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峰回路转
第42章峰回路转
轩邻抬头就看到东郎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是你?”
“你不该意外!”东郎邪魅的笑了,全身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你是要来杀我?”轩邻阴狠的扫过东郎的脸,目光停留在他额心的刺青上。
“不,你一定会死,但是杀你的人不是我!”东郎森冷的看着轩邻,“我只是警告你,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你离她远点!别让我再看见你!”
“不可能,她爱的人是我,不是你!”轩邻咆哮着。
“找死!”东郎一掌拍在轩邻的胸口上,轩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震飞到树干上,树干也倒了,可见东郎的武功有多强大,“不自量力!”东郎丢下这句话就走了,轩邻倒在地上恨恨的看着东郎。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武功很厉害,没想到东郎的武功这么可怕,带着强大的内劲。轩邻挣扎着爬起来,看着东郎离去的方向,忽然已经意识到自己和母亲即将到来的悲剧下场了。
昏暗的房间里,透出诡异的红色光线,冰冷的墙壁上挂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他的两只手都被铁链栓住吊在墙壁上,男子似乎苏醒了,慢慢抬起头。
这里是哪里?止之摇头,动了动手臂,发现自己被禁锢了,他挣扎了几下,终于使出内功将铁链挣断,刚获得自由的他一阵头疼,连忙扶住桌子,这里是什么地方?
止之看着周围,他想起来,他和沐烟一起跟踪轩邻,结果掉进了轩邻的陷进,然后他和轩邻进行了一场厮杀,轩邻招招都置他于死地,最后一根银针刺入他的耳后根,就晕过去了。
想到这里,止之就要逃跑,他要去通知邀月,轩邻是叛徒,轩邻是冷敏的儿子,刚走了几步,猜到几根线,发出清脆的铃铛声,他一惊,就看见几个侍卫冲进来,“她要逃跑了……”侍卫喊着,却不敢向前靠近,谁都知道止之的厉害。
止之张开五指,一下子就解决了那些侍卫,抓住最后一个活口,扼住他的喉咙,为什么这个场面这么熟悉,他好像也这样扼住过谁的喉咙?是谁?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侍卫求饶着。
“说,这里是什么地方?”止之阴狠的问。
“是……是皇宫……”
“皇宫?什么皇宫?胡说,如果是皇宫,我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侍卫被止之红色的眼眸吓得全身发抖,“因为……新帝登基……”
“新帝?”止之疑惑,“什么新帝?不是冷邀月吗?”
“现在的女皇是冷敏,冷邀月跑了……”
“冷敏真的做了女皇?”止之有些懵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只是睡了一觉,为什么邀月就失踪了,冷敏做了帝王?“那其他人呢?”
“九皇子和容之公子在地牢里……”侍卫刚说完,止之就残忍的扭断脖子,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止之跨国一个一个的实体走出门,一路上杀退了所有阻拦他的侍卫,跑向地牢,砰的一声将牢门打开,冲进去,夜阑和容之在听到这一声巨响后都爬起来,接着就看到止之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紫红色的头发,猩红的眸子,好像一个魔鬼。
“止之……”夜阑惊恐的看着止之,“容之,他是不是要来杀我们?”
“不知道,不过他现在已经成魔了,又被冷敏控制了,我们这次怕是……”
“夜阑、容之!”容之的话没说完,就听见止之的声音,两人一愣,夜阑有些不确定的问,“你听见没有,他好像……认识我?”
“我听见了!”容之点头。
止之走到两人的面前,拉了一下玄铁牢笼,皇宫的地牢果然坚韧无比,不过比起玉王关容之的那个,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止之抓住铁锁,以内力将整个锁都融化了,牢门哐当一声打开了。
“止之……你没事了?”容之走到止之的面前,看看止之,“可是为什么你还是这样……”
“我也不知道,我听说冷敏做了女皇,这是怎么回事?”止之紧张的问。
“你什么都记不得了吗?”夜阑皱眉,狐疑的看着止之。
“我应该记得什么?”止之不解。
容之叹了口气,“止之,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醒来的时候在一个屋子里,我被锁着,不过区区一把锁,为难不了我,我抓住一个侍卫打听的,邀月呢?你快告诉我!”
