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赐婚
第12章赐婚
“殿下……”男仆们慌乱的掏出手绢给她擦拭,邀月阴鸷的瞪着四皇女的马车,眼中有了杀气,哼,你尽管得意吧!你会为你今天的得意付出代价的,所有得罪我的人,都必须死。
“我们走!”邀月一甩袖子,不理会身上的污点。
“可是殿下,您的衣服……”
“本宫就要这般狼狈的去见皇姨母……”邀月的嘴角浮起邪恶的笑容。
邀月走到东宫时,所有人都到了,邀月走进大殿,一眼就看到女皇,两人在眼神对上时,女皇立即扭过头,邀月只是微微一笑,上前跪拜“儿臣参见皇姨母,皇姨母千秋万代!”
女皇皱眉,“邀月,你这是……你怎么搞成这样?”
“讨厌……不要提了……”邀月皱眉,一副抱怨的委屈样子,“四皇妹,都怪她啦……”
“我……”四皇女脸色一变,不知道这邀月又要玩什么鬼把戏。
“是啊,你刚才不是坐马车的吗?你忘了,你还跟我炫耀你的马车很华丽呢!”邀月表现的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天真,“我刚说要同你一起,你就驾车走了,弄得人家一身狼狈,溅得到处是污水……”
“我什么时候跟你炫耀我的马车了……姨母……”四皇女没想到邀月会这样诬赖她。
女皇撇了她一眼,“老四,看来你最近的收获不小啊,朕也很有兴趣看看你的马车。”
“姨母,儿臣没有……儿臣……”四皇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吞下黄莲。
“姨母,你也给儿臣买一辆吧……儿臣看到四皇女的马车好漂亮的,金碧辉煌,上面还镶嵌了一颗好大的夜明珠哦,晚上行走夜路,一点也不担心会看不见……”邀月撒娇着,一边得意的看看四皇女惨白的脸色。
“邀月,不许任性,你要什么马车,两条腿走走就可以了!”女皇嘴上责怪着邀月。
“哼!”邀月侧过身,退了下去,嘴角的笑意只有四皇女看见。
“好了,邀月你别闹了,姨母我正和你老四谈正事呢!”女皇正声道,刚才四皇女来找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这才刚要开口,邀月就来了。
四皇女一阵头晕,她就知道,这个小丫头绝对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单纯,是她太轻敌了。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冷莹干咳了一声,提示四皇女,她可以开口了。
四公主点头,“姨母,儿臣有一事奏请姨母,是关于盛世国皇子容之的事……”
邀月心一惊,她不知道冷莹和四皇女又要玩什么把戏。
“容之?你不提这人,朕都快忘了我这宫中还有那一号人物了!怎么好端端的会提起他呢?”
“姨母,是这样的,儿臣如今也不小了,还未娶正夫,便想……”
邀月一愣,怎么这四皇女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难道?邀月一惊,看目前的状况女皇还不知道容之的时候,冷莹也更不可能敢告诉女皇容之失踪的事情,否则女皇追根问底来,这后宫的罪名就够她受的了,难道冷莹是想旁敲侧击的告诉女皇容之失踪了,好借女皇的手来追究责任!
邀月在心里冷哼一声,决定先发制人。扑通一声跪下来,这一跪,所有人都懵了,“邀月……你这是干什么?”
“姨母……”邀月硬是挤出几滴眼泪,“四皇妹,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也不用委屈自己为皇姐拦下这担子,本宫犯下的错,自会自个儿担当。”
“什么……”四皇女一头雾水。
“姨母,儿臣昨夜犯了一个错误,儿臣想请姨母责罚!”邀月一脸的悔悟和诚恳,“儿臣昨夜喝了点酒,甚是兴奋,不知不觉闯到容之的寝宫,硬是拉着容之四处游乐,最后,最后……酒后乱性,犯下这错!”
