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离婚协议书
第21章:离婚协议书
“皇兄,叶问这次回京城本就可疑。”蓝鸿羽神情焦虑道。
“不,叶问多半是为自己身世而来。”
“皇兄,您的意思是,叶问进银叶寺是为了查证自己的生世?”蓝鸿羽疑道。
“应该是,听闻叶问奶娘两月前离世,叶问的回京必定与那妇人临终遗言有关。”蓝智彻心情很沉重,此时朝中出事不说,如果叶问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他极有可能内外受敌,而安琪儿极有可能成为叶问的人质,看来他还是得去银叶寺一趟。
“皇兄,叶问有没有可能是幕后之人?”蓝鸿羽忧道。
“应该不会,叶问远在边陲,即使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对于现在武仪王的身份也应该满足,难不成他还想与朕一较高下?”蓝智彻沉声道。
“但是当年武叶贵妃确实是被太后逼出宫,而今太后突然遇害,接着叶问出现,这一切实在太可疑了。”蓝鸿羽分析道。
“王弟,你密切关于银叶寺的动向,尤其是叶问,容朕再想想。”蓝智彻抚额吩咐道。
虽然他一直觉得宫中发生的一系列事与梅妃绝对有直接关系,但是就在他稍有点眉头的时候,竟然跑出个叶问,这宫里宫外,形势越来越严峻,稍有差池,不但是性命不保,更关系着江山社稷,祖宗基业,若真是叶问他反倒不会那么担心,他怕的就是外戚谋乱。
蓝智彻思量再三,决定私下会见叶问。
这天晚上,蓝智彻换上便装,悄悄出宫,而正阳殿内,则交由蓝鸿羽暂守。
终于等到了约定的这天晚上,安琪三人皆未入睡,坐在房内静候叶问到来,子夜时分,叶问如约而至,跟在他身后的依然是大小龙。
“姑娘们可准备好了。”叶问站在门外轻问道。
“是不是现在就可以走。”小啾啾上前打开门问道。
“当然,叶某至今仍不知两位姑娘如何称呼,姑娘们现在都要离开了,至少也应该让叶某知道帮助的人姓甚名谁吧?”叶问微笑道。
“黎安琪。”
“牛小九。”
安琪与啾啾各自报了大名。
“原来是黎姑娘,牛姑娘,如果三位姑娘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走吧。”叶问刻意忽略歆怡探寻的目光,认真道。
“当然,歆怡,我们走了。”安琪轻拽歆怡,示意她别再发愣。
他们轻松避开了守夜的武僧,顺利出得银叶寺。
“多谢叶公子,既然我们已经出来了,公子请回吧。”安琪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处的表情道。
“黎姑娘,夜深路不平,你们又不识武功,多有不便,不如由我们护送几位姑娘进城。”叶问似乎早料到安琪会这样,因而命李小龙将早已藏好的马车牵了出来。
“叶公子考虑的真周到。”黄歆怡看着马车赞道。
“多谢叶公子好意,我们很喜欢走夜路,勿需公子费心。”安琪说着拽着小啾啾与歆怡就上了大路。
叶问愣在原地,还没见过对他如此冷淡的姑娘,更没见过不领他情的姑娘,这丫头可真是大胆,怪不得蓝智彻会喜欢他。
“主子,我们就这样放他们走,万一皇上追究……”
“你们两个是做什么的,跟着后面看着,至少要确定他们安全。”叶问闭眼严厉道。
“那主子你呢?”两龙齐问道。
“我还有事,你们先跟上去,我事情办完即与你们联络。”叶问说完即回到了寺内。
安琪拉着啾啾与歆怡走了一会后,不免后悔,这月黑风高,路边虫鸣鸟叫,甚是渗人。
“琪琪,啾啾,你们有没有听到脚步声?”黄歆怡轻颤道。
“有,但是是我们自己的脚步声,歆怡,你别自己吓死自己。”安琪壮着胆子道。
“琪琪,我好像也有听到。”小啾啾定在原地轻道。
“我怎么没听见呢?”安琪特意放大音量道。
“不是哦,琪琪,你别说话,我们别动,你再听。”黄歆怡紧握着安琪与啾啾的手抖道。
“没有,我没听见。”安琪故意大声道。
谁让她刚才死鸭子嘴硬,人都已经出来了,难不成还要回去求人家送她们一程,很没面子的,而且极有可能被和尚们发现。
