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不良王妃3

第四十章 不良王妃3

第四十章不良王妃3

“那个、那个……”她“那个”了好半天,也没有从嘴里挤出什么话来,眼见着李无垢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她的心里更是惴惴不安。

那个、那个……她听说过一件事,本来是李无垢要被赐婚给那个男人的,呃,那个男人是九王爷京极律,她突然出横插了一脚,结果就以天清王廖誉之女的名义嫁给了京极律,把昨晚的事说给李无垢,这合适吗?

“到底是怎么了,你不会说话吗?这么吞吞吐吐的?”

李无垢被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给弄得耐心全失,她向来以自己的耐心为自豪,被二丫给一下子破坏,一夜未归,连个消息都没有,她一早就已经醒来,听到房间外面的动静,故意没有第一时间出去,然而等她出了房间,这丫头居然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谁知,她的话音刚落,就被二丫迅速地拉往房间里,跑入内室里,才被二丫给放开,她就急喘了起来,娇养在闺房里,她哪里有这样子动过,强力维持着优雅的姿态半躺在软榻里,好一会儿,觉得呼吸不那么急促之后,才缓缓开启她粉色的唇瓣:

“说来,你到底是做什么去?要是让我知道你还去了赌坊,你以后都不要来见我!我也不想再见你一次!”

二丫硬着头皮,十指紧紧地绞在一起,就算是没有好些年的记忆,还是觉得从来没有这样子紧张过,深呼吸了一口,她闭上小小的眼睛,终于鼓足勇气,“那个昨晚有人说我是他妻子,那个人是京极律……”

话一说出来,她感觉轻松了,天地也清静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总要捱这一刀,不如早点捱刀,可以早点解脱。

“京极律的妻子?呃,不错呀。”李无垢淡淡地应着,忽然她仿佛理解了京极律这三个字的意思,温柔的眼睛瞬间就充满了探询的意味,将二冲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这还不够,从脚往上,又一次次地望上去,好半天,才从微颤的粉色唇瓣间挤出几个字来,“你是廖江颖?”

“廖江颖?”二丫对这个名字觉得陌生得很,如果她就是那个人,那么她也叫这个名字,对,就是廖江颖,这名字听上去有些怪怪的呀,并不得她的欢喜,不过,她点了点头,“如果京极律的妻子叫这个名字,而我真是他的妻子的话,那我就是廖江颖。”

“那么你到底是失忆还是没有失忆?”李无垢刚开始有些被冲击到,很快地她就镇定了下来,先不提她那个高高在上的姑母太后曾经有意将她赐婚于京极律的事,已经是过去的事,她不想再提起,“你跟着我入了国舅府,是为了打听府里的事,给京极律做内应?”

二丫努力地瞪大她的小小眼睛,简直都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瞧她都听到了些什么话儿,居然还是从李无垢的嘴里说出来,她深呼吸了一下,两手插在腰际,竭尽全力地平复一下心里的激动情绪,好半全,才感觉稍微好一点儿,“小姐,你开玩笑呢,我为什么要为他这种事,他一个王爷,手底能人应该多得很,有必要让我来做这种事?”

李无垢却是笑了,笑容里有着释然,站起身来,轻轻地拍拍她的肩头,“得了,我还不相信你是什么样的人,刚才跟你开玩笑呢,你一晚上都待在王府里了?传闻中的九王妃掉了悬崖,他怎么会发现你在我家里?”

听得她这么一说,二丫悬着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拉住李无垢的衣窄袖子,轻轻地摇晃起来,神色里还带着一丝疑惑,“昨天我是被迷昏的,一醒来就看到京极律的人的,他是那么说的,说我是叫廖江颖,是他的王妃,而且他说的好些个特点都与我非常的吻合。”

“被迷昏的?”李无垢的心似乎悬了起来,见她根本像没事人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担心太多,“他有没有说你的右臂有个铜钱般大小的痕迹?”

李无垢心思细腻,一听到有人将二丫给迷昏,心里就起了几分厌恶之感,既然九王爷知道二丫便是那掉下悬崖的九王妃廖江颖,为何不光明正大地到国舅府来接人,又必要将二冲给迷昏?

