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要听?”雷驭风作恍然大悟状;“那就直接用做的好了,亲爱的老婆,原来你喜欢动手而不动口?”男人打从幼稚园起就爱欺负自己喜欢的女人,这是天生的劣根性,也总能使男人得到无比的满足感。
“才、才不是!”阮依侬又羞又急,扭过身子,正打算从浴缸起来,却被雷驭风从身后拦腰抱住放在结实的大腿上。
“想去哪里?”他太爱看她娇羞的模样,实际上他爱看她所有的表情。
“我、我不跟你说了。”这男人脸皮太厚,她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落荒而逃。
“那可不行,我还没要够。”大掌顺势从腰上抚进她修长的双腿,硬实的硕大已抵在又挺又翘如水蜜桃的两股间。
哦……她是个多适合被男人宠爱的女子,短短半个月来,她就在他日以继夜的滋养与爱抚下褪去了原本的青涩,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她的胸更挺,臀部更丰满,一身原本变雪白无暇的皮肤更水光滑嫩,整个人娇艳耀眼到就连小岛上的下人们也看到呆住。
于是换他不乐意了,她是他独一无二的珍宝,他只想把她藏起来,谁也找不到。
阮依侬还未从浴缸里站起来,就惊呼一声,娇躯一僵,感觉他已牢牢抓住自己的臀办,都坚硬粗长的男性由身后一寸一寸……
无论他抱过她多少次,她那里依然又小又湿将他含得好紧,雷驭风喉间发出欢愉的低吼。
……
长长的欢爱结束后,雷驭风仍然亲呢地抱着瘫软在他怀里、娇喘吁吁的小妻子,她似乎连抬起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满足地勾起唇角,背靠着浴缸,闭上眼睛享受着高潮过后的余韵。
良久,阮依侬的神智方才清醒,她想起刚才的一幕幕,羞得不敢动弹,也不敢从他怀中挣脱。
哪怕再羞涩再不情愿,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爱上被他娇宠的滋味,喜欢被他爱抚的感觉。
是谁说的,因性而爱,他这么爱跟她做爱,那可会爱上她?
深秋时节,天高气爽,雷家主宅如往日一样安宁平静。
不知名的小鸟在三楼主卧室外的窗台上蹦跳着“啾啾啾”地呜叫,吵醒了床上的人儿,她睡眼腥松地翻了个身,浑身酸软无力地趴在舒适宽敞的大床上,不愿意睁开眼。
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看样子他早离开了。
蜜月结束后,他们就从海岛返回台北,雷驭风并没她想像得那样轻闲自得,他俩回到台北的第二天,他就马上投身到繁重的工作中去了,听说有好几个大工程需要布署,所以他早出晚归,经常开会到半夜三更才能回家。
就这么着,男人还跟吃了强力春药一样,一上床就把半梦半醒的她吻醒,折腾她,有个体力_精力都同样旺盛的丈夫,她应该觉得自己很“性”福吧?
“咚咚咚”,突然传来敲门声。
“夫人,你起来了吗?”吴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吴嫂,我马上就起来了。”阮依侬吓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坐起身,薄被从身上滑落,露出一身雪白如玉、不着寸缕的娇美身躯。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请你到楼下用餐。”吴嫂冷冰冰的说完,转身离开。
阮依侬听到她渐渐走远的脚步声,舒了口气,揉揉眼睛,在床尾找到被昨晚被雷驭风剥掉的睡裙,穿上后,下床进浴室梳洗。
雷家的下人不多。除了在美国照顾双胞胎的老管家、司机老陈、就只有几名佣人、园丁和保全,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怕吴嫂。
怕她尖酸刻薄的语气,怕她看自己时的鄙夷眼神。或许在她心目中,主人该娶的,不应该是自己这样出身寒微的女人。
阮依侬又叹了口气,简单地擦上保湿乳液,换上一身休闲的蓝色家居服后,从楼上下来。
“夫人,早安。”司机老陈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报纸,一看到她,意识地将手朝身后掩去,笑容满面地打着招呼。
“你也早。”阮依侬很尊敬和善的老陈,想到自己又起晚了,腼腆地说:“其实也不早了……”
“先生早上出门的时候还交待,让你多睡一会儿,”老陈笑呵呵地。
阮依侬蓦然红了俏脸。
“夫人,请过来用餐。”吴嫂冷冰冰的声音从餐厅那边传过来。
“夫人快去吧,我还要去打个电话。”老陈催促着。
“好的,你去忙吧。”阮依侬赶忙朝餐厅走去。
餐桌上,摆放着法式面包、牛油、火腿、煎蛋,还有鲜奶、现榨橙汁以及大盘的蔬菜水果沙拉,色香味俱全,看得人饥肠辘辘。
吴嫂见她过来坐下,便转身朝厨房方向走去。眼角的余光扫了下盛水果的小木框旁边,那堆花花绿绿的杂志。
阮依侬喝着牛奶,刚拿起涂好牛油的面包,视线就看到那些杂志。
自从回到台北,她每天都待在屋里鲜少出门,每天照例跟恺臣恺睿通电话,等雷驭风回家,看看书,偶尔帮园丁他们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还真够清闲的。
她想起雷驭风有个习惯,喜欢边用早餐边看报纸,于是莞尔一笑,站起来拿过那叠杂志翻看。
突然,阮依侬猝然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自己的一张旧照片竟然出现在其中一本厨刊的封面上,标题上写着豪门童话的真实内幕。
她飞快地翻开内页,里面详尽地记录了她婚前曾经做过的每份工作,夜店招待、办公室小妹、餐厅服务员以及没能成行的“米莲达”内衣模特儿。
一大堆路人纷纷跑出来接受采访,有一些长着陌生面孔的,阮依侬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认识他们。