“琪琪,我好像还听到了‘的,的,的’的声音。”黄歆怡又道。
“得你个头啊,就会自己吓自己,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我们要相信科学。”安琪双手一拉,将啾啾与黄歆怡揽过来道。
“琪琪,那是马蹄声,好像我们前面有马来了。”小啾啾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人气。
有马声就说明有人骑,总不可能有鬼骑马还发出‘的,的,的’的声音吧。
“对,真是,既然有马声,那就更说明没问题了,咱们走吧,等天亮了我们也去买马车。”安琪鼓励二人道。
“我的娘娘,买马车要银子的,你有银子吗?”小啾啾提示道。
“没有,但是我们有金子啊,你看我头上,手上,实在不行,将这个石头卖了。”安琪晃着手上的钻戒道。
“得了吧,这可是皇上送你的,你要是敢卖,明天他就将你抓回宫了。”小啾啾捏着鼻子哼道。
“他敢,我们今天这样也是他逼的,他无情无义,不分是非,不……”
“朕不介意你再加一条心狠手辣。”蓝智彻冷冽的声中黑暗中传来。
安琪与黄歆怡,小啾啾三人僵在黑夜中。
怎么可能这么巧,偏偏在他们落跑的时候撞见蓝智彻,莫非叶问是奸细?还是蓝智彻派人监视他们?
“啾啾,歆怡我们走。”安琪愣了下,尔后冷着脸继续往前走,试图从马侧绕过。
蓝智彻将马一横,冷声道:“是叶问带你们出来的?”
安琪抬首,黑夜中隐约可见蓝智彻愤怒的眼神。
“笑话,我们自己有脚,想出来就出来了。”安琪瞪着蓝智彻道。
蓝智彻翻身下马,伟岸的身躯挡在安琪身前。
“安琪儿,为什么突然见如此憎恨朕?”蓝智彻的声音里有着深沉的悲痛。
安琪的心一紧,这样的蓝智彻是她不曾见过的。
“我没有恨你,我既不是你的奴隶,更不是你的囚犯,你凭什么将我囚禁在银叶寺?”安琪颤声质道。
“朕没有囚禁你,只是希望……希望你能在这静静心。”蓝智彻回避道。
“静心?静什么心,是觉得我在宫里碍你的眼吧?”安琪冷讽道:“还是怕我伤了奸妃?”
“安琪儿,为何你现在说话总是带着刺,你是朕的女人,朕要做什么自有朕的道理,为什么你就不能温驯一点?”蓝智彻紧锁的眉宇间有着疼痛的深纹。
“后宫温驯的女人多得是,你大可去找她们,我就黎安琪,我是来自21世纪的自由女孩,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傀儡,请你让开。”安琪冷冷道。
“安琪儿,你非得逼朕吗?”蓝智彻握着安琪的肩道。
“让开,现在我们谁逼谁一目了然。”安琪欲甩开蓝智彻的手。
“安琪儿,朕是不可能让你离开的。”蓝智彻说完大手一捞,将安琪搂入怀中,尔后飞身上马。
“蓝智彻,你这……”安琪咒骂的话尚未出口,就让蓝智彻点住了穴道。
“你们自己走回来。”蓝智彻上马后,扔了句话给呆愣的小啾啾与黄歆怡后,即策马离去。
“完了,这下死定了,可怜的琪琪。”小啾啾回神后看着银叶寺的方向叹道。
“啾啾,我们得快点回去救琪琪。”黄歆怡看着银叶寺方向急道。
“看皇上那样,似乎很生气,很生气,我们回去也于事无补。”小啾啾感叹道。
“那怎么办?我们是好朋友,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我们总不能自己偷跑吧。”黄歆怡转身往银叶寺方向边走边道。
“这次只能是一同找死了,不过死也得回,朋友不只是说说的。”小啾啾咬牙道。
深秋的夜其实很冷的,尤其是现在,小啾啾与黄歆怡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回走。
银叶寺方丈禅房内
一脸阴沉的蓝智彻所着安琪坐在方丈面前。
“大师,你要如何给朕解释?你不是保证不会出事吗?为何朕的皇后今晚会在寺外?如果今天不是朕恰巧来银叶寺,朕明天应该向谁要人呢?”蓝智彻冷声道。
“阿弥陀佛,请皇上恕罪,是老纳疏忽。”方丈向蓝智彻低首道。
“大师,武仪王来银叶寺你为何不向朕禀报?”蓝智彻冷眼注视着方丈道。
“皇上不是早就知道吗?”
