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暗潮汹涌4
第二十二章暗潮汹涌4
“殿下,发生……凌蓝姑娘!”燕青听到凌蓝的惊叫声,习武之人本就听觉灵敏,赶紧朝声音的源头跑来。
没想到凌蓝竟然浑身是血的躺在叶沧澜的怀里,那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也染红了叶沧澜白衣胜雪的衣衫。
鲜红的,红的如此凄厉绝艳。
“燕青,我要听到一切,所有的一切,马上,立刻。”叶沧澜一眼都不看燕青,碧绿的双眸此时竟染上了血一般的鲜红。
如魔鬼一般,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了。
“是。”燕青不敢再有丝毫耽搁,直接用最凄厉,最狠辣的手段朝那黑衣人逼供。
根本没有丝毫留手,那人的经脉已被叶沧澜震断,根本抵挡不了燕青的手段。
从怀里拿出一把短小精致的匕首,一刀过去就讲那人的衣衫全部挑开,眼睛里不带丝毫情绪,就像宰割一头猪一样。
仿佛那根本不是一个人,没有麻药,没有措施,就让那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开膛破肚,取出肠子,取出内脏器官。
“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划破了黑夜,在安静的客栈中显得如此的凄惨,客栈里其他的人都不敢过来,怯生生的缩在自己的房间里。
“说不说?”燕青的双手沾满鲜血,那白森森明晃晃锋利的匕首上染着鲜红的鲜血,他的声音不带感情。
手里捏着那人的肾脏,还带着温热的感觉,那黑衣人已经完全被这惨绝人寰,根本不是人才能想象出来的逼供手段搞的恨不得马上去死。
叶沧澜替凌蓝止住了血,可是那黑衣人的剑上带毒,若是不逼问出是什么毒,凌蓝也活不了,叶沧澜冷眼在一旁看着燕青解剖活人。
他的眼神冰冷的,无情的,根本就无视眼前这血腥暴力的场面,就像看惯了似地。
稀松平常,完全不知道这一幕若是被任何一个人看到都会吓的昏死过去,场面太惊悚了。
“是……是李少主……求你……求你杀了我吧……”
那黑衣人面容白的根本一点血色都没有,他终于是扛不住这痛不欲生的大刑招供,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他不应该接这个任务。
他们根本不是人!他们是魔鬼!是魔鬼!
“你可以去死了。”一刀插进他的心脏,那人终于在万般折磨后死去。
他的脸上竟然是带着解脱的笑意,能死,真好,那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体的器官被一件一件像取垃圾似地从身体上剥离下来。
那种痛苦,那种从心底泛起来的恐惧和惊悚根本不是人可以承受的。
叶沧澜心疼的抱起气若游丝的凌蓝,心脏好似被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着,空气稀薄,透不过气。
“娘子,你听着,你不可以死,你听到没有,不准你死。”
叶沧澜的眼睛里闪过浓重的杀气……
一向沉稳内敛,神秘莫测,好像天下事没有一件不在他意料之中的叶沧澜,此刻竟然慌乱的就好像平常人家的平凡人一样。
“殿下,还是先给凌蓝姑娘治伤吧。”
燕青随便拿起一块干净的抹布擦干手上的血迹,对叶沧澜说,眼睛不忍的看向凌蓝。
这个傻姑娘一向很怕疼,虽然整日唧唧歪歪大大咧咧的,可是最怕疼了,平常一点小伤小病都喊的跟得了绝症似地。
如今,这么深的伤口,她一定很疼……
“恩。”叶沧澜点头,眼睛里满是疼痛的怜惜,抱着凌蓝三步两步回了客栈的屋子,久病成医,一般的病症都难不倒他。
替凌蓝包扎了伤口,换了干净的衣衫,才将她放在床上。
“燕青。”弄完这一切,他朝门外喊了一声,燕青应声推门进来。
“殿下,您的意思是……”燕青紧了紧手中的剑,眼里的杀气弥漫。