女皇听见邀月这话,心里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容之她没见过,自从盛世国从他送来就一直搁在宫中,正愁着没地方安排,这小邀月倒还是帮了她解决了一个小麻烦。不过,这表面的态度还是要做足的,随即女皇拍案而起,“你也知道你犯下的错误有多严重?”
“邀月知道,儿臣知道儿臣错得离谱,但是姨母教过儿臣,做人就要有责任心,儿臣夺走了容之的清白,自然要对他负起责任。儿臣请求姨母将容之赐给儿臣做侍郎,以给他一个名分,儿臣对容之也是真心的。”
“这……罢了罢了,你有这个心也是好事,敢作敢当。朕想,盛世国也不会多计较了。”二皇女和四皇女简直就要崩溃了,看着邀月,她们昨晚预谋了半天的阴谋,结果就这么被邀月的几句话给破坏了,她们还是晚了一步。四皇女更是想不到邀月会开口向女皇要人,她不是已经有了轩邻和意之吗?这个女人还真是贪心的痴情种子。
邀月得意的朝冷莹那边望去。
冷莹恶狠狠的回瞪回来,她大意了,高估了容之在女皇心中的地位,容之虽然是送来和亲的,但是女皇不怕撕破脸,他只是一个人质,还是一个不值钱的人质。可能在女皇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卑贱的奴。”
冷莹忽然明白为什么当初自己求母亲将容之许给自己时,母亲始终都不同意,那个时候,她还天真的以为容之是不得了人质,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走这步棋,谁料,原来母亲会反对,是因为在母亲的眼里,容之根本就不配和自己和亲,如今邀月要了去,母亲更是巴不得的踢走了这个皮球。
容之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天空,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天了,他不能离开这个院子,虽然这个院子是对于他来说,也无异于一个新的牢笼,但是却能暂时保护他的安全。
他一直在等邀月,在等邀月来拯救他,可是等了这么久,都没有一点消息。
容之苦笑,他在期待什么?期待那个小女孩的一句童言吗?妄想那是一个承诺吗?
门外聚着几个宫人和男仆对着他指指点点,容之不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不过不用听到,想他们一定是在议论昨晚的事情。
雨水落在指尖上,凉丝丝的,容之裹紧了衣裳,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回到屋子后,随后就跟来一名男仆,还端来了一叠新鲜精致的糕点。
“这是?”容之疑惑的问。
男仆恭敬道:“这是殿下命小奴安排准备的,说是一定不能饿着公子您。”
等邀月等了许久的容之看着不觉有些饿了,随即伸手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口中,完全没看见一旁男奴诡异的笑脸。
邀月踏入房门的一刻,敏锐的感觉到容之房里有人,但是除了容之外,还有另外一人的气息,那气息里带着很浓烈的杀气。
邀月快速踏进屋中,看见容之正津津有味品尝着桌上的点心时,那原本放松的精神很快就紧绷起来,几乎来不及细想,行动就已经为她做出了选择。
“啪——”
手掌一挥,一阵有力的气流已经将容之手中的糕点震落在地。
容之只觉得有一阵强劲的气流迎面而来,手上猛地一颤,只觉得手臂麻木,还抑制不住在轻轻的颤抖着。
他还来不及回神,邀月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随即一掌有力的打在了他的胸口,“呕——”刚刚才咽下去的点心全都被打了出来,随带着还有一丝丝血迹。
邀月那森冷阴鸷的目光让容之的心神一震,原来,那始终带着傻傻笑容的小女孩竟然也有那么骇人的目光!
感觉到容之的害怕,邀月才察觉自己有些过激了,身子一跃,跳到那男仆的身边,男仆来不及躲避,被邀月一把摁在了地上,修长的手指已经快速的牵制住了男仆的脖子。
一张平凡无奇的面容,一双惊讶的眼睛,还有一丝丝临死前的恐惧和不甘。
“意外吗?”微扬唇角溢出的轻轻笑声却让人不寒而栗。
“意外!想不到懦弱无能的大殿下竟然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在我的府里待了这么多年了,有查到什么吗?”