容之有些黯然,“我也不只奥,不过我知道,意之带着她跑了,剩下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意之被关在这里,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一概不知!”
夜阑恨得是咬牙切齿,“该死的轩邻,没想到他居然做到这么绝,刺伤了邀月,希望邀月不会有事,还好意之的医术高明,不过楚风说了,要去找她,不知道找到没有。”
“刺伤了邀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止之还是一头雾水。
容之看着他,开始讲述那日发生的事情……
“什么?你们这帮废物!看个都看不住,他人呢?”书房里,冷敏正在大发雷霆。
“回禀女皇,他去了地牢!”
“地牢……”冷敏立刻跑过去,侍卫们也跟上去。
止之在听容之讲述后,恼恨的看着自己的手指,难怪他刚才扼住那个侍卫的时候,觉得这一幕很熟悉,原来他差点掐死邀月,差点就杀了邀月……他居然被冷敏利用,差点杀了自己最爱的人。
看到止之痛苦的样子,夜阑开口了:“别难过,这不是你的错……”
“我居然差点杀了邀月……我居然差点杀了邀月……”止之低头喃喃,显然有些神志不清了,容之担忧的喊了两声,“止之……止之……”
“难道他想要……”容之的眼神在颤抖,下一秒,就看见止之一掌拍向自己的胸口,冷敏也震住了……他,这个男人,为了冷邀月,居然牺牲到这个地步?
止之呕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眼睛睁的大大的,最后慢慢闭上……
“止之……止之……”容之和夜阑都跑到止之的身边看着他,冷敏愣了片刻,转身走了,牢门再次被关上,她的手在颤抖,她在害怕……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邀月变得安静了很多,每日都站在阳台上看着天空,东郎看着她的背,他们是骄傲的,而他为了独占她,斩断了她的羽翼,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她并不开心,他知道。
一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五个月了,还有五个月他们就要分开了,想到这里,东郎就不舍,他走到邀月的身后,轻轻的搂住她,“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无聊而已!”邀月轻笑,转过身搂着东郎的要,抬起手指抚摸他的眼角,“你有黑眼圈了,好弄的黑眼圈。”
东郎伸手握住邀月的手指,“是吗?睡个觉就好了!”
“这段时间,你每天都有黑眼圈,和我在一起很累吗?”邀月心疼的问。
东郎摇头,拥抱着邀月,即使累,他也愿意,只要能每天看见她,每天晚上抱着她入睡,就够了,和她在一起,他可以不用害怕,不用戒备,只是幸福太短暂,他们总是要分开的。
邀月踮起脚尖,亲吻了东郎的唇,“对不起,和我在一起,让你这么辛苦!”邀月紧紧的抱着东郎,东郎也就这样抱着邀月。
“可不可以陪我跳一支舞?”东郎在邀月的耳边问。
邀月点头,两人就这样拥抱着,走着舞步,一滴泪水滑落,她舍不得东郎,但是她知道他们必须分开,两年前他们不能在一起,两年后亦是如此,他们是骄傲的,谁都不愿意为了谁折断羽翼……
“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你还会爱我吗?”邀月问。
“应该不会吧!”东郎冷冷的回答。
邀月笑了,“那就好,如果将来,你有机会回去,一定改掉你过去的坏脾气,不要总是绝人千里之外,说不定你能找到一个更适合你的女人。”
东郎有些狐疑,“你为什么这么说?你知道我们回不去的?”
邀月摇头,“回得去,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东郎忽然想问一个问题:“你爱我吗?”
