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揭开疑虑
第三十七章揭开疑虑
楚之洋轻呷一口酒,道:“其实,这事就是从那次你跟廖冰旋在船上那次忽然疯狂,后来你问我是不是被人下了药时我开始觉得不对了。”
“嗯?”欧不解地看着楚之洋。
楚之洋道:“你知道,在你之前,我加入这个俱乐部有一年的时间了,虽然那时候我忙于公司上市和业务拓展,没怎么来,不过,我在这里还是认识几个人的。譬如周惜雪和古梦柏的事,我早就知道。”
“哦?”欧更感兴趣了。
“跟你一样,我跟周惜雪也不是我主动的,你明白吗?”楚之洋看着欧,眼神清澈。
“我能想象得到,可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你那时有了怀疑为什么还要叫周惜雪做海外事业部总裁呢?”欧问。
楚之洋得意地笑着:“呵呵,诱敌深入这是你还不懂?她负责的事实就是我们以前攻不下的那几块区域,她能攻下更好,攻不下也无所谓。我们公司是扁平化管理,她有些事看似是她管,实际上还是在我的掌控之下。”
“有几个问题,第一,既然你早有怀疑,为什么不提醒我?”欧问。
“我那时看不清他们要干什么?我只是觉得很奇怪,古梦柏把自己大学女同学介绍给你,把自己的女朋友介绍给我,这本身就不正常,何况后来他还介绍了个李子夜给嫂子,这个李子夜我还调查过,他跟古梦柏的关系也是不一般,有人说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楚之洋道。
欧惊得几乎要从座位上站起来:“啊?他们是这样的关系?他们在我们身上下这么大的功夫究竟是为什么啊?”
楚之洋摇摇头:“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想想这么多年,咱俩在一起得罪的人当中,既没有姓周的,也没有姓古的和姓李的,他们为什么盯着咱们不放啊?”
欧思忖了一会儿:“我现在想明白了,廖冰旋被查,税务局盯上我,这都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细想想,古梦柏介绍廖冰旋给我,本来的目的应该是让我跟张自江发生冲突;给我出主意让我竞买涵涵的旗袍本来也是想把我和涵涵拉到一起,让我跟掌握我命运的人产生矛盾。结果却是这个样子,于是周惜雪只好亲自出马,目的就是让咱们兄弟反目,对吧?”
“哼,他们也太低估咱们哥俩的感情了,女人可以不要,兄弟不能不要。”楚之洋哼了一声。
欧问:“最近一段时间你躲在国外不回来就是给他们表演的时间吧?”
楚之洋越发的笑得生动:“自打我发现了他们的目的以后,我就一直想提醒你,可是,我又怕你一是不相信,所以,就没说什么,直到是你几次打电话问我周浩要拉升我之洋股票的问题,我猜你是有所感觉了。但是,我那时只是希望你别上周浩的当,没想到,你却组织了一场反击。,你这就不厚道啦,你以为光凭你一个就能战胜周浩?你听说过散户害怕技术派,技术派害怕庄家,庄家害怕恶庄,恶庄害怕上市公司高管这话?你不跟我沟通即使是胜利也是惨胜。”
“你这家伙,倒也是沉得住气,你要是再晚跟我说几天,我就得跟冷鸿海借钱了。你这人太狡猾。”欧恨恨地说。
楚之洋骄傲地纠正欧:“我不是狡猾我是智慧,智慧和狡猾是两个档次。”
“我还是要问你,什么时候你发现我要跟周浩干一场的?”
