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章苏杭商会

第一百十章苏杭商会

我让大家暂时都回去,让他们派代表明天到客栈来找我,然后扶着老头回他的家。

这老头姓温,就住在胥江旁边,原本是个花匠。

他住在三间小茅屋里,门外有一个小院子,房子周围都种满了花。可以想象,从春季到寒冬,这几间小屋始终被包围在一片花海当中。

温老爹家里有一个老伴和一个失明的女儿。看到我扶着温老爹回来,温大娘和他女儿都摸索着赶紧过来了,一家三口抱头痛哭。我有些奇怪,他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得罪白家呢?

我想问问清楚,可惜他们又肯说。我等温老爹安睡下,就回了客栈。虽然心里好奇,但我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多管闲事。

还是不知道的好。

刚走进客栈我就发现有什么不对。店老扳和伙计都在偷偷打量我,也许是听说我能从白府平安出来,也许是有人要他们注意我的一切行动。

我懒得理会他们,只要不来烦我就是了,我现在需要将伤口清洗一下,然后上点药。好在离开龙泉山庄的时侯秦依依给我打包了一些江湖中人常用的药品,我让给我端水进来的小伙计帮忙,给每一道伤口都上了药。想不到依依给我的药这么少,只擦了一次就所剩无几了。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虽然脸上只有一道伤口,可要是留下难看的疤痕不就毁了我端木秀这张英俊无敌的脸吗?这样还怎么配得上筠妍和依依?

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就觉得精力充沛了。这练过武功就是不一样啊,现在,我开始感激秦长老了。对他利用我一事也既往不咎。

刚刚吃过早饭,昨天交待的几个商会代表就过来了。我首先跟他们分析了目前苏州商人的状况,然后说自己在京城有人,白家的事情可以通过官府来解决,只是时间上有点慢。

然后我又说起了商人在社会中的重要作用,跟他们分析怎样才能在社会中取得相应的地位,这些话他们显然都是第一次听人说起。显得有些激动,那眼神中除了崇拜还是崇拜。我端木秀的魁力就是这么的势不可挡。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接下来我跟他们谈了一下我的理想,说我打算组织船队出海贸易。都是精商了,大家都知道这其中的利润,但同时也有很多担心,其中一就是官府方面。另外他们还听说海面上不太平,有海盗。

官府方面自然不用担心,不过听说有海盗我倒是来了兴趣。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过欧洲多海盗,想不到我们大宋也有海盗。我兴奋极了,真想快一点赶到泉州去,好好训练一只船队跟海盗大干一场。

这些商人听说这次是朝廷组织出海,也放心了很多,都表示要带货物组船参加。而我无形中就成了他们的带头人和联系人。趁此机会我要他们将苏州的商人好好组织起来,形成商会。制定统一的经商条例,统一管理,有什么事情大家就通过商会向官府交涉。这样才不会被官府和地方豪强欺负。

原来,各实际上都有商会,只是流于形式,没有起到什么实际的作用。我快速的将我心目中的商会说给大家听,并且很快就拟订出商会的条例。提出商会成立的目的、实施过程、作用等,让他们记录下来多传抄几份拿到苏州的商人中间传阅。等大家都对我要成立的这个商会有了一定的了解,如果愿意加入的就递交一份入会申请,然后由所有会员选举出会长和常务理事。

想到这里,我觉得还应该拟定一系列的规章制度出来,比如商会的选举制度、会长和常务理事的职责、会员的义务等等。通过这几个制度让所有会员对商会制度有一个更深入详尽的了解。可惜现在没有时间了,我想只有等我到了杭州。将杭州的商会的制度完善之后送过来。

来的这几位商人都是苏州商业的核心人物,本地的大富商,所以我仔细跟他们讲解我心中的计划,将他们培养成为苏州商会的核心人物。我知道,这对于我的商业大计将有很大的帮助。

说起来这些人的钱都不少,平日里也是呼风唤雨及其享受地,但因为封建社会的重农抑商,商人始终没有地位,所以总是受地方豪强的欺压。听到我能够提高所有商人的社会地位,他们对成立新的商会一事都很尽心。

