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第二集[完]-公交迷踪 第五回
还没有想好吸血鬼猎人3和荒野求存下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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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今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
德加眯着眼睛望了望窗外，天气确实很好。李相宜有别的通告要赶，但他这边却是一点都不能懈怠。如果一个模特和摄影师都不能进步的话，那就是糟糕透顶的事了。所以德加依旧把课翘了到工作室等着该来的人。
德加翘课翘得已经很多了，平时一个星期去一趟学校也只是去剑道社指导社员而已。连跟老师打个照面都没有，不过由于现在他的名声稍微大了一点，学校自然而然就以此为炫耀不敢给他除名了。相对来讲，阿阳则是做得更绝对，直接向学校提出退学申请。毕竟他和德加不一样，做助手兼职经纪人可是要更繁忙的。况且他这种处于幕后的人，学校对他是不会像德加这么宽容的。
所以在德加看到加加和姚乖都出现在工作室而阿阳还没来的时候，就下意识得看看外面是不是下雨导致堵车等等，然后一切安好。
“我要做的是高端时尚，你们已经知道了对吧。而实话实说离我期望的还差距很远，姚乖你太一成不变了，而加加你刚入门，基本上还不能做出什么来。拍照的时候我会照顾你们的心情让你们更自然一些，但是今天不拍照，所以我就把该说的都说了。实际上我期望的高度是在一百这个层次，而现在照片的水平只有六十，勉强及格。可以说拍的其实不错，和你们的努力永远都是分不开的。想要达到超额的水准的话，我需要努力，你们同样。在这个时期，你们需要的是看更多的东西。那边的整个架子都是杂志，整个欧洲做得不错的时尚杂志那里都有，去学，先模仿对了，我再告诉你们怎么把他们变成自己的，最终加入自己的想法，成为真正的艺术。”德加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长得都是那种男孩的样子。而德加也不需要他们很男人，他需要的只是怪异灵异的感觉罢了。
“切，一沾到工作就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姚乖哼道，他基本没听过谁的话，现在在人手底下打工的感觉还真是奇妙。不过他说归说还是冲着那边的架子走了过去……
“德加……我昨天……”而加加则是冲着德加走了过来。
“昨天没什么，该拍的照片也都拍了，至少能选中一张不错的。”德加说道，他觉得这个男孩是为了昨天退场感到抱歉。
“不是这个，是这样的，我昨天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男孩问道。
“你应该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么？”德加挑了挑眉，毕竟德加他们还是会提防着这个男孩。
“就是我不吃药的话，好像就会出问题。我爸说我有时候会疼得发疯打人什么的，不过等药吃好了以后，就没事了。但是那个时候的事情，我记不起来。昨天不知道做没做什么失礼的事情……”男孩眨着大眼睛问道，很明显得在紧张。如果不是他真的在紧张，那做戏也做得太逼真了。
“昨天姚乖送你回去的，你有没有做什么我不太清楚，昨天我没回去住。”德加看了他两眼，他昨天晚上睡的宾馆，姚乖没有跟他说过昨天怎么了，“你有去医院看过么，说是什么病了么？”
“就是颅骨损伤……不过有很大一部分的情况，好像是因为当时遭受到了惊吓，导致失忆还有现在这种情况……”加加说道，他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也没觉得恐惧，所以说起来还是很容易的，只不过他不知道深埋在内心的惊吓是这么严重。
“总之记得带药就好。”德加回应道。加加嗯了一声就去找姚乖了，他只记得他昨天在片场拍了一些照片，后来的不记得了，什么姚乖送他的情节，都不记得……
然而对于德加来讲，这种事情却太过于奇特。
伤到脑子的话，什么都不好说。况且有时候就算没有伤到脑子，当时的那种惊吓也会导致什么谁也不知道。而伴随撞车而来的脑震荡同样是必然的，只是最终导致的这个结果，确实有点奇特，尤其是当时他内里的那些灵魂那么纠结。
不过比起这些来说，他更需要的是先找到阿阳，他没有告诉过阿阳这些事情。上次他已经被牵扯进去了，如果可以，他不希望身边这些他重视的人在陷入那种境地。