可是每个人都很笃定地对记者说,自己跟雷霆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很熟,阮小姐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不仅长得漂亮、身材棒,头脑也不容忽视。
那个色眯眯,长得肥头大耳的服装公司主管再三强调,自己曾打算力捧阮小姐,但阮小姐似乎更愿意将嫁入豪门当成自己的人生目标,所以在合作了几则平面广告后就不肯再继续签约了,他对记者说:“那时候她等着用钱,我二话不说就给她机会了,现在人家现在嫁入豪门,可能就不记得有我这号人物了吧!”知名的广告导演充份展示了自己的表演细胞,他话中有话又意味深长地暗示自己曾跟雷夫人关系密切,至于密切到何种程度,那就不方便告知天下了。
某化妆品牌的小开则表现了自己的痴情与心灰意冷,他一脸失落地对记者表示,自己曾对阮小姐一见锺情,可人家雷霆集团是商场大亨,他们这些拼不过的小鱼小虾只能退位让贤……既暗示了雷驭风有可能夺人所爱,又将阮依侬归为见异思迁的“劈腿”一族。
最令阮依侬无法相信的是,许久不见的罗杰也突然出现在镜头里,虽然他对记者的追问一言不发,拒绝接受采访,却明显表现出对雷驭风此人深恶痛绝。
她不由地想,如果已经移民到日本的阿Ken哥仍在酒吧工作,估计也免不了被这些人刨根问底地骚扰吧。
最后,记者在刊物里结论是现任霄夫人虽然不是出身名门望族,但无疑是个很有头脑也有心机的女人,否则堂堂雷霆集团总裁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任之摆布,甚至愿意将她娶进门。
一颗颗温热的液体滴落到不住颤抖的双手上,她才察觉蓟自己在流泪,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飞快地袭卷了她。
她不知道外面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写她,也不知道如果雷驭风会怎样看她。
她失去了胃口,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只是静静地呆坐着,像个石膏做成的假人儿,没有情绪、没有想法也没有表情,窗外的阳光悄悄地洒进晕在她的肩头,可她却感觉到无比的寒冷,是因为快到冬天的缘故吗?
与此同时。
雷霆集团四十一楼的总裁室,却是乌云密布。
“啪”地一声。雷驭风怒不可遏地将手中的杂志摔在茶几上,内页的彩色画面是几个男人正唾沫横飞地讲述与自己妻于的过往,故事起伏,情节真假难辨。
“这些该死的混蛋!”他狠狠地咒骂着,整个人都笼罩在愤怒的火焰之中,他看着沙发上那个即使泰山压顶也能泰然处之的律师,咬牙切齿道:“我要把这家杂志社告到倒闭!”
“先消消气。”靳亟神色自若地道:“这些家伙的意图再简单不过,那个服装公司主管前不久因为性骚扰一名女职员而被抄了鱿鱼,急着藉你们的婚事跳出来捞点油水,广告导演嘛,最近改行去拍电影,大概想趁机打响知名度以开拓市场;化妆品公司的小开,则是当初听说追求过你太太,可能是因爱生恨,至于……”他停顿一下,“那位罗先生,我到还真没什么好说的,你动用私人关系把人家调到国外工作,这件事尊夫人不晓得吧?”雷驭风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那个叫罗杰的男人,对他而言太过危险,他害怕在阮依侬还没点头嫁给自。己之前,那个男人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石。所以他很卑鄙地将情敌支到国外。甚至还走得无比仓促而莫明其妙,罗杰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人灌醉后送上飞机到了纽西兰,更惊异地发现自己与台湾断了一切联系,直到他们结婚后,方能重新踏上这片土地。
男人的占有欲,不能小觑啊!
“这种事最好是不予回应。媒体有了新发现,自然会掉过头去追别的新闻,而民众都是很健忘的……”靳亟扬眸,提议道。
“我不会善罢甘休的。”雷驭风斩钉截铁地否决掉他的建议。
“那么我恐怕这件事跟你那些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雷家亲戚,脱不了关系。”靳亟耸下肩,提醒他。
闻言,雷驭风的脸色更阴沉了,回想起婚礼当日那些人的恶言。
“好吧,你打算怎么做?”靳亟叹了口气,他很了解雷驭风,依他的个性,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会让他们每个人都追悔莫及来招惹我。”雷驭风冷冷地说,“另外,我不想这些令人倒胃口的事情有一点点传进我太太的耳朵里。”靳亟很清楚,雷驭风打算杀鸡儆猴,先收拾一家杂志社,再看看还有哪家不怕死的敢继续_无风起浪,至于只敢在背地里搞点小动作的雷家亲戚,他一向拿他们当猴要,从没给过好脸色,这回大概不会手下留情了。
“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靳亟点下头,“你不是不知道现今的社会风气,那些狗仔队没事都要弄点事出来,你的婚礼实在是太轰动了,他们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一些事情挖出来……”
“我要给她最好的。”雷驭风说完,转身走向巨大的落地窗前,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地面马路上的车水马龙,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外面的那些混蛋不会知道,他的妻子有多善良美好,他绝不会让她受到一下点儿委屈。
他要给她世间最好的东西,只要能换取她美丽的微笑。
这场被媒体宣染得沸沸扬扬的插曲很快就结束了。
杂志社很快经营不下去了,那些曾经在报刊杂志上洋洋洒洒地谈论过雷霆集团总裁夫人的人们,一个接一个地闭紧了嘴巴,死也不肯再接受任何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