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男女授受不清,岂可同房!

第二十三章 男女授受不清,岂可同房!

第二十三章男女授受不清,岂可同房!

“情儿。”

慕容情的脖子顿时被舔得一阵湿热,她睡得正香竟敢来打扰她,不想活了!使出连环旋踢脚再加上排山倒海拳。只听一声闷哼,身上的重量算是彻底消失了,再接着刚才的梦继续做。

一双手从地上攀上了床沿,接着又是另一只手,挣扎的撑起了整个身子。身子的主人发出嘿嘿两声轻笑后就坐在床沿边,用火硝点了近旁的蜡烛,幽幽的烛光照在手持烛台的人的脸上。

英俊刚毅的脸庞,含笑的双眸,宠溺的眼神,又带了丝邪魅。手轻轻的抚上床上人的柔软发丝,又万分不舍地轻触那绝美的脸颊。

慕容情又被这骚动弄得从梦里拔了出来,胡乱不满的哼着,满满的愤怒即将喷腔而出。“谁……啊……”

慕容言赶紧用嘴含住她的唇,吞下她的声音,等她的怒气全部发完后又轻啄了她几下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言哥哥?”慕容情眨巴眨巴眼睛,“你来干吗?”

“我想你啊。”慕容言探上她柔软的胸部。

慕容情横眉一竖,捋开他毛躁的手,满脸更是不满:“天都这么晚了,你存心不让我睡觉啊!”

“我不也是没睡么。”慕容言赔罪的轻柔拍了拍她的身子,“我错了。”

“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啊?”慕容情打着哈欠。

“我才和部下处理完了朝事,一完我就急忙赶来了。”

慕容情别扭地蹭了蹭被子:“你老在我这被人说闲话怎么办?而且你明天要和惠子回门,你也得装得像些啊。你回你的房吧。”

“什么,你竟将我向其他女人那儿推?”慕容言极度的不高兴,耍赖的就直接掀被上床。背对着她,一句话不说。

慕容情见他还真的是生气不说话了,也不去安慰他。难得有清闲,也索性翻身去睡。睡到半路腰部一紧。慕容情这回没有推开他,而是迷迷糊糊的道:“好好睡,不然明天可起不来了……”

慕容言闻着她的发,慵懒的环住她。

秋风吹摇着窗外树枝,树影折了折腰平静了下来。偶后又一阵凉风袭来,黑影扫在窗上,影色晃了晃。…什么东西这么晃?颠得人骨头都散了。呜呜,棒棒糖和巨无霸正在离她远去,不要啊,她还没咬呢!呜呜,什么人晃走了她地巨无霸!可恶啊!可恶哇!

慕容情扑哧的瞪大了眼睛。她这么突然睁开的的大眼将所有地人都吓了一跳。但是这车上的人好像就只有一个……

“情儿,怎么不睡了?肚子饿了么?”

慕容情坐起身子,看了看四周:“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

慕容言俯身含了含她地唇瓣。将她的乱发捋到耳后,“这是在马车上。我带你去散散心。”

“散心?你不是去回门的么?”慕容情掀开车窗帘,看来已经出了帝都了。“惠子呢?”

“她在后面的马车上。”

“什么?”慕容情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怎么的也得做个样子给别人看啊!哪里有新婚夫妇分坐两个马车地!”

“我不是和你坐了一个马车么,哪里有分坐!”

慕容情抿着唇。心下一荡却是一片暖意。蓦的高呼道:“还有多久才能到?我还没梳洗呢!不是吧!月月呢!?”

马车依旧以同样的速度在郊外田野乡村的阡陌上奔走。慕容情的叫声惹来不少村民村妇的频频侧望。

慕容言笑了笑,邀功的从衣襟内拿出一把桃木梳。在她面前晃了晃。

慕容情一看差点没气死她。“这梳子有什么用!谁来给我梳头拢发?我的金钗玉钗怎么没给我带来?还有胭脂水粉什么的,你就给我带了把木梳?哎呀……”慕容情喊完了“哎呀”二字就静了下来,懵懂无措的看慕容言给她梳发。

“我为娘子梳发不行么?”慕容言起她的一束长发,从发梢小心的梳到发尾,再挑起一束细细梳着。

慕容情扁了扁嘴角,“那我的首饰呢?光秃秃的难看死了。”

慕容言含笑不语,将梳好的发拢起簇于头顶。

“咦?你怎么会编发的?”

慕容言还是不语,抽下自己的发簪,立时散了一头的黑发。将发簪插上她地发髻上。

慕容情摸了摸自己地头发,“想不到你手真是巧啊,我的娘子。”慕容情嘿嘿的挑起他地下巴,“辛苦娘子了,娘子快坦白从宽,是不是给其他女人梳过发?”

慕容言双眼闪着流光溢彩,细细的弯着,那一头的黑发衬得他的脸极其的柔美,仿佛一个漂亮的玩偶。

慕容情看得有些发呆。

慕容言抓住她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是是,娘子我从小只给一个人梳过发,想不到这个人记不住就罢了,还这么没良心的,冤枉妾身……”说着说着就嘤嘤哭了出声。

慕容情彻底被慕容言恶到了,怎么又来了个“娇娘”级的人物?虽然他若扮起女装一定倾国倾城。不过,慕容情倒是想起了儿时那个总喜欢缠着为她梳发的少年,这个人只会为她一人梳发。“你没有发簪怎么办?”