“呵呵,是我的太无能了,跟在你的身边这么久,竟然没有察觉丝毫!殿下,你可真会掩藏自己的实力!”
男仆的脸上已经收敛了往昔恭敬卑顺的模样,看着邀月的眼神有着不甘和镇定。
这么多年了,她受二皇女之命呆在邀月的身边此后,观察她一举一动,将她的事情事无巨细的报告给二皇女。以为早已经将这个傻女人掌控在手,没想到,没想到她习得了一身的武艺,竟然没有人察觉!一直只以为她只是跟着轩邻学了点皮毛,原来自己竟然是这般大意了。不,或许是她太精明了!
如此懂得伪装的人,居心叵测,他日势必成为朝廷的祸害!争夺皇位的腥风血雨难道还会重演吗?
容之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两人,倒在他不远处的是一个原本普普通通的卑微男仆,可如今却成了深藏多年的杀手,而那位居高临下,谈笑间掌控着别人命运的女人正是他一直以为有着傻傻笑容的小丫头,被人耻笑无能又无才的大皇女。
可是眼前的一切为什么让他觉得如此的陌生?
“不懂得掩藏,我还能活到现在吗?兴许都投胎转世多少回了!”
“可惜了,大家都被你给蒙蔽了!女皇对你兴许还太仁慈了,如果早点结果了你的性命,今天就不会留下你这个祸害!”男仆的瞪着邀月,再也找不到一丝丝往日对主人的恭敬。
“是啊,可惜!的确可惜!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邀月冷冷一笑,指尖用力一捏,只听见“咔嚓——”一声。
男仆瞪着眼睛,脖子已经无力的垂下了一边。
“啊——”容之赶忙捂住了嘴巴,抑制住那差点惊叫出声的呼唤,他睁着惊恐和不可思议的眼神,愣愣的看着缓缓站起身的邀月。
邀月的脸上冷漠平静,丝毫没有因为前一刻杀了一个人而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她缓缓向容之走来,在容之的面前蹲下身子,目光和他平视,“害怕吗?是不是觉得我很陌生!”
容之无意识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不明白该如何表达他心里的想法。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他原本以为邀月是一个小女孩,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想借着她的权利逃出这个皇宫,可是现在……可是现在邀月不是他认识的邀月,邀月不是那个懦弱无能,好色成性的女人。
她是……她是……是一个杀人于瞬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陌生人……同冷莹比起来,她更可怕。
陌生人!是的,这个时候,容之只觉得邀月很陌生,非常的陌生!陌生的让他感到害怕!
邀月在容之的身边坐下,感觉到容之的身体正在轻轻发颤。
“你怕我!”很肯定的语气,根本没有丝毫的怀疑。
“……”
似乎明白容之在担心什么,邀月缓了语气,柔声说道,“你和他是不一样的!他必须死,因为他不死,死得那个人就是你!”
“什么?这怎么可能?”男仆只是一个奴隶,他怎么可能对自己不利呢,虽然自己是不一个人质,但至少比起努力来,还是有地位的,而且自己和那男仆又没有仇!
“你忘了刚才那人说的话了吗?她是冷莹派来监视我的!这么些年,他一直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报告给冷莹!如果让她们知道我有一身的武功,告知了女皇,那我会怎样?现在,在女皇眼中我只是一个无能的小女孩,所以我才能活下来!”
“为什么?”
“你也生长在皇室,难道不知道皇室的竞争向来是很激烈的吗?对于冷莹来说,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到,所以,冷莹宁肯杀了你,也不会让我得到你的!”
“是……这样的吗?”容之疑惑了,他也有听说过皇室竞争很激烈的事情,他是亲身体会过被冷莹折磨的滋味,只是今天却看见了皇室里骨肉相残的一幕!
“也对,你从小就在盛世国被你的母皇保护在温室中,集三千宠爱在一身,又怎么会理解这些呢?”