“回国之前我只是觉得你明白了周浩古梦柏的目的,但是,那天在你办公室你说了那番话,再加上后来我知道你又要跟王光玉组建新公司,这事不就是很清楚了吗?本来我想当时就跟你谈谈的,但是,我看你似乎很在意周惜雪跟你的事,就没跟你谈。”楚之洋沉稳地说。
“说实话,周惜雪这事真的难住我了,这是折磨了我很长时间,就像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欧苦着脸道。
楚之洋平静地说:“这事其实我早就有感觉了,别说你说话吞吞吐吐的,就是周惜雪在跟我通电话的时候也不是那么自然。你要知道,我回来是先见了周惜雪的,虽然她还是表现得很想我的样子,可是,那种不自然叫任何一个人也会有猜疑。”
“这么说,在咱们那天吃饭前你已经有感觉了?”欧问,而且还审视地瞧着楚之洋的脸。
楚之洋道:“只是感觉而已,因为跟你谈话和跟周惜雪谈话一样,你们都刻意地回避着你们的名字,你要知道,以前我跟你在一起,我跟周惜雪一起,你们都是我们谈话的主题。你忘了你怎么讨厌周惜雪的啦?一看见你俩都这样,我就怀疑你们一定是有事儿了。”
“你恨我吗?”欧问。
楚之洋表情复杂地回答:“说心里话,虽然我在理智上知道你俩的事一定有其中的缘故,可是,情感上我还是想不通。你小子居然在老子后面下手,这可是这么多年的朋友啊。”
“所以啊,这些天我不敢跟你承认这些,这事也太让人难以启齿了。”欧摇摇头,脸涨得通红。
“算了,这两天我也在琢磨这事,你跟周惜雪都是受害者,这里面的根源还在周浩或者是古梦柏。”楚之洋摆着手,把眼帘更深地低垂了下来,做出更真切的受伤的表情。
“现在事情已经摊开了,你打算怎么跟周惜雪继续下去,因为毕竟这是还没完,在没有见分晓之前你还得把你的情郎哥演好啊。”欧小心翼翼地问。
楚之洋显得很沮丧,道:“我也没想好,詹娜那时候毕竟是她养小白脸,我受伤太重。但是,这次毕竟你们出了这事我也是有责任,虽然我不是帮凶,但是至少算是明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我却没有出手阻止。其实,周惜雪在巴黎跟我吵架,说要回来找你的时候,我就曾经想过会发生什么,可是,我就那么让她回来了,而且还打电话叫你跟她见面,从某种意义上讲,是我把她推上了你的床。”
欧劝道:“你也别太自责,这事其实还是他们的目的性太强所致。可能他们错判断了形势,以为这样一来咱们俩就会有矛盾,于是,他们好趁机把我们分别击破。”
两人默默地碰了一下杯,然后俩人都感到了一种特别的别扭,因为俩人以前从来没有这么说过话。
“对了,说到这里,从明天开始我们不要见面了,我要在周惜雪面前表现出我跟你有深仇大恨的态势出来。”楚之洋道。
“不对吧?这事周惜雪毕竟没亲口告诉你,你这样表现是不是太过了?”欧问。
楚之洋咬着牙道:“不,这正他们需要的效果,我不但要表现出跟你的深仇大恨,而且还要更关心周惜雪。”
“为什么?”欧问。
“我的配合你啊,你现在吸筹还没有完成吗?”楚之洋看着欧。
“你大可不必这样,你要是表现得太过于恨我反倒不自然,你就是在周惜雪面不提我,或者她提起来我你不接茬,他们就会判断咱们有矛盾了。”欧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对了,,当我明白了你要干什么的时候,你知道吗?我真是感动极了。你能动用这么大的力量来保卫我,说明你在一我甚至超过你自己。”楚之洋的眼睛里分明闪烁着什么。
“得了,别娘们唧唧的,这么多年咱们啥时候不是互相帮衬着过来的?”欧故意显得无所谓的样子。
“不,这回不一样,以前咱们都是互相商量着,这回,你是完全没有跟我商量就做出了这个决定,哎,你这么对我,我怎么觉得你像我家老爷子啊?”楚之洋脸上有了些许笑容。
欧切了一声,拉长声音道:“我可不敢有你这样的儿子,做事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你说,这事儿你要早跟我挑明,也许我用的办法是另外一种,现在可好,加上王光玉的资金,一个多亿砸进去了,还不知道敌人啥时候发起进攻?”
“我估计快了。”楚之洋道。
“周浩跟你说了?”欧问。
楚之洋回答:“他倒是有个计划书在我那里,不过,我知道那是迷惑我的。周惜雪回来这么长时间你以为她闲着啦?她一直在做我几个债权人的工作,尽管她自己觉得滴水不漏,可是还是叫我察觉了。于是,我这几天分别跟那几个债权人说,可以答应配合他们。”
“嗯,我估计他们要试盘了。”欧点点头。
“我这里还有几千万的闲置资金,关键时候你可以用一下。”楚之洋道。
欧笑成了一尊弥勒:“到好啊,这回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对了,那天廖冰旋说要离婚到底是怎么回事?”楚之洋问。
欧就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楚之洋也觉得很疑惑:“是啊,按理说周惜雪把照片留着对大家的威慑更大,她说不是她给的我还真觉得有点可信,可是,是谁干的呢?”
“只有古梦柏看过那照片,会是他吗?”欧问。
“不会,不会,布了这么大一个局,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低级错误?这不可能是古梦柏干的。可那又会是谁呢?难道有人在帮我们?”楚之洋分析道。
欧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人,但是,马上他就否定了,没道理是他啊?
