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们拥有金婚证

第二十章 我们拥有金婚证

第二十章我们拥有金婚证

足足坐了六天马车,我们才抵达小梅码头。

这一路上,我不是昏睡,就是央三绽给我讲关于他的事情。老说我对他不“用心”,既然旅途如此无聊,那就让我用用心。

对于往事,三绽言简意赅,这小子谈起自己的事,显得过于内敛、低调和羞涩,三言两语,轻描淡写,一带而过。只是谈起我来,那话就多了,听得我不知道该喜还是忧。喜的是,他把我摆在这么重的位置。忧的是,我能否还他的深情。如果我对他不如他对我好,长期的付出与得到无法平衡,他会不会冷下来,会不会收回对我的关怀关注宠溺宠爱。有时候,我淳于莲,杞人忧天的毛病挺重。

这六天,是难得的和三绽形影不离的二人世界。

如果不是担心云岫,我甚至有点希望这马车永远不要停下来,就这样载着我和三绽一直“哒哒”走下去,走到永生里。

到了小梅码头,三绽轻车熟路,很快带我上了一艘木船。我脚一沾上甲板,瞟一眼水波荡漾的海水,就开始犯晕,连忙掏出芙蓉给的药丸,吞了一粒,倒头就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悠悠醒转过来,看到三绽坐在床边正看着我,他见我睁了眼,问:“饿不饿?我熬了点粥,你起来喝点。这几天你没吃什么东西,这脸都瘦了一圈了。”

有人疼的感觉真好,我幸福地笑,“瘦了好,在我家乡,以瘦为美,正好饿瘦了回家当美女去!”

一下子想到水仙给我洗的“三次澡”,他说这洗后效果一时半会看不出来,是长期受益,一点一滴的变化,不过,也要配合养生之道这效果才会持久,如果任意糟蹋身体,洗再多次“神仙澡”也没用。

看三绽皱眉,这小子一直以喂胖我为光荣使命。不知从何时起,我发现我不爱看他皱眉的样子。

于是,我坐起来道:“那,就喝一碗好了。”

哪曾想,这瘦肉粥竟然这么香,我连吃三碗才罢休,末了抚着圆鼓鼓的肚子抱怨:“小三子,你用心好生邪恶,故意让我变成又胖又蠢的女人来增强你的安全感!”

三绽拉起我往船头走,“吃饱了,活动活动,今晚月色很美,我们在船头坐坐。”

这艘木船是三绽的私船。据三绽讲,初看和再见也各有一艘私船,这三艘船都是在西图尔斯国定制的,船内装潢则是由飘窗设计。船上除了船长和二位水手外,就只有三绽和我。

这间船舱里的卧室风格和三绽在宇文府的卧室风格一致,蓝白色为主调,宽大柔软的床,独立的卫生间,小书桌,餐桌,衣橱,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飘窗那妮子,总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太有才啦!

出了船舱,站在甲板上,也许是药丸开始发挥作用,我已不觉得恶心。船仍在行驶,海风吹得我有点冷,三绽搂着我往躺椅上坐下。

嗬,又是个月圆之夜。这大圆盘似乎触手可及,我不禁叹一声:“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唉,不知道我家乡是何年何月,不知道我老爸老妈这会儿是多少岁了?”

“想家了?”

“嗯。”

“小蠢,如果我在你身边,你不再思念任何人,只想着我一个,那就好了。”

“哦,难不成要我以你为天,心里眼里全装着你?要是哪天被你甩了,我岂不很惨?”

“小蠢,你会不会有一天甩了我?如果有一天,有人和你来争我,你会不会连争都不争,直接就把我丢出去?”

会吗?不知道哎,一直以来我都不爱与人抢,总觉得是我的自然是我的,不是我的就算抢过来又有什么意思。

我羞他:“少臭屁!小三子,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像你多受欢迎似的!如果有人要来抢你,你可要根深蒂固地坚守阵地,千万不要动摇!哼哼,你要是露出点墙头草的苗头,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立马把你这草连根拔掉扔出去!”

三绽岔开话题,轻快地说:“小蠢,月色这么好,来,给我唱首关于月亮的歌。”

看三绽有点失望仍故作轻松的表情,我恨得差点咬自己舌头。淳于莲啊,你什么时候也学着对三绽说点甜言蜜语啊。

三绽跟我在一起,这么缺乏安全感吗?我对他的感情,虽然一直没有“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明白明确”地正面回应,难道他还不明白我的心?还是说,男人和女人一样,也需要直白地说出那三个字?