邀月笑了,“爱,这辈子很爱你,所以下辈子,我绝对不会说爱你了!”东郎用力将邀月拉入怀中紧紧的抱着,邀月也紧紧的抱住东郎,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滑落。
烽火连天、硝烟弥漫,千禧国真正的掀起了一场战争,满意的军队一直攻入皇城,东郎俨然是一个霸主,叱咤风云,他坐在马上临阵不乱的指挥着将士,冷敏慌了,因为这些年来,她只是想着策划阴谋,却忘记了一个帝王也需要懂得军事,而今,轩邻消失了,纵然她掌握兵权,也不过是一块破石头。
当邀月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了……皇宫里又陷入了一场混乱,宫人们四处窜逃着,冷敏静静的站在大殿之上。
朝堂之上,跪着惊慌的文武百官,邀月和东郎出现在门口时,所有人都吓得瘫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邀月,在他们的心中,邀月就是恶魔,嗜血的恶魔,他们都想不到她居然这么快就能卷土重来。
“好久不见了,冷敏,算起来……我们有一年六个月没见了!”邀月带着一脸邪魅的笑,走进朝堂,看着冷敏,一步一步的踏上阶梯,走到冷敏的身边,“这个凤座……曾经也是我坐的,可惜你把我赶下来了……如今……该是我向你讨回一切的时候了!”
“我果然不该小瞧你,你能杀了玉王,除掉二皇女,甚至连女皇都一样不是你的对手,我到底是输给你了!”冷敏不甘心的瞪着一傲月。
邀月俯瞰躺下的文武百官,“不,准确的说,你是第一个可以把我逼上死路的人,我斗了这么久,从未有一个可以向你这样,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是你……让我失去了太多……”
“可是你还是活下来了不是吗?”
话刚落音,就被邀月扼住了喉咙,冷敏看着邀月阴狠的眼眸,挣扎着,“是的,我活下来了,但是……所有背叛我的人都要死,今天在这里的每一个人,看到这一切的人全部都要死!”
邀月的声音回荡在朝堂之上,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冷颤,冷敏笑了,“是吗?就算你杀了我,杀了所有人,你这个女皇其实和我一样,和前任女皇一样,都不是名正言顺的了,你应该听说过女皇的权杖吧?”
邀月一顿,随即一笑,“对我来说,有没有那个权杖都一样,大不了我不做女皇,但是你……必须死!”
“谁说没有女皇的权杖的!”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邀月的心一颤,这个声音是……她慢慢转过头,是意之……是他!她没想到居然还能在看到意之,意之手里拿着一个纯金的权杖,她依旧是那么飘渺。
“意之……”邀月的声音都在颤抖,“你还活着……”东郎的心一沉,他看着意之,意之回来了,他和邀月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邀月,我没死,而且我找到了女皇的权杖!”意之微笑的举起权杖,大臣们都惊恐了,有了女皇的权杖,就可以号令天下没有人敢不听。
意之一步一步走到邀月的身边,邀月松开冷敏,伸手抓住权杖,再看看意之眼泪刷的涌出来,“我以为……我以为你……”
意之微笑着将邀月轻轻拥入怀中,“别哭,我说过,我不想你为我流泪,我终于又可以回到你身边保护你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意之都不来找我……”
“我当日坠入悬崖,落入了水中被冲走了,到了一个幽谷里,在那里我找不到出路,但是却意外的找到了这个权杖……我便在那里养伤,意之到身体恢复,就开始寻找出口,后来才发现出口在那个水潭里面,但是要走出那个水潭也很难……这件事以后慢慢讲给你听!”