接下来的几天欧陷入了忙碌之中,主要是地税局的人终于正式进驻了公司进行检查,虽然事先做了工作,但是欧也不敢掉以轻心。
没有房地产企业不偷漏税,只是多与少的问题。至于偷漏税的方法那就多了,什么通过土地评估增值虚增开发成本啦,什么利用建安公司、销售公司等关联企业进行偷逃税款啦,什么一种是不结转收入,不核算成本啦,什么不按财务制度和税法规定确认收入的实现和开发成本的结转,而是根据企业的经营、融资的需要随意确认收入和结转成本,再就是通过争取地方政府及有关部门的优惠政策来少付或者不付各项费用,同时仍提取按照规定应支付的各项费用,而不是按照实际支付金额计列相关费用或者继续提取国家已取消的收费,形成应付而付不出的各项费用长期挂账,通过预提费用等往来账户记入开发成本啦。因此,只要是认真查,没有一个房地产企业是清白的。
为了迎接这次检查,地产上上下下就像迎接一场战斗一样,全力以赴生怕出现一点纰漏。欧也跟涵涵事先商量了几种预案,一旦是有问题,从哪个管道下手,疏通关系都做了事先的准备。
这天,欧正在办公室听财务结算中心的人汇报这两天税务局检查的情况,主要是招待情况,忽然,他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却是张自江,他道:“欧,我想跟你谈谈。”
欧问:“什么时候?”
张自江道:“我就在你公司对面的咖啡厅。”
欧问:“要不能来我公司,我楼上有个不错的餐厅,正好也是中午了,咱俩边吃边谈?”
张自江道:“还是麻烦你下来,我知道地税局的人在你那里,叫他们看到我去影响不好。”
欧想了想,道:“那好,你稍等一下,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放下电话,欧心里有些不安,张自江找自己干什么?他心怦怦地跳,实在是太突然,除了惊讶外还有些张皇失措。
想了一会儿,他终于镇静下来,怕什么?我欧会怕他吗?
在不得不面对情敌的时候,就应该打起几倍的精神去面对。
欧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坐到张自江对面,那气氛居然可以用亲切友好来形容,这是他感到很意外。
他不由得说:“不知道为什么,你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生气。”
张自江笑了:“我干嘛要生气?”
“咦,我跟旋子那事你不生气?你别说你喜欢头上有点绿啊?”欧调侃起来。
“也许,这是上帝对我的惩罚……”张自江看不出什么心情。
“你怎么这么说?”欧对这话颇感意外。
张自江还是那个表情:“真的,我对旋子也说我不怪你,你要爱就去爱吧。权当上帝惩罚我的,要我还的债。”
“张自江,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像上帝啊?”欧大惑不解。
“觉得我很奇怪,很不正常是吧?”张自江对欧笑笑。
欧道:“是啊,你见我面应该像老贫农见到万恶的地主老财一样,你这样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你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要说前几天我刚知道你跟旋子的关系的时候,我杀了你的心都有,要是有机会搞阴谋,那我肯定不会放弃每一个机会。”话虽然直,但是,张自江还是成功地把谈话的氛围控制在了一团融洽中。
“怎么,今天你良心发现了?”欧反问。
“今天不是良心发现,我是来跟你谈一桩生意。”张自江道。
“什么生意?我的看我有没有兴趣。”欧回答。
“我帮你摆平地税局,让他们放你一马。你帮我劝劝旋子,不要跟我离婚。”张自江看这欧,眼睛里有种期待。
欧不笑了,充满警惕地看着张自江:“你什么意思?”
张自江慢慢地搅着咖啡:“没什么意思,我离不开旋子,也不能离开旋子。旋子虽然不是刘慧芳式的女人,但是却是最适合我的女人。”
“那你当时为什么要伤害她?”
张自江叹口气:“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啦,不知不觉地把家庭搞到了一个近乎绝望的境地。”
欧看着张自江,琢磨了一会儿:“你不是来跟我痛说革命家史的吧?”
张自江赶紧对欧说:“欧董,你别误会,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欧又琢磨了一会儿,说:“张自江,按理说,你也算是个成功人士,怎么就不知道怎么跟老婆打交道呢?”
“怎么?”张自江问。
“你知不知道海伦为什么会离开斯巴达王,甘愿跟帕里斯逃往特洛伊城?”欧问。
“你是说希腊神话里的那个美女海伦吗?上学时读过,现在都忘了。”张自江反问。
欧道:“那我告诉你,原因很简单,就是斯巴达王太忽视海伦了,闲时他只和海伦略做温存,忙时海伦不过是一粒尘埃。那个帕里斯虽然只是一个小白脸,却给予海伦亲切可感的温度,让她无从拒绝。”
张自江问:“你不是说自己就是那小白脸吧?”