叶沧澜眸色沉下来,杀意凛然。
李世民……
本无意伤你,可是………
“杀,李门之人,一人不留。”他的声音冰冷彻骨,杀气四溢。
江湖传言,在江湖上地位颇高的李门被一夜之间灭门,全门三千六百一十二人无一人幸免于难,死去的他们唇角带着笑意。
只有少主李世民,被残忍的虐杀,残忍程度,难以想像,门上用血写下,叶沧澜三个字。
此事直到百年之后,还被人啧啧称奇,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北国的三殿下如此血腥的血洗李门。
这个原因最后成了一个迷,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去探究。
只是不知是从哪里传出的空穴来风的小道消息,说,这灭门的惨案,是因为一个女人。
“娘子,你听着,你不可以死,你听到没有,不准你死。”叶沧澜的眼睛里闪过浓重的杀气……
一向沉稳内敛,神秘莫测,好像天下事没有一件不在他意料之中的叶沧澜,此刻竟然慌乱的就好像平常人家的平凡人一样。
“殿下,还是先给凌蓝姑娘治伤吧。”
燕青随便拿起一块干净的抹布擦干手上的血迹,对叶沧澜说,眼睛不忍的看向凌蓝。
这个傻姑娘一向很怕疼,虽然整日唧唧歪歪大大咧咧的,可是最怕疼了,平常一点小伤小病都喊的跟得了绝症似地。
如今,这么深的伤口,她一定很疼……
“恩。”叶沧澜点头,眼睛里满是疼痛的怜惜,抱着凌蓝三步两步回了客栈的屋子,久病成医,一般的病症都难不倒他。
替凌蓝包扎了伤口,换了干净的衣衫,才将她放在床上。
“燕青。”弄完这一切,他朝门外喊了一声,燕青应声推门进来。
“殿下,您的意思是……”燕青紧了紧手中的剑,眼里的杀气弥漫。
叶沧澜眸色沉下来,杀意凛然。
李世民……
本无意伤你,可是………
“杀,李门之人,一人不留。”他的声音冰冷彻骨,杀气四溢。
江湖传言,在江湖上地位颇高的李门被一夜之间灭门,全门三千六百一十二人无一人幸免于难,死去的他们唇角带着笑意。
只有少主李世民,被残忍的虐杀,残忍程度,难以想像,门上用血写下,叶沧澜三个字。
此事直到百年之后,还被人啧啧称奇,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北国的三殿下如此血腥的血洗李门。
这个原因最后成了一个迷,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去探究。
只是不知是从哪里传出的空穴来风的小道消息,说,这灭门的惨案,是因为一个女人。
人们笑谈,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灭了李门全门后,从李世民那里拿到了解药喂凌蓝吃下去之后,就马不停蹄的朝京都赶路。
虽然解了毒,可是那剑伤可是一点没造假,货真价实的深可见骨的,皮肉外翻的剑伤,虽然他们做了简单的处理。
可是凌蓝是女子,天生体质就比男人弱,而且她现在还是特殊时期,还怀孕着,更是加重了病情,要赶紧到京城找御医治疗。
否则这个状态一直下去,她的命也难以保住。
一想到这里,叶沧澜更是急了,加紧了回京都的速度,一路连马车都没有,因为马车不仅慢还颠簸,凌蓝的身体受不了。
他竟然就那么一路抱着凌蓝用轻功赶路,燕青看的直咋舌,心里暗想:殿下啊,这样的您将来还放得下凌蓝姑娘吗?
还能狠的下心去伤害她么?
“殿下,李门乃是八殿下的麾下的附属,就这么灭了,就等于是直接和八殿下撕破脸,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他们在一间茶肆了歇息,随便要了一些吃食,燕青很是焦虑的问叶沧澜。
“我叶沧澜难道惧他?这次不是我惹他,是他主动招惹我的,以前可以当他是小猫小狗逗着玩,这次,他必须死。”
叶沧澜脸色冷如冰霜,眼里狠辣的颜色令人心悸。
“况且,你真以为是李世民那厮派人来的?就他那胆小无能之辈,若是无人在背后给他撑腰,你当他敢对我下手吗?”