“那就是娘子你想办法了。”

“娘子不是你么?怎么又变成我了?”慕容情故意扭头不理他,“自己想办法去。”

“我的好娘子,给我想想办法吧,不然我可就这么披头散发的去见人了。”

慕容情露出狐狸般的奸笑,“好,我有办法。我给你梳。”抓起梳子就开始梳他的发。只不过为什么古代人的头发有这么长?梳一下就要一分钟,何年才能梳到头啊,本来想捉弄他一下的,梳个奇形怪状的发型,可现下又懒的了,随便给他梳了个马尾,用身上的白丝帕给他扎了头,将梳子一扔,“大功告成。”

“这么快?”

“还快?”慕容情哼了哼,“这样挺好的,又清楚又风凉,又显得你英俊潇洒,简直是新一代的美少男,没给你收钱就是你的造化了,还嫌不好?还不快谢恩?”

“好好。”慕容言连连赔不是,“多谢相公,相公你怎么弄都好。”

“想不到以前老说“放肆”二字的言哥哥也会服软讨饶啊,怪哉怪哉。”慕容情摸了摸下巴,“莫不是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升的?”

慕容言拉下她去先车窗帘的胳膊,暖在心窝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再硬的钢铁也化作绕指柔了,我的太阳天天从西边升。”

“啊,想不到情场老手说的情话就是不一般啊。”

慕容言的脸陡然严肃了起来,执起她的手,一板一眼地道:“我慕容言一生只会对一个叫慕容情的女子说那些话。”

慕容情定定的看着他,丝丝酸涩流入心窍。慕容情开心的笑了,露出了小女儿是羞涩,缓缓靠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搭上他的肩,哀伤的道:“就算我们得不到世人的宽容,但我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慕容言闭上眼睛,蹭着她的柔发,“情儿,你相信我。”

慕容情轻声“嗯”了一声,霍的推开了他,叫道:“哎呀,我的发型!头可断发型不能乱啊!哎呀……”

快到了正午时分马车总算赶到了目的地。慕容言拉住慕容情的手要和她一起下车,慕容情推开了他的手,独自下了车。

“王爷。”惠子的父母和族人已经等候了多时,当看到跟着慕容言身后的女子并不是自己的女儿惠子时足足愣到了。

“父亲,母亲,各位叔叔婶婶好。”惠子已从后面的马车上下了来,“这位是情小公主。”

“情小公主好。”众人才恍然大悟。

“小公主这次是来散散心的,顺便也陪陪女儿。”惠子解释道。“哦哦,”惠子的父亲连连点头,“王爷和小公主快进来快进来!”

鞭炮噼里啪啦的炸翻了天。一大群的人说说笑笑的跟着他们走了进去。

在大堂内,惠子的父母对慕容言殷勤有佳,时不时就嘘寒问暖,看来很喜欢他。

“父亲母亲,王爷还给你们带了礼物呢。”惠子给慕容言说着好话,“王爷一直惦记着你们呢,这礼物就备了昨天一天。”

“将礼物拿上来。”慕容言看了眼对面的慕容情,对下面的下人吩咐道。

慕容情喝着茶。她知道这些礼物都是惠子一个人准备的,这么贤惠的一个女子……唉,又是一叹息。

惠子的父母听了非常的高兴,简直是皱纹叠皱纹:“王爷小公主饿了吧,寒舍准备了饭菜,请去用膳。”

慕容情看了看这个屋子,好典雅的装潢啊,全是红木家具,每个角落都放了一簇花,桌几上还摆了松树花盆。

饭吃的很热情。惠子的父母不停的给慕容情夹菜,慕容情吃都吃不完。慕容言不停的往慕容情这瞄一眼,更是笑得满面春风,不知是因为慕容情笑,还是因为这热情的招待而笑。

晚膳吃完了,惠子的那些亲戚也陆续的离席回家。惠子的父母早已经为他们准备了客房,惠子和慕容言一间,慕容情一间。

惠子的母亲想对惠子话话家常时却被其父很暧昧的拉走了,意思就是现在该是他们小两口睡觉的时候了。

暧昧在每个奴才丫环眼里闪烁。惠子红了脸,她身边的丫环红了脸,只有慕容情的表情是没有什么变化的。

“嫂嫂,情儿先去休息了。”慕容情在慕容言面前盈盈一拜便转身就走。

“小公主。”月月在慕容情的身边低声道,“我下午看见了惠母给生子观音上了香,还偷偷的在王爷的床上放了个什么符。”

符?生子符还是壮阳符?

“嗯,你去给我打盆热水来,我热死了,想不到那老不死还有这门亲戚,一个把人冷死,一个将人热情得受不了。”

“是。”

慕容情进了为自己准备的房间,洗完澡就躺在床上擦头发。等了许久觉得慕容言不会来了,想想也是,怎么说现在也是他该装恩爱的时候,索性就熄灯休息了。

睡到半酣之际背后一片温暖。慕容情舒服的蹭了上去,直感到那温暖越逼越近,赋予了一种安全感。慕容情甚至梦了到许久不曾见过的儿童乐园,她坐在摩天轮上手触到了天空,手指一勾就勾下了一颗星星。

嘴角勾上了一抹童真的甜笑。

可能是这床睡不惯,慕容情清晨突觉身后一冷,就这么醒了,醒这么早连她都吃惊。这么大清早的她干嘛睡不着?