邀月点头,冷敏趁着两人不注意,飞出去,跑向大门口,她要逃跑,活着总比死了好,这是她所以为的。
“想跑……”邀月和意之同时追过去,冷敏早已经跑出大门,然后下一秒却顿住了,邀月和意之也傻眼了,冷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人,轩邻。
“皇儿……你……”
“其实活着比死还要痛苦,你已经得到了你的皇位,你所不甘心的也该过去了,而我却失去了我的一切,娘,我已经帮不了你了,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死的不要那么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冷敏看着腹部的剑,血不停的流淌着,轩邻的表情依旧是冰冷的,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冷敏哭了,“我对你那么好,你是我的儿子,小时候……你哭,我就把你抱在怀里哄,你生病了,我四处为你求医,我抱着你在医馆门口跪了一夜,你肚子饿,我就是被打死,也要为你枪一块饼……你现在却……”
两行清泪的从轩邻的眼角滑落,他只是看着冷敏,冷敏说的这些他当然记得,也是因为如此,邀月要求他杀了冷敏的时候他懦弱的选择了逃避,他下不了手,但是今天……他不是为了邀月,是为了他的母亲,因为他知道她跑不了了,他不想再背叛邀月一次,也不想自己的母亲太痛苦,唯一能做的,就是亲手结束了她的生命。
“娘,皇儿马上就来陪你!”轩邻的声音听起来很冷,冷到了人心里。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傻……就为了这个女人……你要这样做?”冷敏不甘心,捂住肚子,口中涌出鲜血,“也罢,死了也罢,这些夜晚,我一个人……我也好累……”
冷敏慢慢的跪倒在地上,“冷邀月,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冷敏说完最后一句话,就倒下了。
邀月震惊了,她看着轩邻手中滴血的剑刃,她朕的不知道,一切结束的这么快,“轩邻……”邀月的声音哽咽了。
轩邻看着邀月,嘴角上扬,咧出一个笑容,从来都很冷漠的他竟然笑了,“我知道你很恨我,不过现在,你所有的敌人都没了,你放心,我也不会成为的障碍!”
“不是的……”邀月摇头,她忽然意识到轩邻要做什么了。
“哈哈……哈哈哈哈……”轩邻笑着,“邀月,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我知道,我对你犯下的罪,不是一刀就可以解决的,你说只要我死,你就会原谅我不是吗?”
“不是的……不是的……”邀月喃喃,忽然瞳孔瞪大,惊恐的看着轩邻。
一把匕首刺入了轩邻的心口,鲜血喷涌而出,轩邻依旧是平静的,他看着邀月,又一刀刺入自己的肋,“我和我娘从小相依为命,我说过,你如果不在了,我亦不会独活,但是今天,我杀了我娘,我也一样会去陪她……”
轩邻又是一刀刺在自己的肉体上,静静的看着邀月,眼泪滑落了,“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给你幸福的……但是我错了,我太自作聪明了,你要的爱,我给不起……就好像东郎给你的那个婚礼……”
鲜血沿着轩邻的嘴角流淌着,轩邻努力的支撑着,“我也曾经想过要给你那么漂亮的一个婚礼,我们两个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虽然我不知道你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很努力的想要为你创造……是你告诉我,那里的男人女人都是平等,是一夫一妻……所以我也很努力想要给你那种生活……但是我错了,你终究是女皇,我只是一个是狼,是我太天真了……”
“轩邻……”邀月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故事同时也误导了轩邻,她不知道轩邻小时候的生活是这么悲惨,她以为他只是冷冷的,对什么都不关心,都无所谓。
“轩邻……”邀月走向轩邻,伸出手,“如果我说,我原谅你了……你……”
