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罪魁祸首是水仙

第十六章 罪魁祸首是水仙

第十六章罪魁祸首是水仙

进了宫门,直行一段路,再七拐八拐,在我被彻底转晕后,马车终于停下,我早按捺不住第一个跳下马车。

云岫扶稳我,我悄悄问:“这是哪里?”不要怪我轻声说话,实在是这里好安静,那些走动的宫女侍卫模样的人,看到我们来,都轻声细语,搞得我这大嗓门也不敢随便造次。

云岫牵着我的手,悄悄答:“进去你就知道了。”

我翻个白眼,这个时候还卖关子。哼,我淳于莲也不是没见过世面,我昂起头,挺起胸,摆一个自认为很婀娜的姿势前进。

身后那根搅屎棍又来惹我,“喂,前面的,不要翘着鸭屁股一扭一摆的晃花我的眼!”

我冲后面的某男道:“喂,十九王子,请管好你未来的王妃,她要是再这样没大没小,休怪我这未来的十五王妃拿出兄嫂架势母仪天下!”

眼睛余光似乎扫到十九王的嘴角,那嘴抿成一条细缝,简直和以前装酷的云岫如出一辙。想我以前虽然怀疑过他们的身份,或者是表兄弟,或者是堂兄弟,可真没想到他们竟然是亲兄弟。

我再扭头看看云岫,他也正低下头看我,我回他一个微笑,摸摸他的嘴角道:“啧啧,这小嘴儿还是笑起来比抿着好看!”

云岫张嘴就咬过来,我躲闪不及,手指就被他含到嘴里,我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哇塞,这酷哥一转性感觉好生猛好色情咯!

我任他含两秒,然后坏心地问:“嘿嘿,傲大少,我早上尿完尿还没洗手,这指上的味道如何啊?”

云岫闻言,慌忙吐出我的指头,那引路的宫女“扑哧”笑出声,偷看我一眼,忙向前多走几步。

我取笑云岫:“嘿嘿,不好不好,十五王子丢脸丢到宫里来了,白白让一宫女免费看了出好戏。”

云岫摆回一张酷脸道:“未来的十五王妃,请注意言行举止,不要令你的王子难堪。”

“嘻嘻,十五王子,你以为你装酷还能吓到我啊,我……”

没等我说完,身后的未来十九王妃又多管闲事,“喂,前面的两位,咬耳朵不要咬得这么大声,有伤风化!”

我刚想回头驳斥,云岫拽拽我的手,示意我噤声。

这没话找话,时间过得就是快。这不,转眼间,就走到了这“天晶宫”的殿堂下。宫女示意我们稍候,她进去通报。

哎呀,好紧张啊!一会就要见到父皇母后以及当朝天子了,我这小心肝扑通扑通都跳到嗓子眼了。

云岫安抚性地紧握一下我的手再松开,我深呼吸,数到十,宫女出来道:“请三王子、九王子、十五王子、十九王子以及王妃、准王妃进见。”

我这自诩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人,压根忘了是怎么迈开脚踏进大殿的。只记得,进了殿,我学着初看他们下蹲行礼嘴里念叨:“参见父皇母后和皇上。”

等到起身抬起头,我忙转着眼珠子看向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咦,这东来国的皇帝竟然不穿金色龙袍。只见这老皇帝和小皇帝都身着绣有祥云图案的白袍,那下巴和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原来三绽和云岫的相似之处其来有自。这老皇帝大概五十岁出头,他这会儿也正挨个儿打量他的儿子,慈祥中含着威严,看这面相,年轻时候也定是个帅哥。这小皇帝嘛,我以前还以为他怎么也得是个中年人,可这白白净净的样子,让我想起护送唐僧去取经的白龙马,猜他大概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纪。想这年月是天佑五年,那这小皇帝二十出头就登上帝位,蛮有几把刷子嘛。那个风韵犹存的皇后,看着很面熟,细一打量,那眉眼和宇文三兄弟吻合度达百分之七十,难不成这皇后是宇文三兄弟的亲娘?

