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 动之以情服以理 投之以桃报以李

第三十二回 动之以情服以理 投之以桃报以李

明月想了半晌,还想再说什么,却陡然听得前方远处蹄声阵阵,轰然而来,竟似有千军万马开来一般。燕云等人也听到了声音,连忙起身观看。只见远处旌旗招展,遮天蔽日,万马奔腾,积雪飞扬。一队铁骑正向这边疾驰而来。

燕云见此情景,当即喝道:“看对方的架势,似有几千人之多。咱们莫要和他们发生冲突,快把马匹全都牵到路边去,给他们让开路!”

于是众人急忙牵马躲避,将马匹全都牵到路边的一处荒地里,远远的避开。此处地势平坦空旷,燕云等人也实在藏无可藏,只有远远的躲开,希望这些铁骑莫要惹事。

片刻间,那数千铁骑便已经驰到近前。只见为首的一匹雄健的白马上正坐着一名银盔银甲白袍白须的老者,装束与这雪地正是融成一片。这老者的神态远远看上去极是威猛,马鞍上挂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刀,背后还斜背着两把大砍刀,胸前还并排插着十数把短刀。他身后的一名铁骑武士手中还擎着一杆大旗,上面镶金边,走银线,绣着斗大的四字:“神刀王李!”

燕云等人远远的看着,心中也是惊诧不已。

贺天岁这时说道:“我看他们可能便是靖南军的后援部队了!他们见先头部队没有受到阻挡,这次便大举前来夺取魏州了!”

风尘渡点了点头,说道:“先前小兄弟果真是料事如神,全都猜对了!他们来得倒是好快!”

燕云心中却是暗想:“看来自己等人得快点儿离开这是非之地才行!这些援兵进了魏州发现他们的先头部队被自己等人杀得七零八落,恐怕非追杀回来不可!自己这方人少,能不正面冲突就最好不要正面冲突!”

这时那银甲老者在马上已经注意到了路旁的燕云等人,但是见他们只有几十个人,而且杂乱不整,象一群散兵游勇似的,当即倒也没太在意,只是冷冷的瞟了燕云等人一眼,马速丝毫不减,纵马疾驰而过,势如旋风。他身后众铁骑也均是狂卷而过,曳电驰去。他们骑速甚快,但因为人数极多,因此过了好半天,他们这数千铁骑才完全驰了过去,留下了一地铁蹄的痕迹。

燕云见他们全都飞驰了过去,人已渐渐去远,方才放下了心,笑道:“好在他们没找咱们麻烦!”

众人也全都缓了一口气,心中砰砰直跳,心想众寡如此悬殊,打起来难免出事,还是不惹事的好!

拜幽兰这时挖苦燕云道:“他们找麻烦又怎么样!难道你还会怕他们吗?大不了再大开杀戒呗!”

燕云突然一把掐住拜幽兰的脸蛋,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是不怕他们,但你想我一人打他们一千人是不是?何况我还怕你被他们捉去**了呢!现在这世道,女人出门危险得很呢!”

拜幽兰急忙将燕云的手格开,嗔道:“你掐我做什么?还净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心中却想:“你怕我被他们捉去**而你就绿云罩顶了吧!”

明月这时却笑嘻嘻的过来帮拜幽兰揉着被掐红了的脸蛋,极是轻柔。

拜幽兰却禁不住翻了个白眼,心中暗想:“你们两个人一个欺负我,一个糟蹋我,但这也没什么!可是最可气的是该欺负我的那个人却偏偏喜欢糟蹋我,而那个该糟蹋我的人却又偏偏欺负我!唉!真是……真是情何以堪啊!”

众人说笑归说笑,但还得继续赶路。燕云也知此处不可久留,于是喝令众人上马,继续北上。他已经将自己原来的马匹放掉,此刻便骑着赤火了。

众人行出十数里,天色渐晚,众人便打算在前面的一片荒废的农田里宿营休息。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人烟荒芜,农田荒废,屋舍毁弃,处处透着凄凉。燕云估计此处离前面的市镇还有一段距离,便也只有暂时在这野外休息了,好在众人身上还剩有干粮,因此也并不十分着急赶路。

众人催马上前,直向前面几处破败的房舍驰去,希望能找个遮风挡雪的地方。正奔驰间,燕云陡然发觉前面的雪地上似是卧着两个人,于是将手一摆,喝令众人停下,自己从马上一跃而起,身形向前掠去。众人也觉出事情有异,全都停马旁观。

燕云来到前面仔细查看,果见雪地上卧着两名赤身**的女子,背部朝上,已经在雪地里被冻得全身青紫,似乎已经没气了。燕云急忙蹲下身将那两名女子冰凉的身子翻过来,定睛一看,不禁赫然震惊。

原来这两名**女子赫然正是山下组的女杀手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她们此时双目紧闭,嘴唇发紫,身体已经完全丧失了知觉。燕云抱着她们冰冷的身子,已经惊呼了出来:“呀!怎么会这样?”

众人闻言,全都下马上前,见到此情此景,全是无比震惊,当场说不出话来,眼睛直勾勾的瞧着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冻得象紫茄子的身体,但早已没有了什么遐思猥亵,只觉得这实在是人间惨事。

燕云抱着两女更是没有什么软玉温香的感觉,只是觉得自己抱着两具冰冷透骨的尸体,当即飞快的脱下自己的衣袍,将二女身子包起来,但哪里裹得住,于是回头对目瞪口呆的众人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快脱衣服!”

众人这才恍然回神,当即全都纷纷将自身的外袍脱下,扔给燕云。

明月、拜幽兰和慕氏姊妹这时急忙上前,帮着燕云给二女穿上衣服。

燕云将山下歌者抱在自己怀里,让明月抱着山下舞者,一起运功想将她们的身子先焐热,最好能够让她们恢复知觉。只是她们似是在雪地里冻了极长的时间,身上寒气颇重,一时间竟暖不过来。燕云和明月努力半天,她们两个仍是毫无知觉。

燕云见前面不远处有数片简陋的房舍,立即对身边众人说道:“咱们便到前面的房舍去休息一晚。大家快去拾些干柴来,点燃篝火,将屋子弄得越热越好,我要尽快为她们驱逐寒气!”

众人答应一声,当即分头去办。

燕云和明月抱着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进了房舍,觉得里面还算宽敞,只是极为凌乱,横七竖八的放着不少农具,四处皆是灰尘,显然已经是荒置已久了。屋舍的主人不是被捉去当兵了,恐怕就是已经死于战乱了。

众人这时已经将马匹全都牵到荒废的田地里,此处没有草料,只能让它们自己随便吃些未长成的庄稼。然后众人各自折了不少枯柴抱了进来,堆成一堆,用火折子燃着,室内渐渐暖和了起来。

燕云和明月将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安置在火堆旁,双双运起大回天力替她们驱逐体内的寒气,篝火映在她们青紫的脸上,照得红彤彤的。

燕山僵尸王、七大怪和三十五铁卫全都在屋内屋外小心的守侯,严加戒备,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其余众人便留在燕云、明月身边,替他们护法,神情皆是极为紧张。虽然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算是他们的敌人,但众人都有慈悲之心,在战场上杀死她们倒没有什么,但现在总不忍她们这样死去。

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着实在雪地里冻得太久,此时寒气深入骨髓,已经是接近死亡的边缘,全身经脉皆被寒气侵透,已经没有一丝热乎气了,更无一丝感觉。她们虽有武功在身,但在这种情况下也无法支持长久,转眼便会冻死。虽然她们被燕云等人及时发现救起,但能不能活转过来仍在两可之间。燕云和明月虽然是用尽全力施救,但想要救活她们着实不是一件易事。

燕云和明月这时已经发觉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身上的几处要穴全已经被人封死了,难怪她们在雪地里动弹不得,于是先运功打通了她们的穴道,然后用大回天力将近耗了一个时辰,方才将凝固在她们经脉中的寒气驱逐了一部分出来,但自己也累得精疲力竭。

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这时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透过了一口气,但仍是有气无力的样子,脸色差到了极点。

燕云和明月见她们两个恢复了知觉,方才收功调息,弥补亏损的真元。他们此番使用大回天力替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驱寒实在是极耗功力。明月还好一些,恢复得也比较快,但燕云今天曾先后为风尘渡三人以及莫华留疗伤,真元实已亏损不少,现在又为山下歌者疗治,又是极耗功力,恢复得便要慢一些,此时便瞑目运气,养神调息。

拜幽兰见状,忙上前将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抱到了火堆的另一侧,让燕云和明月能够安心调息。

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此时恢复了知觉,睁开了眼睛,对周围一切已经看得极为清楚。她们此时身体仍是极为痛苦,虽然清醒了过来,但还是觉得好象身处在冰窖中似的,体内寒气并没有被完全驱逐干净,仍是觉得既是刺痛又是酸麻,精神还是极差,嘴里也说不出话来,但心里还是明白的。

她们看见了燕云诸人,便知道自己姊妹又被人家救了,虽然说不出话,但心里却是极为感激。她们原本记得自己是一丝不挂的倒在雪地里,可现在身上却穿着男人的长袍,可袍子里面却还是什么也没穿,心想这袍子一定是人家的衣物,自己的身子恐怕早都给人家看光了,心中不禁大是羞愧,紧紧的夹着双腿,身子在火堆旁缩成一团,不住的发抖。若不是她们体内寒气极重,恐怕脸色早就红成一片了。她们心中暗想:“自己这次可真是输得彻底,身子都被这些人看光了,还真不如死了的好!”

