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血路

第十二章 血路

第十二章血路

青竹目光中露出一丝嘲讽道:“那你们听着,要出岛就按岛上的规矩过三关,过了我们派人送你回去,量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位置,如果过不了,死了也就算了,没死的话废了功夫贬做奴隶,男人女人具可以被所有岛上人挑选,也就是伺候,懂我的意思。”

古皓然冷冷看着青竹道:“没有那一天。”

青竹微微嘲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往里闯,可惜这么美的女人沦落到伺候所有人的地步,不过,我想岛上的兄弟们会很喜欢你这个决定。”说罢走上前作势闻了闻蝶衣身边的香味,脸上一脸满意。

古皓然顿时大怒一拳头就朝青竹打去,青竹脸上带着冷淡的笑容不避不让,蝶衣眼中光芒一闪一把架住古皓然的手,古皓然一脸怒气的转头看着蝶衣,见蝶衣面色冷淡的看着青竹,古皓然一转念顿时明了,冷冷哼了一声放开了手,青竹此时轻轻笑道:“尊夫人好厉害的观察力,古兄,岛上的人可是很团结的喔,若有人打了其中一个,其他的势必要讨回这个公道。”

古皓然目光炯炯的看着青竹,目光中惧无怕意,神色冷淡而严肃,青竹收了面上的轻笑,冷冷的道:“第一关,只要在预定的地点你走完五十丈距离,还能活的下来就算你赢,你们可以全部上阵,也可以挑人代表四个人,不过我看这里就你会点功夫,其他人上了不过是找死罢了。”话音一落场地上的众人不由嘿嘿笑了起来,朋友就好生相待倾心相交,敌人的话就言语手下都不用客气,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没什么好说的。

古皓然看了一眼蝶衣,俩人对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青竹扫了两人一眼接着道:“别说我们岛上的人欺负你们,今晚就好生休息,明日一早开始闯关,只要在闯关之前想通留下,那我们就是朋友,岛主刚才的话依旧算数。”说罢也不等古皓然答复,挥手唤来旁边一个女子指引古皓然等晚间的住处后,转身一拍手高声笑道:“我们继续。”场中的人哄然叫好,杯酒交错起来,完全漠视古皓然等的存在。

古皓然也不气馁,搂着蝶衣脸上带着惯有的笑容,跟着女子朝歇息的地方而去,无视身后嚣张的气氛。

四个人分四个屋子睡下,理由很简单奴隶房没有大张的床铺,也没有多余的床,带古皓然来的女孩淡淡的道明,岛上的人绝对不卑鄙,不会趁任何时候对你们下手,意思就是因为很快他们就会成为岛上人的公用物品,岛上的人完全不屑趁这个时候动手。

蝶衣见这个岛上的人很自傲,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在不明情况下示人已弱是件好事,不由与古皓然对视一眼什么也没说,也没商议怎么对付,一切等到了明天看过现场在说。

晚间岛上微风阵阵吹拂着纱窗,不时传来两声鸡犬之声,到是难得的宁静祥和,蝶衣和衣躺在一张只能够容纳一个人的小床上,平静的气息和神态让人捉摸不出她到底是睡了还是没睡,月色当空,此时一道悠扬的笛子声轻飘飘的传了进来,如泣如诉,如梦如幻,蝶衣唰的睁开眼睛扫了眼窗外,笛子声音并不远,就好像是从窗子外传来的,但蝶衣却感觉的到外面并没有人。

笛声缠绵悱恻围绕着蝶衣四周,好像是邀请她出去一般,蝶衣眼中光芒闪动,无声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身旁古皓然等房间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并没有听见这笛声一般。

蝶衣顺着笛子声走去,远远看见一人坐在莲花池边的大石头上,手中横笛放在唇边,如墨的头发在风中飞舞,整个人翩翩有出尘之势,却正是那岛主。

蝶衣冷漠的站在旁边看着眼前好像沉静在笛声中的岛主,任由他倾情吹奏不发一言,笛声渺渺风情茫茫一曲终了,那岛主放下唇边的横笛轻轻叹了一声,沉默了下来,蝶衣也依旧保持沉默,好半响岛主转头过来看着蝶衣淡淡笑道:“好沉的住气。”

蝶衣冷漠的双眼扫了眼岛主仍然无话,那岛主也不见怪笑着道:“我复姓上官,你可以称呼我为上官岛主。”说罢对着蝶衣微微一笑,儒雅之气尽显,一股成熟男人的优雅味道渐渐弥漫出来,蝶衣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却观察着这上官岛主的一切言行举止,全身布满防备。

上官岛主淡笑着看着蝶衣道:“好冷的性子,到也却更能衬托你的气质来,跟我的师妹几乎一模一样,让人想不注意都不行,不过看来你比她还甚,她有时候还像个小孩子一般任性的紧,却也实在让人喜欢,你这性子却有点太过了。”说罢微微的摇了摇头。

上官岛主见蝶衣依旧什么话也不说的看着他,不由淡淡笑道:“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杀人,女孩,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一个这样好气质的人应该配一个完美的名字。”

蝶衣见上官岛主转过身去望着莲花池,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那身上却缓缓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忧伤味道,有寂寞有孤独有苍凉,那种味道跟有时候的自己很相像,孤独,悲凉,不由微微皱眉道:“蝶衣。”

上官岛主背对着蝶衣轻声恩了一声,半响缓缓的道:“好名字,不过蝴蝶的衣服到最后终究注定是被抛弃的命运,这名字却也悲凉了点。”

蝶衣扫了一眼上官岛主的背影,名字不过就是一称呼而已,那里来的什么讲究,不过注定被抛弃这几个字,让蝶衣心中微微有点不舒服,这个世界谁都可以抛弃谁,不过她却不为谁而活,除非自己抛弃,否则还有什么人能够抛弃她。

上官岛主也没有等蝶衣答话,自顾自的道:“这个世界有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呢?在好的容貌也有凋谢的一天,在浓的感情也有暗淡的一天,在坚强的人也有死亡的一天,没有永远,什么事情也不能永远,你说,这世界上是不是就只能相信自己?”

蝶衣听上官岛主的话语中透出一股浓浓的无奈,眉头微皱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不过到最后还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漠然的看着上官岛主。

上官岛主没有听见蝶衣的回话,微微转头看向蝶衣,见蝶衣冷漠的眼直视着自己,突然淡淡的笑了起来道:“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这么些年没有与人说过自己的想法,今天还真是破例了,没有经历过失望那里知道被抛弃的孤独,这些事情你们小孩子不明白。”

蝶衣漠然的看着上官岛主道:“我不需要明白。”

上官岛主微微淡笑着扫了蝶衣一眼道:“希望你明日还能说这样的话,唉,年轻人,真是不走到最后一步不知道后面是悬崖,流落来岛上的人那一个不是气势汹汹的要走,最后又是多么卑贱的来乞求留下,留下人也留下生命,哪怕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最珍惜的东西来换取自己的生命,蝶衣,也许明天你就会明白被抛弃的味道,没有人在自己的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会选择保全别人而不是自己。”

蝶衣冷眼看着上官岛主道:“这就是你找我来要说的。”

上官岛主回过头去抚摸着手中的横笛,淡淡的道:“我只是不想见到美丽的东西陨落而已,感情并不是牢不可破的东西,有的时候它不过是一镜花水月而已,经受不住敲打,或许我们可以打个赌,看明日你的丈夫是选择自己还是选择你,是选择命还是选择情?”