“你、大师,朕要你的一个承诺,武仪王来银叶寺目的何在?”蓝智彻冷厉道。
“皇上何不直接问臣呢?”叶问带笑的声音自禅房外传来。
“叶问,你私自进京可知罪?”蓝智彻见罪魁出现,火气立升。
“皇上,臣进京探亲也要向皇上禀报吗?”叶问依旧是一脸的笑意。
“方丈大师早已遁入空门,已非尘世中人,武仪王来探亲说的有些牵强吧。”蓝智彻闻言冷笑道。
“皇上,臣有说过是方丈吗?朕来探探兄长不可吗?”叶问一直注视着蓝智彻,看着他脸部的变幻。
蓝智彻心一拎,莫非叶问真的知道了?
“武仪王,你这是同朕说话吗?”蓝智彻拿出帝王的威严道。
“请皇上恕罪,臣以为私底下皇上是很随和的,臣逾越了。”叶问低首歉道。
被点着穴说不了话的安琪,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个叶问是个王爷,怪不得能进皇家寺院。
安琪眼睛在蓝智彻与叶问身上转,突然眼睛定住了。难道说美男都长得相像吗?蓝智彻与蓝鸿羽想像因为是兄弟,那眼前这两位呢?
安琪眼睛再次转动,从两人的身高,脸型,到眼睛眉毛,这次看得格外仔细,要说像,最像的应该是眼睛,两人的眼神都很像,只是蓝智彻眼里多了威严,而叶问眼里多了玩世不恭。
“武仪王,既然知道逾越了,那还不退下。”蓝智彻冷声道。
“皇上,有些事,臣想当着皇上的面问清楚?”叶问看着方丈,严肃道。
“皇上,出家人不打诳语,臣相信像方丈大师这样的德道高僧,更不会,更何况是在皇上面前,所以微臣有几个问题要问大师。”叶问未给蓝智彻说话的机会,似利剑的双眼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方丈。
“可以。”蓝智彻觉得此时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虽然知道叶问要问什么,想知道什么,但是他却无力去阻止。
“方丈大师,您在出家前,可是叶问的生父?”叶问走上前,与方丈对视道。
“不是。”按说像方丈这样的高僧,早已抛开尘世的一切,可是他看叶问时,眼里却露出了过多的情绪。
“谢谢大师,请问大师与叶问是何关系?”叶问继续问道。
“舅甥关系。”方丈闭眼回道。
蓝智彻虽未说话,但是脸越来越沉,叶问这次果然是有备而来,看来不管他今晚是否来,叶问这些问题都会问的。
方丈睁开眼看着叶问道:“王爷,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大师是方外之人,自然觉得血亲不重要,但是对于似叶问这样的俗人,血亲才是最重的。”叶问说着侧身向蓝智彻道:“臣斗胆,请问皇上如何看待血亲之情?”
蓝智彻没想到叶问竟然一步步将他诱入他的套中,他认真打量着叶问,血亲,他与他之间有血缘关系,但是这份血缘关系却极有可能将他们推向仇人的位置,他应该将血淋淋的真相揭开吗?