还没等我打量完,云岫拉拉我的手,我忙回神,再跟着他们转向大殿里的另一拨人,随着他们一块打招呼,“见过七王子、十一王子、十七王子、二十三王子、二十九王子……”我一边嘴里一张一合,一边看着这些王子,竟然没有一个歪瓜劣枣,这老皇帝可真是暴弓虽!

我嘴里念着他们的号码,脑子里突然现出“克隆”二字。这么多长相各有相似年纪如此相仿的王子啊!难不成老皇帝一晚上要找好几个妃子同时侍寝?绝对是种马!不,应该叫种象!

我佩服地看向老皇帝,差点当场冲他竖起大拇指。

这时,老皇帝发话了:“适逢为父的六十寿诞,你们兄弟得此机会齐聚一堂,掐指算来,离上次团聚又隔五年,唉,聚一次,人少一次,为父既欣慰又伤感。”

搞什么嘛,为啥聚一次人少一次?难不成兄弟间争权夺位闹内讧?就说嘛,你个老色鬼要是少播种的话,岂会有如今这烦恼!

我鄙夷地瞅老皇帝一眼,他这会儿情绪似有点激动,那旁边的皇后拍拍他的手,他回拍两下,压制下情绪道:“各爱子从各地赶来,奔波多日,既然这次来了,就在宫内多住几日,多陪陪你们年迈的父皇。”说着,老皇帝又有点哽咽了。我晕,亏他长副威严相,这样动不动就要掉泪的样子,看着真滑稽。

再看这一堆王子,对老皇帝的激动表现似乎都冷眼旁观无动于衷。连那个小皇帝也一脸淡漠,懒懒地环视这殿下兄弟,看不出是什么心思。

等到老皇帝在皇后的安抚下再次恢复正常,他冲殿下王子们挥挥手道:“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晚上的寿宴在天晶宫的后花园举行,到时候不要忘了来向你们年迈的父皇祝寿。”

各王子皆不出声,得令后退出大殿,然后在各宫女引领下四散开来各回各宫。

我们这一行在宫女引领下来到“宇星宫”。原本有宫女要引领云岫和我去什么“心湖宫”,云岫坚持要住在“宇星宫”,宫女自然不敢违抗王子的命令,于是在“宇星宫”另收拾了两间厢房给我们。

等到安顿下来,我满肚子的疑问再也憋不住,揪着云岫定要问个明白。

到了此时,云岫也不再瞒我,大略给我说了些东来国的宫规。

在东来国,三宫六院自然也不会少,只是期限只有六年。在皇帝登基之后六年内被临幸过的女子,都只是侍寝身份,非妃非后,连妾都算不上,完全是暖床工具生育机器,六年后,皇帝从这些女子中挑出最心爱的一位立为皇后住在宫内,而其他女子连同她们生的儿女则被全部遣散出宫。也就是说,最后在这宫内居住的只有皇帝、皇后以及嫡生子女。

这是什么鬼规矩!你皇帝老儿打一炮爽快了,留下的子女好歹也是“龙种”,啊,不,该叫“云种”,怎么狠心驱赶出宫,把抚养责任全部推给一个女人!真是太不负责任了!可怜这些“云种”,竟然都是单亲家庭长大,从小享受不到父爱,恐怕要见上父皇一面,也是数年才得一次,难怪王子对这父皇如此淡漠,活该!

什么?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宫闱情仇的争斗,所以才一并遣散分居各处互不碰面?既然如此,你就奉行一夫一妻制好了,干吗还要给六年的“乱性”时间,这不是明摆着污了良家妇女的清白再一脚踢开?!跟流氓有什么两样!

