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镇压全场

第三十五章 镇压全场

第三十五章镇压全场

“慕容逸?”慕容情怕他在落水,又怕声音高了反而吓得他落水,所以轻声的唤道。

“找到了!”慕容逸突然大叫一声,俯腰伸进水里去捞。

慕容情吓得后背一片冷汗,忙跑过去拉他,“你快上来,你在干什么?秋天玩什么水!”

“情情。我找到了!”慕容逸兴奋得不行,重重的将手从水里拔了出来,“你看!”

一个翠绿的玉镯在阳光下发着幽幽的光泽。慕容情愣住了,他下水是要给他拾玉镯……这个玉镯还害他差点没命。心底更是内疚得不行,将他拉了上来,掏出手帕给他擦脸,手却被他捉住了,那个冰凉的玉镯慢慢的套在了她地手腕上。

“情情,高兴么?”慕容逸全身滴着水,看着她问道。

“喜欢。”慕容情撇了撇嘴,心里的那股暖意让她板不起来脸,最终半笑半怒道:“你可吓死我了。瞧你湿的,风寒才好没几天再生病了怎么办?快去洗个热水澡。”

“咦?情情,那草地上的是什么?”慕容逸扫到地上那个黑衣的东西。

“我送你的大胖小子啊!”慕容情嘿嘿的笑了,跑过去抱起那个布娃娃,炫耀道:“我做的,漂亮吧!”

“布娃娃?怎么怪怪的?”

“哼,没想到你不懂得欣赏!”慕容情当即翻脸,“去洗你的澡去!”

慕容情抱着布娃娃坐在大厅生着闷气。慕容逸的话倒还好,可周总管的话着实让她生了把怒气。他竟然说这是什么狗?!她意正严词的说明了后周总管是当面道歉了。可他后面的话让她又爆汗了。他说:“这猪的嘴挺厚的。”天呐,她做的是娃娃,是人啊!嘴是厚了点,容易让人联想到如花,可是这样性感啊!古人的欣赏细胞真有问题。

慕容逸洗澡出来后慕容情就直接无视他,她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竟然没人看得懂,真是艺术的悲哀。慕容逸知道她在生气连忙讨好地道:“这个……这个……”慕容逸废着脑细胞想着说辞,终于想到了,“这个娃娃好漂亮。我看看。”

慕容情抽搐着嘴角,如果他也和柳总管一样说这是狗是猪,她一定一脚将他踹到喜马拉雅。

慕容逸接过布娃娃,神色变了几变,最后还是平复了所有的疑问:“情情你做的太好了,我很喜欢。好漂亮。”

这还差不多。慕容情这才逐渐有了笑脸。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喊一声:“肚子饿了,吃饭!”

周总管忙去安排了。

这天晚上慕容情在慕容逸喝的茶里面放了些迷药后就翻身去了知府。虽然看在刘媛的份上她不忍心让那对不知羞耻的贼父子下狱,但怎么说也要给他们个教训。

翻身七绕八绕,将整个元州城乱跑了一遍,自觉甩掉了那些监视她的人后才潜进了知府。这对父子一定藏有什么宝贝,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就冲着钱滚滚上次过生日那排场怎么说也超过那数了。

不过藏在哪了呢?按照神盗定律,一般会藏在书房里。

刺溜的潜进了书房,将手电筒打开瞄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字画后面也没有暗格,也没有什么机关。看来钱滚滚藏东西有一手。

神盗第二定律,可能藏在了神鬼处。

那么一定是有死人的的方了。慕容情抱着胆大的鸟有虫吃的理念,摸进了放着一排钱家祖宗的房内。阴森森地,贼恐怖,那么多死人画像上的眼睛一直盯着你能不恐怖么!慕容情也怕,可是她一向自诩心理素质好,打定主意不管有谁拍她的肩她都坚决不回头,人的肩上有两盏灯可以保鬼神不侵,如果回头灯就会灭,到时就有生命危险了。这个故事是她以前听家门口的老奶奶讲的。

此刻她将所有地画像都撕下来了,反正都和尚超度过了,难道还会不去投胎!终于在第三幅画像后面看到了一个暗格!她的天呐,振奋啊!把那暗格里的小箱子抱了下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座纯黄金的猪!有一只手那么大看。肯定钱滚滚属猪,然后某某送的他。不管了,充公!

这个祠堂就只有这么个发现。直觉告诉她,应该还有。可是根据神盗第三定律,最值钱的一定在卧房里,而且就在床下要不就在墙里。她自己就是这么干的。打定主意后,在墙上画上自己特有的标志后就去了钱滚滚的寝室。

先吹了迷药。可谓万事有备。小偷小摸的潜进了屋内后就打开了窗户,别把自己迷晕了。将他的床板掀开,果真是好多的银票,充公!又把墙上搜索了一遍,奇怪的是墙内只是装了一封信,没什么值钱的。不管了,充公再说。

呵呵,美少女战士的名号在她的手里长久不衰了。她的口号一直就是:我要替天行道,消灭你们!

