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桑夫人名扬“皇朝”
第二百零三章桑夫人名扬“皇朝”
桑玄月可不知道李毅想到了什么,他只关心昨晚她看见了什么。既然有心启发,那说话自然不会跑题了。
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当心下属们眼拙,眼亮心明的人早大有人在。但并不所有人都会因旁人雪亮的眼睛而欢欣雀跃,丁薇就是这样的少数人。她不知道怎么对一大早守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的文梅解释,她问起的自己与桑玄月的关系,几次琢磨着开口,眼前都闪过“皇朝”下属医院院长千金——自己同学的脸。
她很想否认自己和桑玄月的夫妻关系,但院长千金曾听过庆典主持人介绍“桑玄月及其夫人”,她只能不住地叹气。
文梅急得大眼瞪小眼,她看了眼丁薇周围办公的同事,心急火燎地拽着她走出了办公室。这才刚来到转角僻静的角落里,便匆匆开了口:“你这家伙也说句话啊,知不知道现在‘皇朝’满城风雨!”
丁薇错愕地看着文梅,默数着昨晚出席过的“皇朝”同事:李毅、王宪章,好像没有其他人啊。她声音有些颤抖,但终于还是开了口:“我们集团的人都说些什么?”
“拜托!”文梅真的输给自己的好友了,难道她都不走正门进单位吗?一点都没看见集团进门那大屏幕播放的昨晚庆典花絮吗?这家伙还真是和从前一样,脑海里都是浆糊,对周围的事完全后知后觉。
丁薇不敢置信集团的大屏幕竟然在这时候修好了!看来昨晚睡不着觉,还真是有原因的。她来不及为自己的料事如神而庆功,也顾不得文梅那狐疑的眼神,拔腿向桑玄月的办公室冲去。
只是抵达桑玄月办公室的,却是两个人,桑玄月还未将烦人的王妮娜打发,就看见了破门而入的丁薇和文梅。
桑玄月看着丁薇铁青的一张脸,赶紧站起身,是谁让自己的小女人情绪波动这么大?难道是文梅?不太可能。他刚想开口,那麻烦的王妮娜就发出了让人生厌的声音:“桑夫人,我们还真是有缘。”
跟在丁薇身后的文梅双手握紧了拳头,她敢确定丁薇就是这个不明来路女人口中的桑玄月妻子。但是,丁薇从来对自己只字未提过。她还记得丁薇半年前说过的那句“谈恋爱,我会第一个告诉你”,桑玄月是结了婚的男人,那丁薇什么时候和他谈的恋爱?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桑玄月在文梅的狐疑中,迎到了丁薇跟前,伸手理理她额前的碎发,口气亲昵地问:“怎么啦?”
丁薇一把抓住桑玄月的爪子,瞟了眼跟前的王妮娜,欲言又止。这个时候,她已经焦头烂额,若是再搭上这嘴巴不饶人的女人,自己还招得找不到东南西北。
桑玄月见丁薇逼红了脸,冲愣在门边的文梅招招手:“麻烦你陪我夫人坐一会,我送位客人离开。”
文梅打了个寒战,虽自己猜到了两人的关系,但听堂堂总裁脱口而出“夫人”二字,还是适应不了。她机械地迈着双腿,走到丁薇跟前:“小薇,我们······休息一下吧。”说着,指指一旁的沙发。
桑玄月冲目光呆滞的丁薇鼓励地笑笑,转身对那难以打发的王妮娜做了个请的姿势:“林夫人,我妻子身体不适。”
王妮娜轻哼一声,不得不跟着桑玄月向外走去。
心潮起伏的丁薇坐在沙发边,她理不清头绪,为什么事情发展得如此突然,让自己措手不及。她紧紧地抓着拳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她现在最想有个人能告诉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可脑海里闪过的脸,却是桑玄月。他能处理得了吗?难道一切能恢复到从前?她几乎咬破了嘴唇,可一丝痛感都没察觉。
今天意外地解析了桑玄月和丁薇关系的文梅,扫了眼旁人难以轻易进入的总裁室,丁薇还真让自己吃惊。最初自己听见院长千金那些话,只觉得那是她眼拙,可不到十个小时,验证全部后,她却惊讶得无语了。
其实这种惊讶,李毅昨晚就开始了,她陷害的是总裁夫人,想必桑玄月给自己半年的机会,只是为了让自己那受陷害的事不要轻易曝光。毕竟“皇朝”的女主人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人关注,私了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今早那通电话,桑玄月含沙射影地夸奖自己昨晚穿的礼服,不就是侧面地让自己回忆宴会的场景吗?她坐立不安,平日轻易就能处理的文件,今天却一筹莫展。
面对如此纷乱的一切,最泰然处之的,就数桑玄月了。他也承认,这场公告天下的桑夫人举动,做得过于猛烈。但有些事,大刀阔斧也不失为一种良策。
既然自己是已婚男人,夫人又是自己中意的女人,那婚姻大白于天下也就是迟早的事,现在所做的就是过程中的一个步骤而已。
他连骗带哄地将王妮娜塞进了车,这可是表现丈夫责任与担当的时候,不相干的人理应赶到一边。他计划着种种与自己的小女人沟通的话,可就在推开自己办公室大门的那一刻,深深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启枫,薇薇呢?”
