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难放下3
077难放下3
她觉得自己一下子就掉到了冰窖里,原本因为一层羞意蒙上粉色的脸蛋,立刻变得煞白煞白!
脑中,疯狂地想着许多冰冷的词汇:黑社会……大哥大……背叛……抓奸……杀人……尸解……沉江……
“露露,怎么了?”张明宋担心地推了推她。
“啪!”惊吓中的叶露,飞快又狠厉地给了张明宋狠狠一巴掌,那巨大的声响,估计连远处坐在车里的冷阳,都可以听得到!
不可以,不可以让冷阳伤害到宋哥!
脑中突然闪过的念头就是:冷阳是个黑社会大哥,他会用最为黑暗和血腥的手段来惩治惹到他的人。他看见他的妻子被人亲了,他一定会对这个人下手的……他警告她不许背叛他的,他会对宋哥不利的……
不行,不能让冷阳对宋哥下手!
打他,狠狠地打他,表现地她好像是无意间被他给冒犯,所以要打他一巴掌惩戒回去。
不能让冷阳出手,绝对不能让他出手!
张明宋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看着叶露,捂着自己被挨打的右侧脸,冷阳给的淤青尚未彻底消去,而今,她又雪上加霜,给了他一巴掌。
“你走,你给我走!你既然有许洁了,就别来招惹我!我警告你,我最讨厌别人脚踏两只船了!”
掌心隐隐作痛,都说打别人多痛,自己这手也会有多痛,因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是相等的。她能够感觉,宋哥此刻的脸,该会是如何的痛!
可,她又能如何?
她身不由己,她已经不是自由人了,做什么事情,都不能随心所欲了啊!
他现在说喜欢她,又有什么用?!
晚了!
已经晚了!
“走啊,你走啊!再不走,难道还要我再给你一巴掌不成?”叶露脸色煞白,这句话,喊的有些声嘶力竭,听着,宛如刀刮过心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一下子让张明宋蒙了!
他不明白,刚才一切都不是挺好的吗?明明,他和她互相喜欢,心意相通的啊!
“露露,你……”
“闭嘴!”叶露高喝,阻断了他要出口的话。“你再不走,我可要我的男人出来赶你走了!你也不想再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吧?”
叶露说这话,心都在淌血。她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多么的侮辱人,听着好像是她在瞧不起张明宋那副任人宰割的孬样。可是,谁能知道,她这样说,都是为了他好?
张明宋总算是从叶露的话中听出了些端倪,顺着叶露的目光一看,他就看到了那车里坐着的熟悉的面孔,刀刻一般无情的脸庞,没有一丝正常人该有的暖意,冰冷的眼神,就是隔那么远,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令人胆颤的寒气!
叶露趁机挪步,躲到张明宋侧旁,躲过了冷阳的视线,作势推张明宋离开的时候,低低地出口祈求:“宋哥,求你,快走吧!”
猛然间,张明宋也有些做贼心虚,那份心情,就好像自己和一个有妇之夫偷情,却被他的丈夫当场给抓到一般。
于是,他深深地看了叶露一眼,大踏步离开。
他不能逞匹夫之勇,给露露制造麻烦,他已经为自己一时的头脑发热付出过不能探望她的代价,这一次,绝对不能再这么鲁莽了!
因为,他不知道对手的底细!
他得等,等明白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之后,才能英勇地出击,把她给抢回来。
叶露没有看着张明宋离开,她把目光对准了冷阳!
头一次,对上那冰冷充满寒气的脸,她害怕,却又不怎么害怕着。
心境——一阵地悲凉!
两样对视,同样是黑色的眸子,宛如两个黑色的磁石,以为可以交接,却不料是相互排斥着的。明明两人相隔不过百尺,却感觉——阻隔天涯!
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胸口都痛了才停止,憋着,缓慢地吐出,开始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进。
“你怎么来了?”平淡的语气,随意的询问,宛如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他也很配合,只字不提刚才的事情。“星星第一天上幼稚园,我来看看。”
那么,他来了有多久了?
看见了多少?
又知道了多少?
双腿有些发软,心已经开始发凉,日头又有些晃眼,她略微摇晃了一下,差点都站立不住!