欧道:“我不是小白脸,我是白胖子。”
一句话,气氛忽然变得轻松起来了。
张自江给欧续上咖啡,道:“其实,我觉得旋子还是爱我的,否则,她不能这么报复我。”
“你俩的事其实我只是知道一点点,你要知道,旋子在我面前时很少提到你的。不过,我能感受得到,你伤得她很厉害。”欧认真地说。
张自江叹口气:“这个这几天我反思了一下,以前我总是觉得有些审美疲劳,你想啊,二十多年面对着同一张面孔,每天说着同样的事,吃着同样的饭,能不厌倦吗?再说,做我这工作的,前些年不是主官,不是一把手,凡事都要小心,谨小慎微,生怕出现什么纰漏叫领导不满意,那时候虽然有诱惑也不大敢,这几年不同了,自己就是一方土地的绝对权威,即使自己不想,主动的女人也不少。你说,我就是再坚强,也难免犯错误啊?可是,旋子就这么不依不饶的。”
“两头都安抚的好的就是好男人,有一头不好就是坏男人。”欧颇有些同情地道。
“谢谢你的理解”,张自江似乎有些感激。
“你呀,以后别再糊涂了,你在外面花,老婆孩子是最无辜的受害者,你想想,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和还有一个爱的结晶夹在中间粘糊,要说分,那么容易你说?旋子提出离婚,要下多大的决心啊。”欧很沉重地说。
“那是,那是,我以后一定改。”张自江表现的很诚恳。
“行了,今天的话到此为止吧,我不一定能说服旋子,但是我一定争取,不过张自江,我可再跟你说一遍,喜新不厌旧。这是男人品性中最恶劣的一种,害人不利己,非常不利于安全生产!这回旋子遇上我,我可以替你说话,下回你再犯错误,她面对的就不一定是谁了。那时候再出现什么事,我可就无能为力了。”欧严肃地说。
“谢谢,我一定记住。珍爱生活,关心家庭,远离婚外情。”张自江道。
“关键是关心,老婆是朵花,总不浇灌会枯萎的。再见。”欧站起身来。
“那件事我一定帮你摆平。”张自江道。
也许每个出墙的女人各有原因,但主要的原因就是快乐的背面不是快乐,廖冰旋是这样,别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这么想着,回到办公室,他马上打了个电话给廖冰旋,对她说了刚才张自江来找他的事情。
“你是不是感到张自江很真诚?又彻底改正的决心?”廖冰旋问。
欧回答:“是啊,我觉得他知道自己错了。”
“哼,你那是被他给蒙蔽了,他这人狡猾着呢。”廖冰旋恨恨地道。
“怎么啦?”欧问。
“记得上次我说过的那个招商局姓杨的副局长吧?那女人怀孕了,最麻烦的事,那女人还是军婚。”廖冰旋道。
欧大吃一惊:“啊,那张自江不是很麻烦?”
“所以,他今天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去找你,就是想不要现在家里起火。”
欧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还有啊,去你公司查账的地税局的人就是他指使的,地税局局长是他原来的同事,关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不过,这样也好,他要是能把这件事压下去,我暂时可以不提离婚的事。等事情平息了,我饶不了他。”虽然是在电话的另一端,欧能够想象出廖冰旋咬牙切齿的样子。
“你说,那个姓杨的副局长,张自江能摆平吗?”欧问。
“咦,你不是要做东郭先生吧?你关心他干什么?”廖冰旋声音有些冷。
欧道:“我是怕这件事处理不好会影响你和张奕然。”
“嗯,这倒是事实。我现在虽然口头上提出跟他离婚,但是,还是没有在张奕然面前表现出来什么。这个张奕然啊,性格太刚烈,我真怕她一旦知道这个事情,她会作出什么事情来。”廖冰旋的语气明显带着写忧郁。
“那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是不是跟张自江好好谈谈?”欧试探着问。
廖冰旋叹口气:“我早就给过他机会了,可是他不珍惜。不过,我也不会落井下石,在这个时候去跟他闹。他这么多年走到这个位置毕竟也不容易,不过,我估计他很难摆脱那女人,或者是,他根本不想摆脱。”
“难道你一定要跟他离婚?”欧问。
“怎么,怕我跟她离婚影响你的家庭?欧,怎么你们男人都是这么自私?”廖冰旋的语速忽然快了起来。
“不不不,旋子,你别误会,我只是怕你这事处理不好,将来一但是离了婚,一个人生活会有诸多的不便。你知道,现在社会多复杂,一旦是你单身了,就会有很多男人像狼一样盯着你,你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撕了。”欧道。
“放心,我不是琼瑶笔下的小女生,生活在理想中,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不用你担心。说来说去,你现在就是怕我离婚,我告诉你,我偏离给你看。”说着,啪地放了电话。
欧手持电话愣了半天,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罪恶感。
婚姻里永远没有赢家与输家。也没有智者与愚者!只是一人一个活法而已!
这天下午,欧正跟公司的人开会,忽然,他的电话急促地响起来,是叶汉声的老婆沈宾阳:“欧董,对方开始试盘了。”
欧问:“你怎么知道?”
沈宾阳道:“很简单,下午一开市,就有几个大买单拉高了股价。紧接着在拉升到一定的价位时,忽然撤掉下面托盘的买单,股价突然地回落。我们判断,这就是对方开始行动了。”
欧问:“咱们现在持股占流通盘的多少了?”
沈宾阳回答:“大约是28.2%。”
欧又问:“你估计对方手里有多少?”
沈宾阳道:“应该比我们多一些,但是不会多多少。欧董,我们现在怎么办?”