轩邻看着伸向自己的手,慢慢抬起手,就在两手指尖接触的那一刻,轩邻的身子后仰着,就在邀月的眼前倒下去了,好像一片枯叶,飘落在地面上。
“轩邻……轩邻……”邀月歇斯底里的哭出来,所有的爱与恨都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轩邻……”邀月扑过去抱住轩邻,紧紧的抱在怀里,“轩邻……”
风吹着,轩邻安静的闭上眼睛,躺在邀月的怀里,任由邀月怎么呼唤,他都没有再醒过来……
邀月,其实……我真的很爱你,我绝对不是故意要背叛的,只是我没得选择,我不想让我娘失望,我看着她过的那么辛苦,我不忍心,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只是想要和你两个人,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我知道和你自私,但是……对不起,我爱你……所以如果我的爱伤害了你,也请你忘记我,忘记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个人叫轩邻,我的名字叫冷之,这些年来,我意之都没有能用过自己的名字,我其实并不喜欢轩邻这个名字……
因为这个名字让我害怕,我害怕我最后的命运也会枯萎……
还记得那年桃花飞舞的季节,你拉着我的手,教我跳着舞,我喜欢那种温馨的感觉,我那时候常常想,如果有一天,我们可以这样过一辈子多好!我喜欢听你唱歌,喜欢看你跳舞,喜欢你窝在我怀里撒娇,但是……对不起,也许毁掉这一切的人是我……
邀月紧紧的搂着轩邻,到了此刻,谁也说不清楚,这一切是谁的错,只知道,错误已经形成了……
当一切都评定后,一个将领走过来询问里面的朝臣该如何处置,东郎看着邀月,那些吓坏了胆的朝臣都磕头求饶着,邀月丝毫不理会,阴冷的声音丢出三个字,“杀无赦!”
将士一愣,看了一眼东郎,东郎点头,接着就是一阵哀号声,血溅朝堂,不出片刻,大殿里横尸一片,东郎看着这些尸体,再看看邀月,她不仅仅是间谍交际花慕容春儿,也是诡计多端的冷邀月,更是一个残暴的女皇。
牢门打开了,夜阑和容之眯起眼睛,迎着刺眼的阳光看去,“邀月?”
邀月看到两人也惊喜的跑过去,同时被两人搂在怀里,“邀月,你没事朕是太好了,我们两个天天都在这里算日子……”
“是我看到你们没事才对,我一直都担心你们是不是……”邀月的眼泪涌出来。
“喂,宝贝……你很厉害……”夜阑挂起了招牌笑容,给了邀月一个大大的吻,邀月不好意思的笑了,不经意的瞥见坐在墙角玩耍的止之。
邀月惊讶的看着止之,再看看两人,为什么止之看见她不高兴,止之的头发已经恢复了黑色,也就是说,他恢复正常了,可是为什么他好像不认识她?夜阑和容之的脸上也没有了笑容,只是看着止之……
邀月回头看看意之,意之也发觉了止之的不对劲,邀月走到止之的身边,小心的喊了一声,“止之……”
止之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在地上画画,“止之……”邀月又喊了一声,止之依旧没有回应,邀月的全身开始颤抖,她捧起止之的脸,让他正视自己,“止之……你看我,我是邀月……我是邀月……”
止之的目光很涣散,只是茫然的看着邀月,然后又低头画画,“他是怎么了?”邀月回头看着夜阑,夜阑沉默了片刻,“他为了不受冷敏的控制,自毁武功,醒来的时候就变得痴痴呆呆了,容之说,可能是他心脉断裂的原因。”
“止之那时候已经成魔了,如果强行自拍心脉,毁掉武功,他的心智也跟着降低,所以……”容之很遗憾的说。
“止之……”邀月心疼的轻轻抱住止之,这场宫斗,她到底是失去了太多,“没关系,以前是你照顾我,以后我照顾你……”邀月抱住止之,平静的说。
东郎看着邀月和止之,再看看这几个男人,心境和在边境的时候一样:其实她适合更多的男人去爱,因为她是冷邀月。
而他……他们都太骄傲,谁会为了谁这段翅膀呢?
想到这里,东郎静静的离开了,一年的时间足够了……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他们都曾为爱奋斗过,努力过,他们真的相爱过,默契的跳着华尔兹,可能也许……他们还能相见的……
清晨的阳光洒在山间,晨露在阳光下闪烁着,一个白发男子打开门,抬头看着门前的大树,微微一笑,“枣子都熟了,可以摘下来吃了!”
