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躲在灌木从中的昙月听着那几人哭爹喊娘,疑惑地定睛一看,发现雷貉的那双利眸,随着他拔出「破山剑」的一刻,蓦然间变成如血的红色时,也差点尖叫出声。
好可怕!
那一晚,因为天色太暗,她不知道原来有这么令人惊奇的事。
这一次,是她第二次亲眼看到他杀人,却很快让她回忆起那可怕、让她作了好久恶梦的一幕幕。
他……他是个魔,杀人的恶魔!
她再不逃,就只有被魔鬼吞食的下场了。
可惜,当太阳渐渐西移的时,昙月终于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多么大胆的决定,这座山太大,林子太浓密,而她根本就是迷了路!
衣裙被野生的刺藤勾扯得破烂不堪,脚上的绣花鞋全是泥,粉白额间沁着汗水,束发的竹钗在摔倒时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一头浓密的发少了束缚全部披散下来,发丝黏在脸颊上,又狼狈、又不舒服。
到处都能听到虫鸣声、狼啸声,以及各种不知是什么的古怪声,她心跳渐快,鼓起勇气继续在林子里跋涉。
不知又走了多久,突然眼前一亮,似是到了丛林的尽头,隐约可见不远处一片开阔地段,昙月心中一喜,快步朝那里奔去!
可是,她很快就失望了!
那里不是出口,而是绝境。
一方悬崖绝壁,下方就是万丈深渊,白雾缭绕,另一侧的巨峰欲坠,仿佛压顶而来,已经足以令人生畏。
昙月喘着气,再也没有力气走了,一时间正想坐到石块上歇歇脚,还未等她朝旁边的石块移步,突觉身后凉意顿生,她猛地回过头,看到身后来回走动的动物时,一颗心刹那间几乎跳出胸口,吓得脸色惨白如纸。
那些是狼!四、五只壮年的狼,为首的那头一身茂密的灰绒毛,湿润的鼻子喷出白气,琥珀色的眼睛炯炯有神,两只耳朵立在脑袋上,突然仰起头,发出「呜呜」的长啸,接着身后的狼群也全部仰起头长啸起来。
它们虽然没有围拢过来,可昙月仍是惊恐万状,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直到退到悬崖边上。
她扭过头向悬崖下方望去,只见怪石嶙峋,深不见底,昙月一阵头晕目眩。
她深深地吸口气,如果从这里跳下去,死只是一瞬间,至少不会遭受到被群狼活活咬死,撕扯得血肉模糊的惨状。
闭上眼,转身就要往悬崖下跳,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大掌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扯往一个结实坚固的胸膛!
「啊!」昙月吓得叫出声,一睁眼,那张犹如地狱恶魔般的脸庞近在咫尺,一只利眸似红似黑,发出幽微骇人的光。
看到他,她突然发现自己半点力气都没有了,只想放声大哭。
摔倒了,她没有哭;手肘划破了,她没有哭;在丛林里迷路了,她没有哭;连远远地看到树枝上盘着的大蛇,在「嘶嘶嘶」地对她吐着舌头时,她也只是强迫自己镇静自若地走开,不哭……
可是当看到他,明明那双眼还是如魔般怪异,她却奇怪地不觉得半点害怕,反而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
至少,他不会让那些狼来吃她。
「这么想死?」
她听到他冷冰冰、恶狠狠地质问自己,心中越发委屈,咬着唇儿看着他,泪珠儿「扑簌簌」直往下掉。
「那好,如你所愿!」下一秒,他一把抱起她,腾身朝悬崖下方跳去!
「啊……」
「呜……」
伴着昙月的尖叫,几头野狼也发出惊天动地的狼啸声。
只不过女人是因为惊恐,原来这男人不仅是个魔头,还是疯子!
狼群则是出于兴奋,跳悬崖,是主人的新游戏吗?
隐匿在黑尖峰下的洞xue,温泉的水浸泡着两具完美的身体。
少女仍因惊吓在嘤嘤低泣,男子眸中余怒未消,眯着眼,冷冷地问:「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跳悬崖还是跳瀑布?选一个!」
「不要!」昙月吓得魂飞魄散,一双雪白藕臂死死地楼主他的脖子,生怕他真的再来一回。
雷貉根本不放过她,连声音都掺着可怕的怒火:「还要不要逃?」
她浑身都在颤抖,边哽咽、边连连摇头。
他继续狠声逼问:「还想不想死?」
「不……」娇软的声音带着惊恐无数,小脸埋进他宽阔的肩头。
「小媳妇,你听好!」他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地说道:「我现在很生气,既然有胆子惹火我,那么就得接受惩罚!」
没给她开口拒绝的机会,大掌强迫地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下来!
霸道地纠缠着唇齿,昙月羞红了脸,脑中闪过片段使她挣扎,小手慌地去推,却被有力的大掌扣住,动弹不得。
男人的动作,使原本就破的七零八落的衣裙,被撕扯得更加破碎,娇躯很快如初生的婴儿般裸裎。
乳鸽水嫩饱满、腰肢纤细、小腹平坦、双腿笔直……每一寸,都留有他昨晚狂野的痕迹,衬着白如玉的肌肤,有几分惹人心怜,有几分不自知的纯真诱惑,也有几分淫靡的勾引。
「唔……」她的小嘴被他堵着,无法呼吸,也无法发声,粉颊如火,鼻翼微搧,头昏沉沉的,渐失了力。
被他抱着压在池边平坦的岩石块上,光裸的肌肤相贴,他低头,看自己结实胸肌是如何磨蹭着她那两团嫩乳的,发上的水珠从肩胛处滴落在晶莹的酥胸上,顺着乳沟急速滑落。
雷貉毫不迟疑地一口咬住那乳尖!