“不,我知道,我知道皇室的竞争向来很激烈的!”容之急急的说道,他听说过,但是……从没有见过。自从自己从盛世国来到千禧国和亲之后,他就一直被安排在一个无人的小别院里,后来一次意外遇见了冷莹,自此变成了她的囚奴,那是一段多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么邀月用懦弱无能来伪装自己是为了保护自己吗?她不想成为皇室竞争的牺牲品吗?
可是邀月为什么要对他出手?为什么他看见她有着那么森冷阴鸷的目光?她杀人时的冷漠无情和之前天真幸福的微笑完全是天壤之别!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她值得去相信吗?还是……她会是下一个冷莹呢!
“容之,你是不是记恨我打伤了你?那也是没有办法!我看见你吃了桌上的糕点,一时情急才出手的!如果不那么做,你可能已经死了!”
想到这个邀月就后怕,如果自己来迟一步,恐怕容之早当场毙命了!
“那个糕点不能吃吗?”
“我若是晚出手,只怕这个时候就要为你这个新来侍郎举行葬礼了,你说能吃吗?”
“那糕点有毒!?”容之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邀月虽然知道那奴隶是二皇女派来的间谍,但她一直都没杀了他,今天却为了他动了狠手,是为了救自己?
“总之,以后别随便吃别人的东西!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的!”如果不是她刚好回来,怎么来得及救他!
“……”
“你放心吧,如今女皇已经同意我们的婚事,只要你成了我的人,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送你出宫,回到你自己的国家。
容之听着邀月的许诺,垂下眼眸,“嗯,我知道!”
“容之王子、殿下、殿下……”一个男仆匆匆忙忙的跑来,邀月和容之一同走出了房门。
“殿下,大堂来了好多人……”男仆气喘吁吁的说。
容之看了一眼邀月,两人一同来到大堂。
“圣旨到——盛世国容之领旨!”老嬷嬷粗声粗气的喊着。
容之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表情,老嬷嬷剜了他一眼,这个男人还真是不可一世,不过这张脸蛋,的确可以迷惑众生,难怪大殿下、二殿下和四殿下都喜欢他,真是个祸水妖精。
“你还不跪下!”
待容之跪下后,老嬷嬷便开始宣读,“盛世国王子容之国色天香、品行纯良,深得大皇女宠爱,朕倍感于心,也为契合两国友好联邦,册封容之为大皇女侧室,即日完婚……”
容之随着老嬷嬷口中的话,神情渐渐由平静转为惊讶,眼神里放出光彩,她……真的做到了……他以为她的承诺恐怕不能实现,没想到……
虽然只是简短几句话,显得女皇不是很重视这门亲事,但是对他来说够了,只要能成全他们,就可以了,意味着他可以摆脱二皇女,摆脱这个牢狱了。他真的可以离开这个囚牢了!
“容之王子,还不领旨?”老嬷嬷嘲讽着。
“容之谢女皇陛下恩典,女皇陛下千秋万代!
“你说什么?皇母已经下旨给容之和邀月赐婚了?”冷莹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尽是愤怒,没想到母亲还是同意了,这场战,自己究竟是输了吗?
“是的,这也是属下刚得到的消息!”冷莹身边的男仆回答。
“冷邀月,你是铁了心要和本王斗了?”冷莹的眼中闪过阴鸷,双拳握紧。
“殿下,大皇女纳容之为侍郎木已成舟,殿下你何必纠结与这样一个男子,天下美男何其多……”男仆劝解着。
“你懂什么?这次本宫不仅仅受到夺夫之恨,也是邀月那个贱人在对本王宣战,这下这个贱人一定更加得意了。”
“那殿下您打算怎么办?”
“哼,”冷莹的眼中闪过阴险,“明天就是邀月和容之的大婚之日,今日本宫也该去好好和老相好做最后的告别了!”