“叶问,朕身系万民,子民的利益高于一切。”蓝智彻回避道。
“皇上果然是明君,臣在进京城时,有天晚上无意逛至宫城的北门,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抱着一婴儿由皇宫走出,臣在想,深更半夜这抱得谁的孩子……”叶问边说边注视着蓝智彻,在说到孩子的时候却又停住了。
“那个人是谁?”蓝智彻冷厉道。
“皇上,何不容臣将话说完。”叶问浅笑道:“臣当时虽然发愣,但还是悄悄跟在那熟人之后,那人先抱着孩子回了相国府,半个时辰后,由相国府冲出一骑……”
“是谁?”蓝智彻大吼道。
“皇上,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孩子,此时只怕已经快到陈国了。”叶问摇首叹道。
“陈国?是谁将孩子抱出宫的?”蓝智彻突然上前,伸手扣着叶问的脖子冷道。
“皇上,那个抱孩子的人应该是梅妃的血亲哥哥,臣在想那孩子怎么……”
“够了,武仪王,朕命你在银叶寺保护皇后安危,没朕的命令不得离开银叶寺,否则以抗旨罪处之。”蓝智彻说完砰的破门而去。
一直被点着穴道的安琪,眼睁睁的看着蓝智彻离去,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蓝智彻走后,叶问上前解开安琪的穴道。
“蓝智彻,你好样的,竟然再一次扔下我,我同你没完。”安琪跑到寺门外委屈的大吼道。
安琪吼完就坐在地上嘤嘤的哭,臭蓝智彻,皇帝很了不起吗,不同她说话也就算了,不带她回去也就算了,一个解释都没有,就连她的穴道都不解,这算什么。
“蓝智彻,我恨你,我要休了你。”安琪扯开嗓子大吼道。
安琪惊天动地的吼声,将银叶寺所有的和尚都吓醒了。就连正往寺内赶的小啾啾与黄歆怡也吓得踩脚绊地了。
叶问斜倚在寺院的大门上,注视着坐在地上吼了又吼的安琪。
“蓝智彻,我要去勾引男人,我要去泡帅哥,我要找更牛的靠山,再也不要理你这个可恶的臭人。”安琪吼完这句,终于再也喊不出了,嗓子痛不说,心更痛。
“这样吼过就舒服了吗?”叶问似笑非笑道。
“要你管。”安琪哑着嗓子怒道。
“本王才没心情管,你也听到了,那个抛弃你的男人威胁我,你要是一是想不开,自寻短见,那我岂不是很倒霉,所以,我现在只好忍着点,看好你了。”叶问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道。
“臭男人,闪一边去,你才被人抛弃呢,你也听到了,姑娘我还是皇后,而且现在是我要抛弃蓝智彻。”安琪站起身,走至叶问身旁,指着叶问道:“臭男人,你听好了,本姑娘我现在不高兴做皇后了,所以你也不要跟着我。”安琪说完转身走入了夜幕中。
“你觉得你有可能走得远吗?”叶问话未落,从各个不同的方位飘出了一干男人,将安琪团团围住。
“请皇后娘娘回寺。”这些都是调来保护安琪的侍卫,他们一齐向安琪请道。
“闪开,本姑娘姓黎名安琪,不是什么皇后。”安琪瞪着侍卫们怒道。
“请皇后娘娘回寺。”
侍卫们好像齐齐耳聋,继续重复着刚才的话。
“琪琪,你与皇上吵架了。”就在安琪与侍卫僵持的时候,小啾啾与黄歆怡跑了回来。
“没有,歆怡,啾啾,我要走了,你们同我一起走吗?”安琪看着两位好友道。
“当然,我们是好姐妹。”黄歆怡与小啾啾齐声道。
“好。”安琪说好的同时将手上的钻戒拔了下来,举至侍卫眼前道:“你们听着,从现在起,我不再是皇后,这枚戒指就是我休蓝智彻的凭证,以后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今天谁拦我,我就死给你们看。”
安琪说话的同时,另一手迅速拔下头上的发簪比着自己的颈项狠道。
安琪心中异常的苦涩,上次用这发簪威胁太后,这次,果然自己也用上了。
“请皇后娘娘回寺。”众侍卫齐跪下道。
“让开,再不让开,你们就拿着我尸体去交差。”安琪的举动让啾啾与歆怡吓得呆站路中央。
“你们让她走吧。”叶问看着来真的安琪,好半晌才开口道。
“王爷,我等奉皇命保护皇后娘娘,绝不能让娘娘独自离开银叶寺。”侍卫长抬首道。
“你们真是死脑筋,没听见人家要寻死,你们要真继续留,就算现在她死不了,明天呢?后天呢?你们总不能十二个时辰守在她身边吧,不如放她走,由本王接替你们工作。”叶问看着跪在不起的众侍卫训道。
“王爷。”
“别罗索了,要是你们觉得职责所在,大可跟着她们后面。”叶问摇头道。
侍卫长愣了下,就在他发愣的当,安琪将钻戒扔到地上,按着心窝一步步离开了银叶寺。
叶问拾起地上的钻戒,这戒指很特别,上面的石头很闪,是没见过的,但是可以肯定绝对是稀世珍品。
