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破冰

第二十二章 :破冰

第二十二章:破冰(本章免费)

两人继续摆过棋盘,再战一回。

五点半,门铃响起,路劲草去开门。

花浅栈进来,看都没看路劲草,直接走到厨房,放下手里的菜。花爸赶紧接过来,“我来我来,你去休息。”

“我妈呢?”

“说是和劲草他妈去听戏了,要九点才回来。今天就咱们三人吃饭。”

“哦。”进房间去了,隔了半晌。

“路劲草你进来!”

花爸挤挤眼睛,示意机会来了。

路劲草开了门进去,花钱栈正在电脑面前打字,好像在写什么东西。他在充气沙发上坐下来。

“关上门!”花浅栈看也不看地说。

路劲草关上门。

花浅栈继续噼里啪啦打字。

路劲草开门出去,一会儿进来,手里拿了个沙琪玛,放在电脑边上。

花浅栈爱吃这个。

一会儿路劲草有出去,倒了杯乌龙茶进来。

花浅栈爱喝这个。

一会儿路劲草叫花浅栈吃晚饭,进进出出。

花浅栈有话到现在还没说出口,“我说你别像个小媳妇儿似的,搞得别人以为我欺负你。”路劲草脸上的表情是委屈的。

晚饭的时候,花浅栈她爸和她交流了一下买体彩的事情,花浅栈说自己也要买,说不准就抽中去观看奥运会了呢。路劲草居然没吱声,他可是最饶舌的,今天怎么?花浅栈觉得气氛不太对,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一直等到吃完了晚饭,老头说要下去散散步,屋子里就剩下两个人的时候,路劲草才说了句话:“我要看新闻联播。”

还是那副霜打了茄子蔫儿不啦叽的样子。

花浅栈的火点着了:“谁不让你看了?爱看不看!”

对!自乱阵脚。就是这招!

“你今天想和我说什么?是不是分手?”哀兵政策。

“什么呀就分手?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过?”花浅栈挺清醒。

“……就……喝醉……早上。”明显有点底气不足。

花浅栈有点乐,“那是你说的,我可没答应。”你也有今天。

“……那……台风……上回……老鼠,不是……小偷……我去了……”路劲草知道她挺在乎那回的事情。

“那也不算!”

“还有那个……感冒那回我照顾你来着……我喜欢你。”

“嗯,我接受。”

“真的?”太好了!

“王喜说会和你公平竞争。”花浅栈觉得有点儿难受,左右为难的感觉。

“你呢?在你心里我的***是不是太晚了?”

花浅栈难以回答,是有点晚了。

路劲草心里一沉,自我剖析道:“梅枚,我对她真的一点儿都不了解。她好像也没把我放在心上。我自己也是糊里糊涂的,只觉得这就是我的初恋。”

花浅栈说:“初恋总是最美好的。王喜说我是他的初恋。”不是故意的,花浅栈总觉得有点膈应。

“其实我的初恋不是她,或者一直我以为是她……记得小时候我老爱欺负你,其实应该是我对你有好感,第一次见你就把你得罪了,当时我想这小姑娘真可爱……小男孩总是喜欢欺负自己喜欢的小女孩。”

花浅栈笑了:“就是嘴太坏。”

“我可没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路劲草笑。

花老爷子散步回来,客厅里的两个人终于恢复正常的对话气氛了。

梅枚下了计程车,看了一眼手中已经被揉皱的纸条,翠微路23号,没错,就是这里,一个普通的四合院。夏天的时候,围墙上攀爬着密密的爬山虎,内外都形成了一堵屏障,绿的人眼里心里一片清凉。大街小巷里已经能够闻到年的气息了,空气里散发着八仙糕的味道。此刻四合院的墙上只剩下斑驳的爬山虎的脚印,枯黄凄凉。看着自己住了二十几年的屋子,心里头的味道是酸涩,还有想念。

这个时候母亲应该在家吧,拍了拍大门上的铜环,没有人开门。狠狠地再拍两下,手掌有些发痛。“谁呀?”母亲苍老的声音传来。门开了,梅枚惊讶地看着开门的人,怎么会是他?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对方已经惊喜的叫出来了:“你回来了?!伯母这两天老是念叨着你……咦,你家那口子呢?没和你一起回来?”说着,常昊向门外不停地张望。

被说中了,梅枚有些不快“他太忙,抽不开身。我一个人回来的。你能不能让我先进屋?”

“不好意思啊,你看我都忘了。”常昊不好意思地摸摸脖子,侧身让她进门来。一进门,梅枚就看见她妈正坐在竹椅上,手里面正在剥着蒜,眼眶顿时红了。

“妈!”

“嗳!”仿佛梦寐中醒来,梅枚妈抬起头答应,仿佛被蒜辣到了,眼泪就这么滑落下来。相隔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却是母女俩第一次分开那么长。“这两天我有点伤风,你常大哥过来看我。该谢谢人家!”

“常大哥,谢谢你。”果然是个君子。当初自己随随便便地拜托,一个说起来是陌生人的人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没想到!

“这有什么,应该的应该的。北京人是最有人情味儿的!”常昊继续不好意思。说着无疑,听者有心。梅枚深有感触。

三个人一起吃完晚饭,梅枚送常昊出门。回到小四合院,她妈妈正在织一件毛衣。毛衣是男式的,双股线织的,非常厚实。“这个是织给你常大哥的。”

“妈你偏心,也不给我织一件。”

“你哪看得上我织的啊!”老人开着玩笑,手里的活却是丝毫也不停下。毛衣就快织好了,还差一个袖子。

“呵呵。”梅枚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了妈,你想没想过搬家啊?林毅说让你换个好点的地方住。”

“搬家?不搬,都住了大半辈子了。”老人看着女儿,感叹有个好归宿了。

“也好。”

一个阴冷的天气里,疾风骤雨笼罩了北京的大街小巷。老树咖啡的店堂里温暖如春,路劲草和梅枚相互寒暄。虽说分手了还是朋友,路劲草没想到这么快又见着她了。梅枚婉转的说了自己的打算,对婚姻生活只字不提。

“炒股啊?”路劲草惊讶地问,没想到她会对这个有兴趣,“这个我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你在政府部门工作,应该知道很多最新的决策啊!”

这些决策都是有倾向性的。外行人可能觉得可能是无效的信息,但是专业人士一经分析就可以得知政府的导向,从而达到盈利的目的。

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但自己是一个有原则和职业操守的人,“对不起,我帮不了你。”路劲草一口拒绝,起身结账,迅速离开咖啡点。

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也料到他会这么说了,但没想到他这么断然,他以前可是对自己千依百顺的。梅枚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这个世界很有意思,往往你很想见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偏偏千方百计地想要躲避。

这句话反过来说同样是至理名言。

你想躲避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往往会凑到你的面前,阴魂不散,让你无处藏身,避无可避。

现在用在路劲草身上可谓恰如其分。几次三番,梅枚充分发挥她的口才,路劲草面对这样的狂轰滥炸,终于晚节不保,变相的推波助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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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台风而来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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