为慕容情给数位朝中大臣发出了帖子,加上朝廷在各个了,所以慕名前来的天朝各个地方的人有很多。

百花楼报名处更是挤得像菜市场。别的花楼就不服气了,凭啥在百花楼搞啊!娇娘冷笑两声,答道:“就凭我比你们老鸨有魅力。”此语一出噎死了不知多少人,然而百花楼的生意却比以前的火了,大家都想看看天朝小公主支持的花楼倒底是什么品味。

娇娘和小金是报名预选人,那些缺牙歪脸的在他们这里就直接被刷了,连报名的资格都没有。

慕容情此时此刻正在王府里忙着接待那些大臣,听那些人说些好话,好话最后的目的都是要她在铁木面前替他们说好话。原来听好话也是要还的。

慕容逸则坐在慕容情的身边,一直在喝茶也不怎么说话,过了一会就道:“情情,我累了。”

“各位,前几天咱们王爷得了病,现在才大好了。”周总管解释道。

众位大臣一听连忙道:“王爷快去休息。”

“情情,你来陪我。”慕容逸又道了句。

慕容情其实很高兴,但是还是装作有那么一点点的犹豫:“这……”

“王爷和王妃真是如胶似漆,王妃您就不必理会我们了,王爷要紧。”众大臣又道。

“好吧。周总管可不能怠慢各位大人。”

“是。”

慕容情跟在慕容逸的身后走出了大厅,一路小跑来到了房间。“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慕容情称赞道。

“情情,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人。”慕容逸讨好的嘻嘻笑了。

“嗯,现在每天都有这么人拜访。是够烦的!说话都会嘴抽筋。”慕容情趴在了床上,哼哼道。

慕容逸也挤了上来。慕容情大叫道:“这床我占十分之七,你只有十分之三,往外边去,想夺权啊!”

“情情。”慕容逸扑哧的笑了,“情情,你好可爱。”

“呵呵,你是说我可怜没人爱?”慕容情龇牙咧嘴的就来掐他,“看来不给你尝尝我的必杀技你是不会满意的了!”

“什么没人爱?我不是爱你的么!”

此语一出整个房子都安静了下来。慕容情眨了眨眼。看着他的眼睛,讪讪的背过了身子。慕容逸抿着嘴也沉默了,瞧着她想着什么,眸中的落寞渐渐的多了起来。慕容情扭着手指,她不知该怎么回应他。

阳光就这么的在这房间内跳动着。

“王爷,王妃,四王爷来了!”

什么!绯哥哥?慕容情猛的一个起身,冲着门大叫道:“谁来了?”

“小公主,是四王爷!四王爷!”月月也是很兴奋,“小公主!”

真的是绯哥哥!慕容情越过慕容逸就下了地穿鞋。慕容逸也坐了起来,“绯哥哥来了?”

“谢陛下。”官员们复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慕容逸绝美的脸在夜色下更增了一种神秘性的美,有些官员竟看得痴了,可是慕容逸眼底的冰冷同时又让他们浑身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向上看去分毫。

“叔叔,你身体不适,今天可有大碍?”慕容逸的目光移向下面右侧。

“老臣今日精神好多了。”铁木闻声出列,单腿跪在红色地毯上,“今晚老臣是想让陛下准许老臣卸官回乡,以养天年。”

有些老臣们吃了一惊,睁大眼睛看皇上的答复。

慕容逸哈哈地笑了:“叔叔正值壮年,何需说此话,快快落座。”

铁木坐了回去,其他老臣们这才安下一颗心。

“干杯!”慕容逸举起酒杯,捏住酒沿的手指用力的发抖,骨指间只曾白色。

冰语嫣很高兴地举起酒杯,跟着群臣大呼:“谢皇上。”

慕容逸一饮而尽,只听冰语嫣低低地道:“皇上放心,臣妾会让老爷子交出兵权的。”

“庆功宴歌舞开始……”

空中立刻散放出千万朵千红万紫的烟火,映照得的面如同白天。

一群歌女婀娜多姿的走了上来,在盛乐的伴奏上翩翩起舞。

一道道的美食也在此时慢慢地搬上了宴桌,第一道永远都是呈给皇上的。

宴会一片和睦融融,朗笑声不止。

慕容逸一杯又一杯的喝酒,眼角有意无意的扫过下面左侧空着的一张桌子。

冰语嫣看着那张空桌,招手对太监总管道:“慕容情……娘娘怎么没来?”

“这……奴才不知。”

冰语嫣瞥了慕容逸,嘟囔道:“也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

太监总管谨慎地瞧了眼皇上,不知该说什么好,祈祷着慕容情最好快点来,就在他焦急之际,太监的一声假嗓音高唱道:“情娘娘到……”

乐声戛然而止,舞女都匆匆避于两侧。

慕容情含着三分笑,低低的垂着头,发髻上的金步摇晃悠悠的遮住了她的半边脸,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缓缓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红色的纱衣依风而飘,每走一步脚踝上的铃铛“叮叮”作响,衬着她曼妙婀娜的身躯好似仙女从仙境蓬莱走出来的一般。

当场的一些文人学子都禁不住站起了身子,酒水洒了一的也不自知,只知喃喃低语:“美人啊,美人。”

慕容情徐徐下拜:“臣妾慕容情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点一滴的抬起了她的头,让她那永远停留在十三岁的脸曝在光亮下,眉若勾魂锁,眼若繁流星,唇若红樱桃,只是微微的一笑便能让天地一片失色。

靠前坐着的人早已惊艳当场,忘了动弹,靠后坐的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的背影,只是这么看着便已经要开始迷失自己,她就是让三代君王神魂跌倒的可人儿啊!