“以后离六娘远一点,别让她再找你的麻烦,你也别找人家的麻烦。”李无垢轻轻地摇摇头,对她的境遇没话可说,只是,她到是奇了,二丫,不是她看不上二丫,三个月前,她刚遇上二丫的时候,还只是个青涩的果子,阅人无数的九王爷京极律居然就这么硬生生地啃了下去,没磕掉他的牙齿那还算是好的。

“为什么?”二丫第一次听到李无垢这么吩咐,平时六夫人找她麻烦,李无垢还会帮衬她一下,像今天这样子直接地让她离六夫人远一些,到是她让搞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何事,“为什么我离她远一点儿,又不是我要惹她的,就刚才,她好象是故意在外面拦我的,就知道我不在府里,要不是我机灵,恐怕这些书就给全毁了。”

她把肩上的包袱取了下来,放在桌面,包袱里的书有点的重量,压得她的肩有些酸,她试着耸动着肩头,想舒缓一下疲累且酸疼的感觉。

李无垢低低地叹了一声,温柔的眼里多了抹同情之色,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六夫人是礼部尚书曾大人的二女儿,太后曾将她赐与九王爷为侧妃,旨意下得的时候是在你出现之前,你这个王妃一入府,她就耽搁了下来,有一晚,曾府宴客,我父亲也去了,那晚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我父亲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睡了个诱人的美人……”

“那个人就是曾大人的二女儿,如今的六夫人?”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给心急的二丫给打断,急慌慌地问出话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她自己爬上国舅爷的床,还是有人陷害的?”

当今国舅,已经年有五十,还能清楚地看出来他年轻时的风姿,只是那眼底的深沉让她看了感觉浑身不自在,像条毒蛇似的,让她打寒颤。

李无垢见她心急,到是不紧不慢地为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浅啜了一口,凉茶沿着她的喉咙慢慢地滑落到肚子里,让她容易上火的肠胃觉得舒适了许多,那双只用来写诗的纤纤素手端着白釉色的茶杯,沿着茶杯的边缘淡淡地瞅向她好奇的清秀面孔,“你说呢,她这到底是自愿的,还是有人设计?”

“我怎么知道。”二丫没有从她的嘴里听到真相,双手一摊,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我当时以没有躲他们的床顶下偷听,怎么可能知道是自愿的还是被胁迫的?”

“二丫说得有些道理,是呀,到底是自愿的还是被胁迫的呢?”李无垢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在思量此话,抬眼温和地望向二丫,“我到是想知道她来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为何一直针对于我?”

六夫人娘家姓曾,闺名玉静,她曾经也对爱情抱着美好的幻想,落魄书生与官家小姐的情事,不见容于家族,连夜私奔,她爱的人比故事的落魄书生要好一点儿,他是裕郡王家的长子,平日里斗鸡走狗,聚众斗殴,令京城的百姓都是风闻变色,她却是着了迷一样地喜欢上那个身影。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她以为是心中的良人,却不料她夜夜等来的情郎竟是另有他人,几度春风之下竟然暗结珠胎,突闻太后将李无垢赐婚与京柳东之旨意时,她伤心欲绝,几天后,与情人相约,却不料,与她缠绵的不是她心心念之的情人,而是另有他人,那背影,那声音,竟如京柳东一般无二。

她认错人了,错付了清白,肚子里还怀了别人的孽种,一觉醒来,居然在国舅的身边,她还记得那个夜里,最后见到的身影,分明是就是那个恶人,应该下地狱的恶人。

她恨李无垢,恨她将来能够光明正大地站在京柳东的身边。

“小姐,公子说明天夜里会来。”

曾玉静抬起头来,杏眸一瞪,竟露出几分利色来,盯着自个儿的贴身丫头,比起李无垢来,她更恨的是自己的贴身丫头,就是这个丫头,潜伏在她的身边,将她出卖给了那个恶人,还有国舅那个老头子。

她的双手在长长的袖子里捏握拳,长长的指甲几乎深深地陷入手心的嫩肉里,“明天别来,明天我要服侍老头子。”国舅的花样特别多,每个夜里,都要折腾着她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完整的肤色来,到处紫一块青一块,让她好几天都下不得床来。

“小姐可别逆了公子的意思,不然的话,小姐这一身细皮嫩肉的,怎么受得了那苦头?”

