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姐像荷花一样牛!

第21章 :姐像荷花一样牛!

第21章:姐像荷花一样牛!

“看老虎。”福贵正经八百地答,说完睨了一眼丰流,继续道:“皇上邀您一起去。”

呃,丰流咽了咽口水,现在有身孕了,应该不能受惊吓的吧?老虎都很恐怖的啊,不是?

“娘娘,皇上这次只带您一个人出宫的。”福贵多嘴的补上一句,惹得丰流冷汗更是冒得快了。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的高调啊。

福贵转达了完颜烈温柔而不容置疑的命令后,就走了,留下丰流一个人在那继续纠结,这老虎是不是很吓人?

在丰流一边纠结着老虎吓人,与喜的事情上,时间在缓缓地过去,她遵规遵距地去了。完颜烈瞧着她时,见她面色不好,还特意地关心询问,“爱妃,脸色这么差,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看着完颜烈那关怀的眸光,她可不可以说,她是怕被老虎吓着?

只是,终究到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算了,为了安全着想,也许到时她可以闭着眼睛。

对着完颜烈摇摇头,“可是是午歇时没有休息好吧。”

“嗯,去御林苑有些路途,你在马车上好好歇一会。”

休息,休息得了才怪。丰流才掀开帘子透透气,却见那异国的王爷骑着高头大马在优哉游哉地走着,这人是不是显世啊,好端端的有马车不错,偏骑马颠簸。

正腹语着,却见郑萧寒朝她看了过来,而且还那么温文尔雅地朝她点头微笑。

丰流瞪他一眼,放下帘子,才不管有没有礼呢。

郑萧寒愣了一下,想不到丰清的妹妹这么有个性的,不愧是兄妹了。

猎场在京郊外,的确是有些路途,待到达别苑时,也已是日落时分,同样华丽的别苑因为完颜烈一行人的到来,而显得热闹起来。

一时间请安跪地声响彻遍野。丰流在众声后华丽的出场。

因为后妃中真的只有她一个妃子随圣驾而来,大家更加一致认定皇帝已被风贵妃给迷得今朝不知何夕了。

而对于有幸伴驾,连皇后都无法参加这事,丰流实在是无语。

貌似她永远也弄不懂完颜烈在想些什么。看着眼前这带笑,绅士等她下马车的圣颜,她除了微笑以对,似乎也找不到其它的表情了。

瞧着丰流心不在焉的样子,完颜烈不由得低声询问,“爱妃在马车上还是没有歇好么?”

歇?她几时有歇来着?顺着完颜烈的意思,她点了点头,“嗯,睡不着。”

“那一会让太医给你号号脉。”完颜烈刚说完,丰流就有些急促的道,“不用了。”也许是心虚,又或者是错觉,她只觉完颜烈这话里似乎还有其他的意思。

“真的不用?”完颜烈再次不放心的询问。

她肯定的摇头,“真的不用。”

夜初上,别苑一派宁静,带有寒意的风袭面而来,将丰流吹醒了几分。看着这满院别致的盆栽,她是半点兴趣也无啊。

突觉身边寂静无比,她有些不安地回头,却见随行的绿草不知干嘛去了。再环顾四周,呃,不是吧,一个人都没有?

“风贵妃。”正不安间,那个讨人厌的什么被休王爷就出现了。

所以说,人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纵使郑萧寒在别人的眼中是怎么怎么的俊,怎么怎么的有才,可是在她丰流的眼里,就是个不安好心的坏蛋、被休了的异国王爷。

基于一早就对此人下了定论,丰流对郑萧寒也没有好客气的,“王爷这么有雅兴出来赏月?”

“风贵妃不也有如此雅兴么?”

天知道,这会那乌漆麻黑的苍穹就只有乌黑一片,别说月,连个星星也不知躲到哪去了。

两个争眼说瞎话的人呐……

丰流越过他,有没有雅兴也不关他的事,“那就不打扰王爷了。”说着,便愈离开。

“风贵妃似乎对本王印象不怎么好?!”