「啊……」昙月痛得哀叫一声,听在男人耳中,无疑在心理又添了把火,他发出野兽般低沉的喘息,用力吮她的乳头。
胸前两团粉嫩雪白,在昨天的痕迹上又添了新的齿印。
「呜……疼……」她呼痛,却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只能无意识地发出啜泣。
……
他抱她入怀,紧紧地,仿佛要把娇小的身子融进自己身体。
三天,她被困在温暖的洞xue里整整三天,被他恣意摆弄,连最后的抗拒也抽干了。
「小媳妇儿,你在敢寻死,我就把你扔到狼窝里去。」
这是他对她的警告,而她,真的怕了!
断横山的风光与漫天黄土的巴丘天差地别,它的山麓极高,覆盖大片的山林,山脚下还会时不时出现一、两条清澈的小溪流。
林中传来各种各样的鸟叫,有的清脆愉悦、有的低沉欢快。
一身粉衫黄裙的昙月,将刚洗净的野生紫葡萄放到木屋前的石桌上,然后坐下,看着正追着蝴蝶玩耍的汪汪。
一岁多的汪汪已经长得很高大了,它比起昙月以前在巴丘时看到的土狗体形,显得更精瘦,毛色也较杂,嘴也更加长窄,尾巴直直的,总是往下垂。
不过与幼时一样,它非常亲近昙月,时而全身伏抵地让昙月坐在自己身上,驼着她到处跑,时而主动舔她的小手以示亲热。
每当此时,男人就会皱紧眉头,不悦地瞪着汪汪,直到它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离开木屋回家去。
昙月没见过汪汪怕谁,甚至那些豺、狐狸和野猪遇到它也要避开三分,每当这时,昙月心中就涌现一股骄傲感。
唯一疑惑的是,她总觉得汪汪越来越像那次在悬崖上,看到的那头银灰色的狼。
她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又很快推翻了这个念头。
狼那么凶残,怎么可能跟人做朋友?
可是如果汪汪真的是狼,也应该算是头好狼吧?
那他呢?
他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强占了她,还恐吓她,这样的人,应该是坏人吧?
可是,为什么最近一想到他一看到他,她的心就变得心烦意乱?
她的心乱,是从上个月开始的。
自那次逃脱未遂反而被雷貉吃了后,她就很少自己离开树屋了,一来是雷貉不准,二来是她自己也怕再遇上野狼。
山中有许多野兽出没,如长着獠牙的野猪、狡猾的狐狸,当然还有后山成群的狼。
不过,没想到狼没遇上,倒是遇上可恶的黑熊瞎子。
在严冬过后,晚来复苏的春天,她拎着篮子在林间采野蘑菇,猛地听到不知打哪跑到附近的黑熊瞎子,在不远处朝自己怒吼,并飞快地朝她这边跑来。
她仍下篮子,慌不择路地跑,没跑两步,脚下一滑,就摔倒了。
看到那黑熊瞎子向自己扑来,她魂都吓没了。
又是雷貉在熊爪下救了她!
那黑熊瞎子被好生修理了一顿,再也不敢跑到这里来,可雷貉也受了伤,尤其右侧眼角被黑熊的利爪划伤,留下一道伤疤。
她满心说不明白的难受,一双泪眸盈盈如秋水,雪白小手拧着巾帕,轻轻地帮他擦拭眼角和肩上的伤口,上了伤药,暗自责备自己害他毁了容貌。
「男人脸上有伤疤有什么要紧,我的小媳妇儿没事就行。」他轻嗤一声,对这种小伤根本不以为然,却因她的泪满心欢喜。
「疼吗?」他鬓角都是血,看得她心都揪起来了。
雷貉目光如炬地看着她,其实他也吓得不轻,再晚一点点,他心爱的小媳妇儿就有可能会被熊瞎子伤到!
眸光略沉,他突然觉得,应该把熊瞎子锋利的爪子一根根拔掉,方才能消气。
「以后不要离开树屋太远。」他叮嘱道。
「好……」她轻轻地应了声,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身,去洗巾帕。
从她被困在这山里已经有一年多了,他们之间的气氛从来没有这么和煦过,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耳鬓厮磨中、在朝夕相处中,渐渐地滋生了……
可是,昙月却想,他为她受伤了,所以她的心,才好生难受,这难受是因为歉意。
到了晚上,原本害怕的床事,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难熬了。
大掌从背后掐住娇软的腰肢,男人凶猛地一次又一次,在挺翘的小屁股后快速抽插着,顶得小人儿嘤嘤叫着,上半身都软倒在床榻上。
将她搂抱到结实的大腿上,让她深深地坐在粗壮欲-望上,男人胯下不停地猛抽狠送,恣意顶耸,撞得小身子一荡、一荡的晃……
「嗯……嗯……嗯……」她深思显然已痴迷,被他抓着小下巴吻她的嘴时,她竟主动开启了唇,去迎合他的舌。
男人怔了怔,随即没完没了地狂吻那嫣红的小嘴,吸吮着那勾人的小舌头。
腿间的粗壮入得更深了,怎么也要不够,狠狠地整根插入,再整根抽出,重重地撞,贪心地想再深些!再深些!就这样永久缠在一起,让她哪里也不能去!
她是他的!
「小媳妇儿……」他喘息着在他耳边低叫。
「嗯……」她迷乱地应着,声音娇得如水。
「小月儿……心肝儿……」他满足地笑,深深地埋在她体内,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