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金色的阳光洒在崔筑悯的脸上,她翻身换个姿势躲开扰人的光芒,试图以吞咽口水来滋润干涩的喉咙,却发现自己的额头贴着一种温热的东西,像是肌肤与肌肤的碰触,可是她明明是一个人睡--睡?

崔筑悯毫不含糊的睁开眼睛,弹起上半身坐起来,身边的人似乎也被她的骚动惊醒。

天啊!男人!怎么她昨晚的记忆是一片空白,难道她真的跟他……筑悯低头审视衣服,还是昨晚的小礼服,只是露出小雪肩,裙摆缠上纤腰,但至少还是昨晚那件。

「你是谁?」一抬头刚好望进他好整以暇的眼里,黝黑的瞳眸似有魔力的磁石,筑悯整个人看呆了。

刚睡醒的广田龙就像豹一样,是防御力最低的时候,刚毅的轮廓柔和得不似清醒时冷酷,凌乱的黑发有几绺落在额前,一种说不出的慵懒构成性感。崔筑悯从不晓得男人经过一晚的脸部放松,醒来居然会如此性感。

过了几分钟,广田龙总算完全清醒,他收拢嘴角,眼神一敛,又恢复平常的模样。

崔筑悯在这几分钟里,亲眼目睹一个男人由孩子般的无邪变成冷漠无情,要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也不相信。

「看够了没?」广田龙不耐烦的问。他正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听错了,她就跟一般的女人没两样!看他的样子就像狗看见骨头。

「我……我正在记清楚你的模样,你最好老实的说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要不然我就报警!」

「你不认识我?」如果她是真的倒追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长相,除非她真是在耍他。

崔筑悯左看看、右瞧瞧,嗤之以鼻的说:「你又不是刘德华,凭什么我要认识你?」

广田龙的心中起了一阵疙瘩,沉了声音,「刘德华是谁?你的男朋友吗?」

「去!神经病!」崔筑悯不搭理他,反正她也没被他侵犯。转身就要进浴室梳洗。

从来没有人敢漠视他的问题,就连商场上的老将也是必恭必敬的回答他!而她居然……广田龙拉住她的手腕,她一个踉跄,整个人跌进他的怀中。

「刘德华是谁?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你莫名其妙,发神经病!就算刘德华是我的男朋友干你屁事?」崔筑悯挣扎着要站起来。

不能怪广田龙不认识刘德华,他日理万机,睡眠时间也不过四、五个小时,哪有空看什么综艺节目。

「当然干我的事,因为我是你的未婚夫!」

「笑话!死会都能活标,何况是未婚--你刚才说什么?」崔筑悯瞠目结舌,活像看见猪上树。

她总算有反应了。「我说,我是你的未婚夫。」

「你的妄想症真严重,有没有打算看医生?」崔筑悯差点一掬同情之泪,这么年轻又这么帅,竟……上帝果然是公平的。

「你连自己送花、写情书、点情歌倒追一个星期的对象都不认识吗?」

「广田……你是?」崔筑悯下巴差点脱臼。

「广田龙,广田集团社长,今年三十二岁,昨晚和崔筑悯小姐文定。」

「骗人!我不相信。」

「看看你手上的钻戒,它可是我广田家只传长媳的信物。」

崔筑悯低头看右手,MyGod!钻戒经由阳光的照射,散发出不同角度的光芒,灿烂无比,但看在她的眼里却好碍眼,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这东西太珍贵,我怕我会弄丢,还是还给你好了!」她用力的拔,无奈这钻戒像涂了强力胶,雪白的手指都红了,戒身依然没有松落的迹象。

「不用白费力气了。就算你把它拔下来,我还是会帮你戴回去。」他突然觉得她噘着嘴的模样好可爱,滟滟樱唇散发着令人着迷的邀约。他不假思索的吻上她的唇,品尝自己幻想已久的味道──老天啊!真是甜美,他昨晚想它想得心乱神迷、辗转难眠……

