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5章
柳儿拿着手机翻着看,然后微微一笑,就把手机也扔到自己的坐的沙发里边了。
柳儿并不知道莹莹姓什么,她只知道她叫莹莹,柳儿也不知道她以前是做什么的,只知道她现在与自己一样,只是个二奶,她们都从来不对别人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的。而柳儿却说了自己的名字叫柳儿,她的父亲当年很想要个儿子;所以就给她起个名字叫柳儿——意思很明显,就是留个儿子,但怎么也没有想到生了二个女儿,因为计划生育政策不允许再生了,她们家也就她与妹妹姐妹二个。
听莹莹的口音就知道,莹莹应该是四川人,她虽然刻意避免自己的口音带川味,可是还是带着那地方音。柳儿与莹莹是在商场相识的,当时都很累,坐在商场门口的凳子上聊着聊着就留了彼此的电话号码,就这样相识了。
柳儿打开电话,听着歌,这个电脑也是她要求买的,因为太过无聊,一年前就要这个男人帮她买了个电脑,那个男人也就是安冉,她确定了他的名字,可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也不能证明什么!也是别人的老婆找上门来了,才知道他的名字,想来有点好笑。
柳儿在想着:这个男人今天要是再不来的话,今天就要自己去取钱来交租了,她拿出钱包,掏出那张没有多少钱的信用卡,来回翻着。
门外有锁匙插入锁眼的声音,柳儿脸上带着笑,赶快把银行卡放入钱包里,去门口打开最里面的门,看到是她盼着的这个男人,堆起一脸最温柔的笑意。盼?她怎么可以盼他呢?这一次不是盼他,是盼他口袋里的钱,除了他的钱,她不会盼他的。
“来了!”柳儿站在门后,在他进来时,又把门给关上。
“嗯!”男人进门后站在门后换着自己的拖鞋。
“我给你倒杯水喝,今天来的好早啊!”柳儿说着,就去拿一次性的杯子给他倒水。
“不欢迎吗?”男人脸上有着暧昧的笑。
“怎么会?要知道,我可是天天盼着你的!”
“你盼我?我看你是盼着我的钱吧?除了钱,你还盼什么?”男人在柳儿的耳边低吟,因为他刚回来,身上带着一身的热气,深圳这里太热,只有冬天才会凉爽,其它的时候都是夏天,都是炎热的。
“你先洗一下吧?凉快一点!”柳儿说着,不着痕迹地把话题转移了过去。
安冉没有讲话,只是一头冲洗浴室洗着澡,从浴室里飘出玫瑰的香味,那是她为他买的玫瑰香皂。她去电脑旁边把电脑打开,放着流行的轻柔的音乐,柳儿从来不喜欢很吵的音乐,她总覍得那像噪音。
安冉洗完澡出来,柳儿已经为他冲上碧螺春的茶叶,那一个个的小小的圆圆的茶叶,进水开水中就变成了一片片小小的青叶,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让人醒神,也让人怡情。
“有没有交租金?”男人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用手拿着那小小的白瓷杯,喝完了杯中的茶水。
“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柳儿巧笑倩丂,然后说“昨天房东过来催了,我还没有交呢?”
“今天的茶冲的好淡!”
“太浓了,我怕你会睡不着,淡淡你不喜欢吗?不喜欢的话我给你再冲一壶!”柳儿的脸上一脸的笑意,却假装深情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他是她的财神,她没有他,什么都不是,他没有了她还可以再找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算了!就这样吧?”男人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柳儿,柳儿赶快借机送上那脉脉的深情,男人的嘴角只是挑了挑,然后又倒了杯水喝了下去。
“吃饭了吗?若没有吃的话,我帮你做,家里还有秋刀鱼和日本多春鱼!”
“这都是你喜欢吃的!我刚吃过才过来的!”男人望着她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
“累吗?要我帮你按摩吗?”柳儿尽量让自己声音轻柔地问了一声。
“不用!”男人依旧喝着自己的茶。
柳儿坐在一边,静静地坐着,只是帮他把茶壶里的水加满,在放在那套茶具里,并不说一句话,尽量不去吵他烦他,用广东话来说就是她很醒目的,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她今天来找你了?”男人突然笑着问道。
“谁?”柳儿被他突然的一问,有点迷糊了,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谁呢?”男人笑笑地放下杯子,望着她。
“哦,你的妻子啊!是来找我了,她长得很漂亮,很有气质,也很有修养,很不错的一个人!”柳儿一边装作很佩服地说着,一边装作不经意的把眼光扫过去,她知道,没有男人愿意别人说自己的老婆不好,哪怕真的不好,也是一样。
除非是在一个得不到的情人面前,才会去说自已老婆的坏话,借机得到情人的理解与同情,也就打动了情人的芳心,而她只是他的情人,更不会去说他老婆的不好,那样只会是妒嫉。
“你真的这样以为?”安冉像一个看戏的人,站在旁边看着戏剧怎么来演。
“你不这么以为吗?”柳儿故意把问题抛出去,柳儿不会让安冉把她抛到别人争斗的顶峰,若是那样,她就真的完了。
“她不是我的妻子,只是我的女朋友,你还有机会!”安冉笑笑地说道,他们二个人是很少聊天的,更少聊这些。而如今,他在提醒她吗?还是另有目的?
“我只是你的情人,对这些都没有兴趣,我知道自己的位置!”柳儿笑笑地望着他,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
“还没有人会不愿意把自己前面的‘二’字去掉变成‘大’字的!”说着人就靠在后面的沙发上,眯着眼睛望向柳儿,是啊?哪个人不是想把二奶的帽子脱掉变成大奶的,当然有的人成功了,有的人也失败了,有的人也为此丧命了。
可是柳儿不一样,她清楚自己的位置,更知道自己要什么,她不愿意去冒这个险,还是本份一点比较好,她本来就像个浮萍,没有根,像无数个打工族一样,只不过老板与做的事不同而已。
“你应该为此感到幸运,至少你就遇到了一个,难道不是吗?”柳儿柔媚地笑得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