可是，昨天。第一天把加加留在身边希望不会出去害人，可是昨天却提前收场，不知道姚乖有没有什么动作……
但德加现在却一直在心里打鼓，怕阿阳出点什么事情。
拨着那边的号码，得到的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的声音，这说明对方在没有信号的地方……
没有信号的地方的话，就是地下了吧。地铁么？睡过了正赶过来么？所以正在坐地铁才没能接他电话？
[收到了，回信]
德加快速地按下了这几个字，但是那种异常的感觉却越来越多。
阿阳退学了，是住在公司分配给的公寓的，然而德加从来没去过那里，根本就不知道他和什么人住一块。
等了十分钟，还是没有一条短信回过来。德加想了想，最后还是给了公司电话。
“您好，前沿有限公司。”那边的一个女生接道。
“我是德加，我想……”
“抱歉，请问您有预约吗？”那边的女声打断了德加的话，直接问道。
而德加则是脸色不太好的直接挂断了。
他去公司的次数寥寥无几，当第一期杂志出来以后，整个人就更是大牌得根本不会去那里。全部事宜都是交给阿阳去做的，他连个内部电话号码都没记。手里的电话号码根本就是公众电话号码，打过去说自己是他们那当红的签约摄影师，被那接线员当做神经病，那绝对是非常正常的。
只能给李相宜打电话了……
德加是不想给她打电话的，如果让她知道又有一个人失踪了的话，她肯定会想做些什么的。她对她自己的经纪人之总这件事情，就已经很在意了。
可，最终还是给她打了电话。
“你居然不知道公司内部电话？”李相宜的第一个反映就是这个，确实德加这个人什么事情都推给阿阳做实在让他觉得有些过分。
“额……”德加什么也没说，只能用这么一个字来代替他现在的想法。
“你怎么不找阿阳？”果然李相宜还是会问到这个问题，这是德加最不想回答的问题了。
“没找到他。”德加一向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自然而然就会把实话说出来。
“……”李相宜沉默了一下，她现在对于失踪这种事情还是很敏感的，“你给公司打电话就是找他吧？”
“嗯。”德加回了一个发语词。
“等我几分钟，待会给你回电话。”李相宜说道，她完全是想要介入这件事情了，根本不顾德加乐意不乐意。她都已经和另外的那个[德加]一块拍照了，有什么资格不介入这件事情的？
德加听着那边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把电话挂断之后叹了口气，她肯定是直接去问公司员工宿舍在哪里了。对于德加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如果可以的话，他绝对不想和这些事情有任何的联系。
看了看姚乖和加加，两个人好像没说什么就各自占了一个角落去翻书。
“姚乖，昨天晚上加加他……”德加拍了姚乖的肩膀，低声问道。
“我开始在他们社区的门口呆了半个小时，后来直接把车停到了他们楼门口，一直等到夜里一点，他没有出来过。748的末班是十一点，他不可能去当公交车的售票员的。除非他趁着我停在社区门口的那半个小时离开了。”姚乖同样低声回应道。他昨天犯傻得居然会在社区门口等了半个小时，最终他没有因为那点感性的信任开车离开，而是理性得选择了在他们楼门口等待。
昨天他有向楼下的老年人打听关于那个“德加”的事情，他们说他是两年前搬过来的，加加人很好，就是他有点怕生。楼下的邻居说他们也听加加提起过他的车祸，说那场车祸导致他母亲丧生，就一个当小职工的父亲一直抚养着他。也算是后遗症吧，弄得加加不是太喜欢学校。听说上了一年多的学以后就退了，之后时常打打零工，负担家中开销，是个很不错的男孩子。他就住在这个小区的5号楼的505，姚乖昨天在车子里面一直看着505的阳台。一直透着光芒，从那个窗帘的影子里面他能看出有两个人的存在。直到十点多熄了灯……
夜晚的黑暗之中有一些人出来进去，只是姚乖盯得紧，没有一个人会是加加。所以过了一点，姚乖也就放心得开车离去了。
可以说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任何的担心都是徒劳的，只是阿阳莫名其妙没有来上班，却也是有目共睹的，简直可以说是破天荒了，因为那个人平常虽然懒散一些，但对工作的认真程度和德加基本是可以媲美的了。
“阿阳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我有些担心。”德加如实地告诉姚乖。
