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关系恶化

第四十三章 关系恶化

第四十三章关系恶化

这时,她身边的达鲁突然张了口,粗声粗气的说,“喂,傻笑个什么劲,我饿了,你告我一声在哪里吃饭?”

青慈呃了一声,哭笑不已的看着他故作正经,却尴尬红面的达鲁,“你当请你回来是作爷的呀,称呼也没有吗,哼,本姑娘可不是府中的老妈子,以后得称我一声青姑娘,或者青姨,再不然和他们一样称我为青……”

“青慈是吧,我叫达鲁,以前就认识你,你是李达升一伙的吧,怎么临时倒戈了呢,难道他也不要你了吗……”

“啊……,小青你干嘛打我,啊……不要打我……”

苏府的房门抓抓头,看着小姐跟着刘少爷有笑有说的进了府,而青护卫却和一个破破烂烂的乞丐在打情骂俏,心想着这是什么好日子,府里这些天来的阴霾就要放晴了吗?不自觉得,房门也傻傻的笑了起来。

而街角上默然的那个黑暗身影,再一次无声无息的转身离开,只是那一拳拳捶在围墙上的铁拳可不能安静,刘子谨……你竟敢剩虚而入!

苏府。

“小姐,长亭少爷来见你。”青慈推门进书房,苏沫与文墨、文砚正商讨苏府生意上的事,萧长亭随后走进来,他向苏沫躬身道:“表妹。”

“表哥身体怎么样了?”苏沫示意文墨与文砚先下去,又示意萧长亭入座。

“好了很多……”他说,声音急急的又道:“对不起,当时我没看清来人,帮不到好妹找出凶手。”

苏沫笑道:“表哥不用在意,你尽力了就行。”萧长亭稍紧张的神情淡了淡,于是他又开口,“表妹,我想……是不是应该到朱府去一趟,府里事多,可能你一下子忘了这事。”

“哦,到真是给忘记了,虽然找了媒婆去,但作为你的表妹确实应该亲自跑一趟,呵呵……”苏沫笑着说,原来这才是他来见自己的目的,看来朱春艳的眼光果然独断,这萧长亭还真是要重找靠山了不成。

萧长亭说完事便要离开,苏沫却突然问道:“表哥,绿珠她也回娘家好些时日了吧,怎么一直不见她回来了?”

萧长亭听闻,面上有些慌,不安的擦了擦额上的汗渍,就说,“她……我想她也应该回来了……”于是就走了,走得有些急,似乎怕苏沫再问他什么话。苏沫心中冷哼一声,到不如说这萧长亭喜新厌旧,眼高却手低呢!

五月的天气渐渐炎热起来,苏沫今日难得想休息,却听左相府下人来报,说刘子谨在军中训练时,被对手不小心误伤,苏沫立即带着青慈去相府,歇了两日身体便无大碍的达鲁,便做了苏沫外出的专属车夫。

“大哥,你怎么样,伤在哪里,又是谁伤了你……”苏沫还未进房就扬声问起,房中的人听闻是她来了,全部都望向门口,很意外的她在这里竟然看到了赫连珏。

二人一照面,都不禁滞了下脸,苏沫率先移开注视,真接走到床塌跟前坐着,“是伤了膀子吗,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苏沫心疼的说,一旁的刘子慎便抢先一句道:“哪有什么小心不小心,而是有人不舒服我大哥,故意使了暗招数才伤了他。”

一听这话,赫连珏立即就拔起身来,面上沉黑硬冷,有点咬牙切齿的看着刘子慎。刘夫人见此,立即拉下刘子慎,唯恐他再乱说话,伤了几人和气,一看苏沫也责备的盯着赫连珏,刘夫人便笑道:“成天都刀刀剑剑的,哪有不受皮肉伤的道理,我看沫儿也许多日子不来,今天难得又是赫连公子送子谨回来的,那不如一起用个午饭如何?”

刘子谨立即帮声说,“沫儿,就不要走了吧,外面太阳好大,怕晒伤了你。”他旁若无人的关切着苏沫,眼里也全是她,再没有别人的影子。

“多谢夫人好意,在下还有事,便不好再打扰。”赫连珏僵着脸说话,转身就走,苏沫见此,眼上一怒,也向刘夫人说,“义母见晾,沫儿今日也还有事,等空闲了再来与你说话。”于是立即就跟了出去,刘子谨特别担心,对刘子慎道:“子慎快跟去看看,赫连珏并非故意所为。”

刘夫人急一把拉住刘子慎,她对刘子谨厉颜道:“那是他们两夫妻之间的事,你少插手。”

刘子谨抢声说,“什么夫妻,他们从来没有成亲,将来也不会再有机会在一起,母亲请不要污了沫儿的名节。”

“他没机会,难道你就有吗,子谨你还是好自为之吧。”刘夫人生气的说完,便也离了房,刘子慎安慰的拍拍沉默以对大哥,只说,“沫儿姐姐是个好姑娘,不仅你喜欢,很多人都喜欢她,但真要得到她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大哥,你真的做好要付出莫大代价的时候了吗?”