好,就算你东来国皇室人丁单薄,你要传宗接代,开枝散叶,子嗣最好是多多益善,那干吗把庶出“云种”全送出宫,你放在宫内一块儿抚养不是挺好,规模教育还能节省成本,这道理也不懂?什么?!怕王子们长大后为了争夺皇位而兄弟不和?只有皇后的儿子有机会当皇帝?那其他王子到底是什么角色?陪衬?老色鬼风流的证据?可怜的“云种”王子们!

一共三十五个王子?牛,高产种子户!

刚才怎么好像只来了十二个?其他王子呢?怎么说聚一次少一次?

为了不让王子们的存在威胁到现任皇帝的地位,宫里的神官隔段时间就会送一批王子离开东来国永不再回来。

晕,这是什么乌龙东来国嘛!看这国家似乎国泰民安的样子,以为这皇帝是明君,没想到在处理私人情感和家庭问题时,竟然采取这种欠扁方式!

云岫见我摩拳擦掌的凶相,戳戳我,“没想到连大侠真是侠肝义胆,这么好打抱不平,幸会幸会!”

我拍拍他道:“你不难过?”

“难过了很久,总觉得自己来到这世界是个多余的累赘,直到你出现。这两年,我游历了不少地方,想了很多,我并不觑觎皇位,也不想生活在这规矩多多的宫里,无所求自然也就不难过了。”

我说呢,那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见你爱沉默,还以为是你自闭呢,原来尽顾着思考人生问题去了。旅游果然能重塑性格!

我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的母亲呢?你怎么又被傲堡主收为义子的?”

“我离开这宫的时候只有五岁,好多事已不太记得。我母亲是傲老帮主的师妹,从宫里出来后,只记得她带我去过不少地方,后来坐船去了西图尔斯国,然后母亲就失踪了,我被人贩子掳去当奴隶一样在集市贩卖,偶然中被去西图尔斯国经商的宇文府的吴管事买下带回国,再辗转打听到我和傲老帮主的关系,这才被我师伯收为义子。”

看云岫轻描淡写地描述那段过往,我心疼地搂住他,可怜孩子。也不知道搂了多久,我抬头时,看到倚在门廊看着我们的三绽。

老皇后确实是宇文仨公子的亲娘,但不是小皇帝的亲娘。五年前,小皇帝的亲娘去世,宇文燕这才被老皇帝接回宫服侍,到老才混了个皇后名分。

唉,虽然你小子也蛮令人心疼,可好歹你老妈老年得宠,你就别拿哀怨眼神看我,我的安慰怀抱里目前暂时有人。

在“宇星宫”安顿好以后,吃过午膳,各回各屋午觉。

我早年可是患多动症的小孩儿,在这种情况下,哪里睡得着?寻思着他们都躺下后,我决定开始我的“皇宫一日游”。以前去故宫旅游,门票要六十五元呢,现在有这免费游宫机会,我怎能错过?

原想找谁陪我游,可想着午膳时他们各怀心事的样儿,我还是自力更生好了,反正有宫女,我不至于会迷了路。

我看到在门口候着的那个曾“扑哧”笑我的宫女,忙上前拍马屁,“美女妹妹,你愿意当我的导游吗?领我在这宫里转转,好不好嘛。”

她恭敬地行个礼:“十五王妃,你折杀奴婢了,你叫我小桃就行。”

她交代其他宫女几句,然后领我出了“宇星宫”,边走边给我介绍:“这里一片全是后宫,刚才的宇星宫是太后以前住过的地方,现在太皇和太后住在天晶宫。”

“这一片是太皇的后宫吧?那皇帝的后宫在哪儿?是不是有很多美女看?”

