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圣教风雨起苍茫 悠悠往事奈何伤(下)

第十四回 圣教风雨起苍茫 悠悠往事奈何伤(下)

明月也知燕云是在故意开玩笑,这时嘻嘻笑道:“我才不怕以后教不了她们!反正有你这个足以为人师的人在我身边,以后自然由你替我去教她们!我才懒得烦心呢!我是怕以后做不成杀手,改做私塾老师也能混口饭吃。”

燕云闻言,哈哈大笑,说道:“私塾老师?亏你能想得出来!”

明月这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人家和你说正经事呢!你还敢嘲笑人家!你若是不教我,我以后不理你了,让你一个人在这孤岛上闷死!”

燕云见了明月那副轻嗲薄怒的样子,更是觉得有趣,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嬉笑道:“你若是不理我,先闷死的那个人肯定是你!哈哈!”

明月登时涨红了脸,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说不过他,当即用力掐着燕云的手臂,威胁道:“你到底是教还是不教?”

燕云被掐得疼了,立即举双手投降,笑道:“我教!我教!唉!河东狮又怒了!”

明月装做没有听清楚,问道:“你刚才嘴里嘟囔什么?我怎么没听清楚!难道你不是心甘情愿吗?”

燕云连忙笑道:“我哪里会不心甘情愿呢!总是教自己老婆嘛!嘿嘿!调教自己老婆的感觉也挺好的!”最后这句话他又是嘟囔出来的。

明月奇道:“你又在嘀咕什么?怎么不痛痛快快的说出来!”

燕云哈哈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你不要总欺负我!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喜欢使用武力来解决问题呢?”

明月叹道:“我哪有欺负你!是你自己喜欢被我欺负!”

燕云闻言,不禁哑然,暗忖:“我什么时候喜欢被你欺负了?”

明月又道:“对付你这种人,我也只能使用这种法子了!不然还能有什么办法?”

燕云哈哈笑道:“比如说,你可以跪下来求我啊!那不是挺好的法子吗?”

明月用力拧了燕云手臂一下,轻笑道:“你想得美!”

燕云笑道:“教你是可以,不过你拿什么来谢我呢?”

明月愕然道:“别人都是施恩不望报的!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呢!再说,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要我怎么报答你?难不成想要我把下一辈子也许给你?”

燕云哈哈笑道:“你下一辈子是男是女还说不定呢!我现在可不敢要!不过你说你人都是我的了,我怎么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说着,趁明月一个不注意,便猛的扑了上去,将明月扑倒在柔软的沙地上,压在自己身下。

明月吃了一惊,但却没有抗拒燕云的粗野举动。

燕云觉得压在身下的明月柔柔软软的,甚是舒服。燕云和明月多次在乳浆池中裸浴练功,对她的身体已经颇为熟悉,但如此紧密的拥在一起,却仍是不禁怦然心动,双手难以克制的抚上了明月的前胸,戏谑的蹂躏着明月丰盈的

明月的身体在乳浆的滋养下发育得极是丰满峭拔,凹凸有致,皮肤晶莹光滑,原先身体上的伤痕早已清除得不留痕迹,

燕云平时和明月在乳浆池中裸浴练功之时,相互也不避忌,燕云不知看过多少次了,但总是勉强克制着自己的**,不去触摸那诱人的美妙

明月也了解燕云此时的心境,知道他的这种**如山洪暴发,添堵不得,只能用大禹治水的疏导之法,再加上她早已认定此身为燕云所有,此时便心甘情愿的任由燕云抚摸一番。燕云虽然一时兴起,十指大动,但自制力并没有完全崩溃,也只是揉抚明月一阵,感觉一下那温馨柔软的弹跳之感,并没有进一步的侵犯明月。

明月挺起胸膛,任由燕云肆虐了一阵,觉得那种感觉实在是美妙无比,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和燕云紧紧的抱在一起,双腿不由自主的将燕云紧紧的缠住,头脑中虽然尚有一点儿理智未失,但却也希望燕云这样一直持续下去。

燕云的手指已渐渐的探到了明月的小腹下,感受到了那滚烫的激情正如火山般酝酿着,似乎马上就要迸发出来。明月的双腿也紧紧的夹在燕云的腰际,越夹越紧,但当她感到燕云的手指探到她的腹下时,却猛然醒觉了过来,终于在春潮泛滥之际将燕云的双手拉开,喘息着道:“云弟!别闹了!我快受不了了!”

燕云将双手移开,哈哈笑道:“放心吧!我可比你有自制力得多!你看看吧!现在是你死夹着我,可不是我压着你呦!”

明月这时才发觉自己的双腿竟把燕云夹得死死的动弹不得,而燕云却是双手一摊,脸上居然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好像是明月主动求欢似的!

明月登时羞得满脸通红,急忙松开双腿,将燕云向一旁大力推开,嗔道:“你这死小鬼,就你会作怪!”

燕云一个没留神,差点儿被明月推个跟斗。

明月见了燕云那副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却好像怕被燕云看到什么似的,急忙盘膝坐好。

燕云却低声笑道:“你还害羞什么?当我什么都没看见吗?”

明月登时大窘,嗔怪的瞪了燕云一眼。

燕云这时却突然一改脸上的嬉笑之色,站起身来,郑重的道:“我们若是一辈子就这么生活在这没有人烟的海岛上,倒也是一件乐事,至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世间的种种拘束,也没有那么多的教条规范,这种反璞归真的生活倒是真好!”

明月脸色一红,低着头轻叹道:“你现在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能拦得住你!可是你到底想干什么呢?”说完这句话,明月就后悔了,生怕燕云真的冲动起来。

燕云并没有理会明月话中挑逗的意味,接着叹道:“我今天怎么突然多愁善感了起来,难道是我真的向往这种生活,还是认为真的回不去了而丧失斗志?这究竟是怎么了?”