“可是加加确实被我们看得很严。”姚乖回应道，那趟多出来的公交车的售票员绝对是加加，而且他的灵魂那么混沌一看就有问题，如果不是他的话，那会是谁？
“他自己说过如果他病发了的话，是不会有那个时候的记忆的。他每次都在病发的时候抓人也说不定……”德加猜测着。
“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虽然姚乖自己也是怀疑加加那一派系的，但除非他能分身，否则根本就不会出去什么748路公交车！
德加叹了口气，确实加加不像是他们所想的那个样子恶毒。但他自己也说过自己会没有记忆一段时间的，而所谓的双重人格就是这样的吧？可是真的是这样的么？就算是拥有双重人格也不应该会出现在两个地点吧？除非昨天姚乖看到印在窗帘上的影子不是他的。
“加加，你家里就你和你父亲住么？”姚乖结束了和德加的谈话之后，转而向加加问道。
“嗯，是的，我妈在那场车祸中丧生了……”加加回应道，“我家里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我爸每天都出去工作，回来都会给我做饭。我们家就我们两个人住，如果可以的话，其实我也想我爸找一个阿姨。感觉他每天都挺辛苦的，不过我赚钱了以后可能会好一点吧。虽然我挣得很少，但如果当模特了的话，我爸就能在家里歇着了。”
男孩说的都是很纯真的话，不添加一丝杂质的话。从第一次见加加，德加就有这种感觉，干净。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二十年，不管是男是女都不大可能有这种干净的气质。就算他撞了一次脑子以后，也不太可能这么得干净。
“如果努力地话，会不错的。虽然你身高不够走不了T台，但是做平面是可以的。很多设计师会顾你，在时尚界混是很赚钱的。”德加说道，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他也不太认为加加适合混时尚界。虽然他那种干净的气质，会引起很多设计师的欣赏，包括摄影师也会愿意和他合作。不过竞争这么厉害的话，被陷害的可能性同样要大出不少来。而当一个明星被弄臭了以后，无论如何都很难翻身了。
加加回给德加的是一个很纯净的微笑，那种让人看了一眼就会让人心情变好的笑容。
而这个时候，那个沉默了七八分钟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刚让新派给我的那个经纪人去问了，阿阳住的地方在A路那里。他室友昨天说他昨天晚上回来了一趟就又出去了，说是去找你。他说在暗房洗出来的相片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电脑上的存档却有问题，大片的曝光，他说你一定要看一看，然后就出门了。”李相宜说道，大片的曝光，这个让人听着就会觉得怪异。
“他几点出门的？”德加冷着一张脸，电子版的文件大片曝光，这可不是好玩的。他的照片肯定是不止要等在杂志上的，电子杂志要有，数字相框上肯定也要有，这都需要他的电子文档，当然，除此之外，A路通往他家里的公交线路，是可以坐748路的。
“听说是十点四十左右。”李相宜回应道。
“那可以赶上748路的……”德加的声音有些沉沉的。
“……找加加摊牌吧？”李相宜沉默了一下说道，一个接一个人的失踪，再不摊牌，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我会的……”
我会的，德加只说了这三个字就把电话挂了。他是知道该怎么做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的提醒，他是明白的，他是懂得的。他不想要打草惊蛇，他想要逐步深入，他甚至于自从见了加加的第一面之后就开始有些信任了他，觉得这个男孩子不错。
可是当把这个男孩留在身边，不让他去做任何事情的时候，还是有人失踪了。而失踪的那个人，是跟着他一块打拼的兄弟。这确实都少让他有些失去冷静，他现在大约可以明白李相宜失去小卉的那种感觉了。
经纪人和艺人之间的关系，那是一种没有办法去诉说的关系。中间隔着一层纸而已的关系，能遮住一些秘密，但很多时候是遮不住的。说起来的话，他们的关系一定要很要好，两个人也肯定是非常接近的。因为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了一起，而且是半平起平坐的那种关系。不是父母，不是恋人，不是单纯的朋友。
德加的脸色冷冷的，他生气的时候会很恐怖，不会像姚乖那厮笑得诡异，只会脸色越来越冰冷，说出来的话越来越不管不顾。
“加加，你昨天晚上出门了没有？”德加问道。
