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天上星,亮晶晶

(14)天上星,亮晶晶

发布作者:同同创作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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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声明:《天上星,亮晶晶》是一部短篇童话小说集,它讲述的是史依青童年时的故事。该书是愚蠢猎人的著名惊险间谍小说《异时空––间谍》的同人小说,而《异时空––间谍》又是中华杨的长篇历史架空巨著《中华再起》的同人惊险小说,因此,《天上星,亮晶晶》作为同人的同人,其作者群体就简称为“同同创作组”。同同创作组由《中华再起》和《异时空––间谍》的读者组成,并且对所有有兴趣登台“表演”一番的同乐们开放。以下是同同创作组成员文武小生的“作品”——《哈哈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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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爸爸,我不喜欢自由党。”六岁的史依青尽管还不懂政治,但从刚才杨沪生和史秉誉的吵架中,她仿佛感觉出了一些东西。此刻她倚在父亲腿旁,仰着头,说话的时候小脸上带着一股郑重其事的神情。

发布“晶晶能对爸爸说说为什么不喜欢自由党吗?”史秉誉边说边抱起女儿。

发布“小姨和小姨父都喜欢社会党,为什么我们俩非要和他们不一样?”史依青的小手搂住父亲的脖子,她说话时故意把小嘴凑到史秉誉的耳朵旁,这是她平时想多吃一块巧克力时的惯用招数,而且每次使用这个招数,结局都能如她所愿,“咱们所有人都去喜欢社会党,这样爸爸和小姨父就不会吵架了。”

发布史秉誉没有回答女儿的话,他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房间,停在对面的衣柜上。从衣柜的镜子里看去,女儿的两条小辫子晃来晃去,显得既天真又可爱。对着镜子里女儿的背影凝视片刻,史秉誉轻声说道:

发布“晶晶长得漂亮吗?”

发布“晶晶长得很漂亮。”看见父亲心不在焉的样子,史依青又强调了一句,“晶晶非常漂亮!”

发布“可是大家都说晶晶长得不漂亮。”史秉誉对女儿说话时脸上表情显得很认真。

发布“不对!爸爸说的不对!”史依青小脸胀红,手指镜子大声喊道,“晶晶就是长得漂亮!不信的话看镜子。”

发布史秉誉好像很仔细地看了看镜子里的女儿,然后点了点头说:“晶晶确实长得很漂亮。他们说晶晶长得不漂亮是骗人的。”他安慰性地拍拍女儿,接着缓缓说道,“如果没有镜子,而大家却偏偏都说晶晶长得不漂亮,那怎么办?”

发布“没有镜子?那……”史依青偏着头想了想,然后说道,“那我们就去找一面镜子出来,再用镜子来证明晶晶长得漂亮。”史依青刚说完话,突然感到自己上当了,于是脸上带着不服气的表情继续道:“要是大家都说晶晶长得漂亮,那就不需要镜子了吧?”

发布“要是大家都说晶晶长得漂亮,要是大家都说晶晶长得漂亮,……”史秉誉仿佛喃喃自语般重复了几遍女儿的话,然后低声答道,“就算是大家都说晶晶长得漂亮,有一面镜子不是更好吗?”他说话时,眼睛无意识地看着窗外远处的景物,语声轻缓,仿佛是在劝导女儿,又仿佛是在自语自语……

发布“要是找到的镜子是一面哈哈镜,那晶晶不就又不漂亮了?”史依青打断父亲的思绪继续追问。她想起去年过年时,妈妈和小姨带着他们一大帮小孩子去上海大世界乐园玩耍,在那里她看见一种新奇玩艺——哈哈镜。尽管孩子们都在哈哈镜面前嘻嘻哈哈拌鬼脸,但史依青回到家中后还是拿起镜子端详了好一会儿,直到确定自己确实没有变丑,才放下心事。此刻她又想起当时情景,脸上不禁有些担忧。

发布“哈哈镜?”史秉誉转过头看着女儿,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发布“是啊,哈哈镜就是让所有人都不漂亮的镜子。”史依青的小手大幅比划着,仿佛在告诉父亲哈哈镜会让人变得有多么丑。

发布“那就扔掉它!再找一面镜子。”

发布“要是还是哈哈镜呢?”史依青依然不依不饶地问。

发布“再扔,再找!”史秉誉没有发觉自己的语气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严肃起来……

发布史依青又想了想,脸上渐渐露出她独有的招牌式微笑,这种表情只有在平时玩游戏战胜父亲时才会出现;然后,她大声说道:“要是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镜子,所有的镜子都是哈哈镜呢?”