其实女人都是这样,无论身处何等危险的境地,忍受多大的痛苦,但首先想到的总是自己的贞操。这便是社会道德伦理规范对人性的一种压抑和束缚,任何女性都难以摆脱得干净。她们虽然是江湖中人,但该恪守的道德伦理却也不比普通人少。

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这时看着正在闭目调息的燕云,心底却又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真不知他何以几次三番对自己这样好!

明月这时已经调息完毕,看了看那边的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也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却想:“这两个女人的运气真好!”

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却勉强的对明月挤出了一丝笑容,表达了一丝感激之意。明月不由得也笑了一下。

又过了一阵,燕云方才调息完毕,睁开了眼睛。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见他调息完毕,全都极为吃力的向他稍微点了点头,牙关颤抖的说道:“多……谢……你!”

燕云见她们仍是极冷的样子,也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便对慕雪和慕冰说道:“请两位前辈再帮帮她们吧!”

慕雪奇道:“我们姊妹练的原本便是阴寒的功夫,如何能够帮得了她们?那岂不是要雪上加霜了吗?”

燕云笑道:“我又不是要你们输送阴寒的功力给她们!恰好相反,你们不是原本就练阴寒的功夫吗?那现在恰好可以以自身真气做引导,从她们的体内吸些寒气出来,既增强自己的功力,又帮她们解脱痛苦,岂不是一举两得!”

慕雪苦笑道:“那我们便试试吧!以前我们从没有这样做过,也不知成与不成!”说着,慕氏姊妹便走了过去,坐在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的身后,伸出双掌抵住她们的背后命门穴,开始慢慢吸取她们经脉中的寒气。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根本无法运气,这样顺其自然,慕氏姊妹倒进行得极为顺利。

过了好半天,慕氏姊妹方才收功,对燕云说道:“我们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现在我们得将吸进体内的寒气炼化才行!”

燕云微笑道:“有劳了!”

于是慕氏姊妹径自到一旁去炼化体内刚刚吸收过来的寒气。

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经过燕云、明月和慕氏姊妹的连番施救,神色已经好得多了,虽然仍觉寒冷,但已经是可以忍受的了,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暖意,也能开口说话了,这时对燕云苦笑道:“这次又多亏了你!我们是敌人,你干嘛三番两次的对我们这么好?”她们心里倒着实有些糊涂。

燕云这时站起身来,对周围众人道:“大家都休息一下吧!轮流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就行了!”

众人全都点头答应。

燕云这才笑着走了过去,坐在了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的身边,说道:“我有对你们好过吗?只是人皆有恻隐之心罢了!就算雪地里冻着两只小猫小狗,我看见了也会去救它们的,何况是人!”

山下歌者笑道:“你这人说话总是口不应心。其实你这人挺不错的,干嘛总装出一副面目可憎、生人勿近的凶样子!”

燕云闻言,不禁哑然失笑道:“我平时是你们所说的那副凶样子吗?我倒觉得我挺平易近人的!”

山下舞者说道:“第一次见面,你就是那副阴沉沉的样子,明显让人感觉到一股杀气。就算你笑的时候,也让人觉得你是一只笑面虎!”

燕云听了,实在忍不住低头闷笑了起来。

山下舞者奇道:“我说的很好笑吗?”

燕云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只是……哈哈……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象笑面虎呢!”

山下舞者笑道:“现在却不象了,反而象是纸老虎!”

燕云实在觉得她说得有趣,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山下舞者这时收敛笑容道:“说老实话,你干嘛救我们呢?让我们死了岂不是好!你也少了两个敌人!”

燕云叹道:“人有的时候做事总是莫名其妙、不按常理的!明明是朋友,但有的时候一定要杀他;明明是敌人,但有的时候却一定要救他!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山下舞者叹道:“你越说我们越感到奇怪了!这确实很难理解!”

燕云岔开话题,笑道:“怎么样?我先前料想的都成真了吧!山下组果然不再信任你们,便想把你们点了穴道扔在雪地里冻死是不是?你们就是不听话!”这最后一句话的语气却象是丈夫在教训顽皮的妻子。

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却听得又好笑又甜蜜,心想自己年纪比他大,现在却偏偏要被他教训,实在是有些无地自容了,但感觉上却是怪怪的,兴不起一丝一毫的顶撞反抗之心,反而盼着他多教训几句才好!

山下歌者这时说道:“你倒是都料对了!其实我们自己也早就料到了会有这种下场。只是我们是山下组从小养大的,不管他们对我们怎样,我们都只能以性命相报!他们信不信我们却是他们的事,我们姊妹问心无愧就行!如今,我们也算是把这条贱命还给山下组了。我们以前也曾为山下组杀过不少人,立下了汗马功劳,从今以后,便算是两不相欠了!”

燕云感叹道:“山下组做的也未免太过了些。这手段也有点儿太残酷了!就算是对付叛徒,一刀杀了便也是了,也没有必要点了穴道、脱了衣服扔在雪地里活活冻死啊!这也太不人道了!”

山下歌者摇头苦笑道:“这已经算是最轻的惩罚了。这还是看在我们是女人的份上,才没有下毒手!山下组的人一向是凶残狠辣、暴虐成性惯了的!其实我们以前也是这样的,只是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说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又道:“我们回去后,山下独夫便不肯相信我们了,说我们既然被你擒住,哪有这么容易被毫发无伤的放回来的道理!那一战他们死了不少人,折损了大半人手,心里都不舒坦,便把气都出在我们身上,于是便一口咬定我们出卖了山下组,说了不该说的秘密,或者干脆投靠了你,这才能保住性命回来。我们当然不承认,于是他们便对我们严刑拷打。我们怎么解释,他们也不信的。其余人等也不肯相信我们,自然也不会为我们求情。后来山下独夫实在问不出什么真相,便决定把我们处死,免得连累别人,于是便把我们点了穴道,剥了衣服,扔在雪地里自生自灭了!”

燕云听她说得平平淡淡,心里却知她们必是受了极大的屈辱和伤害,不由得苦笑道:“也真难为你们了!不过你们这也叫自作自受!但若是因此摆脱了山下组,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嘿嘿!你说他们这还不算是下毒手,那怎样才算是下毒手啊?”

山下舞者叹道:“下毒手的方法可多着呢!你想都想不到!我来跟你讲吧!以前有人曾背叛了山下组,他们便将那个人剥光了衣服,绑在架子上,在冰天雪地之中浸入冰水里冻着。片刻后,人就被冻成了冰棍,再捞出来,然后用铁棍在他冻成冰的关节处猛击,冰一断裂,人的肢体骨骼便全都跟着断裂了。那真是敲手手断,敲腿腿断,好好的一个活人就被这样象打瓷器一样的打成碎片了!还有的姊妹背叛了山下组,捉回去后便被全体山下组杀手**致死,惨不忍睹!象这样的惨事还多着呢!再比如……”

燕云已经听得头皮发麻,不待她再说下去,便连连摆手道:“算了!算了!不要再说了!我已经是大开眼界了!当真是闻所未闻!事实上,这些法子我也学不会,学会了也没有用!还是不听的好!免得以后做噩梦!”

众人在一旁听了山下舞者的诉说,心中皆是极为愤怒,心想:“这山下组的人也太不是东西了!怎的手段竟如此残酷狠辣!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果真只有禽兽才能做得出来!就算当年女皇武则天当政时任用的酷吏周兴、来俊臣、索元礼、侯思止等人,手段也没有这么残酷吧!当真可以和桀纣之辈比肩了!真是没有人性!”

眼前这些人虽然平素也是杀人不眨眼,但对这种残酷的虐杀手段还是极其厌恶的,心中愤慨,便形诸颜色,暗骂不止。

明月在一旁听了,也觉得这山下组实在是凶残得没有人性,比她师傅猎人魔独孤傲残还要残酷无情了,而且还有那些炸尸功之类的残暴自毁的武功,不但对敌人凶残,对自己也同样凶残!想到这里,明月不禁对这同为杀手出身的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极为同情。

燕云这时突然问道:“那他们没有奸污你们吧?”

山下歌者脸一红,说道:“那倒没有!也许是因为冰宫雪姥也在场的缘故吧!他们才没有做出这种丑事来!只是要把我们冻死算了!”

燕云点点头道:“那还好!不幸中的大幸!”

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闻言,心中却是暗想:“你关心我们失不**做什么?真是有趣!小小年纪想的事情倒是蛮多的!”

燕云这时笑道:“反正你们以后也没有地方可去了,与其四处漂泊,无依无靠,倒不如跟着我好了!我还可以保护你们!”

山下歌者笑道:“你早就想到有这么一天了,是不是?”

燕云狡黠的一笑,得意的道:“那是自然!”

山下歌者却不禁摇头苦笑道:“你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好呢?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心里不塌实,却又想不明白!”

燕云笑道:“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要想了!你们到底答不答应?”

山下歌者叹道:“其实我们的命都是你救的,理应一生一世服侍你、报答你,这都是应该的。只要你不嫌弃我们姊妹就好了。就算你想要我们姊妹伺候你,那也原无不可!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燕云笑道:“你这可是心甘情愿的?我可没有逼你们啊!”