我抚着他的脸,笑,“好啊,我今天给我的美人儿唱首浪漫的歌。月半弯好浪漫,月光下的你显得特别的好看,月半弯我喜欢,有情有义有你还有天……”

三绽笑着抓过我的手在掌心里揉捏,“嗯,这歌虽动听,可是今天是满月,不应景,再来一首。”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

这小子越来越会瞅时机见风使舵了,手一使力,就把我带到怀里“啃”起来。是啊,此情此景,还唱什么歌啊,咱缠绵地吻吧。接吻也是个技术活儿,多练必能生巧劲儿,这小子在我的陪练下,吻技越来越好,时而温柔似水,时而霸道如风,让我这装纯情的色女欲罢不能。

好不容易脱了口,我忍不住问:“小三子,在我家乡,男女之间总爱说三个字,你知道这三个字是什么吗?”

“是什么?没听大嫂和二嫂说过。你告诉我。”

嘁,告诉你了,有什么意思。我才不要先说那三个字。

看三绽打算刨根问底的表情,我忙打哈哈:“哎哟,人一上了岁数就容易疲倦,刚睡醒,怎么又困了?我先下去睡了。”

三绽一把把我抱起来,嘴里嚷:“好咧,抱我小娘子入洞房喽!”

这小子果然是宇文家的公子,和初看有一拼,想到初看和甜甜一起五年竟然仍未圆房,我不得不佩服宇文公子们的自制力和定力。和他们父皇到处打炮的不节制相比,他们真是太变异了。

这几日坐马车是日夜兼程,所以我和三绽是同车共枕,加上那夜在客栈的同床,我们已是连着七天相拥而眠。这是进展到几垒呢?牵手、搂抱、接吻都做了,这没有实质进展的同床算是半个本垒?

我躺在床上,看着靠在床头看账本的三绽,这镜头多像老夫老妻啊。这种平平淡淡才是生活的真味吗?这种温馨是可以永久的幸福吗?

三绽拿着账本敲我的头,“小蠢,又叹什么气!说给相公听听。”

“没什么,你也快躺下睡吧,这几天赶路,铁打的人也该累了。”

“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为什么?一起睡不好吗?”

“小蠢,你真不知道,还假不知道?你以为相公我真是不近女色的和尚?要是在你清醒的时候睡在你身边,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死相!”

我翻转身子背对他,偷笑。我还以为我淳于莲一点魅力也没有呢,原来如此。爱一个人,是既为己守身,也为他守身啊!

第二天是个艳阳天,烈日当空照,我可不敢上甲板暴晒,一直窝在船舱里,百无聊赖。多亏了芙蓉给的药丸,服下后晕船症状都消失了。这芙蓉,嗯,不是很坏。

听三绽讲,他第一次见到芙蓉的时候,芙蓉只有四岁,是水仙从异界带回的一个孤儿,据说出生自医生世家,一直对医术很有天分,在东来国生活了二十年,生性冷淡,不善与人打交道,除了水仙和三绽,基本是见谁轰谁。至于水仙为何在芙蓉那么小的时候把她带到东来国,水仙一被问起就讪讪地避而不答,要是被逼急了,他就拿出招牌说辞“天机不可泄露”。

从小梅码头到沂炎岛有三天船程,芙蓉给了我三粒药丸,第一粒在上船后吞服,第二粒在吞了第一粒五个时辰后拌着饭一块吃,第三粒要在抵达沂炎岛的前一天夜里亥时含服。水芙蓉再三叮嘱我不要弄错了这三丸药的吃法和时间,说什么要是弄错了,这药效就不强了,到时候我要是吐死在船上,可不能找她麻烦。

我真傻,真把她当成了好人。

这夜,我遵医嘱,临睡下含着最后一粒药丸。哪曾想,睡到半夜,我浑身火烧火燎地难受,以前晕船也就是头昏想吐,这会怎么这么奇怪,难不成我把吃药的顺序弄混了?

好热!舌头又干又涩,渴!想下床找水喝,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会不会是芙蓉给错药了,我淳于莲中毒了?

巡船回来的三绽一进舱,看到我趴在床上呻吟,嘴里叫着“渴”,忙倒杯水给我,灌下后,这水似乎立马就蒸发了,仍是“渴”。

好热,喘不过气来!我拽着领口,开始扯衣服。

三绽按着我的手,摸摸我额头,焦急地问:“小蠢,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怎么这么烫?”

我一沾着他的身子,立刻就紧贴上去,头越往他怀里钻,似乎越舒服。我脑子越来越昏,摸索到三绽的嘴唇,毫不客气咬下去。

我一边咬一边昏头昏脑地答:“芙蓉给的药,她要毒死我,我好难受。”

三绽躲着我的进攻,检查完我的舌头,低吼一声:“该死的!”

我继续使劲往三绽身上钻,嘴里不停咬他,卷着大舌头努力试图保持最后的清醒,“我不要玩大大,我要留到洞房花烛夜。小三子,我好难受,你快救救我。”

呜呜呜,我淳于莲晚节不保!