我们商量了半天,将我拟定的商会条例作了更详细的补充,然后他们就去联络苏州的商人了。我明天就要离开苏州,剩下的事情就全交给他们了。我相信经过我的临时培训,他们应该能够把这件事情做好。

下午,我再次到胥江边上看望温老爹。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想着他那个失明的女儿。同时,对他的事情也非常好奇,我隐隐觉得,温老爹被白府关在地牢里跟他的女儿有关。

那个叫兰馨的盲女子是我这一生中见过的最楚楚可怜的姑娘。那原本是一个非常清秀的少女,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真看不出来她居然是个瞎子,我相信如果她没有失明的话,一定会是一个活泼快乐的姑娘。

可是现在的她浑身上下都流露出一种忧伤,那种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伤感会感染,让人跟着她难过、心痛。她没有流泪,没有哭诉,什么话都没有说,可是只要她静静地坐在那里,那种忧伤仿佛就随着空气四处飘散。只要你在她身边,只要你远远地看她一眼,就会忍不住的为她心痛。

我也暗自奇怪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有这样沉重的忧伤。她绝对算不上绝色,不但比不上筠妍和依依,连胭红都比不上。可是她居然只凭一个印象就留在了我的心里,我忽然很想帮助她,很想了解她,很想好好爱护她。这种感觉在比她清丽十倍的清莲身上我也没有体会过。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

看到我来拜访,温大娘显得非常热情,一再感激我将温老爹救出来。我看到温老爹躺在床上。已经服过药睡着了,心里也就放心了许多。但同时疑虑更浓了,白家为什么把他关在地牢里呢?如果他跟白家有什么过节的话,即便昨天被我救出来,他们也会派人把他抓回去的。

还是问问温大娘吧。

我开门见山的问:“大娘,你可以告诉我白家为什么要抓温老爹吗?”

温大娘一听这话就沉默了,过了好一阵才说:“家丑不可外扬。公子就别问了。这一次老头子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我们认命了,以后再也不敢去找白老爷了。”

这话里透着古怪。认命了?这时,兰馨房里忽然传出什么声响。我和温大娘赶紧跑进去,却看到兰馨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她紧咬着嘴唇,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我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忽然发她的裙上有血。

我楞楞地站在床边不知所措。脑子里不断地想,这是怎么回事?她身上怎么会哼血?

看到我手上的血迹。温大娘一下子扑到女儿身上,大声的哭着说:“兰馨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你要是有个万一,让我和你爹怎么活呀……”

难道兰馨自己吃了毒药?我看了看兰馨桌子上的花草,又看了看床上兰馨紧咬牙关的坚强模样,她的头发都打湿了,嘴唇也咬出了血。可是她却始终不肯呻吟一声。

这个女子值得我尊重。我想我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她有特殊的感情了,因为她的坚强,在逆境面都不肯低头的倔强。这和我的人生信**颇为相似。

我现在可以肯定,她吃不是致命的毒药,她应该很爱惜自己的生命。那么,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吃的又是什么药呢?

“兰馨。你别怕,娘这就去请大夫。”温大娘忽然起身。

擦干眼角的泪水就要去请大夫。经过我身边时,她拉着我说:“木公子,麻烦你照看一下小女。老生去请大夫,很快就回来。”

我点点头,一口答应下来,然后走到床边。兰馨仍然蜷缩着身体,双手紧紧抱着腹部。忽然,她张开嘴大声地叫道:“不!娘,你不要去!我不会死的,过一会儿就好了……”

温大娘在门口有些犹豫。我连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温大娘眼看隐瞒不住了,一边落泪一边说告诉我实话。她说兰馨怀了几个月的身孕,现在只怕是吃了药,要把孩子打下来。

昨天兰馨姑娘坐在桌子前面,所以我没看出来她居然身怀有孕,不过,看她的打扮显然是个尚未出阁姑娘啊。难怪刚才温大娘说家丑不可外扬呢。

可是私自打胎只怕会有危险啊,我觉得还是找个大夫比较稳妥。我说:“温大娘,打胎是很危险的,弄不好会连大人的命也赔进去,还是请个大夫来比较保险。”