叶沧澜话锋一转,幽幽的转动茶杯,细瓷柔软的光泽在他的指尖荡漾开来。
“您的意思是……是八殿下授意的?”燕青眼里出现一丝惊诧,不确定的微微压低了声音问。
“不离十。”叶沧澜眸色暗沉,小心翼翼的给凌蓝喂了些稀粥。
不然就像他上次一样,还没被毒死,就先被饿死了。
想起燕青向他神色尴尬禀告在沈昱那里发生的那些事的时候,一脸吞吞吐吐,欲语还休的样子他就哭笑不得。
也只有她能想出来那等办法了。
这事想起来本来是一件好笑的事情,可是此时此刻的叶沧澜着实笑不出来,望着凌蓝紧闭的双眸,苍白的脸色心里一阵杀意涌动。
八弟,这次,你真是动错人了,如果你还以为我会继续忍下去的话,你就错了,等下了地狱你就知道。
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殿下,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要不要属下背着凌蓝姑娘走一段路,一路以来您太累了。”
燕青点点头,就明白了叶沧澜的意思,放下筷子,向叶沧澜建议。
一路上都是他在抱着凌蓝赶路,就算他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况且,回了京,才真正是一场硬仗要打,才是,战争的开始。
他必须保持更好的状态来打那一场硬仗。
“好,赶路吧,争取天黑之前抵达京城,八弟应该等的不耐烦了。”
叶沧澜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答应了燕青的提议,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他越是不能意气用事。
他是他们的领头人,若是连他都乱了,何谈去领导他们去和八弟抗衡,何谈去打那一场没有硝烟却死尸无数的战争。
“当——”的一声,茶盏重重的墩在桌子上,燕青扔下了一锭碎银子,便从叶沧澜的手里接过凌蓝抱起来。
闪身一跃,便消失在大路上,在林间穿梭往复,行进速度越发的快了起来。
因为他们势单力薄,更是害怕八皇子派暗卫来暗杀他们,若是只有他和叶沧澜两人,自是不惧,怎样也能突出重围。
可现在带了凌蓝这么大一个重伤患,不得不考虑到她的情况,所以只能走小路,走偏僻的树林,还要一路留下迷惑众人的标记。
从叶沧澜的脸上他看到了很久不曾出现过的那种狠辣的表情,他心里暗暗想,八殿下果然是踩到三殿下的雷点了。
不知道他的下场会是多么的凄惨,肯定比李世民死的更惨,他都不敢去想象。
“终于到了!”
叶沧澜停在城门外,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放下重担的笑意。
燕京。两个苍劲有力,气势磅礴的打字篆刻在城楼之上,古朴大气,透露出深厚的文化底蕴。
“终于到了。”
燕青随后停在叶沧澜旁边,也笑笑,大模大样的走到城门口,把凌蓝又还给叶沧澜,燕青“咚咚咚”的用力敲门。
“开门!开门!”
天色已经晚了,城门早已关闭,负责看守城门的士兵听到有人敲门,第一反应是恼怒。
“哪个不要命的连城门都敢敲!”
那士兵关了城门,和其他人约好了去青楼喝花酒,刚要走就有人敲门,这不是耽误他正事嘛!
哪个男人被耽搁了这种事心情也不会愉快的。
沉着脸色拿起一旁的长矛,骂骂咧咧的就把城门开了一条缝,一根长矛就刺出去,带着尖锐的骂娘声。
“谁他妈的敢敲城门?不想活了是不是!”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谁?!”
燕青一伸手就将那长矛拽出来,连带着那骂娘的士兵也被拽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骂骂咧咧的,就听见头顶上燕青一声呵斥。
他心里一惊,莫不是惹上了哪位大人物?
这么一想,那士兵的心都凉了半截,战战兢兢的抬了抬头,就看见一边站在暗处的叶沧澜,天色太晚,加上叶沧澜又站在暗处。
所以那士兵看的不是太真切,但是他百分之百的肯定,那张脸他没见过。
城里各个大人物的画像都是在内部早已流传的,每个人上岗之前都要先将那一张张脸都记住,不然不小心得罪了哪位。
十个头都不够砍的,既然没见过这位的画像,那还顾忌什么?显然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人物。
被吓的胆战心惊的士兵胆子又肥了起来,爬起来就骂:“你他妈的是谁?耽误了官爷喝花酒,小心官爷要了你的命!”
“喝花酒?值班的守城官员可以擅离职守喝花酒吗?”
燕青还未来得及出声去骂他不长眼色,连三殿下都不认识,叶沧澜就淡淡的出声截断了他的话头。
“官爷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要你管?赶紧滚!不然官爷废了你!”