郑萧寒的话从身后传来,丰流顿住脚步,他说话可真含蓄,能让有礼的她变得这么无礼,印象岂是不怎么好而已?简直就是坏透了,“王爷倒如传言所说那般聪明。”

郑萧寒怔了下,而后无奈的笑道:“因为昨夜之事吗?”

丰流没好气地看着他,“王爷,你说呢?”当众的怀疑她怀孕一事,本来她就心虚了,他这样一说,能让她好过吗?

郑萧寒转身,与她对视,轻语而言,“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罢了。”

丰流寒了一下,冷眼看着他,“郑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看出了什么吗?还是说他知道了什么?

丰流忐忑不安,表面却是镇定无比。

郑萧寒点到即止,没有揭穿她假孕一事,而是改了话题,“这宫外比后宫就是自在啊。”

黑线从丰流的额际冒了出来,他又想说什么?一时间也不知怎么答话,干脆沉默。

见她不语,郑萧寒倒是会找话继续,“难道风贵妃不这样觉得么?”

丰流凝视着他,只见他俊帅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眼里含着某丝探讨的意思。

压根不知他发什么神经,“王爷是住在皇宫里么?”

郑萧寒傻住,“什么?”

“王爷应该有自己的府邸吧,既然不是身住皇宫,何来这么多感叹呢。”这不是没事找事烦嘛,真是。

郑萧寒的嘴角抽了抽,果然,有些人是需要直白一些,他放弃迂回探讨战术,直接道:“风贵妃不觉得高处不胜寒么?”

“不觉得。”某人态度仍旧持于恶劣性质。

郑萧寒的额头冒出好长的三根黑线,看来她对自己的成见不是一般的深,深吸一口气,他决定好男不跟女斗,“江湖更适合你的性情。”

呃?从后宫又谈到江湖去了,丰流只当郑萧寒是真的闲来太没事了,翻了翻白眼,“多谢王爷关心,哪里适合本宫,本宫难道会比王爷不清楚么?”

“只是怕你深陷于泥潭无法自拔。”郑萧寒快人快语。

咝咝!四目相对,火花在空气中迸发出来。

丰流就算再怎么粗大条也知郑萧寒话中有话,还是有很明显的话。

见她已有半些明了,郑萧寒终于舒坦了一下,好在废话了这么多,终于明白了。看来他是在朝堂过久了,面对的人都是说些看似无关紧要却是字字有真理的大臣,如今返璞归真倒真是为难了他了。

“王爷的意思是,你能把污泥给清了?”丰流试探发问,却猜不出这郑萧寒是好人还是坏人。

郑萧寒摇摇头,“污泥太多,清是清不了的。不过……”他嘴角咧开,好看的弧型呈现在丰流的眼前。

“不过什么?”

“不过倒是可以把你这朵花给移开。”他眯眼而笑,似在说笑,又似无比认真。

丰流脑袋嗡了一下,若不是有前奏,她会以为他这番话是在告诉她,他要劫她。狐疑的看着他,“为什么呢?”为什么素不相识的二人,他要冒着大风险将她这朵花给移走泥潭。

就算他郑萧寒在汉国是如何权大倾天,也无法到金国来作乱吧,不是?

“受人之托。”郑萧寒解释,丰流正欲问受谁之托时,忍者绿草终于神奇出现了。

看见郑萧寒,绿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慌忙行礼,“给郑王爷请安。”

郑萧寒只是睨了一眼绿草,似笑非笑地看着绿草,“贵妃有孕在身,身为奴婢怎么可以擅自离开呢?”

绿草的额际冒出黑线,果然,这王爷如娘娘所说,是个多事的讨人厌的人。隐忍着,绿草一脸听从的表情,“奴婢知错。”

待郑萧寒离去,绿草才紧张地看着丰流,“娘娘,他是不是又说了什么讨人厌的话了?”