但是躺在床上的兰馨说什么也不让找大夫,温大娘无奈的摇摇头,也只能随她。按照民间的说法,女生生产或小产都是不吉利的,男人要远远地避开,所以温大娘频频向我道歉。我才不信这个呢,我说:“在下从小生活在西方,从来不信这些的,大娘不必如此。”

听了我这话,温大娘对我就更加敬重了。

半个时辰之后,胎儿终于下来了。我赶紧去药铺里帮她抓了几副药。到晚间,温大娘才跟我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兰馨姑娘每天清晨都在苏州城里卖花,半年前的一天,白燧经过的时候看见了她,于是派人将她的花全部买下,然后让她送进府里去。年轻的兰馨不知道这是个阴谋,进府以后就被白燧强暴了。

到傍晚的时候姑娘才一路哭着回家。她还年轻,只知道女子名节大于性命,但她又实在不愿放弃自己年轻的生命。温老爹也没有主意。想来想去觉得只有将兰馨送进白府为妾。兰馨心里不愿再进白府,但她也没有别的办法,最后只能听从父亲地安排。

当温老爹到白府找到白燧说起此事,白燧根本不认账,还说就算纳妾也不会要个花匠的女儿。温老爹没有办法,只能吞了这苦果,他只希望淘宝网女装天猫淘宝商城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www.taobar8.com这件事情不要传出去。今后远远的为女儿找个婆家。

但三个月后,兰馨发现自己怀孕了。这真是晴天霹雳,温老爹无奈之下带着兰馨再次去白府找白燧。白燧想了想说,先让兰馨把孩子生下来,如果生个儿子他就接兰馨进府,如果生个女儿就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温老爹忍无可忍,大声骂了他们几句。父女俩就遭到一顿毒打。混乱中,兰馨的头在回廊上撞了一下,当场昏迷。白家将他们二人扔出后门就不管了,温老爹醒来之后将女儿带回了家,可是兰馨醒来之后就失明了。他们想请大夫,可是又担心兰馨未婚先孕的事情传出去,所以就这样拖了下来,以为过些日子就好了。谁知道两个月过去了,兰馨身上的伤都好了。可是眼睛仍然看不见。

十多天前,温老爹第三次去白府,请求他发发善心,给兰馨治病。可是恶人怎么会发善心呢?白燧觉得这老头太烦了,索性打了他一顿然后关在了地牢里。

我越听越气愤,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同时也为这个社会感到无奈,姑娘被人强暴了。却不敢报案。当然,我想就算报了案也只是自取其辱。而温老爹居然还想将兰馨嫁给白燧那个老头子为妾,真是糊涂。事已至此,我觉得现在也好,孩子没有了,跟白燧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不过。既然已经跟我结了这梁子,他白家今后的日子也没那么好过就是了。

温大娘熬好了药。端给兰馨,忽然大声叫起来。我连忙赶过去,发现兰馨又流血了。这一次没有办法,只能去请大夫了,不然命就保不住了。兰馨还想拒绝,我问她:“命重要还是名节重要?”她这才不反对了。

等大夫看过之后,给她开了药,我又回去找了一瓶止血药过来,兰馨的血才止住了。可是大夫临走的时候说,兰馨以后只怕再也不能生育了。一家人又开始哭起来。幸好兰馨还不知道这个情况,她失血过多,已经昏睡过去了。

想到兰馨的遭遇我很难过,但我明天就要走了,又能给他们什么帮助呢?这时,我听到温大娘说:“实在没有办法,就让她去妙云观出家吧!”

