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落魄时节2

106 落魄时节2

106落魄时节2

冷阳在沉默。

叶露的心,也在沉寂当中,一点点地掉落。

听雅在一边

文雅的笑着,这个女人,似乎是有十足的信心,事情会朝着她所希望地发展。

叶露看着听雅,看着冷阳,几乎是嘲弄般地笑了一笑。

“今天这事,就到此为止!”冷阳是如此说的,似乎是没有拂任何人的面子,可是,这样的话,宛如是大力的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叶露的脸上。

冷笑着,伸手捏紧那房门的把手。

她可以狂躁地用力踹门,或者可以摔门而去,闹出惊天动地的动静,以表示她的愤怒和不满。

可是,突然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显得的没有了意义。

心已经成空,所以,连带躯体都显得有些麻木。

她在这两人面前闹腾,岂非是自取其辱。

所以,最终,也只能是一声平淡的诉衷。

“受教了!”

转身离开,她知道此时的自己,在她们的眼里可能是落败的公鸡,更有可能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小丑,面对如此,还可以忍耐心中的怒火,只怕要被他们给嘲笑死了。

可是,不是越愤怒,也表明自己被攻击地越深嘛!

一步步地离开,将身后的一切抛下。

这场爱情游戏,她想,自己应该走出来了。

她想,自己应该可以值得最好。虽然冷阳是她见过的最优秀的男人,但是就是因为他太优秀了,所以才可望而不可即。她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更应该认清楚她和他的云泥之别。

有句话怎么说,有些人只能是适合观赏的!

显然,她只能带着浓浓的欣赏和艳羡来观赏冷阳,这样的男人,她没这个能耐让他跟她一起过日子。

实在是,芸芸众生中的她,太过平凡和普通,羁绊不住那站在云端的天人。

可是,放下岂是那么的容易!

午夜梦回,魂牵梦因之际,从来都是期盼着,能够折下那高枝,从来都是希望他能是自己命中之人,从来都希望可以举案齐眉、共白首!

立在自己房门前,手已经搭在把手上了,可是心中开始空落落的。

她感觉,有一种似乎是亘古永存的孤独,侵占了她的身心,让她在一阵阵的凉意中感到了绝望,也感到了烦躁。

她需要做点什么,来驱走那可以将她淹没的巨大失落。

所以,她掉转身,往地下室走去,进入枪室。

拿起惯用的枪,冰冷的温度,让她的心,奇异地得到了些微的平静。

也许,只有暴力,才能用以暴制暴的方式,驱走她心里那种想要疯狂地毁灭什么的冲动。

装上子弹,上膛,对着那缓慢而来的靶标,她开始连续射击。

“砰……砰……砰……”

枪声,令人奇异的兴奋,在兴奋中,又奇异地慢慢地获得冷静。

一眼不眨的盯着靶标,忘去了时间,忘却了地点,忘却了所有,眼中只有那靶标,耳朵里只有砰然的响声,假设着那是自己的仇敌,用最浓的仇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不知道换了多少次子弹,更不知道打了多少发子弹,直到她的手臂酸疼,她才停了下来。

脑袋似乎是空了,只剩下了那一声声的子弹出枪的声音。

看了眼靶标上的弹孔,貌似比上次的成绩要好一些。

她咧嘴,微微一笑,一滴眼泪承受不住那微笑所造成的波动,从眼眶中逃出、滑落,却在火热的火药味中迅速风干!

小心地擦拭完枪,放了回去。

她转身,往房间走去。

出了一身的汗,她想,她需要洗个澡。

阴魂不散的女人,立在她回房必经的路上,似乎是在刻意等她。

用那么美丽的脸孔绽放出蛊惑人心的美丽笑容,让叶露只能感叹:这世界,从头到尾都是不公平的。

一张美丽的面孔,确实在做任何事的时候,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她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省去了那没必要的客套,直接打算当她不存在的掠过。

从办公室出来,她和听雅,注定了不可能成为朋友。

她无需再掩饰对她的反感,所以没必要,做那虚伪地客套来应承这个女人。

错身而过,听雅低声,仿佛耳语:“叶露,活人是永远比不过死人的。”

叶露没有回应,脸上扬起了嘲讽的笑容。

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比的是在那个人心中的分量,因为难以挽回,所以才显得弥足珍贵!