“昨天好多事情我也不记得了……”加加往后退了一步说道，毕竟德加的面容真的很像修罗，一点都没有初见的时候的温和感觉。
而姚乖是知道的，于是他把德加拉了回来。低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阿阳昨天有可能坐的就是748路，到现在都没有音讯。你觉得我怎么想？”德加冰着声音回应道。
“你冷静一点。”姚乖自己也不会太高兴，除了这种事情，他们会怀疑也是应该的。
而德加则是挤出了一丝冷笑，那意思是明显不过的。如果你有办法那么你就去解决啊？
姚乖自然而然会去解决，至少以他的自傲来说，是会去解决的。
“加加，你今天带药了吧，我看看行吗？”姚乖问道，如果知道那个是什么药的话，大约就能明白加加体内的灵魂石怎么一回事了。
“哦，可以啊。瓶子没有包装，我昨天问了他一下，他也不是太清楚是什么药，只是医生给了就吃了。”加加从他带着的包裹里面翻出了那瓶连张标签都没贴的小药瓶。
“……”而当姚乖打开的时候，他沉默了。因为里面的药丸，都封着一个灵魂。痛苦着，叫嚣着的灵魂。姚乖也吃这些东西，平常见的多了，只是这个时候看到也些微皱了些眉。
“怎么了么？”德加看到姚乖皱了下眉，问道。
“这个啊……”姚乖用下巴指了指那一小瓶药。
德加明白姚乖他是什么意思，放开了自己的灵视能力，看了一眼那小瓶子。扭曲痛苦的东西，看得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胃里面涌动，很想吐出来……
“这个药怎么了么……？”加加却像一个没事人似的问道。
“他只是对这个味道有点敏感而已。”姚乖给加加解释道。如果他没有想错的话，加加对这些事情根本就不知情。而体内灵魂会变得那么混沌黑暗，根本就是因为吃了这些东西吧……
“你没事吧……？”加加拍了拍德加的背，问道。然而德加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话。
“对了，加加，我们想和你父亲谈一下。”姚乖勾起了嘴角无言地嘲笑着德加，却对加加的口气尽可能的温和。
“啊。为什么？”加加显然是不太明白。
“虽然你告诉我们你成人了，但是还是要去找你家人确认一下，昨天你的照片拍的不错，我们想要和你签约。和你父亲商量一下应该没有问题吧？”姚乖问道。
“喂，我是真的成年了！你看上去才没有成年好不好？”加加在这个事情上还是有点较真，毕竟姚乖表面的年龄看起来太少年化了，不过他说是这么说，最终还是答应姚乖去找他爸看合同。毕竟么，他没了记忆了以后，父亲是他唯一亲近的人。可能是车祸之后倍感珍惜，他爸和他之间不像平常父亲对儿子时常打骂管得甚严，反而是有点溺爱，溺爱得让人羡慕。
“总之，现在就去吧？”德加问道。
“唔，也好，反正今天周末他不上班的。”加加应得痛快。
于是姚乖开着车，路线和上次的一样，他还是可以认得的。不需要用导航来指示，只要看看周边的设施，姚乖就基本都认识了。
开进了小区，找了个能停车的地方赶紧给停。
“我爸应该会同意的吧……”到楼门口加加才喏喏地说道，他虽然成年了。但如果和自己很好的家人反对的话，也是会伤心的。
“你要是喜欢当模特，你爸是会同意的。”德加尽量保持着自己的镇定说道。
“也对诶……”加加回应道，就率先上了楼梯。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带着金边眼镜，看上去很斯文温和，完全不像其他的中年大叔那样有着啤酒肚。
“爸，我带朋友来了……”加加用手指挠了挠脸说道，这是他第一次带朋友回来，有一点害羞也是应该的。
而见到这个中年男人的德加的表情却冰冷而又僵硬，艰难得吐出了一个字：“爸……”。
“喂，就算我爸很帅你也别发呆啊。”加加拽了拽德加，哪里有人跟着他叫爸的？
“不好意思……”德加扯出了一丝微笑，随后叫道，“叔叔好。”
而姚乖则在他的身边看了半天，二十年前他是见过这个人的。这个人的变化不大，虽然岁月的痕迹肯定在他的脸上留了下来，但是还是能看出来的。这个人，德加的父亲。
二十年前，姚乖记得他对德加是甚好的，什么都要自己把着。尽管德加他妈的逝世让这个男人痛苦，但却把那份没有办法传达的爱转嫁给了德加。后来的事情他是不知道的，他不知道这个男人离开了整个德家，俩开了那栋大房子，离开了他的儿子德加。他自己开了一家公司，名为德偶，他们家做出来的木偶很是让人喜爱。德加刚刚遇到灵异事件的时候，也正是德偶公司的木偶剧。柳欣怡也是那个剧的主角……
一直都不再见德加的他现在却出现了，出现的这么突兀。还给眼前这个天真的男孩取名为德加，一切看起来都太过于尴尬了。
