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遇故人
瞬间,众人收回脸上的情绪,眼神若有似无在俞璟辞和陆玲身上流转。前段日子陆玲在太子府小住,偏皇后太子都未曾反对,让她们以为陆国公府独占鳌头,连着出两位侧妃,没成想陆玲又从太子府搬了出来。
俞璟辞双手放在膝上,视线微垂,红唇微扬的盯着桌几上的茶点,众人眼里的她美极了,仿佛略过花间的蝴蝶仙子,飞过惹有余香!
陆玲却不能像她坦然,眼角处细致可现对俞璟辞嫉妒和厌恶,嫉妒大家还能理解,毕竟即将到手的东西被人抢了,可厌恶众人倒是看不明白了!
往年俞璟辞不曾到过宫宴而陆玲又多跟在陆侧妃身旁,俞国公三朝元老地位不输皇后娘家,偏今年有所不同,俞公府降了位子和陆国公府坐对面,两人这才冤家路窄!
在场的谁不是人精?想通了其中怕有人刻意为之让两府杠上,而得益的一方就是另两位太子侧妃无疑,心思数转,敛下看戏的情绪,不敢多做打量了。
然则心里却默默比较了番两人,嫡长女就是嫡长女,俞璟辞举手投足间哪是陆玲能比拟的。
可以说,在俞璟辞纠结要不要拿起块茶点品尝的时候,她跟陆玲已在众人眼中分出了胜负。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皇后领着众人去了御花园,跟在周氏身后,俞璟辞仔细听着她介绍各家大臣家眷!
今年较往年不同,三年任职已满,回京官员多,家眷自然也多,她出门少而周氏则不同。
又听周氏介绍坐殿门边得家眷,“那是户部左侍郎刘府家眷,刘侍郎为人孟浪,刘夫人赵氏嫁去刘家两月不到刘侍郎就从外边抱回一小男孩说是刘府骨肉,因着此事,刘夫人气得回了娘家,奇怪的是也不曾和刘侍郎和离,走的四年里听说刘太夫人帮着刘侍郎又纳了几房妾室,如今府里庶子都有好几位了!”
周氏对京里的事儿不太清楚,可对赵氏娘家的事儿却听说过一二,“那赵氏也是个硬气的,在娘家受哥嫂奚落,刘府又那么大一个烂摊子等着她,索性拿了嫁妆在岭南买了处宅子和铺子,租了掌柜自己当起了老板,我跟你在岭南的时候没少听人说她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可妇人终究是妇人哪有整日抛头露面的?去年听说刘侍郎亲自去岭南把人接回京的,她来的晚,跟皇后请安时我看她气色不错,想必刘府被她制得服服帖帖了吧!”
刘侍郎的事儿俞璟辞多少也听说过,不过碍着她又不认识也未曾留意,此番见周氏神情,哪是听说那般简单,估计两人在岭南有过接触,对方投了自家嫂嫂的意吧!再深一想,岭南赵家?不就是皇后娘家旁支吗?那赵氏和皇后自然有着血缘之亲,如此,皇后岂会任由娘家人受人欺负?思忖片刻,便知周氏打何主意了,既然刘侍郎惹了皇后嫌,赵家自然不会放过他,降职是必然的,那新的侍郎人汛贺沁欢皱着眉头,俞璟辞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以往不曾注意你爱皱眉头,今日这般做给谁看呢!”
她不说还好,一说贺沁欢立马红了脸,眼睑盯着自己双脚,不说话!
俞璟辞弯腰,沉下脑袋,仰头看她,笑道“怎的了,你继母让你来请我帮忙?”见到贺沁欢出现她就知怎么回事了,贺沁欢相公如今还是无名小卒,自然不能受邀,那么她能来必是贺夫人的主意了。
果真,贺沁欢点了点头,为难的说,“从小她就不喜我,嫁人后也如此,说我不来我相公一辈子都不能出人头地,她心思歹毒,我必是不能由着她,我来就是想问问你,可有法子让我父亲往后离京?”
她的话一出,俞璟辞失笑,余光瞄着不远处慢慢靠近的贺夫人,脸上笑得开怀,拉起她的手,故意大声道,“这有何难?有件事儿你怕还不知道吧?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我再和你们细说!”
拉着两人左转右转拐进了一处假山,一直留意身后跟踪她们的人,站定后,瞥到假山旁探出的脑袋,她故作压着声音,“刚才你们瞧见和皇后说话的那位夫人了吧?她是户部刘侍郎府的!年前刚回京,正妻未进门就有了庶子,据说这次回京就是找皇后诉苦的,你想啊,你父亲在那位子上多年都爬不上去可见不是你父亲能力不行,刑部来来回回就那么些事儿哪有升官进爵机会?可户部就不同了,宫里皇子公主出生都会和户部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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