可是如果她不在乎了,那么,那个早已作古、动弹不得的死人,怎么可能比得上她这个可以活蹦乱跳、随心所欲的鲜活人。

冲澡出来,手机里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打开语音信箱,原来是王雪俐打电话要找她,约她出来谈一谈。

正好,她也想出去散散心,可是又不知道该去哪里,王雪俐这电话真是太及时了,叶露收拾了一下,立刻就出去了。

看得出来,相较之前,王雪俐的气色看上去好多了,精致漂亮的脸蛋,也红润了不少。

这是一个美人胚子,虽然是比不上听雅的,但是绝对可以列入美人一列的。

也是,这可本该是嫁给冷阳的人呢。

上次匆匆地把她从白那里救了出来,因为生病,两人几乎是没有交谈,今天坐在这里谈天,倒还是第一次。

“你看上去好多了!”叶露由衷地说道。

王雪俐微微一笑。“以前是年少不经事,随着性子胡来,经过这一出,长大了,也懂事了啊!呵呵……”

看得出来,她已经走出了在M国的阴影。就连笑声,都听着让人跟她一起愉快。

叶露心想自己从家里走出来,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上次的事,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叶露抿唇淡笑:“不用太客气,别忘了,我可是收了你们家的钱的。”

王雪俐淡笑着摇头,“那不一样,我的事,是有钱也不能解决的。我心里明白,这事啊,主要还是靠的你!”

叶露眨了眨眼,取笑道:“喂,你叫我出来,不会就是要对我说这些让人酸掉牙齿的谢词的吧!”

王雪俐对叶露不熟悉,上次在飞机上她几乎跟叶露没怎么交谈,只是看她上了飞机没多久就开始埋头入睡,以为她是生性高傲之人,不愿意搭理人。

今日一见,才发觉这第一印象果然做不得真,眼前这个女子,性格真是爽朗。

她本就因为这事,对叶露心存感激,见她又是如此容易相处的性子,心里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既然如此,她就没必要这样委婉了。

“实话说,我今天找你来,也就两件事,一件是想当面向你道谢。呵呵……怕酸掉你的大牙,我也就不多说了。二来呢,我想找你说说当日我逃婚的事!”

叶露神色一紧,当日逃婚之事,这似乎是已经很久之前的事了,她现在提起,叶露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寻常。

“你是不是感到奇怪,我为什么会选择逃婚?”

叶露配合地点头。

王雪俐低低一叹。“当时,我还是太稚嫩、太自我了,习惯了我行我素,良好的家世,让我习惯了随着性子来,用比较通用的词来形容,当时的我是个娇纵的大小姐,是被父母宠坏了的。

我们这种有钱人家的婚姻,大多是利益的结合的。当时我的父亲对我说,我未来的丈夫是一个不能得罪的人,有钱有势,相当的不得了,我能嫁给他,简直是烧香拜佛都求不来的好事。

我无所谓,父母从小娇惯着我,什么事都让我随着性子来,但是我知道,只有我自己的婚姻,是做不了主的。既然我未来的丈夫这么地好,可以在我婚后提供我大肆的挥霍,让我高枕无忧地玩过这辈子,那也没什么不可以。

我见过冷阳,那个人很酷很帅很迷人,但也令人感觉到危险和恐怖,实话说,我有些怕他,尤其怕他的那双眼睛,太冷了,但是,这不妨碍婚姻的正常进行,我也从来没想过要逃。

然后,某一天,我听到了一些传言。

说冷阳是个冷酷无情的人,说他杀人如麻,没有血性,他看不顺眼的人,他会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更甚至会用比死更残忍的手段折磨人。也有说他的手段是如何的残忍,那庞大巍峨的帝国大厦,充斥了鲜血,都是他用一条条人命堆砌而来的。