蝶衣冷冷的道:“不需要。”说罢不在理睬上官岛主,转身坚定的离开,上官岛主微微侧头看着蝶衣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喃喃的道:“是太自信还是根本没有信心?这样美丽的女人,我真不忍心敲碎那层情感的烟雾,不过,是你们自己要选的,那就不要怪我。”说罢上官岛主微微勾起嘴角,眼眸中却冷漠如常,轻轻把横笛放在唇上再度吹奏起来。

蝶衣缓缓回到房屋前,见古皓然正立在她的门前望着自己,见她走来微微皱眉道:“这么晚了不在房里跑什么地方去了?”

蝶衣见古皓然眼中藏不出的关心和焦急,淡淡的道:“上官岛主想抒发他的情感。”边说边推门往里走。

古皓然抬眼望了眼远处,跟着蝶衣走进去道:“他没对你做什么吧?你自己小心点,不要单独去面对这个人,我觉得这个人不简单,我居然没有看出他有一身功夫,要不是刚才突然听见有笛声响,我还察觉不出来,以后你别单独出去了,要是在有这种事情你来找我一起,我不想你出什么事,这岛上目前我们的情况很危险。”边说边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了蝶衣的腰。

蝶衣站在屋子中间没有动让古皓然抱着,半响淡淡的道:“我要睡觉。”古皓然听着抱起蝶衣俩人一起挤在单人床上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睡,我陪你,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

蝶衣侧头冷眼扫了古皓然一眼,不会做什么,你敢做什么,见古皓然坚持要在这里,蝶衣也不反对,这个时候保持体力很重要,也就依着古皓然胸前自顾自的睡了,古皓然看着蝶衣淡漠的面容,想了想刚才居然什么都没觉察到,不由担心的把蝶衣紧紧的抱在怀里。

第二日一大早万里晴空,微风轻拂而过,阵阵花香传遍了岛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闻之让人心旷神怡。

古皓然和蝶衣四人被带到一平整的草地上,看不出有什么埋伏陷阱的痕迹,不过就是一片平常的草地,显然是临时选择出来的,古皓然嘴角带笑,这还真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岛上的人基本全部聚集在这地方,本来以往也没这么多人来观看的,不过今日这古皓然和蝶衣容貌实在出色,不由都跑来看热闹来,只见上官岛主坐在边上一桃花树上,其他人或坐或站的立在一旁,肆意谈笑风生,好像真的是来看热闹的一般。

草地中央空了约五十丈长短的距离,两边各自站了一整排人,手中有的拿着刀,有的拿着长剑,有的拿着斧头,也有些人什么也没拿,就那么空手站立在当处,有些位置上的人还正在与旁边的人争闹,听内容居然是看热闹的人也想上来玩玩。

青竹走到古皓然面前道:“我在问你一次,是愿意留下来还是要闯过去?”

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傲然的笑容道:“闯。”

青竹挑了挑眉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在多说,前面的阵势你也看见了,你可以选择任何武器来用,他们对你下手绝对不会留情,你有本事能伤他们或者杀了他们都算你的本事,我们绝对不会计较,只要你能活着走过这五十丈人墙,这第一关就算你过了。”话音刚落一阵笑声哄然响了起来,那些人墙中的人脸上充满了不屑的笑容,似乎青竹刚才这翻话实在是个笑话。

当头的青雪哈哈大笑道:“能伤我们?好,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什么手段,只要你能过去,哪怕把我们全部杀了,这岛上的人也绝对不会追究你半分。”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古皓然面色如常既不恼怒也不怯场,淡淡笑道:“如此倒好。”

青竹瞧了眼蝶衣轻声一笑,双手高举起啪啪拍了两掌,本来喧闹的场面顿时寂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带着不经意的笑容注视过来,青竹单手一挥对古皓然做了个请的动作道:“我希望等会不是我来给你收尸。”

古皓然淡笑着道:“我也不希望。”说罢手在腰间一探,一直随身的软剑唰的拿在了手上,青竹一见淡声道:“原来有自己的准备,也好。”边说边退了下去,周围的众人也各自退后几米,偌大的草地几乎全部让给了人墙他们。

此时林野看了古皓然一眼道:“少爷,小心。”一旁的红净站在古皓然边上接过古皓然递过来的外衣,笑眯眯的道:“我相信你,少爷。”

古皓然朝二人微微一笑,走至蝶衣身边看着蝶衣什么话也没说,只伸出双臂紧紧的搂着蝶衣,微笑着在蝶衣唇上深深的印下一吻,转身就往前走,蝶衣默不作声看了眼古皓然,自然的的跟上。

古皓然不由微微一顿侧头看着蝶衣,蝶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非常时刻,一切从权。”边说边从旁边罗列的兵器上取过一短剑,比匕首略长比长剑略短,古皓然看了一眼蝶衣,见蝶衣眼中依旧平静无波,但是那抹坚定和自信却耀花了他的眼,这个时候蝶衣不管是出与那种考虑,能跟他在一起,就等于把命抛下了,知道蝶衣的决定他改变不了,也不想改变,心中一阵难言的喜悦后,嘴角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绝美笑容,并肩与蝶衣朝人墙走去,命都没有了,那里还管曾经不能杀人的决定。

青竹见蝶衣走出微微皱眉道:“你这是上去送死。”

蝶衣理也不理青竹,与古皓然并肩站立在人墙之初,围观的众人见蝶衣站了上去,不由都犹豫的看过去,这么一个绝顶的美人马上就要受伤,或者说死亡,实在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人墙前面的人也皱了皱眉头,对一个不会功夫的女人动手,实在是让人比较为难。

古皓然审视了一遍长达五十丈的人墙,眼睛直视着前方道:“蝶衣,准备好了没有?”

