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是白家主母

第九章 我是白家主母

第九章我是白家主母

白玦的声音也沙哑起来,“看样子,我们终于找到我的喜好了。”

这下温融连耳根都红了。

“今天晚上。”白玦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

“兄长大人。”温融羞赧地告饶,抬头看向他的眼晶亮。

“该死。”白玦低咒一声,要不是在宴会厅里,他早就狠狠地吻她了,“别露出这种表情。”

温融连忙低头吃冰。

白玦一向冷情的双眸此刻像是着了火,温融觉得自己不抬头都可以感受到他炽热的温度。

惨了!玩笑开大了。她暗自叫糟,兄长大人在床上可没有现在这么淡定啊

就在温融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名侍者走上前来,恭敬地道:“先生,主人叫我来请二位上楼休息。”

“哦,谢谢,请你带路吧。”温融暗地松了一口气,连忙应道。

“是,请跟我来。”

在侍者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二楼的一间主厅,“请二位稍等片刻,主人说其他朋友马上会到。”侍者说完,便退了出去。

温融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叫她跟兄长大人独处一室吗?老天,她不敢啦。

心虚的温融环顾四周,看到大厅的角落放置着台球桌,连忙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说:“兄长大人,教我打台球吧。”

白玦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不会?”

温融重重地点点头,“叫律律他们教我,他们却总是推三阻四,说不敢、害怕什么的。”她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他们在害怕什么,害怕教不会她她会报复么?

白玦眼里异光一闪,算他们识相。

“腰弯去的时候背要挺直,左手五指岔开,压紧台布,形成支撑,右手握住球杆后部。”

温融照作,颇有架势地架好球杆,击出白球

白球软绵绵地滑向一边,连其他球的边都没沾到。

“呜呜。”温融抬头,可怜兮兮。

“左手没支好,动了。”白玦带着她弯下腰,按住她的左手,右手握着她的右手,“稳住,右手用力。”

温热的气息萦绕在温融身上,让她一阵心悸。

“击球的中下部,在球杆架稳后右手用力。”一边讲解,他握着温融的手击出球,“啪!”地一声,色球全部散。

“哈!进了。”温融兴奋地转头,蓦地僵住。她发现两人的距离因为她的举动只剩下一个手指的宽度了。

大厅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白玦冰眸凝视着她,弄得温融心跳一阵加速,正想说些什么,白玦的右手已扣住她的后脑勺,然后,薄唇狠狠印上她的。

“唔!”久违的气息让温融全身虚软,她不再矜持,双手抱住他的颈,与他唇舌交缠。

室内温度节节升高,白玦一边吻她一边将她抱上台球桌,热吻许久,白玦稍稍放开她。

温融喘着气,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火红的颊印着晶亮的眸与白玦对视。

两人视线交缠,千言万语。

白玦低咒一声,双唇又不受控制地吮住她越发红润的唇,一手挑着她的下巴不停地辗转吮吸,另一只手在她的背上不断摩挲。

温融柔顺地承受他的热吻,小舌也青涩地与他的舌交缠嬉戏。

感受到她的回应,白玦的吻更加狂野。这个小妖精!

就在两人一发不可收拾时,竟蓦地传来敲门声,“白先生,您的朋友来了。”侍者在门外道。

温融连忙心虚地退后。

白玦皱了皱眉,微喘着气再亲了亲她的唇,为两人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衣服后,将温融抱下了台球桌,“晚上再继续。”他沙哑地在她耳边道。

“兄长大人!”温融尴尬地叫了一声,别在说这些让她脸红的话了,她这样子怎么见人?“我的唇膏还在不在?”她急急问。

白玦看向她被吻得红肿的唇,轻笑一声,“被我吃了。”

“啊啊,我就知道。”温融连忙拿出包包,“我去补妆,赶紧叫你朋友进来吧,让他在外面等真不好意思。”说完,她便一阵风似的跑进盥洗室。

白玦望着她的背影,眼里净是宠溺。

门外的侍者再敲了敲门,“白先生?”

“进来。”一瞬间,白玦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情表情。

一阵娇笑伴随着开门声响起,“白,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白玦瞟向来人,“嘉罗琳。”

一个身材惹火的高佻美女穿着一袭火红小礼服走了进来,她一甩棕色的卷发,眨了眨如猫般的媚眼,“白,好久不见。”

“嗯。”白玦不冷不热,在沙发上坐下,“过得好吗?”

“身处在那样的世界,有什么好坏之分。”嘉罗琳叹一口气,在他身边坐下,“你呢,听说你最近过得很精彩,多了个平民妹妹,未婚妻刚上台又下了台。”话语中有着幸灾乐祸。

白玦看着盥洗室的门,眼神一柔,“是很精彩。”

“咦?”嘉罗琳一愣,白怎么会有这样柔和的表情?

“哦,看样子我们迟到了。”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门边响起,两人一同看向发声处,只见一个身着墨绿军装的英武男子大跨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娃娃脸的金发男子。

“洛斯,J,真想你们。”嘉罗琳站起来,微笑着与他们拥抱。

“嘉罗琳,你又变漂亮了。”洛斯调侃一笑,“名花有没有主,将就一下我算了。”

“我们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天敌呢。”嘉罗琳抿嘴一笑。

“白,难得你今天早到。”J挑了挑眉。

“对了,白,听说你带了个人来。”洛斯四处张望,“人呢?”

“白带了个人来?”嘉罗琳惊讶。

像是回应他们的话,盥洗室的门“咔嚓”一声打开。

众人的视线立刻集中了过去。

温融略为尴尬地打招呼,“各位好”

还未说完,一道黑影在她面前闪过,随即便是狠狠地一个踢腿。

温融下意识地闪躲,看清来人后,大吃一惊,“怎么是你?!”

