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樱杀堂与骷髅头（8）

“日本忍术真是太神奇了，我早知道这家伙不简单。老大，你猜他去了哪里？他们的手段那么高，还雇我们帮忙干什么？跟这些高手比，我们算什么呀？小蚂蚁、毛毛虫而已呀！老大，我看咱们还是撤退吧，老老实实地混饭吃，别惹这些八方瘟神了……”砰的一声，服务生的鼻梁被狠狠地击中，直跌出去，后脑撞在水泥墙上，立刻晕了过去。

打倒他的，正是假扮女人的“老大”。

“我早警告过你，不要多嘴多舌的，你总是不听！”他恨恨地说。

“话太多，不是个好习惯。好了，一个逃了，一个晕了，现在没人聒噪，咱们可以谈正事了。”我慢慢地向他伸出手。

“我叫查都，是龙王的手下，曾经是长期跟踪石布的线人小组组长。也许樱杀堂的日本人就是看上了这一点，才挑中我跟他们合作。不过我毕竟是中国人，看上的只是日本人的钱，没想真心帮他们。田勇、我、小三——”他指了指倒在墙角下的服务生，“还有今晚当诱饵的大盗鬼王古洛，是性命相交的好兄弟。田勇最聪明，是我们的头儿，他自愿接近石布，长期潜伏在他身边做内线，这几年一直偷偷窃取探险队的成果，足够我们兄弟衣食无忧。如果他不死，我是不会答应日本人，做这种卖国贼的。”他摘掉了头套，抹掉了脸上的脂粉，露出了本来面目。

这是一个五官十分平庸的中年男人，与大多数敦煌黑道人物一样，他的脸色黑中带黄，皮肤晦暗粗糙，眼神中透着几分无奈、几分贪婪，还有几分赌徒的绝望、凄惶。

“马上带我去大盗鬼王的落脚点，准备伏击欧阳雪莉的还有几个人？是你的人还是日本忍者？”我不想浪费时间，多耽搁一分钟，雪莉就会多一分危险。

“我的人哪有资格参与？山爷说——山爷就是刚刚逃走的日本人#，他说只要大盗鬼王把欧阳雪莉引来，我们的任务就全部完成了，剩下的活，他们自己干。然后，明早会有一大笔酬金转入我的银行账户里，足够我们三兄弟离开敦煌，到南方的大城市去过花天酒地的生活。杨先生，说句老实话，我们这些黑道小鱼小虾只是想安安稳稳地混口饭吃，绝对不敢惹像您这样的大神，如果有什么误会，请千万包涵。等一会儿我只负责引路，之后咱们就各走各的，毫无瓜葛了，您看怎么样？”查都算是个明白人，他能迅速看清形势，抽身事外，才是最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