温老爹也点点头说:“也只好如此了。”

“为什么?”我脱口而出,但随即就明白了。已经看过了大夫,这件事情迟早会被人家知道的,兰馨的名节已毁,还怎么可能嫁到好人家呢?更何况她现在已经失去生育能力,就更不可能有人肯娶她了。即便她嫁了人,过得几年生不出孩子还是可能被休回家来。与其这样,还不如出家呢。

我想着这个满是忧伤的可妇子,终于不忍心看她苦守青灯古佛一辈子。我试探着说:“温老爹,如果你们相信在下,就把她交给我吧。”

温老爹和温大娘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是清清楚楚知道兰馨的情况的,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我怎么可能会要她。

我慢慢给他们解释,说:“这一切都不怪兰馨,我知道她其实是个纯洁自爱的好姑娘。在下自幼生活在西方,不在乎那些所谓虚伪的名节。”我又想了想,继续说:“这样吧,兰馨暂时算我义妹,如果她找到愿意托付终身的男人,我就给她办一份丰厚的嫁妆;如果她愿意跟着我,我就照顾她一辈子。”

听了我这话,温老爹夫妇俩都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温老爹擦了一把老泪说:“木公子,你真是大好人呐!可是我们的女儿已经这样了,怎么能拖累您呢。”

话说到这份上,我不得不说实话:“温老爹,在下就跟您说实话吧。其实在下不姓木,在下原名端木秀,木浩田是易名。”

看着二老不解的样子,我继续解释,将我的身份和易名的原因都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们。只是目前我身边并没有可以证明我身份的东西,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相信。

听说我居然是朝廷的二品大官,温老爹就越发不敢将一个失贞的女儿嫁给我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告诉他们:“实不相瞒,在下虽尚未成亲,但在京城已经有了两位未婚妻,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会好好照顾兰馨的。如果她愿意跟着我,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我的两位未婚妻都是心地善良。善解人意的大家闺秀,我相信她们也不会为难兰馨的。”

原本还担心温老爹不相信我的话,毕竟像我这样的骗子也不是没有。但他们夫妻俩商量之后,认为我实在犯不着欺骗一个失贞的瞎女人。所以他们选择相信我。

于是,我拿出一块随身携带的玉佩,说:“明天我就要去杭州,但我会尽快派人到这里来接兰馨过去的,说不定还能治好她的眼睛。到时侯就以这块玉佩作为凭信。”我将玉佩交给他们过目,然后留下一些钱让他们好好照顾兰馨,说我明天一大早就要走,就不过来了。

老夫妻俩激动地望着我,没有说话。我再看了看兰馨,在心里祝辐她早日康复,然后回了客栈。

第二天一大早。商会的人来为我送行。我拜托他们帮我照顾温老爹和兰馨,想不到的是有三位商人也要去杭州。他们都带着货物,有自己的商船,从运河去杭州。我考虑到自己身上还有伤,在他们的盛情邀约下决定搭个顺风船。

这时代的运河还相当漂亮,水质纯净。两岸水乡人家袅袅炊烟,河岸上绿草茵茵。一扫排排的杨柳随风舞着枝条,好一幅江南春景。

我躺在船舱里,打开窗户看着两岸醉人的景色,跟同行的三位老板天南地北的乱侃,对于我浑身是伤的身体真是难得的享受。

同行的三位老板分别是经营丝绸生意的林家辉林老板,经营茶叶生意的郑陶之郑老板,经营客栈酒楼的周明扬周老板。

他们都是江南的大商人,在苏州杭州嘉兴等的都有分号,这次去杭州也是要组织货物去北方。

一路上,我跟他们学了不少的东西,听说我去杭州也要组织商会,他们都非常支持。

说到这里周老板提议说:“为什么不将杭州和苏州的商会联合起来呢,反正苏州和杭州的大商家都是有联系的。”

我一想,也对啊,就成立一个苏杭商会吧,等我以后到了泉州,回了开封,还可以成立一个中华总商会。哈哈,想起来就舒服,要是在二十一世纪,我端木秀就是跳断了腿也不可能当上着中华总商会的会长啊。

想到出海贸易问题,我忽然问他们:“三位老板看过《南洋记略》没有?”

郑老板一脸惊喜地问:“木公子也看过?”

