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第七章这个女人他要定了(本章免费)
夜幕降临,对某些人说,是一种期待,或是神经开始紧绷,而对尘儿来说,似脱去了紧锢的枷锁。白天就像一只笼中的金丝雀,晚上就如蝙蝠一样四处留走,哪怕被黑夜遮去美丽,自由却她兴奋。
尘儿在床上躺了片刻,心就不知在哪儿了。想着要不要去看看潘惟德,是不是药下重了。四皇兄有美娇娘相伴,是不好打扰的,好么今夜再去找潘惟德吧!谁让他自己惹上的,古话说的好嘛,人做孽尤可恕,自做孽不可活。
尘儿天天早睡,亭儿也养成了习惯。尘儿上前探了探,悄悄地打开了门,跃上房梁,故计重演,穿好衣服后,趁着夜色在宫里逛了圈,从北边跃出了皇城。稳稳地落在地上后,掏出怀里的人参看了看,满意地向市集走去。
尘儿自我宽慰,这人参宫里药房里多的是,才拿一二根就当被老鼠吃了。想着事,一头撞在了一堵墙上,尘儿摸了摸额头,正向转个身,听得一声怒喝:“喂……”
尘儿皱眉抬头,才知自己是撞在别人胸口。尘儿在他面前,简直是老鹰跟小鸡的对立。其中一人伸手阻止,另一人恭敬的点头。此处人迹稀少,唯有百姓家门口的灯笼闪着光亮。尘儿没来由的心里一阵胆颤,结巴地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主人,这小子很是可疑,大晚上,手里拿着几百年的山参,兴许是个小偷……”
另一人还是不吭声,像是铁铸的。尘儿刚一转身,被他从后面拎了回来。尘儿连哭的心都有了,果然是夜路走多了,碰到鬼了。挣扎着叫嚷道:“放开我,你连毛都没损伤,想怎么样?”
身体被急速地转了过来,还将尘儿提至眼前,他的眸子里闪烁着凛冽异常的光芒。浓墨的剑眉让他显得刚毅,孤度优美的唇,他直直盯着尘儿,探视的眼神,让尘儿要出口的话,塞在喉口。片刻,才听得他讥笑道:“你多大了?这天下果真有比女儿还柔美的男人。”
尘儿怒不可遏地挣扎了许久,他才将她往后一掷。尘儿跌坐在了地上,迅速地立了起来,气呼呼地瞪着他,不顾一切地道:“你以为自己就是男人了吗?在本……本小爷眼里,你也不过是欺凌若小的野蛮人。大个就了不起了,蚂蚁还能将一条蛇吃了呢?”
尘儿边后退边叫嚷着,那人皱了皱眉,忽儿仰声大笑道:“好,有点勇气。小子,你手里的参卖不卖,我愿意拿高价来买。”
尘儿冷哼了声,又觉今儿不能白白受了欺侮,故意高声道:“你买得起吗?一根一千两银子。”
边上的男人道:“你讹人呢?一百两的东西卖一千银,小小年纪竟然这般黑心。”
尘儿移出十来步,立在了安全地带,冷嘲热讽地道:“看你个子高高,简直是头笨熊,大晚上做买卖,当然是黑的,我看你浑身像黑碳。”
“死小子,有种你站着,……”
边上的男人,用手一挡,嘴角微微一翘道:“行,一千就一千,不过你得帮我们找间客栈,按排我们住下。”
尘儿一愣,这人真是奇怪,自己不会去找住的吗?九百两银子,怕是可以买好几幢民宅了吧!不由地侧头探了探他们,怀疑道:“你……你们不会是干了杀人越货的勾当,怕官府抓吧!”
那人扇子一挥,镇静坦然地道:“你看像吗?我们是外地来的商人,为免别人盘问,让本地人领路,徒个方便而已。”
尘儿似信非似地点点头,爽快地道:“成交,不过你先把一千两银子给我,我只卖一根,还有客京城里客房很贵的,要五十两银子,你先给了,一共一千零五十两。快点,我还有事要办呢?”
“主人,这……这也……”
那被称主人的男人,闪了闪眼神,取出一张银票,又从胸前摸出五十银子,上前递给尘儿道:“你要敢跑,知道后果吗?”
尘儿佯装成财迷,看了看确实是大宋的银票,将余钱放入小钱袋里,喜不自禁地道:“两位大爷,尽管放心,我怎么敢骗你们呢?你看你们乃是身材伟岸,而小的身才矮小,这鸡蛋跟石头碰不是找死嘛?刚才我的额头撞得好痛,这位大爷纹丝不动……”
那人不耐烦地对着滔滔不绝地尘儿道:“少胡扯,我们小爷累了,快去找个住的地方吧!”