想我以前虽然谈了二回恋爱,我可是守身如玉,没想到一时大意,竟然栽到水芙蓉手里。

天色大亮,我睁眼看到的景象简直让我无颜见江东父老。地上凌乱一片的是三绽和我的衣服,模模糊糊记得,是我先扒了自己,又扒了三绽。这会儿,我光着身子趴在三绽的身体上,两个人都只穿了条内裤。三绽的嘴唇破裂,肿大,嘴角还有干掉的血渍。当然,我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连呼吸也能牵扯得嘴角舌头疼痛。在模模糊糊的记忆里,我就像三个月没吃肉似的,把三绽的嘴唇和舌头当成了香肠,噬咬蹂躏,三绽一晚上的痛呼声不绝于耳,是咬还是被咬,到了后来已分不清了。三绽除了嘴唇受伤,还有肩膀,脖子,都是被我咬的牙印,一个挨一个,有的已出现淤痕。呜呜,我昨天晚上到底有多疯狂啊。

我伸出手摸摸他脖子上的吻痕,心虚得把头埋在他胸膛上抬不起来。

三绽笑声传来,“我的小蠢终于会害羞了?昨天晚上像小野猫似的,天一亮怎么就变成了小绵羊?”

“不准取笑我!你表现多好似的,我也是伤痕累累!”我恨恨地伸出手指捻向他胸上的两粒小红豆,痛得他一阵抽气声。

他猛地掀开被子叫:“那,让相公检查检查我小娘子的伤势。”

我忙伏起身子,揪着被他高高举起的被子往身上捂,动来动去,完全忘了我正趴在一具男体上。

“小蠢,不要乱动,快下来!”

呃,三绽这句命令听在我耳里好像呻吟,呜呜,好羞啊!我忙从他这美妙温暖有弹性的男体上滚下来,卷着被子滚到床的内侧,把半个头埋在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看着他说:“小三子,我们只玩了大太和太大,还没玩大大,所以,你不准让我对你负责。”

三绽作势翻身向我压过来,嘴里道:“要不,现在我们玩大大,生米煮成熟饭,你就跑不了了。”

“你敢!”

“相公有何不敢!反正你早晚是我的人。”说着,他把遮住我嘴的被子往下一拉,目标明确地吻将下来,也不管彼此的“唇裂”带来的疼痛,我立马头昏脑涨,等他把脸拉开离我一尺远,看我怔忡的样子,又俯下头再亲几口,然后迅速翻身下床。

咯,好像我有点失落。不会吧?药效还没过?

我躺被窝里回味一番,然后问背对着我穿衣的三绽:“小三子,芙蓉给我吃的可是春药?”

三绽转身,看我,装出苦恼的样子皱皱眉,“不知该感谢师妹呢,还是该臭骂她一顿。”

“还用考虑吗?当然是臭骂一顿了!”

三绽踱回床边,摸摸下巴点点头,“说得对。师妹想帮师兄就该帮彻底点,要下春药就下猛一点,这吻情丸药效太弱了!等我见到师妹,一定狠狠臭骂她一顿!”

难怪临走前芙蓉塞我一瓶化淤消肿膏,还神秘兮兮地说“你一定用得上,到时候不要太感谢我”,我淳于莲太“单纯”太“轻敌”了,哪曾想她会这样“陷害”我这未来师嫂!

我钻出被子,挥出拳头冲向他那张得意的脸,“好你个小三子,是不是你和芙蓉串通好的!”

三绽抓着我的胳膊,不怀好意地瞅瞅我,“嗯,小蠢,你这下子彻底被我看光摸遍了,所以,你不嫁给我,也不由你了。回到沂炎岛,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我顺着他的眼神一看,妈妈咪啊,我上半身仍光着呢,看三绽的喉结来回跳动好几下,我忙缩回被窝,嘴里忍不住嘀咕:“嘿,被你摸两把就嫁你,那我淳于莲早嫁了千百回了,我……”

不等我继续夸大其辞,三绽的魔手伸来,温暖的大手掌,先是让我想起绝世好bra,再然后,呜,好痛!

“小蠢,你说,还有谁摸过,我一剑劈死他!”

呜呜,逗你玩儿呢,还当真!我又玩火了?

我忙实话实说:“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啦!讨厌!非要人家承认!可是,就这样只被你这一个男人摸一把后就结婚,有点不甘心!”

某男开始发火:“小蠢,你还想着别的男人?!想都不用想!回沂炎岛,我们就拜堂!你要是敢出墙,就照你说的那样惩罚你!”

“我不要在古代结婚!”

“有什么不一样?”

