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真是验证了一句话。”官夜骐叹道。

“什么?”

“有异性没人性,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两人共同摇头叹息,走出客厅。

“好了,他们走了。阮依侬小声地告诉还抱着自己不放的雷驭风,手指小心地抚着被白纱包裹的伤口,“头还很疼吗?要不要吃点止疼药?”

“不要。”他咕哝着,不肯抬头。

黑色的头颅就深深地埋在她饱满的酥胸里,这个姿势,就好像他正在吸吮着她……“驭风……”她轻喘一声,难为情地叫着他的名字,娇软的音调,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亲昵。

“嗯?”

“你、你先起来好不好?”

“不要动。”雷驭风同样不好受,温香软玉在怀,使他全身都像着了火,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地点不对,他早就剥光她的衣服,在她雪白的娇躯上点火,贯穿她,让她像自己一样燃烧。

“驭风,别这样……”阮依侬呻吟,他的亢奋和热情,让小脸红得像是天边的晚霞。

性感的唇顺着她形状优美的胸部向上移动,吻上了她的锁骨,再渐渐地向上攻占。

“啊……”她仰起头,手背挡在眼前,羞得不可抑制,这里是客厅,何况外面还有两个人随时会进来。

“老公吻老婆,天经地义。”他磁性的嗓音在她柔软洁白的耳畔边低喃,大掌捧起那张小巧动人的瓜子脸。

如水的容颜,像牛奶一样白的皮肤,长得不可思议的睫毛……她没有化妆,连唇膏也没擦,可就是有办法吸引他所有的目光,粗糙的指腹爱怜地抚上嫩唇,黑眸一黯。

她是他的妻子,面对这样诱人的娇妻,他怎么能够答应她离开自己?忍受无数夜晚的孤枕难眠?

是因为太爱?还是因为担心她的心里仍然保留另一个人的位置?

靳亟替她打算好的离婚事项,她只字不提,是同情他还是并非对他毫无一点感情?太阳穴又隐隐发疼了!

微微变色的俊颜和阴惊的神情让阮依侬一愣,她困惑地看着他,微启红滑的小嘴,轻声叫他:“驭风?”娇软醉人的声音使雷驭风倏地回过神来,他放缓了神色,猛地凑近那张疑惑不解、又满怀担忧的美颜,嘴唇瞬间覆上她的唇办!

她的唇比花办还要柔软,他的舌尖技巧般深深地探进,饥渴又焦急地寻找着她的舌,骛猛地吸吮纠缠侵占,霸道地不让她躲闪……“唔……”婉转的嘤咛,像是催情的春药,使他反手将她揽进怀里,更加急切热烈地深吻她,他的吻,就像之前的每一次,带着激情和狂野……娇喘吁吁的阮依侬瘫软在他宽阔炙热的怀抱中,素白小手像柔软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的颈脖,承受着他火热的索吻。

这些天,她又惊又喜地开始习惯被他依赖,她喜欢看他对自己笑、喜欢被他握着小手、喜欢听他再次用低沉的嗓音唤着她的名字。

如果能这样一直下去,多好……可是这样的他,是真正的雷驭风吗?是他想要的人生吗?

若有可能,他一定不会想变成这样吧!

一丝惶恐漫上她的心头,她期盼他快点好起来,又怕他真得会那么快地好起来,她知道他一旦好起来,就会拜倒在别的女人的石榴裙下,与自己分道扬镳……纤细敏感的心,这般迂回,似水,不敢也不能去荡起涟漪。

她忧伤地想她的合法丈夫从来就不曾属于过她,无论是从前还是将来。

他们乘坐的私人飞架,很快停落在属于雷家产业的一座私人小岛。

正值黄昏,这里的风光一如既往的美丽,岛屿上金黄色的沙滩、四季常绿的海水、摇摆的棕榈树、未经损坏的原始灌木和葱郁的热带雨林,都是最迷人的景色。

这里没有船舶可以靠岸的深水码头、只有可起降二十入座小飞机的机场,要想登岛只能乘坐飞机,更使这座私人岛屿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岛上唯一的一座集古色古香与现代化为一体的庄园壮观而气势恢弘,从未对外人开放过。

庄园里有贯穿于厅堂的原木楼梯,砖红色的壁炉、仿古陶土红砖的触感更能凸显一种原野的风格,再配上树影婆娑的壁画、鸟蝶翩飞的座椅、小碎花的靠垫,整个房子浮出十分舒适温馨的感觉。

可是这一切,都被雷驭风漠然置之,这使阮依侬免不了忧心仲忡,她还曾希冀这里会让他想起些什么。

一天很快就结束了,光线暗了下来,微风吹拂着洁白的落地窗帘,阳台上种植的花儿优雅地随风摇曳着,不远处浪花拍打海岸的响声。透过玻璃窗。就能看到沙滩上闪闪发亮的沙子,样宁静的夜晚,海鸥也会泅渡而来。

身着珍珠白薄纱睡衣的阮依侬正在卧室里忙碌,她将自己和雷驭风的衣物从行李箱一一拿出来,挂进衣橱里,又将贴身衣物细心地收拾妥当。

这些事情她从不假手于佣人,她总觉得自已能为他做的事太少了,而这样的想法无论是在从前还是现在,都会令她愧疚。

她不是那些风华绝代的影视明星性感艳丽;也不是理智冷静的商场女强人,独当一面;更不是名门出身的大家闺秀,有着雄厚的家世和风光的背景。

她无依无靠,只会给他带来麻烦,就像外面的人说的那样,她是个飞上枝头的麻雀,却永远不会变成凤凰。

一只坚硬如铁的男性手臂环住纤细的腰肢,很轻易地将她搂进怀中,中止了她自怨自艾的回忆。

刚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的雷驭风,全身上下只在腰间围着一条白色浴巾,露出健壮赤裸的高大身躯,结实且阳刚,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睡衣……在这里……”阮依侬吓了一跳,被迫仰靠着,上半身紧贴在他刚硬的男性胸膛上,一只大掌箍住她,另一只手掌自腰间向上抚,扣住她美丽细致的小下巴,给了她一个比身体更火热的吻。