“赫连珏你站住……”苏沫跟着他一直走出刘府大门,赫连珏手拿马鞭,听她声音,并未立即上马离开,而是转面迎向她,沉着俊美的容颜,包含傲气的凤眸射着冰冷的光芒,“他一出事,你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你这个妹妹做得可真够尽职的。”

“是你伤了他,你好卑鄙。”苏沫斥道,鄙视的目光惹火了正满怀恶气的男人。

“你就是来责备我的,为你的好大哥报仇吗?”他说,冷然的眸子没有一点温度。

苏沫突然冷笑道:“不,我是来证实你赫连珏到底有多卑鄙,如今看得清楚了,只希望你以后莫要再伤害我身边的人,不然我苏沫也是有脾气的。”

苏沫厉声说完,转而便朝自己马车走去,赫连珏却突然动作,几步就抓住了她,苏沫一时摔不开人,立即吼道:“达鲁你死人呀,主子被劫持,你还不出手。”一旁只看的达鲁立即出手相搏,赫连珏开始还带起苏沫迎战,而后却有些抵不住达鲁的一再猛攻,便放下了苏沫,苏沫一整衣衫,冷声斥道:“赫连珏,我不是你想动便可以动的人,如今我与你恩断义绝,我看不必再继续那一纸没有任何意义的婚约,明日你与我一起进宫,我要毁了这婚。”

“苏沫,你休想与刘子谨在一起,我决不允……”也不知赫连珏如何摆脱达鲁,拔身竟朝苏沫奔来,那成爪的手形正要触到苏沫时,另一股劲力突然挡在其中,是刘子谨用完好的左臂迎击上他的攻击,同时回身带起苏沫跃开了原地。

赫连珏涨红了眼,“你放开她。”

“我说过,只要我有机会,你休想再夺回苏沫。”刘子谨沉颜说道,适才是刘子慎提醒了他,这一次他再不能迟疑,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今天也要留住苏沫,即使她心里还有别人,即使她对自己只存一丝的好感。

刘子谨趁机对苏沫道:“沫儿,你能信我吗,子谨此生只要你,只对你好!”,苏沫心头波涛汹涌,乱蓬蓬的心根本不能让她作出任何承诺。

一见苏沫迟疑,赫连珏得意的说,“她的人是我的,她的心永远也会替我保留,刘子谨难道一次的认知不够,你还要来第二次吗,我真佩服你的耐力,哼!”

苏沫对他的话怒从心生,冷看了眼他,她毅然决然的盯着刘子谨道:“大哥,我信你,沫儿愿意试一试,你的爱比谁都要真、纯,沫儿不想再纠结已逝去的感情,更不想迟疑不决再一次伤害你,我……”她伸出手递给他,刘子谨欣然的大力拥住了她,“我也信你,沫儿……”

赫连珏面黑如碳,他沉声道:“我不会放弃,苏沫你休想从我手中逃开。”

苏沫转身冷笑说,“我不逃开,没有谁要逃开谁,对你…我已淡漠的很,若明日你不出现在皇上跟前,我也会向皇上毁了这婚,你不相信那就试一试。”

正在二人对峙正较劲的时候,这时街上一普通的行人突然向青慈走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便立即离开。青慈面色微重,立即对苏沫道:“小姐,萧美芳自杀了。”

萧美芳是跳井死的,并且留下一封遗书,是谴责苏沫种种罪行的证据,于是萧氏又把苏沫告上了衙门。

只是此次他们料想错了,苏沫并未给他们任何可以污蔑她的机会,是她亲自找了卓一然调查此事,并且对萧美芳的尸首作了祥细的检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死得浮肿分不清面容的女尸并非是萧美芳,而是绿珠。

卓一然建议按耐不发,苏沫也同意,萧氏还在告她,她哭得声声撕心裂肺,却又不像是在作假,难道这里面还隐藏着别的什么事?

于是现目前,他们只有等对手下一步动作,如此才能解开所有疑团。

当日晚间的时候,提前一步在“天外来客”收到消息,原来萧美芳与陆仁竟然设计了一个惊天大行动。

青慈立即调派所有护院严阵以待,卓一然暗中派来官府差役围在苏府四周,一切准备就绪就待陆仁与萧美芳的行动。

而右相府才刚得到这消息,李达升被右相火冒三丈的狠批了一顿,李达升涨红着脸来到专门集结暗卫的暗房,他狠狠的道:“这个陆仁竟敢吃里爬外,把我的计划全打乱了!”

随着暗夜渐渐的压下来,整个苏府都笼罩在诡异的气氛中。

突然一行推车的十数个人出现在苏府附近,引起了青慈与达鲁的高度警惕,他二人隐于暗中查看,见这行人果然是朝苏府而来,立即作下手势,让所有暗中护卫暗耐不发,引这群恶徒走进陷井。

而苏沫与卓一然则在书记房里喝着茶、聊着天等消息。府中女眷她早有安排,今日不杀这些恶人个片甲不留,他们还以为她苏沫是好欺负的不成,竟然敢集人攻击苏府,行杀人抢掠之恶行!

不时间便听到府内人声沸沸扬扬,刀剑声响起、火焰燎天……半个时辰不到,青慈便来报,“禀大人,小姐,闯进府里的这些人除了陆仁外全部擒获,达鲁正去追索陆仁去了,请小姐放心,一定能抓到他。”

苏沫满意的对卓一然笑道:“先生,这些人便交由你处理,今日麻烦你特别跑一趟,劳驾了,日后先生若有时间,苏沫定当好生感谢一番。”

城外小树林里,萧美芳肩挎着包袱正向城门口张望着,突然便看到一个人影众城楼上飞蹿下来,她兴奋的冲了过去,一看是陆仁立即道:“怎么样,你那些朋友杀进了苏府?”

“出了事,苏府早有准备,我也是用尽全力才甩脱追踪,此地不宜久留,快走……”陆仁扯掉面巾,急迫的说道,萧美芳却摆脱他的拉扯,立即问道:“银子呢,你就没趁机偷出点什么来?”

“性命都不保,岂能再想其他,赶快跟我走……”陆仁再伸手拉她,萧美立即摔开他的手,“我不走。”

“不走?你是不要命了吗?”陆仁不信的道,他立即张望了一眼城门,唯怕达鲁再追来,萧美芳道:“我怕什么,反正有绿珠那死丫头替我死了,谁也不会怀疑我什么,若这会儿跟你亡命天吗,哼!”