“王爷,现在危机四伏,皇后娘娘……”
“得了,你们就留在这里吧,她的安危由我来负责。”叶问说起,收起钻戒,带着大小龙尾随安琪他们而去。
可能在气头上,虽然夜黑路难行,但是安琪还是走得很快,小啾啾与黄歆怡要小跑着才能追上。
“琪琪,能歇会吗?我们走了一晚上了,我现在两腿根本就不听使了。”看着天边吐出的些许曙光,小啾啾从后面唤道。
“啾啾,这么一点路就喊累,我们要如何在这里生活,难道你打算靠男人包养你一辈子。”安琪定住身,锁着眉头朝小啾啾吼道。
小啾啾闻言,吓得马上弹起,小跑着追上安琪。
“琪琪,这个女人让男人养也没什么不对,自古以来,男人养家是很天经地仪的,再说了这里是男人为尊的封建社会,我们只能仰仗男人的鼻息生活。”不知小啾啾是故意的,还是受了打击,说出如此丧气的话。
“牛小九。”安琪与黄歆怡同时吼向小啾啾。
“在,我听力很好,你们不用这么吼了。”小啾啾坐在路边的石块上掏着耳朵道。
“小啾啾,我们怎么可以靠男人生活的,正因为不在现代,我们才更要努力,创出自己的一片天,让男人寡目相看。”黄歆怡所致拳极有志气道。
“咦,歆怡,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女权主意者,不过啾啾说的也没错,在这里,我们还是钓个有权有势的帅哥美男合算。”安琪一屁股挤开小啾啾,笑看着黄歆怡道。
“啊,你恢复正常了。”黄歆惨叫惊了一下后喜道。
“我早说吧,安琪是打不死的蟑螂,不就是一个男人吗,倒了一棵树,还有整片森林呢,怕什么,再找个更粗更壮的树靠就好了。”小啾啾拍着屁股笑道。
“小啾啾,你这句话算是说到我心声了,不就一个男人吗?这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二条腿的男人,闭着眼都能看到,我们到美男森林里转转,找个更好的靠山,混吃混喝去。”安琪咧着嘴笑道。
“就是吗?琪琪,我们走,估计姓黄的美女最近被大树上掉下来的叶子蒙住眼睛了。”小啾啾暧昧的朝黄歆怡笑道。
“琪琪,这样好吗?虽然我认识蓝大哥没你们长,但是我总觉得他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琪琪,你想想,在现代的时候,蓝大哥与你一起买手机的时候,你们是那么温馨甜蜜,买钻戒的时候,蓝大哥是那么深情执著……”黄歆怡看着故作不在意的安琪劝道。
“打住,打住,歆怡,你竟然替种马皇上说话,你要知道,他是皇上,不说别的,就他对奸妃的态度,明知道奸妃要害琪琪,他还护着奸妃,而且还当着琪琪的面打情骂俏,像……”小啾啾气愤道。
“啾啾,都说劝合不劝离,你干吗棒打鸳鸯,你不觉得最近宫中发生的事太多了吗?而且这些事情背后肯定不简单,没准真的有人要谋朝篡位,或者蓝大哥是怕琪琪在宫中危险,才会让琪琪以守孝之名,将琪琪送到银叶寺,以避开敌人的算计呢?”黄歆怡大胆的猜测道。
叶问一直跟在安琪三人身后,听着他们说着半懂不懂的话,眉头都打结了,但是他却在听到黄歆怡的话时,不由露出了赞赏的眼光。
“皇上真有那么爱琪琪吗?”小啾啾疑惑道。
“以前常听我爸爸说,男人是不会用嘴说出爱的,他们爱的往往都是用行动来表示,但是因为男人的大男人主意,在表达的过程中,又常容易让人误会,我在想,我们会不会是误会了蓝大哥?”黄歆怡认真道。
“如果是那样,他就更不可原谅,且不说我们终究是拜了天地,就是朋友,他也不能将我推开。”安琪咬着唇道。
“啊,琪琪,你不休夫了?”小啾啾愕道。
“休什么呀,在现代离婚也要双方签字才有效,更何况这里根本就没女人休夫的先例,就算你不琪琪不要蓝大哥,我觉得也应该当面说清才对。”黄歆怡瞪着小啾啾道。
“休,以前没有,但是从现在起,就有女人休夫的,但是我要当面休了他。”安琪像是下了决心似的握着拳头道。
“啊,琪琪,你不会是要回宫吧?”小啾啾身体一僵不情愿道。
“是,不但如此,他欠我一个理由。”安琪冷道。
“琪琪,我们真要进宫吗?其实我们可以在银叶寺等的,既然蓝大哥今天来了,或许明天还会来。”黄歆怡不时向后偷看叶问道。
“不,我要进宫,看他如何处置奸妃?”安琪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道。
“啊,皇上会处置奸妃?”小啾啾不敢置信道。
“应该是。”安琪想起蓝智彻怒极而去的神情,脸上总算露出了微笑。
“可是这里离皇宫好远,我要乘11路回去吗?”小啾啾捶着腿道。
“我可没自虐倾向。”安琪说着向后走至叶问身前,伸出手道:“钻戒还我?”