那小丫头一反在外边狐假虎威的样子,在曾玉静的面前坐了下来,根本不顾着她是她的主子,轻佻地跷起二郎腿,眉眼间坦白地流露出鄙视的神色,抿了一口茶,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股子冷嘲热讽。

曾玉静娇艳如牡丹花般的容颜瞬间刷白开来,瞧不出一丝的血色来,依着她的性子,真想撕烂眼前的这张脸,让她永远地收起这副嘴脸,永远地不能嘲笑她,就是这个丫头,她亲自从李婆子手里挑出来的丫头竟然将她一手推入不得翻身的地狱,让她日日夜夜都受着毒药的吞噬,深入骨髓的疼意,折磨得她几乎欲死。

“我姐姐是不是死在他的手里?”她咬紧了下唇,忆起送到自己手里的信,那封信空白一片,没有任何的字眼,让她莫名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也许她的姐姐玉菱跟她一样受制于人,“是不是?乌绿,是还是不是?”

那丫头的名字就叫乌绿,她入曾府已经有六年,一张年轻的脸,看上去才十五、六岁的模样,眉角带着的春意,让她的小模样儿显得水水嫩嫩的,只是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嘲讽之态让她的脸显得有些尖酸刻薄。

“小姐,这人都已经死了,又何必扯起来,小姐知道了会难受,这不是平白给小姐你自己添堵来的?”乌绿无所谓地一撇嘴,那神态里的轻视怎么都掩饰不住,“小姐还是想想自个儿吧,药估计两天后就要发作了,小姐还是好好想吧,我这个做丫头的到是不好时时提醒小姐你,免得小姐认为我这个丫头的逾越了。”

“你……”

曾玉静眼睁睁地看着乌绿轻松地起身,她却是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恨恨地一把将桌面的茶具都狠狠地扫落在地,茶具碎裂的清脆声音,她都无心注意,沉浸在自己的满腔恨意里。

恨只恨她没有识人之明,错将白眼狼当成温驯的家狗,到头来被狠狠地反咬了一口,甚至连她自己的清白人生都给毁了,还得处处奉承着国舅那个死老头子,从他的嘴里替那个应该下地狱的男人不动声色地打探着朝中之事。

她的性命全掌握在那个男人的手里,半点不由她,她试过反抗,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明明想躲开他,经过调教的身体已经非常得敏感,总在他的身下不能自己,恨不得就死在他的身下,她抗拒不了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

“六夫人,老爷在书房里,请六夫人过去侍候着。”

已经入夜,正打算更衣睡觉的曾玉静一听到这样的话,捏住衣襟扣子的双手似乎有一丝颤抖,她隐去杏眸惊惧的幽光,抬起头已经是漾着明媚的笑意,纤纤玉手微微拢了一下鬓角的发丝,莲步轻轻移动,款摆生姿地走出房间。

国舅爷的书房不是很大,一眼就能将里面的摆设都映入眼底,曾玉静一步刚踏入,书房门就在她的身后紧紧地关上,像是有生命似的,让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

“玉静见过老爷。”她盈盈地行了个礼,声音如婉转黄鹂般。

李无垢的房里很清静,静得没有一丝声音,好象就陷入了寂静里,慢慢地沉入墨般的夜色里。房里点着一盏明亮的灯,李无垢像往常一样还在看书,那些全是刚买来的新书,她如获至宝般地翻动起来。

“小姐,我想出去。”她挤出话来,想到外面去走走,关在房间里,让她觉得很是无聊,早上睡了一会,下午就完全没有事可做,吃了晚饭,好象有点吃得太饱,让她的肚子挺胀的,对书没有多大兴趣的她还是没办法陪李无垢一起看书,没一会儿就将书放下,实在是没有心思看书。

李无垢拿她是没有办法,挥手示意她可以到处走走,想到九王爷那个强势的男人,居然是二丫的丈夫,她还真是没有办法想象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的样子,二丫看上去还真是太嫩了,直接地显示出京极律太过成熟。

她其实有一些为二丫担心,嘴上虽是没有说出来,想问二丫什么时候回去王府,话到嘴边又不出口,她心里还是希望二丫能留下来陪自己,只是怕二丫的身份要是一公开,此事就成了奢望。

二丫完全不会想到李无垢心里的纠结,她独自一人在花园里乱逛,碰着几个在几位夫人面前的大丫头,还很有礼貌打了招呼,就算是人家没有理她,她也不生气,心里到是惦记着京极律讲过的话,让她夜里去王府。

她不想去,真的,她可不想去,去那里做什么?她明知道京极律说的事是真的,可就算是真的,也得让她有个接受的时间吧,回不回去不能随他一说,得由她说了才算数;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她才不听!哼。

他府里那么多女人,少她一个又不少,哼!