披了件外衣就推开了门,走了没几步却看见一两个奴才鬼鬼祟祟的看着她。见她瞧了过来便装作没看见,继续干刚才的事。

这些人昨晚鬼附身了?脑筋秀逗了!月月还没有起床么?看来她真是起早了。看,连天还是蒙蒙亮呢。她不会患了传说中的失眠症了吧。

慕容情转过自己面前的庭院。出了拱门。昨天没有仔细的看一看惠子的家,今天起早了正好来到处看看。看来惠子的父母很喜欢植物树木。这角角落落翻身能种植物的地方都种了。

这枫树的叶子好红啊。捏住一片叶子,做成书签一定好看。悄悄地摘下一片……

“小公主!”

慕容情的手猛地一缩,将叶子藏在袖子里。不会被发现了吧。是哪个奴才竟敢大呼小叫,差点吓得她心脏病突发。横眉竖眼的转身,“惠母?!”悲剧!她今天是撞到枪口上了。

“小公主您这是……”惠母看向她的身后。

“我、我……我在看叶子,这枫树的叶子好漂亮。”慕容情心虚的道。

“小公主。老身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一般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她有问题而且是一定要问的。“你问吧。什么事?”

“请问小公主。”惠母开口了,“在二王爷府小公主是不是常和王爷一起睡?”

啊!?什么意思!“惠母你……”慕容情当下白了脸,“我不明白。”

“老年人都习惯早醒,今早老身起床经过这里,看见王爷正从小公主的厢房出来……”

什么!昨晚言哥哥睡在她房里的,她怎么不知道:“你会不会看错了?”

惠母皱眉:“难道小公主也不知道?老身知道小公主和王爷是从小一起去长大的,兄妹间的感情很好,可毕竟男女授受不清,岂可同房!”

“情儿!”慕容言远远的匆匆赶来,挡在慕容情身前,“岳母大人。”

“王爷。”惠母恢复了往昔的和颜悦色。

“岳母大人在和情儿说些什么?”

“老身……”

“言哥哥,你今早从我的房内出来的?”慕容情抢先道,挤眉弄眼的告诉他这惠母想问的就是这个。

“没错。”慕容言想也不想就应了。

“哦?那王爷去小公主房里做什么?”

“我是去……”

“王爷是帮我找一件东西。”惠子从远处接道。“母亲,我记得昨天下午帮小公主准备房间的,好像掉了一只耳环在那里,就让王爷给我去找了。”

“这么早?”惠母有点不信。

“是啊。”惠子赔笑道,“可能是因为在家的缘故,睡不着,所以今天就起的早。”

“哦,是这样啊。”惠母点点头,狐疑的看了眼慕容情和慕容言,“你们小夫妻也真是的,早上就打扰了小公主的睡眠。”

“没事。”慕容情笑了笑,“我也醒得早。”

“母亲,我们去吃早饭吧。”惠子扶着惠母,冲慕容情莞尔一笑。

慕容情看着惠子在前面走着,低声问慕容言:“你昨晚是不是睡在我房里的?”

慕容言没有说话,而是趁人不注意悄悄抓住了她的手。

慕容情大惊,狠狠的甩开了,“那她……”复杂的看着前面含笑的惠子,她刚才为什么要帮他们骗她的母亲,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慕容情忐忑不安的吃了早饭,看着月月躲躲闪闪的似乎有什么想说,便找了个借口离了席。走到没人的地方,问道:“月月怎么了,看你欲言又止的?”

“小公主,奴婢……”月月支支吾吾,“今早二王妃将奴婢叫了去……”

“叫你去干吗?”

“问奴婢王爷和小公主的事。”

慕容情诧异,心一颤,“问的什么?”

“没什么,就问王爷和您的小时候的事,问王爷和您的感情是不是很好,奴婢什么也没说,只是说王爷和小公主是兄妹,感情自然好。”

“就问了这些?”

“是,奴婢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但觉得应该让小公主知道。”

“明白了。”慕容情若有所思,“你去将我的东西收拾一下,呆会就要回京城了。”

“是。”

惠子知道了?

慕容情就这个问题想了一路,从坐上马车的一刹那就默默不语。听着后面马车上传来的“儿啊,有空回家”和“母亲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等等的不忍哭喊声,更是心烦意乱。而慕容言又很不合适宜的也挤进了她的马车,让她更是烦躁。

“情儿你怎么了?”慕容言想搂她却让她躲了开去。

“惠子大概知道我们的事了。”慕容情闷闷的道,“如果她告诉了太后,再传到铁木的耳朵里就有麻烦了。我们暂时疏远一点吧。”

慕容言皱了眉头,握了握手指,“她敢!”

“不管她敢不敢,这些时日都不能出错,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情儿,下个月,就下个月,下个月一过谁也不能反对我们在一起了。”

“下个月?”慕容情不解。

慕容言压低了声音:“逼宫。”

慕容情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这么快是她所料未及的。吃惊地捂住了嘴。这么快!这不就意味着慕容逸下个月就会从边疆回来了?!