“哼。”J冷冷一哼,又是一拳迎向她。

“哇!”穿着礼服不易动作的温融狼狈地闪躲,“兄长大人,救命啊。”见白玦过来,她连忙躲到他的身后。

白玦护住她,挡下J的动作,“J,住手。”

嘉罗琳一阵讶然,白居然会出手助人,而且,那个女孩竟然胆大地抓着白的衣服?!

J这才止住了动作。

温融在白玦身后轻呼一口气。

“她就是你带来的人?”J指着温融,冷冰冰地看着白玦。

“白融。”白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揽过温融介绍。

温融尴尬一笑,脸向白玦的胸前埋了埋。

嘉罗琳与洛斯倒吸一口凉气。

“你又在外面惹了什么祸?”白玦无奈地问,但话语中听不出一丝责备。

“这次真的惹祸了,兄长大人,”温融小小声地在他耳边低语,“我那次,把他打趴下了。”

还是两年前,她偶尔在路上碰到有格斗赛,看到一个长着一张可爱娃娃脸的男子带着酒气,发了疯似的打着对手,她一时看不下去就上去把已意识不清的他狠狠打了一顿,并用她的宝贝武器抵住他的脖子,说了一句“没用的男人,不要以为受了挫折就有要死不活的权利!”

回忆起那一切,温融呲了呲牙,她完了,没想到他竟还能记得她

白玦眼里的诧异一闪而逝,他抬头看向J。

“哼!”J瞪向温融。他自那天以前,从来没想过会被一个女人打趴在地。

“兄长大人,我没想到他会是你朋友啦。”温融困窘地抱紧白玦,不敢看J。

“白,这位小姐是”洛斯走过来,一向威严的脸上尽是好奇。

“白融,我龙腾白氏未来的当家主母。”白玦淡淡地道。

“什么!”众人不约而同地惊呼一声,其中以嘉罗琳的反应最大,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怀抱中的女孩,“这个小女孩?”

“白,这么粗暴的女人,你要考虑清楚。”惊讶过后,J甩甩手,不怀好意地道。

“要你管!”虽然对白玦的话有些脸红,但温融还是不甘势弱地对他吐了吐舌。

对上温融清澈的眼,J别有深意地凝视着她,唇角似乎还带着笑意。

温融一阵寒意,他竟然还对她笑,风度也太好了吧?

“真是太神奇了,白居然主动带他的未婚妻来让我们认识。”洛斯夸张地惊呼,“见到你真荣幸,我的小姐,我是洛斯-怀特。”

温融看向他军装上的军衔标志,挑了挑眉,“你好,我是白融,很高兴见到你。”将军级人物呢。

“我叫J-克利夫,记住我的名字。”J唇角一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白玦轻轻皱了皱眉。

“克利夫?”温融一偏头,这个姓氏她好像最近在哪里听过。

“军火商。”白玦为她解惑。

“啊!”温融这才想起来,前两天律律说过,南美洲最大的军火商。真是看不出来,这个长着一张无害娃娃脸的男子,竟然是干军火的。

“哦,J,你们新研制的武器,我们总统说想要一些。”

“嘉罗琳已经订完了。”

“咦?嘉罗琳,你们又要火拼?”

“有人想往枪口上撞我也没办法。”嘉罗琳媚眼一挑,姿态万千地走了过来,“你好,小妹妹,我是嘉罗琳。”

哇,这位美女竟是黑道中人,兄长大人的朋友真是人才辈出啊。感叹的温融没有注意她对她的称呼,“你好”

“你的脸“这才看清她长相的嘉罗琳愣了一愣,眼里闪过一丝异光。

“咦?我的脸怎么了吗?”心虚极了的温融双手抚向自己的脸,害怕自己哪里还有刚才激吻时留下的痕迹。

“没事,很可爱。”见她如此紧张,嘉罗琳轻轻一笑。

白玦带笑的眼看向温融,温融没好气地偷偷掐了掐他。

一直注视着两人的嘉罗琳抿了抿娇唇。

“哦,你们刚才在打台球?”洛斯不经意间望向房间的角落,眼尖地看到散落的色球。

“咦?是啊”温融颇为汗颜地答道。

“正好,我也很久没玩了,白,来一局吧。”洛斯感兴趣地转向白玦。

“你想要什么?”

洛斯痞痞一笑,“嘉罗琳把我要订的军火要完了,回去我交不了差,所以我赢的话,叫东方送点给我吧。”

“可以,我要你新发掘的矿山。”白玦回答得很干脆。

“咦?”洛斯困惑了一瞬,但还是答应了,“就这样决定了。”

“哎呀,早知道我不向J要了。”嘉罗琳媚笑一声,“谁知道白这么大方。”

“女士,我要赢了才有啊,输了我就损兵折将了。”洛斯捡了一根看顺眼的球杆,用滑石粉磨着皮头,慢斯条理地道。

“哼。”白有那么多矿山,还会在乎他那个新挖的矿?

