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离奇死亡

第一章 离奇死亡

第一章离奇死亡(本章免费)

公海上,一艘打造的美伦美幻的大型油轮正慢悠悠的闲逛着,船上没什么人来人往的迹象,在落日的余辉下显得神秘而寂静。

船头对着夕阳坐着几个人,余辉给他们拉下长长的影子,几个人犹如沾了一层金光一般,在偌大的海面上更加显得神秘莫测。

五个人正中坐着个唯一的女性,此时她正神色漠然的眺望着水天相接处,周身的冷淡和隐隐约约散发的杀气,犹如与她融为一体一般,分不出来是杀气生成了她,还是她生成了杀气。黑色的长发在海风中四散飞扬,狂妄的喧嚣着它的存在。染上金色的黑眸晶莹明亮,但是空有明亮却无丝毫情绪,深的不见底,黑的让人不敢直视。一张鹅蛋脸配上高挺的鼻梁,樱桃般鲜艳明媚的双唇,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除了绝色二字其它笔墨已经无法去形容这般的颜色。

但是拥有这样容颜的女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逼人的尖锐,和让人窒息的冷酷和漠然,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周围的温度已经分外冷了下来,感觉若无这太阳的光芒照在她身上,她到底不知道有没有温度?迎着海风坐着的她,就像一个美丽却没有生命的雕像,清冷,高贵,漠然,如月亮一般惹人注意,却阴冷的让人承受不起这黑暗深处的月光。

“壹,收起你的气势。”坐于她最近位置上的一个金发男人,看着手中的报纸头也没抬的开口道。

名唤壹的女子神色不动,缓缓抬手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周身不经意散发出的气势,在一瞬间消失与无形,只剩下淡漠和疏离。

身周其他三个男子好像没有听见刚才的话语一般,没什么反映的各自处着,只是在女子收回那股高压气势后,在最不经意间轻嘘了一口气,一直沉默却暗中提升与之对抗的气压,也在这一刻各自收了回来。

“嘿嘿,壹你瞧瞧柳本的尸体被拍的多漂亮啊!一枪毙命,正中眉心,一公里外狙击,在人流最多的广场,壹,你出手果然不一样,真是完美的击杀,完美的杀手。”金发男人突然指着报纸的一角,欣赏的笑了起来。

女子没有说话,甚至连转头过去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依然慢口慢口的喝着咖啡,那个柳本在今晨被自己杀了,情报很准确,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样容易的任务自己是从不会失手的,以一个从六岁就开始学习杀人的杀手来说,这不过是个小手段。

金发男人也没想过壹会回答他的话,边微笑着放下手中的报纸,抬头欣赏的注视着壹片刻后道:“不愧是我培养出来的得力助手,十二年时间就成为了杀手界世界排名第六的存在,喔,我想想,壹今年好像才十八岁吧,真是个好年纪,好天赋啊,哈哈哈哈,壹,要不要我给你找几个男人开开荤?算是我对你完美行动的奖励。”

壹冷漠的看了一眼金发男人缓缓的道:“两百万美金,我的账上。”声音就如人一般清脆冷烈。

金发男人哈哈狂笑起来道:“果然是我的壹,已经冷情冷性到这个程度,不过我喜欢,这才配的上坐在我身边的位置,才配的上组织里头号杀手的称号。”

边上的三个男人一言不发的看着两人,壹是组织里老大一手调教出来的,八年的训练,四年的杀手生涯,已经被磨成了一把利剑,剑一出鞘必见血而回,从无败绩,能稳坐组织第二把交椅,没有绝对的实力是坐不稳的。

壹面无表情的听着,这些话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遍,赞美是毒药是催命草,有些话绝对不能当真,虽然身为一个杀手,但能在同批同伴们中唯一一个活到今天,并爬到这么高的位置,壹并不是一个只会杀人的人,她有脑子有手段,能在这吃人的杀手界屹立不倒,能建立自己的威信,已经说明她十八岁的身躯里,藏着怎样一个刚毅的灵魂。

壹缓缓喝了一口咖啡,杯中见底了,壹含着最后一口咖啡看着手中的杯子,明天将穿过公海到达海的另一边,那里等待自己的还是一场生命终结的游戏,没有办法要杀的人能力太强了,组织里除了老大就只有自己有那个能力,杀人游戏周而复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止,也许停止的时候就是自己死的时候,壹仰头咽下了口中含着的咖啡。

光滑浓郁的液体顺着食道往下走,突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横在了喉咙中间,壹一瞬间脸色微微变化,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一切只发生在顷刻之间,当壹发现自己再能呼吸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全身透明的飘忽在半空中,身旁站着两个俊美的男子,一穿白一穿黑,相当恶俗的有味道。

壹依旧没什么表情,低头看着船头上的几人,见自己歪着头靠在椅背上,海风依旧吹拂着黑色的头发,只是那人已经没有了呼吸,而身旁的四个人好像都惊呆了,呆滞的看着闭上眼的自己,脸上扭曲之极的表情完全说明了他们心里的震撼。

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突然微微的笑了起来,如空谷的幽兰,如月光中的女神,优雅,美丽,魅惑,世界排名第六的顶级杀手,居然被一口咖啡噎死,这会是杀手界乃至世界上最大的笑话,有生之年都不知笑的滋味,没想到在死后居然能笑的出来,若被人知晓怕也是一个惊人的笑话吧。

壹回过头看着眼前的黑白配,眼中已经波澜不惊了,那二人不由挑了挑眉,还真没见过见自己死了还这么平静的人,壹缓缓道:“走吧。”二人听壹如命令一般的话语,当下转过头拉着壹就消失在空中,半响突然从远方模糊的传来一声喊叫:“我们为什么要听她的话?我们才是鬼差啊……”

阎王殿,大殿正中正坐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和一个黑胡子老头,俩人不停的抱怨对方,指责对方的不是,越来越有升级打架的趋势,黑白配两帅哥一到此,忙上前一人一个的拽了下来,同时大声道:“吵,吵什么吵?都多大岁数了,还跟俩个小孩一样,在吵,以后的工作你们自己做。”

两黑胡子白胡子老头立马不闹了,脸上笑开了花的陪着小心道:“你们俩个看错了,我和他闹着玩呢,我们这么好的交情,怎么会有吵架这种事发生,看错了,看错了。”边说边俩人快速的进行了一个拥抱,显示俩人的交情真的深不可测,却在俩帅哥看不见的背后,各自伸出手捏住对方的身体,看那手劲颇有不掐死对方不罢休的气势。