我想他们将来都会是我的合作伙伴,于是也就不再隐瞒自己身份,我不好意思的说:“其实在下就是端木秀,《南洋记略》就是在下写的。”

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他们怎么都想不到我就是端木秀。

我看他们的神情,好像对我还挺了解似的。原来,几个人经常去京城,林老板就在经营我的玻璃器皿,对我的事迹他们几乎是耳熟能详。我现在才知道。在大宋商人的眼里,我已经成为了一个新的奇迹。这么说我是所有商人的偶像啊。实在忍不住,我又自大了一回。

都是精明人,他们也不问我为什么改名换姓,知道反正一定有我的理由就是了。后面的路程我们相处得更加愉快了,知道了我的身份,他们无形中对我有了一份敬畏,但我生性豁达和气,不喜欢摆架子,跟他们兄弟相称,很快就打成一片。

我知道,到了杭州,他们就是我组织商会的得力助手。真是意外的收获呀!这一趟江宁之行真是不虚此行啊。

现在我每天晚间都要打坐练功,我知道自己才进门。今后的成就全靠自己的勤奋。而为了自己的脑袋在脖子上长得更加牢靠,我必须得努力。

五日之后,我们到了杭州。

三位老板通过他们的关系网一打听,很快就帮我找到了江越的住所。他们在大运河岸找了一处房子,院子很大,分为五个独立的小院。我工程院的人就住了一个院,然后另一个院子改了他们的实验室和生产车间;给我留下一个院子;下人一个院子;客人一个院子。

我微笑地点点头。只是原本我想将工程院的人单独分开,让他们有一个独立安静的空间好好思考,这样才有利于创新发明嘛。不过这样也不错,等我找到更适合的房子再让他们搬过去。

事实上,他们就比我先到了十来天,这才刚刚安顿好。

穆罕默德倒是在市面上转了几圈儿。把杭州的商业情况摸得清清楚楚的。不过,我有了三位朋友帮忙,做起事来也是事半功倍啊。

谈起我这一趟的收获让江越他们不得不再一次对我顶礼膜拜,特别是江越的眼神,那明明就是在说:大人就是大人,去江宁陪个姑娘也能有这般收获。

这时我才想起苏州的兰馨姑娘,于是叫来王达,让他辛苦一趟,去苏州将兰馨接过来。

我此话一出。再次让下人们惊得张大了嘴。他们一定在想:大人泡女人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有了云阳伯的女儿和郡主还不够,跟那个秦依依也可以说是事出有因,想不到从苏州路过也能找个女人回来。前面几个都还没进门呢,这一个花匠的女人居然要先进门了。

对筠妍和秦依依我的确有些得意,可是对兰馨我只有一声叹息,这个苦命的女子,我只是尽我之力帮助她而巳。我对她的感情是怜。而不是爱,我心里非常清楚。

第二天,我已经投入到紧张的工作当中。首先,我亲自到市面上作调查。我将整个杭州转上一圈儿,明白杭州都有哪些商品,价格大致如何。缺少那些商品,人们最想要的是哪些商品。人民的消费能力如何等等。作完这些调查,我整整用了三人。

然后,我开始结识杭州商会的商人,弄清他们的进货渠道,进货底价等。这本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因为有林老板他们三位的帮助,这件事情反而进行得很顺利。

第三步,就是将杭州的商人联合起来,重新组织,真正发挥出商会的作用。我将苏州的经验借鉴过来,在几位大老板的帮助下,这件事情也进行得相当顺利。

结果不用我说,大宗都应该猜得到。我端木秀原本就在商人中具有很高的威望,又是这个商会的倡议者和组织者,自然而然被选为会长,在组织过程中不辞辛苦的几位大老板被选为了常务理事,其中就包括从苏州来的林老板、郑老板和周老板他们。

我的商会就有模有样的组织起来了。

这时,王达也早将兰馨姑娘接过来了,我安排她住在我院里,又买了两个丫环服侍她。接下来,我写了两封信,一封给我的岳父大人云阳伯,向他报告我组织的苏杭商会的情况,以及苏杭地区的商业分析报告。另一封自然是写给我心爱的筠妍的,我向她报告了这边的所有情况,重点是秦依依和兰馨姑娘的情况,然后最重要的是告诉她我很想她,请她多多保重。同时又备下了两份礼物,也就是些女人喜欢的小玩意儿,不值几个钱,但我想她们一定会喜欢的,尤其是郡主那个小丫头。