山下歌者妩媚一笑道:“我们当然是心甘情愿的,决不勉强!”

拜幽兰这时偷偷的对明月说道:“姊姊,又被他骗到了两个!”

明月却淡然一笑,附在拜幽兰的耳边说道:“他自有他的用意!嘻嘻!你呷醋了!”说着,却趁机用牙齿轻咬了拜幽兰的耳垂一下。

拜幽兰耳朵一痒,连忙推开明月,俏脸又胀红一片,不知明月为什么总喜欢偷偷占她便宜。

明月嘻嘻一笑,见了拜幽兰那副含羞带怯、轻嗔薄恼的样子更觉爽快,一时间,戏谑之心大起,心底突然兴起一种莫名的冲动,真的好想把她按在地上,剥光衣服,痛痛快快的蹂躏一番。但明月也只能想想罢了,可不敢现在在众人面前把这个惊世骇俗的想法变成现实。她心里却是暗想:“等以后趁燕云不在的时候再说吧!总有机会的!不过自己为什么竟然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呢?难道这妮子的媚骨柔心**对女人也管用吗?”

明月自己也有些想不明白,但却很难克制自己这种冲动。

拜幽兰这时可不知明月在打她这种主意,否则怕不吓晕过去了。不过她也渐渐的适应的明月的小动作,有时还显得欲拒还迎,故意让明月上下其手,自己倒也极是舒服。这时拜幽兰又凑到了明月的身边,低声问道:“姊姊,他有什么用意?你知道吗?”

明月诡异的一笑,伸手搂住拜幽兰的香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当然知道!”

拜幽兰偎依在明月怀里,一只手探到明月的胸前,一边摩挲,一边撒娇道:“好姊姊!说来听听!”

明月却故意摇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呵呵!”说到这里,眼神却又变得凝重起来,低声自言自语的道:“他若真是这么打算的话,那他的城府可也太深了!嘿嘿!现在连我都摸不透他的城府有多深了!他想的也未免太长远了吧!这可只能用高瞻远瞩、深谋远虑来形容了。对!就是这八个字:高瞻远瞩、深谋远虑!”

拜幽兰听明月自言自语,含糊不清,心中却是大惑不解,不明白燕云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当即对明月死缠烂打,赖在她胸前不肯起来,非得要明月说给她听不可。

明月心中大乐,趁机占拜幽兰的便宜,上掐掐,下捏捏,左揉揉,右摸摸,极尽挑逗之能事。二女抱在一起,倒是不亦乐乎!

山下歌者这时对燕云说道:“其实就算我们跟了你,恐怕也帮不了你什么的!我们现在全身的经脉全都被冻伤了,运气都运不了。这身武功怕是要废掉了!”

燕云郑重的道:“你们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想尽办法恢复你们的武功的!事实上,只要用一种极炎热的真气来化解你们体内凝固的寒气就行了!我想我以后会有办法的!”

山下舞者问道:“可是我们现在又能帮你做什么呢?”

燕云诡秘的一笑,说道:“你们的用处可大著呢!只是你们暂时无须知道。但有一点我得先说明,我决不会害你们的!我若是想害你们,那也不会救你们了!我想你们应该相信我,最好不要心存什么顾忌!”

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笑道:“我们当然相信你!不知为什么,我们总是觉得你是那种完全可以信赖的人。”

燕云笑道:“这就好!其实你们武功能不能恢复倒也无关紧要。那也原本不是你们最擅长的!”

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闻言,心中却大是困惑,心想:“自己最擅长的就是歌舞之技了!他和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也是极喜欢我们的歌舞,后来也是因此才放过我们!可这歌舞又能用来做什么呢?难不成我们成天唱给他听、跳给他看吗?他应该有很多大事要做,不至于这样浅薄啊!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他可真是一个很难懂的人啊!”

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正思忖间,屋外陡的一阵寒风刮过,二女体内寒气上涌,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燕云见状,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对她们说道:“来!你们坐到我腿上来!我来帮你们运功驱寒!”

二女在众目睽睽之下哪好意思明目张胆的坐到燕云的腿上,更何况她们里面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一坐上去还不原形毕露!二女当即矜持的笑笑道:“不用了!我们不冷!”

燕云笑道:“什么不冷!你看你们都打哆嗦了!还不快坐过来!”

二女红着脸,期期艾艾的不好意思过去。

燕云又道:“你们刚才说什么来着?现在又不听话了!你们再不过来,我可要生气了!”

二女无奈,只好磨磨蹭蹭的坐了过去,心想:“他想怎样便怎样吧!反正自己这样子也算是他的人了!不要说摸摸抱抱,就是他要自己侍寝,自己不还是只有答应的份!”

燕云等得不耐,当即侧身一移,坐到了二女中间,双臂一伸,便将二女揽了过来,口中笑道:“这样才乖!”

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登时哭笑不得,心想一个小孩子说自己乖,这可当真糗大了。但燕云虽然年纪小,却也确实比她们强势得多!

燕云这时让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坐在自己腿上,将她们身子搂进自己的怀里,接着用大氅将三人身体围起来,也不虞春光外泄,这才将双掌抵住她们背心,运功帮她们抗寒。

二女只能任由燕云施为,丝毫不敢反抗挣扎,一是因为有言在先,她们要一生一世侍奉燕云,此身已是燕云所有,自是只能任君轻薄,不能反抗;二是因为她们里面未着寸缕,一旦挣扎,难免春光外泄,颇为不雅,因此她们也只能顺从的任由燕云为所欲为。

众人见他们三人裹在一起,心里却都暗笑燕云故意趁机占人家便宜,但却也觉得没什么!他们江湖中人倒也不在乎这些小节,只觉得燕云不但救了她们,还看了她们的身子,那她们自然也就只能跟着燕云了,亲热一些倒也无所谓。

郁妄川在那边也是搂着慕雪和慕冰说些悄悄话,时而在她们身上揉揉捏捏,调弄她们,倒也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其余六大怪倒也识趣,全都离他们远远的,给他们空出了一片偷欢的地方,生怕打扰了他们。

郁妄川三个对别人却全都视而不见,肆无忌惮的搂抱亲热,嘻嘻笑笑,好象旁边没人似的。众人对他们怪异的行径见得多了,此时全都见怪不怪了。

风尘渡这时还向燕云眨了眨眼睛,满脸笑意。燕云也是回笑了一下,但却一时也不明白风尘渡在笑什么。其实燕云也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想帮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驱寒罢了,并没有什么淫亵之意,哪里知道别人居然都想歪了。

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这时被燕云裹在怀里,只能在里面偷偷的将衣服整理好,趴伏在燕云腿上,紧靠在燕云怀里,只觉得燕云的身体肌肉坚实,极是强壮,全身就象是一个小火炉似的,暖暖的,似要把人融掉似的,登时全身又酥又软,瘫靠在燕云怀里,将螓首埋在燕云的胸前,嗅着他浓烈的男子气息,任他怜爱。

燕云原本心无杂**,只是单纯的用手为她们运功驱寒,但此时二女并不是正襟危坐,而是这样偎依式的趴坐在他怀里,他登时便难以坐怀不乱了,只觉得二女下面光溜溜的,肌肤柔软滑腻,极富弹性,一时间竟也心猿意马起来,双手默运玄功,一边帮她们舒活经脉御寒,一边忍不住在她们身上来回游走,由背后之平原探到胸前之峰峦,又由胸前之峰峦滑到腹下之草丛,只觉得她们的身体峰峦叠嶂,错落有致,曲径幽深,丰腴可人,顿时爱不释手,兴致大发,时而揉揉捏捏,摸摸掐掐,顿感无限美好,不由得想起了和明月那一晚的欢爱,登时情难自禁。

他此时情窦初开,便一发不可收拾,所幸明月和他有言在先,不会限制他踫别的女人,他也就不再顾忌什么,开始在二女身上大肆掠夺,攻城夺寨。好在外面有大氅围着,别人也看不见他的小动作,倒是很有一种偷欢的快感。

二女全都被他抚弄得全身酥软无力,只觉得他全身真气鼓荡而出,将自己包围起来,无比充盈温暖,一双手掌所到之处,顿觉象温玉划过肌肤一样,感到无比熨帖,身上暖洋洋的极是舒适,真希望他就这样一直爱抚下去,险些就要呻吟出声了。

燕云这时双臂圈在她们坚挺丰满的胸前,双手肆无忌惮的大力揉捏着。二女更是觉得过瘾,脸色胀得通红,双臂紧紧的抱着燕云,任由他凌虐。

燕云这时却不知怎的回想起自己幼小的时候在云梦山上也是这样趴在娘亲的怀里吃你狎玩,娘亲也是教子为乐,无限欣喜。想到这里,燕云心中便无限憧憬向往,只是现在自己已经长大了,只能在江湖上飘泊,过着铁血的生涯,永远不可能再赖在娘亲的怀里不起来,那种温馨的感觉虽然时常在心头浮起,但也只能成为永久的回忆了。人长大了,便要失去很多珍贵的东西,但同时也会得到很多东西。燕云也不知道自己失去的多,还是得到的多,只是觉得往事如烟,全都随风逝去,无所追寻,心底竟忽然升起一种失落之感。

燕云恍恍惚惚的想起这些温馨往事,手下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力道,轻轻揉抚。

二女只觉得自己的现在再回想起她们在山下组所受到的猜忌和粗暴,她们只觉得那一切委屈和痛苦全都算不得什么了,如今自己离开了山下组,一切都有了回报。她们从没有被人如此温柔的对待过,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真想一辈子就这样过去,再也不用在鲜血和尸体间挣扎,真怕眼前这一切都是梦幻,转眼就要逝去。她们想着想着,更是在燕云怀里曲意承欢,喜不自胜。

燕云心**一动,低头附在她们的耳边低声问道:“你们舒服些了吗?”

