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 惊天霹雳的消息
不知不觉又过了几年，我依然十年如一日地在做着电容。我接到了小甜的电话，小甜是小峰的老婆。现在他们已来到a村以前的那个电站里帮过路的车子修车。她用一种惊慌的语气说：三嫂：妈妈生病了，我不由得一惊，我说：她得的是什么病呢？她说：她得的是癌症，已是晚期了。什么？我听后脑袋突然“哄”的一声炸开了。她说：你还是快回来看一下吧！然后就挂电话了。我全身发着抖，我好久都没有接到这种恐怖的消息了。我告诉自已要慎定。我想那些人可能只是『乱』说。说不定是a县技术不发达。『乱』说的，我这样胡『乱』猜着。
听说是在a村，于是我就打电话到大姐家里，我想如果是癌症那么大的事情。大姐应该是知道的。没想到大姐也说：是真的！她现在已搬到a村和小峰一起住了。不过他们都在瞒着她呢？听到这个消息得到证实，我立刻去请假，买了一张赶往a村的车票。来到以前的电站，我看到了我的婆婆。此时的她已是风烛残年了！她已没有往日的神采，苦瘦如柴地坐在那里，双眼凹下去，我看到后不由得泪流满面，我擦干眼泪然后走到她的面前说：妈，听说你生病了，现在怎么样了？她说：我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我问他他们说没有什么大病？可我是全身不舒服。她很难过地对我说：你回来了你还是带我回c村吧！我在那里呆一辈子了在这里我觉得很不习惯。我问小峰，小峰说：她已说了很多次了。不过我们还要做生意，如果离开这里生意就做不成了，我说：既然你们没时间，那你拿摩托车送我们回去吧！他说：好吧！你就在家里照顾她，如果有什么事情了就打电话给我们。我想：还会有什么问题呢？癌症就是最大的问题了？不过我还是说有事了我会打电话给你们的。
我们回到了c村，小南小旺迎了出来，此时的小南已有他爸爸那么高了，正读着初一，而小旺已读三年级了。我们把她扶到床上，不过她还是可以走路的。我的公公说：不是在小峰那里呆着吗？怎么又回来了。她很赌气地说：这是我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你管得着吗？
到晚上，她的呻『吟』声不断传来。我跑到她的房间里去看，她正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很痛苦的样子？我走过去帮她『揉』『揉』腿，『揉』『揉』疼的地方。经过一夜的折腾，天亮了她才慢慢地睡去。我问公公说：妈妈很痛苦，你们不送他到医院里去看看吗？他在那里面无表情地说：看了，得了癌症了也看不好。我说：那大哥、二哥他们不管吧？他说：你大哥回来过几次，不过看看又走了，你二哥也很忙，谁都有自已的事情要做。我想我问这些没意义的是没意思的？我想：不管她是不是晚期。最好还是到医院里让医生拿『药』给她吃，可以减轻一些痛苦。我『摸』了『摸』袋子里的几千块钱，我想钱没了还可以挣，如果人没了，以后来回想会后悔的，那就没意思了。于是我叫来一张摩托车，让小南和我把我的婆婆送到了c乡，然后做汽车来到了a县的县医院。杨粉说：你怎么把她送来了。我说：难道就没有医好的可能了吗？杨粉摇摇头。她说：如果你心疼她的话到是可以住院，不过住院也治不好了，不过可以用『药』物减轻她的痛苦。我说：那就住院吧！杨粉说：你挣那点钱也不容易。你真的打算拿来投在这里面吗？以前她对你可是很不好的，其它人都已放弃了。我说：以前的事情都不要再说了，不管怎么说我的两个小孩可都是她带大的。于是我们开始办住院手续。我和小南轮流着守在她的身边，她一次次地从恶梦中醒来。看到我泪眼矇眬的说：没想到最后的时刻留在我身边的竟然会是你。我说：妈，你不要想太多了。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好了，她说：我的身体我自已清楚。你能不能打电话去那个监狱里，看能不能叫老三回来，我觉得我已有很久很久没见到他了。我很想他，我说：妈，我也很想他。我去打电话看看，我走出医院，我想我要去那里打电话呢？我又要去问谁呢？不过我还真是希望他们可以见上一面，后来我想到了杨回，我来到了杨回家，跟他说清来意，杨回说：我打电话叫我弟弟帮你问一下，他现在是在法院里上班。我在期待着，不一会儿，杨回说：政策不允许。