“这……”男仆不知道该不该出声阻止。
“邀月那个贱人今天在干什么?”
“回禀殿下,大皇女一早就和她的侍郎意之少爷出宫去了!”
“哦?”冷莹嘴角上扬,“这样吗?正好,正合我意,摆架,我这就去见见那个不乖的小美男,呵呵……”冷莹笑得很恐怖,连在一旁看着的男仆都吓得浑身发颤。
大皇女府邸。
容之坐在书桌边,眼睛虽然看着书,嘴角却忍不住的流露出甜蜜,放下书,走到铜镜前,仔细的端详着自己的妆容,明天他就要嫁给邀月了,自己终于摆脱了魔掌,方才邀月和意之已经去探路,过些日子就能让他以回娘家的名义返回盛世国了。
“容之殿下、容之殿下……”一个男仆闯进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说!”
“二……二皇女来了……”
容之的脸色立刻惨白,“你快去找殿下……”
“不行啊,殿下和意之公子出宫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邀月在这个时候离宫,二皇女恰巧又在这时候来,摆明是冲他来的。容之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他不可能永远都要让邀月保护吧,邀月身边的男人各个都很聪慧机智,他自然也不能被比下去。
“既然二殿下来了,我们就出去迎接吧!”容之嘴角扬起嗜血的笑。
“这……是!”
冷莹走进园子,原以为容之会躲着不见,或者是一脸的惊恐,但是没想到容之竟是一脸妩媚的笑站在院子里,“容之参见二殿下,不知二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平身!”冷莹狐疑的看着容之脸上的笑,觉得甚是诡异。
“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这么快就把大皇姐的心搞到手,让她纳你为侍郎,本宫真是低估了你!”冷莹伸手就要去扣容之的下颚,容之却不着声色的侧身躲过了。
“二殿下过奖了,说起来,容之还要感谢二殿下过去对容之的调教,不然容之怎么会有今天呢?”
“哼,你说这话是在讽刺本宫吗?本宫告诉你,就算你现在是大皇姐的侍郎,本宫一样不会放过你,别忘记,你很久之前就是本宫的人了,只有本宫才有资格享受你的身体。”
冷莹一把掐住容之的喉咙,早已习惯这种窒息感的容之并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只是微笑,笑得很诡异,“二殿下,你似乎忘记了容之现在的身份了,我想二殿下不会希望因为一个男人和大殿下闹翻吧?”
“闹翻又如何?大皇姐不是已经和本宫摊牌了吗?”
“哼,哈哈……大殿下只是和二殿下你私下摊牌,但是在女皇面前还是维护了殿下你的威严,如果今天容之死在你的手里,二殿下要怎么交代呢?”
冷莹的眼神一冷,“本宫并未打算杀你,本宫只是太想美人你了,担心你太寂寞了,而且……你的身体也早已习惯了我的存在不是吗?”
冷莹说得很暧昧,容之懊恼自己被羞辱,一挥手打开冷莹的手,冷莹惊愕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反抗自己,“你的爪子变锋利了!”
“哼,人都是会变得不是吗?”容之冷笑,“何况容之这般憎恨你!”容之眼中露出杀气。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女皇驾到————”一个男仆的声音传来。
冷莹转身看到女皇一脸冷漠的走进来,心里一惊,皇母怎么会来?
“儿臣见过皇母!”邀月向女皇问安。
“平身吧!”女皇故作惊讶,“莹儿,你怎会来此?”
“这……”冷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儿臣正准备来向大皇姐贺喜,谁料大皇姐不在府内,便同容之王子聊上几句。”
“容之?”女皇褐色的眸子扫过容之,随即道:“朕也是来看望邀月的,既然她不在府内,也不便打扰,这就回宫了,噢,对了,容之呀。”
“在……”容之冒冷汗,不明白女皇找自己干什么,印象中他和女皇没有交集。
“明日你就要成为邀月的侍郎了,往后可要好好此后邀月,别辜负了邀月的一片真心。”
“容之知道!”容之低头,不解女皇出现的时间怎么会这么巧。不过自己总算是逃过一劫了。
东宫。
女皇板着脸望着站在一旁的冷莹。
“说,你今日去邀月那边做什么?”女皇开口的语气无异于审问。
“恩……儿臣都说了,是去给大皇姐贺喜的啦!”