明月静静听着燕云自言自语的说话,并没有再打扰他。

燕云这时突然大力的一晃脑袋,喝道:“我们会回去的!战天斗地,其乐无穷!哈哈哈哈!无论是人力还是天力,都挡不住我们!”接着又对明月笑道:“我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明月笑道:“看起来也是!你是需要发一下了!”

燕云哈哈笑道:“若是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恐怕真的要郁闷死了!”

明月娇笑道:“只是你可莫把我当成那个欲的对象。在我武功没有练成前,你可莫要踫我。”

燕云微笑道:“那像刚才那样可不可以?”

明月面泛酡红,轻声道:“只要你克制得住就行!后果我可不负责!”

燕云大笑道:“看来你才是那个没有信心的人!放心吧!我没事才不会踫你呢!”

明月闻言,竟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失落感。

燕云见状,取笑她道:“怎么?又不愿意了?”

明月大窘,嗔道:“你少来耍我!”

燕云笑道:“好!好!不开玩笑了!以后我来教你舞文弄墨,让你做一个文武全才的全能杀手!不过你那两个小徒弟可得你自己费心教!可莫要来烦我!”

燕云一想起明月那两个顽劣的女徒弟就大感头疼,尤其是生性好斗的席暮雪。燕云一想起明月教她们武功的情景,就不由得想发笑。

明月这时笑道:“你想教,我还不让呢!羊入虎口怎么办!”说到这里,脸色却更红了。

于是燕云每日除了和明月刻苦习武之外,剩余的闲暇时光便教明月一些诸子百家的学问。明月天资聪颖,又一向勤奋好学,自然进境颇快。

※※※

这一日,燕云和明月在乳浆池里练完内功后,便裸着身子仰面浮在浆池上休息。燕云躺在明月的身边,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明月胸前粉嫩的

明月大是无奈,侧头对燕云说道:“你很无聊是不是啊?你想摸就好好的摸吧!这么玩我做什么?”

燕云笑道:“我才不无聊呢!只是觉得好玩而已。难道你不觉得很舒服吗?”

明月一气之下,猛的将身子翻了过去,将

燕云嘻嘻一笑,顺势一翻身,趴伏在明月背上,双手探入乳浆里,继续在下面拨弄着明月的嘻嘻!你现在是不是很舒服?”

明月登时大窘,真想把燕云立即拽下来,可是她自己却也很享受这种奇妙的感觉,一时间又舍不得了。

就在明月迟疑之间,燕云又大力的揉捏了两下,却不再继续抚弄她了。

明月浮在乳浆上,正不知燕云趴在自己背上想干什么的时候,后背上却传来了一阵极为熨贴的感觉。原来燕云正开始沿着明月后背上的穴道一路按摩下去,将明月的颈、背、腰、臀、腿、脚上的穴道全都按摩了一遍。

明月舒服得险些晕去,真想就此长卧不起,不由自主的呻吟了起来。

燕云虽然不曾与明月合体交欢过,但却似是极为贪恋明月的身体,此时坐在明月柔软的丰臀上,将明月的小腿弯了过来,慢慢的揉捏着明月的脚趾,仔细得像在绣花一样,脸上一副痴迷的样子。

明月被揉捏得心神荡漾,面起红晕,从心底泛起一种欲仙欲死的感觉,甚是享受燕云的这种抚摸,过了半晌,方才说了一句大煞风景的话:“你倒是挺会伺候女人的!哪理学来的?”

燕云闻言,不禁气结,向后退坐到明月的腰上,按住她的大腿,在她丰满的娇臀上大力的拍了两记,笑道:“我是无师自通,觉得这样做你可能会舒服些!你倒挑剔起来了!我可是揉得很辛苦的!你也不知慰劳我一下。”

明月娇笑道:“是我不对!我不该问!你继续辛苦吧!我继续享受!”

燕云揉抚着明月的娇臀,呵呵笑道:“现在是我伺候你,以后就要你天天来伺候我了!我要你怎样,你就得怎样!知道了没有?”

明月嘻嘻笑道:“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我不懂得服侍男人的!我就是天生享受的命!”

燕云愕然道:“你天生就是享受的命?那我岂不天生就是操劳的命了!嘿嘿!那也好!我现在就让你享受得彻底一些!”

明月闻言,心中一慌,忙将燕云弄了下来,自己往乳浆池旁游去。

燕云呵呵笑道:“你有胆莫要逃!你不是想要我服侍你吗?”

明月嬉笑道:“我现在不要你服侍了。我要去练剑,不和你胡闹了。”

燕云笑道:“我自然有办法让你乖乖的过来投怀送抱!”

明月浅笑道:“我才不信!”

燕云笑着向前游了游,说道:“你现在天天练剑,剑法是高了不少,可你对剑道领悟了多少呢?你认为什么样的剑法算是好的剑法?”

明月愕然道:“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呢?像无尊剑法这样的自然就是好的剑法了!正所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一击必中,远在千里,无人能挡的剑法自然就是好剑法了。”

燕云笑道:“你说的虽然是有些道理,可是你的心灵若是只拘泥于剑法本身,那未免落于剑道的下乘了。现在世上之人多数修炼的都是下乘的剑道,对于上乘的剑道却往往一无所知,诚可笑也!也许像剑皇臧星寒那样的人才有资格、有魄力来修练上乘的剑道吧!剑既然可以以道称之,那显然不是杀一两个人那样简单。”

明月听得有趣,奇道:“那你的意思是……”

燕云继续说道:“昨天我刚和你讲了《庄子》的《盗跖》,今天原本便是想和你谈谈剑道的。庄子对剑道的论述可是相当精彩的!我自幼熟读《庄子》,对里面的《说剑》一篇极是欣赏,曾和师傅们谈论过。我三师傅曾对我讲,剑皇臧星寒的剑法修练便是按照上乘剑道的方法修行的,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但却无意中这样为之。当然,以他的胸襟气魄,确实可以修练这样的剑道,而我师傅在这方面却落了下乘,下乘的剑道修练得再好,也始终比不了上乘的剑道,所以我师傅这些年来和剑皇比剑总是有败无胜,你要不要听听。”

明月被勾起了兴趣,当即急道:“那你快说来听听。”

燕云却不再继续说下去,反而笑道:“那你乖乖的过来,让我好好感觉一下,我就和你讲!”

