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英雄相惜
原来在他第一次昏迷之时,李信带着全镇人马赶到,虽然他们只是平民,也有妇女儿童,七八十岁的老人,在妖狐面前没有丝毫的还击之力,可是他们有一颗保守家园的心,他们发誓要与镇子共存亡,因此他们有战死沙场的决心,拿着自己的身体作为挡箭牌,锄头作为兵器与妖狐决一死战。妖狐以前的掳掠,终于是他们忍无可忍,只好起来反抗。横竖是个死,于其趴着死,不如站着死。
当李信和人马到来之时,镇长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最后的希望—雪无恨,也倒了下去,他们发怒了,他们拿着锄头上阵杀敌,一波倒下,一波上去,就仿佛是野狼一般。在李信的指挥下,亦像是一支勇猛的铁甲战士,有死者,但没有逃者。李信的指挥井然有序,妖狐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何况逃走,他只有拼命作战。
虽然妖狐孤军作战,人们依然不是他的对手,很快有一半的镇民英勇牺牲,妖狐依旧应付自如,一摆尾就是几人死去,拍手间亦是人命。李信眼看将要全军覆没,只好带着两位侍卫上前杀狐妖,三五回合之后,两位侍卫都已战死,他只好一个人与狐战斗,十几个回合下来,他也是遍体鳞伤,他使出他们李家传家刀法,还能与妖勉强过上几招,但是很快他又处于下风,他使出一招绝杀式,却只砍去了妖狐的一段尾巴,妖狐大怒,一个摆尾,已将他撞倒在十米开外的血泊之中,全身筋脉俱损,一时失去了直觉。
就在这时,雪无恨死而复活,雪无恨用血开启了轩辕剑,轩辕剑吸取水之灵气,威力大增,在无恨的控制下,将妖狐劈成了两半。这场战争就在死伤中结束了,镇民们将无恨和李信父子抬了回去,为他们敷上了李家家传药,无恨和李信均已无大碍,只是镇长敷药过晚,不幸身亡。
二日后,无恨终于苏醒,当他醒来之时,他听见大厅有人哭泣,他连忙跑到大厅中去,只见大厅中皆是白布,李信穿着一身白衣,跪地大哭,他这才知道镇长已死,一滴泪又夺眶而出。
众人见他没事,亦是悲伤亦是欢喜,眼泪中,亦有对他感激的泪。
无恨陪着李信埋葬了镇长,他身上的伤已无大碍,李信带他去师父的祠堂拜祭师父。
进人祠堂,首先映入眼线的是赵子成的一张画像,一张苍老的脸上,露出了无恨曾经熟悉的笑容,那笑容让无恨回忆起了许多开心的事,没错那真是师父对他过去的笑,他跪在地上哭了,李信也跟着哭了。
许久之后,李信突然对他说:“雪大哥,而今我在阳午镇已无亲人,我们结为拜把兄弟如何,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李信一家十几口人,除李信之外,均死于妖狐之手。
无恨转过脸看着李信,是说不出的亲切,他叫了一声“好兄弟!”
李信终于笑了,这是他父亲死后的第一次笑容,虽然勉强,但是很真诚。
“大哥,那你不介意在赵恩人的祠堂结拜吧?”李信道。
“当然不会,师父看到我有了一个弟弟他会高兴的。”
“大哥,那就现在吧。”
“好,兄弟。”
于是两人跪在了赵子成的画像前开始了结拜仪式。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师父在上,今日我与李信兄弟(雪大哥)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违背,不得好死。”
说完两人对着赵子成的画像跪拜了三次,两人的伤心事仿佛少了许多,看着对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如冰雪的融化,春草的生机,夏日的凉茶,秋日的果实一样可贵。
“大哥,我听说结拜时要喝酒的。”李信道。
“是吗?我好像也听师父提起过。”无恨答道。
“我家里有酒的,不妨……”
“你小子是酒瘾上来了吧?”
“父亲不让我喝酒的,你一定喝过吧?”
“我们哪里只有我和师父,没有酒的,师父也没喝过,只有上次打狐妖前喝了一点,当时紧张,现在想不起味道了,好像很辣的。”
“想不起就不用想了,回家喝去,一醉方休!”
“好,一醉方休!”
两人边说边笑的回去了,果真在夜间有人听到他们两在街道上叫嚷个不停。
“大哥,大哥,你怎么睡在地上?”
正在熟睡的无恨被李信吵醒,他睁开朦胧的睡眼,只见阳光已经通过窗户照到了自己的脸上。无恨亦觉得奇怪,自己好好的怎么睡在地上,再仔细一想,是昨夜喝醉了,于是两人望着对方相互大笑。
就在这时,一侍卫敲门而入,告诉两人他们发现了无恨仇家的行踪,有人看见他去了赵国都城邯郸了。无恨知道这个消息后,决定马上启程去邯郸,临行前李信告诉他,等他为父亲做完第七天的法师,便来京城找他,和无恨一起闯荡江湖,无恨答应了。
雪无恨出城之时,全城百姓前来送行,并且送了他许多干粮,无恨见那些干粮足够他吃一年的,于是就分给了乡亲们,而后一个人背着剑告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