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步之错

第十一章 :一步之错

第十一章:一步之错

皇宫中的一切,依旧是照常。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带着冷秋的金澄之色,大好的河山,充满了希望与美好,凤凰浴飞会重生,经过一次战乱,让凰朝的上上下下,都拧成了一股绳子。

得了失心疯的展昭仪就在宫里自言自语着。美丽的凤仪宫里,还是百花盛开,开着属于它们与世无争的美艳与恬静。

展香秋孩子一样,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又坐在草地上,对着花儿说话。

展司马匆匆进宫见了她,手轻轻在她的眼前晃:“秋儿?”

她看了一眼,然后笑:“你来了啊。”

“孩子怎么没有的?”他愤怒地叫着。

展香秋只是笑着说:“没有了,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

“啪。”的清脆一声,展司马狠狠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一张老脸,满是愤怒气息:“没出息,我问你,孩子是怎么没有的。”要他想信她是失心疯,真是太难了。

展香秋受了一掌,脸颊火辣得作痛,一脸的怒气看着他:“你打我干什么?你不能打我的。”

“怎么可以没有啊?”他大声地叫着,双眼皆写满了狂燥之意。

“要来干什么啊?”她无邪地问着。

“你。”他气得放开她。

要来干什么,真的疯了吗?二眼都是笑。

一个女人,她的孩子没有了,她还能笑得出声,难道这宫里,还有什么高手,是凌夜还是凌月做的手脚,让香秋没有了孩子。

但是又不太可能啊,他一直有让人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没有时间多与展香秋多说,有他在,皇上就不会废了香秋。

长长地叹一口气,似乎苍老了不少,上天真的是有报应的吗?他不信啊,有报应的话,为什么大周国会亡国,到现在凰朝还是没有倒下。想着过不久,展香秋就会生产,到时候,再来个换太子之计,什么都是顺风顺水的。

不争气的人,连孩子都保不住。

正要走,展香秋却拉住了他的衣服,抬眼看着他:“你还没有告诉我,要来干什么啊?”坦白干净的眼里,写满了不解,写满了迷惑。

他狠狠地一甩衣服,甩开她的手:“给我好好的呆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有孩子啊,她是不想啊。

谁也不知道,她的眼睛,是多澄亮,泪水洗过之后,透明一片。

看着花,轻轻地说:“我只是一个棋子,我最亲最亲的人,都当我是一个棋子。”泪水无声地从眼里流了出来。

她的命运,就注定了是一个悲哀。

孩子是断然保不住的,她也没想去保住,失心疯,就失心疯吧,有时候,清醒着,最会教人痛断肠,倒不如什么也不知,疯了也是好事。

华美的宫里,容不下带着阴谋的孩子,父亲的一切,皇上的一切,她不知道,也无力想知道了,千疮百洞的心,只想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皇上开始着手布置一切,胎死腹中还只是小小的一步而已。

一个想不到的人,苏谨,竟然受到了他的重用,破格提升为朝堂上重要的人,一步步地剪着展司马的党羽。

送到宫里的苏湖儿,更是让他称奇。

天下间,竟然有长得如此一样的人,但还是能认出,这个哑女和苏拉不同的区别。

一个纯净吧,一个就显得一脸的沧桑了,调养了好几天,还能看出她的憔悴,干枯得教人皱眉,尤其是她的眼里,饱含着恨意。

他笑:“苏小姐,朕会亲自为你订一门亲事,定会让你满意。”

她说不出话,只伏在地上,也不敢看天子的圣颜。

“展司马的公子,展颜至现在未曾有任何妻妾,如今正在宫里,等苏小姐身体好转了,朕亲自保媒,许你为展夫人,意下如何啊?”

苏湖儿阴阴地笑着,对着皇上,就是三个磕头。

她当然愿意,展家的人这样害她,她要是嫁了他,就要他家犬不宁。

要报复一个人,不是要他死,而是要他活着,不知乐是何味。

展司马欠他的太多太多了,一下子处死了他,太不值得了。

他大笑,双眼皆是无情,下了金銮宝座,往后宫而去。

身为帝王,就是这样子啊,什么情与爱,是得不到的。

为了江山,只能无情,只能如此。

孤,本是孤人也。

让胡人污辱过的后宫女子,都尽数关在了冷宫,一杯毒药,解决了他们的一生,连带着兰若儿,也没有任何的生机。

一条白绫挂上了梁上,想着以前的种种,方知为名利权贵,只得一个错啊。

如果一直跟着凌夜,今天想必也不会是这番景像吧。

人生如棋,一步错,步步错。人生还不如棋,不可以再重来。

公公们不耐地在一边叫:“请贵妃上路吧。”