叶沧澜的声音很平淡,但就是那样淡淡的声音,却透露出无限的威严,那士兵听的有点发抖,心里更烦躁了。
大声的把叶沧澜给骂了回去,以平复心里反常的害怕。
这人好强的威严,一个寻常百姓怎么有这种威严,就是他看到皇上出巡的时候都没有这种害怕的胆战心惊的感觉。
真他娘的晦气!那士兵在心里暗骂。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燕青脸色铁青,掐起那士兵的脖子,从怀里拿出来一块金潢色的令牌。
生怕那士兵看不清楚,直直的伸到他的眼前,让他好好的看清楚。
有眼不识泰山的东西!连北国闻风丧胆的三殿下都不认识,就他这样的还来守城门,迟早要被弄死的东西!
“三……三殿下……”
看清楚了燕青伸到眼前的东西,那士兵的脸色“唰”的一下全白了,哆哆嗦嗦,像看到鬼魂一样惊惧的叫出来。
死了……死了……死定了……
竟然得罪了三殿下……
“三殿下饶命啊!三殿下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绕小的一条狗命吧!”
看清了叶沧澜的令牌,那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泪横流的磕头磕的梆梆想。
他怎么这么倒霉啊!怎么就碰见这个传说中的三殿下啊!整个北国谁不知道他的凶名,这次偏偏让他碰见了。
碰见了就算了,他竟然还说出了那么多大不敬的言辞。
不是说三殿下五年都没有回京了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一点征兆都没有?他还有家有室的,不能就这么死了啊!
因为叶沧澜已经在北国销声匿迹五年了,根本就是渺无音信,所以他的画像渐渐的就不在穿越范围之内了。
所以这小兵才会认不出来他,不然借他一千个胆他都不敢如此跟叶沧澜说话,不得不说,他的命可真够背的。
碰见谁不好,偏偏碰见叶沧澜,碰见叶沧澜也就算了,还碰见叶沧澜百年不遇的心情不好的时候,他真是“好运”齐天。
“本殿下不在的这几年,京城的将领竟然带出如此的兵,看来,这守城的军官也该换了,京城,沉寂的太久了,是该动动了。”
叶沧澜从容平淡的从阴影中走出来,面色不带一点感情的自言自语,却将那士兵又吓的尿了一裤子。
“燕青。”话锋一转,微微侧目朝燕青望过去,眸光淡淡。
“臣在。”在外面,燕青自称属下,可到了京城,他就是从三品的带刀侍卫,在叶沧澜面前要自称“臣”。
“传我的令,守城的军官,还有今夜值班的守卫,全部于明日午时之前,于午门斩首,让元将军明日早上来我府里。”
不带一丝感情的下了一连串的命令,刚回京城,叶沧澜就重重的给了八皇子叶知砚一击强力的回击。
“臣遵命。”燕青知道,叶沧澜的反击,开始了。
那士兵脸色惨白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呆愣着忘了言语。
回了他的府邸,叶沧澜火急火燎的派人去宫里请御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御医就被燕青连拉带拽的给掕到了叶沧澜的澜府。
叶沧澜回来的消息在北国的上层已经传开了,皇上也早早的命人将叶沧澜的府邸打扫了干净,派遣了丫鬟太监去府邸等待差遣。
“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那被燕青从被窝里掕出来的太医一路上都迷迷糊糊的,见了叶沧澜才“嗡”的一声清醒了。
一大把年纪了,折腾着就要朝叶沧澜下跪行礼。
“翟大人免礼,如今内子病情危在旦夕,就不要讲究这些虚礼了,还是快快替我夫人治病吧。”
叶沧澜虚扶一下,也不跟那太医客气,就把他往里面请,虽然心里着急的跟什么似地,可面子上的礼数他还是顾的周到。
“是是是,臣这就替王妃诊断。”
翟太医虽然好奇居然有女人让冷血无情的三殿下这么紧张,但还是忍下了一颗八卦之心先替人诊断,以后八卦。
所以说,八卦这个事情,是不分朝代,不分男女,不分老幼的。
翟太医急急的就朝里屋跑过去,一干人等都给他让开了路,放下药箱,就开始替凌蓝诊脉。
时间一分一秒,度秒如年一点一点流逝。
随着时间慢慢的变长,叶沧澜越来越焦急,诊断的时间越是长就说明凌蓝的情况越不乐观,若她就这样死了……
想到这里,叶沧澜不敢再想下去,因为他不知道如果凌蓝就这样死了,他会怎么样?
“皇上驾到——”
正在叶沧澜焦急的等待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太监独有的尖细的嗓音,叶沧澜一愣,回神,连忙出门。
就看到从远处走过来,在一堆人簇拥中,穿着耀眼的潢色龙袍的皇帝——他的父皇。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叶沧澜也不下跪,只是微微的拱了拱身子,心不在焉的朝皇帝行了礼。
“吾儿平身,不知你你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如何了?”