启枫耸耸肩,指指沙发上的不雅血迹,轻声说:“她肚子不大舒服,文梅带她去宿舍了。”
桑玄月哈哈大笑,自己的小女人总是那么让人啼笑皆非。他冲启枫招招手:“坐,我们谈点正事。”
启枫就是为正事而来的,他带了一大堆的公务,搁在桑玄月的桌上。还未等桑玄月开口,就霹雳巴拉地汇报起来。
桑玄月听了个开头,急急忙忙地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难道你没听到些风声吗?”这么精明的家伙,今天怎么后知后觉?
桑玄月什么开始打听小道消息了?这段时间,集团的公务堆积如山,他不到上班时间,就坐进了办公室,这会才将公务处理到一段落,送来请桑总批示。“桑总,这些风声有什么特别之处?”
桑玄月笑眯眯地点点茶:“午饭时,肯定全‘皇朝’都在议论我夫人是谁了。”
启枫倒抽了口凉气,难道昨晚那场舞会,让丁薇的身份曝光了?他昨天看到那么多的同仁,就为这丫头捏了把汗。他一直都期盼着这小两口修成正果,可三级跳的进展速度,还着实让四十出头的他,有些适应不了。他脑海里闪过丁薇走出办公室时,一脸焦虑的模样:“桑总,桑夫人好像有点紧张。”
丁薇哪里是有点紧张,她的神经都绷到了极致,缩在文梅床上的她,有些瑟瑟发抖。原本还没想过事情闹出来,同事们会带着有色眼镜看自己,刚走进文梅宿舍,巧遇了昔日的朋友,她们脸上那些惊讶,弄得自己越发局促不安起来。“文梅,你理解我吧?”
文梅摇摇头,这家伙都没说出句正常的话,别说理解,连听都听不懂。她一屁股坐到丁薇身边,开门见山地问:“跟我讲讲,你结婚多久了?怎么搞得像特务工作?”
丁薇挠挠头,大概自己结婚有四个月了吧,她记不清楚了。那日子是撞来的,又不是挑来的。自己结婚是因为弄丢了文件,这个理由能说吗?她愁眉苦脸。这个事,还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唉声叹气中,她选择了中庸的回答方式:“我大概是七月结的婚,结婚的理由比较特殊。我对桑总,只是有些好感,或许算是好感吧,你相信我。”
丁薇的话等于没说,文梅的脑袋被搅得更糊涂。她记忆中,桑玄月和刚才在办公室遇到的那个女人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她定睛打量着自己的好友丁薇,要身材,没身材,要相貌,没相貌。杰出的桑玄月是看上了她哪一点。脑海里一个念头闪过,她猛地一惊,使劲抓住丁薇的手:“小姐,你不是有了吧?”
丁薇挫败地甩开她的手,自己刚才还问她借了条裤子,她居然问出这么愚蠢而没有生理常识的话,不得不提醒道:“我还是姑娘。”
话刚落音,宿舍门口便响起了敲门声。文梅刚刚侧头问了声:“谁?”就听桑玄月爽朗而嘹亮的声音响起:“小文,我们薇薇在吗?”