“你……”陆仁实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他咬牙说,“你如今又怀了我的孩子,请你相信我,只要跟着我离开,我保你母子平安。”

萧美冷笑一声,“孩子?哪来的孩子,我骗你的笨蛋。”她得意的说,“当初若不是骗你一回,我可能早被你杀了,哼,你以为我看不出李达升的意思吗,要我写那遗书的目的,又是想给苏沫造什么社会压力吧,若我不死,他岂能达到目的,还好我聪明识破他的阴谋,骗你个傻瓜救我一命,用那绿珠做了替死鬼,哈哈……”

陆仁激红了眼,盯着肆意狂笑的人,缓缓的拔开了刀……而萧美芳却得意的想着,反正她的身份是死人,只要此时混进城里去,有她老娘帮她,隐姓埋名在京城呆下去那不是不可能,只是这一次挺可惜的,用了陆仁这笨拙的东西,若是一锅端了苏沫,弄死苏沫那可就太妙……“啊……”

而正得意之时,却不想后背刺痛传来,她啊了一声惨叫,低头看着穿胸而过的利刃,尤不敢相信的转身看陆仁,染着血的手指直指着他,嘴巴张了张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她瞪着大眼,缓缓的瘫软了下去……

“呜啊……”陆仁发疯的大喊了一声,他是用了真心对她,不惜以背叛右相府而留下她的性命,可是却得来女人这样的报复,“啊……”

“哼,果然是我训练的暗卫,心狠手辣一点也不输本少爷。”这时李达升也从树林走出来,他身后跟随数名蒙面暗卫,陆仁突红着眼,挂着泪直视着他,失心的低语道:“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了结。”话毕之时,他拔出萧美芳的短刀,顺势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哼,悔气,算你走得快,不然老子会让你生不如死!”李达长一行刚离开,达鲁便来到了此地,当时他一直暗藏在旁,就是想听事情的来龙去脉。

“唉……”他看着这二人叹了口气,不自觉低语道:“得罪了,没有你们的尸骨作证,小姐还会被官司缠身。”他一手夹起一人,拔身便飞进了城中。

待一切事罢,已近凌辰,萧氏知道女儿真正的死因时,竟然一声也没有哭出来,等候卓一然的审问结束,证明萧氏确实不知情后便放了她,并且领回了萧美芳的尸骨。

可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萧氏回府当日凌辰时分,便一把大火烧死自己,也火化了萧美芳和绿珠,据此苏府家庭内斗纠分,以一种沉痛的方式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小姐,你还进宫么?”青慈推门走进苏沫的房间,一夜的光景,苏府已是物是人非,萧家人虽然恶劣,但苏沫如何也不愿意他们是这种下场,就算是死……也可以死得安宁一点,一场大火倒是烧得轰轰烈烈,却也灼了下她的心,很难受。

“去,怎么不去,所有事都应该有个了结,我和赫连珏也一样。”她干脆的回道,着了衣衫装扮,她临门时对青慈说,“通知一声朱春艳吧,也许青哥会需要她帮忙料理后事,萧氏和萧美芳的葬礼让办得简单一点,我从宫里回来后来再过去看看。”

“苏沫,我等的就是你……”

苏沫刚踏出苏府,迎面而来的就是盛怒中的安甄公主,没待苏沫说一句话,安甄已伸手一掌掴了下来,同时怒道:“你这女人多么阴险,为了自已心头那点怨气,竟然迫害你身边所有的人……”

竟打我……苏沫右脸红烧的灼疼,眼睛直视着怒目含火的安甄,“不知公主此话何讲,苏沫为人做事都凭一个理字,你此番说法、做法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这时苏府的人也被惊动,达鲁与青慈立即跟了出来,他们见苏沫被盛气凌人的安甄公主打了,谁不是怒在心头,一个个全立在了苏沫的身前,大有与这无理的公主对峙一番的势头。

赫连景儿此时才下马车跟了上来,她自然是帮安甄说话,“苏小姐,你为何非要在今日与大哥解除婚约,难道你害得安甄姐姐还不够惨吗?”谁都看得出赫连珏对安甄,如今是更像是对待仇人,哪里还有传说中那什么有情有意。

“哼,笑话,我解了婚约,不是正好给你这位高贵的公主让位置吗,难道这样知理识度的我,还做错了不成,那公主你告诉我,苏沫应该如何做,才会如你的意呢?”

苏府下人们立即帮声说,“就是,就是,哪有我们大小姐这般让得人的,若是换成平常人家的小姐,早不知要向皇上诉多少苦,既然公主与赫连公子已然在一起,那就放了我们家小姐自由不是更好……”

确实,京城里都在说安甄公主与赫连珏如何如何,于是大家都这么相信着,又听下人说,“对呀,这公主就是仗着她身份高贵,所以抢了人家的未婚夫婿,竟还如此张狂不饶人,世间里哪有这般道理……”

“……”苏府的下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为苏沫抱不平,而安甄公主在他们眼里,越就是抢人男人的坏女人,谁还给她什么尊敬之态。

安甄怒火中烧,直盯着苏沫,“苏沫,你自己摸着心告诉大家,赫连珏当真是被我抢了的吗,他要如何难道谁又能左右吗,不要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伤了他人你自己却觉还有理不成……”

苏沫看不明白她为何而怒,但却不想与她作口舌纠缠,只说,“无论你受了什么打击,今天我都要与赫连珏解了这婚约,劳请高贵的公主殿下移驾,不要挡着我的路。”

苏沫刚起一步,安甄便冷笑着说,“你不用花尽心思摆脱这个,心里又去期盼着那个,告诉你吧,父皇已有口谕,要把我赐婚给左相府的大公子刘子谨……”

“你说什么?”苏沫惊讶的问道,“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对赫连珏……”

“这不多亏你苏沫的功劳吗?”安甄又怒、又激的道:“昨夜赫连珏连夜进宫,与父皇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父后便召见了我与左相大人,还有你的好大哥刘子谨,当着我们的面亲口赐的婚,如今差的就是一道圣旨而已,苏沫……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

苏沫惊得退了一步,尤不敢相信此时会发生这种事,她与刘子谨……

“沫儿,不要听她胡说,我绝不会接受皇上的赐婚。”这时刘子谨打马飞骑而来,苏沫看着他一脸的急,心下泛着涩然的酸痛,“子谨这是真的?”为何她总是会遇到这样的事,刘子谨为什么会被赐婚,难道是赫连珏……

他与燕皇达成了协议吗,可能吗?