尘儿微微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转身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带着他们朝十字街走去,十字街口全是百姓的民居,小街较窄,小路却是四通八达,有回尘儿闯进这里,要不是皇城明显的高耸,自己又从房顶穿行,说不定还真要迷路了。
尘儿怕他们怀疑,于是边退边解释道:“这个巷口就有一家,不贵又很幽静,许多常来京城的都喜欢住那里,也可以包个小院独住。你们叫什么名字,等会儿掌柜的要问的。”
尘儿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得不让人不信。那个随从大声道:“我们少爷,姓叶名齐,我没有名字,别人都叫我木愣。”
尘儿抿嘴大笑道:“木愣?真是名副其实啊!声如洪钟,你在寺里长大吧?”
木愣不解地看了看主人,不知这小子讲得什么废话。见主人淡笑着,还以为是什么好事,也跟着嘻笑。尘儿捂着嘴,笑得腰都有些佝,更显小巧。远看着已进了十字巷正中,尘儿回头,突惊呼道:“当心,有歹徒!”
两人敏捷的回头,并无人影,再回头时,才知上了大当,尘儿早已不知去向。木愣气得拳头握得咯咯响,怒声道:“这些人生就狡猾,主人,我们上当了……”
叶齐恼怒地挥动袖子,转了转身,脸上的寒气足可以让人成冰,冷声道:“趁城门未关,连夜回去。”
尘儿趴在房顶上,也冷不住打了个冷颤,猜测着这两人是何来路?难道是别国来的密探,那胆儿也太大了,居然敢闯大宋的都城。不过总算出了口恶气,立了起来,仰声笑道:“木头,烂叶,你们走好,恕不远送!看在银子的份上,奉劝你们一句,不要以为自己四肢发达,就可以欺侮人……”
木愣气冲冲地转身奔了上来,却无可耐何地站在屋下叫嚷道:“不男不女的死小子,让大爷抓着了,像羊一样撕了你!”
叶齐大喝道:“木愣别说了,走吧!小兄弟后会有期!”
尘儿冷哼道:“臭男人,你们不过是一介武夫,还敢藐视本姑娘,驴都比你强,哼……”
尘儿翩然转身,片刻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叶齐懊悔地甩了甩拳头,木愣自责地道:“主人,你消消气,真是遇见鬼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叶齐叹了气,顺着原路返回。他并非因为银子懊悔,而是他,要一探大宋的繁荣的大辽王爷耶律齐,竟然被一个小女娃玩得团团转。若是让弟兄知道,更得讥讽他异想天开,企图改变契丹百姓的生活方式,在大辽建一个大宋版的汴梁城。
她轻如薄纱,自己轻而易举就将她拎了起来,这么绝美的脸蛋,自己竟被她的装饰所骗,真是不该。大宋果然是美女如云,下次若再碰到,决不放过她,关在王府里看着也不错,汉人不是说秀色可餐吗?想到此,他轻笑出声,这个女人他要定了!使得木愣一脸莫名,他总摸不透自己这位主子。
“走,回去,画了画像,让人查清这个丫头是哪家的?他们不是要和亲吗?就让这个丫头来和亲吧!”“是,王爷!”
尘儿也不知潘府在哪儿,跳下了墙,问了一个路人,才知就在皇城东面。尘儿气喘吁吁地跑至潘府门前时,四周已一片寂静。潘家门口的湖泊泛着些许光亮,四周树荫婆娑,阴森狰狞。尘儿绕到后院翻了进去,原来是后花园。
尘儿小心翼翼地沿着小路,缓缓前行,时不时隐身在暗处。移了许久,又见房子层层,不由地后悔。这么找要找到何时啊?又不甘心,今儿若是不出宫,也不会碰到两个自大狂,这全是潘惟德的错,若不是与他的过节,自己一定老老实实地玩一下,就回去了,也不会总想着出来。
尘儿趴在房顶,探听了数间,忍不住想笑,这潘家竟然有人呼噜打的像雷一样。正想跃进另一个小院,听得有人道:“义安,二少爷睡了吗?”
“总算睡着了,二少爷真中了邪了,困得不行,非要瞪大眼睛,说是有人会找上门来的。说得我汗毛直竖,这大晚上的,谁会来啊!”
“少说几句,主人们的事,哪有我们议论的份。”
尘儿立在房顶,伸长了脖子,仔细探了探,原来这院的墙外就是小路。围墙也是用瓦片覆盖,只是稍稍比百姓家的高了点,与房子的距离并不远,一步就能跃到墙外。这个小院落有两排房子,后面的房子略矮小,大概是仆人们的住房。
微光下院中只有两棵手腕粗的树木,尘儿轻声落地,见门虚掩着,轻轻地推开了一条缝隙,闪了进去。一股淡淡地檀香迎面而来,尘儿不由呶呶嘴,五大三粗的,弄得像小姐闺房似的,还真看不出来。
“呼噜”一声巨响,吓得尘儿急忙闪躲一旁,紧张莫名。过了片刻又一阵巨响,这才明白原来是打憨的声响。尘儿月眉紧皱,蹑手蹑脚地上前。潘惟德一身白色的衣服,仰面而躺,被子被踢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