白衣帅哥无语的挥手道:“算了,算了,你们那套把戏玩了这么多年,你们不腻我们都腻了,坐一边去等我们处理完了在跟你们说。”一旁的黑衣帅哥则是话都懒的对他们说,直接坐下就拿起阎王殿里的生死薄办公。

唰唰唰翻了几遍,黑衣帅哥眉毛皱的越来越深,半响啪的把生死薄用力砸在桌上,一个闪身冲到那俩黑胡子白胡子阎王面前,一把一个的抓住衣领就提了起来怒道:“你们叫我们去抓魂,现在抓回来了,名字呢?生死薄上的名字呢?我怎么看不到她的名字在死薄上面。”

白衣帅哥一楞后抓起来一看,顿时青了一张脸,咬牙切齿的道:“壹,女,十八岁,寿数六十九,因上世积得阴功,故今世虽杀孽缠身,仍可享受高寿。”顿了顿又道:“壹,女,十八岁,寿数十八,因上世杀孽太重,故今世只于十八寿数。”

话音一落顿时气的脸色青中带红的怒吼道:“俩个人名字虽然一样,但是地域却是南辕百彻,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你们居然让我们去抓不该死的那一个,你们是不是活太久找死啊。”

那黑胡子白胡子一瞬间也楞住了,半响后尴尬的连连咳嗽,俩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说什么的好。黑衣帅哥狠狠的把俩人摔到椅子上,快速察看了一下阴阳镜,垮下一张脸来道:“躯体已毁,她回不去了。”

白胡子老头见黑白配都死瞪着他们俩,忙嘿嘿灿笑道:“补救,补救,我们来补救。”边一拉黑胡子老头就跑上了前去。

壹站在大殿上面色如常的看着四人,听言语中自己好像是被捉错了,不过没关系,敢糊弄自己的活人已经死光了,敢让自己吃了这么大亏的死人,自己也不会放过,虽然自己是个杀手,见多了生死,见多了尔愚我诈,如此枯燥和血腥的生活不是常人能够受的了的,但是自己的生命绝对不能因为一个错误就结束,自己不曾乞求生命的来临,但是一旦拥有了就决不抛弃生命,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不管是什么样的生活,绝不放弃。

四人在大殿高坐上叽叽嘎嘎半天,俩老头几次回头见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等,无风自动的杀气凛冽的刮在人心上,连忙否决刚才凑合出来的提议,半响四人面前镜子中影像一闪,有灵魂来报道,黑胡子老头顿时跳起来大喜道:“就这个,就这个,看,跟她长的一模一样,哎呀,她命真好,这会正是个好时候,快,快,一切交给我们,我们会还她一个美好人生的,嘿嘿。”边说边不怀好意的用眼角直瞄壹。

白胡子老头一脸坏笑的双手一结印,笑眯眯的道:“这一次你的名字不叫壹,你叫罗蝶衣,去吧,我美丽可爱的孩子,美好的生活正等着你,希望你喜欢我送给你的这个大礼,嘿嘿。”

壹只觉眼前金光一闪,脑海中顿时变的迷糊起来,蒙胧中只听到一句话,这一世她的名字叫做罗蝶衣。

迷糊中蝶衣只觉得身上好重,好像有一座山压在身上一般,让人透不过气来,意识刚进入这个身体,一切都还要时间去适应,脑海中原本身体的主人留下的少许意识,正与自己的灵魂在相融合中,身体的支配也在调解当中。

蝶衣一边接纳着属于这个身体的记忆,一边感受着身上莫名的压力,恍惚中只感觉好像是一个人正爬在自己的身上静寂的空间中传来那人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充满了色情的味道。

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衣服被褪尽,一个火热的身子附了上来。

蝶衣眉头一皱,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生为一个顶极杀手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这等于把自己的命双手交给了对方,不管对方有没有杀意,都要先下手为强。根本就必要思考,也来不及搞清楚身体原本的记忆,蝶衣出于一个杀手的本能,强行支配还没完全融合的身体,在身上的人正碰触到她底线的时候,蝶衣突然双手闪电般的抓住身上男人的腰部,一个使劲抬起他一脚快速踢出。

只听那人陡然惊呼一声,身体快速的一扭,堪堪避开蝶衣攻击他的要害部位,但是腰部却实实在在的受了一脚,来不及闷哼一声,蝶衣右手啪的一拳击出,蝶衣不用睁眼也知道自己绝对命中红心,只听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发出,蝶衣顿感身上一轻,身上的男子已经成功爬在地上,而且好死不死的好像撞到屋中的摆设,此刻一点声息都没有发出。

蝶衣听出男子应该倒霉的撞到了头部,一声呼叫了半句的惊呼骤然而止,不由收敛心神完成接受意识的大业。半响功夫后蝶衣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眼是一架红木的喜床,雕龙刻凤的好不艳丽,轻抬起身子扫视了物内一周,八仙桌,牡丹屏风,正流泪的红蜡烛,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一个事实,这离二十一世纪可能有点不短的距离。

搜索了一下原本散去的灵魂留下的意识,居然没有一点说明这是个什么时代?什么地方的印象,唯一接受的讯息就是,罗蝶衣,十八岁,自幼被送与世隔绝的山上长大,粗略懂一点自保功夫,父母具亡,今日在外公家成亲,成亲的对象是自幼指腹为婚的男子,好像叫什么古皓然,十八年也没见过什么样,大概就是此刻赤身露体爬在地上的那人。

蝶衣淡漠的看了一眼爬在地上的男人,正欲站起身来,就见那古皓然闷哼了一声,肩膀一动缓缓撑起了身子。蝶衣冷清的看着这个正复活的人,自己那一下狠手虽然没用上什么劲,但是也绝对够他晕个半天的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醒了过来,看来这个古皓然还有两下子。

古皓然边呼痛边翻身坐在了地上,一手揉着腰际一手捂着脸颊,蝶衣刚才那一拳正打在他左脸上,要不是匆忙中闪的快,此时怕满口的牙齿都被那一拳给打了下来,古皓然咧着嘴边吸气边咒骂道:“该死,居然敢打我,还打我的脸,老子跟你没完。”边骂边感觉到有人注视,恨恨的抬起头满脸怒容的瞪着蝶衣。