丰流抽了抽,呃,她是不是教坏绿草了?试图解释一下,却听绿草继续怨对,“他真的如娘娘您说的那样,好讨人厌呢。也不知汉国的女子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汗……丰流很委屈地看着那去而复返的郑萧寒,她可不可以说这纯粹是个人观点,与她这个做主子的无关啊。

“是啊,为什么汉国女子那么喜欢本王,金国却这么的讨厌呢?”郑萧寒也刹有其事的说道。

绿草瞠目结舌,求救的看着丰流,背对着郑萧寒,都不敢再转身。

“本王掉了个东西,回来寻找。”说着,他指向地上的那片落叶,泰然的蹲下拾起离去,一气呵成啊。

黑线,抽搐伴随丰流,为了一片落叶?一片没什么特别的落叶?

良久,绿草才低声询问,“娘娘,他走了吗?”

“嗯。”一听她这么说,绿草立马松了一口气,“娘娘,吓死奴婢了。”

瞧她一脸怕怕的模样,丰流不由得轻笑,“你啊……”

眼瞅着天色已晚,完颜烈的公务怕是处理得差不多了,丰流便领着绿草往寝宫回去,还在门外,就听里头传来了完颜烈的大笑。

她好奇地进去,却见完颜烈与郑萧寒二人相谈甚欢。

她屈身微微行了个礼,“皇上,何事这么开心?”

这郑萧寒会变不成,刚才还跟她一起聊天,这么快就跟完颜烈在这里聊得那么爽了。

“爱妃,来来,过来朕的身边。”完颜烈朝着丰流招手,与其说是一个皇帝对妃子招手,倒更像是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的招唤。

丰流听话的向前。

完颜烈抓起她的手,看向郑萧寒,再回望丰流,却见丰流杏眸流转,闪着不解的看着他。

纯洁之态表露无遗。

他怔了一下。

“皇上,怎么了?”

完颜烈摇摇头,回神笑道:“朕刚才跟郑王爷聊到他的王妃了。”

“是吗?”丰流也一脸有兴趣的表情,聊到王妃就令二人这么开怀大笑了。难道那郑王妃真的是与众不同么?还是说长得惊为天人?

“恕臣妾多嘴,请问郑王妃长得惊为天人吗?”古代男人都肤浅啊,看女人都是看脸蛋的,不是么。

郑萧寒迎视丰流的目光,一脸幸福到顶点的模样,眼睛柔出了水,“对本王来说,她就是世上最美的人。”

丰流怔住,看他这掉到恋爱旋涡里起不来的模样,看来是真的很爱他的王妃了。

“王爷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完颜烈揶揄。

郑萧寒也不否定,而是看着丰流和完颜烈,“皇上对风贵妃何尝不是如此呢?”

“对,对,在朕看来,朕的流儿才是天下最美的人。”

黑线从丰流的额际冒了出来,这两男人在干什么?看谁的老婆美吗?

只是完颜烈会这样说倒是丰流想不到的呢,看着那双总是充满柔情的眼,却为何看不到掉进恋旋涡起不来的模样,比起郑萧寒的真情流露,完颜烈倒显得有些压抑了。

跪安,她转回了寝殿,无言地看着绿草在为她张罗,宽衣解带。

“绿草,你服侍本宫也好久了吧?”

绿草未停手下的功夫,轻手的为丰流摘下发钗,“嗯,差不多半年了。”

才半年而已么,她以为过了好久好久了……

原来在后宫,是一日熬一日么?

“娘娘,您是不是有心事?”绿草见丰流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脸上神情有些悲凄,不由得心疼地问。

记得开始时,娘娘很活泼,很好动的。可是不知为什么,自从获宠之后,娘娘便开始变了,变得内敛了一些,虽然偶尔还会露出可爱的笑,可是笑里都含着不自在。

丰流从镜中回视绿草,无可否认,当听到郑萧寒可以帮她脱离后宫时,感觉是复杂的。

她以为她对完颜烈士是没有感情的,以为对这后宫是不会眷恋的,天天怕被关进冷宫,有眷恋才怪了。可是,可是为什么她心里竟会有丝迟疑?

手不自觉地抚上肚子,难道是因为宝宝吗?