“不,完全不一样!我梦想中的完美婚礼要有长长裙摆的洁白婚纱,要在教堂里宣誓,无论生病或健康,无论贫穷或富裕,无论顺境或逆境,都要不离不弃,还要交换戒指,然后去度蜜月。在这儿,除了送入洞房,什么也没有,我不要!”

“婚纱?教堂?蜜月?这都是什么东东?”

“你连这都不知道!我不要在古代结婚,没有求婚仪式,也没甜蜜回忆,小三子,不准在古代跟我提结婚的事!”

“好,好,不提。那等回到你的世界,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小三子,求婚是这样求的吗?等你回到我家乡,你先学学求婚招术再来说结婚的事吧!到时候把本姑娘哄高兴了,说不定会考虑让你当倒插门。”

“倒插门,又是什么东东?”

唉,接下来,我淳于莲又给古人上了一堂现代版婚礼课程。

傍晚时分,船进了沂炎岛码头。下了船,我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之感。来接我们的是双喜,他看到我的时候,只是疑惑看我几眼,没认出我来。我原想再逗逗他,刚想攀上他的肩称兄道弟一番,三绽觉出我的意图,搂着我的肩,制止我的“不轨”。三绽对双喜说:“双喜,三少奶奶回来了,你不认识了?”

三少奶奶?还没过门呢!我扭扭身子抗议,双喜脸上掠过惊喜,嘴里叫:“三少奶?!莲小姐?双喜见过三少奶。”

“两年没见,你小子竟然能认出我来,比你家三爷有本事多了。”

双喜挠挠头,憨笑道:“三少奶,三爷是当局者迷。其实,我乍一看你,我也不敢认,不过我知道三爷非莲小姐不娶,所以立刻就猜出是你了。”

是吗?非我不娶?我瞟一眼三绽,他也正看着我,满目含情,眼神坚定,我差点在他的注视中失了神。双喜假咳数声,说:“三爷,三少奶,我们先回府,这码头人来攘往,可不是卿卿我我的好地方。”

等到了宇文府,我看到迎出门来的老吴和小腹便便的小丫。我冲上去搂着小丫,又叫又笑,嘴里骂:“小丫头片子,这么快就当妈了,你动作这么快,是怕我抢你家文英吗?”

小丫先是一脸无措地被我搂住,待听了我这番话,这才惊喜地抓着我叫:“小姐,真的是你!你怎么变样了,小丫差点没认出你来。”

我取笑她:“小丫妹子,你现在除了你家文英,怕是谁都认不出来了吧?”

小丫跺着脚笑,“小姐一回来就取笑我!”

老吴恭敬地道:“三少奶奶终于回来了,以后宇文府又要热闹了。我们可都念着你呢。”

想到老吴就是把云岫从西图尔斯国带回来的人,我由衷地对他说:“老吴,让您费心了,谢谢您。”

老吴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哎呀,这是我应该做的。您的院子一直有人打扫,天天盼着你回来,这一路挺辛苦的,赶快先回去歇着,我让吴妈做点好吃的给你们送过去。”

我和小丫往我的院子走,一边走一边看沿途景致,和我离开时没什么变化,先前的近乡情怯,在这时见到熟悉的景熟悉的人后已消散于无形。

小丫前几日听老吴说我回来了,天天等在府里,就想第一时间见到我。初看和再见他们还在路上,捎来的信儿说大概后天能到。三绽先去处理事情,留下我和小丫话家常。

小丫成熟不少,显得既干练又贤惠,她还想像以前一样给我端茶倒水,我连忙阻止她:“你现在是孕妇,是重点保护对象,我来服侍你才对,你快坐下。”

我强拉她坐下,摸着她的肚子,不怀好意地问:“小丫,来,跟姐姐说说,文弱书生是怎么栽在我们小丫女战士手里的?嘿嘿,教姐姐几招房中术,好不好?”

小丫立时红了脸,捶着我叫:“小姐,两年没见,你这性子倒是一丁点也没变,你这张嘴被三少爷咬成这样了,你还问我这羞人问题!”

“嘁,你都是当妈的人了,竟然还在我这黄花闺女跟前装纯情,你小样儿的才羞人呢!”

“是是是,羞死人了,我和肚里的孩子加一块儿也没有小姐的嘴厉害!”

“哈,你小样儿的嘴比以前厉害多了。”

“是啊,以前在小姐的耳熏目染之下近墨者黑,要是嘴不厉害点,我怎么能把小熊物语撑下来,不像某个女人,对小熊物语不管不问,入点股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苦了我们这帮小熊娘子军。”

“小丫,我在京城看到小熊物语店,你做得很好,哼哼,你家小姐有眼光,老早就看好你呢!”