发布史秉誉感到怀中的女儿有些沉重,他把女儿放下,自己坐到沙发上,点燃一根中华牌香烟,深吸几口。随后,他面色犹豫地看着女儿说道:

发布“晶晶,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没有镜子的。”

发布“为什么不可能没有镜子?”史依青不解地问道,她看见父亲不再吭声,又加了一句,“老师说镜子是人发明出来的。”

发布“老师说得对。”

发布“那在人发明镜子以前,世界上不就是没有镜子吗?”

发布“正是因为世界需要镜子,所以人们才不断努力寻找,最终发明了镜子。”史秉誉感觉自己回答得很勉强,他继续解释道,“人们在不断寻找镜子,最终找到了。”

发布“但是人们并不需要哈哈镜啊,为什么人们也发明了哈哈镜?”史依青左手叉腰,一边说话一边煞有介事地舞动右手。她是从杨沪生那里学来这个姿势。每当小姨父使用这个姿势讲话时,她发现那些伯伯叔叔们都显得特别激动,并且很快就对着小姨父热烈鼓掌。此刻她已经感到自己将要战胜父亲,于是便开始摹仿杨沪生的动作,而她心里也已经在预期着爸爸的掌声了……

发布史秉誉沉默片刻,然后开口说道:“晶晶,世界上总会有真正的镜子;人们只要努力寻找,也总能找到真正的镜子,这就行了。世界上有没有哈哈镜并不要紧。”

发布“爸爸耍赖!狡辩!”史依青随口使用了一个几天前新学到的词汇,她很生气:爸爸明明没有道理,可他就是不认输。她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张嘴大哭——这是她最后的也是最有效的招数。犹豫一会儿,她决定暂时不采用这个绝招,而是继续和爸爸辩论,“只要那个找到的镜子里,晶晶不漂亮,晶晶就说那个镜子是哈哈镜。”

发布“晶晶,你才是狡辩。”

发布“晶晶不是狡辩。”史依青双手边比划边说道,“爸爸和老师们都经常说,每个人都会犯错误。那个找到镜子的人也会犯错误,把哈哈镜当成了镜子,结果晶晶明明很漂亮,却被哈哈镜照得不漂亮了。”

发布“这……这是两个不同的问题。”史秉誉的语气显得犹豫,他很缓慢地字斟句酌道,“我们在讨论世界上有没有镜子的问题,不是在讨论会不会把哈哈镜错当成镜子的问题。”

发布“不对!”史依青已经顾不上保持杨沪生式的姿势,她两手叉腰,大声喊道,“我们在讨论晶晶是不是长得漂亮的问题!”

发布史秉誉没有回答女儿的话。他头朝后仰,整个人完全贴在沙发上,闭上了眼,显得很疲累似的……

发布史依青心里又是气恼,又是委屈,她已经快要忍不住哭出来了,但思量再三,她还是决定采用大人的方法来应对这个局面。她走到父亲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故意侧着身不看父亲,一声不吭。按照往常经验,她知道不消几分钟,父亲就会走过来哄她高兴,逗她开心。“哼!我非要让爸爸认错不可,他要是不认错,我就总不理他。”她在心里暗暗对自己发誓。不过,僵持了一会儿,她的信心有些动摇,偷偷看了一眼父亲,她发现父亲依然坐在那里沉思,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更没有走过来认错的迹象。她觉得今天的情形有些不对头,她感到自己必须使用一些另外的招数……

发布“爸爸,其实就算是世界上没有镜子,晶晶也不怕别人说她丑。”史依青主动地走到父亲面前,她一边摇着父亲手臂一边说道,“如果有人说晶晶长得丑,又没有镜子来证明的话,那晶晶就去找一面哈哈镜照他,然后对他说:‘看啊!你好丑哦!你比晶晶还丑!’,这样他就不敢说晶晶丑了。”