没多久,J作为裁判,两人正式开始。洛斯开球。

温融与嘉罗琳饶有兴趣地坐在一旁观看。

哇!兄长大人打台球的样子也好帅啊。单手支在椅子的扶手上,眼睛直直盯着白玦的温融在心里一个人偷着乐,果然被她赚到了。

“你跟白,是怎么在一起的?”身旁传来嘉罗琳的低声询问,打断了她的自娱自乐。

“咦?”温融回过神来,看了嘉罗琳一眼,见她一脸微笑,颇为不好意思地道,“这个,还真是一言难尽呢。”总不可能告诉她正式是从床上开始的吧。

“这样吗?”嘉罗琳轻笑,“倒有点不像白的风格了。”

见她话中有话,温融觉得按礼貌来说应该让她说下去,于是便道:“您这是什么”

此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温融的话,“打扰了,主人吩咐送些餐点来。”侍者的声音在门外传进来。

“请送进来吧。”温融顺口答道。

侍者堆着餐桌进了门,将一些蛋糕红酒餐点放置他们面前,“请随意享用。”恭敬地说完,侍者默默退了下去。

温融眼睛一亮,有冰淇淋。她偷瞄专心打球的白玦一眼,抿着笑盛了一杯,“您需要来点吗?”她笑眯眯地问嘉罗琳。

“不,谢谢。”嘉罗琳敬谢不敏地摇摇头。

“真可惜,你们都不喜欢吃这个呢”温融惋惜地道,随即挖了大大一勺送进嘴里。嗯,冰凉的感觉真好!

从小的教养让嘉罗琳不好在她吃东西的时候开口,只得转过头看洛斯与白玦比赛。

两人势均力敌,一时分不出胜负。

嘉罗琳挑挑眉,白打得很认真呢,难道他真的想要那矿山?

温融一边吃着美食,一边注视着白玦专注的俊容,满足地叹息一声,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不一会儿吃完一杯,温融望望空空如也的水晶杯,又瞄了瞄背对她的白玦,手悄悄伸了出去。

“融。”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白玦警告地叫了一声。

温融泄气地缩回手,“没有吃啦。”

白玦回过头,冰眸带着宠溺看了她一眼,“明天再吃。”

温融眉开眼笑,“你说的。”

“嗯。”

温融得到承诺,笑嘻嘻地放下杯子。

白玦这才将注意力转了回去。

洛斯吹一声口哨。

温融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嘉罗琳眼里闪过异光。

白玦一球漂亮入洞,大家的视线又重新转回台球桌上。

洛斯似笑非笑地道:“白,看样子你真的很想要我那一点点面积的矿山?”从没见过他玩球这么认真过。

白玦淡淡道:“心血来潮而已。”

“喂喂”他可不像他挥金如土啊,他是贫穷的公~务~员,还指望着靠那矿山养家糊口呢。

J无声无息地走到温融身旁坐下,单手一支,棕眸带着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温融对他傻笑一声,可J不为所动,依旧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看着她。

温融心里有些发毛,不会想秋后算帐吧?滑下一滴冷汗,她暗自叫糟,上次果然打得太狠了吗?不过,也不能全怪她啊,任谁都看不下去他当时那副模样的吧?她理直气壮地想,也终于稍稍减了一点罪恶感。

“你的功夫是谁教的?”J缓缓发问。

“呃,律东方律。”

J挑了挑眉,“原来”

“那次伤了你,真不好意思呢。”温融干咳两声,颇为尴尬地道歉。

J冷笑一声,“现在道歉不觉得太晚?”

温融怒了,她皮笑肉不笑地道:“也是,没理由道歉呢,本就是教训一个发酒疯的男人罢。”

J沉下脸,“若不是我喝醉了,你怎么可能伤得到我一分一毫!”

“谁知道呢。”温融慢斯条理地放下水晶杯。

“大可以现在试试。”J挑衅。

“奉陪。”温融接下他的挑战。

嘉罗琳掩嘴笑道:“白,有趣呢,你家的小女孩真有活力。”

“融,别胡闹。”白玦也没转头,只一边击球一边道。

温融嘟了嘴。

球应声入袋,白玦直起身,看向她轻叹一口气,像是拿她的小脾气没办法,“叫人送一套衣服来,换下你的礼服。”

在场众人无不诧异地看向白玦,像是他说了什么天方怪谭一般。

温融这才注意到自己一身繁重的礼服,尴尬地刮刮额,“我知道了。”

J似笑非笑地电话唤来佣人,然后温融在最短的时间里拿到了一套崭新的运动服。

“快去换上。”J催促。

“知道啦”温融做了个鬼脸,走进更衣室。

“喂,白,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真的挖走我的矿山了?”洛斯不可思议地看着白玦。

“明天我会叫人去拿转让书。”白玦放下球杆,也不看他,只淡漠地走向沙发。

“喂,白!”洛斯追了上来,垂死挣扎,“别这样,刚刚那局不算,我们再来一局。”

J嗤笑,“洛斯,你真是丢脸。”

洛斯斜他一眼,“总比有人被女人打趴下好。”两年前的事他知道,而且从刚才J和温融的互动中已了解了一些端倪,他不甘势弱地反驳。

J利眼一扫,阴森森地道:“我要把武器卖给你的政敌。”

洛斯闻言,立刻谄媚一笑,“开玩笑,开玩笑。”

待温融换了衣服,一行人移至卡尔别墅中的道场。

“你真的要让你的小美人跟J打?他动起手来的狠劲你又不是不知道。”洛斯双手抱胸,看好戏似的调侃道。

白玦坐了下来,“融想玩。”

“这么有自信?”洛斯在他身边坐下,勾唇一笑,“万一打伤了你不心疼?”

冰眸看向道场中央,白玦并不说话。

“白,你不会是故意的吧?”嘉罗琳在白玦的另一边坐下,问道。

“故意什么?”洛斯不解。

“他不是一向不喜欢女人打斗?”嘉罗琳娇唇一勾。

洛斯眼里闪过一丝异光。

场上两人已一言不合,开始打了起来。

温融跟东方律学的是中国武术,遇上J的泰拳,一时也是势均力敌,然而泰拳凶猛,招招致命。温融惊呼着左躲右闪,“你真想杀了我呀!”