“小姐,你不在这两年,多亏了三少爷,否则小熊物语可能早没了。哎,三少爷对你用情很深呢,听双喜说,你失踪以后,三少爷经常拿着你送他的小粉熊自言自语,我这外人听了都忍不住感动,你可不要又像对待扬子一样把好姻缘推给别人了。”

“嘿,小丫,你这是标准的幸福主妇的嘴脸咯,自己嫁了人,巴不得身边姐妹都嫁人。”

“小姐,你难道没想过嫁人?比如,嫁给三少爷,给他生个小小少爷?”

我想象一下,一个和三绽长得很像的小小子,好像不是很排斥。记得有次和水仙贫,我问他:“连城,你既然是半仙,那你说我将来会生几个孩子?”

他头也不抬继续摆弄他的瓶罐,说:“三个!”

当时惊得我差点跌落地上,驳斥他:“错!我家乡推行计划生育,只准生一胎。”

芙蓉道:“笨,你一胎要是生三个,难不成还要让你把另两个塞回肚里不成?!”

三胞胎?!这么好命?!当我再继续追问水仙,他又拿出“天机不可泄露”的说辞,气煞人。

如果一下子生出三个小毛头,都长着三绽那样的眼睛、下巴和嘴,叫什么名儿呢?宇文小吉、宇文小祥、宇文小宝,再加上小三子,就是“吉祥三宝”,哈哈,好像,蛮值得期待咧!

三绽回来后,就没了人影,虽然知道他为了云岫的事去张罗,可过了晚饭时间,也没见他现身,我心里火焦火燎,一方面担心他,一方面担心云岫。

吴妈说三绽去了时空门,可能要很晚才回府。时空门,我原以为只是个单纯的客栈,实际上却身兼信息中枢的职能,难怪连双喜都身怀绝技武功高强。据三绽讲,店里的小二,都不是单纯的小二。我淳于莲真是迟钝啊,我去过这么多次时空门,怎么一点异样也没发觉?只能说,时空门在三绽的统领下,纪律严明,人人都有掩护自己不被暴露的高超本领。希望借助时空门,能尽快查明傲云堡种植闭情果的目的。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躺下后,仍是翻来覆去不能成眠,只得披衣下床,走到三绽的院子。屋里点着灯,却不见人影。还没回来?

我等。

那谁说的,等待是一种美丽,到底等待有多美,我一点没觉出来。但,等待一个人的滋味,我倒是体会了,那是混杂了焦虑、期待、惶恐等多种情绪熬成的一锅难咽的粥。

我先是来回踱步,再坐下喝茶,最后爬上床背乘法表。

不过几个时辰不见而已,我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那三绽等我的两年,岂不更难熬?

为一个人真心耐心守候若干年,要爱到何种地步才能做到?

我一直以来不信什么“一见钟情”,认为任何的感情只有在天长地久的一瓢饮一箪食的积累中才能变得弥坚而淳厚。反观三绽,在很小的时候,从没见过我,就认定我,我总觉匪夷所思。有时候想,是不是因为我来自未来,在这东来国,我异于常人,他觉得我与众不同,所以才受我吸引。如果有一天,他跟我到了未来,发现我在未来时空如此平凡如此渺小,届时他会不会后悔?

不要怪我对自己没信心。我是爱情里的胆小鬼,我老早就明白一个道理,越是付出得多,就越是爱得多,即便以后不爱这个人了,也会因为曾经的付出而不愿舍弃这个人。所以,三绽对我付出这么多,将来就算后悔了,也会不忍抛下我吧?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一想到与三绽分离的可能性,这心里怎么就变得这么难受呢?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他罚我去刷碗时的样子,那时候哪里会想到这以后的故事?还有那恍如隔世的招亲大会,我哪曾想到会因此而遇到扬子、云岫、云秀、苍大哥、苍二哥以及后来的小船、芙蓉?人生的际遇,就是如此不可捉摸,难怪水仙贪恋红尘不愿早早位列仙班。这人世间的故事,充满了未知和待定,每一天都可能是惊喜,不知道会在下一个拐角遇到WHO和WHAT。

三绽进屋的时候,我仍歪在床头胡思乱想。看到他,我连忙跳下床,冲到他面前,搂个满怀,闻着熟悉的味道,我才心里踏实。

三绽抚着我的背,笑,“怎么了?我刚才去找你,没想到你倒跑我这儿来了。想我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形容我的小蠢吗?”

我本能地想否认,最后老老实实点头承认。我淳于莲豁出去了,“享受当下,不计明天”是我的座右铭,我怎么忘了呢。

我扭捏地问:“亲爱的,你想我了没?”

三绽看我如此温顺,似乎受了惊,拉开我,问:“咦,这是我的小蠢吗?”