当然,这段时间也出现了一些问题,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仿制玻璃制品的问题。本来你要仿制就仿制吧,但至少质量弄好一点啊。就算你笨,质量不好你就自己弄一个牌子啊,干嘛毁我水晶坊的声誉啊。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在我原本打算在这边建立一个商业基地,所以决定尽快在杭州建立起新的玻璃制作基地和水利印刷局。因为带来了工程院的精英,所以技术上面基本没有问题,只要在当地市面上挑一块好的地皮,然后雇用一些工人就可以了。

因为我一向大方,对工人也比较好,所以工人们都很卖力,我的玻璃坊和印刷局很快就初具模型。接下来工程院的人将刚刚制作的机器安放进去,将雇用的工人集中培训,然后他们就上岗了。因为这些东西在开封的时候他们都弄得很熟悉了,所以进展很快,到我离开杭州的时候,玻璃坊和印刷局都正式投产了。

我相信只要我的生产的玻璃制品一上市,那些个假冒伪劣就会自动下柜。谁让那些仿制品质量实在太差了呢?

这些日子我找了很多大夫给兰馨看眼晴,可是吃很多药都不见效。我知道兰馨的眼晴是因为脑内的淤血压迫到了视神经,所以导致失明。要想恢复视力,就必须将她脑内的淤血清除掉。可是这个时代谁有那个本事给她动手术?所以就只能吃药了。但吃药的效果本身就不太好,药效又慢,我看了也很着急。

相反,兰馨反倒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她总是那么安静,好像不习惯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但又好像很适应的样子。府里的人都觉得她很安静,待人非常温和有礼。我明白她的想法,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寄人篱下,她又双目失明,还能怎样呢?所以我每天都要抽时间去看望她,让她不要觉得那么孤单,同时也给她一些鼓励和信心。我还命人每天都采一束鲜花给她,每每能见她一展笑颜。

因为我即将离开杭州,而泉州那边又没安排好,所以就不能带她过去了。我答应她,等我在泉州安顿好了,就接她过去。我看得出来,这些日子以来,她对我越来越依赖了,而且丫环也说每次我来她就非常高兴。

不过,这段日子我真的过得好辛苦啊,每天事务繁忙累不说,两个月不碰女人也憋得我难受。原本家里有一个兰馨,尽管她双目失明,但并无损于她的美貌。相反,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好多次想将她搂进怀里好好怜爱。可是每次看到她没有焦距的双眸,我心底的罪恶感便油然而生。我一再告诚自己不能趁人之危,既然说了暂时将兰馨当妹妹,我就应该尊重她,而不是急切地得到她的身体。

现在的我像柳下惠再生,一点都不符合我端木秀风流倜傥的风格嘛。就算在开封,我还可以经常吃到筠妍和郡主的豆腐,没想到到了杭州我居然变得这么乖,说出去自己都不信。

我真是这个时代的新好男人啊,美女们,看清楚啊!

马上就五月了,天气也热起来了,我留下一个管事的人,就打算去泉州了。这个人是我从开封带过来的,叫戚沛霖,是戚大娘的一个远房侄儿,三十多岁,精明能干又很忠心。由他在杭州坐镇,我非常放心。

听说我要去泉州了,苏州太守朱永贵邀我一定参加完杭州一年一度的西湖游湖会再走。

说起这个杭州太守,自打知道我在杭州,就隔三差五前来拜访,可是我都忙晕了,哪哼时间跟他磨牙?事实上也就只匆匆地见过几面,那还是我不好意思一再推辞不见。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一方父母官,我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拂了人家颜面啊。不然,他肯定以为我在摆架子,或者看不起他。而事实上我端木秀是最喜欢结交朋友的。只要他这个太守不要太贪得无厌,把个杭州弄得乌烟瘴气的,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只是,每次听到他的名字我就好笑,这也太老土了吧。听说他家还是大地主呢,怎么好像他父亲都没读过书似的。

至于他说的那个杭州游湖会,不知道是个什么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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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翁之异时代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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