今晚慕容情的左额还画了一朵明艳艳的桃花,含苞怒放,花瓣一直延伸至发隙,散着妖冶的光泽,仿若能吸魂的食人花,将他们仅剩的一点点理智一丝丝地往漩涡里带。

慕容逸原本举在半空中酒杯还依旧僵硬在半空,看着慕容情杏花含笑的盈光闪闪的眼睛一瞬也不瞬。

冰语嫣怒意大起,却又不能发作,手用力的按在桌上,恨不得将桌子拍碎,勉强维持着笑道:“情娘娘请坐。”

冰语嫣的声音落下,慕容情再望向慕容逸时,他已经饮下了杯中的酒,接着又自斟自饮了一杯,不再向她这边看来,慕容情怀着复杂的心情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呵呵,刚才她赢了,慕容逸被她迷住了不是么,虽然他很想掩饰,只是他是为了冰语嫣才掩饰的么……他什么时候爱上那个女人了……

慕容情的失意只是一晃而过,她今晚是来重新振作精神的,她要证明她永远都不会是残花败柳,她想吸引谁就吸引谁,她是有这个魅力和能力的!因为,她年龄和容貌永远都停留在十六岁出嫁的那一天,她是童颜王妃。

歌舞已经恢复。

只是因为慕容情的存在,即使再火辣的热舞怎么也带动不住所有男人的目光。

慕容情注意到自己已经很成功的成为了这个宴会的主角了。看吧,慕容逸,她曾经说过,这世上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你走了,自然有人愿意填补。

不经意的对上了对面人的视线,一震,是铁木,他来了,正对着她看得出神,难道能透过她看到什么东西么,还是想透过她看到什么人?

对铁木敬上了一杯酒,同时带有诱惑的扫视了全场,脖子扬起饮尽,殊不知她的精致的脖子引来了多少人喉咙的干燥如火。

慕容逸好像只是对酒情有独钟,一杯接着一杯。

冰语嫣则是如坐针毡,既嫉妒又难安。

慕容情含笑,不时有一些青年才俊向她暗暗举杯,她也不留痕迹的一一回敬,喝完后感激的看向太监总管,今晚多亏了他带来了些首饰给她,不然她的光芒肯定要暗色了不少,太监总管回馈了她一个不需见外的眼神。

美食一道道的上,香气扑鼻,可是慕容情今天已经失去了对美食狼吞虎咽的胃口和情致,原来心里装了事是这种滋味,连一向喜欢的东西也会变的难以下咽。

歌舞跳来跳去还是那几种跳法,半个宴会下来了慕容情有些兴致乏乏。孤寂和无力一起袭向了她,好似一个牢笼无形间将她套牢得喘不过气,这些男人色迷迷的眼神让她觉得好难受,有一种恶心的讨厌。

慕容逸已经半醉了,眼睛迷离了起来,好似还有些头痛的以手抵额。

冰语嫣突然道:“大家似乎看这些庸俗的歌舞看得腻了,我听说情娘娘能歌善舞,从小便得先皇喜爱,皇上,不如让情娘娘一展身姿吧。”

慕容情面色一僵,她根本就没学跳过什么舞!她不是有意想让她出糗么!

“皇上好不好?”冰语嫣紧跟着再问。

慕容逸头也没抬,低低地“嗯”了声。

慕容情自嘲的笑了笑,她就应该知道会是这样地结局,刚才竟还有些期待他会帮自己拒绝,在冰语嫣吐出“请吧”两字后站起了身子,脱下了丝鞋,光着脚走到了红地毯上。

叮叮……叮叮……

铃铛的清脆似一阵风灌进每个人的心灵。

慕容情对乐师道:“只需有节奏的击鼓即可,不要配其他的乐器。”

她的要求让所有的人都觉得新鲜,哪有人跳舞不配乐的,但也使人增加了浓浓的兴趣。

咚、咚、咚的鼓声按着节拍一声接一声的敲响。

慕容情踩着节拍展开了身形,随性跳起了起来,想那芙蓉姐姐能在清华随性起舞让人耳目一新,那么她慕容情又有何不可,而且只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忽地,呜咽的笛声凭空而起,配上慕容情的节奏徐徐吹奏,自半空不知名处传来,好似天籁之音,一举手一投足皆是此时心情的大起大落,有过去的任性,也有如今的失意,吹笛之人仿佛和她同体而生,竟能拿捏得恰到好处,由缓到急,再由急到缓,笛音缭缭,如荼如毒,在平缓和疯狂之间执着。

一舞完毕,在所有人还没有缓过神时慕容情含着泪水匆匆离去,留下一干神往之人。

慕容情往回处奔走,避开一些人后隐于了黑暗之中,这几天的委屈终于崩溃,蹲下身子发泄地大哭,背叛和侮辱双重的折磨着她。

她在宫中原来一直这么孤独,竟没有一个亲人,为什么到头来还是留下她一个人在这宫中,大哥呢、二哥呢、三哥呢、绯哥哥呢,她好孤独,为什么要变成现在这样。

发泄了一阵后擦着泪水大骂自己怎么这么脆弱,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天涯何处无芳草,好马不吃回头草。慕容情,你哭什么!真没出息!

自怨自艾的走着。见草踏草,见花催花,见树踢树,她只是想证明给自己看,她还是以前的那个她,还可以像以前那么任性,那么无忧无虑。

就在她用阿Q精神自我治疗时,完全忽视了前面有障碍物的可能,等发现了踩急刹车时便来不及了,一头撞了上去。

“情儿。”

慕容情感到自己被抱住了,下意识的去挣扎,却怎么也挣开不开。

“你怎么哭了。”一双布满皱纹地岁月的手落在了她的双颊上,擦拭着她的泪痕。

“铁、铁木……叔、叔叔……”慕容情大骇的欲推开他,她几乎想尖叫,他在干什么!