燕云是在问她们是不是还觉得寒冷,体内寒气是不是有所缓解。只是在此情此景之下,二女哪能想到那里,只当燕云故意调笑她们,问她们被抚弄得舒不舒服,登时羞不可抑,满脸通红,难以回答,只是紧紧的搂着燕云,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强忍着不呻吟出来,心中却在呐喊:“你还是快继续抚摸下去吧!”

燕云见她们不置可否,在怀里乖得象小绵羊一样,心中大感惬意,微微一笑,双手肆意的向下探去,抚摸着她们的锦背、小腹和娇臀,只觉得她们的后背和小腹处极是平坦光滑,没有一丝赘肉,手感极好,娇臀处却是丘峦峰起,沟壑分明,入手柔软细腻,嫩滑怡人,当即克制不住,伸手不住的抚摸,又大力的捏了几把。

二女被他捏弄得极是舒服,娇臀微微翘起,竟坐在了燕云的手上。燕云心中一动,登时十指大动,肆无忌惮,轻笼慢捻,抹挑勾划,纵横驰骋,风光无限,觉得这真是人间乐事。

三人这么一折腾,胸中气血翻涌,身上竟全都热出了汗。二女体内的寒气似也减轻了许多,感觉极好。此时屋外天色已黑,日暮垂霞,晚景如画,时有寒风呼啸而过,雪花漫天涌起,飘扬洒落,似有雪国公主漫天起舞,扬扬飒飒,风姿无限,而室内却篝火通明,温暖如春。

山下歌者这时突然想起一事,当即附在燕云的耳边低声说道:“你们救我们的时候,是不是所有人都看见我们那副样子了?”

燕云嘻嘻一笑,一边揉着她的胸乳,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什么样子啊?你们那个时候冻得跟紫茄子似的,你以为有人会喜欢看么?”

山下歌者登时大羞,再也问不出来什么,真想就这样趴在燕云怀里好好睡上一觉,只是燕云不停的抚弄着她们,她们想睡也睡不着,只能享受着这片刻的欢愉。

这时山下歌者陡然想起了明月,心想燕云如此对待自己二人,明月说不定要吃醋发怒了,自己得罪了她可是大大不妙,于是急忙偷着向明月那边望去,却见明月正和拜幽兰抱成一团,外面也用大氅围着,根本没有向她们这边看来,脸上更无不快之色,这才安下了心。

山下歌者不知明月和拜幽兰的关系,只是以为她们是相互抱着取暖,或是搂着睡觉,就象闺中姊妹一样,实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根本不会想到其它方面去。其他人也都是一样的想法,虽然觉得明月和拜幽兰越来越是亲密,但却觉得这是好现象,至少燕云就不用很为难的调节二女的感情了。而且她们两个女人搂搂抱抱,也无伤大雅,无非是说些悄悄话,一起取暖休息,还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只是大家都没有注意到明月和拜幽兰的关系已经渐渐的超出了一般亲密的关系,除了一直守在拜幽兰身旁的阴司双煞之外。只是他们无力制止,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原来拜幽兰一直缠着明月要她讲燕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明月却趁机勒索,搂着拜幽兰摸来摸去,在她身上大动手脚。拜幽兰有求于人,只得强忍了,随明月摸去。

明月得寸进尺,附在拜幽兰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拜幽兰听完,却是俏脸一红,想了半晌,才一咬牙,难为情的点了点头。

明月心中大乐,当即便将拜幽兰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大氅将两人围了起来。旁人只当她们相互取暖,哪里能想得到她们两人在大氅里面暗通款曲,狼狈偷欢!

两人这时在大氅的掩盖下相互抚摸,上下其手,一时间激情汹涌,难以克制。

拜幽兰被明月抚摸得欲火焚身,意乱情迷,只是把明月当成了燕云,幻想着自己被燕云如此爱抚,当即脸色胀得通红滚烫,哪里还记得自己原本想要问什么!二女虽然只是隔衣骚痒,但却越来越是缠绵。

其实明月能有如今这种行为倒也正常。她原本就性格坚强独立,很有男子的气势,多年来做杀手养成的冷硬性格也很难消磨,虽然后来遇到了燕云,性格有所软化转变,但毕竟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她也不可能完全转变。即使跟燕云在一起相处的时候,她也是亦妻亦友亦搭档,互相扶持协助,患难与共,决不是单纯小鸟依人般的依附于燕云。若是明月是男儿之身,两人必是生死兄弟不可!

虽然明月有时也会情不自禁的露出小儿女的娇态,但那只是在燕云面前,而且也是极偶然的现象,多半的时间内她还是极为强势的,大有巾帼不让须眉之风。她虽然是女人,但多次对敌出手都极为凌厉狠辣,杀人如麻,比燕云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众人对她多少都有些害怕,对燕云反而不那么害怕了。

燕云也不把明月当成一般的女人来看,对她极是重视,打仗的时候当她是战友,平时当她是参谋,是兄弟,只有少部分时间才把她当妻子来看。更何况明月年纪大于燕云,平时也是一副英姿飒爽、凛然生威的样子,燕云心里对她还是有几分敬重的,不会象对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那样肆意玩弄明月,虽然平日摸摸踫踫在所难免,但象昨夜那样的激情已经是燕云爆发到极限了,想让他再来第二次恐怕也不容易!

何况明月知道自己最好不要为燕云怀育子嗣,所以和燕云亲昵相处时总是有些顾忌,不能尽兴,因此性格上多少又有些转变。她原本就极是强势,遇到了拜幽兰后,曾多次有意无意的挑逗她,见了她那副娇娇弱弱、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便想肆意欺负她,此时明月便已经将一部分兴趣转移到女人身上来。只是她一直刻意压制着自己的这种情绪,不使它爆发出来,也不愿让燕云知道。但明月越是压制这种情绪,这种欺负拜幽兰的**便越是强烈,渐渐的便控制不住了。

但明月对其他女人的感觉却远不如对拜幽兰这样强烈,这也确实是因为拜幽兰练有媚骨柔心**的原因,而明月身上阳刚之气甚强,便渐渐被拜幽兰吸引了。其实燕云也已经逐渐的被拜幽兰吸引,也想好好欺负拜幽兰一番,只是他强自忍耐罢了!

拜幽兰曾经对燕云说过她会媚骨柔心**的事,还故意建议燕云试一试,那时燕云便已经有了当场强暴拜幽兰的冲动,只是他功力深厚,那时还能控制自己,觉得自己和拜幽兰刚刚认识,相互了解还不深,怎么能立即做这种事!何况现在他身边有这么多人,他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胡来,给众人一个淫徒的印象就不好了!因此燕云和明月一样极力用玄功克制自己的**,不使它爆发,但也逐渐快克制不住了,恰好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被寒气所困,这时坐到了他的怀里,又极尽温柔顺服之能事,燕云登时便再也克制不住了,**象山洪般爆发出来,于是便对她们动手动脚,大肆爱抚,发泄出心底的**。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在场的话,他们的关系恐怕就要更进一步了!

事实上,燕云的定力不至于这么差,只是受了拜幽兰的影响,但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哪能知道,只以为燕云年轻人血气方刚,见猎心喜罢了!即使是拜幽兰自己也不知道明月如今这么对她实在是她自己惹的祸!她原本想用媚骨柔心**来吸引燕云,却没想到竟先把明月吸引了过来,让明月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而明月也不需要象燕云那样苦忍着,因为她自己也是女人,即便小小的欺负拜幽兰一下,别人也不会发现的,即使发现了,也没有什么!女人和女人搂搂抱抱、摸摸蹭蹭又算得了什么呢!

明月现在既然对女人产生了兴趣,心中暗想:“燕云的女人还不就是自己的女人!燕云能玩她们,自己当然也能!只是最好不要让燕云发现才好,否则恐怕要吓到他了!偷偷的做才刺激!所以明月现在对拜幽兰越来越肆无忌惮。

明月此时虽然是和拜幽兰搂在一起,相互抚摸,但终究还是她采取主动,隔着衣服揉捏着拜幽兰的椒乳,不停的蹂躏,觉得弹性颇佳,手感极好,不禁摸得极为舒服,心底无比畅快,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也是女人,拜幽兰有的她自己也一样有!

明月这时暗想:“怪不得男人都喜欢女人,不但家里养着三妻四妾歌姬舞姬,还总去妓院里沾花惹草。而历朝历代的皇帝一旦得了江山,立即先在后宫里养上佳丽三千,搜罗天下美女。原来女人不光能生养子嗣,还有这些好处,嘿嘿,果然是舒服得很!看来自己也得好好享用才行!不然全都便宜了燕云,自己可亏大了!”

