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千丝万屡(五)
第一百一十一章千丝万屡(五)
我看着站在自己前面的面具老人,面具老人对于我们折磨多人等着他的场面一点都不敢到惊讶,好像是理所当然一样,不过他知道也一点不为奇,不过他就那么有保证他可以安全而退吗?
我半靠在大厅的柱子上拍着手说:“欢迎柳老庄主回家。”我说这话的时候柳长风不由的倒退了几步。表面看起来我是很镇定,可是只有我自己的内心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紧张,因为我紧握的拳头里面已经满满的都是汗水。
我依旧呵呵的笑着:“柳长风,你也不用那么惊喜,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你不是特地去挖了你父亲的墓地证实了吗?还不赶快叫你的父亲上坐。”我还记得芽儿失踪的那天早上我看到柳长风粘着黑黑泥土的鞋子,白云山庄周围几里的地方只有埋葬柳长风父亲的黑山岗才有黑泥,而柳长风去过的地方我不可能没去看看。
柳长风迟疑了好一会儿,慢慢的问:“爹,真的是你吗?”相对的整个大厅的人都安静的看着面具老人,谁会想到传说江湖上第一杀手组织幻雪楼的主人是白云山庄的老庄主。
殷邵看着那个半靠在墙上的心然,这样充满智慧的心然这样自信的心然他还真的没有见过,那样的心然懒散中充满了一股无法言喻的魅力。他也曾想过柳老庄主的问题,但是他还不敢肯定,没有想到这一次心然居然走到自己的前面。
所有的人眼睛都盯着面具老人看着,柳长风的眼神里面流露出来的是又悲又喜的矛盾的情感。
“哈哈哈哈哈……”一阵放肆的笑声在白云山庄里面回荡。
“爹……”柳长风悲切的叫着,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整个人身形一矮,跪了下去。
只见面具老人慢慢的取下自己脸上的面具,那是一张和柳长风有着六七份相似的脸庞,不同的是那张脸不满了沧桑。柳长风急忙跑上去,抱住了自己的父亲大哭起来。
我看着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热泪盈眶的样子真的很怪,我倒想知道柳长风知道面具老人就是他自己的父亲柳严后,会怎么做,毕竟这个柳严做过的事情不被原谅。“好了,认亲也认了,柳长风你想怎么处置这个罪魁祸首?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我想我是残忍的,因为我自己痛,所以我也要让那些害我的人和我一样的痛。柳严在空山城制造了瘟疫害死了多少人命,即使柳长风会放过他,其他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柳长风在你好不容易知道自己的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却又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这是什么样的感受。
“我……”柳长风显然为难的看着我们,难道让他自己亲口说出自己的父亲罪该万死吗?看着他祈求的眼神,我转过了头,就是这个人害死了我的子枫啊,我不能原谅这个人,一定不能。
“好狠毒的丫头。”柳严看着我说。至于山庄里面的下人之前都被柳长风之走了,要是那些下人看到老庄主死而复活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整个屋子的人都静悄悄的,没有说话,只有我的眼睛就那样死死的盯着柳严看。
柳严看着站在一边的韩旭忽然整个人脸色一变,我已经想到什么不对,可是我想到自己很多应该要预防的,可是我没有想到他抓走了韩旭,我看着柳严狂放的大笑着,长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韩旭但是没有怎么害怕,只是温和的说着:“柳伯伯,你先放开我,你放心,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奇怪柳严发起攻击是在太快了,而且他要抓人应该也是先拿我开刀才是,这样他才有可能拿到解药不是吗?
只是看似已经疯狂的柳严根本就没有把韩旭的话听在耳里,只听见他疯狂的笑声:“韩奉天,我要让你断子绝孙。”韩奉天不就是丞相的名字吗?他这是要杀了韩旭。
我们反应过来后全够扑上去准备救下韩旭,柳长风在准备起身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麻,根本就无法站立起来。柳长风怨恨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老管家,老管家双眼含泪的对柳长风说:“少爷,你不能救韩旭,他是你仇人的儿子,谁都可以救他,就你不能救他。”
仇人?这个消息让我们都一愣,柳家喝韩家不是世代交好吗?怎么就变成仇家了?
我看着韩旭已经变成了茄子色的脸,急忙对柳严说:“柳严,你和丞相有什么样的恩怨你组好告诉柳长风一下,韩旭要死,你也要让他明摆他究竟为什么要死吧?柳长风喝韩旭从小就像兄弟一样长大,这样的情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你可以不管韩旭会怎么样,想想柳长风吧,你至少要想想他的感受。”也许是我的话起了作用,至少没有听到韩旭痛苦的呻吟声了。
柳长风的眼睛里面升起了希望。
只是柳严冰冷的话就像一盆冷水一样浇熄了柳长风的希望之火,“韩奉天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值原谅,父债子还,韩旭他是死得活该,谁叫他投错了胎。”他们之间的恩怨无法化解吗?
“你们不是好兄弟吗?你还把我送到了丞相府,是因为你我才会和韩旭成为好兄弟,我和韩旭的这份感情是因为你才有的,现在你就要这样一句话就抹杀掉我们二十几年的情感吗?爹,你究竟是不是我爹爹,为什么?”柳长风悲痛的说着。
柳严没有说话,柳老管家急忙走到柳长风的身边说:“少爷,你不能误会老爷,老爷这么做的原因可都是因为你啊。”说完老人一张老脸纵横着泪水。
“究竟是什么事情我不能知道,爹,你为什么又要假死,为什么要成为这万恶的杀手主人。”柳长风除了悲伤还是悲伤,父亲曾经是他的全部的信仰,然而眼前的父亲形象已经和以往的完全相反背道而驰,眼前的这个人除了有一张相似的脸之外,他找不出任何其他父亲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