铁木意识到自己地失态,放开了她,双眼慈祥的道:“逸儿欺负你了?”

慕容情偏过脸不去看他也不去应他。

月光洒在他们的四周,让一切微微变了质。铁木看着慕容情的侧脸陡然激动了起来,几乎再次欲抓住慕容情,朝她这边大跨了一步。

慕容情全身警声大作,向后退了一步。

“紫儿,是……是我啊!”铁木抑制不住满腔的激动之情,“你终于来找我了?紫儿!”铁木一个快步紧紧抱住没来得及后退的慕容情,“紫儿!我等了二十几年啦!”

“我不是什么紫儿!”慕容情大声叫道。

铁木好像完全听不见,视如珍宝的搂住她:“当年我就后悔了,为了求你回来,我休了我的正妻和一切侍妾,只为了你能回头再看我一眼。”

“你放开我!”慕容情被按得死死的,如论怎么用力都如小鸡般动弹不得。

“紫儿,这二十几年我一直未娶,你终于回来了是不是!?是不是!?”铁木喜极而泣。

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打落在慕容情姬的额头上,慕容情愣了。一向权重朝野的将军竟会哭了……那个紫儿是谁?是这个她的母亲么?

“紫儿,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你回来吧……我愿意将这江山都交给你!”突地,铁木眼睛一亮,语无伦次的道,“紫儿,我让你做皇后好不好!做我的皇后好不好?!这样你就可以永远陪在我的身边了!”

铁木渐渐放开慕容情,好像找到了什么异常足以让他兴奋的东西,有些发疯的大笑,就在笑声中莫名其妙的走了。

慕容情有些怀疑刚才是不是她在做梦,要不然就是她精神恍惚了。再不然就是铁木自己精神失常了。

浑身打了个寒蝉。

“娘娘,奴婢可算找到您了。”服侍她的那名宫女快步走了上来,朝远处张望了一下,“咦,娘娘您在看什么?”

“没什么。”慕容情收回目光,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娘娘您今晚可真是漂亮,那么的大臣只盯着娘娘看呐,我看皇上的脸色都发青了,没准是吃醋了呢!”宫女笑嘻嘻的提着宫灯。“说不定娘娘您明天就可以搬回去了。”

“小丫头,你知道什么。”慕容情横看了她一眼。

“娘娘,您跳舞时是谁吹得笛子啊?可好听呢!奴婢的魂都掉进去了。”慕容情沉默了,那个吹笛子的人她也不知道,佯装不满道:“娘娘我跳的舞就不好么?”

“好是好。可是……”宫女支支吾吾的道:“娘娘跳的舞似乎不开心。”

她是不开心么?她当然不开心!难道要她假装开心么!她又不是圣人,虽然平时嘻嘻哈哈但谁都有七情六欲,虽然平常什么事都装得漠不关心,可是什么事她都是在乎的!她的占有欲从来就没有降过!

苍天你知不知道!还有那个她喊了二十几年从不曾露面的妈妈咪,你们又知道多少!你们这回不砸死那冰语嫣。她就和你们没完!耗到天荒地老!

踩地踩得震天响。

绕到假山处时猛地有一臂膀伸了过来,径直将她往里拉,她心一崩,立马张口就要大叫,却又被人捂住了嘴。

“娘娘!娘娘!”宫女也吓得魂飞魄散。

这时的太监总管不知从哪里走了过来。干咳了两声。

宫女赶紧道:“公公,娘娘她……”

太监总管点点头,一副他知道的表情,对她挥挥手,宫女立即心领神会,抿着嘴蹑手蹑脚的走了。太监总管就站在假山前,挺胸把风。

“谁?”黑暗里的慕容情只来得及轻呼了一声,两片柔软的东西就砸了下来,砸得她脑袋嗡嗡作响。

这气息太熟悉了,余余缭缭的弹进她的心脉。霸道又温柔的触感在她的唇齿间流连吮吸,她被死死的抵在了一块石壁上,冰凉的石气丝丝地钻进她的衣服,撕扯着她的肌肤。她心境也悲凉了起来,陡然峰回路转油然升起了一股愤怒!

恼怒的去推他,踢他,挣扎着,扭动着,厮打着,然而她还是被抱得死死的,一点透风的余地也没有。那吻密密麻麻、杂乱无章的落在她的额上、鼻子上、眼睛上、双颊上,慕容情双眼一眯,狠狠的朝着他的脖子就咬了下去,直咬得齿舌间冒上一股血腥,她也没有松口。

这是他欠她地!欠她的!

被咬的人哼都没哼,狂暴的撕扯了她地衣服,手指在她的身上一路燃起了一簇簇的火焰,豁的转过她的身体,匆忙的褪下了自己的衣服……

慕容情吃痛的抽泣声被他捂在唇上的手挡了回去。

两人都是迷乱的,狂躁的,没有起始点,亦不知什么是终点,彼此的喘气声交织在一起,彼此的肌肤紧贴在一处。

慕容情死死的扣住他的手臂,在他的皮肤上留下道道抓痕,发泄的乱抓,她的心有多痛她就要他有多痛!他不是要她哭么,那么她就要双倍还回来!