明月脸色一红,气道:“你这无赖!原来是想用这个法子吸引我过去投怀送……那个……呵呵!”

明月说到这里,自己也笑了起来,但她还是很想知道燕云想说什么,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便顾不得羞耻的游了过去,像只八爪鱼似的将燕云缠住,嬉笑道:“这次便宜了你,下次可不再上当了。”

燕云感觉到明月的胸乳在自己的胸前磨擦,下体更是紧箍着自己的腰,感觉极是舒畅,顿时上下其手,象征性的在明月的胸前和小腹下揉弄了一阵,嬉笑道:“这就是你求道要付出的代价,下次我自然还有办法要你上当。”

明月被燕云抚弄得娇喘低吟,手脚登时将燕云缠得更紧,只觉得胸中欲火上升,难以克制,小腹中有一团热浪似要喷涌而出,登时和燕云火热的磨擦起来。

她这时也知应该及时控制**,可是到了紧要关头,想要运气静心,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只想和燕云彻底的沉沦一次。

好在燕云一直抱着调笑的心态,这时见到明月喘息急促,体温渐升,手脚用力,知道她已经克制不了**,自己武功未成,可万万不能和她合体,于是急忙将明月松开,让她浸到乳浆里清醒清醒。

过了好半晌,明月才将兴奋的心情平静下来,但脸色仍是通红,白了燕云一眼,气道:“你每次都是做了一半就把我半死不活的扔下来,也不管人家难不难过!以后我可不再陪你这么玩了。”

燕云无奈的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做得彻底一些喽?”

明月恨得牙痒痒的,说道:“当然不是了!”

燕云叹道:“其实我才是那个真正难过的人!每次在紧要关头,还不是因为我才控制得住!要是靠你,我早**了!嘿嘿!”

明月愕然道:“你……你**?还好意思说!”

燕云笑道:“有美女在前却不能享用!这才是人间最痛苦的折磨!人间惨事,莫过于此啊!”

明月嗤之以鼻道:“你算了吧!少调笑我了!”

燕云嘻嘻一笑,伸手又在明月胸前划了一记,明月娇躯一震,登时远远的游了开去,不敢再和燕云靠近。

燕云哈哈笑道:“你这剑道是怎么学的!一击必中倒没练成,远在千里倒是学会了。”

明月登时大窘,叫道:“你到底还要不要和我讲!你不讲的话,我就要去练剑,不陪你鬼混了!”

燕云笑道:“好!好!我讲!”

明月笑道:“你就在那里讲吧!我已经洗耳恭听了!”

燕云笑道:“在这里讲怎么成!为什么离我那么远?放心吧!我不再捉弄你了!”说着,便向明月游了过去。

明月见燕云脸色郑重起来,倒也放下了心,任由他向自己靠近。

燕云游了过来,果然不再调笑明月,只是搂着她的肩膀,说道:“当年赵文王喜爱剑术,有三千多名剑术高超的剑士每天为他表演剑术搏击,每年都要死伤一百多人,乐此不疲。这样过了三年,国家衰弱了,诸侯便打算讨伐他。”

明月笑道:“这也能算是玩物丧志吗?”

燕云笑道:“如果他只是一名剑客,这样玩下去自无不可;但他可是一国之君,这样下去就是不务正业了,这就好比有的皇帝喜爱书法,写得一手好字,完全可以成为书法大家,但他却因此荒废政事,那同样不是好皇帝。某一方面的成就并不足以掩盖他的过失,反而成为玩物丧志的根源。”

明月点了点头。

燕云又道:“后来太子悝担心起来,便召集左右,想让他们出主意,看看怎样才能制止赵文王这样乱搞下去,如果谁有办法,就赏赐千金。于是有人就向他推荐了庄子!”

明月笑道:“庄子这人当真了不起!”

燕云接道:“于是太子便派人去请庄子,并给他千金。庄子没有要那千金,跟着使者来见太子,后来便答应他劝说赵文王。那时赵文王所见的剑士,都是蓬头突鬓曼胡缨。于是庄子也改了儒服,穿了剑服去见赵文王。”

明月听得津津有味,说道:“那当真有趣得紧了。”

燕云笑道:“庄子见赵文王的时候,也不跪拜。”

明月接道:“这样才有高人风范!”

燕云笑道:“当时赵文王问他有什么本事,庄子说他擅长剑道。赵文王问他的剑法如何才能禁暴制敌,你猜庄子是怎样答的!”

明月愕然道:“高人说话自然无比玄奥!我是凡夫俗子,如何能够猜到!”

燕云哑然失笑道:“你也真会卖弄玄虚!嘿嘿!当时庄子说的话倒是和你刚才说的一样。他说:‘臣之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赵文王自是很高兴,称赞庄子的剑法天下无敌了。”

明月叹道:“他这么讲只是要引起赵文王的兴趣罢了!真正要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燕云笑道:“你倒聪明得紧!当时庄子说:‘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愿得试之。’于是赵文王让庄子先休息,他自己却考校剑士七天,死伤了六十多人,方才选出了五、六人,让他们和庄子比剑!”