他用舌尖描绘她的唇形,启开她的唇长驱直入,勾着她的丁香舌彼此舞动。古铜色大手雕塑她的胸线,搂着她柔软的躯体贴上他的,她柔嫩得不可思议的肌肤就像上等丝缎般光滑。

筑悯全身虚软,在他手到之处感觉一簇簇火焰即将把她吞噬,只能无助的任由他予取予求,直到他火热的唇印烫在她的胸房,耳边轰的一声,筑悯凭着意志力将他推开。

广田龙气喘如牛试着平息激/情,看着筑悯艳如玫瑰色的粉脸,顿生促狭之心。

「没有关系。我每天开始慢慢蚕食,总有一天会在你粉红色的蓓蕾上留下我的吻痕。」

他的话像强而有力的催情剂,筑悯感觉自己的胸房顿时变得有点胀痛,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全身上下一定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而罪魁祸首却该死的一脸无辜。

「下流、无耻!」

「嫁夫随夫,那你是不是也下流、无耻?」广田龙发现自己好喜欢逗着她玩,尤其看她红着脸,更让他有股冲动想瞧瞧她是不是全身都呈粉红色。

「谁要嫁你?你少作白日梦。」

「你我共枕而眠,舍我其谁?更何况你还倒追我,现在我娶你不正如你意?」广田龙缠上她的腰,他发现他好眷恋她身上的幽香。

「我--我不想嫁你!那只是……只是……」

「只是你耍了大伙团团转!这样好玩吗?」广田龙冷了眼、僵了表情,现在她还不想嫁他是吗?那个刘什么的家伙到底是谁?

「你知道?」崔筑悯的下巴差点滑落。

「你自己说的。刘德华到底是谁?」

「我怎么可能--」

「你昨晚喝了酒。刘德华是谁?」

「你怎么那么烦!刘德华是娱乐界四大天王……奇怪!我怎么可能喝酒?」

原来是娱乐圈里的人,这会儿他想起来了,他公司的产品曾找刘德华当代言人,哼!她竟拿刘德华来唬他。

「砰!」的开门声伴随着高八度的嗓音传来:「筑悯,该起床吃早餐--|啊!sorry!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可以继续。」

「筑理,我们没怎么样--」筑悯急着解释。

是啊!就像卡门说她是纯洁的处子一样。筑悯坐在他的腿上,全身和他贴得紧密,这等亲密情人才有的亲昵,谁相信他们什么都没有。筑理心想。

「天杀的王八!你抱够了没?快放开我。」筑悯急着下楼阻止筑理的大嘴巴。

「既然都被瞧见了,那也不用避嫌--」广田龙说完,低头又吻住她的唇……

一大早,为霖神色匆匆的将雅各布送出门,便赶着去上工,做她第一件工作──帮人溜狗。

果然,生意好得不得了。不止如此,有钱人还爱扮阔,往往小费就比报酬还高,溜完狗还得当临时园丁,整理花草、修剪树枝,生活非常充实,也让为霖精神奕奕。

接着是帮人送递包里,由于克礼非常不放心让为霖一个人去市区,她只好让自家司机代劳。

忙了一整天,不大能适应新工作的为霖瘫在沙发上,像只累坏的狗儿,手上则数着自己赚来的钱。想想,她可是学生时代就嫁给雅各布,不只没经历过社会的洗礼,就连出卖劳力换取微薄的薪资都没有。第一次赚来的钱虽不多,但也够她兴奋的拿着十元美金东瞧西看,大概看见真的富兰克林也没那么高兴。

「妈咪,虽然这是自己的家,可是你躺这样,肉体横陈,多不美观。」野翼一进玄关就看见母亲毫无当家主母风范地挂在沙发上,这哪能看!

「笨儿子,你妈咪快累翻了,哪还管得着美观不美观。你瞧!这是我第一次赚的钱,总共有五十块七角八分。」为霖现宝的捧着那些钱。

「妈咪,你不会是第一次赚钱吧?」

为霖看着儿子眼中的惊讶,不禁老羞成怒,「不行吗?要不是怀了你这『小人』,我连大学都念毕业了。不准笑我!」

「我不会笑。」明明就憋得很辛苦,「妈咪,你要多努力,我等着你自给自足。」他拍拍为霖的肩膀以示鼓励。

「你别笑,等我赚够钱就请你去大吃一顿。」

「少奶奶,您可别跟小少爷一起起哄,那些靠劳力的工作对您来说太吃力了,而且──」

「克礼,你别净扯我后腿,否则我就拿你当休闲娱乐。」为霖恐吓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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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将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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