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起步（十一）
46、起步
秦毅现很忙，除了每天要拍戏外,还要去录制片头曲。可这一录制,差点没把那位号称是“音乐教父”莫少扬给气死。
一般录歌都是先给歌手一个dem或者弄个主旋律让歌手自己先练熟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作曲家,不是所有人都会五线谱,不是所有人都会用简谱。而秦毅收到dem也松了口气,因为不论小学初中高中音乐课本上都有简谱和五线谱,因为是义务教育人人都学,还不了解这个世界教育体系秦毅始终认为所有人都会看五线谱。
虽然曲调问题得到了解决,可是腔调问题相当困难。给了秦毅半个月时间练习莫少扬觉得怎么说也该熟悉了开始录了吧，结果某人一张嘴，真是十分怪异啊！k歌不需要唱准调,只要嚎就行了，可录歌不行啊，你得把每个音节每个停顿都弄明白吧。
秦毅唱得也不是不对，就是怎么听怎么别扭。莫少扬摸着下巴听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哥们是把流行歌曲当戏曲唱呢吧，这腔调拽，嗓子不错很能发挥啊！
于是他还得找人手把手教秦毅唱歌，把每个音都给咬准，千万别再跑古腔。厂督再厉害要改变几十年习惯也是一个艰难过程，这过程真是差点没把莫少扬憋死。后从公司找了个助手丢给秦毅，你们俩慢慢练吧，爷不伺候了，什么时候把音咬准了破习惯改了再来吧。
莫少扬不可能一直跟着秦毅，这段时间都是天影制作公司派来助手带着他练习，等助手和秦毅共同经历了极为艰苦时段，两个人都被磨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时，至少这首歌曲，秦毅终于适应了现代曲风。助手觉得可以了，才又将莫少扬请了回来。
可是莫少扬是个高标准严要求人，他不仅仅对音调有要求，要求歌曲中间包含着感情。靠电子合成歌曲也能够让世人接受，但假就是假，永远不可能超越真实。
只听了一次完整曲子他就发现秦毅音域很广，先天上有很大优势，也正因为如此，他对秦毅要求才高。电子合成他也不是没录过，莫少扬能混到今天地位一定不是不会妥协人，但是秦毅不行。他如果没有任何天赋，那莫少扬肯定什么都不管直接把这首歌录好听了就算了。可秦毅是个难得好苗子，第一次就造假，之后会很难发展。
这次拍摄秦毅难得不被导演骂，却被制作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感情，要歌声中投入全身心感情懂不懂？你是演员你应该比我明白这一点吧。将你全部感情放这首曲子中，整个人投入进去，肢体、心脏、灵魂都置身于歌曲之中，你不是用嗓子胸腔丹田去唱，而是用灵魂！”莫少扬对秦毅嘶吼。
秦毅：……
他可没听说过唱歌比演戏还难……
秦毅擅于作伪，表面上演技只要理解了角色行为模式就很容易做到。当然，他拍摄时如果只是表面壳子是不可能被这么多人认可，他同样有感情，同样十分投入，同样将自己变为真正角色。就算是拍偶像剧时，对女主感情诠释，他也是不仅参考了萧景茂性格，是努力回忆前生那段无法说出口初恋，挖出自己内心深藏伤疤，所以才能够演好。
他有感情，可是没有激情。唱歌要得不止是将感情投入进去，还要调动全身心激情。无论前生今世，厂督都太过理性，哪怕初恋被人害死之后，也只容许自己悲伤五分钟，还是强忍到人后，一边干活一边默默咬牙，连眼泪都不敢流。倒也不是没有激情，只是一生都难以调动几次。自从七岁还是，忍耐已经成为他生命中一部分，他激情就如同那被割下尊严一样，永远无法高/潮。
再次失败后莫少扬又一次摔门走人，并且放了狠话，下一次再这样半吊子别找他来，爱谁谁他不伺候了！而《被爱撞了腰》还有二十多天就要开播第一集，半个月之内录不完这首歌，就必须要换人，找一个现役歌手来唱了。
回去路上秦毅把头靠车后座上紧闭双眼，脸上难得地有些疲劳。已经跟了他一个多月小赵沉默了一路，一直从后视镜中看秦毅。
敏锐厂督自然能感觉到这视线，睁开眼问：“怎么了？”
小赵沉默一会儿后说：“你很好，很努力。”
“有些话是要表达出来，你莫名其妙地说，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意思。”厂督看着后视镜中小赵眼睛，两人视线镜中汇聚。
“你演技很好，人也很好，声音也很好，又那么一直那么努力，一定能够成功。”小赵想了半天后才解释出来，连番失败后他渐渐变得不爱说话，表达起来也越来越困难。