明月担心道:“庄子真的要和他们比剑吗?他的剑术到底怎么样?会不会是假的啊!他怎么打得过那些精挑细选的武士!”

燕云笑道:“庄子会不会用剑我可不知道,不过那并不重要。但是他把剑理阐述得相当明白,就凭他能说出‘示虚开利,后发先至’这样的道理和‘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样的豪言壮语,我们就不能轻视他了,就是现在的用剑之士恐怕在道理这方面也及不上他,就算他当时真的仗剑应敌,恐怕也不至于会输,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想罢了!他当然不会真的动武。他刚开始说的道理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那只是要引起赵文王的兴趣,真正精彩的道理却在后面呢!”

明月急道:“那你快讲啊!’

燕云笑道:“当时赵文王问他用剑长短如何?庄子说长短皆可,但是他有三种剑法,不知赵文王想看哪一种?赵文王要先听听是哪三剑。庄子说:‘有天子剑,有诸侯剑,有庶人剑’。”

明月拍手笑道:“赵文王落入圈套了。”

燕云也笑道:“虽然是圈套,但庄子这‘三剑论’确实异常精彩,让人闻之血脉暴涨。”

明月并不接话,聚精会神的听燕云继续说下去。

燕云接道:“当时赵文王问:‘什么是天子之剑呢?’庄子答:‘天子之剑,以燕溪石城为锋,齐岱为锷,晋卫为脊,周宋为镡,韩魏为夹,包以四夷,裹以四时,绕以渤海,带以常山,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阴阳,持以春夏,行以秋冬。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此剑一用,匡诸侯,天下服矣!此天子之剑也。’”

明月听到此处,不禁凛然震惊,茫然若失,思飞千载,无法克制。

燕云见了明月的样子,似乎早已料到,伸手捏了捏明月敏感的**,又掐了掐她的小腹,但明月毫无感觉,一点儿也不知道燕云趁机调戏她。

燕云心中暗想:“她以后若是练剑练傻了,连上床时都想着剑法,那可就索然无味了。”但继而又哑然失笑,心想:“自己想到哪里去了!真是胡思乱想!”想到这里,燕云大力的拍打了明月的娇臀两记,方才把她打醒了过来。

明月这时感慨道:“果然精辟绝伦!这才是天子之剑!”

燕云这时淡然笑道:“赵文王刚听到这番话时,也是你现在这副蠢样子!”

明月沉浸在庄子精辟的见解之中,竟没有听出燕云正在挖苦她,只是催促道:“那接下来呢?”

燕云暗叹明月反应迟钝了,但他知道明月对剑法极是痴迷,只得接着说道:“接下来赵文王自然又问庄子什么是诸侯之剑。庄子说:‘诸侯之剑,以知勇士为锋,以清廉士为锷,以贤良士为脊,以忠圣士为镡,以豪桀士为夹。此剑直之亦无前,举之亦无上,案之亦无下,运之亦无旁。上法圆天,以顺三光;下法方地,以顺四时;中和民意,以安四乡。此剑一用,如雷霆之震也,四封之内,无不宾服而听从君命者矣!此诸侯之剑也。’”

明月心神向往,喟然叹道:“如此之剑,方能以道称之!虽比天子之剑弱了一筹,但仍是极为高明!可见修剑道关键在于修剑心,若无刚健无俦之雄心壮志,修练什么剑法始终都落于下乘。剑道!剑道!以心驭之方可称道!有形之剑始终是下乘之剑!”

燕云笑道:“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剑皇臧星寒剑法高明尚在其次,关键是他有一种征服天下,惟我独尊的气魄和雄心,以这种心境来练剑,自然有助于剑法的提升,无形之剑与有形之剑相融合,方才练出了无与伦比之剑,否则他的剑法无论如何也高不到现在这种程度。旁人想与他争锋,却少了他那种浑然天成的霸气,这种霸气融入剑气之中,那才无坚不摧,旁人自然很难胜他!”

明月叹道:“你讲的真是再清楚不过了!我真是终身受益了!”心中却想:“他单凭这一番话,便足够做我的师傅了!古人曾有‘一字师’,看来他也能做个‘一句话师’了。”只是明月却没有把这番话说出来,怕燕云又趁机捉弄她。

燕云笑道:“你既然受益匪浅,那可莫要忘了谢我!”

明月嗔道:“你又来这一套!嘻嘻!等我把剑道练成,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说到这里,脸色却更红了。

燕云喟然叹道:“好!好!我等!我等!”心中却想:“等你练好了剑法,恐怕就没兴趣理我了!”

明月又催促道:“那庶人之剑呢?”

燕云说道:“庄子对赵文王是这样解释的:‘庶人之剑,蓬头突鬓,垂冠,曼胡之缨,短后之衣,目而语难,相击于前,上斩颈领,下决肝肺。此庶人之剑,无异于斗鸡,一旦命已绝矣,无所用于国事。今大王有天子之位而好庶人之剑,臣窃为大王薄之。’”

明月赞叹道:“说得好!说得好!看来赵文王非得受教不可了!”

燕云笑道:“赵文王牵着庄子的手上殿,要和庄子共食,但他自己却绕着餐桌走了三圈,无法安神定气。后来他竟三月不出宫,可见庄子这番话多有震撼力了!”

明月遥想当年庄子于大殿之上,剑手高士之间,剑装飒飒,风姿扬扬,雄辩滔滔,以言辞之无锋胜宝剑之犀利,服一代君主于口舌之间,不禁大是钦服,心实向往,不禁慨然叹道:“他说的虽是劝诫之语,但有意无意之间已经道出了剑道要旨,对我辈实在意味深远,果真是一代人杰,与孔孟诸人并列亦毫不逊色!按照他的话说,如今用剑之辈都不过是庶人之剑罢了!即便是庶人之剑也罕能练至颠峰,离‘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境界还差得远呢!”