蝶衣紧握手中的短剑,斜斜垂在身旁恩了一声,古皓然双目一凛,一股凌厉的气势透体而出,本来雍懒的气息一瞬间变化,整个人说不出来的威严霸气,围观的众人不由咦了一声。

古皓然退后一步沉声道:“你走前面我给你断后,你只管往前走。”蝶衣一听知道古皓然的意思,她只管走挡前面一面,其他三面全部交给他抵挡,蝶衣此时也不在多说,恩了一声当先走去。

人墙见俩人走来顿时齐齐喝了一声,声势到惊人的很,蝶衣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浑身的阴森气息四处荡漾开去,眼也不眨的当先踏进了人墙的范围,那当头的青雪冷哼了一声,直接放过蝶衣长剑一挑就向蝶衣身后的古皓然击去,另一边的人则二话不说,斧头当头就朝蝶衣头顶砍去。

蝶衣面容冷到极致,那用斧头攻击的人武功高强,其来势若避开则必须退后,踏入青雪与古皓然的交手当中,同样死路一条,然时间紧迫不能后退,蝶衣当下不避不让反手一剑就朝那人的眼睛刺去,那人眼看得逞却见蝶衣快如闪电的一剑刺了来,速度力量角度都刁钻的让人无法想像,忙想也不想的快速收回斧头就去挡蝶衣那剑,却没料蝶衣身过无痕,一剑快如疾风的手腕一翻就刺进了那人的胸膛,那人大惊之下一个后跃纵开,避过蝶衣直取性命的杀手,胸膛间却也鲜血淋漓,受伤不轻。

一切不过瞬间,却让人墙后面的人面容大变,本来吊二郎当的面容一下子就严肃起来,蝶衣看也不看周围的人,手中短剑发挥到极致,迎上前方刚递过来的攻击,一身血腥之气缓缓的散发出来,冷烈,阴森。

跟在蝶衣身后的古皓然,同时抵挡左右两方和后方的攻击,古皓然软剑本是利器中的利器,是收集圣天王朝精铁所铸造,虽然不是什么吹发既断的旷世神兵,却也是难得的好东西,此时遇上青雪一剑袭来,古皓然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手中软剑顺着青雪的长剑而上,一个照面直接断了青雪的兵器。

人墙中的人此时才看出两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在严肃起来的同时,眼中更是透露出一丝兴奋,在也管不上什么戏耍,临蝶衣和古皓然身边的的攻击同时发动,前面的攻击也同一时间快速的递了上来,一时间只见人墙中人影晃动,刀剑相加,剑光影影,杀气腾腾,在蝶衣和古皓然身边围成了一圈,快速的攻击不分人,不分先后,不分男女,带着誓要至他们与死地的力量前来。

蝶衣一脸冷酷的当先而行,手中短剑挥舞手起刀落,快速的穿插在纷乱的攻击当中,身形在刀光剑影间快速的落腾,对上迎面攻击过来的兵器,蝶衣躲也不躲,只是在攻击还未到身上的时候,一剑已经刺向敌人的命门要害,完全用的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却成功的让那些人收回招式,选择避开保命。

蝶衣本就心狠手辣,此时面对上要她命的人,下手更加的不留情,手中短剑挥舞,一身杀气浓烈的让这片天空都渲染了这份血腥,岛上的人那里见过蝶衣这样刀刀干净利落,直奔要害的打发,没有所谓的虚招,实招,总是从最匪夷所思的地方刺过来,一个不小心眼睁睁的看见短剑刺进自己的胸膛。

人墙中的人本来只是认为取俩人的命实在是小意思,没有想到本来只是冷漠的女人,一入杀场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仿佛地狱里来的索命阎罗,带着最冷酷的面容,豪无表情的挥舞着镰刀收取生命。

一旁看热闹的岛上众人在蝶衣一踏入人墙的时候,悠闲的味道就变了,无不站直身子惊恐的盯着,人墙中当先而行一身浓烈杀气的蝶衣,这个女人已经变成了杀人的机器,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脚下不停的往前走,同时无情的挥刀对上攻击过来的人。

青竹看着染红地上的鲜血,和跌倒在地上的岛民,惊讶的失声道:“怎么会是这样?”本来一直漠然的坐在树梢上注视着俩人的上官岛主,也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古皓然护在蝶衣身后,同时接下几面的攻击,脚下却一刻不停的跟着蝶衣往前走,一道剑网把自己和蝶衣尽可能的护在里面,蝶衣杀人不眨眼,四方的攻击都同时注意着在,这样一来不由分心的有时候同时与古皓然去接一个人的攻击,而身旁的攻击则没有人去挡。

古皓然连着几下差点打上蝶衣的短剑,几个分神下手臂腿上吃了几刀,好在古皓然此时顾不上藏着捏着,完全全力以赴,身上所受的伤也碍不了什么大事,古皓然不由急道:“你顾你的前面,其他的交给我,听见没有,有我在不会伤了你,交给我,相信我。”

蝶衣一个对刀换身的机会侧头看了古皓然一眼,见古皓然眼中全是焦急,其中却含着说不出来的关心,见古皓然为了避开自己的攻击,身上已经挂了好几处伤,不由定定的看了古皓然一眼,回身头也不回的往前就冲。

古皓然见蝶衣不在回身来接身后的攻击,心中顿时松了口气,旁边全是招招致命的攻击,一个接不住就是死路一条,不能在分心挂着什么时候蝶衣突然感觉到了背后的威胁,回身狠辣之极的攻击,此时见蝶衣尽可能的没有回头,古皓然心下定然,剑法展开护着蝶衣身后和自己身边。

几个辗转交手之间,鲜血在无声无息中染红了蝶衣和古皓然走过的草地,站在古皓然身后已经递不上招式的人墙,自动退了开去,不少人不是伤在古皓然手里,就是伤在蝶衣手中,俩人为了保命下手都不容情,岛上的人动起手来也没想过要留他们的命,伤势不能不说不重,退下去的人立马有人迎上来医治,而古皓然和蝶衣一身是血,在人墙中犹如两个血人在刀山中义无返顾的前进。

滴滴答答,鲜血顺着剑尖滴落,又随着剑尖朝四面八方挥洒,在半空中荡漾起一阵迷茫的血雾,清脆又激烈的兵器交加声,在寂静无声的空气中传递开来,或轻或重,或快如闪电的连击,或一声闷哼的以强对强。清爽的天空下,却缠绕着令人窒息的杀戮之气。

血顺着蝶衣的手臂滑落,一滴一滴的融化在青青的绿草中,与湿润的土地纠缠在一起,神色冷漠异常的蝶衣,手中的短剑明亮光滑,一条细细的血丝缠绕着剑身,那是因为蝶衣的动作太快,所刺中的位置第一时间带不出多少血来,只有在短剑离体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伤的有多深。

蝶衣犹如没有察觉到自己受伤一般,眼也不眨的挥舞着短剑在前方开路,森严冷酷的面容让人墙中的人无端端的感觉到惧怕,落在她身上的攻击不由曲与少些,都齐齐朝她身后的古皓然攻过去。

古皓然一人抵挡三方的攻击,身上早已经不知道受了多少小伤,淡黄的内衫早已被染成了红色,上面有敌人的血也有他的血,此时人墙中的人大部分攻击都落到他身上,古皓然咬紧牙关死死抗着,脚下的步伐跟蝶衣越来越远,渐渐的有跟不上蝶衣的趋势。

古皓然一见下心中焦急不已,这人墙中的人武功都高强的离谱,要单打独斗或者以一对几,古皓然承认他们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可是现在却是这么多高手,怕是有一百多个人,这样下去就算现在能够抗的住,如果冲不出去迟早也是个累死,不由一个转身间看了眼前方的蝶衣,见蝶衣果然不在转身接身后的攻击,心中一瞬间暖洋洋的,这是蝶衣在开始尝试的相信自己,顿时古皓然心中百种思量,绝对不能辜负蝶衣的信任,绝对不能。