发布“哦?”史秉誉睁开眼睛,他感到自己好像捕捉到一些东西。不过很快他就板起脸孔,用严肃的语气说,“晶晶,你不能冤枉好人。”

发布“我没有冤枉好人。”

发布“如果有人说晶晶长得丑是真话,晶晶就不能冤枉他。”史秉誉刚说完就后悔了,他马上接着解释,“我不是说晶晶丑,我是在举例,我是说好人说的是实话,不能打击报复好人……”

发布史依青向空中挥了一下手,仿佛不介意地打断父亲的话,说道:“好人是不会说晶晶长得丑的,说晶晶长得丑的人就不是好人。”顿了一顿,她又补充道:“就算是晶晶长得丑,他也不要说出来啊;他心里知道就行了。他说出来,伤了晶晶的心,他就不是好人!”

发布“那坏人和好人怎么区分呢?”史秉誉看见史依青疑惑的眼神,就接着说道,“好人不说晶晶长得丑,坏人也不说晶晶长得丑,那不就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发布“分清好人和坏人……”史依青像大人般来回踱了几步,突然小手一拍,跳了起来,喊道,“有了!以后谁要是说晶晶长得漂亮,晶晶才拿哈哈镜照他,然后对他说:‘瞧!你长得不如晶晶漂亮吧。’”她发现父亲好像没听明白,就急匆匆补充道:“如果晶晶长得漂亮,又如果有人说晶晶长得漂亮,那晶晶用哈哈镜照他,好人还是会说晶晶长得漂亮,坏人就不再说晶晶长得漂亮,这样晶晶就更要用哈哈镜照他了;如果晶晶……嗯……长得不漂亮,听好了我是在举例,我没说晶晶长得不漂亮,我只是说假设晶晶不漂亮……”史依青反复强调了几次她正在“假设”,然后才继续道,“有人说晶晶长得漂亮就是在说……假话,他就不是好人,晶晶就还是该用哈哈镜照他。哈哈,晶晶分清好人和坏人了。”

发布史秉誉隐隐约约感到女儿的话有些启发性,自己似乎有了一些思路,不过还需要细细想一想……

发布“晶晶说的……有些道理。”看见女儿兴奋的表情,他鼓励性地拍了拍女儿的肩,然后意味深长地对女儿说道,“不过,这样一来可就苦了我们家的晶晶了。”

发布史依青没有在意父亲的话,她此刻心里感到非常高兴。今天赢了父亲,还得到父亲的表扬,这使她心情舒畅;在摇头晃脑地陶醉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渐渐平静下来。于是,她终于想起了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现实问题:

发布“爸爸,我饿了。”

发布…………

发布史秉誉牵着史依青的手向门外走去,今晚他们俩都要去参加开国大典的庆祝晚宴。临出房门的那一瞬间,史秉誉有意无意地又看了一眼那面镜子,仿佛自嘲地说:

发布“原来我们家并不需要镜子,我们家只需要一面哈哈镜就行了。”

发布“原来我们家的哈哈镜不是用来照自己的,我们家的哈哈镜是用来照别人的。”史依青摹仿父亲的语气接了一句。她拉着史秉誉的手,一蹦一跳地跟在父亲身后走出房门……

发布注意:依照愚蠢猎人的惯例,每篇作文都必须指明适读人群。我(文武小生)依据此规则告知诸位:《哈哈镜》尤其适合10岁以下或35岁以上的读者阅读,这是因为只有儿童才最了解儿童,也是因为为人父母者才有了解孩子的需求。由于这两类读者年龄差异太大,本书秉承中庸原则,根据“(10+35)-2=22.5”的处理方式,在写作这个童话故事时选择了22.5岁左右的读者能够接受的文字和笔法。对由此产生的其他年龄段读者的阅读不舒适感,本人表示歉意。

发布另外,在盗版书网站中,本童话集书名有可能被人改为《天上星,靓晶晶》,敬请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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