欧道:“不要动,不管他们是往上拉还是往下打,暂时我们都要按兵不动。”
“可是,我有些担心,他们会利用试盘,多抢一些筹码。这样我们会被动啊。”沈宾阳道。
“没关系,有损失也不是你的责任,你就静观其变吧。”欧道。
接下来的几天,对手又忽然打压股价,之洋股价连续几天创新低。
沈宾阳有点吃不住劲了,问欧怎么办,欧还是叫她静观其变。
但是,尽管这样说,还是想平静的湖面被丢下一块巨石一样,之洋股票的异常还是引起了股民的震动。
对手现在采取的手法很简单,就是先将买盘托至阻力价位,然后忽然撤掉托盘买单,使股价下挫。如此往复,高点不断降低,该股的持有者以为反弹即将结束。于是,开始有的散户开始抛售自己手里的股票。
沈宾阳打电话给欧:“欧董,我忍不住了,对手现在简直就是在挑战我们的忍耐程度。”
欧回答:“不要理他们,让他们折腾去。”
果然,没有几天,之洋公司的忽然变得平静起来了,股价非但没创新低,反而略微抬升了一点。
沈宾阳打电话给欧:“欧董,现在对手似乎安静了。”
欧思忖了一会儿,道:“你叫离鹏城叫较远的一些操盘手少量地吸纳一点筹码,慢慢地,别叫对手有什么察觉。”
沈宾阳道:“我真不知道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平时可不这样做的。”
欧笑了:“过一阵子我告诉你为什么?”
这些天,欧没断了跟周浩和古梦柏通电话,总是催他们拉升之洋公司的股票。周浩和古梦柏的回答总是再等等。
与此同时,周浩派来的会计人员开始帮助地产准备资料,地产开始接受上市辅导。
期间,古梦柏组织了次聚会,楚之洋借口有事没有参加。
聚会上,古梦柏似乎很随意地问:“欧董,最近没跟之洋在一起啊?”
欧回答:“这小子,现在天天也不知道忙什么,可能要发财了,看不起兄弟了。”
古梦柏没说什么,脸上的笑容依旧标准。
这次聚会结束后不久,之洋公司的股票出现了一次强烈的拉抬,市场上的投资者直到这时在发现,之洋公司的走势极度的不正常,不仅成交量放大到天量状态,而且当天走势的振幅之大,远超所有人的想象,从上午的暴跌,到下午的暴涨,仅仅不到一天的时间,之洋公司的振幅之大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竟然上午接近跌停,下午又直接接近涨停的现象,而且现在还是在向上狂涨,这不得不让在股市的所有投资者,心里充满惑。
而那些在前一阶段,卖出之洋股票的人,此时正在捶足胸,埋怨着自己又中了庄家的圈套,纷纷骂起了炒作之洋股票庄家的无耻。
沈宾阳打来电话问欧怎么办?说这看起来不像试盘,可能是对方已经发动了。
欧想想,翻看了一下周浩拿给楚之洋的计划书,发现里面并没有提到这次拉升。打电话给楚之洋,楚之洋说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欧陷入了沉思,直到快收市的时候,他打电话给沈宾阳,告诉她还是要稳住。
沈宾阳非常的不理解,但是,是老板的命令,她也只好执行。但是,她还是问了一句:“欧董,对手如果真的是发动,我们要等到他们把股票拉到什么价位才有所行动?”
欧道:“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要看戏,别的什么也不要做。”
沈宾阳不由的有些担心:“欧董,我就怕对手通过这些方法,吸纳到足够的筹码,做到高度控盘。”
欧笑了:“你怕什么?散户要是把筹码都抛给他们,他们怎么出货?”
欧自然心里有数,他现在有将近30%的筹码,对方不可能把市场上的筹码都吸干净,即使是他们控制了流通盘的百分之五十,对楚之洋的地位也造不成太大的威胁。
自己的资金和王光玉拆借给自己的资金还有一些,关键的时候可以再加重一点仓位,而周浩的钱不同,那是要付利息的,而且因为一级市场取消,改为市值配售,没有一级市场收益了,他们的压力能不大吗?以前很好办啊,控盘拉高为自己挣钱同时做业绩,用一级市场的收益作为利润上交。许多基金不就是这么做的吗,重仓拉市值,一级市场的收益拿出来分红。现在没有一级市场了,周浩他们到年底上哪里弄现金去啊,手中的股票控盘程度又那么高,没办法跳水吧,现在年底弄点现钱回来还真难。
也许,周浩正在想吸筹、拉高,很顺利,嘿嘿,到时候你该出货了,我看你卖给谁?