J冷笑一声,又是凌厉地一拳,“杀了你都不解心头之狠!”

“我要告兄长大人!”温融幼稚地道,并惊险地躲过带风的拳头。

J抬起的一脚差点滑了下来,“你小孩啊!还告状。”

“你敢杀我就敢告!”温融理直气壮地道,顺便给了他一计手刀。

“你刚刚的嚣张跑哪去了?”J瞪她。

“我现在还很嚣张啊!”

J无语,女人

在J无奈之际,温融找准空档狠狠地就是一踢。

“喂,你想杀了我?”这下轮到J喊了。

“男子汉大丈夫大叫什么。”温融笑嘻嘻地追击。

这么会有这么大胆耍赖的女孩?即使厉害如嘉罗琳,她也不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白的这个未婚妻,真是奇葩呀。

“你以为有白为靠山,我就不敢动你?”J眯了眼,阴阴地道。

“行了,你要真生气,就不会在这跟我打架了。我都让你打了几拳出了气,还想怎么样!”温融侧身避开他的攻击,还有空做了个鬼脸。

闻言,J蓦地停下动作,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正在场边说着什么话的几人停止了言语,颇为诧异地看向他们。

温融也奇怪地看向J。

J阴柔的脸难得带着明朗的笑意,他拍拍温融的肩,转头对白玦道:“白,真可惜,若不是你的女人,我一定要了。”

温融几乎被呛到,“你有被虐倾向啊!”

J看向她,摇了摇食指,“要是哪个女人敢打我,我丢她到太平洋去喂鱼。”

原来是要她去喂鱼。温融丢脸于自己的自作多情。

“原来两年前让J重新振作起来的就是你家夫人啊。”洛斯恍然大悟,忆起两年前J被相爱多年的女子无情地背叛,消沉了许久,有一天鼻青脸肿地出现在他面前,眼里却没有了阴郁。呵呵,原来粗暴疗法对J很有效,可重来没有人敢实施呢。对军火商的头头,又不是想变成人体火药库。

白玦眼中的异光快速一闪而逝。

“是不是我们错过了什么好事?”卡尔与他的新婚妻子站在门外,颇为兴味地看着他们。

“哟,主角终于到了。”洛斯吹一声口哨。

“抱歉,宾客太多担搁了一些时间。”两人走了进来,望向还在场上的J和温融,“他们在干什么?”

“这是一个有趣的故事。”洛斯咧嘴一笑。

“如果你再不闭嘴,我很乐意亲自塞住你的大嘴,用子弹。”J阴森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

洛斯立刻乖乖地闭了嘴。

温融走回白玦身边,对他傻笑一声。

白玦颇为无奈地看向她,伸手整理她额前散落的发。

温融的脸红了红,总是这样,他的一个轻触就会让她的心跳跟打鼓一般。她这辈子,算是栽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挨了他一拳。”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嘿嘿,还是被看见了。”温融丢脸地笑了笑,“没想到他真的很厉害呢。”

“活该。”

“喂喂,我可是为了你们伟大的友谊才牺牲的,谁想跟他打架啊,我可是和平主义者。”温融抗议道。

白玦啼笑皆非,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惹祸精一个。”连J都碰得上。

“兄、兄长大人!”温融红了脸,他竟然当着大家的面

一向冷静自持的新上任的乔斯夫人珍妮弗脸上是止不住的诧异神情,她透明的灰眸失了礼仪,直直地盯着两人。并非是诧异于两人的关系,而是白玦。她以前只见过他一次,初次见面时那种几近令人窒息的冰冷凛厉的气势她直到现在还记得,可是现在,他眼中的冰冷却在看向白融时消失得一点痕迹也不剩。

卡尔眼里闪过一丝异光,虽没听白玦亲口说过,但白玦今天带一个女子来出席他的婚礼本就是一件奇怪的事,他自然不可能简单地认为她只是他新上任的同姓妹妹。

J哼了一哼,撇了撇嘴,果然没戏了吗?

洛斯邪笑着挑了挑眉,白在宣告主权?真难得。

嘉罗琳眼里闪过一丝阴霾。

“各位,有没有兴趣到我的海滩上去玩玩,我刚进了几辆游艇。”

“很好!卡尔,我太想念那个了!”洛斯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快去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当一行人到达别墅附近的海滩时,已有工作人员在等候。

温融望向在巨大灯塔下照得一片银光的海面,码头上停着一排崭新的豪华游艇,兴奋地叫了一声,“哇!游艇我还从没玩过呢,是不是跟车子差不多的方法?”

“差不多。”白玦接过工作人员递过的救生衣,为温融套上。

“你们要怎么玩?”

“只是简单的刺激。”白玦轻描淡写。

“速度?”温融眼睛一亮,“这可太棒了。”

“让你玩。”白玦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万一我输了怎么办?”

“输就输了。”

“融小姐,输了我会送你一份厚礼。”洛斯闻言,凑过来对温融热络地道。

温融挑挑眉,果然有猫腻。

“小妹妹,你知道吗?赢的人可以命令输的人无条件做一件事。”嘉罗琳对送来救生衣的工作人员挥了挥手,对温融眨了眨眼,“白总是赢,大家积怨很深了。”

“对,你还是别丢脸的好,如果嘉罗琳赢了,她要求跟白上床白也不能拒绝。”J冷冷一笑。

“J,你在胡说什么!”嘉罗琳薄怒。

“哦,抱歉,我只是说笑而已。”J举手表示投降。

“几位,自己去选喜欢的船只吧。”卡尔像是没听到他们说的话,带着温和的笑容道。

“卡尔,你的新娘不参加吗?”