“别管睡衣。”他将她转过身,压在衣橱上,眼睛锁住她,看她小脸上的每一种表情,带着魔法的大掌在她身上缓缓地游移。

“这样……你会感冒的……”她被他看得忍不住别过脸去,微微喘着气,海岛的夜晚很凉爽,他得快点穿好衣服。

“别管感冒。”他咕噜一声,像是再也无法等待下去,拦腰将轻若蝶翼的她腾空抱起,大步朝大床走去。

“啊!”她惊叫一声,双手圈住他的脖子。

“我饿了。”他的脸上露出一种饥渴的表情,黑眸里闪烁着欲望。

“我、我去煮东西给你吃。”她急急地说,天真地以为他是真的饿了。

“我比较想吃你。”他咧嘴笑起来,眼睛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娇美的容颜。

“噢!”她羞地捂住快冒烟的小脸,他们结婚不到两年,就有一多半的时间在分居,自从她小产后他有多久都不曾碰过她了?

蜜月时,大多数的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他为她神魂颠倒、意乱情迷,当他抱着她的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被他深深爱着的女人。

她惶惶不安地被迫接受着他的宠爱、他的热情、他的全部,等待着结束的那一天。

后来没过多久,这一切就真的结束了,她离开他到了美国,把自己关在笼里,当成他的金丝雀。

现在他回来了,像个许久不归家、乐不思蜀的风流丈夫,终于结束了在外面的花天酒地,回到妻子的身边……这个想法,令阮依侬想哭。

是因为失忆的缘故吧,他才会暂时地回到她身边,一旦他恢复了,就会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再次将她丢下……那个时候,会不会又将很快地到来?泪水沿着眼角不知不觉地淌了下来。阮依侬不敢让他看见,她顺从地躺在床上,将小脸埋进羽毛枕里,任那双大手飞快地将自己的衣物从里到外剥干净,直到赤裸如初生的婴儿。

她害羞地蜷缩着身体,听见他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他的疏忽和妒嫉曾令她受到伤害,那是他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于是他用了无数个日夜去忏悔,奢望得到她的谅解,尽管那也许只能是他的奢望。

闻言,阮依侬转过小脸,透过迷蒙的泪眼,看见冒驭风正在将围在腰间的浴巾甩掉。

他的身材超乎完美,宽肩、窄臀,整个身型呈倒三角形,阳刚健壮,结实的肌肉线条如最着名的雕刻工匠以斧凿出却不曾留下任何痕迹,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

还有那胯间坚硬昂扬的男性象徵,她记起它曾经在自己身体里如何的兴风作浪,如何逼着青涩的她接受男女问最原始的欢爱,她红着脸盯着雷驭风看的时候,他也同样在注视着她的身体。

这是一具多么美丽、多么令人销魂的胴体,骨肉匀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瑕疵,晶莹如雪,他从来不曾忘记,可眼前的美景却比他记忆里的要来得更加蛊惑人心。

他想念她,想念她浑身散发出如凝脂般迷人的色泽、想念她曲线玲珑滑嫩的皮肤、想念她不多一分亦不少一分韵饱满与丰盈、想念她陷入高潮时那张能让他失控的妩媚小脸,还有她好听的永远也听不腻的娇喘嘤咛……他可以因为这些而跟她纠缠一整夜。

他忍了好久,不只是这七天,而是几百个日日夜夜,所以他很快覆住她的身子,抬起她的小下巴,嘴唇缓缓吻上她粉嫩的额头、惹人怜爱的秀眉、水汪汪的眸、洁白挺俏的圆鼻,最后占据了她柔软的小嘴。

他少见的耐心与温柔,使她本能地张开小嘴,带电的火舌立即如潮汐般将她吞没。

……

一种惊天动地的快乐袭卷了她,男人黝黑宽厚的背脊肌肉贲起,布满了激情的汗水,他像奔腾的海水嘶吼着,一遍一遍地用力冲击着她身体最细嫩的地方,拍打她、撞击她,或是在她难以承受的时候温柔地包围她、爱抚她,直到带领她共同攀上最高的山峰……那里离没有忧愁的天堂,好近好近。

近到伸手可及,阮依侬尖叫出声,因为这种梦幻般的幸福,落了泪。

天际微微泛起鱼肚白,大床上的喘息才渐渐停息,一切都趋于平静,只听得见窗外海浪和着风的声音。

整个卧室里,散发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浓重情欲味道,大床凌乱不堪,贴身衣物随意丢在原木地板上,两具交缠的身体亲昵地纠缠,紧紧地贴在一块儿,想给对方提供最佳的保暖。

长而顺滑、犹如墨汁一般的秀发散在雪白的羽毛枕上,彻夜的缝蜷缠绵,把阮依侬累坏了。

方才结束的最后一次,她因承受不住太多的激情而晕了过去。

……

拉过薄被轻轻地替她盖上。他低下头凝视了她沉睡的容颜好一会后才翻身下床。

随手将床上的一件衣服拿起套上,雷驭风下楼,进入客厅旁的和处书房里,拉开桌前的皮椅坐下,一边用镶着蓝色宝石的打火机点燃一支雪茄,一面熟练的打开笔记本电脑,他叼着譬茄,大手飞快地敲击起键盘。

一行字很快逐一出现在原本空白一片的萤幕上,亚太地区七家企业收购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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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初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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