嘿嘿,想到这些,欧不仅哼起他新学的一句京剧:“我正在城头观山景。。。。。。”
就算他们再往上拉,也还是一样出不去货,除非基本面能有一个大幅的改观,以支持现在的股价。什么基本面改观?那就是之洋公司能不断地释出利好消息,比如获得了美国或者欧州的大订单,未来几年的利润都有了保障。可是,目前根本没有这个可能,即使获得了,楚之洋也有不公布的可能。
果然,这不是一次拉动,这还是试盘。但由于之洋股价长期处于较低低位,对散户投资者形成了习惯性的思维定势。股价稍一上涨,浮码立即涌动。由于周浩他们还没有培养出跟风盘,所以在日K线上便落下长长的上影线。
晚上,欧约沈宾阳在莞城一家客家店吃饭,沈宾阳问欧:“我们现在还不出手吗?”
欧想了想:“可以出手了,注意还是悄悄的吸筹,争取能控盘到35%。”
沈宾阳问:“为什么不多吸点呢?”
欧道:“这些暂时够了。”
沈宾阳直摇头:“我还真没看见你这样的,人家讲的都是将敌人一举歼灭,我怎么觉得你有恨不得敌人把我们歼灭的意思啊?”
“只要我们不动,他怎么能歼灭我们?”欧微笑着。
“可是,要是他们那天突然打压股价,我们不就被套住了吗?”沈宾阳问。
欧还是笑着:“套住又怎么样?不行我们就长期持有呗。”
“要想长期持有之洋公司的股票,你跟楚之洋说一声,在他手里买点不就行了?至于这么费事吗?”沈宾阳更加不解了。
欧看了沈宾阳一眼,平静地说道:“我自有我的道理,对了从现在开始,你是可要注意,一旦是之洋股票有大量的卖盘出现,你马上通知我。”
沈宾阳更奇怪了:“你这人也真是怪,不关心拉动,只关心下跌。我跟你说,你可别坏了我在行业里的名声,我下辈子还要指着这个名声吃饭呢。”
欧笑了:“要是名声坏了你就来地产工作,反正将来地产上市也要有专门处理证券业务的部门。”
沈宾阳有些苦笑的说道:“欧董,如果你让我在资本市场和对手火拼这是我的强项,不过故意让我打败仗这项我可就差得远了!”
欧道:“大踏步的后退也是为了大踏步的前进。”
这天,古梦柏忽然打电话给欧,说他约了楚之洋一起游泳。欧知道,他能约楚之洋,一定是有什么话要说,于是,他回答:“没问题。”
会所下面有一道的金色沙滩,沙子均匀细腻,踩上去柔软可人,色泽宛若黄金。
因为是私人会所的沙滩,所以上面并没有多少人,欧换了游泳裤走过去,看见古梦柏正跟楚之洋聊着什么。
见欧过来,古梦柏热情地打着招呼:“欧董,你来啦?”
楚之洋却只是简单地道:“坐。”
古梦柏自然看出楚之洋对欧的冷淡,赶紧道:“欧董,先喝点东西,等下咱们三个比试一下。”
欧坐下,轻呷一口古梦柏递上来的果汁,点点头。
气氛一是变得很微妙,楚之洋只跟古梦柏说话,欧也跟古梦柏说话,但是就是不直接交流。
古梦柏自然能看出这个微妙,但也不说破。
隔了一会儿,话题自然聊到了之洋公司的股票上,欧问:“古总,周浩不是说要拉动之洋的股票吗?怎么还不见动静?我买了一些,还等着发点小财呢。”
古梦柏赶紧问:“你买了多少?”他的眼睛里有种探寻。
欧道:“加上乐枫,我们买了有几百万吧。”
古梦柏似乎有点失望:“你才买了那么一点儿吗?”
欧道:“我不是说了吗?就是想给广群赚点留学的费用,也没想怎么样。”
楚之洋在一旁懒洋洋道:“当初我公司上市前,我不是卖了些给你吗?”但是,他的眼睛并不看欧,只是眼睛望着海面。
欧道:“咳,有阵子公司缺钱,那些早都卖了。”其实,欧根本没卖,他说这些就是再给古梦柏听。
“哦,你赚了不少吧?”楚之洋还是那个口气。
“还行”。欧也看着海面,不看楚之洋。
古梦柏看了看二人,道:“咱们比赛吧。”
楚之洋忽然说:“我有事,你俩比吧”,说完,径直走了。
欧问古梦柏:“他怎么啦?”
古梦柏依旧保持着微笑:“谁知道?心情不愉快吧?”
欧皱着眉头:“我怎么最近老觉得这小子阴阳怪气的?”
古梦柏脸上闪过一丝神秘地微笑道:“不会吧,也许是工作压力大吧?”