今日慕容言去了军营,大概要两日才能回来。而慕容情则奉旨进了宫。进宫去做什么?那老不死会这么好心想她?当然不是,大概那老不死也察觉到了越来越逼人的严峻形势,是想把她当人质软禁宫中吧。

马车行至宫门,果然宫门的守卫比上次又严格了许多,简直快将马车翻了个底朝天时月月终于受不了这个气了,当面叫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对我们家小公主如此无礼!”

那些守卫慌张的跪了下来:“奴才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小公主赎罪。”

“我们家小公主可是奉命进宫的!”

“呀,什么事啊?”一个手执浮尘的太监从宫内走了出来,“哎呀,参见小公主,小公主千岁,你们这些奴才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连小公主都不相信!都是死人啊!”

慕容情对这太监笑了笑,算是谢他的解围。

“小公主您请,皇上在等您呢。”太监挥手让守卫让出一条道。

马车咚咚的驶了进去,那个太监在马车旁小跑着,上气不接下气。慕容情觉得奇怪,命车夫停了车,掀起车窗帘,问道:“这位公公有话要对我说么?”

那太监大口喘着气,脸都憋红了,从袖子里捏看什么东西放在窗帘上,小声地说:“是总管公公让奴才交给小公主的。”慕容情快速的将那东西拽进了手心里,看了看马车的前后,空荡荡的没有人,便道:“代我谢谢总管公公。”说罢就撂下了帘子,“走。”

马车缓缓的向前走着。慕容情摊开手心,那是一张纸,写着乾玉殿三个字。乾玉殿是历代皇帝上朝的地方。严公公是想说什么,又或者说是铁木想说什么?难道这乾玉殿里面藏了什么东西了么?

慕容情被小公公领着进了皇上的御书房。慕容锦就坐在里面。“参见皇上。”等了好久也没听见他说话,就在她以为就这样静寂下去的时候他开口了:“陪寡人去御花园看看菊花吧。”

慕容锦径自站了起来就向外面走去。慕容情跟在他的身后。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慕容锦径自站了起来就向外面走去,慕容情跟在他的身后,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情儿,我们很久没有像这样一起在这里游玩了。”慕容锦落寞的道。

慕容情没有应声。

“我想以后也没不会有什么时间了。”慕容锦叹了口气,“以后朕会很忙。”

慕容情觉得他话外有话。装作不经意的从身旁的菊花上撕下一丝花瓣,在手中细细玩摸。

“情儿,若以后你见不到朕了会不会怀恋以前的时光?”

“……会。”

一丝伤感从心尖滑落。

“皇上……”一名衣着宽松的白衣女子迟疑的走了过来。

“贵妃娘娘您小心身体。”后面的奴婢担心的小跑了上来扶住她。

慕容情瞥了眼这女子的臃肿的肚子,立即明了的含笑道:“恭喜贵妃娘娘。”

“小公主。”唯一幸福的抿嘴而羞,羞涩的看了眼慕容锦,腆道:“今早宝宝有踢我。”

慕容锦看到唯一的一刹那眉眼逢春,搂住她,手触上她高挺的肚子,想摸又不敢摸,满脸的慈祥。

慕容情看着他们温馨的样子心中也是暖暖的,似乎有了孩子就会有种微妙的变化,前所未有的融洽。“皇帝哥哥我先去给太后请安了。”虽然她不想去老不死那,但她也不想在这当电灯泡。

慕容锦点头。看着慕容情的身影直至消失。唯一靠在慕容锦的身上,同样看着慕容情。尽管脸上是幸福的笑容可眼里还有露出了一抹殇色。

太后宫里里外外都站满了奴婢和奴才,好像是个人圈,将太后地凤栖宫里一圈外一圈的围得密不透风。

“太后千岁。”慕容情进了里室,看见老不死就睡在床上,皇后苏婉容就坐在床沿边。

“情小公主你来了,太后刚才还惦记了你呢。”苏婉容笑道。

“刚才我先去见了皇上,皇上让我陪他赏了菊花。”慕容情站在一边,可不知该站在哪。

“坐。”太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慕容情坐在了奴婢端来的椅子上。咦?为什么今天地太后仿佛对她比较好?

“哀家好久没和你说话了。”太后咳嗽着。苏婉容连忙给她捶背。“不知道为什么,以后看到你总觉得很讨厌,想你立即从眼前消失,可是这些天却很想和你聊天,大概哀家老了,时间不长了。”

“太后您在路说什么。”苏婉容红了眼睛,“太后会长命百岁地。”

“呵呵。”太后咳嗽了两声,笑了,“哀家不希望长命百岁,早点去见祖宗,可以省得见到不想见到的东西。”

这不想看见的东西不会算上她了吧,慕容情扁了扁嘴。

“情小公主和五王爷结婚这么久怎么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太后不满的道。

慕容情低下头,她又不是母猪,肚子有没有动静又不是她能控制的。

“哀家想早点抱孙子呢,你们一点也不孝顺,咳咳……”

“太后,皇上的贵妃不是已经怀有身孕了?太后你会早点抱上孙子的。”慕容情笑道。

“呵呵,是啊。”太后想到要抱孙子就是一脸的笑意,太后说着打了打哈欠。

“母后您累了,先休息吧。”皇后道。

“嗯。”太后睡了下去,“情小公主你留在宫中多陪陪哀家吧。”

“是。”她就知道进了宫就出不去了。

“母后,我和情小公主先出去了。”皇后起身拉着慕容情退了出去。

“苏姐姐,我晚上睡在哪里?”