刘子谨飞身来到苏沫身边,看她小脸微痛,心下就一怒,对着安甄公主道:“公主,请你对苏沫放尊重一点,再来纠缠她,休怪我刘子谨对你不客气。”

“刘子谨,你才是应该想清楚的那一个,”安甄不退反进,跟他对立而站,“你当真能护得了她,你又当真敢拒绝父皇的婚旨,”她淡然一笑,“即使你敢,你要为她放弃一切,那么你的父亲呢、你的家人安危、你兄弟的前程、甚至代表寒门表率的左相府,当真敢为一个有婚约的女人,而犯下违抗皇旨的大罪吗,哈哈……”她转身冷笑道:“若你真有这么大勇气,说真的,我挺佩服苏沫的能耐,是她让你们一个个男人志气,全表现在了儿女情长上,哼!”

赫连景儿最后深看了眼苏沫,此时不知怎么回事,她心中竟然为苏沫悲哀,却也在此时,让她更加怀疑她与太子是否真能在一起,而太子对她的感情……也像大哥对苏沫的执着、刘子谨对苏沫的在意,一样深情厚意吗?

“小姐……”青慈刚推门走进来,苏沫立即从书桌上抬起头,下意识的问,“大哥又来了?”随青慈身后进来的达鲁说道:“刘少爷是来了,可这会儿赫连少爷也来,我看他们似乎……”

苏沫烦得哎一声,起身就往书房外去,青慈急一手拉住她,问道:“你去了又如何,两天了,你一直呆在书房,是想清楚了?”

“我心里很乱,不知道要想什么,能想什么……青慈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皇上会给刘子谨赐婚,呵……这样看,我和他没有可能,还继续不是徒增伤感吗?”她只觉心里好难受,一种长久的压抑感,刺着她的神经,使她很想大发一顿火气。

青慈却冷笑一声道:“你是谁,是苏沫呀,你让我与达鲁找到了我们的人生,让我们知道应该走哪一条路才是最正确的,所以我也相信你早有了答案,只是欠缺勇气和支持,放心,有我和达鲁在你身边,我们什么也不怕,就算是皇上他也得讲理不是!”

看他二人一样兴奋的神情,苏沫不觉笑了一声,“你们倒是太看得起我,人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苏沫也是一样呀,感情的事让我好烦,对他……我没有信心他会为我坚持到最后,因为我早看出大哥与赫连珏都是一样的人,他们肩上的担子太重,负担太多,不可能为了一份还很薄弱的感情而做出什么轰天动地的表现……他们此时的纠缠只是一种冲动而已,我…不想成为他们冲动下,无辜牺牲的那个人。”

“小姐,容达鲁说一句话可以吗?”

达鲁道:“其实何止是两位少爷,难道你就没有负担吗,难道你对感情坚持不懈过吗?”苏沫一听,心下一动,不觉回想起自己与他们交往之中,两次她都是扮演受伤的那一个,这是……为什么?

青慈也会意,她说,“因为你不够信任,不仅对他们,也对你自己,你原本就想要一份干净真诚的感情,所以一遇挫折你就会横量得失,最后便会又一次失去信心,然后安静的、很受伤的放弃!”

对,这就是原因……苏沫突然开始检视起自己,对于感情她确实生涩的很……感情不能像苏府与慈善会那样,你用了心经营它就能回报你,有时候你越是用心,它越是反噬的凶猛,若没有足够的承受能力和坚定不移的信念,你就会被它伤得体无完肤,就像她与赫连珏那份感情一样,无疾而终……

苏沫突然激动的道:“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你青慈,还有你达鲁,你们真是苏沫最贵重的朋友,呵呵……”她快乐的闪身离开,这一次她想要坚持,想要去相信一回。

达鲁突然哎了一声,青慈含笑的看着苏沫快乐的身影,就问,“小姐走出迷茫,你倒是哎个什么劲?”

“我只是替赫连少爷不值得很,第一次小姐干脆的放弃了,那时没有我们俩在小姐身边提醒,可这一次咱们帮小姐走出迷茫,倒是支持了小姐,可也间接的帮了刘少爷一把,你说赫连少爷再争,岂不就更难了吗?”

青慈笑了一声,“没想你大块头,还挺会多愁善感的,嗤……”

“哎,你别看我块头大呀,我也很温柔敦厚,不信你与我相处的时间再长一点……”

“谁要跟你长一点,想得美你……”

“哎,青慈,我又说错话了吗,哎……你不要走呀……”

赫连珏与刘子谨是猛虎对上了雄狮,两句不合便拳脚相斗起来,待苏沫出来时,二人是打得难舍难分,不管她是如何的劝,这两人都听不进去,于是便只得由他们打去,她抽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看热闹去。

但她看可以,若有下人经过这里,立即被她一记狠瞪了出去,谁敢再多张望一眼呀……

而与此同时,皇宫,落华殿。

安甄发怒又伤心,一连很多少日子的倒霉透顶,不由得就把她气哭了出来,赫连景儿左一句劝又一句开导,终究是没有作用,于是便想着去找太子来与她说说话,也许这样会好一点。

而赫连景儿前脚离开,一个侍女装扮的女子立即鬼祟的走进安甄的房间,听到屋里呜咽声音,那宫女却大声的笑了两声,“呵呵……”

“哪个混账东西,竟敢在我落华宫里喧哗!”安甄带气不打一处来,此时可真想撒撒火气。

“我只是好笑得很,堂堂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竟然连一个商人之女也争不过,这是哪来的道理不是。”

安甄一怒,转身狞然看着她,眉一蹙便问道,“你是哪个宫的宫人,我会什么不认得你?”

