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八重温初恋
小微走后,我们都很不习惯,我们都在议论她在时带给我们的欢乐。我们又一次一次地拿她说的故事、笑话来重温回味好几遍,我们难过了一段时间也就慢慢接受。我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所要追求的东西,我希望她可以追寻到她的幸福,让她爱情事业双丰收。而这个时候,王兴也知道了我的手机号,到时间他就会打电话给我。他跟我说起了他在狱中的生活,他说他表现很好。经常减刑,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回来了,听到这里我已没有先前的激动,因为这样的话他说了很多次。我想可能是在里面呆得太久了会得一种幻想证,不过我还是很安慰,因为我听到他的声音已没有那种伤感。我想不管在那里只要过得开心就好了!然后我也向她诉说我的情况,当他知道我离开阿源来打工时,我听到了他激动的声音,他说他会好好努力。我也说:我在外面也会好好努力多挣一些钱。等他出来以后我们的日子可以过得好一些。这一刻我们都好像有了奋斗的目标。
每一次打完电话,我会一遍遍地想着他说的每一句话,就像当初跟他谈恋爱时我看他的信一样。用心慢慢去体会他说的每一句话,感觉就像喝了一杯酿了很久的美酒。那酒的滋味渗透到我的心里,肠子里,血『液』里。
电话的内容我反反复复地想了几百遍以后,我又开始想起我们小时候的岁月,想起我们谈恋爱的时光。想起我们是怎么样结的婚。以及在c村的日子,以前在c村的时候,我觉得那样的生活真是太苦了,可是现在想来那种田园生活还是很幸福的,又想起他给我摘的桃子。然后我又想起我们来到g县以后欢乐的时光。我们一家人去公园里拍照的情景,那时的小南是那么的天真烂漫。在公园里留下了多少欢乐的笑声。然后我又想到了那些痛苦的事情,我就告诉自已,不要去想,不要去想。可是小南他们的身影总是不断地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想我应该打电话回去了。我想着也很久没打给大姐了。于是下班的时候我就跑出去打,为了省手机里的话费,没想到这一次,接电话的竟然是小南,小南激动地说:妈妈,我现在和弟弟在a村呢?我们想来外婆家,我们是走路来的。这时大姐来接电话了,大姐用一种很佩服的语气跟我说:你两个儿子太厉害了,他们竟然自已从c村走路到a村来。我们大人走都要三四个小时,他们是从早上开始走的,到下午就到了。我听很不由得一阵心酸,然后说:她『奶』『奶』怎么会让他们自已走路来呢?出了事情可怎么办呢?大姐说:我想也是,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我们想想都还是有点后怕。挂了电话,很久没哭的我眼泪再一次掉了下来,我的眼前浮现了这样一种场景,两个小孩艰难地走在了山路上。他们走走停停,一个拉着一个,满头大汗。要知道小旺才是一个读一年级的学生。我再次感叹!如果真有来生的说法,希望他们不要在投胎来做我的儿子。做我的儿子实在是太苦。
我的这种心情我不会像以前诉说我的故事那样去跟他们说了,我想这是自已的事情,别人又怎么会懂呢?
过了一段时间,厂里不断地换人,每个人都在过着他们的日子。有时我也跟他们闲聊一下,不过更多时间我都是沉浸于自已的回忆里。
很快,又是冬天来了,浙江的冬天跟云南的不一样,云南再怎么冷也很少下雪,可是浙江到冬天,就是经常下雪。我们整天就躲在厂里,下班也是那里也不想去了。就在这个时候小微打电话给我,我突然感觉她的声音很沧桑,她说:原来打工是这么苦,跟想像的相差太大了。我说:你在宁波不好吗?找到文员的工作了没有。她说:我在里面做的是统计员,不过也还在车间里,不过比在你那里还要惨!我说怎么回事呢?她说:我在的是一个海鲜加工厂,热天的话倒时凉凉的,可是到冬天就惨了?那些货都是放在零下十八度的仓库里,我每天都要到里面去点货。穿着厚厚的棉袄进去,还是到处结冰,连笔都写不出来了。那些做『操』作工的也很惨!手都被冻坏了,干活时手里都流着血呢?很多人都不想做,可是老板也知道小工的心理,就压了几个月的工资,如果要走的话那些钱就没有了。在外面打工谁又有多少钱呢?于是全部都在这里面熬着,我说:你的手也烂了吗?她说:我的手没烂。不过也快冷得受不了了。等发了工资我就要回云南了。我说:你打算回去了,那你打算回去做什么呢?她说:不想去想那么多了。回去再说吧!然后跟我说:打工还是不要动来动去的,一山看着一山高,其实在外面打工在那里都是差不多。我想着她经历了一些事情是不是变成熟了一些呢?挂完电话我想,很多年青人都是那样过来的,很多事情别人说的话都是耳边风,只有等自自已经历过了,才会明白别人说的话是对的。人们常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可我现在想加一句:自已才是自已最好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