可是后宫是人吃人的地方,他的娘没什么本事,不敢奢想生出个小孩就成了万年精似的。

离去,或许对谁都好。

她对完颜烈来说,其实只不过是后妃的一员,总会有厌倦的一天……

思前想后,丰流便决定将有喜一事给隐瞒下来。

天才亮,丰流就已无睡意,看着仍在熟睡的完颜烈,棱角分明的五官,紧闭的双眼,翘卷的睫毛,一脸的安静。

没有往日的势气凌人,仿若他也只是个男人罢了。

不知着了什么魔,她突的半撑身体,细细看着完颜烈。

他似乎瘦了一点,下巴里连一点肉都没有了。手不自觉地抚上他的脸,就算是在睡梦中,眉头依然微皱,其实做皇帝也真的是不易啊。

想她在后宫,都没有勇气与众妃内斗。

他却与整个天下的人在斗,勇气就不是一般能做到的了。而这样的一个男子,他会有心思放在感情之上么?

不都说一个成功的帝王是没有感情的么……

胡思乱想之际,丰流都没有发现到完颜烈的眉眼动了动,待发现时,他已睁开双目。

四目相对,丰流脸上闪过红晕,汗,竟然被抓了个正着。瞧这会手还在人家的脸上,她该怎么解释,难道说是垂涎他的美色么?

只是神奇的是,完颜烈却没有调戏,又或者取笑于她。

其实他一早就醒了,出于直觉,他感到她炙热的眼神在看着他,反正天色还早,干脆就任她看个够了。

谁知看是不够的,她竟然动起手来了。

鼻尖弥绕的是他熟悉的香味,扰得他心绪凌乱,好不容易以惊人的定力才让自个像个死尸般不动,她却是越得寸进尺。

瞧瞧她的手,先是调戏他的眉毛,再来逗弄他的鼻尖,更过份的,还勾引他的双唇,真是居心不良啊居心不良。

塾可忍塾不可忍,他再不睁眼,也不知她的手会下到哪里去了。

愣了好一会,丰流才假装若无其事的收回事,甜笑地道一早安,“皇上,您醒啦。”说完不待他答,她就逃亡似的欲跳下床。

谁知完颜烈只是顺手一拉,便将她带回了怀中,“爱妃何需这么急切离开呢?”

丰流的脸更红了,“臣妾吩咐宫女进来梳洗。”

完颜烈把完着她的秀发,如绸缎般的黑发在手指里绕成圈滑溜得散去,“没关系,时辰尚早。”

不早了啊,他都醒了,不是?

丰流趴在他的怀里不敢乱动,这姿势暧昧得让她都脸红。

不待她多想什么,完颜烈一个转身,两人便换了位置,不过姿势却是愈发的暧昧了,简直就是那个什么借位形式了。

“爱妃不愧是最美的。”

一听完颜烈说这话,她就想到郑萧寒,她颤了一下,“皇上亦是天下最俊的。”说完她都想吐了,她这说的是什么话啊。

完颜烈眼里含笑,“那比郑王爷,朕俊还是他俊啊?”

男人果然也是爱比较,虚荣的男孔雀啊。

谁不知道郑萧寒有貌赛潘安之称啊?

丰流吞了吞口水,媚笑,“若郑王爷是貌赛潘安,那皇上您就是潘安他爹啊。”

杀了她吧,这比喻诧听之下还属正常,细品之下,那她不就成了郑萧寒他娘?

完颜烈笑意更深了,“若朕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也不错。”

黑线从丰流的额冒出。

“你啊还是这么可爱。”他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尖,让她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话后面应该还紧接一句的,可是等了N久也不见他金口再开,确定没有下言时,她才放下心,也许是自己多心了。

突地一阵反胃涌上心口,然后便是用力地将完颜烈给狠推开,自己对着地上干呕起来。

完颜烈的黑眸闪过什么,终究化为关问,“怎么了?”

丰流难受地坐起,面对完颜烈的关问,她只得摇头,“可能是昨夜吃坏东西了。”她的确是不适合撒谎的,昨夜吃坏东西,今早才发作,未免太迟些了吧。

但完颜烈却没有追问下去,“要不请太医过来号一脉?”轻声的询问,有几分真诚怕是连他也不知晓的吧。

果然丰流有些慌张的摇头,“不用了,臣妾感觉好多了。”

“真的不用?”完颜烈的眼里有着探寻。

“真的不用。”

保持安静的书房,除了福贵站立在一旁,其余的宫女太监尽数被斥下。

完颜烈看了看时辰,问向一旁的福贵,“张太医还没来吗?”

