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葬礼上的变故
“先生，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看到路遥从外面走进来，古拔柴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王宫里的事情，“那个混蛋有没有……做过其他的什么？”
路遥现在才突然觉得，那个倒楣的国王还真是倒楣。古拔木那个蠢材固然只能是个昏君，可是古拔柴好像也不是很合适那个宝座。一个谋上作乱、一个优柔寡断，对于国王来说也算是人生之大不幸了。不过，这些似乎跟他没有什么关系，毕竟，相对于这个国家来说，路遥只不过是个过客而已。
路遥淡然道：“新任国王下令，大王子古拔柴犯上谋逆，大公主古清弦合伙同谋，全国范围内进行通缉。哦，还有，听说三王子跟二公主殿下，最近突然得了急病，暴病身亡了。”
古拔柴眼前一黑，几乎摔倒在地，半晌之后才又清醒过来，“先生，这个消息、这个消息请不要告诉王妹好吗？我担心她会承受不了！”
路遥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这些人情世故对他来说虽然已经间隔的有些久远，不过还不至于忘记了。
“对了，先生您呢？”古拔柴奇道：“怎么没有提到您的名字？”
路遥突然一笑，“有啊，谁说没有？国师他老人家为了力保国王，结果被叛军乱刀砍死，实为国人之楷模。好像还被封了个什么什么王的，葬礼与先王同时进行。”
“先生，那……那现在该怎么办呢？”古拔柴已经快要昏厥了，人生的二十几年来，他还从没有遭遇过这样的情况。就仿佛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一般，死也不肯放手。
路遥微微的一撇嘴，怎么办？凉拌呗！望着古拔柴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不由的叹气，毕竟是温室里培养出来的花朵，完全没有自立的能力。如果作为一个普通人的话，或许会平安的过完一生；但这样的人，就算是成了君主，最后恐怕也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你决定怎么办？”路遥悠悠的一笑，“现在给你三条路走！第一、隐姓埋名，带着你的妹妹，两个人去过普通人的生活；第二、我帮你复国；第三、忘记这里所有的一切，我带你和你的妹妹去寻道。你想一想吧！”
古拔柴又糊涂了，以往无论怎么企求，路遥始终不肯答应他的请求。可是现在却又突然抛出了这样一个条件，修道对他来说绝对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可是复国，同样很风光。
一时之间，古拔柴显然陷入了迷茫之中。
路遥还没来得及叹气，耳边就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接着古清弦就走进了房间。清秀的脸蛋因为悲伤已经瘦了整整一圈，幸好以前还算是丰腴，否则的话现在可就是皮包骨了。
“先生，带我离开吧！我不想继续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了。”古清弦正色道：“哥哥，你不是很向往那种日子吗？我们跟随先生走吧！”
“那父王他不是就……”古拔柴长长的叹了口气，“难道我们就这样离开吗？”
古清弦冷漠的望了自己的哥哥一眼，“不然又怎么样？杀了那个人？杀了他之后呢？你来做国王？”
望着哑口无言的古拔柴，路遥突然觉得，也许那个看起来娇柔天真的小姑娘去做国君才是一个最正确的选择。虽然能力上还有所欠缺，不过贵在足够决断。只是眼下看来，可能希望不大了。
“你不走，我走！”古清弦望着路遥的眼睛，沉声道：“就请先生帮助他复国吧，弟子愿随先生去寻道！”
路遥笑道：“不是追随我去寻道，而是我为你们找寻一个可以寻道的地方。那里，也是我的师门，只要有足够的毅力，每条路的终点，都是我们追求的道。”
“多谢先生！”古清弦对着路遥盈盈的行了一礼。
看了看还在犹豫的古拔柴，路遥终于将他从名单之中剔除了，这样的性格其实最适合做一个普通人了。如果真的为他复国，最后还不是一样要被别人赶下台去？一个人在平时的表现并不足以证明什么，只有在困境中的抉择，所显现出来的，才是真正的性格。
望着面无表情的古清弦，路遥咂了咂嘴，“可惜啊，我们修道者是不能够随意插手普通人的事情。所以，复国的事情，我办不到！既然你做出了选择，那么我就会带着你去寻道。而你的大哥，他没有选择，那么就让他做个普通人吧！”
“先生！”古拔柴大吃一惊，哪想的到，自己一个迟疑，居然所有的希望都落空了。如果要一生都做一个普通人，那还不如直接死了痛快。
惊慌之下，古拔柴哪里还顾得上尊严，眼泪横流的跪倒在路遥跟前，双手抓住了路遥的裤角，“先生，弟子知错了，请先生原谅弟子吧！”