那不是六夫人曾玉静吗?

她眼尖地看见从那边过去的身影,正是刚找过她麻烦的曾玉静,连忙闪身入假山后,远远地望着曾玉静扭着蛮腰儿进了国舅爷的书房,书房里透出一丝微弱的灯火,幽幽地映着窗口,两道身影在窗面上拉得长长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道身影似乎突然地隐去,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地来了精神,小心翼翼地避开人影,悄悄地接近书房。

她不敢戳破窗户的纸,怕惊动房里的人,躲在墙角里,竖起耳朵听着书房里的声音,里面的声音令她面红耳赤,分明是六夫人曾玉静与国舅府在里面行鱼水之事。

二丫连忙想悄悄地离开,却听得里面传出来冷硬的声音,令她整个人如冰冻在地,动弹不得,那声音便是“外面的朋友进来吧,躲在外面偷听可不是君子所为”,惊得她以为暴露了行踪,双眼一闭,就待走出来承认。

岂料,她的僵硬的脚步还没有迈出去,就听得一记奇怪的声响,里面突然多了一道陌生的声音,声音听着年纪似乎并不老,而且应该挺年轻的,至少跟京极律不太上下,比国舅府要年轻许多。

“国舅爷真是好兴致!”

声音跟毒蛇一样阴阴的,令二丫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脑袋里似乎闪过什么东西,快得让她自己都来不及捕捉,就那么地闪了过去,她缓缓地蹲在暗处,心里涌起强烈的好奇,既然,刚才没有被发现,那么现在,她可能也不会发现。

“你、你、……”

颤抖的声音来自于书房里惟一的女子,二丫根本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六夫人曾玉静,她的声音已经很熟悉,那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害怕之意,二丫她这个局外人都听了出去,两只耳朵不由得直直地竖起来。

“见过国舅爷,不知道国舅爷最近有何打算?”

阴阴的声音似乎无视了曾玉静的声音,与国舅爷打起交道来,“天清王的女儿在京极律的府里,不知道国舅爷做何打算?”

二丫闻言,到是愣了一下,天清王的女儿,不就是她嘛?怎么还有一个人在京极律的府里,难道说她昨晚被迷昏入王府的事不只王府的人知道,连这些人都知道了?

她一脸茫然。

京极律娶的人是天清王的女儿,可京极律说她就是他的妻子,那么,她就是天清王的女儿,应该可以这样子算的吧?

失忆的人完全想不起当初的事。

她讷讷地张大嘴巴,没敢起身,就蹲在暗处里,连呼吸声都小心翼翼,生怕将书房里的人给惊动,想象着刚才六夫人与国舅爷刚巧在行鱼水之事时,被人打断,衣服都来不及穿上的样子,不禁差点笑出声来。

“只会争风吃醋的无知妇人!”

那个声音是出自于国舅爷,来了国舅府三个月,二丫虽然从没来见过国舅爷,可到是听到过他的声音,远远地听到过,那是一种很和善的声音,国舅爷虽然对李无垢很好,奇怪的是从来没有看过李无垢一次,也不见李无垢过去请安,一对奇怪的父女。

“老爷,你饶过贱妾吧,贱妾……”

“啪——”

还没待六夫人曾玉静求情的话给说完,就从里面传出来清脆的声音,分明是巴掌重重地甩到脸上的声音,令外面的二丫打了个寒颤,右手也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右脸,眼前似乎快速地闪过一幕,她也被人狠狠地甩了巴掌的画面。

想要快速地抓住那个画面,她却看不清那甩她巴掌之人的面孔,仅仅看到那狠狠甩过来的手,她的右半边脸迅速地红肿起来,现在的她都似乎能感觉到嘴里的血腥味!