“贺喜?呵……”女皇皱起了眉头:“我自己生的女儿是什么德行我自己还清楚的很。”
“皇母,既然您都知道了,干嘛还问儿臣嘛!”
“你这丫头,就是耐不住性子。皇母知道你喜爱那个容之,但你可是未来的储君,那种身份卑微的男人可是配不上你的。况且,咱们暂时还不能和邀月那个丫头硬碰硬,最近皇母我正和玉王斗的火热,可不想再闹出一些其他纷争,咱们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给冷凝凤的那些余党造反的理由和机会,所以你得顾全大局,凡事都得忍忍,否则将来怎么成大事。”
“是,皇母教训的是,儿臣罪错。”冷莹不甘心的垂首。
冷莹原本的计划失败,阴沉着一张脸回到自己的府邸,一个漂亮的侍郎迎上来,“殿下,您这么快就回来了?”
“哼……闪开……”冷莹坏脾气的推开男子。
那名侍郎一愣,站在远处看着冷莹,挥手让下人们都退下去,“殿下,你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冷莹回头看着那名侍郎,一双眼睛闪着阴鸷和欲望,侍郎吞咽了一下口水,心扑通直跳。
冷莹对他勾勾手指,道:“过来……”
“是……”侍郎走到冷莹身边。
冷莹忽然一下抽开侍郎的腰带,袍子松开来,冷莹突然抓住侍郎的那根炙热,低头咬住侍郎胸前的殷红梅花,发泄性的咬着,侍郎发出疼痛却又舒适的叹息声。
“想要本宫吗?”
“想要……”
“很好……”冷莹直接撕下自己的衣服,猛地用手将桌子上的茶几扫到地上,坐上去,两腿大张开,呈现在侍郎的眼前,那姿势银荡到了几点,“要就自己来,取悦本宫……”
“是!”侍郎弯下身,头埋在冷莹大腿之间,冷莹发出一声难忍的喘息……
两人就这样在大厅上演了一场春宫……
此时,宫外。
喧闹的大街上,邀月一身白色的宽松简装,头发高高的扎成一个马尾垂下,一条黑色的绸缎裤子,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干练,同时过于宽大的衣服也让人一时分不出她到底是男是女。
意之则是习惯的一身青色的长衫,金边的腰带上镶嵌着一颗玛瑙,黑发简单的用一根发带挽着,璀璨的星眸在阳光下显得炯炯有神,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谪仙气质,美男就是美男呀!
邀月觉得意之好看,便盯着他看着,“意之,你若是跟在四皇女身边,说不定日后能成正夫,若是四皇女他日成了皇储君,你也就跟着一步登天了。”
意之听了一惊,握着邀月的手不自然的一紧,侧过脸。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刺激一下自己。
“说说而已啊!”邀月耸耸肩,眼睛瞄向不远处卖糖葫芦的,“哇,糖葫芦,意之,我想吃那个……”
“你说这个!”意之走过去,从裹着干草的棍子上摘下一根糖葫芦,递给邀月,邀月接过糖葫芦放在鼻子边嗅了嗅,“咦!这是普通山楂的!”
“难道还有不普通的山楂?”意之发笑。
“不是山楂的问题,我过去看到人家卖的糖葫芦除了山楂味的,还有各种水果串成的,草莓啊、猕猴桃、哈密瓜……”
意之还没发话,站在那里买糖葫芦的摊贩可听不下去了,“等一下……这位……”摊贩一时间找不到称呼,憋了半天才说,“公子,你说的这些是不是代价太高了?我一串糖葫芦也就两个铜板,您说的这些……”
“当然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啦,那种水果型的当然要贵点了!你可以提高点价格嘛!”