当下一咬牙手中剑法挥洒开来,招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要伤敌先伤己,先置自己与死地,却也要敌人拿命来陪,这一来挑上古皓然的人,也一瞬间犹豫了起来,杀死他是件小事,但是要自己的命做陪同,那么就是一件大事,古皓然要的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几个落腾翻越间已经跟上了蝶衣。

正好赶上边上三个人同时攻击蝶衣,古皓然一剑挑开攻向蝶衣后背的利刀,反手就朝那人反击过去,同一时间蝶衣快速的转身回剑,见古皓然已经帮她接过了攻击,不由在电光火石的瞬间深深看了古皓然一眼,古皓然扬起一抹坚定的微笑,示意你的背后有我,蝶衣双目光芒闪动快速回头就对上前方的人,古皓然背靠上蝶衣的后背大声道:“往出,不要回头。”

蝶衣当背上靠上古皓然的后背时,一瞬间身体紧绷的死紧,没有人可以在站在她的背后,特别是在她动手的时候,她的后背不会留给任何一个人,蝶衣顿时下意识的就想一剑刺过去,却在短剑刺到一半的时候听到古皓然的说话,声音很沉稳,不似往日的轻佻也不若平日的傲然自大,带着一股让人宁静的味道,那后背暖暖的,在浓郁的血腥味中散发着自己所熟悉的他的气味,让蝶衣在最后一刻收了手。

古皓然那里知道他这一靠,差点把命送到蝶衣手上,古皓然想也没想背后的蝶衣会做什么,手中利剑挥舞招招拼命,见周围的人墙果然有点犹豫,嘴角不由挂出一抹冷淡的笑容,自己料想的没错,这些岛上的人平日里生活舒适惯了,在不伤害自己的情况下取外人性命那是谁都会做的事,可真让他们要拿命来换敌人的一条命时,下意识上就会身体早与头脑收手,习惯过安逸日子的人,有的时候是惜命的人。

古皓然一发现这个弱点,登时全部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完全不避讳人墙中攻击过来的刀剑,甚至把身子往上扑,手中软剑更是发疯的朝敌人要害攻击,其气势从开始的沉稳老练,到现在的如痴如狂,整个变了个彻底。在攻防中古皓然百忙里回头看了一眼蝶衣,见蝶衣早已经是这样的打法,不由心中喝了一声彩,脚下加快就喝着蝶衣往外冲。

岛上的人那里见过这样不要命的疯狂,要想出岛的人那一个不是爱惜自己生命的人,这般拿命不当命,好像是特意去寻死一般的疯癫,不由让所有人心下胆寒。

上官岛主坐在桃花树上默默注视着下方的战况,半响淡然的一笑眼中滑过一丝欣赏,自言自语道:“置之死地而后生,真是聪明的两个人。”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上去的青竹皱眉道:“他们是不是疯了?那有这样不要命的打法,要是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出去。”

上官岛主轻轻叹息了一声道:“人啊,都知道生命只有一次,所以没有人愿意拿命去赌,就算是在看破生死的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心中都有着恐惧,都想着是不是能够避免,所以没有人轻易放弃,这两个人够狠够聪明,以命赌命,最后赢家会是他们。”

上官岛主两句话说的笼统,青竹却听明白了,看了眼战场上那些不由自主收回招数的岛民,心中光芒一闪有所悟的道:“也许我们不应该用这么多人去对付他们两个,人太多反而并不齐心,当面临生死抉择的话,有时候牺牲或者依靠别人,未尝不是一种好的选择。”

上官岛主淡淡微笑着道:“青竹聪明,狠到别人身上不是狠,狠到自己身上才是真的狠,能狠到拿自己的命去博对方的收手,这才是极致的狠。”

青竹苦笑一下道:“可惜我们岛上并没有愿意拼上自己一命,让同伴收拾了对手的人,人性都是自私的,当两方人都珍惜自己的命时,那就看那一方能珍惜的少点能狠一点,那就是赢家,而当其中一方完全不在乎生死,偏死要拉着个垫背的博命之人,那就已经狠到了极致,就算对手人在多功夫在好,到最后赢家只会是那个博命的人,这一点大家都心里明白,只是从来没有遇上过,今日他们让我大开眼界。”

上官岛主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眸中依然漠然,淡声道:“明日,带他们去第二关。”说罢一个飞跃落下地来,几个呼吸间已经不见了人影。

在说草地上的杀戮现场,蝶衣和古皓然的凶悍已经成功震慑住了所有人,人墙中的人心中骇然,虽然人多武功也好,可是只要没有摆脱对死亡的恐惧,还想舒适的生活,就无法对上古皓然和蝶衣取胜,在犹豫的时候,古皓然和蝶衣已经脚步如飞的冲了出去。

站在空荡的草地上,古皓然和蝶衣浑身是血气喘吁吁,古皓然伸过手也不顾身上的鲜血,一把牢牢抱住了蝶衣喜悦的道:“我很高兴你能相信我,我真的很高兴。”蝶衣任由他紧紧抱着自己,一双眼却冷酷的望着身周的众人,浓烈的杀气依旧迷漫。

草地上的人墙中人又是懊恼又是悔恨的站在原地,瞪着正搂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人墙中的人,前半段伤的人不少,几乎个个都是重伤,几个毁在蝶衣手下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命,而后半段的人则基本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有也不过是一些小伤口,相形之下脸色难看的很。

这厢红净和林野一直相当冷静的站在一旁,此时红净大叫一声就朝古皓然和蝶衣跑去,也不顾俩人身上浑身的血迹,一个猛扑扑上去抱着蝶衣和古皓然两个,哽咽道:“还好,还好,主子和少爷没事,还好没事,吓死我了。”

古皓然平息一下胸中翻腾的气血,提着红净的衣领瞪眼道:“谁准你碰我老婆的,放手。”语气凶悍的紧,神态却洋溢着微笑。

一边跟着走上来的林野拉过又哭又笑的红净,神色努力克制住颤抖,望着两人道:“有没有受伤,重不重?”