启枫第一次发现桑玄月有绝对处事不惊的大将风度,先前陪他走过聚集同事们的楼道。他都能感受旁人的窃窃私语,而桑玄月却一脸镇定,泰然处之。
启枫细心观察着桑玄月与丁薇的相处,这两人虽年纪有些差异,但性格却是极为投缘的。丁薇一副小孩子模样,却总能引起桑玄月的兴趣。而平日里,略显大男子气的桑玄月,他的一举一动,也能影响丁薇的情绪。
“启枫,今天你辛苦点。薇薇心情不好,我陪她先回去了。”桑玄月扶着丁薇的腰,带着她离开了文梅的宿舍。
桑玄月陪着夫人离开,留下了知情人启枫,面对集团同仁的各种各样随时随地的、关于两小口的问题。
最让他吃惊的是,来自丁薇曾经上司李毅的话——“桑总和他夫人,是在标书失窃前,还是失窃后,结婚的?”启枫当然不能透露桑玄月结婚的内幕,仅以一句“爱了就结了喽”搪塞了过去。
不过,今天也有为丁薇高兴的人,他大力地在启枫跟前推崇了丁薇一番:“我看小丁就是个才女,桑总选她一点都不稀奇。工作又努力,人又乖巧······”启枫很佩服他的眼神,也很佩服这种简简单单的思维。
当然,启枫还有极为重要的事要做——将这小两口婚事曝光的过程,对远在爱尔兰的李佳详细地汇报了一番。
李佳听得眉开眼笑,恨不得立即就订好机票,回国给儿子和媳妇举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启枫,小薇身材和你发来的照片没有什么变化吧?要么,我先给她把婚纱运过来?”
启枫接听着电话,直翻白眼,这母子俩虽说远隔重洋,平日里接触甚少,但性格还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就在他好说歹说,尽量打消着李佳这过激的行动,而那让他忙碌应酬了一整天的小两口,也在房间生着闷气。
桑玄月就是弄不明白,这女人怎么这样奇怪,既然结了婚,不管婚姻是一天还是一年,大白天下都是很正常的事,怎么连午饭时她最爱的红烧肉,都提不起她的兴趣。他与丁薇背对着背坐着,一声不吭。
其实丁薇也知道自己饥肠辘辘,但她还是懒得动,吃饱了也挽回不了婚姻曝光的事实。她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自己是喜欢桑玄月多一点,还是夏斓多一点。她承认,自己对桑玄月的依恋多一些,会不会是生活在一起,习惯成了自然?而夏斓,是自己梦想的那种白马王子,阳光、洒脱、温和,可怎么都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她也弄不明白,是不是自己根本没和他们任何一个进入恋爱期,她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两人,自己对他们的印象和感觉,可又不知如何开口。
悦耳的铃声打破了房间里的沉寂,那在医院里听同事们谈起总裁夫妇话题的夏斓,一下手术,便给丁薇拨来了电话。“小薇,你在哪里?我跟同事调了个班,我们一起吃晚饭。”
丁薇叹了口气,现在的她就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想想该如何面对那办公室里的十来个同事,继续上班,继续拿薪水。她拒绝了夏斓的邀请,已因心情的不稳定,而领了几天桑玄月特批的带薪假期。
这个难得的空档,丁薇原本打算到木材厂好好地适应业务工作,但被夏斓代为通知,说是最近厂里成品木料供不应求,暂停新业务的开展。她当然不会知道,这是夏斓问表姐硬讨来的假,以便她调理心情。
吃了睡,睡了吃,有钱有时间,这种逍遥的生活,曾经对于丁薇来说,是梦寐以求的。可真正如此过日子,她着实感觉自己像个白痴。她这个星期不能再回爸爸那了,因为父亲都问他,怎么这么空,一坐就是大半天。她决定找点事情做,哪怕是整理整理自己的私人物品,也是打发时间的好办法。
衣柜没什么好整理了,女佣整得已经很清楚了。自己的书本就那么点,桑玄月码得好整齐。她琢磨着在房间里兜了一圈,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首饰盒可以打理。
猛然间,她来了兴致,桑玄月不是给了自己好多戒指吗?自己这段日子太忙了,都没有时间仔细地挑选,她看了眼自己的手,虽然谈不上修长,但也还算纤细,经过自己精心装扮,一定能有不错的效果。她也不一定会戴着戒指出门,可她还是希望挑一枚桑玄月所送的戒指。懒得思考理由的她,拉开了化妆镜前的抽屉。
天!招贼了!怎么空荡荡的!她不死心地将整个抽屉拉了出来:粉饼、眼影、毛刷子······唯一的首饰,就只是那枚结婚戒指。
她焦急地站起身,无意却将抽屉打翻了,稀里哗啦地物品散落了一地。她扫了眼地上散落的杂物,也顾不上收拾,垫着脚尖,连蹦带跳地来到床边,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直接拨打了桑玄月。
“喂,薇薇吗?你起来了?”