此时蝶衣半坐在喜床上,未着寸缕的上身正完美的展现在古皓然眼前,本来就清冷美丽的容颜,配上这么诱惑的姿势,想让人成柳下惠都难。而古皓然正曲起一条腿坐在地上,一头漆黑的长发像瀑布一般披洒在腰际,凌乱的额前长发成几缕从肩膀上垂到胸前,一只手正支在膝盖上捂着脸颊,那从凌乱的发梢中露出的半边脸颊,在微弱的烛光中居然美的不可思议。

刀削斧刻的五官完美的契合在脸上,烛光下的肌肤犹如滴的下水来一般光滑润泽,黑色的眸子带着怒火,在烛光中闪闪发亮,虽然狼狈的坐在地上,但是赤裸着身子的他,整个人就像米凯朗基罗的大卫一般,一丝一毫都是上苍完美的杰作。蝶衣已经算是人间极品了,但这古皓然居然尤胜几分,却又美的并不阴柔,就连一点中性美都没有,完全是男子阳钢之极的俊美,若说蝶衣如月亮一般光华灿烂清冷耀目,那古皓然就如太阳一般明耀天下夺人心魄。

俩人一冷漠一怒视的看着对方,交织的眼光互不相让,谁也没有避开,谁也没有退让,蝶衣只是审视这个男人到底有几两重,但是古皓然却火冒三丈高,咬牙切齿道:“你给我搞什么?你有没有给我搞清楚,我是你丈夫你居然对我下狠手,而且还是床上。”

蝶衣无视古皓然越说越愤怒的神情,径直站起身来,古皓然一见顿时怒不可抑,无视身上的疼痛唰的站起来吼道:“你是个女人,谁准你不穿衣服出现在男人面前。”

蝶衣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确实衣服刚才都被古皓然脱掉了,现在身上连根线都没有,不由皱了皱眉,自己并不习惯什么都不穿的暴露在别人面前,女人都不行何况现在还是个男人在面前,面无表情的扫视了古皓然一眼道:“你也没穿。”边退后去找衣服。

古皓然顿时气结凶神恶煞的道:“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就只能给你丈夫看。”

蝶衣从床下捡起衣服,看了看大红的复杂的不止点把点的衣服,鲜艳的红色就像人的血一般夺人呼吸,蝶衣不由顺手就扔了出去,自己虽然没什么颜色是喜欢的,但是红色却是自己最不喜欢的,挑了一件白色的衣服看了看,很复杂的样式,不过好在够大随便怎么穿也都能裹住身体,蝶衣边往身上裹边冷冷的道:“你是我丈夫。”

古皓然看着蝶衣把他的里衣胡乱穿在身上,嘴里居然还说出了重点,当下怒从心中起,一个飞扑扑向蝶衣边恶狠狠的道:“你还知道我是你丈夫。”

蝶衣当下身体一转,瞬间伸手就朝古皓然的手臂擒去,古皓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刚才被蝶衣击中是出于意料之外的意料之外,谁会想到一个绵羊突然成了狮子,这次是有备而来看见蝶衣出手,古皓然当下手一沉反抓蝶衣的双臂,蝶衣一个小擒拿手又反击过去。

俩人顷刻之间交了好几招,蝶衣却是个没章没法的,出手既恨又辣,招招夺人性命,古皓然显然是会点功夫的,但是他那学来是打架的,蝶衣学来是杀人的,高下自然就分了,一时间弄了个古皓然手忙脚乱,一个不慎被蝶衣反手居然摔到了床上。

古皓然那是一个恼羞成怒,有记忆起就没有吃过什么亏,这次居然栽在自家老婆面前讨不了好去,出手更加快狠,一点都没把眼前之人当他妻子,反而像不共戴天的仇人。

贴身肉搏蝶衣可是拿了三年时间来训练,女子本体能不及男子,要想在对搏中取胜,那要学习的可不是谁力气大就行的,当年这可是蝶衣除了机械后的绝杀,只是现在这个身体怎么着有点力不从心,显然是长年少了锻炼,柔韧够了但是力道和速度真与以前的自己不是一个档次。

俩人一个不擅长贴身搏斗,一个发挥不了自己的水平的同时,也不是存心想杀人,一时间在床上居然斗了个旗鼓相当,只听那木头做的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巨响,在静寂的夜里分外响亮清晰。

守在不远处的古皓然的随身侍卫和小厮,还有大宅子里守夜的下人,本来还有说有笑的说着府里的好事儿,此时听见夜里传来的越来越清晰的声音,不由一个个都偷笑红了脸。远处安排好客人后前来察看一番的宅子主人,见下人们都聚集在一起,不由压低声音道:“好好巡逻,干什么都聚集在一起?”边朝古皓然随身的小厮道:“茗清,这处可有什么不妥?”

那叫茗清的极清秀的小厮满脸笑意的点头道:“妥,妥的很,少爷和少夫人都好的不得了。”

主人家正放心点头,就听见那咯吱咯吱的床响,当下揉了揉额头看着笑的一个个好不正经的人,极力板出一个正经的脸孔道:“年轻人,火旺的很,火旺的很啊。”边说边大踏步的快速离去。

新房内蝶衣和古皓然正在床上纠缠不休,古皓然腿上吃痛,当下一个反扑大力的朝蝶衣压去,蝶衣缩身反手锁喉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待古皓然感觉到咽喉被蝶衣抓住时,已经被蝶衣压在了身下,蝶衣冷冷的看着古皓然道:“在不知趣,我杀了你。”

古皓然眼中光芒一闪一声冷笑道:“想谋杀亲夫。”

蝶衣眼中神色阴沉了几分,古皓然感觉蝶衣手中劲道加重,呼吸都不顺当起来,但眼中却无半分惧色,仍盯着蝶衣的双眸,双眸反而怒火更炙。

蝶衣看着毫不退让的古皓然,自己全盛时候的杀气就连老大也要避让三分,虽然此时并没有刻意散发,但是平日的自己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胆子敢接近的,眼前这人一点害怕和畏惧的样子都没有,不由缓缓道:“你不怕死,还是你认为我不会杀你?”