蝶衣扫了两人一眼淡淡的道:“不重。”对她来说只要不是死了,伤势都不重。红净一听林野的话,立马又开始紧张蝶衣和古皓然的受伤情况,惹的古皓然也对着蝶衣一阵寻根究底,蝶衣不由恼也不是喜也不是,从来受了伤后都是自己料理,没有人会关心的情况,今天这样子还真叫她不适应,不由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几人。

这边青竹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人墙中的人,那些岛民无一不面有愧色的低下头,要真说本事古皓然和蝶衣那里能够从他们的围困中脱出来,就算放那里一对一,也不会让他们如此轻松的过关,但是看见他们两的气势和那股疯狂,不由有一瞬间的震撼和畏惧,手底的功夫当有十成也只出到一成,等到明白过来后,古皓然和蝶衣早已经冲过他们的范围了。

青竹看了一眼众人后淡淡的道:“大家都辛苦了,先各自去休息吧。”

当头的青雪本是这些人中最强的一个,被古皓然断了长剑后,不过挑了挑眉没有追击放了古皓然过去,不过是想后面的人过过瘾,那里想到古皓然和蝶衣能够冲破重围闯过去,当下面上一阵青一阵红,朝青竹道:“我们不过是一时大意,让他们给蒙混了过去,我不服,我要与他重新比过。”说罢一剑指向古皓然。

青竹看了青雪一眼缓缓的道:“岛上的规矩你不遵守了?”此话一出青雪顿时狠狠的瞪了古皓然一眼,一使劲直接震断手中的长剑转身就走,青竹没有看青雪冷冷的对着面有不服的众人道:“他们闯过去是他们的本事,在战场上没有拦住就是没有拦住,没有任何借口,也不要找任何原因,机会只有一次,不管你们有多滔天的本事,输了就是输了,难道我情岛上的人连输也输不起?”

声严令色的一席话青竹虽然说的淡漠,但却一字一句敲打在面前众人的心上,草地上的众人立马恭敬的对着青竹弯了弯腰,二话不说看也不看古皓然等齐齐的退了下去。

青竹缓缓走到古皓然身旁,仔细打量了一番收回了满身杀气的蝶衣,嘴角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道:“没有看出来夫人居然有如此好的身手,如此狠辣冷酷的气质,若早知道这样也许我会派另外一些人出来,不至于让他们输的那么没面子。”说罢轻轻一笑,仿佛刚才的输赢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蝶衣扫了青竹一眼没有说话,青竹也不在意,转头看着古皓然道:“很出色,有身手,有胆量,有智谋,这些东西若有一件已经是不错的了,你身上居然全部具备了,今日我们输的到也不冤。”

古皓然对视着青竹嘴角勾起一抹傲然的笑容道:“承让。”

青竹看了一眼踞傲的古皓然微微挑了挑眉道:“这第一关算你们过了,这第二关本来定的是明日,不过你是要休息还是要接着继续?我并不介意给你几天休养时间。”

“不用,该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逗留。”古皓然想着外界的大事还没有处理,现在也不知道外面已经成什么样子了,那里有什么时间休养,在说身上的伤势确实也没有多重。

青竹点了点头道:“好,明日自会有人来带你们前往。”说罢转过身风度翩翩的离去。

跟着昨日青竹吩咐照顾他们的女子回到住处,古皓然才呲牙裂嘴的呼痛,红净帮忙脱下古皓然的衣服一看,手臂,背上,肩上,腿上到处都是伤口,尤其背上的伤口长长的一道,虽然不深面积却大,到现在还一直不停的流血,红净和林野忙手忙脚乱的要给古皓然包扎,好在这岛上的人自傲的紧,硬是要保持什么风度,面上虽不过什么好看,药物什么的到也不吝啬。

古皓然却疼的皱着一双眉抓住蝶衣不放,要先给蝶衣看了伤势才管自己,蝶衣被古皓然拽着也不说话只冷冷的看着他,一旁的红净和林野对视一眼,放下手中的药品一溜的出了门,剩下两个人单独在房间里。

古皓然赤裸着上身拉着蝶衣道:“给我看看你的伤势,流了那么多血肯定不轻,我刚才在外面不问是怕他们知道我们伤势的底细,针对我们设置关卡,现在给我看看,我才放心。”边说边拉着蝶衣坐下,自己动手给蝶衣脱起衣服来。

蝶衣让开古皓然的双手,自己撕开身上的外衣,肩头被划了一刀,腰间破了些皮肉,左手臂上有条比较深的伤口,伤口都不在重要地方,只是流了些血罢了,要知道蝶衣从小就学习怎么避开要害部位,怎么避开伤害,能让她受伤绝对要算不得了的人了。现在鲜血已经开始凝结,远比古皓然身上轻多了。

古皓然一见之下皱眉道:“怎么伤的这么重。”蝶衣闻言不由挑眉看了他一眼,这就叫重?那他身上的那些伤算什么?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轻重啊?蝶衣正微微皱了皱眉,就见古皓然低下头轻轻吻在肩头上的那道伤痕上。

蝶衣轻轻一颤转头看向古皓然,只见古皓然双唇轻轻的沿着不在流血的伤痕上走,伤口周边的血迹被他极轻的用舌尖舔去,温柔轻致的仿佛在对待一件艺术品,生怕些微动作大了损伤了她。

蝶衣微微皱眉道:“你干什么?”

古皓然没有答话把肩上的伤口全部轻吻了一遍,抬头吐出口中的血水,方边拿起伤药给蝶衣上药,边道:“伤口要清洗干净才能上药,不然好的不快,会留下疤痕。”

蝶衣顺手拿过红净留下来的打湿的手帕道:“这有水。”

古皓然边给蝶衣包扎边摇摇头道:“手上的力道控制不好,你会痛。”

蝶衣微微一楞道:“我不怕痛。”这人发什么神经,挨上一刀脸色都不会变的人,还会因为清洗的时候力道不好而怕痛?这什么逻辑。

古皓然手中忙活完一个伤口,抬头对上蝶衣淡漠的双眼,轻柔的道:“伤在你身上我会痛,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看着这些伤口,我宁愿它们在我身上,我没有把你保护好,我不想这样。”

蝶衣对上古皓然的双眼,那双眼晶莹透亮,黝黑的眸子像天空中最炙热的太阳,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里面的火花和温柔,让人宁愿永远溺死其间,蝶衣不由怔住了,没有人问过她受伤后会不会疼,只会关心任务完没完成;没有人说过会保护她,只有她自己独立保护自己;没有人会如此轻柔的对待她身上的伤口,只有她自己为自己包扎,从来没有人对她说,伤在你身上,我会痛。

蝶衣楞楞的看着古皓然,那眼中的温柔和喜悦毫不遮掩的流露出来,那从心里散发的痛惜,从那轻轻的嘴唇间,从那小心翼翼的手指间,从那温暖的怀抱中散发出来,这个人是真的喜欢自己,是把自己放在了心上,蝶衣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不是从对方的眼中,不是从对方的亲密表现中,而是从对方的心中。

而古皓然正在清洗另一条伤口,没有注意到蝶衣的发愣,只是感觉蝶衣比平日乖巧很多,因为她没有让他离开,也没有把他推开,古皓然轻轻的吻过蝶衣身上的每一条伤口,细心的一道道上药,在蝶衣难得的发愣当中,完成了他的第一次包扎之旅。

古皓然看着自己包的怪模怪样的伤口,不怎么自在的看着蝶衣道:“我是第一次包伤口,要是你不舒服就说出来,我找红净他们来给你包去。”说罢又突然想起红净在小也是男的,又忙道:“算了,你还是凑合和吧,要是不舒服你找我,我给你换,不能去找别人。”

蝶衣从微楞中回过神来,仔细的看了古皓然一眼,见古皓然正转身为自己倒茶,眼中光芒闪动语气如常的道:“你的伤还没有处理。”