“公子,这么好的生意您就留着自己做,我们家只有种山楂,您先把钱付了好不?”
意之低头从钱袋里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摊贩,“不用找了!”摊贩眼睛一亮,口水都要留下来了,“多谢两位公子、多谢公子……”
邀月一手牵着意之,一手抓着糖葫芦,“给你!”邀月将糖葫芦凑到意之的嘴边,“尝一个吧!”
“恩……”意之一愣,他其实根本吃不得酸的,但是这是邀月第一次请他吃东西,他心里又是火热的,若是不吃的一定会让邀月觉得他在嫌弃她。
意之咬了一颗,甜腻立刻充斥口中,包的嘴巴鼓鼓的,他咬下一口,酸的他打了一个冷颤,立刻吐出来。
“你讨厌吃山楂?”
“不!不是!我只是吃不得酸的!”意之赶紧解释。
“那真是可惜了!”邀月又咬了一颗,含在嘴边,意之低头看着邀月红润的嘴唇喊着一颗晶莹的糖葫芦,似乎是在诱惑自己去咬下那颗糖葫芦。
就在两人逛街的时候,一个翩翩少年起着一匹高马横冲直撞,对路上的行人视若无睹,“驾、驾……”
眼看就要撞到邀月,意之抱起邀月一闪,用轻功躲开,手中的银子变成暗器向马匹飞去,砸到马儿的要害部位,马受到惊吓,一声嘶叫,少年立刻竭力控制住了它的狂躁,停下来。
少年居高临下,俯视着邀月和意之,不可一世的叫嚣着:“喂,刚才是你用暗器惊吓本少爷的马的?”
意之没有理他,而是温柔的关心邀月:“你有没有怎么样?”
“没事!好的很!”邀月笑嘻嘻的回答,意之见她没事,也就安心的笑了。
见这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少年的自尊心收到严重的挫伤,“喂,本少爷在和你们说话,你们两个聋了啊?”
“意之,我们去那边逛吧!这里好吵,我最讨厌狗叫声了!”邀月变相骂了少年。
意之忍住发笑的冲动,和邀月径自走开,少年的脸都气绿了,挑下马大步走上前拦住他们的去路,手中的马鞭指着邀月,“你说谁是狗?你敢辱骂本少爷?你可知道本少爷是谁?”
邀月看着眼前的马鞭,敢用鞭子指着自己的人,他是第一个,邀月的眼神一冷,脸上却依旧挂着天真烂漫的笑容,“我只是那么一说,是你自己对号入座哦!”
“你……”少年眼睛瞪得圆圆的,“敢对本少爷无礼,找打……”少年扬起马鞭,在鞭子还没落下来的时候,就被意之伸手抓住了,稍稍一用力,鞭子就被意之甩飞出去。
邀月的眼中闪过一道戏谑,“真是不好意思哦,你的马鞭好像飞出去了,要不要我去帮你捡?”
“你……”少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邀月这才注意到少年有一张精致的天使面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透着一股灵气,小巧的鼻子好像一只猫,肉嘟嘟的脸蛋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捏一把,淡粉的薄唇抿成一条线。他的容貌与他的眼神浑然一体,似是将天使与精灵融为一体。
可惜啊,这么一个翩翩佳人脾气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倒是和邀月的刁蛮任性有的一拼。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问。
“我?你在问别人名字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先介绍一下自己呢?难道这种基本礼貌你父母都没有教你吗?”邀月纯真无邪的问。
“你……”少年的脸因为愤怒憋得通红,“你够狠,本少爷就告诉你,你比吓趴下来!本少爷姓沐,名烟歌,武林盟主沐铁血的独子,就是本少爷。”
什么?武林盟主沐铁血的儿子沐烟歌?就是前任女皇所说的,要收拢武林人士的心,想要让邀月以大皇女,未来千禧国储君身份去同武林盟主的独子联姻的那个沐烟歌?