古皓然没有理蝶衣紧锁住他咽喉的手,反而单手圈住蝶衣的腰,使劲一压让两具身体贴的严丝合缝,蝶衣没想到性命都在她手上,古皓然居然还敢乱动,手下顿时又紧了一些。

古皓然眉头也不皱,双手游离在蝶衣早已经没了衣服的背上,停在大锥穴和背心当中,望着蝶衣的眼神从凌厉的目光突然一变,邪笑的伸出舌头在唇边微微一舔,双眸魅惑如丝,整个人一瞬间变的风情万种。蝶衣看在眼里却依旧面不改色,丝毫不被古皓然的变化所动。

古皓然因为喉咙遭制住,呼吸不顺引起脸色都发红起来,却面上神色依旧不变,邪笑着不顾喉咙上能夺生命的手,突然一抬头就朝蝶衣的唇吻去,蝶衣眉头微皱,本来并没起杀心,现在居然敢挑衅她,那就别怪她无情,一瞬间的犹豫后顿时手中便欲加劲。

那知道古皓然等的就是这一瞬间,头猛然后退,双手同时在蝶衣背上的两个穴道上按下去,蝶衣只觉得整个背部一麻,手臂突然使不上劲来,心中一动立马就要用腿,那古皓然却快速的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一把抓住了蝶衣的双手固定在了头顶,同时压制住了她的双腿。

见被自己制住的蝶衣神态依旧没什么变化,古皓然也不恼,挑衅的弯起嘴角道:“想杀我,你道行还不够。”

蝶衣淡漠的看着得意的古皓然轻声道:“是吗?”话音一落蝶衣突然前倾身子吻上了古皓然的唇。

延续着被蝶衣打短的程序做着,蝶衣不仅没有挣扎,反而配合起古皓然来,古皓然虽然没有全部放心,却渐渐的被带入到情欲的境界中来,古皓然看着蝶衣漠然的双眸深处荡漾起一丝迷茫的神采,不由嘴角轻轻浮现一丝笑容,看我们那个道行深。

古皓然顿时一个激灵,同时更加的愤怒,也不管喉咙上的手,一拳头就朝蝶衣脑旁的床上砸去,同时怒吼道:“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是我妻子,你知不知道你是我妻子?”

蝶衣还没说话就感觉床身一震,接着往下就跌,轰隆声中大好的婚床就这样冰消瓦解了。本来就是古董货,那经的住俩人半夜拳打脚踢的折腾,提早报废成破烂了,俩人本就纠缠在一起的身体,顺着崩塌的床就滚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纠缠在一起的俩人还没从对望中回过神来,一大群人物踢开门就冲了进来。

“少……爷,……少夫人……这个……恩……”最先冲起来的古皓然的小厮茗清看着眼前的一切,顿时傻在了那里,平时伶俐的小嘴,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跟在他身后冲进来的侍卫们,面面相觑一时间都尴尬,可是更惊讶的站立在屋中。

古皓然听到声音转头看见众人那副见了鬼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此时自己十八年,辛苦建立起来的完美形象全毁了,下意识的一个转身把蝶衣压到身下,怒吼道:“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给我滚出去,谁敢擅自进来我剥了他的皮。”

茗清到真是个伶俐小厮,回过神来忙连推带拉的把一众侍卫给轰了出去,边连连道:“少爷放心,茗清什么也没看到,更加不会乱说,少爷你请便,喔,不是,你们继续,继续。”边说边连跑带爬的冲出去关上门,显然被吓的不轻。

屋内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蝶衣见古皓然眼中欲喷出火来,想起刚才那一众人的表情突然轻轻笑了起来。古皓然没想到蝶衣这个时候居然会笑,还居然硬是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心里又恨又怒,一把抓住蝶衣的手腕道:“你到底想怎样?我吃亏你很开心?”

蝶衣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笑出来,看着面前怒火冲天的男人,恢复冷淡的表情道:“别忘了是你在招惹我。”

“我招惹你?做妻子的打丈夫,你还有理了。”说起这个古皓然就郁闷和愤怒,自家妻子不让自己碰,俩次都在最后关头喊停,是个男人都会崩溃。

蝶衣冷笑道:“打了你又怎么样?罗蝶衣承认了你是她丈夫,我没有,就算杀了你,我也不觉得有任何不对。”

古皓然怒道:“你什么意思?”

蝶衣冷冷的道:“你没必要懂。”

古皓然顿时握紧了拳头,蝶衣卡在他咽喉的手一使劲,古皓然顿时皱紧了眉头,蝶衣看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古皓然,满脸愤怒却倔强的一声不吭,缓缓收了手,古皓然不由一挑眉道:“不杀我?”

蝶衣对视着他道:“你想我杀你?”本就没想过要杀他,虽然自己是杀手,但是并不意味着见到不喜欢的人就杀个干净,更何况并没有什么喜欢和不喜欢,不过只是一个陌生的人罢了。

古皓然不觉头顶都气的冒烟,双手撑在蝶衣脑旁恨声道:“你耍我。”

蝶衣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道:“随便你怎么想。”

古皓然眯起眼睛胸膛剧烈的起伏,双拳握的死紧,整个身子都绷的像一张欲势待发的弓,显然已经在发飚边缘,蝶衣静静的躺在他身下微微勾了勾嘴角道:“你打的过我?”

古皓然低下头在距离蝶衣五厘米左右的距离停下,声音低沉的道:“你以为我收拾不了你?”

蝶衣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只是静静的躺着,古皓然感觉到蝶衣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和疏离,突然张口在蝶衣肩上狠狠咬了一口,感觉到蝶衣的身体一绷,古皓然压抑不了愤怒的道:“我不管罗蝶衣还是你,哪个承认我是你的丈夫,我只知道这个身体是我妻子的,拥有她的人就是我妻子。我不欠你的,你也别给我摆出一副距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我不管那是你的本性还是你故意针对我,我只是告诉你,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你就算在不愿意你也已经是我的老婆,你的身体我已经亲过了抱过了,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你已经是我的,这辈子我不开口你都逃不脱做我妻子这个命。”

蝶衣见古皓然一脸气的通红,双眸中就像欲喷出火来把自己溶尽一般,当下也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古皓然道:“我没说我不是你的妻子。”虽然这具身体的主人早已经死了,不过既然占了她,那就顺着她的一切活吧,哪天不高兴了离开就是,再说自己也没什么心思去想有的没的。

古皓然闻言脸都气青了,大吼一声道:“你说你那点像做人妻子的样子?有谁会在新婚之夜这么对待丈夫的?”

