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看破布挂前串
遥看破布挂前串
“儿多要好的,女多要巧的。”在那个“一粒珍珠不如一粒白米”的物质贫乏年代,“五朵金花”是否只能“阿大着新,阿二着旧,阿三着破,阿四着筋,(阿五着凉)”呢?
服装当然是女孩子在那个“不爱红妆爱武装”的时代一个悄然的小资梦想。当时,穿着个性、浓妆艳抹的人们常被批判为财心木郎、流氓阿飞。“肩膀齐,是姐妹”,我们“五朵金花”的身高都在一米六上下。在一架老式缝纫机上,姐妹们衣裤的长、宽、大、小被互相收放几针即可。母亲经常会忙里偷闲,十万火急地缝补棉袄,改造旧衣裤。
旧衣裤传到三姐手里时,经她天才的绘画艺术加工,逐渐形成了“补丁截补丁”花样的“后现代主义”风格。被她精心拼凑成的新旧衣裤“旧貌换新颜,形势一片大好”:从三姐把裤脚由小变大(即从芭蕾舞裤脚的紧身,到军裤大裤脚的宽松,再到时新喇叭裤脚的时髦),把袖子由长变短(即从长袖的严肃到短袖的拘谨,再到无袖的潇洒),把优雅的长裙变成活泼的超短裙,可以看出当时中国形势和“政治气候”的缩涨容忍度。
逐渐地,“大姐脱鞋,二姐有样。大姐做鞋,二姐照样”。“五朵金花”轮流浪漫地唱着:“小小针线包,革命传家宝,当年红军爬雪山,用它缝棉袄”,用针线细心地缝着在学校做体操后掉下的衣裤纽扣,偶尔也会让母亲和三姐把新旧衣裤在缝纫机上“劳动改造”。
她们就这样刻刻窗剪纸,织织小帘子,改改绿袖子……逐渐成为头脑活络、手脚麻利、嗓门高亢、说话爽朗的“红色娘子军”。“五朵金花”(色色小说在人群中一站,外人一眼就能认出那个快人快言的女孩一定是叶家的“金花”。“看人看心,听话听音”,“五朵金花”一条根,她们说话就像清香的西湖莼菜上飘几点辣油,清爽又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