沉重的呼吸。

双重的痛苦。

以及那心碎的声音。

重重叠叠的拼凑在一起,只会让人更加凌乱,更加得迷失。

谁都没有说话,是谁错了,又是谁对的……谁可怜,谁又可恨……谁爱谁,谁又不爱谁……这一切又哪是语言能够说得清的!

一阵高似一阵的激请在慕容情的内心爆炸一样的弥散开,肩头一痛,牙齿的尖锐刺入了皮肉,这痛却如同大麻般让她感受到了一股快乐的快鱤,手指深深的攀在石缝里,欲罢不能地想要大叫。

狂乱的动作,疯了般的躁动。

等醒来时还在那座冷宫中,地上躺着的是昨晚他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她是独自一个人回来的,临走前他说这座宫殿是她的母妃曾经住过的。

冷笑,还是冷笑:“难道自己会像他的母妃么!”

太阳早已经升在了半空中,这会子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坐起了身子,双脚着地时腰间一酸,扶住床柱站直了腰板,坐在了凳子上。

“娘娘您醒了?”宫女将热水端了进来,却是一脸的吹风得意,一脸暧昧的道:“娘娘得了皇上的宠爱就要飞上枝头了。”

慕容情苦笑:“别乱说了。”伸手用热毛巾敷在脸上。

“奴婢怎么是乱说……”

昨晚他并没有送她回来,也没有说要让她在他的寝宫睡一晚,而是就那么得让她一个人回去了,不管是哪个女人的心在那一刻早就凉透了。

早膳端了上来,慕容情随便吃了两块,便没了胃口,欲站起身时突听外面宫女惊呼道:“冰妃娘娘!”

慕容情的心极其敏感的一跳,又坐了下去。

“哟,慕容情你起得挺早的,莫非睡不着?”

“冰老师,”慕容情温和地笑了,“你就算不尊称我一声娘娘,也得叫我一声小公主,小公主的名讳哪是你能随便叫的。”

“你……”冰语嫣愣了半会儿,也跟着笑道,“你我如今都是皇上的妃子,我还是称你一声姐姐吧。”

“你不觉得我更像你的妹妹么。”慕容情的钎指抚上自己的容颜,呵呵,女人向来是用美貌做为武器的,她的这把“武器”还不杀死你!哈哈……

冰语嫣神色很是难看,转眼瞧向桌上的糕点,眉头一皱:“想不到这里的早膳还挺别致的。”

慕容情瞄向桌上的糕。这点她也很赞同,她除了住的地方换了,但吃的东西好像没怎么变,还是天天荤腥,有油有盐,当然,如果在吃的方面再虐待她,她早就造反了:“冰老师可否饿了?坐下来吃吃吧。”

“我今天打开门说亮话,昨晚……昨晚皇上可是在你这里过夜?”眼睛紧盯着地上的那件只有慕容逸该有的衣服。

“怎么?冰老师连这个也要过问?莫不是管太多了!”

冰语嫣受了她的嘲笑咬牙切齿,半晌后反嘲笑道:“皇上只不过是贪恋你的美色罢了,你还以为你在他的心中有什么重要的地位么?自从皇上登基的那日起他就在计算利用你了。”

慕容情脸色一白。

“现在四王爷的所有家产已经入了国库,你的利用价值也算到头了,有时我想皇上为什么不杀你,大概他还是迷恋你的美色吧,可是你受宠幸有什么了不起,这么多日肚子不也是没有半点动静!”盯上慕容情的未着发簪的发髻:“怕是你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子嗣了。”

慕容情的手一抖。

“知道为什么么?”冰语嫣的眸子内盈光闪烁,“他送你的珠钗都是涂过毒地,那毒是苗疆的花红毒,透过发丝渗入体内,不管再受多少阴阳滋润都不会开花结果。”

这些虽然她都知道,可是她还是恨得牙发痒。“你告诉我这些秘密,不怕我找人杀你?”

此语正击中冰语嫣内心的某处伤痛,恨道:“上次若不是陛下,我早就找人杀了你了。”

“那你今日来是做什么来了?”

“我只是来告诉你,你放心好了,等我做了皇后我也一定会容下你。你就安心的在这里过一辈子吧。”冰语嫣仰头大笑。走至门前时忽地回头。“让皇上偶尔来你这换换口味也不错。”

慕容情猛地站直,将凳子一脚踢开,狠命地咬着嘴唇,右手横空一扫……将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挥扫在地上。

噼里啪啦。

她娘的!她不在这受穷气了!走人!

找出一块布摊在床上,将值钱的东西直往里塞。臭慕容逸,你自己在这里得瑟吧!爱宠幸几个女人都随便,她恕不奉陪了!

咦?

摸摸床毯,里面的东西呢?那本黑皮书呢?哪去了?

幡然醒悟,这床不是原来的床啊,那……那本书应该还在那床毯下。不好!那可是要命的东西!万万不能被其他人瞧了去!

“娘娘,您去哪儿?”

“我有东西落在原来的地方了。”慕容情快步走出了院落,上苍保佑啊!千万一定要在原地!

锁情殿竟然一个把守的人也没有,似乎不怕她再回来。匆匆的赶到自己的房内,掀开床毯。

懵了。

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哪去了?难道被人拿走了?

谁会知道她藏在下面的东西啊!?

“娘娘!”宫女追了进来,急喘气,“您找什么?”

“有没有人动过我的床!”