那女子清冷含笑,走进安甄坐的床榻边,“公主殿下,你看仔细一点,难道真的不认识我吗?”

安甄细看一眼她,只觉这女子那身清冷的气质确实有些熟悉,突然眼上一睁,她惊讶的道““雪娴,怎么是你?”

“我是右相府的人。”雪娴沉静的道。安甄惊讶的张开眼,“你……你是右相府……那么在赫连府,你是奸细?为了什么……”

而去找太子的赫连景儿正无功而返,东宫的人说太子被皇上叫去了,她只得又走回落华宫,路上正想着要怎么劝劝安甄,其实她觉得如今的大哥……安甄姐姐还不如嫁给刘子谨得了,但今天的情形她也看得明白,似乎刘子谨对苏沫……

她就想不通了,这个苏沫怎么就这么吃香,好像每个男人都随着她打转似的!赫连景儿正气着想,突然在落华宫门口听到这么一声扬起,“苏沫她该死!”这声音好熟悉……赫连景儿小心的藏在窗台下面,小心的又望了一眼,“雪娴……”她心里惊讶极了,而接下来听到的消息,让她更加惊骇和震惊。

安甄坐直了身,她冷声道:“雪娴姑娘,我看你是走错了地方,苏沫与本宫无怨无仇,你倒是在我这里说她该死,若让人听了去,岂不说本宫无事生非,狂妄骄纵吗?”

“公主殿下,咱们明眼人也不说瞎话,我能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那是要和你作一桩只赢不陪的买卖,不知公主殿下可否愿意听雪娴说下去?”

安甄冷眼看着他,渐渐抬高了头,“你说。”

雪娴道:“相信安甄公主最在乎的莫过于太子的地位,但看现今皇上对太子的态度,我想你再不加紧绑住赫连景儿这条小鱼儿,太子的地位就真难保了。”

“你想说什么?”

“我是在告诉你,何苦要在一颗树上吊死……我有永保太子地位不移的奇招,不知安甄公主你是否愿意听呢?”

“你倒是说,我便听下去。”安甄便想这雪娴绝非是右相府细作这么简单,看她冷然的神情,肯定还有别的事跟她作交换……但倘若她所说的奇招能对太子哥有益,即使是与她交换什么,她安甄也办得到。

雪娴同样审视着安甄的真诚度,似乎是确实了什么,雪娴双手一伸,雪白的皓腕上一对浸着红纹的玉镯子露了出来,她神秘的说,“公主可觉得这很眼熟?”

安甄心惊了一下,立即从首饰盒里拿出燕皇要她交给苏沫的玉扳指,两样物件放在一起一对照,竟觉这质地有些惊人的相似。

“你是从何得来这东西?”安甄惊道。

雪娴说,“看来公主也听过那传说,很有幸……呵,右相大人要我去将军府要查的就是这个。”她扬了扬手上的玉镯子,看安甄震惊当场,雪娴轻笑了一声,“先别激动,我手上这个只是一对假货,真的还收在赫连景儿那里,老夫人与皇上一样,非要她还给苏沫,不过拒我所知,她并没有还,所以我就想公主与她那么交好,何不用这对假的换回那对真的,有这枚玉扳指的传闻,公主难道还不能猜到这对玉镯子它是何来厉吗?”

安甄心惊的想,燕国建国之初,便是赫连氏与燕氏一同打下来的江山,确切一点说赫连氏追溯宗源与燕氏本体是一家,只是后来分出这一支流而已,而关于这枚扳指的传闻,只在皇宫里流传着这么一种解释,却不想今日所见,这赫连家的玉镯子也在这传闻之中,那么相似的质地和血纹,由不得她不相信,这传闻极有可能是真的……

“雪娴,你告诉我这一切,目的为何?”

“雪娴,你告诉我这一切,目的是什么?”

雪娴冷一声道:“我说过,那苏沫该死得很,只有她……才是可以启动这对玉镯与扳指之人。”安甄越听越糊涂,她道:“为何是她,你凭什么这么肯定,这板指戴在父皇手上那么多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如何那苏沫就有不同?”

“不仅这扳指,赫连府这对只传儿媳的玉镯也是戴在老夫人手上很多年,甚至赫连夫人也戴过,也都没有一点异样,但唯有那苏沫戴上之后,那对玉镯子立即闪显红纹……当日正是皇宫聚宴那一次,相信公主还记得,也是在宴会上苏沫向皇上讨要免死金牌,最后皇上竟然取了这扳指给她。”

安甄当然记得此事,她惊讶说道:“你是说皇上看重苏沫,那般信任支持她,与此有莫大的关系?”

雪娴冷声说,“这我便不清楚,但看右相大人如此在意这传闻的真假性,又打造了这对玉镯让我去换,我想肯定脱不了关系。”

“既然是右相吩咐的事,你何故说来与我听?”