“啊,原来你只是做做样子。”叶问愣了下,尔后笑着递上钻戒。
“是不是都同你这小人无关。”安琪瞪着叶问道。
“琪琪,你为什么总是针对叶公子。”黄歆怡为叶问抱屈道。
“歆怡,这个男人空有一腹皮相,他的肠肚心肺都是坏的,相信我,天下美男多的是,这个空心树不要也罢。”安琪一把抢过钻戒,贬低道。
“丫头,虽然你是皇后,但是你这样诬蔑臣子,也是不容许的。”叶问蹙着眉道。
“难道我说错了吗?先前是谁在蓝智彻面前大耍心计,你明知道那孩子是皇子,为什么不救回来,这会却假惺惺的告诉蓝智彻,你居心何在?”安琪冷着脸质道。
“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目的,但是我只是想争取自己应得的,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我不觉得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叶问笑嬉嬉道。
“你别忘了你是臣,君为臣纲,你连最基本的尽忠都做不到,还敢厚颜无耻的说自己没什么不对,BS你这种小人。”安琪说着抬起脚,狠狠的踩在叶问脚背上。
虽然叶问脚上没感觉,但是心却在痛,一手推开安琪冷道:“你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丫头凭什么指责我的不是。”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如果我是你,我决不会如此卑鄙,你不就是想问蓝智彻,你爹是谁吗?就算你与他是兄弟又怎么样?难道你也想当皇上,坐坐龙椅。”安琪嘲讽道。
叶问脸色立时黑了下来,眼看大手就要挥向安琪。
“琪琪,你在说什么?”黄歆怡突如其来的话,让叶问的手停在半空。
叶问黑眸中浮现杀气,大手一挥,‘砰’的一声,一株大腿粗的树木应声而倒。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想掐死她。
随着砰的一声,安琪三人皆是一颤,会武功的男人太恐怖了。尤其是安琪,脸都白了,那一掌要是击在她身上,估计这会她早就像破布一样飞出去了。
叶问冷盯着安琪,她知道什么,他真正在乎的并不是自己的身份,而是母亲的名节。当年叶贵妃被指私通侍卫,差点处死,虽然最后得以保全性命,但是却一无所有,他只是希望皇上还母亲清白,恢复母亲的名号,难道这也算过分?
