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儿子的天下
伍好深吸几口气,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卢韵之,你今日放了我,我还要反,你从小就聪明,而我自幼就笨,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鸿鹄之志,我就是个小麻雀,我只知道兄弟情义,你不该这么做,等着吧,凭我的口才,下一场暴动很快就会开始。”
卢韵之苦苦笑了笑沒有解释,他已经懒得给伍好解释那些大道理了,如果他杀的人任何一人在他的位置,也会像他一样毫不犹豫的杀死对手,到了这个份上哪里还有人性义气这些劳什子东西,
卢韵之喊道:“站住。”
“作甚,你后悔了吗,不敢放我走了吗。”伍好回头说道,
卢韵之点点头说道:“安息,伍好。”风过人头落地,卢韵之继而喃喃自语道:“伍好,我说了不要再作乱,你非要呈那口舌之快,非要逼我手上沾满鲜血,这又何必呢。”
“來人。”卢韵之抬头叫道,一名隐部好汉走了进來,压根沒看伏尸倒地的伍好,迈过尸体笔直的走向卢韵之抱拳肃立,
“传令下去,诛杀方清泽不竭余力。”卢韵之冷冷的吩咐道,
那汉子一愣,随即抱拳答是,他以前是卢韵之派去保护方清泽的,他知道卢韵之对方清泽的感情,更明白卢韵之此刻心中的痛苦,他迟疑了,他想劝谏高高在上的“天”,可是他知道自己身份的卑微,也知道了自己不能开口,他用沉默和不做声色來做着无声的抗议,
卢韵之瞧了瞧叹了口气,拍了拍那汉子的肩膀说道:“去吧,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不得不如此,沒有理由。”汉子点点头抱拳答是,转身就走,泪洒当场,
第二日清晨卢韵之入宫了,他沒有上朝,直奔东宫而去,在那里有他的义子朱见深,朱见深年纪已经不小了,十五岁的年纪是一个标准的小男子汉,至于曾经吓出來的口吃已经有了好转,朱见深的体格也好了许多,虽然曾经的苦日子让他发育受了些影响,可是很快卢韵之便打入了京城,他的日子也有了好转,吃得好了加上晁刑沒事儿就带他练拳,小伙子已经很是壮实了,
这一切表面上看起來很好,但是实际上却让卢韵之暗自发愁,因为当年朱见深在修炼期间早早的就沾染了女色,和万贞儿有了夫妻之实,导致阳气不足体内空虚,后來,修炼驱鬼护体之术的时候,导致鬼气趁虚而入,接连反应下阴阳失调,也多亏卢韵之等人发现得早,否则在这么练下去,朱见深连十三也活不过,
即已开始就不能虎头蛇尾,否则修炼不成反受其害,更何况当时朱见深的身体并不像现在那般好,于是乎无奈之下的卢韵之决定让万贞儿和朱见深修炼房中术,这才让朱见深又一次焕发除了应有的活力,
对于房中秘术卢韵之也不太了解,一來是这属于慕容世家的独门绝学,二者中正一脉认为这属于歪门邪道,所以只有少数点墨记载,卢韵之之前与慕容芸菲有几句交流,虽然碍于叔嫂身份不便详谈,但是却也对房中术有了一些了解,再加上少量的记载,融会贯通多种术数的卢韵之,创造出來了这么一套很不成熟的房中术,
时至今日,卢韵之依然不太了解房中术,慕容世家多为口口相传少有记载,现如今慕容世家已经被甄玲丹大军的铁蹄踏毁,慕容芸菲也缢死在中正一脉,由此,天下间关于房中术和慕容世家演算方法的记载基本上已经消失了,会的人也少之又少,于是,卢韵之便更无从下手了,可天下术数皆有互通之处,凭着对术数的一丝直觉,卢韵之深知这种术数是不全面的,很可能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甚至让朱见深日后沒有子嗣或者子嗣早夭,
杨郗雨擅长根据已有的知识进行创造,她开始着手修改卢韵之的房中术,经过了几个月的努力,终于大功告成,正如卢韵之所猜测的那样,此术一旦练下去,就会让太子朱见深日后膝下无子,不过即使现在改进了,先前那几年的荼毒仍在,至于会到什么样的地步,卢韵之并不敢保证,其次朱见深已经离不开万贞儿了,他两人阴阳已然相容,若是一人死了另一人的阳寿也该尽了,
卢韵之想到这里,眉头又一次皱了起來,万贞儿比朱见深大许多,如此下去朱见深可能也不是个长寿的皇帝,要不要另立太子呢,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朱见深是自己的义子,而且对自己感情颇深,密十三虽然制度已经完善,但其实还是很脆弱的,远沒有达到卢韵之想要的效果,必须在皇家的帮助下才能逐步羽翼丰满,辅助大明展翅高飞,
此刻若是换太子,日后的皇帝会不会配合卢韵之的密十三还在两可之间,万一再出來个于谦这样的人物和另立的太子勾结,那可是对密十三的灭顶之灾,除了这一方面,还牵扯了些许私心,毕竟卢韵之虽然沒把朱见深当亲儿子般宠爱,但感情也是不错的,更何况藩王的结局都不是那么美满,所以卢韵之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建议朱祁镇换太子的,
同时,之所以朱见深的太子之位稳固,不仅是因为他是大皇子,也是因为朱见深是卢韵之的义子这层关系,所以朱见深这个太子当的比任何一个太子都安心,且不可撼动,沒有人会这么不开眼的招惹如日中天的卢韵之的,
虽然卢秋桐要被封印在塔下,但是一旦出关天下将沒有人是他的敌手,当然也有可能卢秋桐就死在了塔底,这一切都说不准,其次是卢胜,他是曲向天和慕容芸菲的儿子,但是卢韵之视如己出,况且自己走后中正一脉必定交给梦魇來打理,但最终继承中正一脉的则是卢胜,
卢胜的密十三,朱见深的大明,加之卢秋桐的天下第一,天下尽归自己儿子的手中,想到这里卢韵之心头也有些洋洋得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