到底是谁,谁竟敢打她的脸?

她怒火冲天,又听得里面传出来的别有意味的声音,心里像是被猫爪子给挠过了一样小心翼翼地微支起前身,将眼睛对上纸糊成的窗户,她刚想将手指用唾沫弄湿,想在窗户上弄出一个小小洞眼来,结果居然让她发现刚好破了一点点细细的缝儿,连忙迫不及待地将眼睛贴了上去。

里面的场景令她差点到抽一口气,连忙按住血气翻腾的鼻子,她的唇瓣儿微微地张开,小小的眼睛儿瞪到了极限,盯着里面的情景,一瞬不瞬。

曾玉静六夫人不着一缕,那身子就跟白玉似的,晃荡在二丫的眼前,胸前的弧度,随着她被背对着窗户的褐色身影给拉了过去,荡开莹白色的波浪,往下是平坦的小腹,纤细如柳枝般的细腰,再下是芳草之地,一只男人的手正从后伸过来,罩住她的芳草之地,另一只手指灵活地拨弄着曾玉静的身子,试弹琴一般,轻轻地抚过;而曾玉静面前的褐色身影则是在他自己的裤腰间弄了一下,挺着臀部就冲着曾玉静狠狠地撞去,那腰力,就跟装了机关一样有力。

二丫分明是听到曾玉静的哀嚎声,从书房里传了出来,这算是什么?找人一起玩他自己最宠爱的小妾?

就在她皱紧眉头对里面的情景表示很有压力之时,里面的画面忽然间就换了一个,褐色的身影还是面对着窗子,看不清他的脸,只见他一把将曾玉静给抱起来,如小孩子撒尿一般地面对他自己,下身紧紧地贴进她的身体,那力气几乎要将曾玉静给贯穿似,将曾玉静的后背留给了一个黑衣人。

这个黑衣人?

好象就是她瞧见过从六夫人曾玉静房里出来的黑衣人,她曾经见过曾玉静与他颠倒鸾凤,也没有想到国舅大人居然会有这种嗜好,直接地将与他人共玩小妾,就在书房里就玩了起来了。

看着黑衣人的双手重重地拍打着曾玉静的臀部,她似乎都能听见曾玉静心里哀泣声,尤其是黑衣人阴冷地一笑,贴着曾玉静的后背,下半身朝前狠狠地一挺。

“……”

曾玉静发出不能承受的嘶吼声,如受伤的野兽般,眼神狂乱而充满了绝望。

“怎么,你这个贱妇,放松一点,你想把老爷给弄死吗?”

褐色的男人残忍地将痛得已经直不起身子的曾玉静给抬起身来,邪恶的嘴用力地咬向她胸前无奈绽放开来的鲜艳花朵儿,离开那处时,鲜艳花朵儿上面留下了醒目的齿痕,只消看一眼,就能身有同感地感觉到疼意。

二丫差点到抽了一口气,手下意识地往臀后轻轻地一移,待到满是肉肉的地方,她的手又迅速地收了回来,呃,这得多疼呀,她心里有些不安地望着曾玉静,忽然觉得她也不太讨厌了,那双明媚的眼睛充满了血,充满了不甘,充满了浓烈的恨意。

两个男人跟禽兽一般发泄着身上的精力,二丫收回了视线,双耳逃不开里面曾玉静低低的喘息声,压抑痛苦的喘息声,伴随着两个如禽兽一般的男人们兴奋的粗喘声,她忍受不住地捂住耳朵,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冲进去,不顾什么后果。

大约一个半的时辰过去后,二丫的双腿都蹲得发麻,终于不耐烦起来,此时听得房里的两个男人重重地粗喘着,“咚”的一声,好象是什么东西掉落在地,紧接着是书房开启的声音。

她竖起耳朵,细细地听着从书房里传出来的声音,好象只有一个人走出去,还有的人依然在书房里,根本没有动弹。

“怎么,装死了?”