路遥摇了摇头，“修道者授徒，一则讲究的是一个缘分，二则是为了能够将法门传授后人。若是明知道弟子不肖，何必浪费时间呢？”
一听到路遥冷冷的声音，古拔柴只觉得天空仿佛都突然坍塌了一般。一股怨怒由心而起，蓦地站起身来，厉声道：“先生既不能助我复国，当时又何必给我希望？给了我希望，现在为什么又开始反悔？难道只是因为看我不顺眼吗？”
眼帘微垂，路遥完全没有被古拔柴的言语所打动，只是淡淡的回道：“人，要成其大事者，可是不必英勇无畏，可以没有真才实学，却不能没有决断！用人之能，识人之道，断人之事，有这三个方面才能够成就大事。而你呢？优柔寡断、畏首畏尾，即使让你做上了国王，将来也会被人推下去。即使没有被推下去，也必然只是个傀儡君主罢了。还不如做个平民百姓逍遥一生来的痛快！”
“优柔寡断？果然还是优柔寡断……”古拔柴突然惨笑起来，“三年前就因为这个而失去了一次机会，难道三年后，还是一场空吗？我不甘心呐！”
“我不甘心呐！”突然大喝一声，古拔柴迎着墙壁一头撞去。沉闷的撞击声夹杂着古清弦的惊叫，一缕鲜红顺着墙壁慢慢的流下，染出了无限的凄凉。
手忙脚乱的跑过去将古拔柴扶起来，古清弦泪流满面的哀求道：“先生，您就答应了大哥吧！他盼了三年啊，三年里，他几乎每次都要偷跑出宫，只为了能够遇到带他寻道的师父。”
“也罢，最后再给他一次机会。”路遥狰狞的一笑，随手丢出了一支长剑，“假如他真的有勇气自杀的话，那么，就让他随我一起去吧！”
古清弦闻言大惊，“先生，您不是糊涂了吧？如果死了，还怎么寻道呀？”
路遥头一歪，故做惊讶道：“哦？死了就不能寻道了吗？谁说的？连死的勇气都没有，还怎么寻道？等他醒来以后把我的话告诉他！”
看到路遥准备离开，古清弦蓦的瞪大了眼睛，“可是……先生，您准备去哪里？”
“我啊？”路遥一耸肩膀，无奈道：“好像人一生都只有一次葬礼呢，遇到了自己的葬礼，怎么可以不去欣赏一下？所以呢，我要去参加自己的葬礼去了。”
“先生且慢！”古拔柴挣扎着站起身来，虽然当时撞得颇为严重，但也只是暂时的闭气而已。被古清弦一阵摇晃，总算是又清醒过来。
望着路遥审视的目光，古拔柴惨然一笑道：“优柔寡断啊，优柔寡断！若不能改这优柔寡断的性格，还不如死了痛快！”
眼看着古拔柴要拔剑自杀，古清弦正想阻止，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只是稍稍的一寻思就知道了原因，无奈之中，只能用怨恨的目光瞪了路遥一眼。
锋利的长剑直入心脏，只是一瞬间，古拔柴就断了呼吸，轰的一声倒在地上。而此刻，古清弦才终于恢复了行动能力。来不及去询问路遥为什么这么做，悲呼一声之后，扑上了古拔柴的尸体，放声痛哭起来。
“无论如何，你总算是证明了自己不是一个废物。”路遥微微一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心太软了一些？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过冷酷的时候吧。
临走之前，路遥又转过身来，“哦，对了，等他醒来之后，告诉他一声，那把剑就送给他了！”
说完话之后，路遥直接一个瞬移飞到了国丧处。夹杂在密集的人群中，路遥开始思考起来。也许是因为国王几乎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的，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心情总是很烦躁。修道者插手普通人的事情，他看到了又不止一次，可是却从来没有像这次这么愤怒。
想来想去，应该还是那古怪的自尊心在作祟！路遥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被两个才不过心动期的小女子给耍了一次，这算不算是阴沟里翻船？
最可笑的是，居然还要来参加自己的葬礼。如果估计的没错，应该是古拔木担心自己会搞什么动作吧，所以才不敢在通缉的名单上写出木灵子的名字，反而说是为保国王而殒命。
耳边不断的充斥着对国王与国师的怀**，虽然路遥这个国师做的不长，不过单单是那一场求雨的事情就足以让人民记住了他的好。而与怀**相对的，则是对于古拔柴这个大王子的愤慨，居然连自己的父亲都敢杀，实在是连做畜生的资格都没有。
用耳朵自动的过滤了那些谩骂，路遥心中庆幸，多亏了没有带古清弦出来，不然的话，就凭那小丫头的性子，恐怕非出乱子不可。
陵寝周围已经围满了士兵，一眼看上去，足足有上万人。而围观的人数更多，路遥大体的估算了一下，接近十万之众。弄不好，可能整个国都的人都赶来瞧热闹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为谁来送行的。
不多时，远处突然传来三声炮响，接着惊天动地的哀乐隆隆而起。一排漆黑色服饰的队伍慢慢的向陵寝方向而来，走在最前面的，赫然就是新任的国王古拔木。至于月贵妃，却不在队伍之列，这也让路遥感到有些奇怪，按道理来说，国王大葬，妃子没有道理不到场啊！