燕云若是知道了明月此时的想法,真不知是该哭该笑了。他的女人自己还没来得及享用,便被明月先享用上了!其实明月充其量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她也实在做不出其它什么更大的“坏事”来。

拜幽兰的心里却始终对明月存有三分敬意、七分惧怕,而且还对明月有所求,因此对明月提出的无理要求总是不敢反对抗拒,尽量顺从明月的心意,曲意逢迎,这时自然也就任由明月凌虐,丝毫不敢反抗。只是拜幽兰越这样,明月就越想欺负她。

拜幽兰胸前双峰被明月紧紧握住蹂躏,且她自己的心底竟也产生一股莫名其妙的快感,眼神中难掩愉悦之色,双手环抱明月的纤腰,将蛲首斜靠在明月的香肩上,任由明月在她胸前抚弄,还紧咬着下嘴唇,不敢发出呻吟,但甚是希望明月再蹂躏得用力些,莫要怜惜她。

而明月软玉在怀,温香在抱,自是无比愉悦畅快。拜幽兰伏在明月的肩上,却注意到燕云抱着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脸上一副不胜愉悦的样子,不禁微生醋意,便趴到明月的耳边轻声道:“姊姊,你看他左拥右抱的,很爽的样子,艳福倒是不浅啊!”

明月娇躯在抱,美乳盈手,纤腰在握,哪里还管得了燕云?连看也没有看燕云那边一眼,一边揉着拜幽兰的椒乳和翘臀,一边在她耳边悄声道:“他有他的艳福,我们有我们的艳福。妹妹乖,让姊姊来疼你,妹妹你好好享受吧!莫要管他。”说着,又加重揉抚的力道。

拜幽兰被明月抚弄得全身一阵剧烈的痉挛,接着陡然瘫软在明月的怀中,娇喘微微的道:“还是姊姊最疼我了。”

她见燕云被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占用,明月又不管事,她一时不能得到燕云的关爱,却把明月假想成燕云,虽然心中有些气苦,但还是赖在明月怀里撒娇。

明月虽然听了也觉得有些肉麻,但却更加来劲了。她觉得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偷欢实在顾忌太多,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万一被人察觉,那可就糗大了,于是便抱着拜幽兰向燕云那边招呼了一声:“云弟,我累了,先和幽兰妹妹到里屋睡一觉,外面你先照看着。”

燕云这时正与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调笑,浑身火热难以纡解,根本没注意到明月这边的情况。听明月和他说话,只当明月和拜幽兰真的累了,想去睡觉,便不疑有他,也没仔细想她们为什么不能在外面睡,一定要到里屋,更没仔细想明月一向精力旺盛,哪里会累。他只觉得让女人先去休息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自己一个人便足以在外面照顾众人了,于是对明月说道:“你们去休息吧!记得拾些柴禾进去,小心莫要着凉。”

明月听燕云关心自己,心中一热,但她此时心急如焚,哪里会去拾什么柴禾篝火的,当即说道:“你放心吧!我们不会着凉的,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幽兰妹妹的。”

说完,抱起拜幽兰便向里屋走去。

拜幽兰不禁在心中暗暗叫苦,心想:你还能怎么照顾我啊!我被你抱进去还会有什么好事?但她又不敢反对,只能在心中惶恐。她现在已经不能指望燕云了。

阴司双煞这下可当真傻了眼,心想拜幽兰在外面,自己兄弟还能照顾着她,可她若是被明月抱了进去,那还不是任人宰割,那怎么行?

他们真的好想跟进去保护拜幽兰,以免明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可是两个女人进去睡觉,他们跟进去又算什么?何况他们也真的不敢啊!要是被明月一剑劈了怎么办?那可真冤枉死了。再说燕云也不会答应啊!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全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知该不该好心的提醒燕云一下,但又怕燕云听不进去,把他们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两人想来想去,最后长叹一声,终于决定保持缄默,算是把拜幽兰卖给明月,任她鱼肉施为,反正他们估计明月也做不出太过荒唐的事来。

拜幽兰被明月抱着向里屋走去,实不知明月究竟想怎样,心里想挣扎反抗,但话却说不出口,即使说出来也丢死人了,而且也没人会相信她啊!她这时浑身瘫软无力,反抗不得,且见阴司双煞不能解救她,心里也只有认命。何况她心底竟有一阵小小的悸动,升起一种猎奇的想法,她想看看明月到底能干出多么荒唐的事来。

她这么一想,便也心甘情愿的让明月抱进里屋。

众人始终没有留意明月一直抱着拜幽兰,即使是闺中姊妹,这种举动也实在太过于亲密了。

明月抱着拜幽兰进了里屋,顺手将破败的房门虚掩上。事实上,明月并不担心有人会闯进来,也没人会有这么大胆子。这间破屋暂时便算她们的闺房了,谁敢擅闯,除非不要命了。

明月先将拜幽兰轻轻放下,接着找来一块破布将火炕上的灰尘拂掉,又将自己的大氅铺了上去,这才将拜幽兰轻轻的抱了上去,让她躺在上面。

拜幽兰瞪着妩媚的大眼睛,看着明月有条不紊的施为,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想:她还真的要和我一起睡啊!这……这怎么行呢?

明月将拜幽兰放到铺开的大氅上,眉开眼笑的欣赏了半天,好像在欣赏字画古董的杰作似的,脸上的神情极最古怪,似是欢愉,又似促狭,活像一只准备偷腥的猫,看得拜幽兰心底直发毛,觉得自已就是一条被盛到盘子里的活鱼,心里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产生。

明月欣赏了半天,眼中突然精光一闪,呵呵一笑,饿虎扑食般的飞身扑了上去,正好压在拜幽兰瘦弱的娇躯上。

拜幽兰想躲,却又不敢躲,生怕激怒明月。以明月现在的功夫,若真是心头火起,一掌便可打死她,那它可真的冤枉死了。事实上,拜幽兰即便真要躲也躲不开,明月这飞身一扑,真气笼罩四周,压迫着她的身体,她根本是躲无可躲。

她险些被明月压得断了气,不由得低声哀叫了一声,伸出双手推明月的前胸,想把她往上推些,自己好喘口气,同时口中还哀求道:“姊姊,轻点儿,疼死了。”

她心中却在叹气,暗想:原来女人也可以这样粗暴,我的肋骨是不是被压断啦?

明月压在拜幽兰柔软的身上,抓住她不安分的双手,按在胸前,眼中精芒四射,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好妹妹,别乱动。真是对不住,弄疼你了,不过没关系,忍忍就过去了,姊姊会轻一点儿的。”

拜幽兰心底发毛,心想: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忍忍就过去了?什么你会轻一点儿?你还想把我怎样?莫非真要强暴我不成?咱们可都是女人啊!

拜幽兰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明月已经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樱桃小口撬了开来,伸出舌头,探入她的嘴内,大肆翻卷蠕动,挑意拜幽兰的香舌,和她相互交缠吸吮,难解难分。

拜幽兰差点儿哭出来,心想自己的初吻就这样被明月夺去了,真是苦命啊!只是她嘴被堵着说不出话来,只能勉强迎合明月的挑逗,和她口舌相交,缠绵不止。

但她的心底却渐渐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觉得这种滋味也真是不错,真是无限**尽在其中,个中滋味妙不可言。

不过拜幽兰心里是盼望着能和燕云如此相戏,只是暂时拿明月代替罢了,她觉得这实在是自己一生中做过最荒唐的事。她也不知与女人缠绵和与男人缠绵的滋味到底有何不同,但不管怎样,她此时倒是乐在其中,但还是有些怨自已不争气,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明月征服。

明月一边和拜幽兰口舌交缠,津液互补,一边伸手拉开拜幽兰胸前的衣襟,露出了娇嫩坚挺峭拔酥软的双峰,开始大力揉抚,心中大是悸动。此时她不再隔着衣服,只觉得入手绵软弹滑,蓓蕾划过手心,柔柔痒痒的,顿时兴起无限愉悦。

拜幽兰无从抗拒,只能在明月的身下婉转承欢。她樱口被明月占用,此时只能用喉音呻吟,甚是靡靡悦耳,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弓起,任由明月蹂躏。

明月品尝了一阵她的樱口香舌,这才余兴未足的从她的嘴里退出来,大大的喘了一口气,脸蛋红扑扑的,甚是兴奋,觉得和拜幽兰接吻与和燕云接吻的滋味大是不同。和燕云接吻,她是被动的一方,是被掠夺者;和拜幽兰接吻,她是主动的一方,是掠夺者,有一种征服者的快感,那感觉自是大不相同。但明月觉得无论是哪一种感觉,都一样能让自己愉悦。

拜幽兰虽然没有明月这样明显的感觉,但还是觉得十分舒服,此时任由明月爱抚着她的双峰,娇躯不禁弓起蠕动,从心底产生无限快感。

明月大力的揉抚了拜幽兰一阵,还是不能心满意足,双手慢慢向下探去,开始挑解拜幽兰的裤带。

拜幽兰这时才大大的吃了一惊,眼珠子差点儿暴出来,心想:你揉抚我一阵也就算了,现在脱我裤子做什么?难道你还真想……那个?这怎么可能呢?也未免太荒唐了吧!我的贞操可不能就这样毁在你的手里啊!