皇上虚扶了叶沧澜一下,叶沧澜也就势起来。
皇帝也八卦啊,在宫里就接到叶沧澜回京的消息,还抱回来一个怀孕的重伤的女子,神态之间很是焦急。
身为叶沧澜的父亲,对叶沧澜的性子也是有些了解,他以为就凭叶沧澜的性格,这辈子是不会对女人动心的。
要成亲那也是为了政治利益找一个对他有帮助的女子成亲,没想到出去了五年,竟然带回来了一个让他如此揪心的女子。
而且那女子竟然还是怀了身孕的,这不得不另他震惊啊,换了衣服就火急火燎的朝叶沧澜的府邸赶过来。
想要一睹那女子的庐山真面目,好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奇女子,竟然能让他这个万年冰山,冷血冷情得儿子动心。
“承蒙父皇挂念,翟太医还未出来,如今,情况不明。”
叶沧澜苦涩的笑了一笑,摇摇头。
“回屋等着吧。”皇帝也是七窍玲珑心,知道叶沧澜此时心思全被那女子的病情挂念着,根本没兴致回答他的问题。
就首先一掀开帘子走进了屋里,叶沧澜跟在后面,其他的随从下人都侯在屋外。
一时间,冷清了五年的澜府又恢复了往昔的热闹繁华。
又等了大半半个时辰,翟太医才从里屋里出来,只是脸上的表情很凝重,眉头紧锁着,叶沧澜心里一凉,走上前急忙问道。
“翟太医,不知她的情况怎么样了?”难道真的没得救了?叶沧澜心里顿时犹如被雪上之巅的冰水浇灌了一样。
“那位……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翟太医刚要开口,就看到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站在一旁,赶紧跪下来朝皇帝请安。
“平身吧,那姑娘病情如何了?”皇帝挥挥手,便让太医起身,问他。
“回皇上,回三殿下,王妃的伤势太重,又没有及时救治,所以,很虚弱,万不得已,孩子和大人只能保一个,不知……”
翟太医摇着头,脸上表情很是凝重,朝叶沧澜道,还一边观察着叶沧澜的表情。
从叶沧澜的表情就知道,到底是哪个人更加重要,那个女子在他的心里到底有多重的分量。
一般出了这种情况,毫无意外的一定是先保孩子,子嗣从古至今都是最为重要的。
“保孩子!”
“保大人!”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保孩子是皇帝脱口而出的,保大人自然是叶沧澜说出来的。
皇帝和叶沧澜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不可商量的坚定眼神。
“此事没得商量,这孩子一定要留下,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我北国未来的希望,必须保住。”
皇帝脸色一派严肃,说话之间威严的帝王之气不自觉的流露,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父皇,别的事我都可以依你,唯独此事不行,她对儿臣来说非常重要,孩子没了以后还可以再生,可世间,只有一个凌蓝。”
叶沧澜的语气虽然委婉,不像对旁人说话那样直接命令的口吻,可是华语之间的意思依然是坚定不移的,也没有的商量。
凌蓝的命,必须要保住,孩子,比起她来又算的了什么呢?
叶沧澜也不知道自己内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到底是在乎她的身份不能让她死,还是仅仅是因为她是凌蓝。
不关乎天临女,不关乎勾心斗角的政治,只因为她是凌蓝,所以,他不要她死,他要她活着。
叶沧澜看不清了,也不想看清了,也许,两样都有,可结果就是,他不要她死,他不想她死,他要她活着。
“你!她就那么重要?”皇帝惊诧了,知道叶沧澜在乎那女子,可没想到,竟然在乎到如此地步,难道那女子竟然是狐狸精转世不成。
“是,对儿臣来说,她的命就是最重要的,什么孩子都比不上她活着。”
叶沧澜坚定语气丝毫不带商量的余地,保凌蓝!