定了定神,绕过车的另一边,她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有什么事,还是在车内解决比较好,外面人来人往,她丢不起那个脸!
他什么都没说,看着窗外,一身的冰冷,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他迟迟没有什么表现,她懒得猜测和等待,身子一软,靠在了后座上,闭眼,打算休息。
他猛然转身过来,让她立刻睁大了眼睛,戒备地看着他。
终于打算要教训她了吗?
他伸手,抽出放在后车位窗边的纸巾,粗鲁地在她唇上狠狠擦过。“擦擦,脏死了!”嫌恶的语气,可以瞬间把人给刺透!
将纸巾狠狠地仍在了她的脸上,他扭过身子,继续冷脸看着窗外,宛如窗外有什么异常动人的事情在上演一般。只能从那微微眯起来的眼睛里,可以看出,那没有完全掩藏住的狠绝!
几近是颤抖地伸手,捡起他砸给她的纸巾,轻轻擦着,屈辱,宛如浪潮一般,汹涌而来!
脏!
他嫌弃她脏!
她被亲了这么一下,他就说她脏!用那么嫌弃、不入眼的语调说她脏!
听涵跟那么多男人交际,他怎么不说她脏?慕青有那么多入幕之宾,他怎么也不说她脏?他亲过那么多女人,怎么也不嫌他自己的嘴脏?!
咽下苦涩和悲伤,慢慢地将嘴仔细地擦了一遍,将纸巾缓缓地放下。
“还没擦干净,继续!”冷漠的声音命令着,却根本就没看她一眼,依然瞅着窗外!
车内的司机,两眼正视前方,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就当自己是个木头人。
可是叶露知道,司机是什么都听得见、什么都看得见的。
面对第三者的在场,他冷漠的命令,她不能抗拒的难堪,不止是多了一倍!
重新拿起纸巾,再擦!
在她再度松手的时候,他冰冷的声音又继续了:“再擦!”宛如金属一般,没有温度!
她深吸一口气,这一次,绝对不手软,发了狠一般地擦拭自己的红唇,直到——缕缕的鲜血,溢出那被用力擦得红肿的唇瓣,她却还是像没看见一般的,自虐一般地擦着。
他不就想看她这样吗?!
行,她绝对配合!
“够了——”口气平淡的就像凉白开一般,没有愤怒,更别提什么疼惜!
果然,要见血才可以!
叶露冷嘲,放下了纸巾,任凭那鲜血在唇上聚堆,散发触目惊心的美!
闭眼!
如果无法出声抗议,那么至少还有选择沉默的权利。
安静,一直很安静!
她在安静,他也在安静。
这份安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压抑,窒闷,让人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她给了张明宋一巴掌,她也不知道冷阳还会不会想到要对付他!
再一想,自己也只不过是被人吻了一下,而他的前两个妻子都跟男人上床恶劣,自己这个,似乎也只是小菜一碟,入不了他大人的眼。
如果,她以为她把自己的嘴唇擦破,就算是这件事情的了解,那么显然,她是大错特错了。
当晚,躺在冷星的床上睡的好好的她,却被他给突然抱走,她突然意识到,惩罚,还没有真正的结束。
这个男人,果然恶劣的一如她的想象!
“我伤还没好?”怕吵醒冷星,出了冷星的卧室她才不满地低喝。
他冷淡地撇唇:“无妨!”
于是,她更加知道了,大势已去。
被放在了床上,她也不挣扎了,躺着,就当自己现在已经死了,是一具不会做出反应的尸体了。
她实在不能明白,一个人,他可以白天那么冷酷的对待你、侮辱你,为何,却又会在深夜,对你做那么亲密的事情!
既然嫌弃脏,为何还要碰她!
是,她很在意,很在意白天他对她的那份嫌弃!
是,她对他怨恨,从一开始就怨恨,怨恨他让她陷入这种进退维谷的境地,失去了一个普通学生应该拥有的美好而张扬的青春,那么早,就被一个人给捆住,还不是她希望的那个人。这份怨恨,虽然随着与他的相处,感觉到他偶尔的善意而慢慢地淡下,但是,一直存在着,只需要某个契机,就可以爆发,前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以压倒性的胜利,战胜对他的那些零星的好感。
他俯下头,她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即使是再肮脏的嘴唇,也有拒绝人的权利,躲开!
