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虚弱
第20章:虚弱
既然不是,那她可就进去了哦。
素雅推开门,何碧很明显的看到郑萧息坐在床头,露着担忧的脸色。
大夫还在那确诊着什么。
听到推门声,郑萧息朝门口看去。
四目相对,却又是彼此的瞥开。何碧最先回过神来,她为什么要避开他的眼神?于是又正眼瞧他,可是他却已是将视线重投于月儿的身上。
心里有股难受的感觉。
“王爷,月儿小姐的身子还是很虚弱,需要好好调理,切慕让她过于激动,这样对她的身子不好。”大夫的话不大不小,却刚好可以让屋子里的人都可以听到。
何碧只觉有数道眼神投在她的身上,可是待她搜集索时,又找不着是谁露着这样的眼神。
“嗯。你每天要为月儿诊脉,有什么事要及时汇报,需要什么药材补身子,只管开,就算是再珍贵,再难求,本王也会找到。”
何碧的身子震了震,郑萧息这番话,无疑是证实了月儿在他心目中的重要位置。
突然间她觉得很饿,是的很饿,也许她该去吃饭了。
不想打扰到他们,她转身,脚步却还未跨出去,就听到郑萧息说:“王妃一路上也累了,吃过饭后,休息一下吧。”
她是不是应该感动一下,在这样的时候,他还是记挂着她的累?
没有转身,她只是微微颔首,然后逃离似的离开了月雅阁。
素雅跟在后头,不敢吭声。
王爷刚才那模样,摆明了这个月儿的重要性,可是,在七王府里,却从未听过此人,就连大婚,也没有她的参加的。
何碧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抚着心口处,如果之前两人的误会是淡淡的心疼,是凑巧,那么现在压在心中处的那道痛,是什么?!
她甚至连确认的勇气都没有。
“七王妃竟然把柔弱的月儿小姐气晕了,好过份啊。”
“可不是,你没看到当时,月儿小姐晕倒王爷的脸都刷的一下子白了呢。”
“那当然,月儿小姐对王爷来说就是心尖上的肉啊。”
“听说七王妃是赐婚的呢,不然这位置肯定有月儿小姐坐。”
“做不了王妃,但是平妃也是可以的吧。”
……
对话的两人渐渐的远去,听到对话的何碧却是杵在原地动也不动,手死死的攥紧。脸色苍白得让人心疼。
“王妃……”
这就是他当初讨厌她的原因吧,不是因为六王妃,是因为月儿才对吧。
因为她用圣旨,抢了王妃这个位置?!
哈,她真的是太好笑了,拉他出失恋的苦海,兴许他一开始就没在这苦海淹没,兴许他只是出来游个泳而已。
而她,竟这么的不自量力……
…
郑萧息从月雅阁出去的时候,已是二更时候,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赶路,都没有怎么放松,所以他是先泡了个澡,刚巧,这会又有公事要办,于是这些那些,待都处理完时,已是三更后了。
“王爷,夜深了,您早点歇着吧。”随身的侍从劝着刚忙完的郑萧息。
郑萧息伸了个懒腰,“几更了?”
“三更了。”
这么快就三更了啊,“月儿她那边有消息吗?”
“月儿小姐醒了,不过已经歇下了。”
“哦。”郑萧息又端正坐在凳子下,“王妃呢?”
“王妃很早就歇下了。”
本来还想着回房睡的郑萧息,听到随从这样,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也真的累了,他还是不要去吵醒她了。
一晚两晚睡客房还是可以的。
夜,三更!
静得让人备感寒冷的夜晚,何碧独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枝头。
他没有回来。
而她却在等他。
自己还在期待着他的解释,也许月儿只是某个故人的女儿,需要他的照顾而已,又或者他亏欠过她什么,所以她对自己的态度才会这样有失礼数。
……
一厢情愿而已。
直至天亮,他也没有回来。
天才刚亮,她却已经没有了睡意,身边的凉意让她的心也一下子变凉。
想起昨天两下人的对话,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个讽笑,看来与皇帝的那个赌约是没必要了,她已没有赢的可能。
平妃?呵,王妃的位置都将会是她的。
别庄里的规距跟王府差不多,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王爷来了才这样,还是说平时都是以王府的规距教育着下人。
总之这吃早膳的时间都与王府是一致的。
习惯亦是相同的,何碧才刚起床,就听下人来禀,王爷请她过去膳厅用早膳。
她直觉地就想推托,话到嘴边,她却改变了主意。
为什么要推托?需要推托吗?
还是潜意识里,怕难堪吗?