“哼,难道公主以为雪娴天生就是细作的料吗,我也是被右相府逼迫如此。”她眼过水光,恨道:“前年燕国与胡人一战,我父亲兄弟都死在战场上,但是战后有人找着我,我的父亲根本没有死,而是被胡人掳去做了俘虏……

我父亲也是燕国的将领,为燕国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但被胡狗掳去,定是受尽磨难,但来人却威胁我,父亲身为燕国将领却滞留胡地,说有通敌之嫌……他们寻了名由抓了我族中人,如今我的母亲和妹妹全押解在大牢里,而我若不为他们做事,牢里的亲人就再没有出来的机会。

所以就算大战开始,燕国获胜,父亲就算活着也难能回来……他们承诺我,只要我为他们做事,父亲还尚存人间的事,便永远也不会揭发出来,举时燕国大胜,定会寻个由头请皇上大赦天下,我的亲人也可出狱,我的族人才能重获新生。”

雪娴是含泪说出所有,这些前事,她全是一人所扛,但是同为右相府暗卫陆仁之死警告了她,她就算为右相府鞠躬尽瘁,拿到右相想要的一切,她定也救不了她的族人和滞留于胡地的父亲……因为已然权顷朝野的右相,若再掌有传闻中的奇兵,这样的势力……他到底想要图谋什么,雪娴不敢细想,右相从来一副支持太子的姿态,但唯有这件只有雪娴知道的事,透露出右相有不臣之心。

安甄是如何聪明之人,岂有想不到这一层,思起这段时间李达升那些尽帮的倒忙,心下不由得害怕几分,这局中可不止父皇这一位掌握局势、暗操棋势者,躲藏于似精明阴狠、似鲁莽无谋的李达升身后的右相,他到底又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一个角色?

“你找着我,不怕我杀了你吗?”

雪娴道:“我是想过找那人,可惜他一心记挂着儿女私情。”她冷笑了一声,清冷的眼里却泛着哀怨,安甄看得真切,这是何样一个冷若冰霜的女子,她所承受的压力,是常人的百倍之多,如今唯有她与自己了解右相的私心,那么……若此事若走露出去,她二人恐怕都会性命不保,所以雪娴才会来急于找到同盟,而她……安甄想,就凭她一人岂能帮助太子哥谋事,再说事关国家安危大事,仅凭她们两个小女子又岂能动摇得了势大根深的右相府?

雪娴看她只思不语,心下有一丝慌乱,正待要说什么,却听窗外有声响动,她立即“谁”了一声,拔身就出了房,正好抓住刚要落跑的赫连景儿。

“啊……”赫连景儿被一股大力推进了房,脚步不稳的摔在了地上,安甄见是她,不安的叫了一声,“景儿,你……你全听见了?”平日里她宫里是最为清静的,许也是这样雪娴才会进宫与她相谈,不想被景儿全听了去,而他们二人刚刚还在谋划赫连景儿手上的玉镯子,这……

雪娴冷声的说,“公主下决心吧,相信我,我一定能帮你保住太子之位,只要我们控制苏沫,唤醒玉扳指,一切变数只在弹指之间。”

赫连景儿害怕极了,看着这屋里的两个熟悉不过的女人,只觉她们与自己平日里看到的简直就像是两个人,“安甄姐姐,你不要想太多,太子一直都很好呀,我……我答应你,立即回府求父母把我嫁进东宫,有赫连将军府在,太子的地位是用不着你去涉险的啊……”

与他们口中的右相府对势上,听着就让人害怕的很……在此时,赫连景儿都还未感觉到自身的危险正在临近,还用心为安甄着想,果真她才是最为单纯和良善之人。

雪娴再冷声说,“公主,你再不做决定,我迫不得已只得助纣为虐,把你手中的玉扳指和她手里的玉镯子一并交给右相……之后,说不定燕国等不到大战,这天就要变了?”

“什么变不变,雪娴,你不能把安甄姐拖进你的仇恨之中。”赫连景儿站起来盯着雪娴斥道:“你的父亲深陷胡地,你却隐而不发,他身为燕国将领,对燕事布防上岂有不知晓的道理,若是他受不了胡人的折磨,可能早就背叛了燕国也说不定,那么大战一起……”

“你住嘴,我父亲忠心耿耿,岂是你口中卖国求荣之人。”雪娴受心魔之苦已久,燕国与胡人势不两立,她也不仅一次害怕父亲的叛变,更怕族人与亲人全因此而受累,那么她所受的折磨和苦痛就太不值了……进赫连府这些日子以来,夜深人静时她也会想,若她是苏沫那般自由,凭她的能力,肯定也能成为赫连珏心上之人,这些日子以来,唯有她最了解赫连珏与苏沫的用心,用多深、多重。

但这一切都只是如果,而今她却要亲手毁了可以与赫连珏走近的机会,在安甄迟疑不定之时,雪娴已然动手,毫不留情的一掌劈晕了赫连景儿。

“景儿……”安甄被她的动作吓得不轻,立即扑身过去抱住景儿软下来的身子,她愤了眼雪娴,“你在做什么,为何对她下如此重的手?”

“公主你还迟疑不决吗,若让单纯的她说于赫连将军知道,那么你还有保护太子地位的机会吗?”

安甄心痛的看着晕死过去的景儿,“我要保护太子哥,但是景儿也是我妹妹,你不能对她……”

“不,我必需对她下狠手,若不然你与我都很容易暴露,若被右相府查觉有人已怀疑上他们,你想咱们还有命活吗?”

安甄退一万步想,“大不了向父皇禀明一切……”她话未完,雪娴就冷笑说起,“我的公主你真是急傻了,若皇上当真知道这一切,你的太子可就真的完了,少了右相府这颗大树支撑,太子还能是太子吗?”

安甄怔在当场,心头纷乱不安。

雪娴说,“如今咱们就是要趁相府没有发觉之前找到传闻中的奇兵,要出其不意暗中奠定太子殿下的地位,那么这个苏沫就是关键中的关键。”而她便是太子……不,将来新皇帝的开国功臣!

哼,她雪娴会比苏沫还得人心、得天下人的尊重、待她得到所有殊荣之际,她便能保护她想保护的亲人,抓住早就触动她心弦的他……赫连珏!