还是那道阴冷的声音,透着一股子阴暗的感觉,令二丫一下子公益分辩出来那不是国舅爷,而是后来进入书房的年轻男子,除了阴冷,那声音还挟带着恶意,她还亲眼看着不着缕的曾玉静瘫软在地面里,光洁的身子已经布满了污秽的发泄物,全身上下都留下了青紫的痕迹,让她看了都是极不忍心。

曾玉静躺在地里,两眼无神地盯着头顶的横梁,一动不动,已经对身边的声音没有了感觉似的,就那么躺着,与这个世界似乎已经隔绝了开来。

“贱人!”

那背对着二丫的男子喝斥一声还不满足,将褪至腰间的裤子拉上去,穿着靴子的脚狠狠地一脚就踩向曾玉静的腰间,令她整个人不能承受地弓起,柔弱得如风中残烛。

她几乎不忍心看那一幕,索性地闭上了眼睛,猛然听得里面有些不对劲,刚开始她还以为里面又开始上演又一轮的强逼戏码,眼睛一对上窗户的细缝,她竟然看到曾玉静抱着肚子在地面里乱滚,没有血色的脸已经青黑一片,嘴角已经渗出了血色,艳色的血居然还是黑色的。

二丫大惊,心里涌起来的头一个念头便是曾玉静中毒,而黑衣人正在杀人灭口,她还不来及细想,就捡起身边的一块小石头,发狠力地朝外边丢了出去。

“谁?谁!”

黑衣人听到声响,如二丫所预料的一样窜出了房门,追向石头发出声音的方向,她连忙快速地跑入房间里,不顾曾玉静痛苦里含着震惊的目光,先将她点了穴道,试图减轻她的痛苦,抓过曾玉静脱下来的裙装,将她整个人都给包了起来。

“哎,你可真重。”

二丫将她困难地放到肩头,两个人的个头,明显得是曾玉静比较高,她扛起来很花力气,嘴里不由得吐槽。

曾玉静完全没有料到自己这狼狈的一幕竟然落入别人的眼里,而且这人正是她平日一直着力打击的李无垢的婢女,加上被点了穴道,一口气憋在心里,竟然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

李无垢在看书,让二丫的声音给打断,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见到她鬼鬼崇崇地站在窗口,使劲地冲自己招招手,面上浮起疑惑之色,将手里的书放好,才站起身来,细声细气地问道:“怎么了?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进房里来?”

二丫曾玉静推到窗口前,两手合成十,一副拜托的样子,“小姐,快点把她弄进去,再不快点,要死人了,快点儿!”

李无垢一眼就认出那个昏迷的人是父亲的宠妾六夫人,乍一看,心下还以为是被二丫给打昏了过去,温柔的眼睛不由得瞪了起来,“快把人给送回去,她要是醒了,知道你把她打晕了,没你的好果子吃!”

“有刺客!来刺客了!快点到处找找,到处找找!……”

没待二丫简略地将事情给粗粗地说一次,院落外已经传来分沓的脚步声,还叫嚣声。

“小姐,快点来,他们是来找她的,她可不能被他们找到,她会死的。”二丫赶忙地想将曾玉静往窗口里送入李无垢的闺房里。

李无垢微叹一口气,想到二丫抓住六夫人的事被府里的人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就急忙地帮着她将曾玉静从窗口弄进房里,岂料,那曾玉静的身子仅仅是让二丫给用裙简单地包住,两个人一送一拉,竟将那裙子从曾玉静的身上掉了下来,露出她满是斑驳痕迹的身体,令李无垢的脸色又红又白。

“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无垢瞪着二丫,压低了声音,想让她给解释清楚这都是怎么一回事,莫不是从她父亲的床里将人给弄出来的?

二丫连忙跟着跳下窗口,手脚麻利地将裙子给捡起来,又将曾玉静给包起来,“小姐,等会,等会我会跟你说清楚的。”她拖起曾玉静毫无意识的身子,把她使劲地往床顶下拖去,不让她露出一点儿来。

“小姐,小姐……”

二丫才将曾玉静整个人都推入了床底下,就听见外室传来李嬷嬷的声音,她连忙对李无垢挤了挤了眼睛,自己则是迅速地跃起,跳出窗口,往外边遁去。

李无垢眼睁睁地看着做坏事的人轻松地逃走,还将一堆烂摊子交到她的手里,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想将二丫的脑袋好好地敲一敲,无奈此时不是时机,她连忙将窗子给关好,还快步走到床前,将露出床底的一丝裙摆往床底下塞了进去。

她深呼吸了一下,拉开内室的房门,迎上焦急的李嬷嬷,轻声和气地问道:“嬷嬷,怎么了?外面怎么这么吵?”