“真的吗?真的吗?”一个人风风火火的跑出来,“哇,朕的熟了,我吃一个……”跳了一下,就摘下几个枣子,塞进口中,“嗯,真甜……楚风,给你一个……”
楚风结果枣子,尝了尝,“嗯,很甜!”
“你们两个……好过分……”轩之走出来,“馋猫一个!”
“你才是馋猫,警告你,不许说本少爷馋了!不然本少爷打你!”沐烟很不爽的恐吓轩之。
楚风无奈的笑了,这两个人自从见到的那一刻起就总是吵架,好像当年的夜阑和沐烟那样,不过两人吵归吵,到底没有什么大矛盾。
一年前,他独自一人回到了这里,过着安逸的生活,每天都喜欢坐在这棵大树下看着,他回来的那一天,枣树上结果了,他才知道这是一棵枣树,他吃到了最甜的枣子,刚巧遇到了途径这里的沐烟,沐烟见到他也很惊讶,那一天两人聊了很久,沐烟看着楚风供起的肚子,眼中很是羡慕……
后来,沐烟没有再走,他选择了留下来和楚风住在一起,楚风还记得当时沐烟大言不惭的说,“我是邀月的驸马,你有她的孩子,我当然要留下来看着,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
于是,那一年……沐烟也吃到了最甜的枣子……他们一起在这里等邀月回来……
“楚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楚风和沐烟一愣,同时转身,看到邀月出现在眼前,“邀月……你回来了……”
“沐烟……你怎么也在这里?”邀月很惊讶。
“很惊讶,告诉你,邀月,别想抛弃本少爷,否则不管你跑到哪里,本少爷都会把你找出来,哪怕是挖地三尺!”
听着沐烟的威胁,邀月笑了,笑的很开心,楚风也笑了……楚风的父亲刚好抱着一个孩子走出来,楚风微笑着接过孩子,“邀月,这时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邀月一顿,小心的抱起那个婴儿,很可爱的婴儿,襁褓中的孩子刚好也睁开眼睛,看着邀月,“好可爱噢……”邀月忍不住低头亲亲,“叫什么名字?”
“还没有想到,你给他想一个名字吧!”楚风微笑着说。
“男孩女孩啊?”邀月一边逗着孩子一边问。
“当然是男孩了,一看就知道了,和楚风是不是很像?”沐烟抢着回答。
“是个男孩……”邀月想了想,“那叫枫之吧,冷枫……枫之……”
“冷枫……这个名字不错!”楚风点头同意,沐烟也凑过来逗孩子,轩之在一边酸酸的说,“有本事你也生一个!”沐烟的脸一下子红了:“笨蛋,你想挨揍是不是?”随即两人就追打着。
楚风简单的介绍着:“这位是我的父亲,那个是我的弟弟轩之!”
邀月微微一笑,轩之和轩邻……他们……,“好了,我们回家吧,也把你的父亲和弟弟一起带回去,我为他们安排一个宅子!”
“不用了,谢谢陛下的好意,奴家心领了,奴家还是决定留在这里,这里很美,离皇城也不远,如果楚风想回来,或者想我们去看他都是很方便的。”楚风的父亲回答。
邀月看了看楚风,楚风微笑着,点头,“好吧,那么我就不强人所难了!”邀月做了一个深呼吸,对着沐烟大喊,“笨蛋,回家了!”这一喊把孩子弄哭了,大家笑做一团。
后来,大家一切都很好。
“启禀陛下,如今天下安定,但国不可一日无父,自打先皇后仙逝,后位悬空已久,臣以为陛下应当册立一位德仁兼备的皇后以安定民心。”启奏陛下的是人为了讨好沐夫人,谁都知道这沐夫人的儿子是驸马,自然会顺理成章的做皇后。
有一个大臣走出来,“臣以为,册封盛世国皇子容之为皇后是最适合不过的,我国与盛世国交战以来,素无来往,如今为了两国的邦交,陛下理当册封容之皇子为皇后。
邀月听着下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着,忽然觉得有些头疼,现在搞定了一切,终于了没有头疼的敌人,是不是该是她的后宫开始一片争斗了?仔细想想,容之、意之、楚风、夜阑都不是那种爱争风吃醋的人,除非是那个爱闯祸的沐烟。
邀月缓缓的开口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待朕和太皇商量一下再做决定,退朝!“邀月站起身,径自离开了朝堂,大臣们都面面相觑,沐夫人陷入沉思,她的心有些担忧了,她很清楚,争夺后位,她的儿子没有一点优势,就连贵族出身这一点都已经变得微不足道。
邀月站在东宫里,她又回来了,“里面都打扫干净了吗?”