古皓然正要递茶给蝶衣,就听到蝶衣的话,不由微微挑眉刚才见蝶衣受伤,一时心疼的抢过去给她包扎,居然忘了自己身上的伤口,此时被蝶衣一提才觉得后背肩上手臂上火辣辣的疼,顿时呲牙裂嘴的呼疼,想他古皓然本就是个千金之躯,什么时候受过多少伤,就算以前遇见水匪的时候,也不过只是被破了皮肉而已,那里是今日这些高手所赋予的伤口可以比的,在外人面前那古皓然是咬紧牙装无事,这会只面对蝶衣顿时就差眼泪汪汪了。

“蝶衣,疼啊,疼。”古皓然可怜兮兮的看着蝶衣,一手拉着蝶衣没有受伤的手,见蝶衣并没有推开,不由眼睛使力硬是挤出疼红了眼眶的模样。

蝶衣见此看了古皓然一眼道:“我去找红净。”说罢就站起身来。

古皓然忙拉着蝶衣的手语气低沉的道:“蝶衣,你不能给我包扎吗?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蝶衣扫了一眼正微微失望的看着她的古皓然,见古皓然背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从背上一滴一滴的滑落,已经染红了床沿,而古皓然那流露出伤感的眸子让人实在不忍心抛下他,蝶衣定定看了古皓然半响,伸手扶过古皓然示意他爬在床上,自己则去拿伤药。

古皓然见蝶衣嘴上没说话手中却已经开始动作,顿时脸上笑容满面,乖乖的爬在床上,蝶衣看着面前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古皓然,面无表情的开始为他清洗伤口。

“蝶衣,蝶衣,疼。”古皓然从枕头上露出一只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蝶衣喊疼,蝶衣扫了眼古皓然的模样,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是在给梦寻,梦心清洗伤口,不由微微放轻了动作。

古皓然见蝶衣果然放轻劲道,不由埋首在枕头上笑弯了嘴,能令蝶衣心软的就只有他们家那两小鬼头,看样子蝶衣一定是喜欢小孩子,或者说是弱小的家伙,以前是不知道自己喜欢蝶衣,后来知道了也没办法有这样的机会,而且蝶衣也肯定不吃这一套,现在蝶衣既然能放心或者放一半心把后背给他,兼现在处于伤员地位,那还不打蛇随棒上,摆个弱小撒个娇,就算蝶衣不心疼也不会不理,这么个相处下去前途一定光明。

所以接下来就只听见:“蝶衣,手疼。”

“蝶衣,头好晕,是不是血流多了?”

“蝶衣,腿上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你帮我看看好不好,疼。”

“蝶衣……”

门外的红净和林野木然的对视,半响红净一头黑线的小声道:“少爷是这么娇气的人?我怎么以前不觉得。”

林野嘴角抽了抽低眉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刚才没听他吱一声,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过,现在能疼成这样,这不摆明了吗。”

红净顿时一脸鄙视的道:“有没有搞错,这比在土匪窝里还危险,少爷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跟主子来这一套,我真不知道少爷是胆子太大,还是脑子锈豆了?”

林野听红净说的有趣微微一笑道:“少爷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听凭往日的说法应该是一个很有急智的人,这当口防范什么的都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有等别人划下什么道儿,我们就接什么道儿,多想无益不如能抓住什么是什么,我想少爷多半是发现夫人流露出对他有利的情绪,所以趁热打铁来了。”

红净噘起嘴道:“听的人牙酸,我起鸡皮疙瘩了。”

林野顿时笑了起来道:“他们不酸就好,没准夫人还真吃这一套。”话音未落就听见古皓然一声惨叫:“蝶衣,轻点,你谋杀亲夫啊。”

日头西沉,月夜初升,整个世界已经陷入沉睡之间,那满空的星斗璀璨耀眼,在遥远的天际照耀着迷乱的大地。

蝶衣睁着眼望着窗户外的明月,身后古皓然紧紧抱着她正沉睡着,手脚都缠在她身上,就如一八爪鱼般没有丝毫缝隙的纠缠着,蝶衣望着绞结的月色,半点睡意也无。

身后属于古皓然身上的味道,萦绕在鼻尖,蝶衣不由微微失神,今日为什么会放心把后背交给他,自己不是从来就不会让任何人站在身后,为什么在那一瞬间会听他的话,会愿意争取相信他?

想到这蝶衣不由皱了皱眉,不愿深入去想这个问题,却不自然的脑海中又浮起,古皓然眼眶微红的朝她撒娇呼痛的时候,明明知道一个男人既然一开始就承受的住,后面根本不可能会疼成那副样子,可还是照着他的意思为他包扎,只因为他如此温柔的对待自己吗?不知道,不知道因为什么,只是当时就那样做了,蝶衣微微皱了皱眉,望着窗外的浩瀚夜空淡淡的出神。

这一夜平静的如波澜不兴的湖面,没有谁月下吹笛,更没有谁依门等候,一切就像暴风雨来临前一般,平静的让人心悸。

第二日一大早古皓然和蝶衣就候在了大门外,而比他们更早的居然是青雪,青雪没有流露半点昨日不服气的情绪,淡淡的道:“准备好了没有?好了的话就跟我走。”古皓然微笑着搂着蝶衣的腰,四个人跟着青雪前行。

一路上青雪都没有开口,只是在前方默默的带路,这条路道不是蝶衣等来时走过的路,是从岛中心通向另一方的路,沿途风景跟来时的梨花遍野很有点差距,树木葱翠高大无比,蔓腾植物也开始多起来,却无一丝花朵灿烂。

五人一路前行,气候越来越有温暖的趋势,虽然温度变化不大,但一向敏感的蝶衣却察觉到了,空气中也微微湿润起来,不比刚才的干湿合适,蝶衣不由微微皱了皱眉,这感觉有点像热带丛林气候。

古皓然感觉到蝶衣的情绪波动,侧首道:“怎么了?”

蝶衣看了一眼古皓然,在转头看了看身周越发遮天蔽日的树木,冷声道:“一个岛几种气候,真是少见。”

古皓然微微挑眉不明白蝶衣在说什么,前方带路的青雪却有点诧异的转头道:“你居然能够发现?”见蝶衣冷漠的注视着他,青雪挑了挑眉哑然一笑道:“看来昨日输给你们也不冤枉,不过,这一关一切都会结束。”说罢转过头去脚步加快前行。

古皓然看了眼蝶衣,蝶衣面色不变的跟着往前走,几人一路无话,差不多用了两个多时辰左右,古皓然等四人站在一座金子堆砌的山墙面前,金光灿烂的金墙高达二十多米,具体多长不知道,因为看不见它们的边,此时这一世界上绝无仅有的浪费奢侈之墙,正在阳光下散发着光彩夺目的光芒,晃的人根本睁不开眼。

墙体周围很干净,没有花没有草没有树木,只剩下光秃秃的一片土地,而上官岛主和青竹此时正站在不远处,旁边跟着几个中年人,看似应该算首领一类的级别吧。

青竹见古皓然等几人走来,便迎了上来指了指金山道:“这就是第二关。”

古皓然嘴角抽了抽打量一番金墙道:“不会是要我把它们搬个地方吧?”