丁薇闷哼一声,我又不是猪仔,她伸手扭扭自己的小蛮腰,哦,长肉肉了。“我想问问,你送我的那些戒指呢?”
桑玄月挑了挑眉,这丫头还真是有才气,都是哪个年月的事了。这会是什么事情激发了她的热忱,将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翻了出来?“你不是不喜欢吗?改明我带你去欧洲时,为你重新选一枚。”
欧洲?丁薇忽然对那戒指不感兴趣了,她脑海里只有一个问题:办护照要多久?这通电话,直接从戒指,变为探讨欧洲的风土人情,嘀嘀咕咕地说了良久。
桑玄月直到放下电话,嘴角还挂着笑意,这丫头不上班也挺好,自己出差也能带她去兜兜,增长些世面。只要她高兴,一切就由着她吧。
桑玄月还真的让他的小女人随心所欲,要求休假,就有了带薪假期,申请复工,二话没说地便将她带到了集团。
丁薇作为桑夫人首次在集团正式露面,立即引起了轰动。她虽在这里上了好几个月的班,但还是有很多人不大熟悉,她不大能叫出别人的全名。就在从大门口走到办公室,这不足十分钟的路程,也有不计其数的人对她微笑,殷勤地招呼道:“来了?桑夫人。”
丁薇一路小心翼翼地纠正着自己不良的行走姿势,有种陪同桑玄月参加宴会的感觉,此时她的状况可以用四个字来描绘:举步维艰。
她推开办公室的门,王宪章诧异地看着她:“桑夫人,您是回来工作,还是······”
丁薇重重地叹了口气,焦点中的她扫了眼焦点中的同仁,勉强地笑了笑:“还是叫我丁薇吧。”
这天早上,若不是办公室里坐满了人,她会以为自己回到了助理办,再次成为了启枫的秘书,因为太闲了,具体地说,是她太闲了。分配工作的单子,越过了她的身边,转进来的电话,都有人比她先一步拿起,就算她接听起来,也有同事会及时为她代为处理。
还未到吃饭时间,无聊透顶的丁薇,就决定出门溜达。每个办公室,都那么忙,每个人,都被繁杂的公务,压得紧紧的。只有她,无事可做,这样的她,决定去看看让她如此清闲的男人——桑玄月。
只是她不知道,桑玄月今早不仅要处理成堆的公务,还得要应付那送不走的女人王妮娜。
她刚伸手附上总裁室的门把,就听身后响起了李毅的声音:“桑夫人。”
丁薇眨了眨眼,她今早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时,都不知道她们叫得是谁,现在已经基本能够适应了。不管心里如何疙瘩得厉害,她总是能够及时回应问候者的话。她活动了下脸颊,努力挂上桑玄月培训过的那种微笑,转过身来:“李经理。”
李毅看见丁薇,第一次感到心里惶恐不安。她不清楚丁薇是否知道陷害她的人是自己吗?她很想问,却不敢轻易开口,她小心洞察着丁薇僵笑的脸,揣摩着那笑容背后隐藏的秘密,最终她选择了句无伤大雅的话:“今天来上班?”