“已经让奴才们给你准备了。”苏婉容面带微笑,“情妹妹怎么没有给五王爷生个孩子?”

她怎么也问这个……“这种事不是我说了算的,苏姐姐还是不要再提了,呵呵……呵……”

“有孩子就是好,”苏婉容垂下浓睫,投下一片阴影,“可惜……”

“可惜什么?”

苏婉容低头笑道:“没什么,妹妹陪我到处走走吧。”

慕容情指着面前走过去的一大群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道:“这些麽麽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这是为未来皇子准备的奶麽麽,你又没喝过她们的奶,当然没见过。呵呵……”

慕容情怎么听怎么觉得苏婉容实则笑暗则哭。深宫内的女人就是这么痛苦。“孩子还没有生出来,万一难产怎么办。”慕容情意有所指,“这孩子就是容易流产,得多喝些补药才是。”

苏婉容凝眉细想,蓦地恍然大悟道:“是,还是妹妹说的对,本宫这就去让奴婢们熬些滋补品送过去。”

慕容情没想到她现在就迫不及待,转念忆到御花园那夫复何求的温馨画面,暗自懊恼自己竟如此狠毒,那也是一个生命啊,怎么能扼杀!你不杀伯人,伯人却因你而死,这是怎么样的罪孽!“苏姐姐!”慕容情叫出了口,“皇帝哥哥这样的岁数也该有个子嗣了,这孩子以后得喊你母妃,按照惯例苏姐姐可以接过来自己抚养,做自己的子嗣,以后他做了太子当了皇上,苏姐姐也贵为太后,总比过继别的孩子好。”

苏婉容沉默了半晌,咬着牙齿点点头,嫣然一笑道:“还是妹妹聪慧,怪不得……怪不得……”下半句却没有说出来。

“苏姐姐在说什么?”慕容情猜到她想说什么,装傻道:“唯一什么时候生产?”

“还有三个月了。”

三个月……那下个月熬不过去怎么办?脑海里呈现的又是他们相拥时那满足的笑容。不行,纵然她以前多么地想报复,现在她想让他们幸福的生活下去,让他们养儿弄儿,安度晚年。等慕容逸回来她一定要他保全他们,软禁就好,不要杀他们。

“妹妹在想什么?不如到我那里用午膳吧。”苏婉容执起她的手就往她自己的寝宫走去。

一个奴才走了过来:“禀皇后,皇上传小公主和皇后前去用膳。”苏婉容问道:“还有谁?”

“还有贵妃娘……”

“不去!回皇上说小公主已留在本宫的殿内用膳了。”苏婉容愤恨的甩了袖子。

一个女人若是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那个女人还怀了孩子,不生气的就不正常了。可这一切在深宫都应该见惯不惯了啊。

“妹妹,本宫这里冷清了些,妹妹不要介怀。”苏婉容瞧着桌上地菜,虽是丰富却没有生气。

慕容情摇头:“记得小时候我和言哥哥在宫中一起吃饭时也是这么冷清,菜还没有这么多呢,御厨房的厨子都是那墙头的草,哪边受宠哪边倒,那时吃饭只有一个菜,言哥哥每次都舍不得吃,留给我吃……”

“妹妹不要想那以前的事了,现在二王爷飞黄腾达,贵不可言,想吃什么都有了。”

是吗……

这宫中的日子虽说无聊又危险,可这一个月过得还是很快,想必冬至了吧,不然空气也不会这么的冷,不知何时会下雪。

直到有一天……在一次早朝中,皇帝哥哥,言哥哥们,慕容逸,铁木都聚集一堂,言哥哥站在大堂中,手中拿着先皇的旨意,推翻了沉寂了多少年的阴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甘身体不适,知道命不可一日无君,朝堂不可一日无主,皇帝者必须心系国家,体恤百姓,仁慈和蔼,朕众皇子中慕容言聪慧过人,孝义感天,可继大任……”

全场寂静。

慕容情只感到耳朵里嗡嗡响成了一片,她是不是听错了,产生幻觉了,刚才念的人名是谁的?父皇本来是指定言哥哥做的皇帝?被皇帝哥哥掉包了吗?

铁木僵立当场。

冬风无情的卷起了每个人的衣摆,血腥味更加弥漫。

不知是谁道了句:“二王爷才是真命天子。”

全场的人诧异的将目光投向了慕容言,包括铁木。

“你们都听清楚了吧。”慕容言冷笑道,指着慕容锦,“那皇位本属于我!”

那皇位本属于我!

这声呐喊让慕容情长大了嘴巴,怎么也合不上,不可置信。哗啦啦,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她被欺骗,被利用了……

“那诏书是假的!”铁木咆哮道,“不可能!”

“铁木大人。”年迈的王大人开口了,“这确是先皇的遗命,一字都不曾改过,按照遗诏……”他看了眼身旁早已是惨白着脸的慕容锦,“二王爷才是真正的储君人选。”

“不!”铁木手握大刀,用力一转。横眼看向慕容言时已立生杀意,“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四周的黑衣杀手闻令将手中的镰月弯刀甩得呜呜直响。

慕容情额上的冷汗不住的流,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那么地站着,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就在那些镰月弯刀居高临下劈来的一刹那,千万缕红丝从上空了去。斗移目转之间那些黑衣杀手的心早被挖空,尽数死去。换上了一批红衣杀手。

好快啊!