“歆怡,我们走,离神经病远点。”安琪白着脸回瞪叶问。
“你再说一遍。”叶问一手挥开黄歆怡,拎着安琪的脖子冷道。
“你让我说我就说吗。”安琪连牙齿都在打颤,可是她却死顶道。
“琪琪,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被挥倒在地的安琪顾不得自身的疼痛,上前颤抖道。
“歆怡,你看清楚了,这就是男人的真面白,暴戾,自私,小人……”
“叭。”安琪话未说完,叶问一巴掌甩了出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站在叶问身后的大小龙都傻眼了,叶问可是从来不打女人,可是今天他不但了,而且还打了一个不能打的女人,这下完了,只要皇上有心,这个死罪是跑不掉了。
“姓叶的,你竟然欺负琪琪。”小啾啾在清醒之后,哇哇叫冲了过来,立即对叶问展开了拳打脚踢。
而被扔在地上的安琪,感觉到嘴中的血腥味后,发了狂的站起,抓着叶问行凶的大手就咬。
“琪琪,啾啾。”怔在当场的安琪,在看到好友疯了似的厮咬踢打心仪男子之际,一下子没了主意。
“你听着,别以为你是皇后,本王就不敢将你怎么样,我现在只是替皇上教训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嘴贱女人。”叶问甩开安琪与小啾啾冷道。
“姓叶的你有种,敢打女人,我要是不报今天这一掌之仇,我就不是黎安琪。”安琪一抹嘴角的血狠道。
“武仪王,你是自己进宫向皇上请罪还是要本王押你入宫。”在安琪的狠话后,一道更冷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蓝鸿羽。”小啾啾惊道。
“你终于肯出来了吗?”叶问朝蓝鸿羽冷笑道。
“武仪王,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蓝鸿羽眼神复杂的看着叶问。
“如果我不呢?”叶问冷笑道。
“如果叶贵妃在世,我像她也不希望看到你今天这样。”蓝鸿羽冷静的劝道。
“你们不配提我娘。”叶问低首冷道。
“皇上留下话,只要你能带回皇子,一切事情都好商量。”蓝鸿羽走近叶问郑重道。
“一切事情?”叶问颤了下,抬首质道。
“一切事情,只要你有能力。”蓝鸿羽点首道。
“你确定?”
“这是皇上的亲笔书函。”蓝鸿羽说着将一封厚实的信函递至叶问手中。
叶问强自镇定,接过蓝鸿羽递过来的信函。
叶问强自镇定,接过蓝鸿羽递过来的信函。
“你可以先看看,再做决定。”蓝鸿羽严肃道。
叶问身体有些僵,他有点犹豫,虽然不知道信函里的内容,但是接在手上却是异常的沉重。
叶问打开信,黑色的字体映在叶问眼里就像是蓝智彻的面孔,一脸威严的蓝智彻似乎正在同他谈判。
叶问:
朕知道你入京是为了什么,在这里朕也不多说,只要你前往陈国将皇子带回来,朕会让你知道所有的答案。
说的很简单,但是这些简单的话,却让叶问心情异情沉重。
“我要先见过皇上。”叶问收好信,看着蓝鸿羽道。
蓝鸿羽点首。
当蓝鸿羽带着安琪,叶问等人回到皇宫的时候,安琪一进正阳殿,想都没想就将钻戒往蓝智彻身上一砸。
“蓝智彻,我要休了你。”安琪含着泪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想好要凶一点,恶一点,有气势一点,可是见到蓝智彻的时候,她却觉得满腹的委屈,眼泪竟不争气的流下来了。
“安琪儿,谁打的?”蓝智彻惊见安琪肿得鼻梁一般高的左脸,含着怒气道。
“是你,如果不是你将我扔在银叶寺,我会被人打吗,讨厌你,我再也不要做这个倒霉皇后,我要休了你。”安琪一抹眼泪凶道。
“八王弟,你怎么将皇后带回宫了?”蓝智彻好像这会才醒过神,站起身冷瞪着蓝智彻道。
“皇啊,皇嫂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那么多的侍卫都拦不住,更何况臣弟,其实皇嫂如此坚强,您不妨直说,将皇嫂留在宫中,放在自个眼皮底下,比送到外面要强。”蓝鸿羽苦着脸道。
“你少顾左言右,我要休了你,你听见没有?”安天见蓝智彻又无视她,这下双手一撑竟然站到了龙案上,这一来,立马就高出了蓝智彻一个脑袋。
蓝智彻挑眉看着站在龙案上的安琪,小丫头真是无法无大了,这龙案都敢站,下次是不是要爬到他头上做窝了呢。
“朕听见了,但是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谈私事。”蓝智彻忍着笑酷酷道。
“上班时间,我的妈呀,看来皇上在现代学了不少东西。”小啾啾咂舌道。
“八王弟,你先代朕送皇后回宫。”蓝智彻从龙案后走出道。
“蓝智彻,你休想赶我走。”安琪说着跳到龙椅上,手扣着扶首上的龙头,说什么都不愿离开。
“唉,歆怡,冒牌宫女,你们先回云祥宫收拾一下。”蓝智彻见安琪那架式知道即使架人也未必能请走,只得先支开小啾啾与安琪。
“皇上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不让人听吗,我还不稀罕听呢?”小啾啾气恼的声音自庭院传入,蓝鸿羽脸一僵,见蓝智彻望来,更是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小喜子,你去宫外守着,没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正阳殿。”蓝智彻向站在一旁的小喜子道。
整个正阳殿,现在只剩下蓝智彻四人。
“叶爱卿,既然来了,有什么疑问就说出来。”蓝智彻见叶问一直注视着他,却不开口,只得主动问道。
“臣没有什么疑问,臣只是希望皇上能恢复臣母的封号,为臣母洗冤。”叶问毫不迟疑道。
“就这样?”蓝智彻有点惊讶,叶问大费周折的算计,难道只是为这?