她拍了拍自己的头,鄙视自己一番,何碧啊何碧,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风风火火的性格都哪去了?这么柔柔弱弱,像个胆小表似的真的不像她。
她这模样把服侍她的素雅吓了一跳,“王妃,是不是头疼,奴婢去请大夫。”说着就直奔门口。
“回来。”何碧都被她麻利的动作吓着了。
素雅停在门口,脸上有着担心,“怎么了,王妃。您头疼,需要看大夫的。”
何碧翻了翻白眼,“我哪里头疼了?”她只是鄙视一下自己,拍拍那个浆糊头而已。
“你不是拍打自己的头么?”通常这动作就是头疼之人会做的啊。
“我没事,走吧,别让他们久等了。”好吧,她承认,直觉里一会吃早膳会遇上那个什么月儿。
“是。”
只是意外总是有的,比如……
膳厅里郑萧息端坐在凳子上,优雅的吃着早点。
她发现,他除了她刚认识那会的落魄样外,其他的时候其实都很王爷。所谓的都很王爷就是指很有贵族气息,很优雅,很正经,很……销魂。
弄得她误以为他有什么人格分裂,还是说她自己有人格分裂,为什么人一个人可以差这么多。
“看我就饱了吗?”郑萧息微微侧头,对上何碧的眼神,她一来就站在那看着他,也太那个了吧,他只是一个晚上没有回房而已。
脸刷的一下子红了,早上有助于血液活络啊。
“给王爷请安。”她突然这么规距,反倒把郑萧息吓了一跳,以前不是哪说着夫妻平等的么?
不说什么,她给他请了安,那他也要给她请回安。
“你怎么了?发烧了吗?”说着,手就要探上她的额际,却被她躲开。
虽然他的温柔很有诱惑力,但是一想到那双手抚摸过别的女人,何碧直觉地就闪开了。
“我没事。”何碧故作自然的落座,挑的座位却是与他隔了一个位置。
不疏不密,刚刚好。
但是……郑萧息不满意了,睨了一眼旁边空着的位置,“这里脏了吗?”
一大早上,她这样的若即若离,他可是敏感的感受出来了。昨天她不是还是有些在意他的么,不是为了他会吃点小飞醋么,怎么才一个晚上,又变得冷冷淡淡了?
唉,女人真难琢磨,他突然好怀念以前的她啊。
“我要嫁你。”这话说得多潇洒,多有气势。
如今这冷淡样……真让他郁闷。
何碧随着他的视线看向中间空出的椅子,淡淡地道:“你有风寒。”
她知道这话说得有点毒了,但如此能制止他继续往下问,也没什么不好。
郑萧息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嘴角抽了抽,只是有风寒而已,不用这么明显的隔离他吧?
低头吃早膳,突地想起什么,开口道:“我有风寒,所以昨夜没回房。”
这其实不是解释,纯粹就是带有点报复性地想说个冷笑话,可是他却不知,这样的一句话,反倒扫清了何碧的阴郁。
何碧吃着点心的手就这么的怔住了,“你……”不是在月雅阁歇下的么。后面的话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郑萧息不明所以,瞧她的认真样,以为又计较什么赶紧道:“免得传给你啊。”
何碧傻了傻,而后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是哦,那个月儿还是个少女装扮,这里又不是现代,哪能随便发生关系的啊,要名正言顺才行的。
她是一时犯糊涂了,才会想到那方面去了。
果然,不纯洁了……
郑萧息眼尖地发现到她上扬的嘴角,“你笑了。”
某人嘴角僵住,笑就笑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又不是没笑过。白他一眼,却见他也开心的咧了咧嘴,“你已经好久没这样对我笑了。”
咦,有咩,她以为她一直都这样对他笑的啊。
两人正说着,关系开始回湿时,却杀出一个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萧息哥哥。”人到声到,明明很娇弱,为什么动作还可以这么快?
不问自坐的落座在中间的空位,何碧睁大眼,差点没拍台。
女人,懂不懂得什么叫小三啊?这样插在人家夫妻中间,防碍人家沟通感情,算什么啊?
本来温度在上升的二人关系,因为月儿的到来,一下子又回到冰点。
何碧咳了一声,淡淡道:“月儿,你屁股湿了。”
月儿只觉屁股处有湿感,站了起来,一看,真的湿了。她的手娇弱无力地指着何碧,“你……”
何碧回视着她,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丫的,就是我故意弄湿的,怎么样。
谁叫你当我不存在呢。
“你竟然说屁股。”何碧没想到她爆出的却是这句让自己摸不着头脑的话。
敢情这屁股二字,在这里是禁语?
“怎么,不说屁股,难道说PP?”不要吧,这会还会说得这么可爱,有点恶心啊。
月儿脸红,“这么粗俗的字眼,王妃姐姐怎么可以说出口啊。”
王妃姐姐?!何碧看着娇弱的她,昨天还不当她是王妃呢,今天就叫王妃姐姐了,这个,她可不可认为,话里含有别句的意思呢?
不过这会重点不在这,在于——“屁股是粗俗,那人人都有屁股,不说屁股说什么?”
月儿的脸更红了一些,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看向郑萧处,却见他也是一脸的疑问忘着她,还好学地问,“是啊,说什么?”
“萧息哥哥,你取笑月儿,月儿不理你了。”含羞离去——换裤子。
何碧呆在原座,实在服了她的矫揉造作,十分不解地看向郑萧息,“你取笑她什么了?”从头到尾,他都没怎么说话好不好。
郑萧息比她还不解,摇摇头,视线若有所思的看向中间的凳子。
掂着的座掂颜色虽然深些,但还是看得出来,湿了。
何碧只当不知道怎么回事,继续吃起早餐,回到刚才的话题,“屁股不叫屁股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