燕云闻言,回想自己当年在云梦山上苦读先贤之作,亦是不胜感慨。那时自己对先贤仰慕之情亦不下于现在的明月,只是他心智早熟,再加上他的师傅们都不是迂腐之人,自然传给了他一股傲然之气。虽然仰慕先贤,但却从来不亦步亦趋,始终坚持大破大立之道,不做古人的奴隶,这也同时培养了他身上一股自信朗朗的气魄。

燕云这时伸手拍了拍明月的娇臀美股,嬉笑道:“走吧!我们去练功吧!但愿早日练成神功,飞上悬崖,看看外面那美妙的世界!”

明月心情激动之下,与燕云抱在一起,在他的唇边轻轻一啄,笑道:“我们迟早会成功的!”

燕云被明月这轻轻一吻,弄得心神荡漾,哈哈笑道:“这可是你先挑逗我的!”

明月微笑道:“那又怎样!”

燕云也不说话,猛然抱紧了明月,和她一起沉入了浆池。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将近两年的时光便在弹指间匆匆而过。经过这近两年时间的艰苦磨练,燕云和明月不但以绝世天资练成了《神魔武典》和兵信神符上的全部武学,而且心性也成熟了不少。

燕云虽然才只有十六岁,但因为从小服食龙穴石髓,如今又服食这神奇的乳浆,身体和气质早已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看上去也不像是十六岁的少年,反而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正是锋芒敛之于内,气势蕴藏于胸,不动则如潜龙在渊,一动必将平地惊蛰,气震九霄。

明月也是出落得娇艳如花,丽光照人,宛如下凡仙子,身上杀手的气质已经完全洗去,看似弱不禁风,实则外柔内刚,剑气内敛,已可杀人于无形。

两人虽然气质和武功全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衣衫却狼狈了许多。因为他们只有身上这一套衣服,在这里也找不到别的衣服,又不知要住多久,便将外衣全都脱下妥善保管,总不能日后离开时赤身露体没脸见人吧!于是两人平日便只穿着一件内衣练功,经过这两年,早已磨得破破烂烂,不成样子。好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人,虽还不是正式的夫妻关系,但实在也没有什么区别,平日搂搂抱抱,早已习惯了,也没有什么尴尬之处。

这一日,两人自觉武功已经练至顶峰,实在没有什么可再练下去了,便想试试能不能飞上这悬崖。两人来到这悬崖边上,只见悬崖壁立千仞,犹如斧削。燕云陡的一声长啸,喝道:“两年之功,便在此一举了!”说罢,身形拔地而起,宛如鹏搏九霄、鹰击长空,直入云霄!

只见燕云的足尖只在悬崖峭壁上点了两、三下,便已跃上崖顶,接着便是一声呐喊:“我终于出来啦!”顿时沧海回声,啸音不绝。

明月见燕云在崖顶意气风发的向她直招手,便也信心大增,身形腾空而起,跟着跃上悬崖。两人手挽着手站在天堂岛之上,沐浴着迎面吹来的飒飒海风,眺望着漫无边际的苍穹大海,心中豪气陡增。

燕云望着那滚滚碧波,不禁感慨万千,叹道:“苍穹无极,大海无量,不知我们何时才能踏波而去,重返中原,我想怒虎前辈他们一定等得急了。”

明月劝道:“一定会有船经过的,会有回去的机会的!我们要早做准备才行。”

燕云点头道:“也好!我们这就回去收拾一下,然后就天天在这里等,我就不信天绝我燕云在此,会让我等不到船!”

于是他们两人又重新跃回了崖底,顺着山谷裂缝重新进入那圣教总坛,开启了地穴之门。此时以燕云和明月的武功早已不把那无尊剑阵放在眼里,燕云故意又触动了机关,把那四个黄金武士又重新弄了出来。

燕云笑道:“昔日你们困我于此,今日我便毁汝于此!”说罢,挑起地上原有的一截断剑,向其中一名黄金武士射去,故意引发它们攻击。

只见那四名黄金武士四剑齐出,以极其不可思议的角度迅如惊雷般向燕云攻来。燕云一声长啸,喝道:“毁天灭地,神魔俱焚!”

只见燕云的身形只是稍微闪了一闪,就听四声脆响传来,那四名黄金武士手中长剑竟几乎同时被燕云双手抓断,燕云将手中断剑一扔,继而双手向四周一划,只听轰然一声巨响,气劲狂扫之下,那四个黄金武士立化齑粉!

明月在一旁看得直摇头,叹道:“你拿这些死物出什么气!”

燕云笑道:“反正这天堂岛也毁了,那倒不如毁个彻底!”说罢,把明月手中的四部铁卷接了过来,说道:“反正这四部书我们已经牢牢的背了下来,这辈子是忘不了了!留着它们也是无用,只是会招惹事端,不如也毁了吧!”

明月叹气道:“我早就猜到你在离岛之前一定会毁了它们的,因为你绝对不希望别人得到它们。其实,就算你把它们留在这里,外人也是找不到这里的,就算找到,也不敢跳下这悬崖,就算跳下这悬崖,也未必会找到这里,更未必会发现这武典,你毁了战神前辈的心血,实在可惜!”