福贵上前一步,“应该快到了。”话刚说完,便听到张太医的脚步声了。

如往常那般只是随意地行了个礼,完颜烈也没什么计较,看着张太医,他单刀直入地问,“师父,这几天可有给风贵妃号脉?”

说这话时,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张太医,这话本是废话,从之前他就吩咐过张太医,要定时给丰流号脉的,就算是做戏,也要做的像。

张太医一本正经,“回皇上……”

话未说完便被完颜烈打断,“张太医,你应该明白朕的为难。”

听完颜烈这软言相劝的话语,没有这词怎么也没法从张太医口中说出了,他抬眼观察着完颜烈,面无表情啊。

这孩子,能有个子嗣多好啊,还是大美人生的,将来肯定跟他一样迷倒万千少女啊。

于是也不管曾答应丰流什么了,道:“恭喜皇上。”

福贵不解地看着张太医。

“福贵,你下去。”完颜烈仍旧面无表情,声音却带了丝冷意。

书房中只剩下张太医与他二人,完颜烈确认地问着张太医,“她有喜了?”

张太医自认与完颜烈相识多年,对他了解没有十分,半分还是有点,看着他没有半点欣喜的表情,他只觉,这个帝王位,把他好好的一个徒儿给毁了。

“皇上,这可是你的子嗣。”怕有什么万一,他先劝了再说。

完颜烈怔了一下,苦笑地看着张太医,只是一会,便敛起了神色,仿若换了一个人似的,冷声以对,“他不该这时出现。”

张太医心寒了一下,难道风贵妃早已料到如此,所以才会恳请他不要说吗?想到这层,张太医突然有愧于丰流了。

“皇上,您打算……?”

撇开‘唯一伴驾的妃子’光环,丰流觉得这出了皇宫还是挺不错的,起码不用走个步都会遇见个女人,不单是女人还是跟她同老公的女人。

这还不是最郁闷的,最令她郁闷的,她们仍旧没有死心,期待着她与皇后最终对决。

天知道,由始至终她都没有出手啊,不是不出手,而是实在不是宫斗的料啊啊。

难得可以喘口气了,拒说午后要去那个苑里看那个什么白虎了,为了她随意一句,就这么大张旗鼓的,怪不得朝堂有人弹阂说她是妖妃了。

“娘娘,皇上派人来催了。”宫女上前来禀,打断丰流散步的去路。

“这么快?”才刚用过午膳啊。

“皇上说那边的风景不错,邀请贵妃同赏。”

远远的便已看见那被铁笼关住的白虎,庞大的身躯,即便趴着也让人备感威胁。

丰流拍了拍胸口,她是疯了,才会说养老虎,以为老虎都是卡通里那般可爱的么?正在这会,老虎张嘴打了个哈欠,丰流更觉得颤粟了。

她突然间极其佩服与这个老虎一同伴行了一个月的郑萧寒,在臣子间找到他的踪影,却碰见对上他的视线。

这次她对他投以崇拜的目光。以有此胆此与虎同伴这么久,不愧是闻名天下的王爷啊。

郑萧寒极其不解,难道冰释前嫌了?可是这么快就投以这样的目光,也实在是太……太让他失望了。

果然,除了他家楚楚,是女人对他都没有免役力啊。

话说这老虎,郑萧寒投眸瞧去,为嘛像个病猫似的趴在地上啊?

笼子倒建得挺大的,正适合他走动啊。唤来随从,“这白虎怎么回事?”

“回王爷,他们说为免吓着贵妃凤体,给白虎注了些许蒙汗药。”

郑萧寒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笑,这么大费周张弄来的白虎,就让众人看到的是睡着的模样。

思绪都没转完,就见那老虎趴地不动了,蒙汗药起作用了。

真的是好惊喜啊,才刚坐下,丰流就见刚才张牙舞爪的白虎不动了。众臣也觉得很诧异,最后竟来个了,什么皇上威武,连白虎也对它俯首称臣啊。

这绝对是话中有话,绝对是。

郑萧寒瞧着这些个金国臣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真强,可是强就强吧,为嘛要有言外之音。

他们这样说岂不是说他这个汉国王爷来金国是对金国俯首称臣的?