她的脑海中不由得掠过“强暴”这个可怕的字眼,猛地浑身直打哆嗦,也不知是不是应该高声呼救,以免贞操真的毁在明月手里。但若是真的呼救,外人一闯进来,明月倒不见得有多丢脸,自己这副样子可就羞也羞死了,那可不成。拜幽兰想到这里,便不敢出声求救,登时用双眼哀求的望着明月,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希望明月能够适可而止,不要再玩下去了。

只是拜幽兰对明月用错了方法,她这一套对明月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反而激发了明月凌虐的心理。明月赌定她不敢出声呼喊,这时理也不理她哀求的表情,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拜幽兰只觉得腰间一松,裤带已经被明月解开。

拜幽兰急忙抓住明月的双手,低声哀求道:“姊姊,姊姊!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呀?这……这里不行的。姊姊快住手,求求姊姊了!”

明月却反手一扣,只用一只手便制住了拜幽兰的两只手,将她牢牢的按在炕上,接着学着燕云的样子将另一只手探入她的裤内,并俯下身子,面对面的对拜幽兰微笑说道:“好妹妹,乖妹妹,今天你便从了姊姊吧!”

拜幽兰双手被强行压制,受时动弹不得,但还是勉强紧夹着双腿,不肯让明月得逞。她听得明月所言,脑际轰然一声,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心想:我从你……从你什么啊?

就在拜幽兰迟疑之际,明月手猛地一拉,便将拜幽兰的外裤褪了下去,露出晶莹如白玉的修长大腿。拜幽兰大惊失色,急道:“姊姊,真的不行啊!求求你了,姊姊,那里真的不行啊!”

拜幽兰虽然明知明月做不出什么事来,但心里仍是极为害怕,觉得明月不像是在开玩笑,但也想不明白她究竟想要做什么,一时间极是惶恐不安。

明月兴头已起,哪肯理她哀求,陡然用力将她一翻,让她脸朝下、背朝上的趴在炕上,用身体紧紧的将她压住,让她丝毫动弹不得,随即双手掀起她的裙子,也不多想,便猛地褪下她的亵裤,露出娇嫩雪白的香臀。

拜幽兰心中大急,实在顾不得许多了,身子一弓,便要挺身起来,但她在明月的强力压制下,哪里还起得来?她雪臀刚刚向上一翘,便被明月压了下去,手掌还在她雪臀上啪啪击了两掌,留下两道清晰的掌印。

明月趴在拜幽兰的背上低声说道:“好妹妹,你就让姊姊彻底的乐乐嘛!这么小气做什么?”

拜幽兰心道:谁小气啦!可是这实在不行啊!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她真的快急哭了,早知明月竟如此胆大妄为,她说什么也不肯和她进来的,现在终于玩火**了。谁能救救她啊!不过显然她想反抗明月是没有用的,只能乖乖屈服,任由明月凌虐。

明月却笑嘻嘻的开始抚弄拜幽兰的娇臀,不住地摸来摸去,同时口中说道:“好妹妹,你乖乖的别动,让姊姊看清楚嘛!嘻嘻!你若是乱动,可要皮肉受苦了。”

说着,又拍打了拜幽兰娇臀两记。

拜幽兰这时无脸呼救,又摆脱不了明月的压制,情知难逃羞辱,也不敢挣扎,生怕皮肉真会受苦。她虽知明月无法强占她的身子,但是明月若真的不小心弄破了她什么地方,那可是一生中最大的遗憾,自己的贞操岂不是真要不明不白的毁在明月手里?

拜幽兰一想到此,不由得悲从中来,竟趴在炕上伤心得抽抽噎噎低声啜泣起来,显得极是彷徨无助而又可怜,就像一只被大灰狼压住的小羊羔似的。

明月虽是故意玩弄拜幽兰,但并没有存着恶意,只是一时冲动好玩而已,此时她的反应依然极是敏锐,已经听见拜幽兰在伤心哭泣,心中顿生不忍,觉得自已似乎做得太过分,就算她以后会成为自己的闺中姊妹,但这种事情怎么说也要两厢情愿才好,在拜幽兰没有答应前,怎么能如此强来呢?这可真是有些霸道了。

何况她喜欢的人毕竟是燕云,又不是自己,自己怎能抢在燕云前面碰她呢?那她岂不是要一辈子遗憾难过了吗?自己只图一时痛快,却忽略了拜幽兰的切身感受,这可是大大的不该了。若是因此闹出事来,或是伤了感情,那就太不值得了。

想到这里,明月也不再继续揉抚拜幽兰了,当即放开她,趴在她的身边,低声劝道:“妹妹,好妹妹,你哭什么呀?快别哭了,让人听见了可不好,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拜幽兰心想:你现在才知道让人听见不好啊!还说没欺负我呢!但她终究有羞愧之心,果真不敢哭出声来,但仍是啜泣不停,也不说话,更不理明月。

明月根本不懂该如何哄女孩子,只好脸上陪笑,双手合十,很好笑的打躬作揖,低声劝慰道:“好妹妹,快别哭了,姊姊被你哭得心都碎了。其实姊姊是跟你开玩笑的,只是闹着玩而已嘛!”

明月自己都觉得说得肉麻极了,这辈子她还是首次说这种话,估计也是最后一次。

拜幽兰还是哭着不说话,心想:我若是现在不哭了,你肯定觉得我很好哄,以后还是会肆无忌惮的欺负我,今天我便跟你闹个彻底。她一开始是真的被明月弄哭了,但现在见明月向她软语道歉、低头忏悔,却是三分真哭,七分假哭,反客为主,故意捉弄明月。

明月仍是低声哀求道:“求求你了,好妹妹。快别哭了,姊姊跟你陪不是还不行吗?是姊姊错了。唉!其实姊姊只是好玩而已,难道还真能把你怎样不成?姊姊也没那本事啊!以后姊姊做事前一定会先徵求你的同意,你不答应,姊姊绝不再碰你还不行吗?”说着,急忙帮拜幽兰将亵裤提上,外裤穿好,裤带也帮她系紧,心

想:我这次真是自作自受,原本想乐一乐,结果还把人家弄哭了。

拜幽兰心知明月这次可说退让得彻底,虽然没有说以后不碰她,但毕竟保证会先徵求她的意见,不再用强,这已经足够了。于是拜幽兰这才破涕为笑,不再哭了,心想:这招倒是挺管用的,明月行事虽然霸道,但却是软心肠,我只要哭一哭,她就没辙了。若早知如此,那我之前就先哭给她看,以后她再欺负我,那就再哭好了。

拜幽兰掌握住明月的死穴,但这也只对明月才管用,对别人就不一定管用了。

拜幽兰这时心想:其实我和她假凤虚凰的玩一玩原无不可,只是自己的处子之身是要留给燕云的,可不能让她先拔了头筹。若是她想玩,以后再陪她玩好了,其实那种感觉倒也真的不错。想到这里,拜幽兰抹一抹眼泪,娇笑道:“多谢姊姊手下留情。”

明月嘻嘻笑道:“你居然还谢我,姊姊真是受之有愧。”说着,便抱着拜幽兰一起躺下,说道:“咱们就这么躺一会儿吧!反正外面也没事。你冷不冷?”

拜幽兰怕明月又乘机占她便宜,哪敢说冷,但还是窝在明月的怀中说道:“小妹不冷。”

拜幽兰刚才紧张,出了一身汗,因此脱了裤子也不觉得冷,现在却有了一丝寒意,不禁在明月怀里打了一个寒颤。

明月看出她是心里担心才忍着寒冷不说,于是又将她抱得紧了些,让她紧紧贴在自己怀娌,同时运起玄功替她取暖,却不再乘机揉弄她了。

明月的功力比拜幽兰深得多,此时运功让她取暖,拜幽兰顿时觉得明月的身体就像个小暖炉似的,在她怀里无限温暖,再也不冷了,于是对明月妩媚一笑,柔声说道:“谢谢姊姊照顾。”

拜幽兰媚骨柔心**的造诣颇深,媚态潜移默化,深入骨髓,平时根本不用运功,就可以随意流露出来,在这门功夫上她都快要登峰造极了。平时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之间都含有无限美感,妩媚至极,却媚而不妖,娇而不荡,更是难能可贵,既让人克制不住内心的火热**,又要对她心存怜惜。明月在最后关头能够收手不再胡为,以及燕云对她总是手下留情就是此理,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一点,也没有刻意去想。

明月听拜幽兰柔声软语,心神不禁又是一荡,险些故态萌发,但终究还是克制住了。

拜幽兰则是习惯成自然,这时倒没有想到自己的行为有哪里不妥,只是幻想着自己正窝在燕云的怀中取暖。她现在竟有些习惯把明月当作燕云。

其实燕云此时若是抱着她,那也不用取暖了,恐怕登时就要了她。

明月虽和拜幽兰抱在一起,但并未睡去。就在此时,她陡然听得破屋外有一铁卫在高声叫嚷:“吠!来者何人?快站住。喂!喂!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再不站住,我可不客气了。”

明月闻声,心中一惊,暗道:难道有敌人来吗?于是警觉的抱着拜幽兰坐了起来,并顺手抓起无尊剑。

只听外面有一嫩嫩的声音急急说道:“这位大哥,您行行好,让我和爷爷进去躲躲吧!后面有凶人在追我们。”这声音清脆悦耳,如黄莺出谷,甚是好听,只是语调显得有些慌张。看来说话的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明月因此放下了心。

那名铁冲似是不信,喝道:“后面也没人啊!哪里有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究竟想干什么?“

小姑娘急道:“真的有人在追杀我们啊!马上就会追来的。求求你们了,让我们爷俩躲躲吧!我们真的没有歹意,更不会连累你们,难道你们这许多人,还怕我们一老一小不成?”