随着队伍的靠近，人群开始涌动起来，你推我挤，闹了个不亦乐乎。而维持治安的士兵则一边用手上的兵器阻挡着人群的推挤，一边大声呵斥着。冲撞了国王的车驾，那可不是小事情，要掉脑袋的！
送丧的队伍总算是顺利的登上了陵寝，接下来就是新任国王朗读悼词，对老国王以及国师深表怀**。古拔木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到是让路遥一阵好笑，国王不知道死在了哪里，而他这个国师却在人群中看戏，实在是有趣的很。
读完了悼词之后，就是正式的入葬过程了，路遥看了最后一眼，本来以为可能会有好戏看的，可是现在看来，估计是没得瞧了。待在这里也没有意思，不如回去看看那个大王子现在怎么样。
好不容易才挤出人群，路遥正想找个偏僻的地方好进行瞬移，可是心头却突然泛起了奇怪的感觉。一瞬间将意识释放出来，路遥马上找到了让他感到奇怪的人物。美丽的月贵妃正带着大队人马朝着陵寝的方向赶来，迟来的精采表演终于来临了。
到了这个时候，路遥反而不急着离开了，飞到空中之后，用一叶障目遮住了自己的身体，开始欣赏整个过程。
虽然前任国王算不上什么有道的君主，但是在位几十年里，至少也做到了爱民如子。所以当古拔木宣布葬礼开始的刹那，人群中顿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喊声。
早已修建好的王陵轰隆隆的打开了入口，几十个健壮的男子抬着沉重的棺木一步一步的走进了陵墓中。而国师则因为英勇保卫国王，从而也获得了与国王同葬的高级享受，紧跟在国王的棺木之后进入了王陵当中。
人群中的哭喊声更激烈了，整个陵寝都充满了悲痛的气息。眼看着两尊棺木都进入了王陵，古拔木终于放下了心头的担忧，看来事情进展的还是相当的顺利。惟恐那逃出了王宫的大哥突然出现，古拔木煞费苦心安排了武功高强的心腹在周围，只求在古拔柴开口之前，先以锄奸的名目杀了再说。
王陵的入口传出了沉闷的震动声，内部的机关开始发动了，不过片刻的时间，整个王陵就会封锁起来。那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成了定局，而他古拔木，也终于可以在真正意义上称为国王了。至于与他合谋的月贵妃，古拔木虽然有些忌惮，不过那毕竟只是先王的妃子，搅不起什么风浪来的。
一声嘹亮的号角声从远方传来，接着整个大地都剧烈的震动起来。站在高台上，古拔木极目望去，只见天与地的交界处，飞快的出现了一片黑色。
不过盏茶的时间，那片黑色就已经接近了。古拔木一阵心惊胆战，竟然是全副武装的骑兵，看数目至少有十万上下。除了镇守在各要塞的军队之外，这已经是倾全国之兵了。
究竟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要知道，调动千人以上的兵马必须有国王的手谕才可以，而现在足足十万大军的调动，身为国王的他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这岂不是见鬼了？
额头上渗出了细碎的冷汗，古拔木心中一片绝望。他并不傻，在没有他的调令之下，却有十万大军朝王陵赶来，不用说也知道，军队已经被他人所掌握了。
“好大哥，想不到你比我还会装傻！”古拔木惨然一笑，想不到自己辛苦得来的成果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要被别人夺去。
数十万百姓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整个王陵之前竟然一片寂静。十里虽然不算很近，但是在骑兵的疾驰之下，也不过片刻时间罢了。很快的，十万骑兵分散开来，将所有在场的人全部团团围住。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官僚富商，最要紧的是，包围了那个刚刚继任还不到两天的新任国君。
古拔木绝望的大声呼喊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没有寡人的手谕，究竟是谁调的兵？”
“国王陛……哦，还是叫您二王子殿下吧！”一个垂垂老矣的大将军在几个士兵的搀扶下艰难的走上了高台，在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份折子。
老将军颤巍巍的将折子打开，然后冲着古拔木嘿嘿一笑，“二王子殿下，您大概不知道吧，国王陛下生前已经写下了密诏，传位于大王子古拔柴殿下！如果殿下您杀父弑兄，此等恶事，无论天理国法都不能容忍。我等老臣奏请贵妃娘娘懿旨，决定废除您的君位！”
当听到密诏的时候，人群之中顿时一阵抽气声。平民百姓立刻将原本送给大王子的诅咒原封不动的又送给了二王子，语气甚至更加激烈。
古拔木终于完全明白过来了，想不到最后还是他的合伙人月贵妃出卖了他。为山九仞功亏一篑，这样从云端突然摔进了地狱的打击，几乎让他陷入了疯狂。