邀月见沐烟歌说的那么霸气,便极其配合他,假装懵了,表情都僵硬了,嘴巴张得老大,沐烟歌以为邀月是害怕了,便更加得意的说:“怎么样?是不是害怕了?”
“……”邀月以一副好怕噢的表情回应沐烟歌。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很嚣张的吗?”沐烟歌手指很拽的戳着邀月的胸口,这一戳不要紧,沐烟歌自己都吓到了,盯着邀月的眼睛,随即不确定又戳了一下,触电般的收回手指,倒吸一口冷气。
就沐烟歌刚才在邀月胸部上面戳的那三下,意之眼中闪过杀气,这个该死的死小子,居然用手指戳邀月的胸……而且还戳了三下!
“你……你是女人……”沐烟歌猛地脸涨的更红了。
邀月也因为他这个举动,有些恼羞成怒,啪一个耳光甩过去,“下流!”在这一个耳光甩出去后,邀月才发觉自己做了一个多么可笑的举动,这里是女尊王朝,应该男人难为情才对。如果换在二十一世纪,刚才沐烟歌的动作就好比是大街上一个女人摸了摸另外一个男人的小一样,是很羞耻的。
沐烟歌被邀月这一个耳光打蒙了,随即反应过来,大喊道:“喂,本少爷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穿的男不男女不女的,而且……要说吃亏也是我……你骂什么……”
邀月头疼的看着他,自己怎么会遇上这个小鬼,没想到这么刁蛮的小鬼居然是自己未来的夫君,靠,她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然招惹上这个小鬼头。她那在她穿越来之前就被人害死了的老妈,怎么就给他招惹上了这么一个夫君呢?好好的搞什么联姻。
“意之,我们走!”邀月硬着头皮走了,意之看了一眼钟沐烟歌,没有吱声,拉着邀月走开了。
沐烟歌忽然想起什么,“我还没问她叫什么名字呢!哼,本少爷暂且放过你,再让本少爷遇到你,本少爷一定不会放过你!”沐烟歌忿忿的摸着被打的脸,下手真狠,死女人。
邀月头疼的走在路上,“沐烟歌……他就是沐烟歌,如果我真的听从了我那死鬼老妈的遗命,娶了这个小鬼,日子一定不得安宁,一看就是那种被宠坏的孩子。”
“可是,沐烟歌和殿下的婚事,是殿下的生母,前任女皇下的圣旨,是无法取消的。?”意之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对刚才那个小鬼,他还是反感的。
“我知道,不过……你看他,刁蛮的样子,将来一定不会是一个善待别的侍郎的人。”邀月想到电视剧上那些男人的大老婆对小老婆呼喝的样子。
“应该不会!”
“切,意之,你别忘你现在的身份,你也是我的侍郎,难道你希望我娶这个大尾巴狼?”
意之没有回答,只是宠溺抚摸邀月的长发,“该回去了!明日是你和容之的大婚!”眼中全是不舍。
第二日,一早。
容之站在庭院里,抬头看着圆月,心中期待着晨曦早点来到,他害怕夜长梦多,只要过了今夜,他就可以踏出这个院子,他就是她的侍郎了。
不远处的意之高深莫测的看了容之一眼,侧身,招手让男仆们过来,“今天是殿下的大婚之日,虽然只是纳个侍郎,但也不能懈怠,等一下你们唤醒殿下,好生伺候。”
“是,意之公子!”
意之虽然不得邀月的宠,但是园子里的一切却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俨然是一个合格的管家。而且男仆们也能察觉出来,自从轩邻少爷走了以后,殿下和意之少爷走的跟进了。
此刻,邀月躺在床上,手指抚上空荡荡的枕边,这里还残留着轩邻的气息,邀月的眼角湿润,想他了。慢慢坐起来,“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