铁卫不再说话,好似相信了她,又似觉得她可怜,但没有燕云的命令,他也不好擅自作主放他们进来。

这时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阿琪,咱们还是走吧!别求人啦!这些人看起来也不是好意的,千万别再意事了。”这声音有些宠溺,又有些担心。

小姑娘急道:“爷爷,您身体要紧,我们走不远的。我再求求他们。”

她还要再说,却听燕云在里面发话道:“让老人家和小姑娘进来吧!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那名铁卫这才说道:“你们进去吧!”

小姑娘连连说道:“谢谢,谢谢!”语气极是感激。

明月和拜幽兰这时也从里屋出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从外面朔朔寒风中走进来一个须发皆白的瘦弱老者和一个稚龄的小姑娘,两人全都衣衫褴褛,满面风尘,显得狼狈不堪。那名老者脸色枯黄,身体似是极为孱弱,颤颤巍巍的,走两步喘喘气,似是有病在身,一直要小姑娘搀扶着。小姑娘长得极是灵秀可人,即使满面灰尘也难掩其内在的神秀玲珑,极讨人喜欢,只是她头发有些蓬乱,还有一些被烧焦的痕迹,一双乌黑亮丽的大眼睛滴溜溜乱转,显得很是机灵,但又难掩一丝惊慌,好像真的被人追杀似的。

这一老一小进来后,看见屋里有这么多人,而且全副武装,样子剽悍凶猛,尤其燕山僵尸王更是吓人,顿时也吃了一惊,眼中惊慌之色更甚。但转瞬间又恢复正常,似是觉得是福不是祸,是祸想躲也躲不过,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只要不是逃出虎穴,又进狼窝就好。

屋内之人虽多,但他们爷儿俩还是第一眼就看见脸色和气、面带微笑的燕云。

他们听声音,好像燕云就是刚才发话之人,那应该是领头的了,所以他们便向燕云点头致意。

大概是因为燕云年纪不大,看上去没有威胁,而且满脸笑容,显得和善可亲,所以他们的脸色也明显的和缓下来,似是放心不少。

燕云这时又替山下歌者和山下舞者驱出了一部分寒气,虽然未能根本治愈,但她们现在坐在火堆旁已经感到不那么冷了。

燕云把她们放下,笑着站起身来,对老者和小姑娘伸手示意,说道:“两位这边坐吧!不用客气,我们可不是恶人。呵呵!其实我们也正被人追杀呢!咱们也算是同病相怜,能遇见也是缘分。”

小姑娘倒是不怕生,扶着老者在火堆边坐下。他们听燕云说得容气,脸上也都露出一丝笑容。小姑娘对燕云笑道:“这位大哥哥真会说笑,你们人道么多,哪有人敢追杀你们啊!”

燕云嘻嘻笑道:“我们也就这么点儿人,帮不成帮,派不成派的,还都带着伤,哪里人多了?若真来了高手,我们还不够人家一勺烩呢!哈哈……”燕云说的高手,当然是暗指阴绱绱了。

小姑娘却不知道,呵呵笑道:“大哥哥真是谦虚得很哪!我看你们都是武功很高的人啊!”小姑娘说话也真甜。燕云听她故意奉承自己,哈哈笑道:“小妹妹还挺可爱的嘛!”

小姑娘俏脸一红,甚是羞赧,垂着头不再说话。

那名老者却突然咳了起来,咳得甚是剧烈,弯着腰,每咳嗽一声,身体就剧烈颤抖一下,好像随时都可能倒地不起似的。

众人见老者身体瘦弱,咳嗽又如此剧烈,都不由自主的替他担心,很想上前相助,但现在还不知他的底细,众人也只有先忍住这突如其来的善心。

小姑娘这时大惊失色,急忙扶着老者,替他槌背,惶恐的道:“爷爷,您怎么样了?病又犯了吗?”

老者咳了好一阵,方才止住,对小姑娘摆摆手,有气无力的道:“爷爷没事,还死不了,别替爷爷担心。”

小姑娘眼圈一红,略微带着哭腔说道,“爷爷,您总这么说,我好担心有一天会突然失去您,那我怎么办啊?那时我也不想活了。”

老者摸摸小姑娘烧焦的头发,不无怜悯的道:“傻孩子,尽说些傻话。爷爷死不了的,就算爷爷死了,你也得好好的活下去。爷爷以前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小姑娘哽咽道:“琪儿不敢忘。爷爷放心,琪儿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爷爷别为琪儿担心,爷爷也会好起来的。”

老者拍拍小女孩的背,叹了一口气。

小姑娘又愧悔的道:“爷爷,昨天都是琪儿不好,琪儿不该惹事的,还连累爷爷累成这个样子。琪儿真是不孝,爷爷若是因此有个三长两短,琪儿会内疚死的。

以后琪儿再也不敢惹事了,一定听爷爷的话。“

老者喘了喘气,这才摸着小女孩的头说道:“琪儿,你也不用后悔,那不怪你。

你做得对,若是爷爷还有当年十分之一的力气,也会像你一样那么做的。“说到这里,又轻轻咳了两声。

小女孩闻言,脸上愧悔之色稍减,又露出一丝灿烂的神采,说道:“还是爷爷最疼琪儿了,总是支持我,我做错了事也不打我骂我,爷爷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

老老微微一笑,苦笑着摇了摇头,似是对自己的身体不抱任何希望了。

燕云这时注意到那名老者并不是有病,而是受了极严重的内伤,而且这内伤积

累的时间已久,又没有及时治疗,日积月累下来,这才咳嗽不断,而且咳嗽时还不断的吐出血丝。

燕云的眼光极是敏锐,观察得甚是细微,此时也不禁对老者产生同情怜悯之心,关心的道:“老人家的病可是很严重的啊!若是这样硬拖下去,恐怕也支撑不了几年了,应该尽快治疗才行啊!千万拖不得。”燕云听小姑娘说那名老者有病,知道她放意隐瞒,索性也不拆穿她,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

老者淡淡一笑,说道:“这病也有四、五十年了,那是无论如何也养不好的,只能这样拖着,能拖几年算几年。现在不死已经是阎王爷格外开恩了,还能怎么样呢!我只是担心琪儿罢了。”说着,又慈祥怜爱的摸摸小女孩的头,对燕云和善的笑道:“多谢小友关心了。”

小女孩却趴在老者怀里难过的道:“爷爷不会有事的,爷爷会长命百岁,永远不会死的。”

老者无奈的一笑,说道:“好,好!爷爷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众人见他们祖孙情深,不禁大为感动,但心底却有些难过。

明月在一旁见此情形,心中虽也感动,但还是保持着冷静,一边向燕云走过来,一边暗中向他传音道:“这对爷儿俩可不是简单的人物,你看他们身上穿得那么少,可在这大冷天却显得一点儿也不冷,内功修为算是很深的了。这小姑娘也不简单,绝非平常之辈,他们被人追杀事出有因,不可不防。”

燕云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而且听出这小姑娘可能是惹了什么祸事,此时脸上虽然笑意盎然,但心中也存了几分戒心,只是他见这对祖孙甚是可怜,而且不像奸恶之人,这才和他们谈笑,只是有些事情仍不好追根究底。他见明月走了过来,便对她点点头,笑道:“你们睡醒了?”

明月脸一红,含含糊糊的道:“幽兰妹妹睡不着,我便陪她出来了。”说完,便坐到燕云身边。

拜幽兰在后面闻言,险些气得跳脚,心想:你居然说我睡不着,唉!我真倒楣。

她原本想跟过来,却被阴司双煞给捉了过去,低声问长问短,生怕她吃了亏。

拜幽兰则是一见到他们俩就有气,心想:该帮忙的时候你们不敢帮忙,事后又来献殷勤,那还有什么用?我就算真的吃了亏,你们敢去帮我找场子吗?再说,就算找场子又有何用?反正都被人家占了便宜。现在你们居然还有脸来问,问什么问,知道了好偷着笑我是不是?我才不告诉你们呢!

拜幽兰越想越气,香腮鼓鼓的,怒瞪了他们两个一眼,也不理他们。

阴司双煞见小祖宗不高兴了,赶紧去哄她,但还是弄不明白,明月到底把拜幽兰怎么啦?为什么拜幽兰眼圈红红的呢?阴司双煞一头雾水,心想人世间最匪夷所思之事莫过于此,难道女人真的可以把女人那个了吗?

拜幽兰却被他们缠得心烦得很,心想平时也不觉得他们烦人啊!还觉得他们挺有用、挺听话的呢!怎么现在这么黏自己,问这问那,真是讨厌。但不管怎样,看来拜幽兰一时间是摆脱不了他们俩的纠缠追问了。

小姑娘见明月坐到燕云的身边,便知道她也不是普通人,于是大方的一笑,奉承明月道:“姊姊好漂亮。”

明月嘻嘻一笑,说道:“小妹妹也好漂亮。妹妹乖,能不能告诉姊姊,究竟是什么人在追杀你们啊?”

小姑娘闻言,呆了一呆,先向老者望了一眼,见老者默然的点了点头,方才答道:“是常山马帮的人。”

燕云奇道:“常山马帮?没听说过,那是什么帮派?”