我看着三绽带着疲倦的脸,笑,“老是你来照顾我,今儿个就由我来照顾你一回,好吧?”说着,我拿出刚才等他时做的杰作,一条大短裤和一件背心,举给他看,“相公,怎么样,你娘子是不是很心灵手巧哇,来,穿上试试。”

咦,这小子什么表情?这么容易感动?

不等我取笑他,三绽就把我揽进怀里来了个深吻,然后又将眼耳口鼻亲一遍,搂着我良久都不说话。我把脸紧贴在他胸口,听着强有力的心跳,享受这份安宁。

在我以为时间已经停止不前的时候,三绽把我抱到床上,说:“从今以后,我们都一起睡,好不好?”

我很乖地答:“好。要不要娘子我侍候你更衣啊,相公?”

三绽笑,装出大爷样,道:“那,就请娘子准备热水,让相公我洗个脸先。”

等到他换上大短裤和背心,我笑得前仰后合。这小子梳个古装头,穿个现代装,不伦不类,好别扭。

三绽扯扯背心,大面积裸露让他很不自在,他问:“你们那里的男人都这样穿?”

“嗯,夏天这么热,当然穿越少越好了。不但男人这样穿,女人也是,甚至穿得更少。”说着,我揪揪我里面穿的肚兜,“有的女人穿着肚兜就上街啦!”

三绽瞪着我,“小蠢,你别告诉我,你就是那个穿肚兜上街的女人。”

“我倒是想穿,可没勇气。你娘子我还不够勇敢。”

“乖,我的娘子永远不要这么勇敢才好。”

嘁,等你到了未来,看到满大街的清凉美女,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看别人的免费秀,OK,但要自己老婆秀,免谈?男人哪!

三绽见我翻白眼,又开始捧着我的脸“啃”,好半天才停下“嘴上运动”,黑黑亮亮的眼睛深深地望着我,问:“小蠢,为什么,怎么亲都亲不够?”

哈,这么严肃的表情,原来是为了这个问题。

我回吻过去,学着他的方式轻轻地啃咬,原想反客为主,到了后来仍是由主动变成了被动,我忍不住叹气,我相公的“口感”不错,本娘子也是怎么亲也亲不够呢!

我忍不住说:“老公,我们今晚玩大大,好不好?”

换来的是三绽唇边逸出的轻笑,然后这笑意迅速布满整张脸,他捧着我的脸,用鼻头拨拨我的鼻头,逗我:“小娘子,你忍不住了?可是,相公告诉你,忍不住也要忍!忍不住的时候就想想你相公我苦忍这么久这么辛苦,你不能让相公破了功,相公我答应你忍到洞房花烛夜,相公说到做到。”

呜,主动邀宠被拒,我颜面无存。

三绽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盒,“小蠢,相公送你一份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这小子追妞段位升级了,竟然学会送礼物了。

我原以为是什么传说中的首饰,比如戒指什么的,没想到一开盒盖,那个金光四射啊,竟然是块金牌。知我者,相公也。真会投我所好,弄这么大一块金子,还挺厚,我拿起金牌往嘴里一咬,好硌牙!

三绽见我这财迷样,笑着戳我脑壳,“你呀,收下后就不能反悔了!”

“反悔?反什么悔?”

我再仔细打量金牌,这才发现上面刻着字。

我凑近烛光一看,刻的竟然是“结婚证”:“宇文三绽和淳于莲发誓遵守的规定,从此结为合法夫妻,永世相守,不离不弃。誓于天佑五年六月二十八日,东来国。”

晕,你小子速度也太快了吧!虽然这金牌比红本本值钱得多,可是,人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三绽见我半天没动静,自顾自往床上一躺,说:“小蠢,刚才你已咬了一口,一经使用不准退回!相公我睡了先。”说完,装出很响的打呼声以示他已入睡。

小样儿,有谁是这样求婚的?

我踹他一脚,他不为所动,继续“鼾声如雷”。哼,还真以为我治不了你。

我扑过去,以唇封口,终于止了这噪音。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夸张的尖叫声中醒来。

睁开眼时,赫然看见床边围着初看、再见以及甜甜、飘窗。

三绽镇定自若,问道:“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一回来就送这见面礼吗?”

我先是有点心虚,再想到有“金牌”垫底,遂又理直气壮,瞪向这群唯恐天下不乱而没好戏看的无聊男女,也学着尖叫一声,哼,尖叫可是我的必杀技!

飘窗好笑地看我,“喂,蠢莲莲,你这样被捉奸在床,竟然不俯首认罪,态度存在严重问题,小心三堂会审的侍候!”