丁薇轻“嗯”一声,这不是问题的问题,今天一个早上,她都用这一个字来回答的。她看着李毅欲言又止的表情,耸了耸肩,她怎么这样奇怪?耳边回响起同事们的议论,自己休假的日子里,李毅曾几次三番,到售后服务中心问起自己是否会回集团上班。听到这些的时候,丁薇还以为李毅有事找自己。可今天见面,她只是问候了一声,让丁薇有些纳闷,算了,还是找桑玄月吧,让她帮自己处理一下目前麻烦的近况是关键。
桑玄月看着推门而入的小女人,疑惑地抬起腕,扫了眼时间:“薇薇,还得等我一下,我们再去吃午饭。”
坐在桑玄月对面的王妮娜不满地瘪了瘪嘴,自己被晾在这里,足足两个多小时,说十句,桑玄月也懒得回答一句。这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一进来,他却如此殷勤,她轻哼了一声,一点审美观都没有。她真为桑玄月惋惜,曾经是时尚焦点的他,今天也落到了这个田地。
丁薇今天心情本就不大好,看到了这种多余的人王妮娜,更是没了精神。她走到饮水机边,给自己沏了杯茶,灵光一闪,来到桑玄月跟前,伸手附上他的肩,“斯文礼仪”地喝起茶来:“玄月,我们中午去吃意大利菜。”丁薇说着,心里直发毛,她一次都没吃过那东西,只是拿来气气桑玄月的过期女友王妮娜罢了。
桑玄月微微一惊,意大利餐馆离“皇朝”足足一个多钟头的路程,不由心里发毛。
王妮娜最喜欢就是吃意大利菜,她盯着喝茶的丁薇,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秘密——丁薇没有婚戒。她不敢相信,作为桑夫人,竟然没有戴戒指出门。她懊恼自己未带鸽子蛋大小的钻戒出来,否则就可以将她活活气死了。
王妮娜抬起自己的芊芊玉手,就这枚珍珠戒,也足以让丁薇呕一阵子了。她故意将手放到桑玄月的办公桌上:“桑夫人,我每次来都能遇到你,看来我们有缘啊,有空一起去聚聚吧。”
丁薇刚想拒绝这麻烦女人的邀请,就听桑玄月温婉的声音响起:“薇薇,你到沙发那边坐一会,我尽快忙完,带你去吃饭。”丁薇有些迟疑,沙发边?那不是又要和某些人坐在一起,别说相处,就算听见王妮娜的声音,她都会鸡皮疙瘩落满一地。
王妮娜首次展示自己的珍珠戒指,没有引起注意,这会她想到了新的方法。她故意伸出戴着戒指的手,拉着丁薇。
功夫不负有心人,丁薇刚想取下王妮娜的手,意外地发现了王妮娜手指上的珍珠戒指很眼熟。这不是当日桑玄月送戒指时,凉伯选中的那枚吗?镶嵌珍珠旁边的那个精美的小勾,当时让她记忆特别深,一直担心会勾破丝袜。
她跟着王妮娜向前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问桑玄月:“玄月,上回你送我的那些首饰,是不是你移到其他地方了。”
桑玄月处理着文件,心不在焉地回答:“放到更安全的地方了。”朋友的保险柜里,自然更加安全。他哪里会知道,这朋友的生意,怎么就做得这么巧合,居然就卖给了追求时尚的王妮娜。
走到沙发边的丁薇,却没有坐下,她琢磨着桑玄月的话,他的那个朋友是王妮娜吗?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丁薇目不转睛地盯着王妮娜手上的戒指,这可美坏了王妮娜。她那日从朋友店里买来这戒指,就听店主说,这是他妻子设计的,目前为止,只打造了这么一对。还害得她连折扣都没弄到,如今想想也值了。
王妮娜挪了挪身子,尽量摆出了个妩媚的姿势,坐到沙发边,开始了自己的胡诌:“这戒指,只有一对,桑夫人若是喜欢,改天有空,我带你到我朋友那里,去选选其他的。”
只有一对?丁薇微微一愣,她原来还以为这是批量生产中的一枚,桑玄月和王妮娜只是无意中挑了同一款式。现在看来,有内幕哦。她心里开始不舒服,恨不得将那戒指从王妮娜手中拔下来,去质问桑玄月这是不是从自己的化妆柜里取来的。
不过,她立即否定了这个粗鲁的做法,太损风度了。她站起身,整整衣服:“玄月,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忙吧。”
桑玄月听见自己小女人娇声娇气的声音,刚抬起头,就迎上了她怒视的目光。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怎么说变就变?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他赶忙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