“是,只要皇上能恢复母亲封号,让母亲入葬皇陵,臣甘愿为平民。”叶问跪地道。
“叶爱卿,当年的相关之人都已相继离世,没有证人,朕实难为叶贵妃洗冤。”蓝智彻犹豫道。
“臣有奶娘的证词,奶娘说几十年前,臣母乃是被奸妃所害,真正与侍卫有染的是奸妃,并非臣母,这是证词,请皇上过目。”叶问说着自身上掏出一份诉书。
“当年的幕后之人是太贵妃?”蓝智彻看完诉书惊愕道。
“奶娘虽然是臣母的贴身宫女,但她为人严谨,而且这份诉书是她临终前所书,断不可能诬蔑已死之人,所以臣恳请皇上还家母一个清白。”叶问悲愤道。
“皇兄,文亲王乃是梁贵妃所生,在太后出事的前一天,臣弟在宫中见过他,当时他说是给太贵妃请安,莫非……”一听蓝智彻说起,蓝鸿羽的记忆全部回脑。
“皇上,微臣驻守边关多年,在臣来京之前曾抓到一个奸细,只可惜奸细服毒自杀,臣当时只是从他口中扣出一张不全的纸条,上面能看清的只有一个日期,日期是二个月后的十六。”叶问回忆道。
“二个月后,也就是二月十六。”蓝智彻轻念道。
“不,是正月十六,臣搜到那张纸条是一个月前了。”叶问纠正道。
“正月十六是太皇太后的七十寿诞。”蓝智彻沉声道。
安琪坐在龙椅上听得昏昏欲睡,这些没头没尾的话,她又不是很明白,只是当蓝智彻他们提到日期的时候,她有种不好的感觉,而且当即就脱口而出了,“奸人不会是看中了喜气的日子举事吧。”
安琪一语惊醒众人,蓝智彻与蓝鸿羽叶问三人互视,尔后蓝智彻果断作出了决定。
“八王弟,你派人严密监视相国府与文亲王府,武仪王,你勿必在正月十六前带回皇子。”
“皇上,太贵妃那呢?”蓝鸿羽请示道。
“交给我吧,老奸妃,小奸妃,我包了。”安琪主动跳出来道。
“武仪王你在正月十六前,你可有把握带回皇子?”蓝智彻只是回望了安琪一眼,尔后转回脑袋问叶问道。
“臣已经吩咐过了,他们到不了陈国的。”叶问自信道。
“我抗议,你们歧视,抗议,抗议。”安琪拿起桌上的白纸跑到三人中间挥道。
“安琪儿,你能不能别闹,朕与王弟他们正在说正经事。”蓝智彻无奈的叹道。
“我说的也是正经事,你不能因为我是女人就性别歧视。”安琪撅着小嘴道。
“朕没有歧视,你们三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给朕安分的在宫里待着,否则朕会再送你出宫。”蓝智彻严肃道。
“你敢,哼,皇上了不起吗?姑娘我不做这倒霉皇后了,快,写离婚协议,从今天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安琪一听蓝智彻又要送走她,立即恼了,拖着蓝智彻到龙案前,逼着他写离婚协议书。
“蓝昭国没有离婚之说。”蓝智彻酷酷道。
“我管你,我又不是蓝昭国的人。”安琪铺好纸见蓝智彻不肯动手,只得自己动手画。
“离婚协议书:蓝智彻,男二十三,职业:皇上。黎安琪,女:十四,职业:无。两人关系:挂名夫妻。离婚理由:没有理由。双方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