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她无论如何也没料到,外表看上去守礼守节、对自己好像不怎么感兴趣的男人,居然会对她强行索吻。
没错,在达成协议之后,他们今天应该是第二次见面,大概是因为这男人实在是太忙了,他们没约过会、吃过饭、聊过天、看过电影……他们之间的交集,仅限于这三天里每天的电话联络。
原圣成有着极好的教养,对她发乎情、止乎礼义,极具绅士风度,甚至连她的手都没牵过。
可是现在……顾沁朵困惑至极,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触动了男人的欲望,让他兽性大发起来。
欸……还是说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被迫张开的小嘴被坚毅的温热牢牢堵住,女孩的一双水眸瞠得好大好大,与男人鼻对鼻、眼对眼,几乎没有一丝距离,直直地瞪着他。
原圣成却丝毫没因她的瞪视而退却,娜怕她眸中的惊愕再明显,也不顾她的意愿侵占着香甜的檀口,火热的舌挤进仍在妄想紧闭的唇瓣中,撬开整齐雪白的贝齿,迅速攻占进去纠缠那软软的、滑滑的、嫩嫩的小舌头,缠着它用力吸吮。
她是他的了,不会给他人一点抢走她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更加深了唇舌的交缠,猛烈地吸吮着她柔软的唇瓣,爱怜地舔舐着软滑的口腔黏膜,轻扫过白玉般的整齐贝齿,耐心而又极富技巧地贴着香滑的小舌搅弄缠卷。
顾沁朵满面潮红,怏要喘不过气来,她整个人被困在男人宽阔的怀中,挣脱不了,而且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举动,就被这个汹涌的吻给吞噬掉了,他霸道的舌不停地在她嘴里翻搅、吸吮、缠绕,不给她丝毫反抗和清醒的机会。
气息变得炙热而不稳,男人近乎贪婪地吸食带了清甜味的唾液,陶醉于糯软小舌的香滑甜蜜,直到结束这个长长的热吻,仍在食髓知味地舔弄着那两片微肿的柔嫩唇瓣。
“朵朵?”原圣成抵在她的唇瓣上,低喃着她的名字。
“嗯?”怀里的女孩双颊布满了红云,张开迷离的眼晴,抿着酥麻微痛的唇,本能地回应。
“我们回家。”男人注视着缓缓从情潮中清醒过来,就一直低着头,看也不敢看他的女孩,那露出的通红小脸却令他心情大好,他又俯首亲了亲她的发顶,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似乎羞涩至极的女孩,发动车子。
原圣成买的的房子在一幢全新的高级公寓里,位于顶楼,楼中楼,两百多坪的面积,内部显然经过精心设计和出色的布置安排。
挑高的屋顶、全木地板,朝南的会客室、主客卧室、书房、洗浴室、衣帽间一应俱全,花园入口,甚至还有一个美丽的雕花镂空法式拱门。
趁着原圣成接听电话,顾沁朵悄悄推开通向凉台的封闭厚重木门,便觉眼前一亮。
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只见四周华灯高照,一幢幢高大建筑物被彩灯勾勒出雄伟的轮廓,马路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犹如一道银河从天而降。
再沿着室外楼梯走到楼上,足有三十多坪被隔断封闭起来的温室,双脚停在棕色竹编藤椅旁,一时间,顿沁朵以为自己误入了一个小小的世外桃源。
在这样的季节,借着室外照射进来的灯光,目及处,到处却是一片姹紫嫣红,春意盎然。
爬墙虎勤劳地爬出一室的绿意,娇嫩的藤萝和吊兰优雅地垂挂在圆形粗木搭成的檐下,又葱郁又剔透,长势甚好,褐色的盆沿渐渐被缠绕遮住,只有那一串又一串的新叶轻轻的垂荡在空中,青翠娇嫩,十分好看。
大盆大盆的风信子就快要开花了,紫色、粉色、蓝色、黄色,重重瓣瓣、整整齐齐,还有那些漂亮的石斛兰、四季海棠和天竺葵……她凝望着那些花,记忆浮动,无法动弹。
在高雄的乡下,终年都是光照充足,专有的热带季风吹过,到处是绿树成阴、花香袅袅,二月的木棉花、三月的黄花风铃木、五月的凤凰木……
顾沁朵怎么会忘记?