“皇上……三殿下……到底要保谁?”翟太医战战巍巍的看着叶沧澜和皇帝争执,额头的冷汗都湿了一层。
他真是够了,两人在北国都是一手遮天的人物,一人是皇上,得罪了下场怎么样根本不必严明。
另一个人是三殿下,不说是在北国,就是在其他国家那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夹在这两人中间,真是个中滋味,自己知道啊。
少活五六年那都是少的。
“保凌蓝。”叶沧澜再一次用坚定的声音告诉翟太医,这一次,皇上只是在旁边看着,并未出声阻止。
翟太医一颗心从嗓子眼放到了肚子里,幸好两人不争了,不然照那样子争执下去,王妃和腹中的孩子全都死了都还没商量出来结果。
“臣遵命。”翟太医领了命令,“倏”的一声就又钻进了里屋里,大有一进去就不出来的架势了,外面的气氛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谁在谁知道啊。
屋子里一时又陷入了无声的沉默之中,火柱摇晃,有出出进进的婢女不停端着热水,换出一沓一沓带血的白布。
叶沧浪紧张的目不转睛地盯着屋里,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微微的褶皱,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了,皇帝也等的昏昏欲睡了,在太监的服侍下坐在椅子上,眼眸有一搭没一搭想要闭起来。
毕竟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而且身体还虚弱的不行,今日只是强撑着来的,也快要撑到极致了,已是强弩之末。
也没几天活头了,就看八皇子和叶沧澜谁更技高一筹,能夺得皇位。
皇位这东西,不是说他传给谁谁就能坐的安稳,势力不够,就算坐上去也是被拉下来的下场。
虽然他内心里希望叶沧澜来稳坐皇位的。
毕竟叶沧澜无论手段,地位,还是他杀伐果断的性格,都是作为一个皇帝必要的东西,没有弱点,以前的他很完美。
可是现在……
皇帝的眼睛慢悠悠的朝里屋里望了一眼。
还没见过那女子,可是,叶沧澜这般明显的态度,就已经把那女子的地位昭然若揭了,现在的他,有了软肋。
若是有人要要挟他,不知他会不会就范。
女子是祸水,灭之则安啊。
“恭喜三殿下,恭喜皇上,母子平安。”
忽然,里屋的门一拉,翟太医满脸喜色的从屋里走出来,一出来就跟叶沧澜和皇帝鞠躬道喜。
王妃还真是命大,这样折腾那孩子居然还能平安的生产下来,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多少女子哪怕是足月生产,都生不下来。
死于血崩的女子一年不知道有多少,就算是皇妃都免不了。
“真的?!”
一听翟太医的话,叶沧澜屁股底下像装了弹簧似地,一下就从椅子上弹起来,满脸惊喜加震惊的问他。
“千真万确,这种事情老臣不敢欺瞒三殿下,只是孩子未足月就强行生产下来,以后怕是身体会很虚弱,会有很多先天性的疾病。”
“无碍,只要活着便好,我会给他最好的治疗,最好的灵药来养他的身体,就算是先天疾病也要用珍稀的药材把他的身体堆起来。”
叶沧澜悬了一整夜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对翟太医的担忧摇摇手。
只要活着便好,什么病痛灾难都比不上能活着的喜悦,能活着就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赐了。
“凌蓝怎么样了?”叶沧澜转声问翟太医。
“很好,已经转醒了,殿下可以进去看了,不过不能耽搁的时间太长,王妃的身体很虚弱。”翟太医恭敬道。
“知道了,今日之事叶沧澜谢过翟老先生了,您这情,沧澜记下啦。”
叶沧澜突然严肃的对翟太医深深的一鞠躬,话虽然不漂亮,看其中的含金量只要是个人就能看出来。
叶沧澜的一个人情,价值万金啊。
看到翟老太医额角的汗和他的神色便知道此次凌蓝能母子平安,全都要多亏了他的不懈努力,虽然他没说。
可是叶沧澜的心里自有一本帐。
“老臣惶恐。”翟老太医心里喜滋滋的。
能让叶沧澜欠他一个人情,这就说明以后若是他坐上了皇位,他的好处自然不言而喻,若是八殿下坐上皇位……
不知道怎的,他就是觉得八殿下争不过三殿下,不晓得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反正他即使这么感觉的。
所以,和三殿下打好关系是必须的,这也是他今日这般卖力的原因。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不用你说出口,他便把一切了然于胸了。
叶沧澜朝翟太医点点头,就轻手轻脚的推门进了里屋,屋子里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还有扑面而来的药香。
“娘子。”
叶沧澜轻轻的走到床边,眼睛连看都没看被放在凌蓝旁边的孩子一眼,只直直的看着凌蓝,轻声的叫她。
本是闭着眼睛的凌蓝闻声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懒懒的眼神,好像随时都要睡过去一样。
“叶沧澜……孩子呢?”