这称臣一事,可是皇兄最不赞成的啊。虽说这送礼在金国眼里看来也成了进贡,可是,人的志气是不能灭的。

兴许是维护本国尊严,又或者是想取笑一下金国的瞎眼众臣,他淡淡地道:“风贵妃有身孕在身,为防这白虎吓着贵体,已被下了蒙汗药了。”

这凉凉的一句话就像那夹了箭的风一般吹进众人的耳朵,当然也包括完颜烈和丰流的耳里。

完颜烈虽然不是昏君,可是偶尔也爱听些吹捧的话,他当然知道这白虎不可能是因为他的圣威,而趴睡在地上,可是臣子们这样认为,对他来说也是件好事,不是?

可是,郑萧寒为何这么迫不及待的解释呢?

莫不是因为话里间的意思吧?

他抬眸看向郑萧寒,却见他不卑不亢地站着,全然没有臣子的态度。果然,汉国的态度仍旧是不明确的么?

丰流汗颜了一把,她就说嘛,完颜烈再厉害也不会让老虎见着了他都怕了他吧,原来是下了药啊。

看着那庞大的身躯不动地趴睡在地上,她倒来了兴致。

身边似有火花在迸射,她余光扫了一下完颜烈和郑萧寒,这二人怕是对上了。全然当看不到的,她突地步下座位。

这一举动,终于引得完颜烈的回首,“爱妃,想做什么?”

她嫣然一笑,“皇上,臣妾想去近瞧瞧白虎。”

“既然爱妃有此意,朕陪同你一块去吧。”

“谢皇上。”

传闻完颜烈沉迷于女色,就这几日看来,全然没有传闻所说那般。郑萧寒收回视线,刚才完颜烈对他的试探眸光,他仍尝不明呢?

想统一天下,这种梦是哪一个帝王都想做的,可是却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丰流欲近看老虎的主意让众臣捏了一把冷汗,虽然老虎这会是昏睡着,可是,难保出个意外啊。

只是见风贵妃这么高兴致,平日里弹阂她的那些个忠臣都被完颜烈给故意撇下了,剩下这些都是以皇帝为尊的,皇帝的喜好就是他们的喜好,所以大家只能看着完颜烈陪着丰流一步一步接近虎笼。

仿若能感觉到那白虎的气息就在面前拂过,丰流越是接近白虎,越觉得兴奋。呃,没错,真的是兴奋,之前的害怕早因它的沉睡而消逝。取而待之就是初见国家保护级动物的兴奋。

话说,她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老虎。

她加快两步,走至笼前,只隔着栏栅的白虎睡得安稳,没有半点有害的模样。

看着她过近的脚步,完颜烈不由得开口唤道:“爱妃,不要太过靠近了。”

“没有关系啦。”丰流只将完颜烈的担心当作是耳边风。

已近身到笼前的丰流,伸手欲去抚摸白虎,突地,白虎睁开铜锣似的大眼,不待丰流从惊呆中反应过来,张开就是一吼。

虎啸震得地面仿佛动了一般,丰流傻眼了。

“爱妃,小心。”完颜烈没有想到白虎会突地醒来,急声唤道。说时迟那时快的,白虎像发了疯似的燥动起来,用它巨大的头去撞铁笼。

丰流一屁股蹲在地上,心砰砰直跳,她的娘啊,吓死她了。

完颜烈赶紧将她拉离笼子旁边,周边响起了‘保护圣驾’的声音。

或许是老虎太大力,或许是笼子建的不够稳,隐约间已见铁笼有被撞破的趋势,臣子们赶紧护着圣驾,催促着他们离开。

当众人都急于离去的时候,却见郑萧寒逆众朝白虎而来。

他冷眸看着白虎,只见它像疯了似的撞着笼子,他几乎没有再思考,就给随从下令,“拿箭来。”