“奴婢……不知道。”

慕容情感到一阵后怕,万一那黑皮书里的东西被人传了出来……真不敢想象!

“娘娘,咱们还是回去吧。”宫女有些怕,“娘娘,您是不能随意出来的,会被治罪的。娘娘!”

慕容情懵懵懂懂的往回走。那本书……可千万不要惹事。

本来想出去浪迹天涯的,想不到黑皮书没了,反而不能走了,怎么的也得摸清点头绪才行忐忐忑忑的过了数十日,却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发现,其实那本黑皮书什么时候没有的,她也拿捏不准,但一定是她离开了那座宫殿之后。

风平浪静,的确风很平,也很静,她这数十日谁也没见过,当然也没有谁来见过她,她觉得自己都快与世隔绝了,一切都是太静谧了,连冰语嫣都不曾再来过。

是忘了她的存在了?

翻身面朝墙,却怎么也睡不着,若不是为了太监总管的性命,她才不会在这里过这么无聊的日子。唉,那太监总管毕竟对她很不错,不能连累了他啊,若他出事了她会良心不安的。

只是今晚怎么特别的近?

“皇上,铁木将军已经攻过来了!”太监总管焦急地走进了御书房。

“怎么会?”冰语嫣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世伯他!”

慕容逸似乎并不急。“舅舅他叛变的借口是什么?”

“是……是……”

“是什么!”冰语嫣急得直拍桌子。

太监总管额上的汗如黄豆般大。“是……是说皇上没有善待先皇小公主,让小公主受辱,且……”太监总管颤着嗓子,“且杀害忠臣……”

“世伯!?”冰语嫣慌乱得双脚发颤,慕容逸拿了本书在看,冷笑的瞥了冰语嫣一眼。笑道:“看来是不用劝他交出兵权了。”

冰语嫣跌落进椅子里,吸了口凉气,连指尖也禁不住地轻颤。

“皇上,现在怎么办?”太监总管问道。

“让御林军守好宫门便是。”

“是。”

突然慕容逸的桌底下掉了一本书,慕容逸弯腰去拾,不知为什么,慕容逸的这个动作让太监总管的眼珠子都暴凸了出来,嘴唇抖得失去了血色。

慕容逸将拿本封着黑色书皮的书随意的往桌角一丢,抬眼看向了太监总管:“怎么了?”

“没……”太监总管张口,牙齿哆嗦不止,“老……老奴……告退。”

太监总管退到黑暗里,连不住的直擦汗,双眼呆滞地看向脚下的土地,足足呆了半晌,抖着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忽地眸子一亮,急匆匆转身向后宫的偏远角落里跑去。

啪啪啪……

“娘娘!娘娘!娘娘!”

侧门开了,走出一名宫女,打着哈欠,“公公……什么事啊?”

太监总管哪有功夫理她,还是一个劲的拍门:“娘娘!娘娘!”

慕容情本就睡不着,以为没什么事,先前就装作不理不睬,后来听他喊得急只好披了被子下床,打开门,是太监总管,似乎很慌很乱。

“公公怎么了?”

“娘……娘娘,”太监总管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子,紧紧的握在慕容情的手中,“这里面有一颗假死的药……”

“公公……”

“娘娘,那御花园朝西的假山靠里处有一条暗道,可以通往外面,奴才会在里面放一包银子,若娘娘出去了,就去找一家叫江林西的药铺,将这块玉佩……”从腰间摘下一块玉,沉重的放进慕容情的手里,“去找里面的当家的,他会去带你见一个人。”

看着手里的两样东西:“公公您这是?”

“娘娘,奴才怕不能再伺候您了,这两样东西娘娘什么时候用娘娘您自己看着办便是。”说完太监总管低头转身,年老的身躯躬着,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年。

“公公?”

“今晚铁木将军会攻进京城……”太监总管没入了黑夜里,只留下了这句话。

哐啷啷……

那瓷瓶掉在了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了慕容情的脚前,在月光下折射出一种瓷釉的光彩。

慕容情这一夜更是辗转难眠。铁木莫不是真的想让她做他的皇后吧!不会吧!哪有叔叔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和侄子自相残杀的!慕容逸可是他一手养大的啊!

铁木真是越老越不正常了!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连血肉至亲都不顾了!

真是疯狂!

不知道慕容逸的军队能不能守住京城。万一……万一他被铁木杀了……不!铁木估计不会杀他。最多将他赶下台,最多就是流放吧……到时……大不了到时她去替她求情,那铁木不是把她错当成那紫儿了么!她以色相去求情的话……

呸呸呸!她做什么要为那没心没肺的负心郎牺牲色相!他不配!他不是有那个什么冰语嫣么,让她去牺牲好了。他们联合起来欺负得她这么惨,这么惨!让他们都去死好了!

不行!让他们做了同命鸳鸯岂不是便宜了他们!她定要拆散他们,让容他们阴阳相隔,永不相见!她要要变成巫婆诅咒他们,让他们永不超生!

唉……

慕容情纠结着被子,郁闷啊,果然她还是扮演不了坏人的角色,蒙着头,自己对自己咬牙切齿。慕容情啊慕容情,对一个负心人还心怀慈悲之心干吗?难道她是适合削发为尼!

苍天啊……妈妈咪啊,为何她总是这么善良。俗话说马善被人骑。她那晚还是被那人骑了,呃……

不想了,不想了,他们想怎样就怎样吧,要死要活管她什么事,她照样吃喝玩乐便是,到时她想救就去救,心情不好就不去救,在这里操心只会让自己生气,不操心了,反正有冰语嫣在他身边操心,她就不用多此一举了,睡觉!睡觉!