燕云正色道:“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做大事者,就不能给别人留下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我现在已经继承了圣教衣钵,自然可以处置这武典。我想战神前辈在九泉之下会体谅我的苦心!”说罢,燕云双手一搓,竟将那四部铁卷搓成粉末,撒在地上。

明月见此情况,知道燕云争雄天下之势已经不可阻挡,只要他能在天堂岛脱困而出,中原武林恐怕再无人能够与之抗衡。

燕云毁掉四部铁卷,开启了石闸,和明月进入石室,向战神司徒寇的遗骸跪下一膝道:“晚辈已经练成前辈绝学,他日若能从此脱困,必让圣教声威冠盖武林,完成前辈遗志,请前辈在天之灵拭目以待!”说罢,伸手运功将战神司徒寇身前地上所刻的字迹抹去。

燕云和明月原本还担心没有合适的工具带走一些珠宝,却没想到在那些珠宝中有一巨大的石箱,竟也是用大理石制成,体积很大,也十分沉重,一般人根本拿不动,更不要说用它装东西了!但这却难不倒神功已成的燕云和明月。

两人在石室中大肆搜刮,装了满满一大箱金银珠宝,又在那堆珠宝中发现了几件罕见的神兵利器,便也一并带走,和无尊之剑一起放入箱内。明月准备为徒弟挑几件合适的兵器,好逗徒弟开心。

两人把要带的东西全都带好后,这才抬着石箱出了石室,那石闸这才缓缓放下。燕云回身凝望了那石闸一阵,将开启按钮的次序牢牢印在心里,这才出手将门上战神司徒寇的留言毁去,这样一来,即使有人以后找到这里,也无法开启这石门,如果错按了一个按钮,这石穴就会崩塌,将入侵之人活埋在里面。

燕云和明月抬着石箱踏过一地的残骸,来到出口处,燕云顺手一挥,将前面的石门震成齑粉,两人抬着石箱跃身而出,顺着那洞口又钻了出去,然后两人一起动手,搬来数块巨石将洞口密封,不留一丝缝隙,真正做到天衣无缝,他们也不想以后再有人来惊动战神夫妻前辈的英灵。

一切都处理妥当后,两人抬着石箱顺原路返回,合力纵身将这石箱送到崖顶,又将原先藏好的衣物取出,就等著有船来了!

只可惜,这船一日不来,两日不来,一个月过去了,他们俩竟连船影也没有见到,只好成天在这岛上打来打去,最后自己都觉得无聊了。他们武功没有练成之前,倒能专心练功,现在武功练成了,便一心想返回中原,心情也变得烦躁不安,不知那救命的船什么时候才能来!哪里还有心情练武啊!

两人于是把石箱抬到当年燕无敌和夏明月的葬身之所,成天靠着魔鬼天师等人当年为结拜大哥燕无敌立的墓碑,一脸的沮丧,两人整天就在这群骷髅堆里闲逛,太闷了,就对着墓碑诉苦,请祖先保佑。他们现在的情况就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叫祖先祖先也不回应。

明月这一日实在无聊,便对燕云道:“反正我们闲着也无事可做,不如仔细查查这些骷髅堆里残存的兵器,说不定能据此得知当年攻上天堂岛的有哪些家派!”

明月提出这个想法纯粹是闲着无聊,但却没有想到,她这一句话会给今后的中原武林带来多大的灾难!

燕云闻言,陡的一拍额头,叫道:“还是你想得周到,我险些忘了这么重要的线索!嘿嘿!根据这些兵器,就算我们年轻识浅,认不出它们的来历,但拿回去问怒虎前辈他们,必然会知道。哈哈!真多亏你提醒我!”

明月闻言,陡的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可不知要害多少条人命呢!但事到如今,燕云已经来了兴趣,她再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帮着燕云搜阶uU种兵器,把普通的兵刃全都丢掉,而有特色的就留了下来,装进了石箱。

※※※

这样时光又匆匆的过了一个月,燕云和明月成天便以练功的方式在岛上发闷气。这一日,正当燕云和明月例行试招的时候,陡见远处海面上竟驶来一艘大船,两人见状,不禁欣喜若狂,真有些怀疑是在梦中。两人急忙换好了衣服,抬着石箱跑到了海边,向那艘大船高声呼喊。

燕云的中气何等充沛,除了《神魔武典》上的大雷音绝学没敢用之外,连大智老和尚教他的佛门狮子吼都用上了!如果那艘船不停过来的话,恐怕燕云真的要用大雷音的‘音杀’之术了!人一旦被逼到了这种地步,为求活命,那是什么疯狂的事都做得出来的!

幸好那艘船上的人好像听见了燕云和明月的呼救,而且很识相的将船往这边开了过来,燕云和明月大喜,连日来的苦等终于有了希望,他们终于可以回到中原了!两人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在那大船离他们还有七、八丈距离的时候,便抬着石箱飞身而起,跃上了那艘大船。

只见那艘大船甚是巨大宽敞,而且布置得十分华丽,共分上下两层,有十数人正在船甲板上喝茶聊天。这些人的打扮都极其华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像燕云和明月穿得这么寒酸的一个也没有。

船上众人这时见燕云和明月抬着如此沉重的石箱尚能轻松的横跃八丈,不禁都现出惊讶之色。只见一位灰发紫袍的老者放下茶杯,叹道:“两位真是好俊的轻功啊!真是老朽生平仅见!”

燕云和明月急忙放下石箱,对那老者抱拳。燕云微笑道:“前辈真是过奖了!晚辈只是学过几年皮毛功夫,实在登不得大雅之堂!让前辈见笑了!”说着,又向四周之人连连抱拳,说道:“多谢诸位仗义搭救,在下夫妻没齿难忘!”