铁木的大刀啪啷一声倒在了地上。

朝!

慕容情看着站在宫殿之上的净,那绵绵不绝鼓动的红纱,还有那妖冶的面具,无尽的邪魅。

“来人啊,将这些犯上作乱还有那些谋权篡位的逆徒全部拿下!”慕容言发令道。

冬风还是冬风。没人敢动,或许也不知该不该动。

“怎么,你们要违抗先皇的遗命么!现在我是皇上!”慕容言喝道。

许久之后,一道沉迈的声音打破了寂静:“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王大人。

闻言无数的人跪了下来,齐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恍惚的扶住了身边的石栏,晕厥了过去。

慕容言三声大笑后再次命道:“将这些犯上作乱还有那些谋权篡位的逆徒全部拿下!”

“谁敢!”铁木回身护住了慕容逸,因为他的大力冲撞慕容情被推到了一边。

“造反么,李将军?”慕容言又是大笑,“格杀勿论!”

“不要!”慕容情大叫道,“不要!”

她不要看到谁死,谁都不要!

慕容言明显怔了一下,半晌后才道:“收入大牢。”

“情情……”

“小傻子……”

慕容言一把扯住了她,厉声道:“你若靠近他一步,我就当场斩了他,情儿,我对你的耐心已经到了限度。”

慕容情犹如被厉雷击中,怔神的回头。

“朕是认真的。”慕容言看着她一字一言认真的道,“你靠近他一步我就当初杀了他,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

他是皇上了,他君无戏言了……

好笑,好笑。

“情情……”

慕容情只能看着慕容逸被压了下去却不敢动弹。慕容言满意的笑了。

“谁敢动朕!”慕容锦见有人要碰触自己,眉头一凛道,“退下!”

由于他是做过皇帝的,言语中早已掩饰不住那种霸气,他的这一声咆哮当下就喝退了那些欲来擒他的士兵。

“看来皇兄还是不了解情况啊。”慕容言冷冷地开口了,拽着慕容情一步一步的往上方走去,走到慕容锦的身边,指着下面跪着的一干大臣道:“现在他们都臣服于我,你抢了我这些年的皇位,怎么,上瘾了?”

慕容锦面色一颤,偏头看着下面的那些大臣,咬牙道:“朕不信!”

“那道诏书可不是假的,你要不信就去问你的好母亲吧。”慕容言的眼中闪过的狠戾让人心寒,“当初我无依无靠,不得不臣服于你,现今我卧薪尝胆,岂有再错过的道理。”说罢套着铠甲的胳膊一挥,“将篡位者打入大牢。”

“你!”慕容锦哪时受过如此的屈辱,一口气憋在胸中硬是提不上气。

“带下去!”慕容言背过身子不想再看到他的表情,而是捕捉慕容情的每一个细微的脸色变化,伸手触摸她冰凉的脸,幽幽丝丝的道:“情儿,这不是你所想的么?我帮你实现了?”

慕容情打了个冷颤。

就在慕容锦被压着才踏下两个台阶时一记女音自殿后响起:“皇上……皇上……”

慕容锦仓惶的回头,失声叫道:“唯一!”

“皇上……”唯一苍白着脸,手托着已快足月的肚子,一步一停气喘吁吁的小跑着而来。突然不知是不是走得太急动了胎气,唯一捂着肚子蹲下了身,“皇……”

“唯一!”慕容锦挣脱开旁边的钳制,扑了过去,搂住她。“你怎么了?”

“皇……”唯一的脸色更加地苍白,盯着他问道:“您要撇下臣妾么?您不要臣妾腹中的胎儿了么?”见他没有出声。唯一急了,当下肚子一阵绞痛,额上沁了一头的冷汗,“皇、皇上……”

“你在乱想什么?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慕容锦急在心里,可脸上依旧是冷冷的,“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么!”

唯一笑了笑,捉住他的一只手挪到自己高耸的肚子上,“皇上,你摸,孩子在踢我呢。”

慕容锦一脸的冰霜刹那间粉碎全无,一种喜悦悄无声息地埋在了眉间。

“皇上,您带上臣妾吧。”唯一靠在他的身上恳求的道,“让臣妾和孩子永远陪在您的身边吧。”

慕容锦眉间的喜悦因她的一番话又彻头彻尾的隐退了开去,依旧是往昔的冷漠,推开了她,让她冷不及防地双手撑的。“你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子,还妄想留在我的身边,不管我还是不是皇上,在我地心目中你永远是没有地位的。”

唯一颤抖着嘴唇,悲痛的闭眼含住了泪珠,嘤嘤的抽泣。

慕容情注意到慕容锦紧握成拳的双手,知道他定是狠下心了才说了这一番违心的话的。心内五味陈杂,不是滋味。

唯一渐渐收起了泣声,仰起脸的瞬间却是带着微笑的,还洋溢着某种让人心动的幸福。“皇上。”她哽咽的开了口,手柔柔的覆上自己地肚子,“臣妾终于知道您的心里是有臣妾的,臣妾等了您这些年,终于……终于得偿所愿了,哪怕臣妾在您心里的位置只有一丁点大,臣妾也很开心……”

“唯一……”慕容锦动容的唤出了口,可他抑制住去扶她的冲动,尽量维持着表面的冰霜,“你在妄言什么!”