欧嘟囔着:“谁知道,叫他出来喝酒也不出来,天知道他搞什么鬼。你看看,说是出来游泳,没说几句话又走了。”
古梦柏依然保持着标准的笑容:“不管他,对了,等下有两个神秘嘉宾,哎,你看,来了。”
欧一回头,却看见乌梅和余文文拉着手走过来。
乌梅皮肤细腻白嫩,身材凸凹有致,大腿修长圆润;余文文虽然黑一点,但是皮肤也是光洁滑腻,臻美无瑕,特别是她穿着比基尼,更是显出身材的火辣,这比起乌梅那件稍微保守的游泳衣来说,更吸引男人的眼球。
“怎么,这么巧?”欧感到眼光不知道往哪里放。
“不是巧,而是古总精心的安排,不然我们想见一下欧董那可是不容易的事呢。”余文文道。
“怎么样?一起下水吧?”欧道。
“这可是你勾引我们下水啊?”余文文道。
“这孩子说话越来越没谱儿”,乌梅轻轻地笑着。
两个女人的游泳技术并不好,于是要两个男人帮她们游。于是,古梦柏教余文文,欧教乌梅。
与其说是教,不如说是抱。很快搞得欧就有点小冲动,他感到自己浑身是火,简直快把大海煮开。
算了,我还是不教了。他扶乌梅站稳,转身就往岸上走。
乌梅在后面喊:“你这人怎么回事?”
欧不出声,径直走到遮阳伞下,乌梅跟过来:“你干嘛呀?有没有礼貌?”
欧道:“不行了,再跟你游一会儿我非犯错误不可,你那是人啊,分明是个妖精嘛。”
“怎么,经受不住诱惑啦?”乌梅问。
“乌梅,我肯定是不教你了,你还是自己学吧。”欧摆摆手。
乌梅忽然脸一红,捂着嘴笑起来,欧顺着她的目光向下一望,发现游泳裤已经隆起了一座富士山。
欧赶紧抓条毛巾把自己盖上,感到脸上火辣辣的。
乌梅吃吃地笑着,问:“你怎么跟个毛头小伙子一样啊?”
欧回答:“我要是法官一定要发布一道命令,禁止你这种美女穿游泳衣在公众场合出现。”
乌梅听了这话更是笑个不停,笑了半天才道:“你怎么那么怕我?”
欧道:“乌小姐,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纯属是我最近一段时间遇到了太多的事情,心有余悸而已。”
“可以跟我说说吗?”乌梅在欧身边蹲下。
欧赶紧将身体向旁边挪挪,道:“不能。”
“怎么,怕我跟他是一伙儿的?”乌梅向海里的古梦柏呶呶嘴。
欧有些狐疑地问:“你什么意思啊?”
“你可是要知道,我可是跟冷董好朋友的,有人对你不利我自然知道。”乌梅笑着,笑得欧心里发毛。
“没人对我不利”,欧斩钉截铁地说,然后站起身来。“我走了。”
乌梅似笑非笑地说:“喂,欧董,你别以为咱们俩是他认识介绍的我就一定跟他有什么关系?”
欧摇摇头:“有没有关系跟我没关系,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在通衢市帮了我的忙,以后我会找机会报答你的。”
“在别的地方我说不上也帮过你哦?”乌梅微笑着。
欧皱起眉头,问:“别的地方?”
乌梅眼睛一转,忽然道:“没什么了,玩笑而已。你要走就走吧,我看你也挺忙的。”
欧道:“那好,麻烦你替我跟古总道个歉,就说我有急事。”
“对了,冷董叫我转告你一句话,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乌梅道。
欧说声谢谢,转身离去。“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这是老子的话,冷鸿海这是叫自己守弱啊。
守弱,看似弱不禁风,其实充满着强劲的力道。在中国历史上,那些将“示弱”发挥得淋漓尽致的人,都是最后取得成功的人。
欧明白冷鸿海怕自己强出头,跟周浩拼命,为争一方寸之地而伤了元气。守雌守辱、为谷为溪自然不能理解为退缩或者逃避,而是含有主动,不仅守雌,而且知雄,这实在是告诫自己要居于最恰切、最妥当的地位,面对自己和周浩古梦柏的争斗。
欧回到家里,第一眼就看到童蓝正在擦游泳池。这本来是他的活儿,可是,这些天他实在太忙了,也忘了给游泳池换水。
“哎,童蓝,你别忙活了,你谢谢,回头我自己来,你歇着吧。”欧道。
“没事,大哥,我一会儿就擦完了。”
欧嗯了一声,转身就往门外走,走了两步,他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了,你还在李子夜那里实习吗?”
童兰笑眯眯地道:“是啊,还有两个月,不过,李总对我很器重,说要是没有特殊情况可以跟我直接签合同。”
“哦,这事儿你跟乐老师说了吗?”欧问。
“说了,她很支持我”。童蓝快乐地回答。
“嗯,那好。”欧道。
乐枫跟李子夜联系得还是很紧密,这让欧感到很意外。
欧正往楼上走,李文岚打来电话,告诉他冷鸿海公司的人已经跟通衢市正式签署了招商引资合同,刘文卫答应的蓝领公寓的问题现在可以正式启动了。
欧明白,这个项目依然要分一杯羹给他,这是必须的,不过他这样打电话来就没必要了,欧做了这么多年事,过河拆桥的事还是没有做过的。其实,那样的事也不能做,一旦做了,自己的名声也就完了,那以后还怎么在这个世界立足?