提箭,拉弓,放箭,加起来也不过是几秒间的事情,箭身离弦,笔直地朝白虎射去,一支接着一支。

虎啸终于由震耳欲聋转化为呜呜低鸣,最后无声消逝。

轰一声,它倒下了。掀起好大的一阵灰尘。

刚才还是人满的空地,这会却只有郑萧寒一人靠近在白虎旁。而其他的人早已撤离在数十丈外。

看着郑萧寒果断地射杀了白虎,有些人赞他的果断睿智,有些人则让认为他这样做过于冲动了。

要知道这白虎现在可是属于金国的,而不是属于他们汉国的了,要怎么处置它,是完颜烈说了算,而不是他这个外国王爷能做得了主的。

“来人,把负责喂养白虎的奴才拖下去,斩了。”天威怒了,群臣齐刷跪倒在地,没有一个人敢吭声求情。

见没有人执行命令,完颜烈怒火更甚,“你们聋了吗?”

“……”仍旧一派沉默。

好一会,礼部尚书才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皇上息怒,白虎有异常,请准臣查明此事,再做处罚也不迟。”

倒霉啊,倒霉啊。连养个老虎也会惹个杀身之祸的。

完颜烈冷眼一瞪,“准。”

白虎食人,如果刚才它破笼而出,靠近它的人能有什么危险,已是不敢想象。想到这,完颜烈看了看正从笼子那边走来的郑萧寒。

刚才所有人都急于撤离,只有他,只有他靠近笼子,而且还那么巧合的备有弓箭。

身为此次护驾的头号人选律寒,刚才在急忙中,也只顾得上完颜烈一个人的安危,好在,好在完颜烈当然也护着丰流,不然……

律寒看着身边仍处于惊吓的丰流,不由得怪责自己,为什么他刚才不是护丰流,为什么眼里只有君?

“娘娘,你没事吧?”

丰流眼珠子动了动,她竟然没有被吓晕,胆子是不是变大了?回神,看了看一脸担忧的律寒,她扯了个微笑,“多谢将军保护,本宫安好。”

“这是律寒的职责所在。”何况当时他并没有特别的保护于她。

丰流抬头看向完颜烈,却见他怒火烧得正旺,正拿手下来出气,本想出口相劝,却被律寒轻扯了袖口。

她不解的侧头看向律寒。

律寒只是对她摇了摇头。

呃,难道事情不简单么?

“郑王爷,白虎由你汉国而来,你能跟朕说明一下,刚才是什么状况么?”带着明显的质疑口气,完颜烈看着已走近的郑萧寒。

事关重大,郑萧寒神色也敛了起来,“回皇上,此事有蹊跷,白虎不单止是吃了蒙汗药,还吃了一种会致疯的毒药。”

“致疯的毒药?什么药?”完颜烈冷色不变,他倒想看看郑萧寒还有什么借口可说。

“江湖上盛传的一步颠。”郑萧寒吸气说完,他也好奇,为什么这里会有一步颠毒药。

一步颠完颜烈有听过,可是没见过,看着众臣,他道:“严力追查此事,查出真凶,不论是何等身份,杀无赦。”

“臣等遵旨。”

完颜烈摆驾回宫,丰流担忧地看向站在人群中的郑萧寒,这毒应该不是他下的吧?

“娘娘,皇上唤你。”律寒提醒丰流的失态。

丰流敛神,赶紧追上完颜烈的脚步,律寒尾随在她的后面,余光睨向郑萧寒,这毒会是他下的么?

发生这疯虎一事,带着欢笑而来的众人均带着沉重表情回宫了。

丰流独自回了朝清殿,完颜烈则往御书房赶去,怕是去处理什么国家大事去了。

才与完颜烈分开,律寒却追了上来。

“娘娘。”

见律寒没有跟完颜烈回书房,而是单独来找她,丰流不解,“将军找本宫有什么事吗?”