燕云对剑皇宫、统万堡和天邪圣教这几大门派颇为熟悉,其他一些小帮小派他是不屑一顾的,即使听说也早就忘了。

小姑娘却颇感惊讶,奇道:“常山马帮可不算小帮小派啊!你怎地竟没听说过?

不是开玩笑吧!“

燕云呵呵笑道:“那可能是我年轻识浅吧!还请小妹妹多多指点喽!”

小姑娘还未说话,管公明就在一旁惊道:“常山马帮乃是盘踞在常山一带的悍匪啊!小姑娘你们怎地竟得罪了他们?”接着又对搞不清楚情况的燕云解释道:“那些人原本是靠贩卖马匹起家的,他们和回纥、突厥的黑道胡人都有生意来往。早先天下太平的时候,中原的马匹需要量不是很多,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但是战乱一起,各方马匹需要量大增,他们也靠贩卖马匹大大的赚了一票,势力扩张得很快,以常山为老巢,因此称作常山马帮。但近年来他们的势力发展极为迅猛,分舵已经遍布河北十七郡,俨然成为河北第一大帮。“

燕云“噢”了一声,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他们的势力还真不小啊!”

管公明又道:“原本他们也不算是江湖帮派,只能算是行脚商人,但从回纥、突厥那边贩运马匹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大漠中盗匪甚多,也是很危险的,没有武力保护,马匹还不都被人抢了去?所以他们也开始注意扩张武力。因为他们给的报酬极是丰厚,因此吸引了不少功夫高强的武林人物加盟,现在的势力是越来越大了,因此也算是一个江湖帮派。

原先他们还挺规矩的,只是贩卖马匹牟求私利而已,他们的老帮主马王计全我还认识呢!交情还不错。他是个挺不错的人,挺仗义的,你有事求他,他都会答应,从来不打回票的,不过前些年去世了,我还代表紫冥府去拜祭过他呢!不过他们的现任帮主倒是个极其狠辣厉害的角色,叫什么‘天马行空’马王彪。他的野心可比马王计全的大多了,行事也狠辣得多,一心想把马帮的势力扩大至北地半边天,不但要垄断中原普通牧马、驴马的转运贩卖,还一心想垄断军马的买卖。

有更甚者,他还想在乱世之中建立一番功业,就算不能像安禄山那样兴兵造反,也要割据河北,占地称王,做个土皇帝,野心可谓极大。所以现在马帮在他的带领下,也是彻底改变以前的保守作风,他们已经不能满足于单纯做马匹生意,也开始在江湖上争名立腕。他们要钱有钱,要马有马,要人有人,自然能在河北一带呼风唤雨。其实,他们就是一大群悍匪。“

燕云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叹道:“那也难怪。”

在乱世之中仗着财力兵力称王称霸乃是极平常之事,草莽英雄谁还把皇帝老子看在眼里?平时忌地三分,但现在天下大乱,朝廷在风雨飘摇之中已是自身难保,谁会看不出来?谁又管朝廷怎样?与其做个安善良民任人宰割,还不如做个反王来得痛快,就算最后被宰了,至少生前也享受过了,总比委委屈屈的被别人杀了的好。

常山马帮有那样的实力,不割地称王才怪。燕云倒是觉得很平常。

风尘渡可不像燕云这样想,他似是对常山马帮深恶痛绝,在一旁沉声接道:“我在军里的时间也挺长的,这常山马帮倒也听说过。他们可真是嚣张得很呢!当年安禄山叛军南下,几乎横扫中原。他刚在洛阳称帝,平原太守颜真卿就在他后方掀起反叛义旗,当时甚得人心,可谓得道多助,各方豪杰咸来归附。景城、清池、盐山、河间、济南、饶阳都有义士回应,共推颜真卿做盟主,统率诸郡二十万义军讨伐安禄山。

颜太守也知自己这方实力太弱,不足以和安禄山的大军抗衡,于是曾派人给常山马帮的‘天马行空’马王彪送信,请他派人支援,同时还想向他买马。可是当时马王彪就是不买颜真卿太守的面子,不但不帮颜太守,还帮着安绿山和他对着干,杀了他派去送信的人,把人头挂在竿子上示威,可说嚣张到了极点。不过当时颜太守正着力对付安禄山派去劝降的段子光,实在顾不得剿灭常山马帮,只能眼看着他们嚣张,但从此以后,常山马帮就越来越放肆了。“

贺天岁在一旁一拍大腿,接道:“风兄说的没错。当年颜真卿太守的堂兄颜杲卿便是常山太守,他对常山马帮也是颇为忌惮、无可奈何。当年他假降安绿山后反正,收复河朔要塞,和他堂弟颜真卿太守联络河北十七郡,共讨安禄山,有效的牵制其铁骑西进,这才使得朔方军有机会重振军威,实在功不可没。后来常山被安绿山出重兵回击,颜杲卿太守死守孤城,原本也能坚守些时日,可就是常山马帮和安绿山里应外合,终于破城而入,颜氏一门死难三十余人,颠杲卿太守也被凌迟处死。

真是惨啊!“崔化成在一旁也是扼腕长叹。

燕云听到这里,心中暗想:常山马帮倒也真是一方枭雄,我这次北上可不能小衬了他们,马失前蹄可就糟了。

燕云从风尘渡和贺天岁的语气中可听出他们对当山马帮实是切齿痛恨。因为他们是朝廷军方的人,和朔方军又有极大的渊源,而颜杲卿收复河朔要塞,曾为朔方重脱困而出立了大功,实是有恩于朔方军。常山马帮协助安禄山攻破常山,诛杀颜杲卿及其一门三十余口,必然和朔方军结下刻骨铭心的深仇大恨。

自古以来,人们对忠臣孝子就极为景仰,颜真卿以一介儒生,在朝廷江河日下、风雨飘摇之际,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之羸弱身躯力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于将倾,在肃宗临时召集的数万兵马滨于一旦,社稷眼看不保之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统率一方豪杰,在敌军大后方竭尽心智与叛军斗智斗勇,虽败犹荣,那是势不可为,非战之罪,实在是为常人所不能为,为常人所不敢为,对李唐江山可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真是一代忠臣之楷模,没有半分好挑剔的。

风尘渡等人对他本是景仰万分,而常山马帮先后得罪了颜真卿、颜杲卿兄弟,后又诛其家人,也难怪他们这么痛恨常山马帮。

燕云心中暗想:也不知这次我带着风尘渡他们一起北上是对是错,他们要是一时心血来潮去打常山马帮怎么办?他们肯定不是常山马帮的对手,那么我救不救他们?帮不帮他们?若是不帮他们,他们便死定了,我也于心不忍。若是帮他们,那他们一路打下去,我们这些人岂不成了朝廷的鹰犬,那是不是要一直打到幽州才甘心啊?我是不是也要把史思明抓来献给朝廷啊?那么我还建立什么霸业?干脆直接归顺朝廷好了。唉!真是头疼啊!

燕云想到这里,便不敢再想下去,觉得无论如何也要避免让风尘渡等人和常山马帮的人遇上,这样才能相安无事,上上大吉,否则难免又要大打出手,他可不是那种没事喜欢打架的人,地痞才那样干呢!如果因此惊动了统万堡和东瀛那批人,那可彻底热闹了,他本来就自身难保了,哪有心情管这些闲事。

不过燕云又觉得不遇上实在太难,常山马帮不正在追杀这名老者和小姑娘吗?

也不知他们爷儿俩到底是怎么得罪常山马帮的,但可想而知,他们意的祸一定不小,否则常山马帮不会这么远追杀过来。而且一旦他们追杀过来,这对爷儿俩肯定不是对手,就算他想明哲保身,不出手相助,依风尘渡等人的性子,他们会袖手旁观吗?

肯定不会,不大打出手才怪,到时他又要被卷进去了。唉!这可如何是好?

燕云冥思苦想,实在想不出很好的对策,只能盼着常山马帮的人千万不要这么快追来,也千万不要和自己遇上,否则岂不是逼他杀人吗?

明月见到燕云愁眉苦脸的样子,立时知道他心中所想,也不禁替他感到为难。

众人可不知燕云心里居然想了这么多,仍在那里说个不停。

小姑娘这时说道:“听说常山马帮已经投靠了剑皇宫,有了这个大靠山,他们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安绿山死后,他们看好史思明,就转而帮着他,他们人多马多,不但提供史思明叛军钱财物资和上等的军马,而且还负责侦察谍报工作,眼线遍布北方,势力大得很。”

燕云心中暗想:怪不得史思明靖南军的援军来得这么快,原来他们的耳目竟是如此灵通,而河东军和朔方军对此却是一无所知,在军机情报方面便逊了一筹。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但在鱼朝恩那个宦官的指挥下,想必难有太大的作为。看来朝廷想靠九大节度使的兵力来打赢史思明是很困难的了,说不好还会一败涂地呢!

风尘渡等三人听到小姑娘如此一说,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由得脸有忧色,对朝廷的前途实在感到担心,同时对当山马帮也更是痛恨,连眉毛都拧成了火字形,好像恨不得立即杀到常山马帮,把他们悉数歼灭,也好消减史思明的羽翼,替朝廷铲除奸邪,为颜杲卿一家报仇。

燕云把风尘渡等人的脸色全都看在眼里,心中暗叫不好,心想这下真是火上浇油了,得想个什么办法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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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皇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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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动之以情服以理 投之以桃报以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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