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刀王

第○十一章 刀王

一团金黄的雾气,将一把长约三尺、宽约五寸的宝刀笼罩其中,看不清宝刀的形状,却透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兆秋息抚摸刀身,缓缓道:“这把‘一点浩然气’,乃神圣界铸造大师干将,为好友苏大学士所铸,既有对他的勉励,也有对他的激赏。

当年,苏东坡贬居黄州,去到好友张偓佺建的快哉亭,被周围壮阔的山光水色所迷,写下一首:

……落日绣帘卷,亭下水连空。知君为我新作,窗户湿青红。长记平山堂上,欹枕江南烟雨,杳杳没孤鸿。认得醉翁语:‘山色有无中。’一千顷,都镜净,倒碧峰。忽然浪起,掀舞一叶白头翁。堪笑兰台公子,未解庄生天籁,刚道有雌雄。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这首词波澜起伏、跌客多姿、大开大合、大起大落,熔写景、抒情、议论于一炉,既描写了浩阔雄壮、水天一色的自然风光,又贯注了一种坦荡旷达的浩然之气,展现出词人身处逆境却泰然处之、大气凛然的精神风貌,充分体现着苏词雄奇奔放的特色。

尤其是‘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这一豪气干云的惊世骇俗之语,似在昭告世人:一个人只要具备至大至刚的浩然之气,就能超凡脱俗,刚直不阿,坦然自适,任何境遇中都能处之泰然,享受使人感到无穷快意的千里雄风。

有感于此,干将特意铸造此刀,赠给苏大学士。三年前,我好不容易才从东坡兄的手上获得此刀,今日借花献佛,送与谷主,聊表心意。”

灵风:“既然‘一点浩然气’如此珍贵,刀王又是爱刀之人,今日竟然舍得割爱,想必那个叫奔雷的家伙更值钱吧!”

兆秋息:“刀虽然珍贵,毕竟只是我的私人物品;而是否得到奔雷,与整个星辰派有关,孰重孰轻,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运功将‘一点浩然气’轻轻的抛落地面,又从芥子空间中取出一团湛蓝的雾气。

“这把‘多情应笑我’,乃越国人欧冶子所铸……”

灵风微微一愣:“欧冶子?他不是铸剑鼻祖,龙泉宝剑的创始人么?怎会铸此刀?”

少年时代,欧冶子从母舅那里学会冶金技术,开始冶铸青铜剑和铁锄、铁斧等生产工具。他肯动脑筋,具有非凡的智慧,而且身体强健,能刻苦耐劳。

他发现铜和铁性能的不同之处,铸出第一把铁剑‘龙渊’,开创了中国冷兵器之先河。

欧冶子铸造的一系列赫赫青铜名剑,冠绝华夏。在春秋五霸、战国七雄的争霸战争中,显示出无穷威力与摄人心魄的艺术魅力。

关于‘龙渊’剑的诞生过程,中有‘楚王见剑’的记载:

楚王命令风胡子到越地去,寻找欧冶子,叫他制造宝剑。

于是欧冶子走遍江南名山大川,寻觅能够出铁英、寒泉和亮石的地方,只有这三样东西都具备了,才能铸制出利剑来。

最后他来到龙泉的秦溪山旁,发现在两棵千年松树下面有七口井,排列如北斗,明净如琉璃,冷澈入骨髓,实乃上等寒泉,便凿池储水,即成剑池。

欧冶子又在茨山下采得铁英,拿来炼铁铸剑,就以这池里的水淬水,铸成剑坯。

可是没有好的亮石可以磨剑,欧冶子又爬山越水,千寻万觅,终于在秦溪山附近一个山岙里,找到亮石坑。发觉坑里有丝丝寒气,阴森逼人,知道其中必有异物。他焚香沐浴,素斋三日,然后跳入坑洞,取出一块坚利的亮石,用这里的水慢慢磨制宝剑。

经两年之久,终于铸剑三把:第一把叫做‘龙渊’,第二把叫‘泰阿’,第三把叫‘工布’。这些宝剑弯转起来,围在腰间,简直似腰带一般,如果一松,剑身即弹开,笔挺笔直。

若向上空抛一方手帕,从宝剑锋口徐徐落下,手帕即分为二。斩铜剁铁,就似削泥去土,之所以如此,皆因取此铁英炼铁铸剑,取这池水淬火,取这山石磨剑之故。

楚王见剑大喜,乃赐此宝地为‘剑池湖’,唐乾元二年此地置县就以第一把宝剑为县名,叫‘龙渊县’,因避唐高祖名讳‘渊‘字,改叫‘龙泉’,流传至今。

兆秋息微笑道:“自古称‘刀为百兵之帅,剑为百兵之秀,棍为百兵之首,枪为百兵之王,又为百兵之贼。’

刀是最普遍使用的兵器之一,大刀可马战,腰刀可步战,朴刀、双手刀则可马、步战,比起枪又灵活得多。刀法讲究劈、砍、拦、扎、抹,较枪法简单,易为学者掌握。所以,历代战将、士兵中以使刀者居多。

剑也是武侠界最早出现的兵器之一。后来,剑术形成两种风格,一种是长穗剑,称文剑,练起来剑走龙蛇,潇洒飘逸,美不胜收。一种短穗剑,称武剑。其步伐灵活,招法多变,动作迅猛,是实用的一种剑法。

然而,不论是长穗剑还是短穗剑,都不像刀法那样凶猛外在,总是伴有一种儒雅之风,特别是它与琴、棋、书并为文人四宝之后,称之为‘百兵之秀’,当之无愧。

虽然古语说‘月棍、年刀、一辈子枪、宝剑随身藏’,但在频繁的战争中,剑逐渐被其它兵器所代替。

欧冶子既为铸剑鼻祖,又岂会不懂得铸刀?只不过‘龙渊、泰阿、工布’这三把宝剑名声太响,远远盖过他所铸的其它兵器。

而且,这把‘多情应笑我’,也是欧冶子隐居神圣界之后才铸造……”

凝视宝刀良久,才继续道:“当年,苏轼贬居黄州,游黄风城外的赤壁矶,写下一首: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其中‘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为倒装句,实为‘应笑我多情,早生华发’。此句感慨身世,言生命短促,人生无常,深沉、痛切地发出年华虚掷的悲叹。

这首词感慨古今,雄浑苍凉,大气磅礴,昂扬郁勃,把人们带入江山如画、奇伟雄壮的景色和深邃无比的历史沉思中,唤起读者对人生的无限感慨和思索,融景物、人事感叹、哲理于一体,给人以撼魂荡魄的艺术力量。

欧冶子与干将亦师亦友,干将为苏大学士铸‘一点浩然气’,欧冶子便为苏大学士铸‘多情应笑我’。这两把宝刀,虽然一把豪迈,一把深沉,但均为大气之作。只有配上这把莫邪铸的‘点点离人泪’,才可以称得上是相得益彰……”

‘点点离人泪’是一把淡蓝的宝刀,几近透明。灵风远远的望着它,鼻子无端一酸,眼圈也红了。一股莫名的忧伤,慢慢的涌上心头。

灵风微吃一惊,赶紧凝神屏气,眼观鼻,鼻观心,片刻才镇静。

兆秋息:“苏词向以豪放著称,但也有婉约之作,这首即为其中之一: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

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一池萍碎。

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它藉暮春之际‘抛家傍路’的杨花,化‘无情’之花为‘有思’之人,‘直是言情,非复赋物’,幽怨缠绵而又空灵飞动地抒写了带有普遍性的离愁。篇末‘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实为显志之笔,为人们反复吟诵、玩味,堪称神来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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