“她不喜欢这种惊险的游戏。”卡尔转过头,“是吗?亲爱的。”他带着礼貌的笑,询问着自己刚上任的妻子。

“咦?对”从那张美丽错愕的脸上可以看出,新娘之前并未与卡尔达成共识。

“那么,请你在海滩边欣赏夜色,今晚的月光很美不是吗?”卡尔道。

“好的,我正有此意。”新娘回以客气生疏的一笑。

温融望着应是今天的主角的两人,眼里闪过一丝异光。

“主人。”别墅管家走了过来,对几人一鞠躬道,“有一位女士与一位先生想见白先生。”

“见白?”卡尔颇为诧异地挑了挑眉,顺着管家的手望去。

“仙杜瑞拉。”洛斯咧嘴一笑,不怀好意地看了看白,很好,有好戏看了。

白玦瞟了一眼来人,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白大哥。”一名盘着一丝不苟的头发的职业年轻女性,带着一副价值不菲的眼镜在白玦面前站定,身后跟了一个一脸为难的年青男子。

“总裁。”那男子跟着叫了一声。

温融的眼皮动了动,白大哥?

“你们来干什么。”白玦看向他们,面无表情。

“白大哥,难道您忘了吗?您还跟英国首相有约,我想着顺路,就过来接您。”那年轻女性黑眸里没有其它人,只专注地直视白玦。

“颜娜,不要说你没接到休斯的通知。”白玦淡淡道。

“可是白大哥”

“姐,别说了。”年青男子阻止道。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亲姐姐有如此大胆,竟想左右白主的想法。

“我在说很重要的事,不要打断我!”颜娜皱眉,对弟弟斥了一句,然后又转向白玦,略显焦急地道,“白大哥,今晚与首相的见面很重要,您前段日子刚向外界宣布了未婚妻又立刻取消了婚约,您的父亲又不知为何让那幸运的温融入了白籍,这些都让欧洲甚至全世界议论纷纷,他们都在猜测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白家一些野心份子又开始蠢蠢欲动,您必须借会见首相的机会向媒体澄清这些事才行。”

洛斯与卡尔对视一眼,无声地吹了吹口哨,想当初他在白的办公室见到她,还是一个青涩的纯真灰姑娘,没想到几年的时间她的变化如此之大。

“颜娜。”白玦冷漠的嗓音带着危险的味道,“我想我不需要你来命令我。”

颜娜一惊,急忙道:“白大哥,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够了,去做你该做的事。”白玦打断她,冷冷地道。

“总裁,抱歉打扰你们了,我们马上就走。”当然知道白主发怒了,年青男子担忧地为姐姐道歉。

温融盯着颜娜看了半晌,总觉似曾相识。

“管家,麻烦你替我送两位出去。”卡尔对管家一笑。

“是。”管家一鞠躬。

“白大哥!”就在此时,颜娜竟一把抓住白玦的胳膊,“白大哥,您听我说,我真的是为了您好,若今晚您缺席,对您的形象与白家的声誉都影响很大啊!”说完,颜娜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跳声。她并非不知道白玦不喜与人接触的性子,但她在赌,赌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几年前,白玦就像是救世主一般将出身贫穷的她救出那个不堪回首的地方,并且给了她过目不忘的才能得以发挥的地方,让她有了今天的这一切,她相信他一定也是对她有好感的,她是惟一一个叫他白大哥的人,并且她认为没有一个人会毫无理由地帮助另一个人。

这个想法也是她这几年来拼博的动力,每每在满是精英的龙腾财团受到歧视或挫折,她都会告诉自己,是白大哥在锻炼自己,她必须在最短时间里赶上他的步伐才行。

可是最近她的心神却被扰乱,只因白玦订婚的事。并不是在意他未来家世雄厚的妻子她清楚地明白自己的身份是决计做不了他的正室她在意的是她听到的谣言,那个好命的温融

“姐!”年青男子吓得心脏都快停了,他连忙拉过自己好像疯了的姐姐,她、她不要命啦!

“颜清!”颜娜恼怒地叫了一声。他坏了她的大事!

“我果真太幼稚了。”温融咕哝一句。

“什么?”白玦本欲动怒,但一听到温融的窃窃私语,他立刻低头看向她问。

“不,没什么,我们走吧。”温融抿了抿嘴,拉着他便往游艇上走。

“融,等一下。”

“不等。”不可原谅,给那个女人敢碰他的错觉就不可原谅!温融知道自己很无理取闹,但她就是不爽。

从没有人敢这样反驳他的话,但为什么他一点也不介意?

“赶紧走吧,趁白没空理你。”卡尔望着被硬拖走的白玦,闪过别有深意的笑。

“仙杜瑞拉,可惜了你。”洛斯摇了摇头。美丽的灰姑娘如今虽成长成为龙腾财团的高级主管,但却忘了自己的本份,触了白的地雷。

“走了。”J双手插袋,看也不看颜家姐弟,径直走向游艇。

其他几人表情各异,不再管那两人,一同往游艇处走去。

颜娜自从当上龙腾白氏的高级主管后,已经很久没有受到这样的冷遇,她几乎都快忘了被人不放在眼里是什么滋味,但今天却又重揭了伤疤,就像是狠狠一巴掌打到了脸上一般。

颜清紧皱了眉头,他知道其实应该感谢将白主拉走的那个女子,要不是她,姐姐今天铁定下不了台。姐姐这几年的风光让她忘了自己究竟是谁。并非是贫富之间的差距现代这个社会许多人都可以一昔之间暴富重要的是,气息的差距。再怎么武装,姐姐也永远无法企及白主和他的朋友那种从小就熏染出来的贵族气势,她竟还妄想着上演麻雀变凤凰的现代童话

已将他们抛至脑后的卡尔一行人在一声枪响后,几辆游艇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离了海面。

初学的温融握着方向盘,一脚将油门踩得最大,风在她的耳边呼啸而过。

她曾天真的以为,白玦这样冷冰的性子没有几个女人会喜欢,可是事实证明她果然太幼稚了。

“兄长大人。”她在咆哮的马达声中大声地叫道。

“嗯?”