善良淳朴的乡民们,商店门口的大声公,在五音不全地唱着欢快的歌曲。
“暖暖的春风迎面吹,桃花朵朵开,枝头鸟儿成双对,情人心花儿开……
啊哟啊哟,你比花还美妙,教我忘不了……
啊哟啊哟,秋又去春又来,记得我的爱……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
她没有忘记,只是再也没有人在那儿等她回去了。
顾沁朵默然无声地看着那些黑暗中静静绽放的娇艳花朵,仿佛怕惊醒它们,身后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响,不等她转身,已找过来的男人就从背后拥住了她。
高大的身躯贴住她纤巧的背脊,成年男子身上散发出的炙热温度和男性味道,让女孩蓦地僵了僵。似乎被烫了一下。
“我……我……”红润的小嘴张合着、支吾着,显然刚刚才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境地。
他们刚刚登记结婚,原圣成就带她回到这里,不会只是看看花、欣赏夜景这么简单,虽然每天都在做着心理建设,可是事到临头,她还是难免慌张。
原圣成敏锐地看出她的意图,小丫头想要溜走了、想要回家了,问题是,他怎么可能会放她走?
被放倒在卧室那张大床上,顾沁朵紧闭着双眸,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在等待着主人的凌迟。
他耐心地替她解去衣物,动作轻柔,没有丝毫弄疼她。年轻女孩的肌肤柔嫩光滑,粉色的胸罩裹住小巧饱满的乳房,如玉般平坦的小腹,细纤的腰肢软得不可思议……她的每一寸肌肤和线条,都美好得令男人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
原圣成脱去自己的衣服,分开她的双腿,跪在她大腿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朵朵……”低沉的嗓音近乎呢喃地喊着她的名字。
顾沁朵不由自主睁开眼睛看着他,他的目光里有着说不出的喜悦、狂热、执着、爱怜……还有更多更多像海洋一样深的情绪,足以剎那间溺毙她,她倏地呆住了。
“朵朵……”他仍在唤着她的名字,那么温柔,温柔得令顾沁朵没来由地一阵鼻酸。
他俯下高大的身体,给了她一个火热又不失温柔的吻,这个吻从樱花般的唇瓣沿着小巧的下巴,纤细的颈脖、精致的锁骨到饱满可爱的酥胸……
他在那里多停留了一会儿,极耐心地吻着她、揉着她、吮着她,哄她一点一点接受女性本能引发的情潮。
大掌滑过柔软小腹和小腹上圆凹可爱的肚脐,惹来她小动物似的轻颤,也惹来他的轻笑。
他分开她的双腿,修长有力、带着薄茧的手指,探入从未被侵入的少女幽密之地。
“嗯……”顾沁朵全身僵硬,身体开始本能的抵御。
“乖,放松……我不会弄痛妳……”原圣成耐心地安抚着、诱哄着,热唇在雪白赤裸的肌肤上不断游移,大手也抬起她的一只腿勾在他腰间,抚弄着紧紧闭合的花瓣,在软肉上一阵滑动,企图引出香甜的蜜汁。
“啊……不……”顾沁朵摇着头想抗拒,他的抚弄让她陷入前所未有的焦虑,娇嫩的肌肤泌出细微的汗珠,全身都好热,甚至连那里似乎也快要流出水来,她焦灼又无措地轻泣着,想将两腿合起,不让他看到这羞耻的一幕。
“没事,别怕……”原圣成轻易地就阻止了她的意图,手指渐深的顶入她的水润,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格外敏锐,每一寸的快感都在加倍的放大。
……
爆发的一瞬,充满旭日喷洒的畅快淋漓,和着缕缕处子血丝的精浊,汹涌的挤进娇弱的子宫。
如断线的风筝在空中疲惫地坠落,如伤鸟在枝桠上失去平衡,顾沁朵软软地伏在宽阔坚实的胸瞠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感觉到带给自己狂风暴雨的男人,小心怜惜地拥住自己,还留在她体内的男性象征小幅度地抽蹭。
之后的记忆,就很模糊了,她只记得自己浑身都痛,累得睁不开眼睛,还记得好像一直被他抱在怀里,而那个让她痛得要命的粗壮巨物始终插在她体内里……再后来,她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再睁开眼,顾沁朵整个身子就像是被车子辗过,尤其是腰肢和两条腿,又酸又痛,提醒她经历了怎样的疯狂,可是两腿间却是清凉一片,没有太多的不适和痛感。
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脑海闪起昨晚的片新,小脸红了。
卧室里只剩她一个人,旁边一个陷下去的枕头,提示她那个需索无度的男人,似乎很早就起身了。
难道已经上班去了?