这一夜铁木的军队很轻易的就攻陷了京城四周,直逼宫门。

“皇上,”太监总管镇定的站住,“铁木将军已兵临城下。”

冰语嫣早已吓得瘫软在座椅上,只有她知道自己的亵衣已经湿了一片。

太监总管退下去后一个黑影从上方落下,竟是一个黑衣杀手:“少主。”

“你们是听铁木的,还是听朕的?”

那人跪下道:“谁是我们的主人我们就听谁的,现在我们只听少主的。”

慕容逸含笑点头,冰语嫣则已有些安心。

黑衣人再次道:“属下这次查出铁木是为了慕容情而来。”

冰语嫣先是一惊,却蒙上了些喜色。

慕容逸看不出有什么表情,手指轻轻的敲打在桌沿上。

“属下们有人看到铁木曾将慕容情抱住,并喊她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还说要将她做皇后。”

冰语嫣双眼微眯,轻笑出声。

慕容逸的手指敲打了许久,开口道:“你们在宫门内做好部署,等铁木入了瓮便取下他的头。”

“是。”黑衣人顺着来时的方向蹿上了房顶消失不见了。

冰语嫣定下了心,按着椅把手站了起来,小心的道:“这次世伯是为了慕容情而来,你们是亲叔侄,如果反目成仇反伤了和气,不如……”

慕容逸的手指在桌沿上越敲越快,却没有应答,好似没听见一样。

“皇上,那铁木的军队可是久经沙场的,帝都若是守不住可就……”

手指声戛然停止,慕容逸冷冷地道:“既然收服不了,不如就全部毁了。”

冰语嫣又是一惊,低首不知想着什么,悄悄的退了下去,招了两名自己的亲信便朝慕容情居住的地方走去,走到了半路却又立即折了回去。

慕容情早早的就起了床,屏息留意外面的动静,听了好一会,还是依旧那样地井然有序,似乎没有骚乱,难道铁木没攻得进来?

眼见这白天又沦为了黑夜,似乎还真是她自己多虑了,可能太监总管给她的东西都用不着了吧,不过她还是都贴身带在了身上,以防万一的好,依稀到了半夜宫里渐渐骚乱了起来,不过她居处偏僻之处,也听不到什么。

“娘娘,”宫女闯了进来,“宫里好像出了什么事。”

“哦?”慕容情立即坐起了身,“什么事?你去打听一下。”

“是。”

慕容情走出房门,看着夜空,有些焦急,该不会铁木杀过来了吧!那可了不得了!宫变啊!

一串脚步从身侧传了过来,慕容情看也没看就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错,是出事了。”

是冰语嫣的声音!慕容情怆然转头,定定的看着她。

冰语嫣侧身,一个小太监手捧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壶酒和一个杯子,冰语嫣道:“皇上有旨,毒鸠慕容情娘娘。”

慕容情身子一晃差点没站稳。

“慕容情,我也是奉命行事,你可不要怪我。”冰语嫣倒了一杯酒,递给慕容情,“这是最毒都是鹤顶红,沾唇致命。”

慕容情的嘴唇惨白一片,眸子里闪现了点点星光,努力眨了眨眼,艰涩的问道:“是不是铁木攻进了宫?”

“还没有,为了避免他们叔侄反目还是杀了你的好,你快喝了吧,难道要这些奴才动手么!”冰语嫣显得很急,迫不及待的上前走了一步,“老爷子竟会被你迷住了心窍,只有杀了你才能让这世界太平。”顿了顿,“皇上已经想通了这些,所有命我来执行,我们也相处过一些日子,定会让你死得体面。”

慕容情吸了吸鼻子,深呼了一口气。道:“既然……既然是这样,那……那能不能让我一个人死在床上?”

“可以。”

慕容情接过酒杯,凝视着酒杯中装着的一轮明月,迟疑的道:“等我死了你们再进来。”一口将酒饮下,抿了抿唇,反身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冰语嫣就早门口等待,带了丝即将大功告成的兴奋。

慕容情一进房间就将嘴里的酒吐了出来,赶紧用水漱口,连漱了四次才罢了手,庆幸道:“还好憋住了气。”神色一暗,“想不到慕容逸你会真地这么狠心来杀自己。”

这里她是不能留了,也不敢留了。

顾不上那么多,拿上早些就准备好的包袱,打开窗户跳了出去,这跳窗户可是她最拿手的绝活了,一路上宫里乱成了一团,谁也不会去注意她。

踏入御花园的那一刻她的心凉得更彻底了,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慕容情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口:“还回来干吗?等人杀么!我可不是呆子。”

摸到最西边的假山,靠里的一面长满了人高的树丛,伸手摸了过去。这里的洞在哪里?

摸了好半天却是还没摸到,难道是自己摸错了地方?还是自己记错了位置?没错啊,是西边啊……

外面有人高呼:“军队进宫啦!”