“如果嘉罗琳赢了,你会不会跟她上床?”

“白融。”白玦警告地叫了一声,但更多的是无奈与宠溺。

“为什么那个颜娜有抓你手臂的胆子?”温融余光瞥见稍稍落后他们的J正加速追上来,猛地一打方向盘迅速挡在他的前面。

“我以为只有你有。”白玦道。

J低咒一声。

“非常好!”洛斯在一旁吹一声口哨,“融小姐,你真聪明,这么快就了解了我们比赛的真谛。”单纯地比赛速度有什么意思,重要的是如何确保自己的胜利,不择手段。

“谢谢,洛斯。”

追逐战在海面展开,若是有人误闯了海域,还会以为是仇家在相互斗殴,因为动作惊险得让人无法相信这只是一场单纯的比赛。

“你好像不介意。”温融一边惊险驾驶,一边还想着刚才的一幕。那个叫颜清的男子拉颜娜时都没什么反应。

她话中越来越浓的酸味让白玦唇角一勾,“为什么这么说?”

“我以前碰你一下你都要换一套西装,可是她双手都碰到你的衣服,你都不在意。”温融几近指控了,哼,还叫白大哥呢。

闻言,白玦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脱下昂贵的西装,丢进海里。

“兄长大人!”温融转头看到他的行为,惊呼了一声。

“刚刚我让你等一下是想让人换一套衣服给我,小醋桶。”白玦无奈却又宠溺无比地道。

温融眨了眨眼,咳了咳转回头,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你污染海洋环境。”

白玦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会得到如此意外的收获,温融在回到家后竟主动吻上了他的唇,虽依然有些僵硬,却羞涩地回应着他的爱抚,如此生嫩却导致他理智尽失,狠狠地爱了她一次又不次,直至她泪眼朦胧地不停软语告饶,他才退出了那紧窒的天堂。

等她睡醒后应该告诉她,白玦凝视着熟睡的小人儿,眼里是全然的宠爱,下次不可以再那样求他停下了,她不知道,如果不是考虑到她的身子真的受不了了,看到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只想更加用力蹂躏她如蜜般的身子,让她为他哭得更大声。

他的白玦满足地叹息一声,抱着她,明知自己该起床工作,可是他低低呻吟一声,薄唇不受控制地又含住那柔软的红唇,轻缓地吸吮。

疲惫过度的温融完全睁不开沉重的眼皮,只得在睡梦中被动地回应。

寂静的大房间里只有喘息的声音。

许久,直到白玦认为到了理性边缘,他才缓缓离开,在温融的额上印上温柔的一吻后,起身下床。

没有召唤女佣进来,他洗漱过,独自在更衣间换了一套白色西装,他一边正了正领带,一边回到房间。冰眸望向大床上若隐若现的美色,与那凝脂胴体上的点点红痕,觉得身体又开始火热起来。

清了清嗓子,他快步离开了房间,再多呆一秒,那小家伙又要哭了。

“主人。”

“主人。”

在门外等候的众女佣错愕地见到白玦蓦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忙不迭地唤道。他们当然知道昨天晚上主人与融小姐一同进了房间就没再出来过,他们还以为他今天会晚一点众女仆为自己脑海里所想的画面红了脸,真幸运的融小姐,她究竟是哪里与众不同,吸引了主人的注意?她们的胸部还比她的大呢。

“不要打扰融小姐,等她起来后告诉她我去公司,让她吃了东西再问她去哪,留一架直升机给她用。”白玦一边交待管家,一边快步走下楼梯。

“是。”

“如果她要去孤儿院”白玦顿了一顿,“叫她早点回来。”

“是。主人。”

待温融清醒过来,已是下午时分,她一探裸臂,摸摸身边没有温度的枕头,心头滑过莫名的失落。

她拿了手机,拨通电话。

听着手机里中传来的嘟嘟声,温融不经意间开始忆起昨晚的一点一滴,那样羞于启齿的画面她的脸上浮上红潮,正忙不迭想要挂断电话,却听见对面传来白玦那独特的冷清嗓音,带着不易被人发现的柔软,“融?”

温融瞪着手机,单是听到这么简单的一个字,她就心跳不受控制地狂加速,因为,昨晚,他就是这样一边轻柔地唤着她的名,一边紧紧抱着她,一遍遍地狠狠占有老天,她干嘛要打电话!脸烧得能煮熟鸡蛋,温融佯装镇定,“喂,兄长大人”

“起床了?”正在听取智囊团年度报告的白玦挥了挥手让众精英退下。

西装革履的一群人面面相觑,还是鞠了鞠躬安静地离开了会议室。

总裁竟在这么重要的会议上接电话?退出门外的众人窃窃私语起来,究竟是谁能在那个冷厉的总裁心中占着位置?若是他们能认识那个人,让他为他们说两句好话,他们就不用每年这么战战兢兢了吧?

“嗯”被这么一问,温融更不好意思了。

“吃东西了没有?”

“还没有”温融嚅嚅道,“我还没出去。”

白玦从咙头溢出一声低沉轻笑。

“笑什么!”温融恼羞成怒,“还不知道是谁害的”她这张嘴啊!