他是没认出他来还是不想认他？莫名其妙得从他身边离开的男人，那个应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德加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过显然眼前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不会像德加似的冷场，“进来吧，正好我今天中午做的饭菜比较多。”
“哇……拜托诶，老爸，你今天发疯了，怎么做了这么多菜？”加加看着那一桌子菜，感叹道。平时他们两个就是两三个菜外带一个汤，现在可好，桌子上有六个菜一个汤，荤素搭配，看上去就让人食指大动。
但跟着加加进来的那两个人就没有这么大的食欲了，看着那个男人金丝眼镜后面那双冰冷的眼睛，他们可没有加加那样的好心情。
鸿门宴，明显是在这里等好，知道他们要来。要不然怎么会做这一桌子的菜。
“呵，快去洗手。”男人揉了揉加加的头发，温柔地说道。这种温柔是真实的，就像男人离开德加之前的那种真实的温柔。
“你……”德加吐出一个字，他不知道他该说些什么，最终只是吐出了一个你字。
“咱们呆会再说，现在先吃饭。”男人的嘴角勾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一点温情都没有，有的只是冷酷，完全不是刚才对待加加的那种态度。
“你最好现在就给我说清楚。”德加抓住男人的手腕，那个离开了这个家的男人，现在却当了别人的父亲，让德加怎么能够接受？
男人冷冷地一笑，眼睛里面尽是轻蔑。“如果还想阿阳活着，就乖乖的听话。”
只是这样的一句话，却让德加整个人顿时冷了。
“那个人和我可没有什么关系……”姚乖阴阴地笑，他和德加都是那种不喜欢受制于人的家伙。
“是吗？”然而男人却像是把什么看透了一般，没有因为姚乖的语言而动摇，因为他知道，姚乖不会顾那个叫阿阳的人命不顾。看着他们的脸色，男人又说了一句话，“如果阿阳不够的话，那小音如何？”
“你要是敢动她的……！德加的声音沉沉的，自己的女人自己当然要照看好，如果因为自己的缘故使她陷入危机，那这种愤怒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别激动，先吃饭吧。”男人甩开德加拽着他的手去摆了碗筷，镜片底下的那双眼睛依旧冷冷的。
而什么都不知道的加加自然而然也是不知道他们这边的情况的，依旧是笑的开心，在做他的模特梦呢。给两边的人都夹着菜，不知情的还会以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好呢！
“加加，虽然你当模特我不会太反对，毕竟你前些天也跟我说了。但是现在说要签约之类的，你确定你准备好了吗？毕竟那个圈子很乱吧？”男人问道。
“我确实想要做这一行，提前担心也没有什么用，等进去了再说吧！”加加一边挥着筷子夹菜，一边回应着男人的话。
“其实我那边拖一拖也可以，确实可以干这行再说。就是没有合约保障最后可能会说不清楚，不过少了合约的话，约束也会少一些。”德加说道，他自己当初签约的时候条件虽然不算苛刻，但像他这种凡事顺着自己的意思来的人，自然而然的就不想和人签订什么条约。
“那呆会你把可能会签的条约跟我说说吧？”男人勾出一丝微笑说道。
“不是应该跟我说么？”加加不满了。
“你不是要刷碗么？”男人笑道，家里面是有这个规矩的，做饭的就不刷碗，刷碗的不用做饭。
加加耷叻了一下脑袋，不过马上还是又振作起来了。
姚乖一向是属于那种越不高兴就笑得越开心的那种，而德加自身意志力又比较坚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还是可以的。所以一顿饭吃下来还算是融洽，只是当加加把碗筷都拿到厨房开始刷的时候，刚刚还被隐藏起来的温和气氛顿时就被湮灭了。
“阿阳在哪？”德加的声音低低的，周身那种杀气都散发了出来，毫不掩饰，让人后怕。
“很多东西是需要交换才可以得到的，明白了么？”男人眼睛里面的杀气是内敛的，完全没有被德加的那个样子而吓倒，反倒是让他变得更轻蔑了。
“你想要什么？”姚乖代替了德加发问，他发现他和这些家伙接触深入以后，真的不能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了，这个男人就是抓住了这点才会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只要你再给我再做一个云型饰物就可以了……”男人对着姚乖说道，嘴角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