众人这时才知道他们竟是夫妻,燕云也是为了方便才这样说,明月的脸上却浮现了一层羞涩,众人更无怀疑。

这时大船已经掉头回转,重新向远方驶去。那紫袍老者这时豪爽笑道:“以两位小友这身功夫,若说是只懂皮毛就未免太谦虚了。我们刚才若是不停过来,恐怕耳朵就要被你们震聋了。”

燕云俊脸一红,不好意思的道:“我们也是太着急了,若不是诸位搭救,我们恐怕就要饿死在孤岛上了。”

那老者对燕云和明月一招手,笑道:“两位小友这边坐吧!陪我老人家喝几杯,就算是为刚才差点儿震聋我老人家耳朵赔罪吧!”

燕云对这老者甚是投缘,当即一抱拳,朗声说道:“那晚辈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燕云和明月抬着石箱走了过去,坐在了那紫袍老者的对面。船上众人见燕云和明月衣衫破烂,倒也不以为意,心想:“他们乃是海上落难之人,形象能好到哪里!”

那老者见燕云气质非凡,隐有龙虎之姿,而明月姿容秀丽,宛如下凡仙女,便有意结交,这时见他们过来,不禁大喜,向在一旁伺候的伙计喝道:“拿一坛烧刀子来!再上几个好菜,老夫要与这两位小友好好喝一杯!哦,对了,给这位姑娘上一坛女儿红,女孩子是不喝烈酒的!”

那伙计答应一声,便去准备酒菜。

这时旁边一桌有一位华服青年却冷笑一声,说道:“这两位朋友,你们可知道这位老人家是谁?竟敢与之同坐啊!真是没有规矩!”

燕云理也不理那华服青年,朗笑一声,说道:“身份名望都乃是虚无之物,人生在世又岂可太执着!相逢自也不必曾相识!”

那老者闻言,哈哈大笑道:“说得好!说得好!相逢就是有缘,尤其在这种情况下相逢更是有缘!身份地位只是水月镜花,实在不值一哂!听小友一席话,当浮一大白。”

那华服青年自讨了一个没趣,只是瞪了燕云一眼,倒也不再言语。

这时伙计已经把酒菜摆上,燕云抢先替那老者把酒斟满,说道:“晚辈先干为敬!”

那老者哈哈一笑,也满饮一杯。明月只在一旁轻啜,却不暴饮。

燕云这时问道:“前辈,我们这艘船是不是前往中原啊?”

老者笑道:“不错!这船上大多数之人都是前往东瀛游玩或是做生意的,便包了这艘大船。现在正是返航,恰巧遇到你们,听见你们呼叫声震耳欲聋,便过来瞧瞧。”这老者还不忘调侃燕云一句。

燕云这才放心,心想怪不得船上诸人全都衣衫华贵,这大船又是这样豪华,原来乘坐的竟都是些有钱人啊!而且能在乱世之中这样逍遥的人定非常人,恐怕还不只是有钱那么简单,恐怕他们都有着极大的势力和背景。想到这里,燕云脸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心里却警惕起来。

这时只听那老者问道:“不知小友是怎么困在那孤岛之上的啊?”

燕云笑道:“原本我们夫妻也是想去东瀛做生意的,但不幸的是,在海上遇到了飓风,我们的船全都损毁了,随从也都被海水冲走了,估计是无法生还了。幸好我们夫妻学过几天功夫,水性倒也颇佳,出事地点附近恰好有一海岛,便拼命游上了海岛,这才保住了小命。不过吃的东西倒都被冲走了,于是我们这几天尽在岛上挖些树根充饥,眼看就支持不了几天了,恰好遇到了你们这艘船,倒也算是幸运了。”

那老者淡淡一笑,知道燕云的话半真半假,看他们精神的样子也不象是饿了几天的人,但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毕竟他们只是初次相遇,倒也不便探人**。

这时一旁的那位华服青年却又冷笑道:“这么说来,这位小兄弟夫妻的武功一定是相当了得了!否则焉能在如此波涛之中还能保住这么沉重的石箱啊!而且小兄弟中气充沛,倒也不象是饿了几天的人啊!”

那老者闻言,在一旁微微一笑,倒也想听听燕云怎么答复。

燕云笑道:“如果这位兄台一定要这样讲的话,那晚辈也只得不谦虚的承认,晚辈夫妻的武功确实非常的高,饿几天倒也饿不死,何况我们身上还带着丹药,保持元气还是可以的。至于这石箱嘛!倒也不是我们夫妻之物,而是在孤岛上捡到的,估计是哪位隐世前辈留下来的吧!所以我们夫妻就顺手牵羊占了个便宜,就当是补偿我们这次的损失吧!何况我们能恰好游到这孤岛之上,找到这石箱,倒也有可能真是天意啊!我们夫妻只有愧领了。”

燕云话音刚落,就听船舱处有一女声笑道:“这是谁在吹嘘自己的武学很高啊!快让我见识见识!”

这声音犹如黄莺出谷,煞是动听。众人都禁不住向船舱望去,只见船舱处站着一个粉衣少女,看样子也就是十六七岁,长得颇为俏丽动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楮正向燕云这边望来。

燕云这时颇觉尴尬,觉得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明月在一旁却是笑了出来。

正在燕云觉得尴尬之际,船舱中又走出一名白衣公子,样子甚是英俊潇洒,见状忙把那粉衣少女拉了回来,对燕云一抱拳,不好意思的说道:“兄台莫怪,内子一向胡闹得很,兄台莫要理她就是。”

燕云这时才知那粉衣少女竟是这公子的妻子,倒也觉得他们郎才女貌,甚是相配。

那粉衣少女闻言,却是小嘴一嘟,不高兴的道:“谁胡闹了!是他说自己武功很高的,我想见识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那白衣公子见状,一边尴尬的向燕云点头致歉,一边把那粉衣少女往舱里拉,免得她出来惹事。那粉衣少女却用手死死的抓住舱门,怎么也不肯进去。两人就在船舱门口拉来拉去,燕云不禁看得莞尔。

那白衣公子似是对这小妻子颇为宠溺,即使想把她拉进舱里,也不敢大力。那粉衣少女似乎功夫不弱,死拉着舱门,那白衣公子竟奈何不得她,最终只得一脸沮丧的把她放开,用哀求的口气道:“寒影,跟我进去吧!别再胡闹了!”