“皇上。”唯一伸出自己的右手,“您最后扶臣妾一次吧,就像我们见第一面的那样,皇上,最后一次好不好……”

慕容锦将手紧紧的负在背后,左手牢牢的扣住了早背离意愿蠢蠢欲动的右手。

就在他挣扎之际,唯一“哇”的直吐了口血,“皇……”

慕容情看到唯一吐血的一瞬间尖叫了出声,“唯……”

“唯一!”慕容锦直了双眼,跪了下去,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摸着她下巴粘着的血,颤着手指,发狠地道:“你怎么了,是谁不要命竟敢害你!是谁?是谁!”

唯一窝在他的胸膛中,闻着属于他的气息,幸福满面的摇了头,“没有别人,是臣妾……”

慕容锦惊讶的说不出话,只是呆呆的凝望着她。

“皇上。”唯一摸着他的脸颊,“只有这样臣妾和孩子才能永远和你在一起。”

“你在胡说什……”

唯一笑着再次摇头,“臣妾知道,”宽容的看着他,“臣妾知道皇上您打算要丢下臣妾,所以臣妾偷了皇上贴身带的那瓶毒药……”

慕容锦一听“毒药”二字当如棒喝,立马去摸自己的衣襟,感到衣襟内的空荡他僵直着望着她发了呆。

“皇上,您会怪臣妾么?”唯一又痛苦的吐了口血水,“皇上您要自尽为什么不叫上臣妾?臣妾不配么?”

“不、不是……”

“那……”唯一笑得更加妖艳,此时的她面色竟有些红润了,“若有来世,臣妾可以还能遇见皇上么?”

慕容锦情不自禁的以指腹柔抚着她粉嫩的双颊,嘴张了几次终只吐出了一个字:“能……”

“那臣妾可不可以提个要求?”唯一急急的道。

慕容锦苦笑着道:“什么要求?”

“来世皇上可不可以只宠唯梦一个人?”

“……”

“皇上您知道么,唯一不喜欢太过艳丽的花,不喜欢樟树的气味,我喜欢吃面,并不爱吃鸭,并不喜欢那些金银珠宝,来世……”唯一颔首想了想,终是低低的道,“皇上可不可以建一座房子只是……只是用来锁唯一的?好不好?”

“……好。”

“真的?”唯一的眼睛发出了如星星般的光泽,“那臣妾还可不可以再提一个要求?”

慕容锦点点头。

“皇上您可不可以亲臣妾一下,只是亲臣妾,没有别的人。”

慕容锦看着怀里的女人,俯身,唇印上了她的额头。就在这瞬间,唯一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是耳边吐着热气,“皇上,您要好好的活下去,再找个您喜欢的女子生一双儿女。”勾住他的胳膊渐渐的下垂,“还有……臣、臣妾很期……待……来……世……”

怀里的躯体在慢慢地变冷,慕容锦大叫道:“唯一……”

慕容情看着慕容锦死死的搂着怀中的女子,发狂的大叫大唯一早已不再动弹的身体还有那高耸的肚子,她不相信一个快做妈妈的人竟然会喝毒药。慕容情无意识的一步一步走上前,慕容言拉住她却被她甩开了,他松开了手。

“为什么?唯一为什么说你贴身藏了毒药?”慕容情无力地开口,“皇帝哥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这是因为你!”一抹潢色不知从哪对着慕容情直冲了过来,手中有什么东西明晃晃的。

只听刀刺入肉里的一记钝音,冬风吹散了一切可能的嘈杂。

除了风声,还是风声。

“枫哥哥——”慕容情捂住嘴,失声狂叫,“枫哥哥——”

慕容枫躬着背,手捂住腹部。血,一滴一滴地落下。

“枫哥哥!”慕容情扑上去,一把推开那个呆立当场的黄衣女子,扶住慕容枫,看着那把直没入他腹部的匕首,“枫哥哥,你怎么样?传御医!快传御医……”

“情儿。”慕容枫欣慰的笑了,“枫哥哥等了一辈子……终于等到今天,你终于肯亲近我了。”

“枫哥哥,你在胡说什么!御医!快传御医!”

慕容枫捉住她的手腕,笑道:“这匕首是有毒的,御医来了估计也没有救了,情儿你能听言哥哥说几句话么?”

慕容情看着那匕首处涌出的黑血,三魂去了六魄,一边点头,一边道:“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扭头就对那早被士兵擒住的黄衣女子吼道:“解药呢!解药呢!”

那黄衣女子很显然被自己杀人的现实吓傻了,一个劲喃喃的道:“我不是有心的,我不是有心的,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解药!解药!”慕容情起身欲搜她的身却被慕容枫拉住。

“情儿,我的时间不多了,你听枫哥哥说几句话可以么?”慕容枫因为失血过多,嘴唇已呈现不自然的白色,白色中又混些许中毒了的紫色。

“枫哥哥……”

“情儿,枫哥哥从小就喜欢你。”慕容枫直直的盯着她,“枫哥哥常常找事气你,因为枫哥哥喜欢被你掐,想让你能和二哥四弟那样亲近枫哥哥,可是你却越来越讨厌……”

“不是的,不是的……”慕容情慌忙摇头,“我不讨厌枫哥哥……不讨厌……”

“情儿。”慕容枫摸上她的脸,“你不讨厌我,真、真好……”

嘴角流下了一丝黑血。

“御医呢,御医怎么还不来……”慕容情握住他的手,噙着泪,“枫哥哥,你不能死,不然我会良心难安一辈子的。”

“你会这样记住枫哥哥一辈子么?”