还有人说,他的性格里有暴虐因子,心里变态地宛如杀人狂。最用力的证据,就是他的亲近人了,他的两个妻子,都没活过两年,第一任妻子在众多宾客面前,被逼着跳楼了,死前,嘶吼着我恨你;第二任妻子,被他给一枪杀死了,据说那一度是他的得力手下。

朋友们战战兢兢地打电话关心我,说我该怎么办?活不过两年,两年后就会死,那么干嘛要嫁给他,世上的男人又不是就只有他,嫁给了别人,也可以很舒心的活着。

流言的力量是很强大的,我不知道当时传到我耳朵里的那些东西有几分真,几分假,也不知道到底是夸大了多少倍,但是我的确是知道冷阳的妻子都命不长,所以,我怕的不得了。

一得空,我就向人打听冷阳的事情,得到的,都是负面的、暴力的、血腥的、残酷的。

有时候,想想,我的身体都发冷。

我害怕我可能不经意的行为触怒了他,在我浑然不觉的时候,被他给一枪打死。

于是,我想逃,可是又不敢。

父亲说的,这婚姻不是儿戏,一旦定下,就是更改不了的,你就是不愿意也得嫁!

所以,我就没逃,一边害怕着,一边自我安慰,告诉自己,有些事不能当真的,我们王家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所以,应该是没事的。

但是,最后,我还是逃了。

促使我逃跑的,是一封邮件。上面写着冷阳的第二任妻子慕青在死之前,已经买好了杀手,谁嫁给冷阳,谁就得死。婚礼,也是葬礼。也就是说,那个杀手会在婚礼上对我下手。

那份邮件,在十分钟后自动销毁了,我害怕极了。

我一想到我会在婚礼上被枪击中,我就怕得睡觉都不安稳,甚至经常梦到自己穿着婚纱被抢给打死。

我感觉到自己被人监视了,那是一种感觉,我不能说清楚。我试着去查看是谁在监视我,但是一无所获。我只能感觉到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越来越严重,越来越清晰。

我都怀疑,我是不是有些神经质了。

这事,我没有告诉家里人,因为他们肯定会像之前那样用各种理由来安慰我,劝我放宽心,什么事都没发生,因为,他们已经认定了这桩婚姻,这是不容改变的。

所以,我只能自救,然后,在婚礼当天,在我父兄最不察的时候,我逃了。

当时的我,真的是太天真无知了,总以为,哪怕我逃跑了,也没什么事,大不了,被我父兄禁足一些日子,根本就没想过我父兄会因此惹来多大的麻烦,这个,我就不多说了。

其实,现在想想,当时所有的一切,好像是有预谋一般的,在某一天,各种各样的流言,突然向我袭来。那些平时也不见得多要好的朋友们,哪怕只有一面之缘,似乎都乐于关心我的安安危,津津乐道地将她们所知道的关于冷阳残忍的一面向我说来。跟我关系比较好的几个朋友,更是纷纷劝我退婚,有些更鼓动我逃婚。

而今,尘埃落定,回头再看看这些留言、这些朋友们,觉得就好像是一场可笑的戏。

当我深陷M国的时候,有几个朋友关心过我的生死?!她们之前表现地一副为我着想的样子,皱眉愁颜,个个都积极地为阻止我的婚礼出谋划策,现在看来,都模糊地令人不敢辨认、不敢回想!”