青竹轻轻一笑优雅的道:“那到不是,完全做不到的题目提出来,那不摆明了是为难人吗?我们虽然就是要为难人,但是也会给出一个能够完成的机会,哪怕是万分之一,机会也还是有的不是。”

古皓然哈哈一笑道:“爽快,真小人比伪君子强,说吧,第二关要我们闯什么?”

青竹抬头看了一眼金墙淡淡的道:“这里面是岛上另外一种风景,很美,完全有别与岛上其他的景致,不过最美的地方附带的也许是最致命的,第二关就是从这里进去,穿过里面的地域,只要能从另一面出来,就算你过关。”

古皓然喔了一声看了眼金墙,蝶衣冷冷的道:“地域的概念是多少?另一面又是那一面?”

青竹看着蝶衣微微一笑道:“问的实在,你们是第一个来闯这一关的,我也不防直说,这面金墙相连了两座山峰,里面所覆盖的面积大小大概在百里左右,而所谓的另一面很好辨识,因为那里仍然是一座金墙,只要你们找到,金墙外我们有人专门守候,你们只需要用石头敲打,或者从里面扔出东西来,我们就会打开那方的大门。”

古皓然听到这里认真的看了一眼青竹,青竹见古皓然看向他,嘴角带起一丝怜惜的笑容缓缓的道:“第一关如果你不想死,只要选择放弃你的所有,成服与我们那么你依旧可以活着,虽然不会很舒适但至少是活着,这第二关则生死有你定,也有天定,我们无法在决定你们的命运,也无法插手你们的命运,一切好自为之。”

一旁的林野听到这话突然插口道:“这么说里面所发生的一切,你们也不能知晓?”

青竹点点头道:“是,我们只在另一个方向等你们十天左右,如果没有人出来,那么我们会放弃等待,那扇门也绝对不会在开启。”

古皓然听青竹说了这么多,一点也没提这被圈禁起来的范围内到底有些什么,语气中没有恐吓只有怜惜,仿佛他们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给个时间等待不过是应景罢了,不由暗自沉思的看了蝶衣一眼。

蝶衣冷漠的看着青竹道:“说完了就开门。”

青竹看了一眼漠然的蝶衣,还没开口旁边一直沉默的上官岛主突然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蝶衣,如果你们现在放弃,我可当前面什么也没有发生,依旧给你们很好的生活,这里你们闯不过去。”

蝶衣看了一眼上官岛主,见他面上依旧温和,眼中没有平日的淡漠,而隐隐流露出一点惋惜,仿佛他们这一去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旁边的古皓然皱了皱眉还没打算开口,就听见蝶衣淡淡的道:“里面究竟有什么?”

古皓然一听顿时不在言语,蝶衣这句话问到了重点,能这么大手笔的制造这么巨大的工程,来隔绝这里外的世界,不用想也知道里面的世界,不是那么简单的地方,一定是连岛上的人都无法处理的凶险。

上官岛主对上蝶衣的双眼,半响缓缓摇了摇头道:“什么都有,你能想像的里面存在,想不到的里面也有,曾经岛上进去的人除了我,没有一个活着回来,而我也不过只是在它边上走了一趟,根本没有能力深入腹地,这里面是人间的地狱,你们过不了。”边说边挽起手上的袖子,手臂上一条狰狞的疤痕,不是刀伤不是剑伤,是一种不是任何兵器造成的伤势,很重,光看伤疤就能想像当初这伤势重到什么程度。

蝶衣暗暗的皱了皱眉,古皓然也是个识货的主,面色微微一变后转头看着蝶衣道:“你在这里呆着,我一个人去。”虽然知道蝶衣很强,但是连上官岛主都不能全身而退的地方,凶险可想而知,如果因为他的决定而使蝶衣有什么损伤,那还不如就让蝶衣呆在安全的地方,就算自己出不来,蝶衣也能好好活着,古皓然看着蝶衣,虽然心中不甘愿,但是前路真的有死无生的话,蝶衣能活着就好。

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见古皓然眼中是不拥质疑的坚决,蝶衣缓缓抬手抵上古皓然的背脊什么话也没说,古皓然一震后定定的看着蝶衣,蝶衣的眼中什么表情也没有,看向他的眼淡淡的,却让他从心里感觉到蝶衣的坚定,俩人对视半响,古皓然伸手紧紧的搂抱住蝶衣,嘴角勾起一抹绝美的笑容,轻柔却掩盖不了满腔的深情道:“要生一起生,要死一块死,要走一起走。”

蝶衣听闻微微顿了顿,她没有想过这么多,她只知道凭古皓然的功夫出不了这个地方,而她最讨厌别人限制她的自由,如果没有了古皓然,凭她一个人恐怕也过不了这关,那不如大家拼命一博,生死由自己决定,命运也由自己决定,却不料引出了古皓然这翻生死相随的话。

上官岛主见着拥抱的两个人,眼中光芒闪动,刚才的怜惜被冷漠取代,漠然的站在一旁不在做声。

古皓然回身抬起头道:“开门。”

青竹看了古皓然和蝶衣一眼,漠然的挥了挥手,身旁的青雪递上食物和水道:“这里是十天的份,吃完了还没出来,那么就代表着你们永远也出不来了。”

古皓然伸手接过后,就看见一直跟在上官岛主身后的几个中年人,站在金墙旁几人联手拉开了沉重的一扇金门,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药味,古皓然和蝶衣同时看去,只见里面接近金墙的大片土地上寸草不生,远处高耸的树木遮天蔽日,看不见连绵的山脉,只有无尽的葱绿之色,而极远处一道耀眼的金光笼罩在一方上空,身后的青雪道:“那就是另一面。”

古皓然和蝶衣对视一眼并肩朝门内走去,身后的红净突然道:“主子,红净知道自己没本事,跟上主子和少爷只会给你们添麻烦,我就在另一边门外等着你们,我等你们二十天,如果没有见到主子和少爷的人影,我就进来陪你们。”

一旁的林野淡淡的接过话道:“我也一样,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要走一起走。”俩人没有痛哭流涕,也没有慷慨激昂,只是用最平静的话语表达最不平静的意思。

古皓然脚下顿了顿看向旁边的蝶衣,蝶衣眨了下眼没有回应任何话语,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金制的大门在众人眼前关闭,把古皓然蝶衣和众人隔绝成两个世界。

古皓然和蝶衣越往前走草越来越深,渐渐的几乎有齐腰的趋势,蝶衣看了眼细长的草叶,站定脚步仔细端量远方,而古皓然则从一进来就开始打量四周,和确定前行的方位,此时见蝶衣突然停下不由转头道:“怎么了?”

蝶衣深深的闻了闻空气中散发出来的味道,皱紧了眉头道:“这是雨林的味道。”

“雨林?什么东西?你是说这个地方的名称?”古皓然不是很明白。

蝶衣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古皓然道:“你不该进来的,这里你走不出去。”

古皓然顿时紧紧盯着蝶衣道:“你什么意思?”