传令官朗读密诏的声音飘进了耳朵里，古拔木突然狂笑起来，“父王已没，王兄王弟尽不在，你们不能杀我，杀了我，谁来继任国君之位？”
“嘿嘿，二王子殿下恐怕要失望了！”另一个老臣冷笑道：“就在昨日，医官已经确认，月贵妃娘娘已经怀有三月身孕。无论男女，贵妃生下的子女都将继承君位。至于二王子殿下您，还是干脆自行了断吧！”
一瞬间，眼前的天空突然塌陷了！古拔木恨恨的望着王宫的方向，这就是父王临终前的感觉吗？众叛亲离还生死不能。隐忍了二十多年，最后却成就了他人，这难道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
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吗？古拔木扯了扯嘴角，现在就算他说的天花乱坠也没有人会相信的。这就是穷途末路的感觉，他的合伙人赢了，赢的彻彻底底；而他，则输的一塌糊涂，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在众目睽睽之下，古拔木吞下了当初给三王子准备的毒药，“齐月，你这个贱人！你好狠毒的心││”
最后一个字突然停息了，古拔木慢慢的栽倒在地，双眼浑圆却死不肯瞑目，剧烈的毒药甚至不肯给他说一句完整话的机会。
路遥在空中看清了整个事情的发展经过，心头也难免感慨万分，这就是害人终害己的下场吧！将目光转到远处，齐月坐在马上，冷漠的脸上无喜无悲，看不出她心中的想法。
就连路遥都没有想到，她居然肯为了一个普通人而受孕，结果，却只是为了一个权力而已。
不由的沉沉一叹，路遥又想起了地球上的一句话：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虽然这句话说的有些偏激，不过美丽的女人确实是可怕的，一个工于心计的美女则更可怕百倍。而齐月不但是一个美女，更不仅仅是一个工于心计的美女，因为她还是一个比普通人更优势的地方。
路遥又将目光转到了齐月的身边，那里是她的姐姐晋雪。那一瞬间，路遥仿佛看到了晋雪眼睛里闪过的一丝嫉妒和仇恨。一种异常的情感涌上了心头，路遥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肯定，用不了多久，这两个女人之间又会有一场龙争虎斗。
或许，与她们的姐姐秦风和燕花不同，雪月二人完全没有作为一个修道者的自觉，热衷于权势的人，不会是一个成功的修道者。她们的修为，将永远的停留在眼前的境界上。
一时之间，路遥再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兴致了，无非是争权夺利，都是阴谋诡计。这种事情让他很累，还是赶紧找回定天石，返回属于自己的时空，那里还有人在等待着他……
临走之前，路遥突然生出了一个奇怪的**头，他想给那两个女人一点警告。挥手之间，漫天顿时布满了浓厚的乌云，不过片刻，鹅毛般的雪花飒飒而落。几乎一转眼就遮盖了地面，苍茫大地上，尽是一片银白，美丽而凄凉……
回到了藏匿古氏兄妹的地方，古拔柴仍然在昏迷当中。看到了路遥之后，古清弦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先生，您回来了。我……我二哥他？”
“死了！”路遥冷冷道：“被你们的月妃娘娘揭发了叛逆的举动，百口莫辨之下，自杀了！”
看到古清弦还要询问，路遥干脆直接把所有的过程说了一遍。甚至包括他的猜测，巨细靡遗的告诉了古清弦，最后才道：“还有其他的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在这里等我，解决了另外一件事情，就带你们离开这里。”
古清弦一愣，“先生要去哪里？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路遥耸了耸肩膀，“应该很快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对了，有时间的话，你们可以学一学这里的东西。只要用心去看，一定能够看到的。”
不敢去看古清弦的眼睛，路遥随手丢出了一片玉简，狼狈的逃走。直到离开了老远，路遥仍然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背后古清弦那炽热的目光。没来由的，路遥却又想起了一句话来。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才**完，路遥就忍不住呸了自己一声，想什么不好，偏偏想到了这句话，真是晦气。
就在此刻，心头突然一阵悸动，魔王有消息传来了！一种冲天的喜悦顿时塞满了胸膛，回家的日子已经近在眼前，可爱的云夕、明媚的天凤，让人又气又喜的玉名，这一切一切都是自己所思**的。
不管回家的路有多么艰难、不管有多少阻碍，都无法阻止那颗已经飞回了家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