叶露皱眉,她是可以理解王雪俐的。

王雪俐低低一叹,尴尬地笑了一声:“我好像是说着说着就向你发出感慨来了,呵呵,你可别介意。”

叶露摇了摇头,“没,我觉得我受益匪浅。”

“呵,听你这么说,我觉得很高兴。其实,如果论起攀亲带故,咱们勉强还是可以搭上干姐妹的关系的。我不敢高攀,也不敢恭维这种关系可以真切到哪里去。但是,我记你的恩情,感谢在我懦弱而自私地逃了之后,你给我的家族带来的庇佑,如果不是你的及时顶替,我们家只怕要招来灭顶之灾了。也感谢在我身陷囹圄、几乎就要客死在异乡的时候,你对我的救助。所以,在我想了很多之后,我决定要找你。

我想把我在逃婚之前经历的一些事告诉你,可能这些东西对现在的你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但是告诉了你,你心里也能有数,至少可能对于某些危机,能有些及早防护。

我大胆猜测,当时应该是有人不想我嫁给冷阳。虽然说好像是慕青买通了杀手要杀新娘,虽然后来的确婚礼上也的确出现了枪杀的事情,但是,也不排除这当中有别人借那慕青来做事。我总觉得,当日发生在我身上的那些事,好像是别人预先设计好了似的。那个慕青再能耐,也是不可能做到未卜先知的。

所以,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话,那么应该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幕后人。我觉得你不像,我父亲说你是误打误撞地闯入婚礼成了新娘的,这一点,我也相信。

所以,你自己以后要当心些,小心驶得万年船,因为,做冷阳的妻子,的的确确不是那么容易的。”

听完这话,叶露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显然,王雪俐今天带给她的消息,真的是让她预料不及的。她大概猜到可能王雪俐是因为害怕,或者是因为心里有人所以逃婚了,没想到,里面还有那么纠葛的过往。

诚如她所说,如果她的猜测都属实,那么,这将会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当日,冷阳告诉她,狙击她的那个人已经死了,那是一个杀手,只负责收钱杀人,到了他这,线索就断了,无从查起。

而按照王雪俐所说,显然,在她逃婚的过程中,有很多人都发挥了作用,能够调动那么多人,绝非一个简单的杀手可以做到的。

也就是说,幕后黑手依然逍遥在外。

“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如果没有她,叶露心想自己肯定要错过很多东西,也可能会在将来稀里糊涂地中招。

王雪俐微微摇头:“应该的,但愿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也希望你吉人天相,可以化险为夷。”

叶露低笑,眼前的这个女子,果真如她所言,长大了不少。

记得当初左翼是如何批评她的,说她就是太得瑟了一点,而今,她成熟了,今天来找她说这一番,只怕她是经过深思熟虑,觉得对她又有帮助,才过来的吧!

这个女子如此的记恩,真是令人赏识。

“既然姐姐都已经说我们是干姐妹的关系了,我也不好拿乔,姐姐你以后若是有何难处,我若能帮忙,自然是尽力的。如果不介意,叫我一声露露吧!”

王雪俐眼角一弯,也不扭捏了,落落大方地接受了。“那好,露露,以后就叫我俐俐吧,我家里人都这样叫我!”

“俐俐!”叶露淡淡含笑,轻声唤道。

今天,她失去了,也得到了!

有失有得!

人生似乎就是一个如此的大循环。

所以,失去了觉得痛悔,得到了觉得高兴,都是人之常情!

但,别较真!

得失人生嘛!

所以,冷阳,我会尽快放下你的。

两人絮叨良久,一起离开。

咖啡厅外,那白衣而立的男子,很难不令人注意。

路人的纷纷侧目,他都可以泰然自若,习以为常的令人忍不住地多看他一眼。

初时,叶露只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在M国,她已经受过太多那个恶质男子的戏弄,现在看到白衣造就的衬衫,恍惚之时,想起那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男子,还是下意识地暗道庆幸,总算是只有十天的主仆关系。

但是,这世上所谓的眼花,有些时候,都是在自欺欺人。

叶露细瞅下来,大概可以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尤其那个人竟然对她微微一笑,顷刻间,仿佛上千瓦的电力袭来,让她自知不好。

这个向来神出鬼没的人,竟然会来这里了。

不太妙的预感!