我只好又回到医院，我说：妈，这是我给你买的糖，很好吃的！她用一种期盼的眼神说：老三不能出来看我一眼吗？我默默地流着眼泪摇摇头。她也哭着说：那些人的心都是石头做的吗？连看自已妈妈最后一眼也不给吗？然后说：你还是把我送回c村吧！我就是死我也要死在自已的家里。我只好又把她接回家中，她每晚依然那么痛苦，而我们也无可奈何。有一次她又从梦中醒来，说：你说奇怪不奇怪，我竟然梦到我两岁的时候，再次看见全村人被杀，到处是血的情景。而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说：那时你才两岁，怎么就记得那么清楚呢？她说：是真的。也许那一幕太恐怖了。人要死了，就会想到很多以前的事情，我想起以前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太刻薄了。我真是对不起你呀！其实你才是家里最不容易的人，说着又泪流满面。我哭着说：你以前跟我说什么啦！我都忘记了。我只知道我来到这里什么事情都不会做，你们还让我在家里呆着呢？她说：你真是一个善良的人。老三能找到你是你的福气。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了。老天也瞎了眼了，这样对待你们，我们就这样轻轻地聊着！
每想到在这样的时刻我们竟这样的聊得来，我感叹到，人呀！为什么总是要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贵，过了几天，她的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总是在梦里不断地叫着，老三，老三，妈妈很想念你，我的儿呀！你在那里呀！你快回来吧！你快回来吧！我看到这样我知道她已不行了，我打电话通知了所有的人。这一次他们全部回来了，我们一家在她的床前哭得很伤心。有一天，她突然变得很清醒，我们都说这就是别人说的回光返照吧！她看了看我们，然后说，你们都回来了。他们说：我们都回来看你了，他看了看然后眼光暗淡地说：唉！还是差一个人。到晚上她又开始意识模糊起来，依然断断续续地叫道：老三、、、、、、老三、、、、、你去那里啦！你快回来吧！妈妈就要走了，妈妈很想看你最后一眼。她的眼睛两眼无神地看着房顶，呼吸很困难，他们哭着说：她不肯闭眼，怎么办呢？我哭着用嘴对着她的耳朵说：妈，你就安心地走吧！老三会回来的，等他回来我会让他到你的坟前看你的。然后她断气了，不过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带着不能看到老三的遗憾走了。
办完婆婆的后事，又要去打工去了。在去之前我来到了a村，我看着已有八十岁的爸爸，我的心很疼很疼！爸爸从小把我扶养那么大，我从来没尽过一天的孝道，我的一切都已奉献给了王兴、儿子、还有王家了。
我想着我还能为爸爸做什么呢？我想着爸爸今年八十，那就叫所有的姐姐和外孙女、孙子来帮他老人家过一个生日吧！
过了几天，所有人都回来了，四姐买了两个大大的蛋糕来，她看到我很热情地跟我打招呼，我们又在那里很开心地聊天。小微悄悄地问我：她以前那样对你你不恨她吗？我说：都是亲姐妹，只要不打死永远都还是亲姐妹。五姐也回来了，她买了很多糖和饮料来，他的儿子也比她高很多了。然后我也看到了三姐，这时我感觉她已没以前那么伤心了，我问她：现在三姐夫还会不会打你呢？她自豪地说：她敢，现在我有儿子儿媳了，你还动我，除非他找死。听到这里我觉得很宽心，然后现在大姐夫也退休回来了。只要每个人过得好就好，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地煮着饭，坐下来有满满的五桌，然后我们叫爸爸坐在蛋糕前，整整齐齐地向他跪下，因为人们说：如果老人得到小孩的祝福，会长命百岁。爸爸看着前面黑压压的人群，这些人中有儿子、女儿、还有孙子、曾孙。算起来也是四代同堂了，做为一个八十岁的老人，还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呢？过完爸爸的生日，每一个人都纷纷走了，我又回到了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