这下白玦眼底的笑意更甚。

“你可以当做没听见的,兄长大人。”温融轻柔地建议。

居然有人敢威胁他。白玦只觉会议的烦闷一扫而空,他靠在柔软的座椅上,取下为他专门设计的防辐射眼镜,语带笑意地好心转移话题,“待会想干什么?”

温融满意于他的识时务,她笑眯了眼,“秘密。”

冰眸闪过一丝诧异,她不去孤儿院了?

“对了,提起这个,我记起来了,兄长大人,你帮我叫几个人去孤儿院帮忙好不好,我去不了了。”

“好。”

温融与白玦打过电话后,精神一振,翻身下床。

稍作洗漱之后,略为尴尬的她在女仆们的关爱眼神下坐在富丽堂皇的欧式餐厅吃完午餐,轻咳了咳,对他们一笑,“谢谢招待,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融小姐您想去哪?”管家问道,“您要去孤儿院吗?主人吩咐为您准备了直升机。”

“哦,我改变计划了。不过,我还是需要直升机,麻烦你了。”温融大大一笑,起身便大步往外走。

“咦?那么您要去哪?”

“血拼。”温融回过头,灿烂一笑。

开着低调的一款玛莎拉蒂,温融来到位于瑞士苏黎士的霍夫大街。她一边悠闲地带上耳机,一边眯着眼环顾了一眼这充满奢华时尚气息的古老街道。

这是雪儿最爱的购物场所,比第五大道与香榭丽舍更甚。据那妮子的说法,就是赏心悦目,所以买得更多。

而实际上,这里是平民百姓基本不涉足的地方。街道囊括了格罗布斯和耶尔莫利两座华贵的消费天堂,两旁陈列的都是来自世界各国顶级的名牌,古董珍宝、服饰手表、珠宝首饰等等等等,致使许多富商大贾不惜飞越半个地球来此疯狂购物。

温融看看手表,嗯,还有很多时间。抬头看看艳阳天,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不知怎地,心情很好呢。

PRADA,CHANEL,Surberrys温融按顺序进入,一个都没落下。空着手进,空着手出,但每次出来时都带着满足的笑意,与恭敬送到门口的服务员。

果然花钱的感觉很好呢。温融笑得笑都眯了,嗯,刚刚那几件衣服,穿上去也一定好看。

一边想着,她一边推开一家店铺精致的玻璃门,谁知迎面而来的服务员带着一脸为难,“很抱歉,小姐,我们今天已不对外营业了。”

“为什么?”

“呃,一位客户不喜人多,便将我们这里包下来了。”

温融挑眉,又是哪个有钱人的炫耀?“好吧,我知道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她转头想走,却在一瞟眼间看中一件简单的蓝色休闲装,再眨眨眼,脑海中浮出幻想,傻笑起来。

“小姐?”服务员本想送她出门,却不意看到她颇为古怪的表情,不禁叫了一声。

“咦?哦!”温融这才回过神来,她招招手叫服务员来到一旁,“那件衣服,我想要。”

“这”服务员一脸为难。虽然温融浑身上下并不是珠光宝气,但在这大街上做了几年的服务员自然明白每一个踏进这里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要是得罪了一个,她就

“我不为难你的,你拿着我的卡去刷了,就说是我早订的好了。”温融对她一笑。

“呃,好。”服务员一思忖,点头答应。

她拿了卡,走到正在陪同客户挑衣服的店长面前,对她耳语两句,店长侧头看了温融一眼,点了点头。

服务员领命而去。

“怎么了?”认真挑着衣服的浑身名牌的娇丽女子随口一问。

“哦,”店长笑道,“是店里的一个客户,她来取预约好的衣服。”

“哦?什么衣服这么好看,还值得预约?”娇丽女子勾起了好奇心,抬头一看,却瞬间变了脸色,发出尖锐的声音,“温融!又是你这个贱人!”

格格不入的粗俗话语让在场所有人眉头一皱。

温融抚额,怎么哪里都碰得到这位大姐。

“怎么了,多拉甜心。”一道邪肆的男声从屏风后传来。

“亲爱的,就是这个女人,三番两次地欺负我!”原来那娇丽女子就是白玦现任继母的女儿,被白玦勒令不得进入主宅一步的多拉。她一思及自己遭受的耻辱,就恨得咬牙切齿。

她双手抱着男友的胳膊,娇声娇气地要他帮她报仇。

“竟然会有人欺负这么甜美可人的你?她肯定是嫉妒你的美貌与”一个阴柔的美男子走了出来,轻蔑地瞟了姿色平凡的温融一眼,在多拉耳边甜言蜜语,引来她发嗲地不依,“你好坏。”

温融一阵鸡皮疙瘩,转头便走。犯不着留在这等着他们炮轰自己,今天的好心情可不能破坏了。

“贱人,你想逃!”多拉气急败坏地叫道。

“客人,您的卡。”那服务员急忙道。

“帮我留着。”自动屏蔽了多拉的话,温融回了服务员,挥挥手走了。

“多拉甜心,别生气,她究竟是谁?”

“一个下贱的贫民。”多拉狠狠道。

白家位于伦敦的豪宅保安处里异常的忙碌,源源不断的礼品盒被送到门口,所属的,全是融大小姐的名字。为保证安全,他们要一个个地扫描检查,再源源不断地送到主宅客厅,忙翻了一群人。

白玦回来时,便是看到他们努力工作的模样,可喜可贺。

“主人,欢迎回来。“管家带着佣人们在门口迎接。

“融小姐在哪?”白玦一边走进大厅,一边面无表情地问。这个房子里的主人只有两个,白玦当然知道这些都是温融的杰作。

管家侧目瞄了主人一眼,猜测不出他的心情,只得犹豫地指了指大厅的角落那堆积如山的礼盒处,“融小姐在那。”

白玦一挑眉,转身走向那礼盒山,心里略为奇怪,融从来都是懒得逛街,怎么会买了这么多东西?为圣诞节做准备吗?