慕容情一怔,狠下心道:“我会恨你一辈子的!所以你别死,千万……”

“呵呵。”慕容枫扯了扯嘴角,“看来枫哥哥和小时候一样,又做了与愿相悖的事了,不过这次枫哥哥不能改正了,其实能被你恨一辈子我也……也……满足了……”

“枫哥哥,你说什么丧气话啊!你的孩子才出生,他在等你回家抱他。”慕容情见他越来越虚弱,大声道:“孩子还那么小,你不要他了么?你听,他在哭呢,他在喊你这个父亲啊!枫哥哥!”

慕容枫原本已经渐渐合上的眼睛再次睁开,仿佛真正凝听着什么,空洞的眼神带了丝慈祥,“我……听到……了……”

“枫哥哥你振作一点。”慕容情瞧见下面正赶来的御医,想着方的跟他说话,“枫哥哥你还要再生个孩子呢,你王妃正在府里等你,等过年了我去你府上抱孩子,听他叫我姑姑,我还要给他包钱,我可不是大方的人,包不了多少钱,你可别嫌我小气……”

“情儿……”慕容枫使出全身仅存的力气,“你可……不可以……再掐……哥哥一次……可不……可以……”

慕容情看着他越来越涣散的眼神,眼泪在眼眶中来回打转。咬着下唇重重的点了头,手掐上了他的胳膊,用力,用力,仿佛用上了这辈子所有的歉意。

又是冬风。

当御医匆匆赶来之时慕容枫早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枫哥哥……”

慕容情搂着慕容枫的身体大哭,她后悔,她后悔以前没有和言哥哥多亲近,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随着慕容情的哭声,下面的大臣都低着头不敢出声,所有的一切他们都看在了眼里,可皇家的恩恩怨怨他们又怎么能管得了!

“情儿!”慕容言不舍的踱步到她的身边,伸手扶她,宽慰道,“三弟已逝,你这样伤心也是于事无补,还是让三弟的家人见他最后一面,风光大葬了吧。”

慕容情听了他的一番话真的停止了哭泣,猛的转头怒视着他,忽想起了什么,站起身子就一步走到那黄衣女子的跟前,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吼道:“你还我枫哥哥!”

那黄衣女子被打得头直发麻,可她却极为快活的咯咯笑出了声,“这是报应!报应!”

慕容情看着她肆意的笑容突然精神恍惚了一下,她是静言!

她竟然是静言!那个在半途下车小解却失踪了的静言!

“你是静言?”

静言的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冷眼看着慕容情,嘲笑道:“小公主这样的大忙人居然还记得奴婢,真是天大的殊荣啊。”

“你……”慕容情上下打量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究竟是谁!”

“我?”静言转头哀伤的看着慕容锦怀中的唯一,喃喃地道:“我是贵妃娘娘的奴婢……”接着她神色一凛,嫌恶的望向慕容情,“是你毁了娘娘!是你!我对娘娘说你是坏人,可你又一直在她面前装好人!你真是个阴险的女人!”

太监总管快步上前,对准他就是两个嘴巴子。狠道:“大胆奴婢,你胡说什么!”

这两个巴掌抽得狠了,静言的脸顿时就肿了起来。嘴角流下的血丝更甚。可她并没有因此服软,眼神却变得更厉。瞅着太监总管几乎要剥了他地皮似的,啐了一口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男不女的废物!”

“你……”太监总管被气得半天没有说得出话来,反手又是两个震耳欲聋的巴掌。

静言嘴里的血水被打得不住的往下流。

慕容情看了眼还在抱着唯一的慕容锦还跪坐在地上,并没有要维护唯一身边丫鬟的打算。见太监总管还要打她,转念到她是绯哥哥宠爱的人。那些天她不见了,绯哥哥似乎整个人都很消沉,更是连面也见不到了,便急急呼道:“公公手下留情,她可是四王爷的宠妾!”

太监总管一听,那高举在半空的手硬生生的折了回来,一脸地不可思议。

“呵呵。”静言听见慕容情的话又痴痴的笑了,仿佛是什么最好笑的笑话。“四王爷?宠妾?呵呵……”

凉风呜呜的肆意到每个角落,卷起阵阵冷意。慕容言抬手对下面的人挥挥手。那些大臣见要自己退下,求之不得。皇家的内情知道的越少人就活得越长久。

慕容情不曾注意道下面的骚动。只是她听出了静言的笑似乎别有含意。她低下了睫毛。“绯哥哥他想你……”

静言的笑渐渐泛起了苦涩,“他知道我是来杀你的,你说他会想我?!”

慕容情措手不及地睁大眼睛。“绯哥哥知道你要杀我?”

“是,我要杀你,四王爷他一早就看出来了,他怎么会想我这么个人。”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慕容情不解。静言和绯哥哥地关系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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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十三岁:本王,不退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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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男女授受不清,岂可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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