小桃看我提到美女两眼放光的样儿,掩嘴轻笑,“皇帝登基五年,勤于政务,一直没有侍寝女子。”

不会吧?小皇帝和他老子风格迥异。这已登基五年,只剩一年“乱性”时间,他这样浪费,不心疼?嗯,看来是个不喜儿女情长的工作狂,要么就是他老爹的行为给他造成阴影,所以这才守身如玉。

我不禁佩服自己的分析能力,肯定是这样。

我和小桃走走停停,看这宫内建筑,虽然和故宫略有区别,但布局似乎差不多。过了后花园,我看到一片湖,湖心有个亭,这和傲云堡的云心湖和心想亭好像!当然,这里是放大版的。

我看着湖边的小船,这船比傲云堡的船大了两三倍的样子,不过造型差不多,在傲云堡时云岫曾教过我划小船,这时候看来要派上用场了。

小桃见我七手八脚爬进船,她可急了,叫着:“十五王妃,小桃可不会划船,你等等,我去找人来。”

我笑,“你上来吧,我会划船,我带你过去。”

小桃哪里肯,让我等着,她跑去找人。

嘁,不相信我的水平,好歹我也曾练了一两天呢!

这个船比较大,看来只能站着划了,我站稳后,握住船桨,回想一下上次划船的姿势和感觉,我划。哈哈,我淳于莲果然不笨,这船动了,我越划越顺手,不错不错,云岫这师傅真是好样的。

凉风拂面,吹皱了湖水,我划着小船心里美滋滋,忍不住又唱起来:“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湖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没想到这首歌这么应景,我放下桨,在小船里一躺,任小船自己飘。享受,享受哇,难怪那么多女人都想入宫,这才是高级米虫生活嘛!

怎么突然间这么吵?嘈杂声似乎越来越大,发生什么事了?

我撑起身子往岸上一瞅,乖乖隆的冬,怎么突然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人,还隐约传来“救人哪,快救人哪”的声音,有人落水啦?隐约看到有人跳进水里。

我连忙从船里站起来,划向出事地点。正在水里打捞的侍卫从水里探出头告诉同伴:“这儿没有,再往里找找。”

我忙问:“谁落水了?要不要帮忙?”

“十五王妃落水了,你刚才在船上,有没有看到在哪儿落的水?”

晕,是谁谎报军情啊!我忙唤住他们:“我人好好的啊,我就是十五王妃,你们先上岸吧。”

看侍卫仍一头雾水,愣愣地看我,我冲他一笑,再次肯定道:“我就是十五王妃。我没落水。”

我继续划着船,靠了岸,小桃连忙奔来扶我,嘴里叫:“十五王妃,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吓死奴婢了,我远远看船里好像没人,船却飘得那么远,我还以为你落水了呢。”

我好笑地看着小桃,又不忍责备她,拍拍她道:“我不是对你说我会划船了嘛,你偏不信,好了,快让人都散开吧。”

突然一片宫女侍卫齐刷刷地行礼齐声喊:“叩见皇上。”

真是火儿背啊,出来划个船都能碰到皇上,淳于莲,你的运气真好!

我懊恼地看向那个白龙马皇帝,忙学着宫女样行个礼道:“贫女叩见皇上。”

白龙马站在原地不动,看看我,再看看刚从水里出来仍湿淋淋的侍卫,面无表情地问:“你就是十五王妃?”

我低眉顺目地答:“回皇上,贫女是十五王未来的王妃候选人,还未过门。”

白龙马冲一干宫女侍卫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那帮人立刻作鸟兽散,我连忙微福一下,道:“贫女告退。”

刚想拉着小桃跑,白龙马仍一动不动地道:“朕有叫你下去吗?”

靠,这德性和以前的云岫简直有一拼。

我忙顿脚,心里哀鸣不已,低着头把他骂个臭头。

白龙马对小桃道:“你怎么还不下去?”

那声音冷得我起鸡皮疙瘩,小桃再也顾不得我,有点歉意地看我一眼,挣开我紧拉着她不放的手,一路小跑,很快消失。

白龙马道:“你,过来。”

哇靠,连这句台词都和云岫一样。

我忍不住抬头打量这年轻皇帝,唉,我脑中形容男子相貌的词汇相当有限,只能说他是剑眉星目,唇红齿白,是个美男。可这会儿,这美男也抿着嘴,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让我心里发毛。

我往前走两步,站住。他不耐烦地道:“我叫你过来!”