我妩媚一笑,从三绽怀里钻出来,下床,掏出金牌,向他们一晃道:“幸亏我相公设想周全,令诸位失望了!本姑娘昨天晚上刚领了结婚证,所以和老公同床共枕属合法行为。各位看官,好走不送,新娘子我要梳洗更衣先!”

飘窗瞅瞅金牌,用指头敲敲响,取笑我:“喂,蠢莲莲,你动作挺快嘛!不是说不嫁比自己小的吗?这么快就变卦了?是先上车,后补票?”说着,还不怀好意瞅瞅我肚子,问,“是不是有了?”

三绽听了这话,端着水杯呛得真咳嗽,初看和再见信以为真,盯着三绽问:“小弟,你真的要当爹了?”天哪,没想到这一向以装冰人自傲的飘窗竟然是天大的造谣分子!

我拧她一把,骂:“死相!本姑娘至今冰清玉洁,有,有个P有个鬼哦!”

飘窗一边往屋外跑,一边嘴里叫:“嗯,好,以后你要是有了娃儿,名字就叫宇文小P,宇文小鬼!”

我迈着脚就想追出去,三绽拉住我,无奈地叫:“小蠢,先换了衣服。”

初看再见和甜甜退出去后,三绽搂着我幸福地笑,“小蠢,这就是结婚吗?结婚的感觉,真好。”

呜呜,还没举行婚礼呢,一块金牌就把我打发了,亏,巨亏,只是这心里,怎么这么甜丝丝咯!

什么叫云淡风轻的幸福?对我来说,就是夜晚枕着你的臂弯入眠,醒来看到你含笑的眼。

或者,就像现在这样,看着你认真工作的脸,怎么看也看不够。啧啧,我淳于莲真的转运了,竟然跑到古代傍了个王子,还是个温柔体贴浑身上下散发贵族气质的帅王子呢。

三绽举着账本第N次来敲我的头,“小蠢,把口水擦擦,不要到处滴哒,不要浪费!”

我色迷迷地凑上前,偷个香。嘿嘿,为了不浪费,只好便宜你!

“你呀,这样下去可不行,相公我看了半天账本,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这样下去,我以后怎么养娘子!”我拍拍胸膛道:“怕啥,有娘子我呢,大不了我养你!”

三绽赶我,“好了,娘子,能否帮我去客栈巡视一番,相公我感激不尽。”

OK,反正本娘子的嫩屁屁坐在这里快磨出茧来了,就代你去视察视察好了。

我来到一层大堂,大多数客人点一壶茶要几碟点心,三人一群,四人一伙,聚在一起闲聊。看着这悠闲场景,我想说书的劲头又涌了上来。好久没练嘴,要不,今儿个再开坛?

这样想着,我已迈上了表演用的高台。我拍拍惊堂木,冲台下道:“各位客官,在这个懒洋洋的午后,让我于连给大伙儿说段故事解解闷,可好?”

台下众人看过来,有人道:“于连?那个据说很会说鬼故事的于连于大说书人?”

另一人道:“传说中于大说书人的故事个个精彩,没想到说出精彩故事的竟然是个娇俏的美人儿。不知今天我们能听到什么新鲜有趣的鬼故事。”

“今儿个,我于连不说鬼故事,我要说的这故事叫。”

我顿一顿,环顾一圈,见众人都停下交谈看向我,我又拍下惊堂木,“好,那我就开讲了!话说在一个叫宋朝的国家,有个叫柳月娥的女子,此女子虽貌美如花,但因刁蛮任性、好勇善斗,一直待字闺中无人来娶。在这个国家,还有个名叫陈季常的诗人,此诗人风流倜傥,才华盖顶,只可惜有个毛病,就是爱携妓游玩……”

在说到柳月娥喝下忘情水时,我刻意提到“闭情果”,把从芙蓉那得到的关于闭情果的信息嵌进这故事,希望能借这听故事人的嘴,一传十,十传百,最好是传到傲老帮主和查尔斯耳里,看看他们会做何反应。

一人打断我:“这世上真有忘情水?闭情果?”

“这位客官莫不相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一切都有可能哪!如果客官要是见到闭情果,可千万不要吃进肚里,以免后患无穷。”

等到我说完这故事,又有人发表意见:“这姓柳的女人端的可恶!男儿家在外寻花问柳,在家三妻四妾,那是天经地义!我要是娶个这样的娘们儿,不出三天,我定休了她!她要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就随她去,可不会像那没用的陈季常,给我们男人丢脸!”

坐他旁边的某男打趣他:“这位公子,如果你是陈季常,你妻子怕是愿意喝十瓶八瓶忘情水来忘了你呢。”

另一边的一个男人发话:“这世上要是真有忘情水,我倒是想买几瓶。于大说书人,听你说的跟真的似的,难不成你知道哪里有得卖?”