蝶衣看着古皓然,突然发现古皓然还压在她身上,当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手上和脚下同时用力,直接把古皓然给踢了下去。古皓然在地上一滚砰的碰到桌子腿,呲牙咧嘴的握紧了拳头。

蝶衣自顾自的站起身体道:“我不习惯有人近身。”这话可没乱说,做杀手时候养成的习惯和态度,岂是一两天时间就可以消除的,再说这凭空冒出来的丈夫,听着亲切实际却陌生的不是点把点的人,怎么可能就因为这两个字就磨灭了十八年养成的习性。

古皓然看着蝶衣疏离绝美的背影,一瞬间的闪神后,眼中却怒火更炙热,这明显就是推托之词,当下唰的站起身来,压低了声音隐忍着怒火瞪着蝶衣沉声道:“不习惯有人近身,那我到要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不能近你的身,我倒要看看你到底给我耍什么花样。”

蝶衣径直裹了一件衣服站在窗边,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明月,冷冷的道:“随便你。”

古皓然见蝶衣情绪都不起伏半点,当下气的七窍生烟,打又打不过,说也说无用,一拳砸在桌子上,转身大脚踢开房门就冲了出去,蝶衣透过窗户看见守侯在门外的大群人,一见古皓然赤身露体的冲了出来,无不变色,一个个手忙脚乱的解开衣服给他披上,一半人陪着他气冲冲的离开,一半人惊恐不定的注视着摇摇欲坠的新房门,一副想看个究竟又不敢上前的好奇样子,蝶衣微微摇了摇头,这样的表情真是复杂啊。

第二日一早,蝶衣在几个前来伏侍的丫鬟指导下,穿戴整齐收拾妥当,方在一众不敢多语的丫鬟带领下,跨出了新房门。

九曲十八弯,重重叠叠的门径,精美的装饰,优雅的景色,无不淋漓尽致的展现在蝶衣的眼前,蝶衣漠然跟着丫鬟走着,处变不惊随遇而安的态度,连蝶衣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平静,人活一世是应命,能活两世便是福气,无论命运还是福气,蝶衣都安之若素,既来之,则安之。

穿过长长的门廊,来到一个精美华丽的大厅,里面此时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蝶衣只看了眼立在大厅中间,本应该卓而不群光芒四射的男子,此时脸上一大块青紫,只遮住一半的颈项上也有残留的指印,一副怒火冲天却不得不忍的样子,不由微微挑了挑眉,跟着丫鬟们走到他身边站住。

在一群叽叽喳喳闹哄哄的声音中,蝶衣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跟着古皓然做着,不反抗也不违背,有些乱七八糟的要求一时也弄不明白,反正古皓然怎么做蝶衣就跟着怎么做。

被众人折腾来折腾去,蝶衣冷淡的跟着古皓然,一直到最后出了大宅院的大门,坐上去码头的马车,蝶衣才松开了一直微皱的眉头,看了眼封闭的马车内怒气的散发点,古皓然屏弃刚才虚伪的笑容和客气,整个人犹如熊熊火焰一般怒视着浑然没事的蝶衣。

蝶衣性子本冷,原来还要用尽心机耍尽手段生存,此时好像离那种生活很远,生活好像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人也收了那股锐利和杀气,只剩下养成的性子,冷淡,所以完全不是刻意视古皓然不存在,而是就算存在又怎么样。

古皓然昨晚摔了个大跟斗,刚才那些人虽然嘴上不敢说什么,但是那眼神里的笑意,却怎么掩盖也掩盖不住,本来也不会弄的人尽皆知的,要怪就怪自己一怒之下什么都没想的冲了出去,这赤身露体的一冲,能不天下皆知。

蝶衣漠视着古皓然的怒火,一直到马车到了码头,方跟着又摆出一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样子的古皓然,弃车登船。

蝶衣忽视周围赶上来送人的一大众人,更加无视码头上的人看见她时的震撼和惊艳,只是抬头看着面前精美绝伦的楼船,白色的基调,嫩黄的点缀,在配上金色的勾勒,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无与伦比的优雅。

冷眼看着站在身旁的古皓然与众人辞别,面前一众人争相巴结的容颜,好像古皓然才是他们的亲人,而自己这个罗蝶衣却什么也不是,不过也是,自己不过是外孙女,外公要不是看着结亲的对象是古皓然,怕连这一个婚礼也是不会举办的,谁叫自己父母早逝,父亲一家也没有人了,才会轮到外公来办理,不过也好从来没有亲人的自己,突然间有了一个丈夫,已经是自己容忍的极限,要在多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亲戚,保不定会发生什么。

跟在古皓然身后上了楼船,蝶衣没有回头与外公一家洒泪挥别,记忆中罗蝶衣就是一个人,山上的尼姑庵养了她八年,什么亲人都是屁话,要不是古皓然来迎娶她,怕也不会认识这样的一家人吧。

抛锚,在码头上众人羡慕的目光中,白色楼船缓缓离开了码头,进入淮水顺流而下去了。

蝶衣站在船头看着河面,昨日还在公海看夕阳,今日就在这不知道什么朝代,什么地方看晨光,正暗自嘲讽的笑了笑,突然脑后风声响起,蝶衣瞬间一把抓住船上的木头栏杆,一个纵身跳出船外,手中使劲一个回旋后踢,直接从栏杆上跳回来,同时也把偷袭的古皓然逼开了两步。

古皓然见偷袭不成反叉手站在原地,怒视着蝶衣道:“去做饭。”

蝶衣一眼扫过古皓然,眼中神色一凛,古皓然见蝶衣漠然直视自己,全身一瞬间升腾起的冷烈气势,竟然让人不敢直视,古皓然眼中光芒一闪,毫不退让的道:“这一船都没有女人,你外公给你的陪嫁丫鬟你又不要,你这个做妻子的是不是应该拿点做妻子的样子出来,难不成你还想要我给你做饭吃?”