那粉衣少女一脸不开心的样子道:“是他说自己功夫很高的,只要你让他露一手,让我见识一下,我便和你进去。”

那白衣公子站在舱门口处也是一脸的尴尬。他又不认识燕云,凭什么让燕云平白无故表演武功给他妻子看啊!

这时一旁那华服青年却抚掌笑道:“这位姑娘的提议倒是很好嘛!我们倒是也很想见识一下这位小兄弟的绝学呢!能在惊涛骇浪之中逃生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燕云闻言,脸色却陡的一寒,沉声道:“武功可不是用来表演的,而是用来杀人的!诸位不看也罢!”

那紫袍老者见燕云脸上浮现出一股杀气,心中陡的一震,当即打圆场道:“呵呵!小兄弟,既然这位小妹妹想开开眼界,你就当是哄哄小妹妹嘛!”

燕云心中暗笑:“哄哄小妹妹?我们年龄说不定谁大呢!居然要我哄她!那她相公是做什么的!”但他此时对这老者颇有好感,不忍拂他面子,便看了明月一眼,说了一句:“莫要吓到小妹妹!”

明月会意的一笑,对那粉衣少女笑道:“小妹妹,你过来,姊姊表演给你看!”话音一落,就见明月陡的伸出手来,向那粉衣少女一招。

那粉衣少女陡然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自己的身体向那说话的女子吸去,自己竟是无法控制,当即想运功抵抗,却提不起真气,只觉得身体腾空而起,只一瞬间,便被对方抓在怀里。

那白衣公子见状不好,急忙伸手去抓他妻子,但却迟了一步。明月已经把那粉衣少女抓了过去,附在她耳边道:“小妹妹,武功可不是那么好看的呦!”

那粉衣少女小脸煞白,看来吓得不轻,但嘴里还是颤抖着道:“姊……姊姊好高的功夫!”

同桌的那老者见到这种情况也是心里暗暗吃惊,他猜得出眼前这两个少年男女武功很高,但没想到会高到虚空摄物,而且还是摄大活人的这种程度。一旁的那位华服青年脸色也是一变。

那白衣公子此时已经飞身赶了过来。明月将粉衣少女塞到他怀里,笑道:“我逗逗她,没有伤害她!”

那白衣公子却道:“我知道,没有关系。这小家伙是该被教训一下了!”他的语气依然是极为宠溺。

那粉衣少女闻言,把头埋在这白衣公子的怀里,一副羞涩之状,好象是不好意思见人了。

那紫袍老者笑道:“如今天色大好,岑公子倒也不要总闷在房里。你受得了,寒影也受不了,你应该带她多出来活动。”

那岑公子一脸无奈的道:“不是我不想出来,我是怕寒影惹祸。她太好动了,这一次出来不知给我闯了多少祸!她弄坏人家东西我倒是赔得起,我是怕她玩着玩着就把自己扔到海里去喂鱼。”

那粉衣少女将头抬起来,小脸羞红的抗议道:“人家哪里做过这种蠢事!你莫要败坏我的名节!”

燕云和明月闻言,险些笑出声来,心想这少女倒是真有趣。

那岑公子闻言,嘴角也是洋溢着笑意,说道:“你现在是没有,但难保将来不会有!所以我要看你看得紧一点儿才行!”

那紫袍老者似乎和这位岑公子很熟,闻言笑道:“好了!好了!有你守着,还怕寒影出什么事不成!来来!都坐下,一起喝一杯!”

那岑公子推脱不过,只能挨着老者坐下,那粉衣少女就坐在明月身边,还紧着追问明月刚才那一招叫什么名字。只一转眼的时间,她就不害怕了,反而好象和明月很熟似的。

燕云这时才明白这位岑公子为什么看他妻子看得这么紧了,原来这叫寒影的小姑娘天真烂漫,没有什么心机,和谁都能玩到一起去。如果被坏人骗了就麻烦了。怪不得这位岑公子这么紧张。他倒是有些同情这位岑公子真是天生做护花使者的材料,但他也能看出来这位岑公子的武功很高,属于深藏不露的那种人。

这时只听那紫袍老者笑道:“咱们几个相见便是有缘,大家干一杯再说!”于是众人一起举杯,一饮而尽。明月和寒影却是喝的女儿红,明月也只给寒影倒了小半杯,怕她喝醉!寒影半杯酒入腹,不但没有脸红,反而精神了很多!

那紫袍老者又道:“我们也难得相识一场,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当然,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也没关系,大家就是有个称呼就好!”这最后一句当然是对燕云和明月说的,他已经察觉他们来历非凡,怕他们为难。燕云心中却是感激这老者的好意。

那老者首先介绍道:“老夫姓穆,单名敖。祖居淮阳,江湖上也有个匪号,叫鹰爪王!”

此语一出,燕云倒是有些惊讶。他行走江湖也有些时日,对一些成名人物还是听说过的!他的师傅们也跟他提到过一些,还曾指点过他鹰爪功。这淮阳鹰爪王在武林之中可是赫赫有名,鹰爪功天下无双,比猎人魔的猎魔爪更胜一筹,乃是很有名望的人物,没想到今天在此见到了。而且淮南穆家徒子徒孙众多,势力极大,一向是各方势力争取的对象,谁也不敢轻易得罪他们。

这时只听那岑公子接着以一种异常平淡的语气说道:“鄙姓岑,岑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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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皇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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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圣教风雨起苍茫 悠悠往事奈何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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