走近那如积木一般堆放的礼盒,白玦一弯腰,便看到他心底最深处的小女人坐在铺着柔软的小羊毛地毯上,背靠着紫檀木沙发,一边悠闲地听着音乐,一边带着满足的笑意拿着两个一长一宽的礼盒分着类,嘴里还说着“这个是衣服好像”

“我能问发生了什么事吗?小姐。”白玦食指曲起,轻轻扣了扣温融的脑袋。

温融抬头一看,见到心上人立刻露出大大的笑容,“兄长大人,你回来啦!”

“嗯。”单纯的笑容与简单的一句却让白玦莫名地感到满足,他绕过礼盒,在紫檀木沙发上坐下,揉揉她的头发。

温融唇角带笑,头一倾倒在白玦的腿上,如慵懒的猫像主人撒娇一般地蹭了蹭他。

白玦被她难得的撒娇举动弄得恍了恍神,他的手抚上温融的后脑勺,轻梳着她柔顺的长发,声音比平时略略低了些,“玩累了?”

“我今天逛遍了霍夫大街呢。”温融献宝似地将手中的礼盒递给他,“兄长大人,你看这个好不好看?”

白玦接过拆开一看,竟是一件亚曼尼的米色男式休闲衬衫。他眼睛闪过一丝异光,“不错。”

“真的?那这个呢?”温融一听,兴奋地坐起身来,又拿了一个小盒子递到他面前。

一支肖邦男式手表在精致的表盒里散发着优雅的气息,温融拿出来往白玦手上一戴,满意地笑眯了眼,“很好很好。”真配。

“那还有这个呢?”温融兴奋地转头随手又拿了一件。

Gucci的鞋子,依旧是男式。白玦的眼神阴郁了下来,这满屋子的东西都是男式的?她要送给谁?东方律那一群人?还是更多的男性朋友?莫名地,他开始厌恶即将到来的圣诞。

“兄长大人,你不喜欢这双鞋?”温融发现了白玦的情绪变化,她小心翼翼地问。

“无所谓喜不喜欢。”白玦面无表情地将鞋子放在一旁。

温融泄气,她还觉得这双鞋很不错的啊,“那你看这双呢?”她转身便想再拿另外一双。

白玦觉得自己很幼稚,融明明已是他的人,可他还是不高兴她将别的男人放在心上。他一转头,站起身,淡淡道:“我还有事,不看了。”再看下去他就有将这些碍眼的东西全都烧掉的冲动了。

温融一愣,心情一瞬间低落下去。“我还以为你会高兴呢”唉,想来也是,兄长大人所有的东西都是专人设计,又经过他过目选中的,他又怎么可能看上这些东西。沮丧地叹了一口气,“这么多东西,只好送给律律他们了。”

大受打击,温融趴在沙发上,扁了嘴。

白玦闻言,颇为诧异地停下了脚步,她这句话的意思“这些东西都是送给我的?”

“我自己穿的啦。”温融没好气地道。

白玦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从小自己显赫的身份与富可敌国的财富,让所有人只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连母亲也不例外他从未想到会有人会买东西给他,所有人都认为他可以买得起任何东西。

他第一次认真地环视了这琳琅满目的礼盒一遍,回忆起不久前温融唇边的满足笑意,他只觉从未有过的莫名心情在心里翻滚。看向此刻已满脸不高兴的温融,他颇为懊恼,自己刚刚在胡乱嫉妒什么!

走回去将脸埋在手臂里的温融抱起搂在怀里,白玦自出生至今第一次笨拙地道歉:“融,抱歉,我刚才我不是那个意思”

“兄长大人,你不用道歉,是我自己不了解你喜欢什么,还乱买一通其实都是我自己在犯花痴啦,本想帮你买一件衣服,可是一下子觉得你穿这件好看,一下了又觉得你穿另一件也好看,又突然发觉哪双鞋子很适合你,哪副太阳镜你戴着肯定很帅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温融越说越心虚,她吐吐舌,不好意思地抬头对白玦一笑。

一边想着他,一边为他买着一件件的东西她这张小嘴怎么能说出这甜蜜的话来,白玦下腹一热,低低呻吟一声,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地低头封住那如蜜般的双唇。

温融有些困惑,他明明刚才一点也不感兴趣的,怎么现在又突然吻她?不过,有疑问也要待会,她喜欢他的吻,嘻嘻。

“抱歉,我刚刚以为,这些东西是你要送给别的男人,所以”一吻即罢,白玦轻啄着温融的唇角,沙哑地道歉。

温融双颊酡红,气喘吁吁,本已混沌的思绪在听到白玦的话后惊讶地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

白玦温热的手覆住她的眼,“融,别笑话我。”他尴尬的声音带着无奈。

眼前一片黑暗的温融却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都是光明,她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个弧度。

“坏家伙。”低喃的磁性声音伴随着亲昵的吻缓缓落下。

亲密过后,白玦一件件地拆着属于自己的礼物,温融盘腿坐在一旁,不断地问着“好不好看”、“喜不喜欢”这样傻乎乎的话。

白玦时而点头,时而为难地皱眉。

“融,我不喜欢灰色。”

“为什么?”温融没有觉得他嫌弃自己的买的东西,很平静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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觊觎兄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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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是白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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