍然很迅速的走过来站到床边,轻轻地揭开她的盖头。

阮真真慌张地抬头,在触及到那道热烈的视线后,小脸“腾”地爆红。

而元媵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面前的佳人,眼中呈现出是一张那样美丽绝伦的脸蛋,皮肤雪白细腻,秀眉、樱唇……

他咧开嘴开心地笑起来,大手替她取下头上的沉重凤冠,再顺势抚上细致的脸庞,身子也倾向她,额头亲腻地抵住她的,低喃道:“真真……你终于成我的新娘子吗……”

她怀疑他喝醉了,赶紧起身扶住他,“你醉了吗?”她娇羞的问。

“还好,幸亏小瞿以狂吃馒头的幼稚举动引开了那些家伙的注意,要不你相公我今儿等不及同你行周公之礼就得……呃……”他打了个酒嗝,才继续道:“就得挂了……”

“别胡说了,快坐下。”她难为情地站起来想扶他坐到床沿边。

“不行,咱们还得喝交杯酒呢,最后一项……不能漏。”他凝神注视着她笑着说:“喝了就是夫妻了,知道不?”

“嗯。”她垂着粉颈,越发害羞,他牵住她的小手,拉她走到屋子中央的圆桌前,在两只杯子里斟满酒,然后手臂相互交缠,喝掉一半,交换过杯盏,再将杯里剩余的酒喝完。

“嘿嘿,这下成了。”他笑得眼都弯了,“记住啊,以后要叫我相公。”

“哦……”

“哦什么哦,快叫一声来听听。”他要立竿就见影。

“……”她张张嘴,又闭上嘴。

“喂,干嘛学金鱼的样子啊?”他不乐意了。

亏他想得出!阮真真被逗得笑出声来。

“哎呀,我家娘子笑起来真好看。”他惊叹,表情特别夸张。

她瞪了他一眼,收敛起笑容:“我问个问题成吗?”

“成!”他嘻笑着:“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搞得这么隆重娶你?”

“嗯,我不是早答应……给你当妾了吗?为什么……”她迟疑地问:“还要搞成这样子?”娶个妾嘛,至于这样大张旗鼓吗?

“笨!这都想不通?”他用手猛拍额头。

“那你说。”总是给他骂自己笨,阮真真已经多少抗打击了,也不生气而是追着问。

“因为不搞成这样子,就收不到礼金呀!”他两手一摊,肩一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就这样?”她瞪大了眸,为了礼金才娶她?这理由是不是太浅薄了点?

“要不呢?”他反问她:“你觉得我为什么呢?”

是啊,她觉得呢?难道他娶她是因为喜欢她爱她?还是因为她有背景有后台?

她在侯府里看多了虚情假意,可话说回来,有人对你虚情假意,那也得你有值换取的东西。而她什么都没有,就算死了当鬼,也是孤魂野鬼一个,如今他都娶了她了,她还期望他怎样?

想到这里,新娘子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表面上镇定自若,可眼底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神采。

“快点叫相公,我要听!”一双手开始不规矩起来,摸摸这里、揉揉那里,对她全身上下的柔美曲线有点“爱不释手”的意思。

“是,相公。”她认命的低唤一声。

“这么乖?”元媵狐疑地抬起头,手却不停地将她抱上床榻,“生气了?”

“没有。”她木然地回答。

“真的没有?”他才不信,眼里有着高深莫测,也有因她完美的身子引发的欲/望火焰。

“是,相公,我没生气。”她没生气,只是心如死灰。

原本就不该喜欢的,原本就不该贪图一时厮守的欢愉,如今她能怪谁?