于是,他笑了:“谢谢李局,这个项目咱们还是按老规矩分红。”
李文岚哈哈地笑着:“你看欧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打电话就是想提前告诉你一下。”
欧轻笑着:“李局别客气,通衢市的每一个项目都会有你的,这个是不会有变化的。”
“对了,文卫告诉我,组织部门的考察已经结束了,上边对他的工作能力很肯定,估计希望很大。”李文岚道。
“那以后我们的空间不是更大?”欧轻轻地笑着。
李文岚得意地说。“那是,我跟文卫都说了,一定给地产在那边开拓出一片新天地来。”
放下电话,欧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虽说这个项目自己会有很大的利润,但是跟李文岚刘文卫搅在一起,总是觉得不安全。
当官与商都突破了自己的界限,把两个泥人打碎之后,就变成了“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畸形关系。这种关系就会演化出一种潜规则,使得政界与商界的其他竞技者只剩下三种选择:追随,出局,或者继续郁闷而艰难地参与游戏。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一进门,张翠正在包饺子。欧笑了:“张姐,怎么又包饺子?多费事啊?”
张翠爽朗地笑了:“不费事,不费事,等下广群会回来,他最爱吃饺子了。”
那天晚上的家宴很快乐,欧广群吃了很多饺子,临了还拍拍自己的肚子说自己快成猪八戒了。文达说,他准备跟童蓝结婚了,欧很高兴,问:“你结婚要我送什么礼物?”
文达道:“哥,不用了,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原来我不大懂事,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一切还是要自己去奋斗才有快乐。”
欧看了文达好一会儿,道:“嗯,你真的长大了。人生重要的不是所站的位置,而是所朝的方向。”
一高兴,欧还跟文达喝了两杯,要不是文达说他还要开车回去,欧可能非要把一瓶五粮液都喝了不可。
晚上回到房间冲完凉,欧问乐枫:“你说,文达进步怎么这么快?”
乐枫笑道:“这都是童蓝管教的好。”
“嗯,你这个媒婆可是我们欧家最大的功臣,这样,他们结婚时你来做主婚人好不好?”欧笑嘻嘻地道。
乐枫又拿起她那本厚厚的专业书,道:“你得了,我做主婚人,叫爸妈坐下面?你家那些亲戚还不把我脊梁骨指断了。”
欧笑道:“呦,我可是忘了,你是欧家媳妇的楷模。可不能不懂礼数啊。”
“少贫,睡觉。”
欧涎着脸:“我不想睡,想那个。”
正说着,一条信息:我想你了,是周惜雪。
欧把信息给乐枫看,乐枫问道:“估计她又要干什么,明有空你要及时跟之洋通报这个情况,以免产生误会。”
欧嗯了一声。
“对了,今天我看见旋子了,人似乎像失去了水分一样。”乐枫道。
“也是,她好像一定要跟张自江离婚。我劝过她,可是她似乎很生我气。”欧伸手去摸乐枫的腰,她一扭,很不愿意的样子。
“唉,她可能真陷进去了”。乐枫若有所思地道。
欧有点不解,问:“陷进什么地方啦?”
“陷进对你的感情啦,你装什么糊涂。”乐枫再一扭,放佛要躲开欧的手。
“不会吧?”欧缩回了手,心里忽然觉得很酸。
“别这样骗你自己好不好?也别在我面前唱你俩的苦情戏,既然你们相爱了,就在一起吧。我跟广群单过。”乐枫忽然把书放在小腹,冒出了这么一句。
欧想看外星人一样看了她半天,问:“你没病吧?”
“欧,你别以为我这是气话,你要是真的跟她相爱,我不会阻止你们的,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会要,有必要我还可以离开这个城市,到别的城市重新开始我的工作。”乐枫道。
“神经,更年期提前了。”欧背过身子不再理乐枫。
乐枫嘟囔着:“我只是想让自己的生活简单点,只是不想让你俩总是互相折磨,你们这样让我越来越有压力,觉得是我阻碍了你们的爱情,我有犯罪感啊。”
欧猛地做起来,冲着乐枫大声说:“你少在我面前装什么善解人意忍辱负重的贤妻良母,我告诉你,我跟廖冰旋早就结束了。”说完,一下子躺在床上,不再说话。
半天,他觉得乐枫在背后推他:“别生气了,我不就是随便说说嘛。”
欧一下子转过身,狠狠地说:“这话能随便说吗?”
接下来的几天,对手忽然沉寂下来,之洋股票进入了横盘整理,无太大的买单和卖单。那些零星买单、卖单只是一些习惯于混水摸鱼,打一枪捡些便宜就走的小散。
沈宾阳会每天将操盘日志发到欧的电脑上,他也懒得看,对他来说即将开盘的水榭山谷才是他最最关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