嬷嬷上前,小心的回答,“依照陛下的吩咐,里里外外的都重新换了新的。”
邀月点头,走进门,这里朕的都焕然一新,不仅家具换掉了,连摆设的位置也都换了,完全看不出来原来的一丝痕迹,邀月走到书桌前,缓缓坐下。
才坐下不久,当今的太皇……也就是六皇女的母亲,国不可一日无君,邀月坐上了女皇的位置后,必须找人填上太皇、皇后、贵君的位置,所有的皇女的母亲中,只有六皇女的母亲为人最正直有本事。按照千禧国的规矩,六皇女的母亲有这个责任辅助邀月管政。
“六姨母!”邀月站起身,走到太皇的身边,两人同坐在茶几旁,“六姨母找朕有事?”
“嗯,其实这本是你自己的事情,但哀家还是不放心,来问问你对你未来皇后的人选。”
邀月笑了,笑的很天真无邪,“六姨母以为谁最合适?”
邀月看着邀月,“本宫觉得容之的确是合适的人选,身份尊贵、才貌双全、心思细腻,若是立他为后,也可以和盛世国友好邦交!”
邀月笑了笑,“六姨母说的没错,这是政治目的,没有其他人选了吗?”
“其他?夜阑?不行,不行,虽说现在你收了他,但他毕竟是你的皇弟,这实在是不妥公开出来,若说意之……的确,意之各方面都很不错,很优秀,只是可惜他的出身实在是勉强……”
邀月冷笑,“六姨母似乎忘掉了一个人,沐烟!”
“什么?你要立沐烟做皇后?不可能,虽然他是驸马,未来的准皇后,但这一日为立后,就一日算不得,绝对不行!”太皇一口就否决了。
“为什么不行?他可是驸马!”
“做事没头没脑,只会闯祸,脾气也是刁蛮任性,这样的人如果做了皇后,成了后宫之首,那后宫得要乱成什么样子?”
“后宫自然是不会乱,后宫是朕的后宫,如今你是太皇,无论谁做皇后,这后宫的事都不是你做得了主不是吗?”邀月一句话说的太皇无言以对,“朕也明白和你说了,后宫的皇后,朕已经有人选了,毋须你参考,这后宫的事自然也不是皇后说了算了,朕的男人,朕清楚,不会是争风吃醋的人,你也不需要刁难他们。”
“你这是在和本宫说话啊?”
“邀月不敢,朕今日也是和六姨母把话放到台面上说明白了,朕对朝政之事也没有什么兴趣,如果您有兴趣,朕可以让您垂帘听政。”邀月说的很直白,让太皇整个人都震惊。
邀月坐在庭院里跟着容之练琴,良久,邀月停止了琴弦的炫音,看着容之,“容之,我已经派人去了盛世国,邀请你的家人来看你!”
“呃?是吗?”容之底下头,十年了,如今忽然要见自己的家人,还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谢谢你!”