“喏,不是在你旁边吗?”叶沧澜点点下巴,朝一旁被裹的严实的孩子指了指。
凌蓝闻言扭头去看,孩子一张皱巴巴的小脸,闭着眼睛也不出声,睫毛倒是长的跟叶沧澜一模一样,小嘴粉嫩粉嫩的。
“娘子怎么一醒来就关心孩子,都不关心为夫,让为夫很是伤心难过流泪啊。”
对凌蓝一眨不眨的看着孩子的眼神叶沧澜十分不满,撅起嘴朝凌蓝抱怨。
若是以前,凌蓝如果一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他,他就是她的的全部,现在倒好,直接就把他给无视了,叶沧澜气结。
他有点吃醋了,恨恨的朝那小东西瞪了一眼,才第一次正眼看他。
也许是因为骨子里那种血脉相连的关系,也许是因为凌蓝的原因,叶沧澜看着那皱巴巴的小脸,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暖流。
融化着他被厚冰紧紧包裹着的心脏。
这……这是他的孩子……是他叶沧澜的孩子……
不自觉的摸了摸他的脸,小人也没感觉,还是紧闭着眼睛睡觉。
皮肤好滑啊,比他的皮肤还滑,也好软啊,入手就跟水一样的,完全摸不出来感觉。
叶沧澜笑意吟吟的,又摸了几把,似乎是玩上瘾了。
“叶沧澜,他怎么这么丑?完蛋了,他以后一定找不到老婆了,丑成这样了。”
凌蓝忽然转过脸突然对叶沧澜皱眉抱怨。
她长的不丑,甚至可以算进美女的范畴,叶沧澜那更不用说了,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不是白叫的,更是美到天边去了。
怎么生出来的孩子丑成这样?难道是基因突变什么的?他俩也不是近亲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丑的孩子。
“丑吗?不丑啊,我叶沧澜的孩子怎么会丑呢?明明这么漂亮。”
叶沧澜笑意盈盈的仔细把小人看了一遍,真是越看越喜欢,就算看那脸上一条条跟小老头似地皱纹也觉得美不胜收。
“叶沧澜,你眼睛不是被门挤了吧?这么难看你竟然都说好看说谎也不是这么说的,好了,你别安慰我了。”
凌蓝瞪了瞪眼珠子,轻声的朝叶沧澜说着让人想揍她的话,现在是她太虚弱了,胸口还有缝合的伤口牵扯着。
稍微大声一点,胸腔就扯的生疼。
不然凌蓝早都跳起来皱眉大叫是不是谁把她的儿子给狸猫换太子了,换给他这么丑一个小孩。
“你个笨蛋,有没有点常识?小孩子刚一生下来都是这个样子,过几天就好了,咱们的孩子带出去,那肯定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到时候你就领着他到处串门,保证能嫉妒死整个北国的贵妇们。”
叶沧澜轻点了一下凌蓝的额头,不敢太用力,刚刚还嫌弃凌蓝关注孩子不关心他,这会自己倒是替孩子说上话了。
“真的?你没骗我?”凌蓝半信半疑的问。
“真的,为夫什么时候骗过你。”叶沧澜就差指天发誓再来个歃血为盟来表忠心了。
“先相信你,对了,到底是谁要杀我?”凌蓝点点头,算是认同了叶沧澜的说法,话锋一转,又想起那个害她早产,害她受罪的杀手。
一提起那杀手,凌蓝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他剥皮拆骨,然后再把丫烧成灰撒到林子里去搞绿化。
她现在这么痛苦就是拜他所赐啊!!!