他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冷声嘲笑:“怎么,还想着为他守身如玉不成?”
一片黑,房间还是没开灯,他的眼很冷,很亮,是像星星那种的亮,再亮,可是也是没有温度的。
他有的是力气让她臣服。
男女天生的不公平,让她可以躲避他的吻一次,却躲不过第二次。
他在她唇上轻舔,一开始表现的很是温情脉脉,但是她知道,那只是假象,身上的这个男人,最会用温柔的假象来骗人了,他的本质,是万年的寒冰,而且,还是那种周身布满了冰芒的寒冰!
果然,他突然凶猛了起来,狠狠地啮咬了她的唇瓣,本来就没愈合的伤口,顿时又开裂了开来,铁锈味,立刻传入她的口中。
出血了!
她的脑中闪过这个念头,那个讨厌的男人宛如贪婪的小兽一般,凶猛地舔噬着她唇上的鲜血。
愤怒,无奈地愤怒!
挺尸状的念头改变,伸出食指,划为黑山老妖,指甲不算很长,但是也足够在男人的背上划出一些血痕。
他让她见血,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于是,他的动作更暴烈了,动作更加迅猛了,偏偏,有时候,又会展现那伪装的温柔,双重夹击,务必要她对盔卸甲。
显而易见,他是个一个调情高手!
所以,被吊着,不上不下,想要高氵朝却不能高氵朝,想要退却热情他却还在那边不允许的煽风点火,身子一阵空过一阵,饶是她信念坚定,也禁不起这层折磨。
“说,我是你的谁?”不让她得到解脱,就是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从一开始地咬唇不出声,不做回答;到后来的放弃,出声回答,却都被他否决,老公不对,孩子他爸不对,大哥不对,夫君也不对……,她都快要被他折磨疯了,十个指甲,已经在他身上划了n多道血印。恨得牙痒痒的,只觉得趴在自己身上,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蓄势待发,分明也在受着欲望折磨的他,却就是不给她个痛快的男人,简直是个变态!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答案,说……你说啊!”她怒了,用情事来逼迫人,太卑鄙了吧?!
他估计也快忍不住了,好心地,但阴阳怪气地给了她一个回答。“答案,就是你上午说的!”
叶露忍不住地在心底咒骂:这个死人,这个变态,这个臭男人,她就知道,小肚鸡肠的爱斤斤计较。白天在手下面前表现的宽容大方,晚上就来床上对付还是受伤的她!
没人性!
该挨千刀的!
但是,上午她说什么了?
你再不走,我可要我的男人出来赶你走了……
Shit!
“男人……哈……我的男人……”
话刚落,他阴阴的笑了一声:“恭喜你,答对了!”
同一时刻,凶猛地进入了她,疯狂地攻城掠池,容不得她多想,就只能随波逐流……
一晌贪欢,他宛如一个怪物一般,神清气爽地走了,她累死在了床上,已经彻底失去了对时间的感觉,巨大的疲惫,是上等的温床,让她即使雷声在耳,都不能醒过来。
日落西山,她才醒来,可是一天就已经这样过去了,她根本就没有出这个大宅院的机会。
对此,他估计是满意的。
她已经无语了,想起他,就是恨得咬牙。
原因无他,腰酸背痛,她能忍;双腿虚软,下床走路就像瘸子,她也能忍,可是,她就是不能忍受那满满一脖子的吻痕,这让她怎么出去见人?!
“臭男人,你是属狗的啊!”
忍不住地高骂,还是选在一个他不在的时候,因为没那个雄心豹子胆!
在当天晚上,吃了饭又睡了一天,精神刚刚才振奋了一点的她,又被他压在身下做某种剧烈的热身运动的时候,她立刻下了一个决定,无论如何,她明天必须要走,回学校寝室去,她绝对不要跟一个凶猛的、毫无节制的淫兽呆在一起。
他只规定了她周六周日必须回来,她明天走,他也不能对她怎么样!
不用她自我提醒,第二天,她还是要走的。
因为,有人来找她了。
一个绝对意料之外的人——许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