邀月低头继续摆弄琴弦,容之想了想,“邀月,关于皇后的位置……按照你心里想的去做吧!我对皇后这个没有什么兴趣,我之是单纯想要做你的男人,在后宫,你已经给了我曾经没有的,虽不是皇后,却也掌管着后宫的职务。”
邀月浅笑:“会不会累?”
“有什么累的,意之是侍郎、我也是侍郎,还有夜阑和楚风,我们都是侍郎,其实这样很好,相处也很好!”沐烟没说夜阑,他清楚,这个皇后的位置,毋须去争夺。
邀月笑着抱住容之的胳膊,靠着容之的肩膀,撒娇着,“还是容之你最懂我的心,从过去,就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谢谢你……”
“我要是不照顾你,照顾谁?”容之笑着说,“你是我的女人,我以后是要和你生活一辈子的。”
“等你的家人来了,我陪你一起招待他们,我要他们知道,你生活的很好,我们很幸福。”
容之笑了,“你怎么也跟孩子一样,女皇陛下!”
邀月头疼的倒在容之的怀里,“唉,朕是女皇了,都忘记了,以后有得麻烦的事情看。”
“还练不练琴了?”容之梳理着邀月的长发,邀月舒服的闭上眼睛,“我已经得到天下了,不着急练了……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这日下了早朝,邀月就和她的几个侍郎坐在御花园里喝茶,意之和楚风两人琴瑟和鸣,意之天籁般的歌声传出。这歌声回荡在皇宫里,传出宫墙外,连街道上的百姓都隐约能听见这歌声,琴声波动了人心。
这时一个宫人走过来,跪在地上,“奴才叩见女皇陛下,叩见各位主子!”
所有的美好在这一刻被打断,邀月看了宫人一眼,“说。”
宫人擦擦汗水,“不敢打扰各位主子,是沐夫人求见……沐烟主子……”宫人不知道如何称呼沐烟了,驸马……这不好喊,碟子都么下来。
邀月看了看沐烟,沐烟纳闷的站起来,“找我?”
“沐烟,你去一下吧!兴许是找你有事,对了,不要说你和我在一起的,不好!”邀月交代着,沐烟点头,起身就离开了御花园。
邀月微微一笑,“我们继续吧!”御花园里再次传出意之天籁般的歌声,每个人都知道,沐夫人找沐烟是为了皇后的事情,很明显,沐夫人清楚沐烟没有任何有利条件做皇后。
华阳宫里,沐烟打断了还在唉声叹气、喋喋不休的沐夫人,“行了,不要说了,我已经听明白你说的话了!”
“这件事我会亲自去找邀月说!我绝对不会就这样把事情搞的不明不白!”沐烟的脸上带着愠怒。
沐夫人有些放心,“为娘的一直担心你这与世无争的性子不能在后宫里生存,现在看你这个样子,有些皇后的气势了,也就放心了,你一定要争取啊!”
“娘,我要一个人好好想想,你先回去吧!”
“是,那臣告退了!”沐夫人小心的离开,留下沐烟一个人。
沐烟坐在椅子上回忆和邀月的点点滴滴,他们第一次见面在大街上,谁也不知道谁的身份,就那样杠上了,好像他们注定要是冤家,一辈子都要吵吵闹闹的,却越吵越幸福,在沐家的宅院,他挥鞭,邀月也挥鞭,两个鞭子缠绕在一起,他们从此结成冤家,见面就吵。
他受伤的时候,是她在床边照顾他,他永远不会忘记的是邀月的那句话,全世界沐烟只有你一个……
“来人!”沐烟开口了,一个宫人走过来,“你去见女皇陛下,就说本宫邀请她今晚用膳!”看来他必须要主动出击了。
邀月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顿了一下,和一旁的意之互相看看。
夜幕降临,邀月应邀来到华阳宫,刚踏进门的邀月就笑着说,“喂,沐烟,看不出来你也会主动要求侍寝啊……”
话刚落音,沐烟就一鞭子挥过来,邀月连忙躲开,“你干嘛?发神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