凌蓝的人生信条就是,人若犯我,斩草出根!没得商量。
“死了。”叶沧澜只是淡淡的提了一声,并不像凌蓝知道其中的血腥的过程,害怕她知道他残忍的手段惧怕他。
“日,怎么就那么死了,你怎么不留着他的命让我处置啊,他把我搞的这么凄惨,就那么死了太便宜他了,让他活着慢慢受尽折磨。
而死才是我想要的结果啊,叶沧澜你太不尊重我了。”
一听叶沧澜的话,凌蓝就恨不得跳起来,就那么死了,她受的这些苦找谁发去啊,这不是要活活憋屈死她么。
“啊?”叶沧澜愣了一下,呆怔的看了凌蓝一眼,好像没听清她说什么。
“啊什么啊,叶沧澜你就是太仁慈了,要是我就不会让他死,好吃好喝的养着他,每天折磨他一百遍,让男人他,让动物他,还要切了他的小,每天在伤口上撒一把盐,把他全身都隔开口子,天天抹蜂蜜,让蚂蚁咬死他。”
凌蓝恨恨的朝叶沧澜说出自己的计划,咬牙切齿的。
现在人已经没了,她只能口头发泄一下心中的郁气,不然她一定郁卒而死。
叶沧澜听的手微微一僵,忽然感觉到,他自己确实是太仁慈了,比起凌蓝的狠毒,他还有更多要学习的地方啊。、、、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这么虐待人的方式,比他的挖心掏肺还要毒辣,所以说,宁愿得罪小人都不要得罪女人,得罪女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尤其是不要得罪有权势的女人,更可怕。
“娘子,为夫越发的发现我的娘子怎么如此可爱,咱俩可真是天生绝配,都狠毒到一块了,等抓到幕后真凶就照娘子说的做,可好?”
叶沧澜低头吻了吻凌蓝气鼓鼓的脸颊,眼睛眯眯的笑成好看的月牙形,轻声询问凌蓝。
“我就知道有预谋的!草!老娘……老娘一五好良民,也没杀人放火,他凭什么杀我?逮住那幕后真凶,我要用更狠毒的法子折磨他。”
凌蓝炸毛了,可奈何身体太虚弱了,说话有些气短,脸色泛起不正常的红润。
“好好好,娘子莫激动,为夫就将那幕后黑手揪出来交给娘子处置,娘子愿意怎样处置就怎样处置,你身子还很虚弱,不易动怒。”
叶沧澜皱了皱眉,跟哄小孩一样哄着凌蓝,明明是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被他三言两语说的就跟抓个偷东西的小贼一样简单。
“恩,好,你快啊。”凌蓝得到叶沧澜的保证,才平复了心中郁结的怒气。
“为夫保证,娘子你快些休息吧,有事就叫人,外面有值夜的丫鬟,为夫就住在隔壁,乖,快睡。”
许是觉得凌蓝太过疲累了,而且外面还有皇上在等着,不宜跟她多说,柔声哄她睡觉。
“恩,是很累,我先睡了。”说着,凌蓝就疲惫的闭了闭眼睛,手臂轻轻的搭在孩子的身上,安心的阖上双眼。
叶沧澜替她掖了掖被叫,失笑。
刚刚还嫌弃孩子长的难看,现在就连睡觉都要抱着他,真是口是心非的女人。
从屋里出来,皇帝已经拖的不行了,太监正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给他,皇帝连看都没看,就仰头一股脑的喝下去。
叶沧澜有些发怔,看着皇帝鬓角斑白的头发,还有满脸的枯槁,一切都昭示着他已不再年轻,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
全然不似当年的意气风发,他不知道,他对他的仇恨到底有多深,可是他知道,他是真心的宠爱他,从小就将最好的东西给他。
若不是这样,也不会招来八皇子的嫉恨,皇帝对他的宠爱,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
“那姑娘怎么样了?”见叶沧澜出来,皇帝放下药碗,擦了擦嘴角的药渍,皱皱眉,问。
“还好,都会骂人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想想凌蓝愤愤不平,骂骂咧咧的样子,叶沧澜忍都忍不住唇间的笑意。
“呵呵,还有人敢骂你,看来这小姑娘不简单啊。”听了叶沧澜的话,皇帝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笑呵呵的道。
只是眼底有一闪而过的落寞,好像想起来自己年轻的时候,和叶沧澜的母亲相处的模样,只是,进了宫之后。
关系就慢慢的变了,深宫大院里勾心斗角,活生生的将一个鲜活的女人刻画成了苍老的模样。
一日日的哀怨,一日日的埋怨,导致他们的关系渐渐破裂,从开始的浓情蜜意,到最后的相见两生厌。
可是,他是皇帝,儿女私情并不是他人生的全部,他有更重大的责任担负,儿女情长只是他人生的很小很小一部分。
他不可能做到独宠她一人,弃后宫三千佳丽不顾,后宫的女人,哪一个背后不是有大家族支撑,他必须雨露均沾。
只有她,是他顶着重压册封的,西域圣女,只有她在这后宫之中没有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