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永别了—平静的生活 19
“……应该会……接受……吧……”
想来想去，明里得到了一个令自己沮丧的答案。
而这样的情绪变化，显然逃不过【教官】的眼睛：
“会什么会沮丧呢？”
“啊——？！”
“对于自己战姐的做法，你为什么会感到沮丧呢？”
“我……我才没有……”
“不要急着去否定那种情绪。如果你连那种情绪都没有的话，我会非常怀疑你和神崎的契约是否能够坚持一个月以上！”
“纳——”
“举个简单的例子——一对贫困夫妻的孩子被某个凶恶的犯罪组织绑架了，他们只有1w日元作为报酬，如果你有足够的能力，你会接受这个委托吗？”
“当然会了！”
“再举一个例子——一个富翁的前几天买的狗狗走丢了，他愿意以100亿日元作为报酬——”
“100亿？！！”
“对！别人就是有钱——你会接受这个委托吗？”
“……”
明里暂时性的沉默了。
100亿真心不是一个小数目，只是为了一只狗狗——
等等！
100亿是别人自愿出的，为什么自己要犹豫啊？！
“……我会……接受的……”
听到少女的回答，永难露出了笑容：
“这样答案不就出来了嘛~”
“作为一名武侦，你要明白——任务的报酬不是由你们来决定，而是由委托人来决定”
“100亿对富翁来说，可能只是九牛一毛（谜之音：真tm有钱）；1w对于穷人来说，可能就是全部家当——”
“你可以选择【接受】或【拒绝】，但请不要把自己的观念代入委托中。”
“……是……”
明里终于没有脾性。
绝大部分武侦，是无法抵抗【教官】的【说教】的。
“而且你恐怕忽略了重要的一点——”
“？”
“我的假设是——在已经接受的基础上”
“？”
“不明白吗——”
明里老实的摇了摇头。
“这么说吧——一个武侦接受了一个委托，虽然完成了任务却付出了超乎自己想象的代价。于是，他要求提高报酬——”
“这怎么可以？！！”
少女一下激动起来。
“作为一名武侦，怎么可以因为自身原因违背之前的协议呢？！！”
“你认为这错了？”
“恩！”
“那之前的你也错了呢~”
“诶——？”
“不管是为了委托人、还是自身的利益——违背协议就是违背协议，没有好坏之分呢。”
“可……可是……”
“现在不能认同也不要紧，因为优秀的武侦都是要慢慢成长的。”
一边说着，永难一边伸出右手，轻轻放在了明里的头顶——
“唔——”
少女下意识的想要避开，但【教官】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她唯有接受。
然而，不情愿只是短短几秒钟，很快的——
“喵呜——”
明里一脸陶醉的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摸头，其实是一项灰常高深技术。
不同人需要不同的方式、不同的力度、不同的受力点……
遥想当年初入迷途之家，永难正是凭借着巅峰至极的摸头技术搞好了与橙的关系，慢慢融入了八云一家……
【这么说来，幻想乡的大部分女性都被我摸过头吧……而且满意率是100%？！】
由于记忆残破，有许多事情缺失了。不过——
【紫大人、幽幽子大人、永琳大人、妹红、慧音、咲夜……连她们都没能“幸免”，过去的【我】——你真是碉堡了！这点连【亢奋】的【我】都这么认为呢！bug君、宅男君请自觉退散！】
“……”
“乃乃香也想试试吗？”
“不……不必了……”
乃乃香自觉后退一步。
虽然感觉上会很享受，但看起来——
呜——
好丢人的说！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
永难收回了自己的右手。
而明里的表情也在0.5秒后僵住了。
她机器人般的一步一步退后到与乃乃香同一水平线上，然后——
用着“刚刚我有多丢人？”的眼神询问着自己的妹妹。
“丢人到——我不想承认这是我姐姐的地步”
乃乃香用着这样的目光回答道。
“呜——”
明里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哀鸣。
幸好亚里亚前辈没有看到这一幕——不对！自己竟然会在亚里亚前辈和乃乃香以外的人面前展现出这幅样子，而且对方是个男生……是个男生啊！！！！
“……”
看着一脸“天塌下来”的表情的明里，永难决定让对方冷静30秒。
【还是风魔好，几乎木有让我费过心啊！】