我打哈哈:“这位客官,让你见笑了。既然是故事,自然有真有假,切莫全信,也不可不信。好啦,今儿个这故事就说到这里。明儿见。”

等我上了楼,见到三绽正倚在二层的栏杆,不知道想什么。看来,刚才说的故事,他也听到了。

我走到他身边,正想得意一番,不曾想三绽一脸凝重,冲我叹口气:“小蠢,你这一招叫打草惊蛇,你知道吗?从今天开始,你走哪儿都要有人跟着,不准离开我的视线,听到了吗?”

“有这么严重?不过是个故事而已。再说了,这么久也没动静,惊一惊蛇,也许就能引蛇出洞了。”

“小蠢,我可不想你再出一点儿事!”三绽用胳膊圈着我,“上次得知你坠海,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要放任你跟云岫去傲云堡,如果我拦着你不让你去,你就不会被推到海里。去京城的路上,我抛下你害你被绑匪绑走,现在只要一想起这事,我就后怕,要是那绑匪厉害点,真不敢想你会出什么事。所以,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开你,再也不能容许你出一点儿事!所以,小蠢,你为了我,谨慎点,警惕点,好不好?其他的事,我和大哥二哥会去做,你不要轻举妄动,不要再把自己陷入危险境地,好不好?”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好搂着他的脖子说“好”。

只是,我没想到,危险这么快就来了。

和三绽在时空门用过晚膳,我又陪他看了会账本后,我们才启程回府。夜色不错,月盘高悬似路灯,不知何处池塘传来此起彼落的青蛙叫声,清风徐来一扫白天的燥热。我牵着三绽的手,走一步跳两步,嘴里哼哼:“呼,我喜欢就这样靠在你胸膛;呼,我喜欢没有时间没有方向;呼,我喜欢一醒来有你在身旁;呼,我喜欢你的手放在我肩膀。”每次唱“呼”字的时候,我就踮起脚,冲三绽呼出一口气,惹得三绽紧捏着我的手,趁着无人经过时不停打“啵”。

恋爱的感觉,比这夜色还要美。

在我们拐过街角的时候,一下子蹦出五个蒙面人。我迈出的脚举在空中,迟迟忘了落下。三绽立刻用胳膊揽住我护在身侧,沉声问:“各位大侠,不知道哪里得罪几位,竟然在此守候?”

这五人一句话不说,直接围过来,挥刀就砍。

虽然对三绽的武功有信心,可眼睁睁看着明晃晃的刀挥到眼前,我仍忍不住尖叫出声。三绽听到我的叫声,更用力揽紧我,对我说:“闭上眼。”

虽然我明知这时候应该冷静,不能给三绽添乱,可是这心里仍慌乱不堪,得令后忙闭上眼,只感觉身子被三绽夹起,三绽和他们打斗几个回合,然后一个跃起,我睁开眼,看到我们站在某个屋顶。屋下的那五人在几丈开外,正往这边追来。三绽见状,从怀里摸出个东西,往空中一扔,天上出现绿色烟花,然后脚下使力在屋顶施展那个被我称之为“过山车”的独家轻功,很快把那几人甩在身后,进了宇文府回到房间,他才放下我。

我对这过山车过敏,一颗心上上下下,想尖叫又拼命忍着,这时候猛一停下,忍不住一个干呕。

三绽忙给我抚抚胸口,端杯水给我,我看着他道:“小三子,我是不是很没用?又变成了你的累赘和包袱。”

“小蠢,你还在惩罚我抛下你的事吗?不准你这样说!”

我检查他一番,还好没有受伤,如果三绽为我而受伤,我宁愿受伤的是我自己。

这次袭击对我来说太突然了,让我一下子变得脆弱,多愁善感的因子全冒了出来。就在刚才,前一秒钟还幸福至云端,后一秒钟竟然就命悬一线。这不可预测的变数,将以怎样残忍的方式来折磨一个人呢,想都不敢想!

我搂着三绽,把脸埋在他肩窝里,说:“小三子,你要对我发誓,任何时候都要好好的,不准受伤,不准丢下我。”

“好,我发誓,我们都要好好的,还要白头到老呢,谁都不准丢下谁。”

我还想再多要一些保证,外面传来敲门声,听到双喜道:“三爷,劫到三人,另两人跑掉了,你要不要去审?”

三绽应了一声,让我歇着,然后走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想出去看看,又怕去了添乱,在屋里待着,又怕三绽遇到什么麻烦。反反复复躺下坐起,坐起再躺下,折腾良久,终于强迫自己闭上眼。

上一章书籍页下一章

穿越之我的野蛮老公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玄幻奇幻 穿越之我的野蛮老公
上一章下一章

第二十章 我们拥有金婚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