蝶衣眉毛一皱黑的不见底的双眸定定的看了古皓然一眼,见古皓然本来绝美的脸被自己打的实在见不了人,半响突然淡声道:“我做的你不敢吃。”

古皓然顿时冷哼一声道:“笑话,这圣天王朝还没有我古皓然不敢的事。”

蝶衣挑衅的勾起嘴唇道:“敢说出来就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古皓然身旁跟着的茗清忙拉了拉古皓然的衣角,悄声道:“少爷,你别为难少夫人,我吩咐其他人给你做上来。”自从昨日见识过这少夫人和少爷的一幕,本来是古皓然左右手的茗清,不由聪明的感觉还是少惹这冷酷的少夫人为好。

古皓然指着蝶衣道:“今天我就要吃你做的饭,别告诉我你做不出来,你若不会我自然会找人好好调教。”咬牙切齿的加重了好好调教四个字。

蝶衣抬头看了看天色,一上午罗罗里嗦的折腾,现在看样子已经过了正午,昨晚剧烈劳动了一夜,早上吃了一碗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吃是好吃可是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玩意,现在不说还好一说真还饿了。

蝶衣挑眉看了眼站的远远的几个侍卫,朝其中一人道:“把你的剑拿过来。”那人微微一楞后,一声不出的走上前来双手送上自己的兵器。古皓然不由哑然,半响怒道:“柳,你是我的侍卫不是她的,干什么去听她的话。”

姓柳的侍卫一张白净脸皮,本来感觉挺出众的一个人,不由微窘了窘道:“少爷,那是少夫人啊。”见古皓然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柳不由抽了抽嘴角,也不是自己想给的,可是就那么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居然让人连反抗的意识都生不出来,就好像本来就应该听她的。

蝶衣接过长剑拿在手里看了半响,顺便在挥了挥,柔柔的同时又钢硬的紧,这玩意自己是第一次拿在手里,用惯了机械枪支,现在改用冷兵器,还真不是自己的长项。

蹲在船沿,蝶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水面,手中握住长剑一动不动,茗清站在古皓然身旁,看着蝶衣的侧脸不由轻声喃喃道:“少夫人好美,少爷,原来这天底下也有能与你相媲美的人,少爷,你和少夫人站在一起真是一道绝美的风景,那光芒肯定没有任何人能够比的过。”

古皓然冷哼一声道:“你知道什么,外表美艳的人不一定就是好人,说不定是蛇蝎心肠,你不要被她表面迷惑了,这样的女人要贤惠没贤惠,要教养没教养,说不定还比不过一些乡村妇人。”

茗清诧异的看着古皓然道:“少爷,你不喜欢少夫人?可是昨天你们还……”眼尖的看见古皓然沉下脸来,茗清连忙闭上嘴,后退一步道:“我去看看睡房,可能还没有布置好。”顿时就溜了。

古皓然被茗清这一提怒火更旺,枉自己乃是天之骄子,十二岁已经是状元之才,高官厚禄视为鄙夷,十六岁单枪匹马跑到影束王朝抢下王室的生意,一举使古家成为圣天王朝第一门庭,十八岁就已经掌管了古家盐粮两道的生意,势力偏布整个大陆两个王朝,能在这个年纪与自己比肩而立的,放眼整个圣天王朝也找不出几个来,现在居然被这个女人压着打,这口恶气怎么咽的下。

正欲去灌杯凉水先灭一点火气,就见蝶衣抓着两条洗好的鱼走了过来,古皓然冷眼见蝶衣把鱼放在盘子里,然后拿长剑直接在上面片了两片鱼肉下来,一片径直放入她的嘴里,一片挑在剑尖伸到自己面前。

古皓然顿时沉下张脸道:“你什么意思?就这样。”

蝶衣冷冷的看着古皓然道:“怎么,不敢吃?”

古皓然见蝶衣已经吃完了她那片,在低头看着面前那片鱼肉,白白的,嫩嫩的,可是还没入嘴就已经闻到一股腥味,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斜眼见蝶衣挑衅的看着自己,古皓然一咬牙输人不输阵,一个女人都敢吃难不成还把自己毒死了,当下伸手撕下就扔进了嘴里。

妈的,好腥,一股浓郁的腥味在唇齿间游荡,古皓然经不住打了个冷战,从小到大没吃过生的东西,几度欲吐出来,又生生咬住牙关死撑了回去,面不改色的在蝶衣面前咽下了那片鱼肉。

蝶衣也不多话,径直伸手动刀又是两片,自己一片古皓然一片,古皓然见蝶衣虽说不是吃的津津有味,但是绝对的安之若素,嘴角不由抽风了两下,死不认输的夹起鱼片又扔进了嘴里。

俩人对坐在桌旁,蝶衣动手又动嘴,古皓然只动嘴,完全一副夫妻协和的画面,茗清和柳等侍卫早就楞在了一旁,茗清见俩人相对无言,只顾着动嘴吃食,忙使个眼色让旁人抓了一条上来,照着蝶衣的样子取来一试,茗清立马变了脸色,二话不说直接跑到船沿就是一阵狂吐,柳等侍卫还是有些镇定功夫的,一个个硬是撑下了小小一片鱼肉,不过在没人敢动第二片。

蝶衣的动作不慢也不快,等着古皓然吃完一片便递上去一片,自己同时也吃下一片,古皓然起先还伸手来接一下,吃到后来一个人整个坐成石像了,手脚都不会动,只剩下一张嘴还在机械的一张一合。蝶衣也禀着做妻子的责任,干脆直接用长剑喂到古皓然的嘴边,动作很优雅,气氛很融洽。

胃里的酸水都吐完了的茗清,回头见自家少爷好生喜欢少夫人的食物,居然已经吃到面上巍然不动,而桌下早已经气惯全身双手成拳的地步,不由担忧的自言自语道:“我的少爷,这少夫人明显比你道行高,这是较的什么劲啊,看的我都恶心的要死。”

立在茗清身旁一青衣男子,温文而雅的微笑着转过头去望着河水,似笑非笑的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以后有得热闹好看了。”

茗清不由转头道:“风,我们是不是先去把少爷救出来?”

名唤风的男子笑了笑道:“当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少爷和少夫人之间的事,还是他们自己处理的好。”茗清又转头看了一眼正在进行填鸭计划的俩人,不由头皮发麻的转过头看着河水。

这厢蝶衣把手中两条鱼片了个七七八八,方放下长剑看着古皓然道:“我饱了,你若还要,我便在与你捉。”

古皓然直接吞下口中的鱼片,难得和善不夹杂怒气的道:“不要了,我也吃饱了,我一向胃口并不大。”边说边径直站起身缓缓道:“吃饱了,走走方好。”蝶衣接过话道:“要我这做妻子的相陪不?”