“别这样嘛,大不了我把礼金分你一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他伏在她身上,以右臂支撑起全身的力量,好整以暇地凝视着她,忽地扬眉笑:“喏,把左手给我。”

她沉默的举起纤细的手臂,看着他将一只有点份量的金环套进她的手腕。

那是一只沉甸甸的赤金圆环,有些像姑娘家戴的首饰,却又显得不是那么普通,它外壁表层以栩栩如生的刀法雕刻着一只张牙舞爪,正欲呼风唤雨的飞龙,除了龙眼是两粒黑玛瑙,龙身镶满了鸽血一般的红宝石,而圆环的内壁上也刻着一些看不懂的纹路,点缀得这只看上去已经有很多年岁的金环更显得神秘而高贵。

“戴好啰,千万别取下来。”他叮嘱。

“这是……你收的礼金?”她有点不敢相信,乌龙镇里有谁有这么大手笔,送个礼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嘿嘿,以后你就知道!记住,戴上后一辈子就是我的人了。”他嬉笑着打混过去,“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哦,有话明天再讨论吧,要不然这话也太贵了一点!”

接着,他再也不给时间让她说这种“绝对贵得要命”的废话,低下头,动作迅速地擒攫住动人芳香的红唇,攻陷下整齐洁白贝齿,最后滑腻香甜的小丁香舌就地被俘。

长长的青丝缠在他的指间,不可思议的顺滑令他忍不住叹了声,更加挑逗又缠绵地吻着她。

身躯也沦陷了……

男性的手掌钻进珍珠色的肚兜,覆上柔软又饱满的丰盈,并不粗糙的指尖轻揉慢捻着,拨弄着害羞的粉色雪樱。炙热的唇齿也逐渐转战,不轻不重地蹂躏着她耳畔的细嫩香肤,直到听到那一声声虚弱诱人的娇喘。

“唔……”女人闭紧双眸,任那双火热的大掌在自己的身躯上点燃火种。

红色的纱帐以撩人的姿态垂泄下来,掩住一室的绮丽春光,男人的浑厚嗓音与女人的婉转嘤咛相互交织着,透过朦胧的纱帐,隐约能看到两具亲密交缠的赤裸身躯。

纤细的双腿被他以膝盖顶开,直抵到腿心深处,以不急不缓地节奏以膝揉弄着那娇嫩水灵的花心……

“呃……”一股又麻又酥的感觉自小腹窜起,这全然陌生的体验是阮真真前所未有,十只白玉般的纤指紧紧握起。

他感觉到她敏感的反应,也因她的娇羞眸光深沉,衣衫已被一件件尽数褪去,抛丢下床榻。

红烛摇曳着的浅浅光影下,价值不菲的大红嫁衣半掩半露地盖住床边那面印着两人身影儿的黄铜圆镜,配戴着的珠宝钗环掉得满地都是,一股桂子香从窗外涌进来,醉了人。

仅着单薄的肚兜和亵裤的俏人儿,半裸着娇美的身躯温顺地仰卧着,元媵才罢了手。

“这一次,我们做完它。”他邪气地对她暧昧低语:“哪怕你晕过去,我也不会住手。”

他的话使她脸儿飞红,抬起美眸羞答答地瞪他一眼,那娇媚的诱人模样令他禁不住喉头一紧,再也忍耐不住,大手一伸,掠去她身上仅有的遮掩。

……

赤裸的身躯一次次相互交叠,厮磨,毫无保留地给予或接受。

他因为等待的太久而不知饱足的需求,只想在她紧窒温暖的体内一次次将她填满,满得令她忍不住大声呻/吟,不住地娇啼轻泣颤栗,直到逐渐失去所有意识。

当他们一道攀到欲/望的顶峰时,阮真真再也没力气动弹一下了,只能在他温暖的怀里蜷缩着沉沉睡去。

即使在梦中,她也知道,这一次,仍然不会有恶梦侵扰,仍然会幸福得令她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

隔天,全乌龙镇的居民都在热衷于讨论两个话题。

其一是这对新人的房事激烈程度,配合默契可谓惊天动地,看不出元公子体力如此之好,居然能奋战整夜不停歇,叫一帮三姑六婆们喋喋称叹。

其二则是道谜语,新婚之夜,元公子说的那句“你是……你不是……”到底指的是什么?让一帮大老爷们猜来猜去都没能得出谜底。

你是?你不是?哎,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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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皇子的典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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