“臣……”他欲言又止,本想问她身孕之事,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他这迟疑模样,反倒让丰流不自在了,该不会还是在记挂着那指婚一事吧?呃,都过去好久了啊,婚期都已在拟定中了。

“将军有话但说无妨。”丰流微笑地鼓舞着他,心里却祈祷,千万不要说要毁婚啊,这样她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律寒环视了周围,见四周都无人,再看了眼绿草。

绿草倒识做,“奴婢先退下了。”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问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哪个他?丰流狐疑不解,十分不明他所说,“将军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丰清。”他用口型说出丰清二字。

丰流晃了一下,“他说了什么?”两人不是官兵与强盗么,什么时候成了知已好友了?

律寒将视线投以她的肚子间,眉头轻凝。

丰流直觉地便抚住肚子,汗,这秘密该不会是谁都知道了吧?

看着丰流保护性的动作,律寒不由得确定了几分,只是,没从她口中听到,他还是存有怀疑的,“你没有怀孕?!”

此句是陈述句,带有疑惑的陈述名,听他的口气,丰流可以肯定他是知道了什么,而刚才他告诉她此事是丰清说的,那么这事就真的不再是秘密了。

面对律寒担忧的神色,丰流竟不想撒谎了,“是这样的,不过……”

“真的没有。”律寒打断她的话,身子晃了晃。

皇上,皇上为什么要对天下人撒这样的谎。看着无知的丰流,律寒只觉心疼不已,难道,难道连这样的她,皇上也要利用吗?

呃,他不是知道么,何必一副被打击了的模样啊,丰流不知律寒的复杂心思,只得道:“还望将军帮忙守住秘密。”

“你真的天真的以为,这秘密还能守得住吗?”连他都已经知道了,还有多少人知道呢?宫里头眼线那么多,皇后又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争宠的嫔妃哪一个不想她出事?她真的以为可以相安无事吗?

呃,丰流无言,律寒这明显是过于激动了,她其实还想说,她是真的有喜了,可是他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让她说。

律寒狠下决心,“我绝不会让你有事的。”所以,离开是必须的。

然后在丰流感动的目视下,就那么潇洒离去,让丰流足足愣了半分钟才回神。

为嘛不让她说下去啊啊啊。

为嘛又说这样感人的话啊啊啊。

她都已经替他张罗婚事了,他为嘛还对她这么好啊啊啊。

真的是好想尖叫,她不想他对她这么好啊,这样她无以为报啊。她不是丰流啊,不是不是不是。

丰流在原地,纠结着,想尖叫,碍于身份只能在心底尖叫。

绿草看着自家主子的表情,三分感动,三分纠结,三分愤怒,一分无奈的,不知这律寒将军说什么话了让娘娘可以一时间呈现这么多表情。

“娘娘。”

丰流回神,深吸一口气,“绿草,律寒将军真是好人啊。”为嘛她不是跟他配对呢。

为嘛穿都穿了,不穿在一个千金身上呢,比如穿在那个完颜莞儿不就好了,不是?命运啊。

绿草垂首,的确,律寒将军对娘娘真的是好得没话说啊,都被娘娘这样配亲了,还这么从一如终的,实在是……好男子!

“回宫吧。”二人离去不久,无人的空地却突地现出一个人来。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她嘴里抿着一丝冷笑,然后偏然离去。

“皇上,合妃娘娘说有要事要回禀您,请求见圣驾一面。”福贵从书房外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

合妃?为了保护丰流而脸被擦伤的那个妃子吗?

本想让她有事到后宫去说的话瞬间吞了下去,他改了主意,“宣她进来。”他倒想看看一个妃子有何大事会跑到前朝来了。

合妃整了整仪容,脸上的疤仍处于恢复期,颜色有些暗了,只是在她白晰的脸上仍旧显眼的很,听到福贵传话,然后便踏步走进御书房。

见着圣颜,她规距的行礼,“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完颜烈从奏章中抬头,“免礼。”

“谢皇上。”

“有何要事禀报?”他没什么耐心的单刀直入问,似乎时间对于他来说,从不会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

听着他有些冷的声音,合妃即使很喜欢他这个人,可是也是惧怕他的威仪的,好在,好在她的事情是真的很重要。

沉默了一会,在脑海又重温了一下要说的话语,在完颜烈耐心尽失前,柔声开口,“回皇上,臣妾听到一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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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偷爱:宅女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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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姐像荷花一样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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