古皓然立马道:“不用,你自己歇息。”说完头也没回的快步走了出去。

蝶衣坐在船舱拿旁边准备好的湿手巾擦着手,耳中便听见不远处一阵剧烈的呕吐声传来,其中夹杂着茗清担忧的絮叨声,蝶衣冷冷一笑扔下手帕,自己是冷漠,但是并不代表不会以牙还牙,小小一个生鱼片都受不了,自己当年可是除了人肉,其他都吃过的。

整整一个下午很安静,没有任何人来打扰,船上的下人们送来茶水和糕点,蝶衣从船上的书房中找了几本书来看,十八年前没看过多少书,十八年后多看点用来打发时间。

翻了翻手中的记载这片大陆历史的书籍,见与二十一世纪的文字没多大区别,便安心的看了下去,原来这地方是圣天王朝土地,今年乃是圣天七百三十一年,在位的居然是一个女皇帝,圣天王朝管制着大陆一半的土地,另一半是一个叫做影束王朝的地盘,两个国家到还和谐,相安无事很多年,许多经济什么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可以跨国交流,所以难怪古皓然身为圣天王朝的人,居然可以去接影束王朝的生意。

蝶衣看了个大概有点了解便放下了,历史绝对不是她的长处,谁个杀手还要拥有硕士博士头衔,还得对中国五千年了解的透彻到底,所以蝶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来到了那个时代,是中国历史的还是他国历史的,反正也不在乎,再说就是在乎也没有用。

一个晚上古皓然都没有出现在蝶衣眼前,蝶衣也乐得清静,听着耳边哗哗的水流声,感觉到春天清爽的微风,到让人心情挺不错。

第二日一早蝶衣便听见船头呼呼劲风声响,不是自然的风动,应该是利器划出的声音,蝶衣推门而出就见船头上,古皓然一身白衫手握长剑正迎着晨光舞动,蝶衣挑了挑眉原来是古皓然在练功,见古皓然把手中长剑耍的呼呼生风,长剑也很听话的在空中跳跃。

蝶衣靠着船上的木头栏杆,注视着古皓然的身法,与自己所学完全不一样,有很多看似用不上的好像又有用,有些觉得有用的好像又无用,看了半天蝶衣下了定论,这就是一套完全无用的东西,虽然人和姿势都不错,不过拿来杀人实在是不如拿来跳舞。

摇了摇头正欲退去,就见古皓然突然剑尖一挑就向自己刺来,蝶衣眉头一皱顿住身形没有动,古皓然知道蝶衣功夫高强,这一出手就没留情,剑到蝶衣胸口见蝶衣居然躲也不躲,忙斜抬剑尖从蝶衣肩头划了出去,一边怒骂道:“你干什么?想死啊。”

蝶衣低头见肩上渗出一些血迹来,正透过绿色的衣裙酝量出来,动了动肩膀知道只是伤了点皮肉,当下也就不怎么在意,而古皓然却火冒三丈怒道:“你不知道躲啊?你一身功夫是拿来看的吗?要不是我收手快,你早见阎王去了。”边骂边走近就要看蝶衣的伤势。

蝶衣后退一步避开古皓然伸出来的手,无视古皓然变了的脸色,淡淡的道:“我不会功夫。”会的只是杀人,杀手只需要知道怎么干净利落的杀死一个人,而并不需要功夫强到先把敌人打赢了,然后在杀死他。

古皓然面色微讶的注视着蝶衣,仔细一想昨日她拿剑的姿势,显然不是一个会使剑的人,而新房那晚下手又狠又准,却不是任何一家的招数,只是最直接的攻击,不由楞了楞后大声吼道:“那你不早说。”

蝶衣按了按肩头的伤口冷冷道:“你有问过?”古皓然顿时哑在那里,涨红了一张脸看着蝶衣转身走回了房间,气的一甩手把剑扔在了船身上,原以为手脚功夫输与她,兵器上在来见过真章,那知道却是一句不会,不仅让古皓然一口气哽在胸口,下不去又发泄不出来。

一个上午蝶衣只听见乒乓乒乓砸东西的声音,蝶衣也懒的去理,径直靠在船尾看着两岸的青山葱翠,绿水悠悠,比起往日那些名山好水,不知道胜了多少倍。以前蝶衣便喜欢每完成一次任务,便在山水间放松一下紧绷的心情,晦暗血腥的味道在山水间洗涤去,方能在演绎自己完美的黑暗存在者。

看着看着蝶衣突然脱下身上的长裙,只剩贴身衣裤,一个鱼跃就跃入了河水中,微微冰凉的河水带着泥土的气息在蝶衣身边打着转,蝶衣肆意舒展着自己的四肢,在水中时起时沉,追逐着鱼儿的脚步,跟随着浪花的步伐。

“少爷,少夫人她跳河了。”一声惊恐的声音突然打断正发脾气砸东西的古皓然,古皓然唰的立起身来怒吼道:“还不去救。”边三步并做两步的冲出了船舱。“风和柳已经下水去了,少爷你慢点,少夫人一定不会有事的。”冲进来的茗清只觉一阵风吹过,古皓然就已经冲出去了。

不会水的古皓然焦急的站在船尾,又气又怒的吼道:“罗蝶衣,你到底跟我那里过不去?我这才娶了你几天,你居然给我跳水寻死,你到底什么意思?”暴怒的话语在空荡的山水中远远传了出去。

“少爷,你别着急,少夫人不一定是跳水寻死,你看她的衣服都还在船上,那有寻死的人先还记得脱衣服的。”一道相当冷静的声音传来,却是古皓然身旁的四大护卫之一灵。

古皓然怔了怔才看见船尾的衣服,顿时一张脸又青又紫,十几年修炼出来的好修养好风度,在遇上这个莫名其妙的妻子之后,全部扔到天外去了。古皓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暗中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在大的场面自己也见过,在危险的场合自己也能谈笑风生,绝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功亏一篑。