是皇帝就了不起啊!如果不是怕掉脑袋,我早连你和你那好色老子一块骂了。

他见我不动,终于自己动了,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你,叫什么名字?”

“贫女芳名淳于莲。”

“你刚才唱的什么歌?再给朕唱一遍。”

歌??不会吧!我连忙抬头看向白龙马,这时,他的表情缓和不少,见我抬头,他再问:“你从哪里来的?你们那里的歌,都这么怪吗?”

不会吧?听他这口气,他似乎知道我来自异世界。

他见我仍瞪着他不言语,很快又变脸,“云岫怎么找了个傻王妃?”

我脱口而出:“谁傻了,你才傻呢!”

他颔首,“早上在大殿见到你,看你表情相当丰富,猜你该是个有趣的人。朕果然没看走眼。”

嘿,把我当动物园里的大马猴了!

“朕适才在湖心亭里小憩,你的歌声可是吵了朕的睡兴,为了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朕容许你把那首歌再唱一遍谢罪,如何,朕够大方吧?”

嘁,这宫女侍卫一离开,这皇帝咋就这样?寂寞的?没人陪他玩儿?也是,连个妃子都没有,看在你可怜兮兮的分上,淳于莲我就唱上一首:“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幸好,他没听过这歌,我偷工减料唱完后,再行个礼,“谢皇帝宽宏大量,贫女不胜感激,就此别过。”

见他没反应,我连忙加快脚步速速离开,只听他在身后叫:“如果你是去宇星宫的话,应该是走右边。”

我连忙刹住往左奔的身子,迅速转身,往右急行。

身后再叫:“今晚我父皇的寿宴,十五王妃要准备几首祝寿歌,切莫忘记。”

我晕!我就知道让我唱歌没好事,这下好了,还要唱祝寿歌!

有没有搞错,我好歹也是未来王妃候选人,又不是歌女,在这么多冷冰冰的王子堆里唱喜庆歌,无疑是拿一根火柴去融冰山,这倒霉催的!

更倒霉的还在后面,我淳于莲,在宫里迷路了。来的时候,小桃领着我,我只顾看景,无心看路。不过话说回来,在这偌大的皇宫里,我要是不犯路痴毛病,那才叫奇怪。

我往右走了二百米看到一个十字路口,我就晕了,是直行,是向左,还是向右?刚才宫女侍卫都被皇帝挥下去了,想找个问路的都没有。

我无助地回头想向皇帝求救,结果那小子倒好,早没了人影。傻等宫女来寻,不符合我的风格。可要是误闯了什么禁地,会不会掉脑袋?我还急着回去和飘窗甜甜合计这祝寿歌的事儿呢。如果今晚是喜宴的话,应该不会血祭吧?再说了,我这穿越人,在这古代应该死不了。

OK,那就相信直觉,继续向右走。越走我心里越没谱,怎么这老半天也没见个宫女经过?如果这皇宫是圆的,那我走一圈下来,应该也能走回去吧?要不,再往前走走,不行就掉头。

再走几百米,我看到一个园子,拱形门上写着“天心院”,好似小花园,不知道穿过这个小花园,会不会就是后宫?

我进去,前行,然后听到人声。我忙加快脚步,可那说话声怎么那么像水芙蓉?我再放慢脚步,穿过竹林,看到一片开阔地,水芙蓉正拉着一个白发老头撒娇,“爹,你就帮帮我,就帮这一次,好不好嘛,爹!”