与此同时,苏府。

青慈看赫连珏与刘子谨招招带劲,出手便没有虚招,二人拳脚功夫相当,谁也占不了多少便宜。这样打下去根本不是个办法,若出出进进的下人们传出些什么,这对苏沫的名声也有碍。她便对苏沫道:“小姐,让他们不要打了吧,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

苏沫冷笑一声说,“他们爱打便打,打死一个少一个,反正我的话,谁也听不进去。”他们当她是什么,竟然在这里明里争抢上了,心里早被激出了火,一个明明过去了,却纠缠不去,一个等不及问她的心意,便跟人打了上去……

“好啊,你们继续打,今日没个输赢,谁也不许离开苏府。”苏沫气呼呼的吼道,大眼里全是责怪和愤怒,刘子谨率先发现她生气,于是生生住了手,任赫连珏带劲风的一拳头立即冲在他的心窝上,“啊……”他不支退了一步,只道:“要比拳脚战场上见分效,勿要在这里惹事生非。”

“好,本少爷岂会怕了你!”赫连珏狠声说道,他蓦得转身走到苏沫跟前,鼻青脸肿的两个男人全沉敛着眉眼,赫连珏盯着苏沫,咬牙切齿的道:“我说过你逃不掉,即使我用尽卑鄙的手段,也会等到约定娶你过门的日子,如今过去一年了,苏沫还有两年,我一定等得起。”

刘子谨淡笑一眼,对他道:“你别在这里做梦了,这一次绝不相让,那安甄公主,你是怎么弄出事由,我劝你怎么收回去,不然伤了她,可别我翻脸无情。”

赫连珏凤眼讥笑,有些无赖的道:“你也有火烧眉毛的一天吗,如今我是无事一身轻,有事的是你刘子谨,我想这会儿你相府,可能正在为与皇室联亲而喜上眉梢吧,你却在这里,来你不应该来的地方,我看你和你相府是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你……阴险小人!”刘子谨铁青着脸色,咬出几字,指着赫连珏时,狠不能打烂这小子的痞子相。

赫连珏一进身,眉眼冷然,“我阴险,那你就是卑鄙了,在爷无暇故及之际,捅爷的后院,刘子谨你也能堪当大丈夫,哼,我从此鄙视你!”他大拇指朝下一比,凤眸幽冷的钉着他。

刘子谨无语而笑,他不跟赫连珏计较事事非非,只对苏沫说道:“沫儿,我只要问你,无论子谨以后如何,你是否依然会相信我,有信心与我不离不弃?”

赫连珏立即争声说道:“苏沫,你敢投入别的男人怀里,我告诉你,上天入地我都会抢回你。”两人话毕,一个刺眼对视,然后双双注视着苏沫。

苏沫苦笑了一声,先对赫连珏抱歉道:“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们结束了,就算没有刘子谨,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另外,我也警告你,苏沫并非原来那个任你捏扁搓圆的女人,你敢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会让你及你注重的赫连家…吃不完兜着走!”

“苏沫……”赫连珏警告了一声,看她翻着白眼刺着自己,却不自然反笑了一声,“沫儿,你不觉得你与我很相似么,遇强则强,越是达不到的、越是被欺负得很惨的时候,咱们同样会翻腾的更高更强,我告诉你,我们是天生一对,这是没有人能够改变的事实,不相信的话,咱们走着瞧。”

相似?她与赫连珏……不知为何,这句话,竟苏沫心头突起不合适宜的涟漪,蓦的她压消心情头奇异的感觉,只说,“就因为太相似,所以才不适合,也许,咱们会是一对非常契合的情侣,但却不是一对非常合适的夫妻。”

“苏沫,你不能否定你心里还有我对吗,我就知道,哈哈……”赫连珏显得尤其高兴,灿烂的盯着苏沫,那种刺眼的目光似乎要把她看穿般精锐,同时更摄得一旁的刘子谨心下微动,眼过流光,他心头突生疑虑。

同时有这种感觉的还有青慈,她来回在苏沫与赫连珏之间打量,也许苏沫对刘子谨只是……几人的怀疑,迫使苏沫心头太不是滋味,她不愿意自己的心意摇摆不定,感情上更不能纠葛不清,于是下定了决心,她对刘子谨道:“那我也问你,抛开所有一切,若只是你与我,你能丢弃你舍不得的,忍受良心上的不安和人们的谴责吗?”

刘子谨看着她,苏沫的认真,同时也让他第一次面对摆在面前的所有困难,虽然皇上不至于因他拒婚而祸连九族,但皇室脸面却因此而丢尽,因为这一次不同,皇上是明白的告诉他,要把安甄赐婚给他……再看今日这势头,大军将府定会与他们翻脸相对……相府将来命运堪忧,寒门仕子定会永世骂他,为一个女子放弃大好前程不说,更毁了寒门所有仕子的名声和将来。

男人是有抱负的,她比谁都清楚,再看刘子谨一直不吭声的情况下,苏沫的心正发着揪心的疼痛,青慈一脸急色,心中斥着刘子谨,适才不是还争着抢着的吗,为何这时一个承诺他都给不起呢?

岂知,刘子谨并非给不起,而是不能给,他害怕像赫连珏那样,迫不得已而失信于苏沫,更怕苏沫会像对赫连珏这般,对自己绝情……说一刀两断,便言出必行,这份感情来得太坚辛,他不愿意做一点儿没有把握的事。

“哈哈,我倒是在想,你来跟我抢,当真是思虑周全了,却原来不过也是一时冲动,哼!”赫连珏冷笑着说,有些霸道的就揽上了苏沫的肩,却引起苏沫心头这把火啪声就烧了起来,“滚开!”