抬头冷着脸看着远处风和柳都游了回来,而那一抹白色的身子在水里肆意游动着,渐渐靠近停下的楼船,古皓然站在船尾看着蝶衣从水下浮起身子,一手搭住了船沿,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头,绝美的脸上水珠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滑落,一袭白色里衣紧贴在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整个人绽放出万种风情,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古皓然脸色沉的捏的出水来,冷声道:“都给我滚远点。”

茗清等看见古皓然发怒,当下拉起风和柳快速的撤到船头上去,少夫人那样美的样子让其他人看见了,少爷此时肯定生气的紧。

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手臂换了一处船沿,一使劲便欲往上翻,古皓然却在同时移动步子挡在蝶衣的前方,蝶衣换了几个方向都无法顺利跃上船来,不由一手抓住船沿抬头冷冷的看着古皓然,古皓然也不说话,一张脸紫青紫青的,瞪着蝶衣的眼睛欲喷出火来。

俩人对视良久,蝶衣突然伸出手来向着古皓然,古皓然挑眉看着蝶衣伸出的手,双手抱胸就是不伸手去拉,蝶衣也不放手就那么一直举着,气氛冷漠的诡异。

半响古皓然冷哼一声道:“下次要是在这么衣冠不整,我要你好看。”说罢弯下腰伸手就去拉蝶衣。

俩手在空中交握,古皓然些微一使劲便把蝶衣给提了起来,蝶衣上半身露出水面,撑着船沿的手突然用力一按,抓住古皓然的手瞬间往上一抓,一把抓住变招不及的古皓然手腕,一个使劲用力一拉,只听碰的一声古皓然一个站立不稳,被蝶衣给摔入了河里。

蝶衣一手抓住船沿冷冷的道:“我最讨厌被人威胁。”说罢手一翻就欲往船上跃去。

“我不会游水,咳咳,我不会游水。”被扔进水里的古皓然扑腾着双手,有点慌乱的在河面上折腾,不几下就往下沉去。

蝶衣毫不理睬的跃上船尾,拧了拧滴水的头发,还没挪动脚步就听见身后没了声音,蝶衣不由转头看了一眼,河面上那里还有古皓然的踪迹,只剩下一圈圈水晕,“该死。”蝶衣握了握拳,转身朝着古皓然下沉的地方又跳了下去。

水面下古皓然冷静的睁着眼睛,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往下沉,腹里已经喝了不少水,平日习练的功夫一点用都没有,越扑腾越往下沉,要不是气息练的比平常人悠久一点,怕不早就昏了过去。

镇定异常的古皓然,眼中突然看见蝶衣朝自己游了过来,身姿在水中就向水神一般优美,顿时神色一变满脸慌张的双手在水中乱摇着朝蝶衣抓去,眼中却满含怒火的瞪着她。蝶衣避开古皓然乱晃的双手,一个转身游到古皓然背后,一手搂着他就朝上面游去,古皓然意识到还清醒,感觉到蝶衣把他往上带,便停止了挣扎,配合的蝶衣的身姿。

破开水面古皓然枕在蝶衣的肩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蝶衣带着古皓然就朝船尾游去,一把抓住船沿后,蝶衣有点疲倦的道:“松开,上去。”此时古皓然两手紧紧的抓住蝶衣搂在他腰间的手,看着眼前的船沿居然有片刻的迟钝,不知道放开蝶衣的手去抓船沿。

“放开,古皓然,这次你欠我一条命。”

古皓然楞了楞顿时怒道:“是谁把我扔到水里的?我没找你算账,你居然敢说我欠你一条命。”

“信不信我能把你弄下来,我就有本事让你在沉下去。”说罢蝶衣作势就要松开搂在古皓然腰间的手。

古皓然顿时紧紧的抓住蝶衣的手,怒吼道:“你敢。”

蝶衣见他不去抓船沿,反而死抓住自己的手,也不知道是吓着了,还是借机出气,轻喘了口气道:“上去,我没力气了。”

古皓然转头见蝶衣脸上明显的疲惫,一楞神后忙抓住船沿跃了上去,反身把蝶衣也拉了起来,蝶衣站了站后俯身抓起自己的外衣,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古皓然哑然的看着漠然而去的蝶衣,本来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去的火气,一瞬间又充满整个胸前,冷哼一声也朝自己住的房间走去。

两日时间一晃而过,古皓然见蝶衣就像把整船人当透明的一般,淡漠的吃饭,睡觉,看水,眼线从来没有停留在他身上一瞬,高傲漠然的就如她的世界只有她一人,其他人犹如过客,甚至过客都不是,就一空气,不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牙道:“我到不信我打不开你的壳。”

站在一旁的风淡淡一笑道:“少爷,现在还是先思考一下今晚我们停泊在那里?”

古皓然闻言看了风一眼道:“该停那里就停那里,这还要用的着问我?”

风作势叹了一口气道:“少爷,你是不是这几天心思全放少夫人那里了?前面过去就是淮阳河,那地方是晚上能停靠的地方吗?”

古皓然一听有点不好意思的端正了正身子,本来怒火烧亮的眼睛也冷静了下来,搭在桌上的右手在桌面缓缓敲打着,整个人一瞬间就严肃认真了起来,想了想道:“进淮阳河,不停船,一直开过去。”

“少爷,这淮阳河可是水匪出没的地方,这次我们带的人少,我看还是改道灵渠河回汾洲吧。”一旁的茗清皱着一张小脸不赞同的道。

古皓然站起身来看着河面道:“不要忘了初六的婚礼,我们在临阳耽搁了时间,取道灵渠河会跟不上日子,至于淮阳河上的水匪,大寨子的少说也要给我几分面子,不成气候的那些难道我们还怕他们不成?我古皓然的船就是我古家的标志,这天下敢惹我的人还没几个。”

风沉思了一下点点头道:“少爷说的是,量那些长眼睛的还不敢向我们动手,就走淮阳河昼夜赶路,怎么着也要在初六赶回去。”

一听着初六的日子,古皓然又是一阵郁闷,家里正准备喜酒要在成一到亲,在蝶衣家那是女方的,现在回去才算正式娶进家门,想着蝶衣那副水火不侵,油盐不尽的样子,古皓然就是一阵怒从中烧,敢把他踏在脚下的女人就只有她一个,偏生惹不起也躲不掉。

风和茗清等一见古皓然开始扭曲的脸,不由相视一眼齐齐都溜了下去,嫉妒,发疯的男子是可怕的。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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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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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离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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