嗬,没想到这一天到晚呛人的冰美人也会撒娇,功力还不赖。这不,那老头叹气了,扶着石椅坐下,“芙蓉,你求了一下午了,为爹的要是再不帮你,我这耳根可就无法清净了。”说着,老头发现我,盯着我打量一番,也不惊讶,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水芙蓉转身看到我,倒是吃惊不小,瞪着我道:“赵小胖,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哼,我才不告诉你我是路痴。

我再走近几步,老头儿问:“你迷路了?”

咦,我刚才可没吭声,他怎么知道?他难不成是三绽的师父?

不等我回答,他又道:“正是。”

这下,我可绷不住了,跳到他面前,“你,你会读心术?”

水芙蓉推我一把,把我推离她老爹身边。奇怪,这老头的头发胡子都白了,老成这样,竟然还能生出水芙蓉这样年轻的女儿,真是老当益壮,牛!

老头儿好笑地打量我,说:“读心术?这叫法倒是很形象。不过,我可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夫一生未娶,芙蓉并非我的亲闺女。”

哈,会读心术果然不错哇,也省得我开口,好,好极!

老头儿又捋着胡子道:“你这女娃儿倒是有趣!没想到一眨眼,竟然长这么大了。”

我再跳到他面前,“咦,你认识我?”

哦,是了,听三绽说,我胳肢窝里的朱砂痣还是他点的,只是,他怎么点的?在梦里,还是当真跑到未来点的我?这老头,乍一看真有点像寿星。不会吧?他是老爸老妈说的那个什么半仙?邪门儿!

老头儿大概也读出了我脑中想法,不住点头微笑。

我谄媚地笑,“师父,师父,你好伟大!”

老头道:“你不用拍马屁,我这读心术是天生的,无法传授给你!”

真无趣,我还没开口拜师呢!

我问:“水半仙,哦,不,水仙爷爷,你怎么把我弄到这儿的也不事先征求我的同意?”

水仙道:“我怎么没征得你的同意了?我记得我当时给你买了根冰棍儿,你就答应长大后跟我走了。只是听我说要去很远的地方,见不到爹娘,这才反悔。不过,对我来说,只要应了我,反悔也无效。”

我这么好收买?一根冰棍就把我打发了!

水仙伸出手,掐指一算,脸上先是疑惑,再是了然,问我:“你这女娃,三绽给你的玉佩,你没带过来?”我把脖子里的玉佩掏出来问:“这玉佩到底有什么用?”

水仙一看,奇道:“这怎么回事?明明我算出来三绽的玉佩不在这里,你身上怎么还戴着?”

不等我开口,他瞅一眼玉佩,又是了然,嘴里念道:“唉,天意啊,果真是天意!”

我受不了地道:“喂,水仙爷爷,你别自个儿在那儿想得明白,让我却糊里糊涂,你倒是说给我听听啊。”

“你都收下两块玉佩了,竟然还不知道这玉佩的来历?!”

我没好气,“我以为这玉佩很值钱,既然人家要送我,我不要白不要了!”

水仙道:“你跟我来。”说着,看看那立在一边一直不曾言语的水芙蓉,吩咐道,“芙蓉,你先下去吧,我有话要和这女娃说。”

水芙蓉虽是一肚子好奇,却也不敢说不,只得再瞪我一眼,恨恨走了。

我忍不住道:“水仙爷爷,你从哪儿捡的这水芙蓉啊,脾气真臭,和爷爷的和蔼可亲慈眉善目完全不一样。”

水仙一面在前引路,一边笑,“这话说起来就长了。芙蓉这样对你,是在为三绽打抱不平。原以为两年前就能把你们送走,结果你这女娃还挺难缠,偏不照着爷爷我给你安排好的路走,再磨蹭下去,我这半仙的名号恐怕也要保不住了。”

“你给我安排了什么路?情路?把我和小三子送作堆?水仙爷爷,不是我说你,这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具备的条件下,你乱点鸳鸯谱,抢月下老人饭碗,当然会不顺了。”

水仙停住,抖动着他的白眉毛笑,“你这女娃果然俐牙利齿,爷爷说不过你。这不,爷爷我不是认识到我犯的错误了吗?想尽办法把你送回去,让你了了心结,再想办法给你弄回来,白白让你年轻好几岁,爷爷做的这些好事,你怎么不提了?”