他在心底稍稍感慨了一下自己优秀的战妹，从来不缠着自己，而且随叫随到，把自己说的每句话当做圣旨一般对待。
【头一次觉得——【亢奋】你终于做了一件好事啊！】
“那个……永难……到底什么事啊？”
意识到自家的姐姐在短时间内都无法形成有效“战力”，乃乃香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开口了。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突然找到一个可以让你们安心的理由~”
“安心的……”
“理由——？！”
明里接过话头。
她有种预感，这句话——
是对自己说的？！
永难没有直接回答。
相反的，他很欠揍（至少在作者君眼里）的抬起头仰望天空，灰常装13（还是作者君的视角）的说道：
“呐——你们认为，生命值多少钱呢？”
“？！”*2
两名少女稍稍惊奇了一下。
不过，她们也很快做出了回答：
“那个……生命是无法用钱来衡量的吧……”
“姐姐说的没错，生命可是无价的！”
还真是人们所期望的理想回答呢——
但是——
“我应该说过，不要随意把自己的价值观代入对一个问题的思考中”
“可是——”
“可生命只有一次啊！”
明里罕见的抢在了乃乃香之前反驳了。
也许是因为对掌握杀人技自己的厌恶，她不希望别人看轻生命的价值：
“一生中只有一次，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怎么能用金钱去衡量呢？！！”
“初吻、初恋、初夜……这些也只有一次，失去了也是回不来的~”
“那不一样！！因为那还有后悔的机会！！但死掉了的话，就……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了……”
“那你怎么解释某个被1亿5千万卖掉的倒霉鬼呢？你又怎么解释千百年前被任意贩卖的奴隶呢？总统与乞丐，哪个是最优先拯救的对象呢？复仇者就有理由剥夺仇人的性命吗？父母可以为了一群不相干人的性命，牺牲自己的儿女吗？！”
“不……那个……”
“生命既然是无价的——那你说是1个人的生命重要还是100人的生命重要？”
“当然是——”
“【无价】可以当作【无限】的一种说法。既然是【无限】，那么就无从比较，不管系数是1、是10、是100、是无限……”
“那个……不好意思，可以打断一下吗？”
“请说，乃乃香！”
“永难，我们是在讨论生命的价值问题吧？为什么会扯到系数问题上呢？！”
“……啊？！绝对不是跑题！只是一不小心采取了不合适的解说方式！”
没错，绝对不是因为侃大山侃过头了！
“……”
“咳咳！”
永难假咳了两声，无视了“那和跑题有什么区别”的目光，继续说道：
“生命的价值，并非是一成不变的。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环境、不同的人物、不同的心境……这些不同的因素造就了对生命价值的不同认知。”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自己的生命是不可以用金钱来交换的——就算是红白也不会【轻易】答应的！”
“当然，我更是如此——对于救过我性命的人，我从来都是知恩图报的。”
一边说着，他的目光一边聚集到某个位置。
这样明显的举动不可能不被察觉。
于是，乃乃香的目光顺着某人的视线转移。
同理，明里的目光也开始转移——
不过——
她很快就发现了，自己没有办法转移目光。
转过头看看自己的妹妹——
恩，似乎在目视自己；
回过头看看正前方的某人——
呃，貌似在盯着自己。
将两人的目光化成实线，相交的位置——
“……”
“……诶……”
“……诶……？！！”
明里颤颤巍巍的用食指指向自己，不可置信的说道：
“我……我？！！！”
没错——
永难与乃乃香视线相交的位置，毫无争议的就是明里所站之处！
ps1：再次声明，作者君绝对不会这么有节操！
ps2：最近大家投票很给力，一周都能抵上过去一个月的说……
ps3：一天一更真的是很不守信……诸君请安心！要不了多久，咱就可以回到过去一周三更的水平的！
ps4：因为19看着很别扭，干脆来个20结束不错……
ps5：本来打算明天出门，断更一天来逃避楼下的装修……不过明天下雨，所以只能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