慕容情手下一颤,身子没站住,脚一滑整个人栽倒在地上,却也滚进了一个半人高的黑洞中。疼得直揉双腿,原来只有半人高,怪不得她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得蹲着摸啊。

手在地上摸去,果然摸到了一个包袱,捏了捏,里面就是太监总管说的银子吧。

从怀里拿出火硝,照着里面,往里走去。

吱呀……

皇宫的大门忽的大开,数万的军队在宫门前踟蹰不前,看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勒马悬崖,只是翘首以待。

“好一个空城计。”一匹黑黝发亮的战马上传出了一声哧鼻的嘲笑。

“将军,是否进去?”左前锋警惕的看着宫门。

“报!”一名黑衣人一晃而现,单膝跪下,禀道:“门内空无一人。”

“再探!”黑马上的人全副武装铁甲。

闪电般又降下了一名黑衣人:“报!皇上正在妃嫔处休息,宫里没有动静。”

战马朝天喷鼻,那左前锋笑道:“将军,看来皇上已经是无力抵抗了。”

那将军伸出右臂,想了半会,用力一挥。

军队陆陆续续的全数进内,既小心翼翼,又有些目中无人,仿佛既要不战而胜。

等最后一名士兵都进入了之后,宫门又“吱呀”一声的关闭上,毫无缝隙,留下门扉相叩“哄”的一阵余音。

全部的人心中犹如炸了一颗鱼雷,全身僵住了,转而惊慌的看向四周。

漆黑的宫墙像筒子一样将他们牢牢圈住。

“放箭!”

四周墙头不知是谁凌空一吼,无数枝羽箭密密麻麻地射了下来!

慕容情在九曲十八弯的隧道中几乎是连爬带蹲的终于看到了眼前的一丝亮光,有亮光就看到了希望,就犹如黑暗后的启明星,慕容情本来已经开始有些沮丧的心情瞬间一振,奋力向上爬去。

一只手向光亮处伸了上去,抓到了地面,心中一喜,双臂用力将脑袋伸到了外面,正巧一只小狗跑了过来,叉开腿正要排泄,慕容情的头一冒出来将它吓得不轻,哀叫了一声夹着尾巴赶紧逃走了。

慕容情的眼睛才接触到外面的世界,第一眼就看到那狗的白白的屁股,也足足愣了半晌,后自言自语道:“原来是条公狗。”径自爬了出来,拍打着身上的泥土,回头往那洞口一看,生出了一股悲凉感,她爬出来的地方是狗洞么?正好开在一棵树上……自古那些狗狗们都喜欢在树上撒尿啊……

江林西药铺,太监总管说让她找江林西药铺。

慕容情向四周望去,此时天刚半亮,街上还没有什么人,悄无声息,一股风卷起地上的尘沙,说不出的苍凉。

江林西药铺!

不远处的一块牌匾让慕容情差点大叫出声,赶快上去敲门。

“谁啊谁啊!”里面有人不厌烦的叫道。只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姑娘,这大清早的,你干什么呀!”

慕容情将那块玉佩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我是来找你们当家的!”

那伙计看这玉佩看得定住了,等反应过来后忙不迭的道:“快进来!快进来!”

马车晃晃悠悠的赶着,不知都有多少天了。

“姑娘,到了。”

慕容情下车,眼前站着的一个人让她呆住了,没想到她会这样看到绯哥哥,坐在马车里时她还在想此次是去见谁,会不会是太监总管的什么亲戚,却没想到这个人竟是他!

“情儿。”慕容绯一身素色布衣,含笑着望着她。

这个人真是当朝的四王爷。她的绯哥哥?!除了布鞋上没什么洞,身上几乎就是补丁衣了!难道现在流行这样穿?

慕容绯看到慕容情欣喜的道:“前些天就接到消息了,没想到你会来得这么快。”

“四……绯哥哥。”

“快进来吧。”慕容绯从破旧的衣襟里掏出了几枚铜钱给了马夫,领着慕容情就进了一扇松松垮垮的竹门。

这里就是他住的地方么?和草棚没什么区别啊……脚下的是黄黄的土,也没有经过粉刷,以后下雨了就会是一片泥泞。

慕容绯推开屋门。

这是一栋三间房间的屋子,都是用竹草木头之类的材料搭建地。用“栋”这个量词来形容简直是太抬举它了!一进去就是一张四方桌子。桌子就是木头的本色,也不是什么好木头。家具更是简单,除了桌凳几乎就是空无一物。

俗话说受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这么的?!

“情儿,你赶了几天地车,累了吧,把包袱放下吧,你的房间我已经准备好了。”慕容绯接过她的包袱往里面走去,又推开了一扇木门,这扇木门似乎比大门的质量好:“这是你的房间。”

慕容情点头,四周张望了一下,就大概六个平方大小吧,只够摆一张床和一张小柜子,再放其他东西的话连脚都没地方站了。

慕容绯将包袱放进了柜子里,“这里我一直都有打扫,不会脏。”

“谢绯哥哥……”天呐,她是不是入乡做知青了?简直不敢相信,有一种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那皇宫就是天堂,这里就是……木讷的眨眨眼。

“情儿……”慕容绯似乎知道慕容情心中的落差,讪讪的道:“等绯哥哥有了钱一定会给你买新的。”

慕容情心下一紧,问道:“绯哥哥,你的家产真的全都捐了?”

“嗯。”慕容绯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绯哥哥低头的样子和姿势还和当年一般温文尔雅,透着风流倜傥。如果他还是穿着光鲜的丝绸,手里拿着的还是豪华的金丝扇,就好像时间没有在他身上走过似的。

慕容绯察觉到她的视线,偏过眸子与她对视。

四目相对,没有只言片语,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是的,他们都看到了过去的对方,年少天真,无忧无虑,无知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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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十三岁:本王,不退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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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镇压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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