正在这时,卧室的门从外被推开来,顾沁朵抬眼望过去,正好与男人的视线对个正着。
粉唇抿了抿,她别过羞赧的小脸。
穿着米灰色纯棉V领针织衫、黑色休闲长裤的原圣成走进来,一身的随意轻松。
他坐上床沿,朝她伸出手。
顾沁朵被他的举动吓得脸色一变,连忙揪紧胸前的床单。
他看着她瞪得圆溜溜的眸子,差点被她犹如惊弓之鸟的模样逗笑,“让我看看妳那里怎么样了。”
说完伸手就将丝被掀开,露出小女人不着寸缕的白嫩娇躯。
顾沁朵没想到这人是说到就做到的性子,又惊又怒,又苦于不敢反抗,羞得直朝后缩。
他轻易箝制住她,大掌将两条玉腿掰开,口中还道:“乖,别动,让我看看需不需要再上一次药。”
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不……不用……”顾沁朵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但却在他的眼神下僵硬得不敢再动弹。
昨天晚上,等她睡沉,他才抱着她下床去浴室,替她清理湿泞不堪的红肿小穴,将残余的汁液挖了出来,又替她上了药,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睡去。
顾沁朵抖着娇躯,全身的毛孔开始舒张,牙关咬得死紧,拼命忍住想逃的冲动,让男人察看那一处的情形。
好在他没有兽性大发又将她折磨一次,很快便放开她的腿。
这就完了吧?顾沁朵刚想着,就听男人不紧不慢道:“妳实在太紧了,以后我们每天都多做几次,大概就会好点了。”
呜……她不要活了!
顾沁朵捂住冒烟的小脸,一点不想看见眼前不知羞耻为何物的男人。
见床上的小女人又娇又羞的模样,勾人得不得了,原圣成心里一悸,压上她娇小的身子,薄唇贪恋的吮着红润唇瓣,舌尖不由分说地钻了进去,将她柔嫩的口腔满满地,全部渡进自己的气息……
春天,周日的早晨,活泼的小鸟在窗台上下跳动,晨曦中都夹杂着清脆悦耳的鸟鸣。
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勤劳的小主妇,同样在顶楼温室怀抱着喜悦,摆弄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种花是个细心活,她在花市买来种子,拿着小铲子将它们播种在松软的泥土里,替它们浇水、施肥,还要学习如何治虫和防治病害,哪像这屋里的那位先生,搞不好连自家温室种的那些花的名字都说不出来。
花嘛,还是自己亲手种的好,顾沁朵老早就猜到,这些花不可能是原圣成种的,他终日在金融界里打滚,哪里肯浪费多余的时间用来搞莳花养草这等雅事?
“呼,好了!”穿着碎花围裙的顾沁朵,一手提着粉红色的桶子,一手拿着小铲子,直起腰,骄傲地看着自己的耕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