赫连珏气疼了眼,“女人,你竟敢如此对我……”

“滚……”苏沫大眼绯红,感情算个屁,她不要了,“滚,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刘子谨这才醒了神,他强一把拉住苏沫拥着。“我答应,即使它比死还要痛苦,但是子谨不能没有你,沫儿……”

赫连珏厉着眼,一把扯住苏沫的一只手,二人一人抓一只,谁也不相让,赫连珏咬字恨道:“你迟了。”他对苏沫厉颜道:“当初,我便是一个迟疑,你像阵狂风般卷走,如今他也迟疑,若你苏沫还能接受他的话,那只有说明一个问题,你……”他指着苏沫,眼神像把刀子般刺着她,“你对我是真有情,不然不会那般醋劲大发,当场抢了青慈,以发你苏沫式的火爆脾气,而对他……我看就未必了吧,呵……”

这之中,青慈便是参于者,她在心里也有些认同赫连珏的说法,于是也帮着赫连珏这把利刀,一意挑开了苏沫的心,“小姐,你应该证实你自己的心,不能像青慈一样一直活在错误的情感里。”

苏沫却并不惊讶和慌张,她对赫连珏道:“是,我承认。”刘子谨听闻,拉着她的手,蓦的败了下去,以一种恍然的神情对视着她。

赫连珏正得意时,又听苏沫道:“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比流出胸膛的鲜血还要滚烫……可我却对自己的心认得更加清楚,我所谓的不合适,是你可以一个月不声不响去陪着另一个女人,当我向你敞开心的时候,你不是迟疑,你是早就选择好了伤害我,虽然那也是为了保护我,呵……”

她苦笑一声拔掉自己的手,赫连珏面过惊色,灼灼的看着受伤的她……苏沫大眼里滴出泪水,却轻轻的说,“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流泪,请你记清楚。”又加重了一句,“我也最后一次告诉你,我很享受你的保护、宠爱、为我遮挡一切风雨……但是却不能容忍你欺骗、隐瞒还有鄙视……

而你对事实的隐瞒、以欺骗手段来保护我,这却让我觉得好受辱,好被人轻视……赫连珏你知道吗,危险来时我一点也不怕,更不惧它,苏沫宁愿与你一起披挂上阵,手挽手面临一切磨难,即使是受尽天下人指责,最后共赴黄泉又如何呢,至少我爱了,爱得轰轰烈烈、无怨无悔!”

她重重的说完,讲得直白而肯切,使得面前的两个男人都不免动容,在他们的认知你,即使知道苏沫独立又自主,但是却下意识的想要把她守护在身边,宠着、爱着、同样也禁锢着她,她的心……和她与所有女人不同的感情观。

这不是属于这个时代女性对感情的认知,苏沫的所期望的平等,不仅是她的能力要有施展平台,更要有她自己的社会地位,被人尊重的是她这个人,而非男人的一个附属品,虽然面对这个封建社会,这样的她显得有些坚刻,但这便是苏沫了。

赫连珏突觉她一次次要分开,适才大吼着让他滚……她是认真的,并非一时气氛,苏沫的心是被他刺透了,她在他这里找不到自我和尊严……便不再是苏沫!

那他要怎么得到他的女人,要怎么做……

赫连珏沉着脸一步步朝苏府府门走,他在此刻才真正了解苏沫,而这样的一个女人,更加坚定了他得到她的心,只是这过程稍微会久一点,但他有的是时间和手段,苏沫只能是赫连珏的妻子。

“少爷……”这时苏府门口上先冲进来一个人,这人竟然是赫连府的大总管,他急颜的道:“少爷不好了,适才宫里送消息出来,安甄公主的落华殿遭遇胡人刺客,景儿小姐和公主都受了伤……”

赫连珏拔身就起,大喝了一声,他的座骑立即迎了上来,翻身边直朝皇宫里去。苏沫听闻,也不仅心头大动,对刘子谨道:“大哥你的职责所在,应该快去看看,只是这皇宫里哪来的胡人刺客……”

这一夜终究是不安稳的,刘子谨与赫连珏一去不回,苏沫只打听到皇宫禁了门,没有人出得来,更没有人进得去,一时间闹得京城地界是人心惶惶。

隔日,青慈神色匆匆的走进房,“小姐,有消息了。”

“怎么样?”苏沫立即放下手中的事问道,青慈回道:“拒赫连府的下人讲,赫连景儿双手手筋被人挑断,一时吓得失了声,而安甄公主伤得更重,被人打断了双腿……”苏沫听得胆战心惊,在书房里来去的走着。

青慈也沉颜跟着她继续道:“有传闻说这是胡骑对燕国皇室的挑衅,我看这次势头来得可不小,颇有几分真实性。”

“你的意思是要打仗了?”苏沫严肃的道,这时达鲁也推门进来,正好接话回道:“确实要打仗了小姐,皇上今日已到校场点将列队,大有立即开战的势头。”

“你确定?”苏沫锁眉问道,虽早知要开战,但当真到了这个时候,竟然太不想它是真的,一打仗可不知又要死多少无辜的人。

达鲁沉重的点头,以他的身份是最为难处的,两国都有一半血统,他比谁也不愿见到战争的暴发。

“要战便战,这是军国大事,我们也只能听之任之,管不着太多,不过百姓生计却不能不早做安排,”苏沫叫青慈,“你去把老易、及慈善会众管事找来,就在苏府里议事……”青慈领命出去,她又对达鲁道:“你则去通知文墨与文砚……”

“小姐,我们来了……”这时两位大总管同时进了房,两人神色严肃,自然也知晓了如今情势,于是只问道:“小姐,苏府是否要搬离京城,毕竟这次大战一开始,胡骑统一十几个部落,其势力太强大,我们也应该做足充分的准备。”

“准备可以做,但逃……哼,国若不国,岂有家的位置,苏府与苏沫都不离京城。”她沉敛吩咐道:“你二人先为府中人做好安排,下人们里愿意回家的便让他们回家,毕竟大战一暴发,亲人若因此失散,也许就是一辈子……若不愿意离开的,先给每人算一笔安家银子,有家人的就立即送出去,没有家人的就发在他们手里,以防真有什么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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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嫁痞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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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关系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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