她咬咬牙,无限留恋地看了一眼窗外,那远远的地方,是金銮之殿吧,一辈子只争来一个死。

她最后,还不如皇后。

她得了一个坚贞之名,而她呢?只想活着,活到最后,什么也活不成,争得了这些时间,竟然为自已,争得了一个千古的污名。

错了啊,从很早很早之前,就错了。

她踏下红木凳,头伸了进去,二个公公就极快地将凳子给搬走了。

好难受,她要死了。

犹还记得,当初皇上笑意盈盈地说:“兰若儿,你要不要做朕的贵妃呢?这么的美,莫负了你的容颜,方才是。”

贵妃啊,她做梦也想不到,凌夜不久又出了事,原本就谈好的亲事,就那样结束了。她义无反故地就进了宫。

那天,也是这么好的天气,还有丝竹之乐,声声的悦耳。

越来越远,到最后,痛得只能伸长了舌头,迷糊成了一片。

二个公公唱声道:“贵妃娘娘走好。”

皇上的动作,展司马也有发觉了,左翼在宫里,日夜跟随皇上,原来,原来这个,早就是皇上的暗桩。

如今真的一府清冷,唯有兵权在手,却也步步受控。

皇上是明着糊涂,暗着精明,兵权一查,竟然发现,去了大半,所剩下的,也还是得要皇上的亲批,才能拔动。

皇上雷厉风行,什么也不放过了。

他抬头看天色,灰暗一片,不甘输,输就输在一时的大意。

跟自已几乎十年的人,是皇上的暗桩,那么早之前,皇上就对他不放心了,他何胜之有呢?

各家欢喜,各家愁了。

苏拉好得很快,不能走就让凌月做了个木轮椅之类的,坐着就侍候着凌夜。

有苏拉的陪伴,他精神大好,伤也恢复得很快。

似乎,所有的风雨都过去了。

现在能坐,就是不能走,脑上的伤,也好得快。

苏拉捧着碗喝汤:“想来,叫凌月再做一个轮椅,我们二个可以到外面去看日出了。”

“说我呢?”凌月敲门进来,打起了精神,一脸的笑意:“小嫂子又在坏我的名声了是吗?”

“哪有,我说你做的椅子好用呢?”她脸微红,小嫂子,他倒是天天叫得顺口。

认真看了一眼凌月:“凌夜你看,凌月是不是气色不太好啊。”

“是有点,凌月,你别太忙了,现在什么事也没有了,静心安养一二个月,就会没事的,以前打仗大风大浪还不是过来了。”不过这一次,真的吓坏苏拉了。

凌月挤上笑:“我没有忙啊,有人胃口很刁,这个不吃那个不吃的。”

“呵呵,还不是你的小侄女调皮,以后可是叫你叔叔的哦,红包先准备好。”她一手摸着肚子:“凌夜,我们生个女儿哦。”

“敢情小嫂子还能叫得出来。”他坐下:“大哥,跟你说件事,过几天我有些事,得出去一趟。”

“什么事啊?”凌夜直视他。

凌月看了眼苏拉:“小嫂子要不要去看外面的菊花。”

“哼,想打发我走啊,不容易啊,没事,你就说,我听着。”

“让她听着吧,苏拉也不是外人。”凌夜端过她的汤,小勺地给她喂着吃。

她抬头朝他一笑,满是柔情蜜意。

凌月轻声地说:“皇上其实一直都是清醒的。”

“我也能想出来了。皇上清醒着,那么,就不会任由展司马乱来了,这倒是一件好事。”

“可是对你们,可未必是好事。”苏拉不满地说着:“他是个无情的人。”

“所以,我想离开京城,到西北去,远离这里,或许是一件好事。”

凌夜想了想点点头:“现在吗?”远离当然是一件好事。

皇上生性多疑,谁也信不过。

“大概过几天吧,等你们伤好了,再到西北来找我。”

“那不酸死你,我和凌夜恩恩爱爱的,你是孤家寡人啊,你去西北,我们得闪远一点。”

“是啊,酸死我,我就先去了,指不定,我在西北还会有艳遇呢?”他笑,眼里有些落寞。

“当然会的,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真命天女。”

“是吗?”那他的,不是他的。他也不会再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当然有啊,,只是还没有出现而已。你别那么风流了,指不定你儿孙早满堂了。”

凌月苦笑:“小嫂子就是嘴巴厉害,损人不留情,大哥,你们安心在这里养伤,我先到西北去。”

他不会告诉他们,他去南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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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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