“夭寿啦!”李嬷嬷一拍大腿,一副大受惊吓的样子,一手拍着胸口,手绢随着她大辐度的动作而上下挥动,“居然来了刺客,把六夫人给截走了,小姐,你得小心呀,刺客都是些不要命的……”

“小姐,小姐,外面有刺客……”

李嬷嬷感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另一个从外面跑进来的人给打断,那人说了几个字,就狠狠地喘着粗气。

这人正是绕了一圈跑来的二丫,她身上的衣裙有些乱,连前襟的扣子都上下扣错了两个,头发披散开来,一手重重地拍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搭在自己的右腰际,狂喘着粗气,努力地从嘴里挤出话来,还流露出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来。

要是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也许李无垢会笑出声来,二丫这个样子装得很像,还真是像突然被从梦中惊醒的一样,衣衫凌乱,头发散乱,她也露出惊讶的面色,“刺客?”然而,她忽然面色一改,向来温柔的面容出现了几分利色,“连国舅府都敢来刺客,把国舅府当成什么地方了?”

“小姐千万别动怒,小姐……”李嬷嬷可不了解事情的真相,连忙劝着自家小姐,小姐向来不轻易动怒,还是头一次见到小姐这般,她自然劝解,怕小姐给气着了,“小且,不如让嬷嬷我去看看吧,一定不会有事的。”

“那好吧,嬷嬷出去小心点。”李无垢点点头,觉得去看看也不错,看着李嬷嬷出去,拿眼睇了一眼旁边诡计得逞的二丫,无奈地摇摇头,“现在如你的意了,还不快点趁乱把人给送回去?”

二丫连忙强烈地摇摇头,跟拨浪鼓一般,嘴里连连说道:“不行的,不行的,我好不容易把人给拖出来,怎么能把人弄回去的?绝对不行的!”

“为什么不行?”李无垢盯着她,目光里有难得一见的坚持,“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我父亲的第六房小妾,趁着如今闹起刺客,你还不快点把她送回去,这事情闹起来,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她父亲最宠爱的小妾,不着一缕地躺在她这个女儿的床底下,要是让人发现,她就算是十张嘴巴也说不清楚这事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最好的解决办法是让二丫趁乱把人给送回去,将事情消弭在萌芽之内。

“不行的!”二丫深知外面刺客的原因,根本就是来寻找曾玉静的,借着刺客的名义对国舅府大肆搜查一番罢了,她当时头脑一热,将曾玉静给拖了出来,断没有此时就将人给送回去的道理,这个无异于将曾玉静死亡的道路上送去,“根本就没有什么刺客,他们在找曾玉静!”

国舅府已经如临大敌般,到处是侍卫层层,她刚才粗略地看了一下,根本是连只苍蝇都难以飞出去,那个黑衣人反应真是够快,估计她将曾玉静给拖出来没一会儿,她弄的小伎俩就已经给他识破。

“你到底是想做什么?”李无垢的声音很低,对她的固执很无语,平日里她对曾玉静也没有多大的好感,可那人与她无关,也并放在心上,到是曾玉静不知道是不是脑抽的原故,老是来找她的麻烦,一般承受的人都是二丫,她初时还以为二丫是想让曾玉静出糗的,现在看起来二丫认真的表情,仿佛根本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二丫挠挠自己的头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做什么,就把曾玉静带出来就好了嘛?然后让她自生自灭吗?好象不行,她得曾玉静找个安全的地方,呃,对了,她找京极律去,他一定给帮她解决这个事吧,不过国舅府是个问题,她怎么才能把人给送出去?

这是一个挺难的行动吧!

“小姐,以后跟你说了啦,你帮我这一回啦。”人家有脸做那种事,她可没脸说出那种事,再说了,她说出来,李无垢会不会相信还得另说的,“小姐,你帮我这一回啦,我保证不是做什么坏事啦,小姐,你帮帮我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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