嗬,原来,你就是始作俑者幕后黑手哇!这半仙的水平还挺高的嘛,当真有神仙?

水仙又读出我脑中疑问,再捋着白胡子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什么都可能发生,什么都可能存在。你过来看看这块天心石。”

说着,他不知道碰了什么机关,地面出现一个洞,从洞里升出来一个直径约两米的圆水池,池中央浸着一块绿莹莹的石头。

“这石头是在东来国开朝后第二年从天而降,正好落在这皇宫里。对于这块石头,开朝皇帝认为是天神保佑送来的开国礼物,所以一直供奉在此,由老夫看守。有一天夜里,这石头发出绿光,老夫一时好奇,凑近这石头,结果就被它吸了进去,等到醒来,发现自己来到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幸好老夫会读心术,在那世界倒也行动自如。游览一番之后,老夫又莫名其妙被这石头吸回来。从此,老夫就开始钻研这石头,发现这石头可能就是先人传说的天心石,可以让人在不同时空随意穿行。开朝皇帝得知此事,竟然也生出用此石去异界游览的想法,可作为一国之君,岂能弃朝堂不顾,可皇帝毕竟是皇帝,老夫也莫可奈何,只得把皇帝送往异界,一天后把他召回。结果,皇帝不但自己回来,还带回一位异界女子,后来就是我东来国的开朝皇后。经过此事,开朝皇帝也知此石头奇特,为了不让皇后回到她的世界,命老夫作法封印了这石头的能力。到了太皇这一代,原本太皇是太子,登基为帝天经地义,结果兄弟之间为了争夺皇位无所不用其极,相互残杀,最后只剩下太皇一位皇子。为了保住皇室命脉,太皇才开设三宫六院,有了子嗣后,重又恢复一皇一后制。为了避免当年的同门血案再次发生,太皇命老夫在小王子们成年后,把他们都送往异界,让皇室血脉在各界都得以保存。”

“那,把我弄到这里来又是为何?”

“为了确保后代得以延续,先皇命老夫给王子们在异界寻找王妃,弄回这里了解东来国的生活,如果相亲相爱,老夫就把他们双双送回异界开始新生活。如果无法相爱,只能抹去王妃记忆让她独自回去。”说着,他看我一眼道,“如果你在这一年内无法爱上三绽,你在东来国的记忆就会消失,你将回到你的世界继续你的生活。”

我没好气,“为什么非得是三绽?别人不行吗?”

水仙道:“你和三绽八字最合,除了他,其他王子都不适合你。”

我摸摸玉佩道:“这玉佩,是天心石做的?”只是这玉佩的绿色很浅,不如石头那么绿,并且迎着阳光看,这玉还隐隐泛着红。

水仙道:“每个王子出生后,都会切下一片天心石做一块玉,用王子的脐血浸泡,成为脐血玉,这样等王子带着这玉去到异界,要想了解他是否安好,只要把亲人的血滴在天心石上,老夫一作法,就能知道个不离十。”

难怪,三绽要问我他那块玉佩呢。

我忙问:“那,我没把三绽的玉佩带回来,他会不会发生不祥之事?”

水仙看看我脖子上的玉佩道:“当年把你的八字写在符纸上,化成水,浇在三绽的玉佩上,当时芙蓉年纪小,偷偷看我作法,乱动法器,惊到我,我手一抖,结果这符水有一些浇到云岫的玉佩上,或者,这就是天意!至于最后你能将谁带回你的世界,老夫就不知了。”

晕,三角恋就是这样来的?这水芙蓉果然是我的对头呢!哼,你为你师兄打抱不平,你也不想想,你才是那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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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的野蛮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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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罪魁祸首是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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