蝶衣见古皓然脸上浮现愤怒之色,眼中不是惧怕却是对自己的怒气,不由淡淡的道:“我本来以为是丛林,那样你还帮的上忙,可没想到是雨林,你从来没有面对过里面可能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经验,走进这里无疑是死路一条,回去,这关我去闯。”

古皓然压抑着怒气冷冷的道:“你有把握?”

蝶衣沉思着摇摇头,雨林那是那么容易能够自由出入的,要是真好走,岛上的人干什么要把这里封闭。古皓然见蝶衣摇头顿时大声吼道:“你既然没有把握还说那么多干什么,我不是个胆小鬼,就算你在强也有照顾不到的时候,我难道就真的一点也不如你?我没有到过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但是不代表我就只有受死的份,你要在给我说这样的话,我要你好看。”

蝶衣冷冷的看了古皓然一眼不在说话,古皓然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抱了抱蝶衣道:“我很高兴你关心我,但是我更关心你,要我把你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自己躲避,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蝶衣沉默了半响,自己不过是不想要无谓的伤亡罢了,既然古皓然坚持那么她就随他的便,当下冷声道:“那好,前面的路一切听我的,我只需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不要让我听见任何质疑的声音,也不要让我看见任何我不允许的动作,如果你不能听命,就别怪我无情。”

古皓然头一次听蝶衣说的如此慎重其事,见蝶衣眼里是毋庸置疑的决断,比平日更冷酷的表情告诉自己,要是他不听她的,那么她可能真的扔下他就走,当下咬了咬牙道:“好,我听你的。”

蝶衣眼中头一次光彩闪烁,不是因为兴奋也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面对极端挑战的光芒,古皓然从来没有见过蝶衣全身散发着这么炙热的气息,以前的蝶衣冷漠,肃杀,苍凉,今天的蝶衣更冷,却散发着一股从来没有的精神头,狂妄,霸气,决然。

古皓然正震撼当中,只见蝶衣脱下身上的裙子,撕成一条一条的布条,转过身把自己腿上手上的衣服,全部用布条紧紧的扎在身体上,没留下一丝缝隙,古皓然虽然不解却也按照蝶衣的样子,为蝶衣也把手脚都捆绑好。俩人收拾妥当后各自拿好兵器,就朝雨林深处走去。

高高低低的树木肆意的生长着,无数的蔓藤纠缠在树木上面,落叶在地上厚厚的铺了一层,脚下的土地湿润的紧,踩上去软趴趴的,古皓然和蝶衣一前一后的走着,俩人都没有说话,只紧张的注视着周围的情况。

古皓然不知道雨林的可怕,只是听上官岛主那么一说和蝶衣的谨慎,此时走在前面倾耳听着周围的动静,没有狮子,没有老虎,没有狼狗,这些凶残的肉食动物都没有,古皓然不由微微皱眉,不知道蝶衣这么小心的前进,到底防范的是什么。

“蝶衣,你……”古皓然转头才说了几个字,就见蝶衣脸色一沉一剑朝他头顶刺来,同时道:“别动。”古皓然顿时吃了一惊,没听见有什么风声啊,蝶衣这是做什么?

转眼间见蝶衣收回短剑,上面正刺中一个有胡豆那么大小的蜘蛛,古皓然不由道:“不就是个蜘蛛,不用……”话音未落就见蝶衣一剑把死了蜘蛛扔到旁边的一株小花上,蜘蛛身上流出淡绿的液体,那小花一瞬间浅白的颜色迅速变黄,枯萎,一片一片的脱落下来,古皓然心底一惊,好强的毒性,要是被它咬一口,那里还有人在。

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面一个偌大的蜘蛛网,难怪听不到任何风声,是因为它本来就待在那个地方,古皓然不由嘴角抽了抽,见蝶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忙讨好的嘿嘿一笑,转过头去开始四面八方都留意起来。

俩人行的不快也行的不慢,保持着适中的速度,在这一片灌木从中穿梭,古皓然自吃了蜘蛛一次亏后,耳眼手感觉都提升到极致,无法像蝶衣那样辨别什么东西有毒,什么东西没有毒,那就通通杀掉,这一来到比蝶衣还厉害。

蝶衣不过仗着反应灵敏和以前在丛林间生活的经验,对危险有一种敏锐的察觉力,而古皓然则是一身功夫,听觉,嗅觉,速度都比蝶衣敏锐,一旦知道自己要防备些什么东西,自然出手比蝶衣还更快更狠更准,一时间前进的道路上所有的有异动物,没等蝶衣出手,古皓然就收拾了个干净。

前两日上蝶衣和古皓然配合默契,蝶衣指点什么东西有危险,古皓然总能举一反三的快速掌握,有了古皓然在前方开路,雨林中的路程比蝶衣想像中要好过的多。

这一日日头正当中,古皓然守了一夜没睡,此时蝶衣边吃东西边去察看一下前方的路,古皓然方闭目休息,这两日蝶衣本说俩人夜夜替换着守夜,可古皓然硬是不允许,往往是把蝶衣抱在怀中让她休息,而自己则时刻注意着周围的一切,每日只趁吃东西和歇息的时候闭目调息一番就好。

古皓然打了个坐睁开眼来,蝶衣还没有回来,明明刚才还在周围的,此时却不见了影子,古皓然顿时高声叫了起来,没有回音,古皓然顿时急了,一跃而起就朝刚才蝶衣前行的方向找去。

几个纵跃间古皓然就走了不远的地方,古皓然边喊边寻找,心情急切间突然听见细微的响动,古皓然顿时辨别好方向就朝前方走去,一头转过一从树林后,古皓然对上眼前的状况惊恐的睁大了眼。

面前十多平方米的地盘上,盘踞着一条身子有水桶那么粗的蟒蛇,只见它把身体肆意的舒展着,尾巴远远的游荡在身后,头部高高翘起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前方,怕有十几米长,一身青色的表皮在阳光下闪闪发则绿光,口中的信子一吞一吐间宛若一条小蛇的长短,三叉的信子红艳艳的挥发着一股恶臭,那它身前不远处正躺着蝶衣。

古皓然顿时心中一紧狂呼着:“蝶衣,你有没有事?蝶衣……”边就朝蝶衣快速跑来,那蟒蛇一感觉到空气在动,顿时对着蝶衣的头部唰的对准古皓然的方向。

“站住。”一声断喝骤然响起,成功的让古皓然停下了脚步,古皓然心中焦急的望着蝶衣,此时蝶衣趁刚才蟒蛇转头的瞬间转头对上古皓然,无声的道:“我没事,站住不准动。”

古皓然辨别出蝶衣的口型,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蝶衣的全身,见蝶衣上下没有一点伤痕,显然并没有受到攻击,不由长舒服了一口气,刚才看见她躺在地上,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此时一放下心来,古皓然顿时觉得背上出了一层冷汗。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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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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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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