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樱杀堂伊贺派女忍者五刀八剑姬（4）

“这是、解药，解她的毒，我会、报答、你，像关武圣、过五关斩六将、曹操、华容道那样、报答、你。我#们还会、有战斗的、机会，我不会再……再次败给、你的。”她的中文说得实在费劲，几乎是一个词一个词地崩出来。

我接过药丸，递给雪莉，然后恳切地向五刀八剑姬点点头：“真正的中国武学高手将尊重每一位对手，没有国籍、民族、贵贱、尊卑之分，就像你们日本忍者所崇拜的战国时代‘忍者之神’服部半藏正成一样——‘行如流水，心若孤云’。我不希望下次见面还是生死交手，你我之间，并没有不可解决的矛盾。”

自古至今，忍者都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即使是服部半藏、真田十勇士那样的绝顶高手，最终下场，也是为宗主效力战死，以报对方赏识提拔之恩。

在我提及“服部半藏正成”之时，五刀八剑姬原本冷漠孤傲的眼神忽然散尽，取而代之的是衷心的钦佩敬重，重新整顿衣带，后退一步，屈膝跪拜于地。

雪莉服下药丸，虚弱地靠在桌边，望着前倨后恭的五刀八剑姬。

外面，天已经亮了，也许我们该马上离去，以免惹来麻烦。查都等人都是被樱杀堂所利用的，我没有追查的兴趣，只想跳出战局，快速地回酒店去。如果雪莉肯解释一下骷髅头的来历，那才是值得我洗耳恭听的故事。

我双手扶起五刀八剑姬，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已经全部隐没。

“杨先生，我的毕生志愿、就是要、成长、为、服部半藏正成、那样的绝世高手，谢谢教诲，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她站起来，后退三步，又深深鞠躬，然后撮唇打了个呼哨，四个人从暗门里跳出来，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和雪莉。

五刀八剑姬用日语中的“隐语”说了几个字，那四个人垂首答应，然后从暗处拎出一个人来，向我脚下一丢，那正是大盗鬼王。

“失败者、无耻、断头、斩。”她走到已经鲜血流干的千重出岫面前，先是恭恭敬敬的立定，双掌合十，闭目念了几句“隐语”，之后骤然拔刀，刀光一闪，千重出岫的人头已经飞在半空，落在另一个人撑起的皮囊里。

我向雪莉使了个眼色，抓住大盗鬼王的胳膊，背在肩上，跟她一起出门，提前一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