挥手告别了王雪俐,目送她开车而去,甩头,叶露朝与白相反的方向急速而去。

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戏谑的声音:“女奴,你这行为,真是太令人心寒了。才几天没见,你就这么冷淡啊!”

叶露权当自己已经耳聋,继续往前走,希望他见此,可以识趣地走自己的路。

可是显然白的脸皮够厚,也容不了别人这么不给他面子。

“女奴,赶着去投胎啊,走的这么急!”冷声嘲弄着,叶露的一只胳膊已经被他给拽住。

不是很紧,但是却被他很有技巧地握住,她动弹不了。

回头,叶露翻了翻白眼,无奈地叹气:“实话说,我真的打算忽略你的存在,可是,你的不识趣打乱了我的计划。”

白眯眼一笑,没有被她的冷淡和可以疏远惹恼,在M国这些天,他大略可以摸清这个女奴的性子,有时候,她会干脆的,让一贯厚脸皮的人,都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仿佛这个世上真的没什么可以让她惧怕的东西,所以,可以放肆地口无遮拦、畅所预言。

白耸了耸肩膀,一副痞子样。“没办法啊,我这次是专门为了你而来,怎么可以让你走呢。嘿嘿,小女奴,要唐突了,以后多多指教吧!”

她哼了哼。“都说了,我讨厌你把人当作玩具的样子。你要玩,可以,别来惹我,我不想奉陪!”

“火气蛮大嘛。”白挤眉弄眼,恶意刺激她:“家里闯入了一个跟你抢人的大美女,也难怪你一副更年期提前到来的样子!”

叶露微微一愣,没想到他随便说说就可以刺中要害。想到这人的身份,如果他有心,还真的很难有他不知道的。

显然,他是有备而来的喽!

哼了哼,叶露撇嘴:“你这人说话的口气真臭,一点都不留口德。”什么更年期提前到来,形容的也太恐怖了一些。

白收了手,无辜地把手一撇:“难道我形容的不对吗,我看到你,就只能想到这个形容词!”

叶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自己知识水平有限,就别出来乱现,会让人看笑话的。”

“如果能够博得佳人一笑,我甘愿做小丑!”

此人无赖起来,真的是让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偏偏他又长的俊美无双,更是有些让人拿他没办法。

街上的人纷纷拿眼睛瞅着他们俩,他愿意成为供人赏玩的小丑,她可不愿意。

扫了一眼他刚才靠着的那辆车,时尚的银灰色,因为他这个驾车的主人,少了冷感,多了些狡黠的意味。

她突然想到了可以用一种动物来形容这个男人——银狐,看似文雅高贵,实则狡诈多端,必要时,可以撕破那温雅的表皮,暴露野蛮凶残的天性。

一个不可多得的珍稀物种,不知是她幸运还是倒霉,碰上了他,貌似,还被他给盯上了。

“你的车?”

白点头。

“你若是想跟我谈谈,那么就麻烦找个幽静的地方,大街上,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聊天的地方。”

白有礼地伸手,“那么,小姐,请上车吧!”

他提前往车门边走,一点都不担心叶露会趁势拦车走人。

打开车门,白侧身而立,扬着迷人的笑容看着叶露,破碎的阳光透过叶子的间隙撒在他的身上,很帅,也很令人心动,旁边的许多女子都看的失了魂,忘了走动。

她想,如果这个人的个性不要那么的恶劣,到不失为一个会令人趋之若鹜的金龟婿。

“叶露!”白扬了扬眉,眼中闪过一丝流光,很是绚烂。

叶露低应了一声“嗯?”。

“中国有句古诗是这么说:落魄时节又逢君!见到我,你可欣喜若狂?”

她又愣了一下!

落魄时节!

心中微微刺痛,强压下,没好气地驳回:“就这么点穷墨水,你也好意思穷显摆!”

低头,弯身,钻入了车里。

车门被轻轻地关上,门外的男子嘴角含笑,不知道他是在高兴什么,总之,不太令人反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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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世家的半路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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