“说还是有些死板，”秦毅鼓励他说，“如果我是你，就算是同样话也会带着感情去说。不能一直不开口，演艺圈是一个展现自我地方，如果想要出头，就要让人留下印象。脸不够出众没办法，那是天生。但声音是可以后天练出来，既然不能靠脸，就要靠语言来致胜。”
“多谢，我会试试。”小赵点点头，声音中带上一丝诚挚感谢。
秦毅又闭上眼靠回去，先慢慢收服小赵。如果他能够想办法用声音出名，那就培养一个演员；如果他还是不行那好，正好可以作为自己细作到处打探情报。他现大问题就是没有一个准确情报网，虽然现网络很发达可以查到很多事情，但他需要是先一手消息，而不是已经东窗事发被摆到台面上事情。
小赵是第一个，他总有一天会建立起一个完善情报机构，不会一直处于被动状态下。
秦毅这么想时候，手机突然响起，他拿起一看，是萧景茂。
萧景茂只是被关禁闭不是连通讯都断了，这些天秦毅也习惯了每天和他打打电话发发短信，用秦毅话说是知道他待着无聊又是因为陪自己过年被罚，这段时间当然要常陪陪他解闷。而且萧景茂也很安分，知道秦毅要拍戏很少主动打电话发短信，都是等秦毅忙完联系他。这段时间两人虽然没见面，但感觉上反倒比以前近了不少。秦毅觉得手机真是一种神奇东西，明明知道萧景茂是个什么样人，但看到他颜文字编辑出来可爱短信，加上这人不再每天他面前晃来晃去作死，反倒觉得他顺眼了不少。
见到是萧景茂主动打电话秦毅微微皱眉，猜测了一下他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会主动打电话。不过秦毅也非全知全能，有些意外再猜也是猜不到。他后还是接了，手机里传来萧景茂声音：“我今天终于被放出来了，有没有时间，来我家吃顿饭吧，有好酒！”
他努力让自己声音显得很兴奋，却又怎么可能瞒住厂督。敏感秦毅立刻听出了他声音中缺少了应有激动，反倒带着一点异样。
这种努力掩饰自己感情声音……萧景茂是打算算计他？今晚这顿饭该不会是鸿门宴吧？不过秦毅自然不会怕萧景茂什么，回答说：“我刚好完事，马上到你家。”
说完对小赵点点头，示意他转个方向，去见个人。
已经到家门口了却要掉头，小赵讶异地扭头看秦毅，却见这人脸上疲态消，竟是如同休息了一整晚那般精神。只是接了一个电话就能让秦毅振作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呢？小赵也是人，也会有好奇时候。
好小赵并不是个多嘴人，他什么都没问便调转车头去了萧景茂家。而秦毅则是垂下眼，暗暗思索萧景茂这般异常原因，以及自己该怎么应对。可惜这原因实是太多了，有心算计、两次醉酒、前妻儿子、利用感情，他萧景茂这里黑历史都能排长城了，随便哪一个拎出来都够喝一壶。可是为什么呢？他一点担心感觉都没有，仿佛吃定了萧景茂一样。
想了半天秦毅只觉得自己没什么可怕，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清楚自己对萧景茂意义何处。萧景茂会让他做事情只有一件，而以萧景茂现对他感情和执念，这种事不可能有旁人场。他需要担心只有两个，一是会不会进门就被人打晕，二就是下药了。
以秦毅现身手，三四个人是放不倒他，而且这个国家武器管制比较严，电视上枪-支又不会出现，他自保还是没问题，只要警觉些就好。至于下药，厂督是何等人物，当初那几碗苦药粥为什么能让萧少好那么？是因为厂督略懂医术，是为了防止被别人暗害专门学会辨别各种药物味道。只要沾上一点就能知道里面掺没掺旁东西，又怎么会中这种计。既然萧景茂说要吃饭庆祝，有好酒，那么下药可能性就会大一些。
小区门前就让小赵将自己放下，秦毅便让他先回去了。萧景茂接到他电话亲自开车来接，表现还是和平常一样，但不擅演戏他就算表现得再好，秦毅也是一眼就能看出他眼中火焰，那是怒火以及……欲/火。
果然如他所料，秦毅心中警惕，下车后和故意和萧景茂走得很近，以便真有人抓他时，人数太多难以应付，他可以用后手段——人质。不过这个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用，秦毅并不想撕破脸。
不过进了房间这本来就概率渺茫第一个猜测就彻底没可能了，屋子里没有别人气息，只有他和萧景茂，以及摆好餐桌。
这顿饭真不错，足够浪漫，足够美味，足够费心思。秦毅坐餐桌前享受萧景茂难得体贴，可沾上第一口酒时候，他就慢慢垂下了眼。
媚/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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