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俄罗斯女医生的诡奇遭遇（5）

“镜子在哪里？”雪莉问。现在我们三人从三面围住索曼莎，三双眼睛牢牢地盯着她，都想亲耳听到某些机密大事。

尤其是雪莉，锐利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扫视着她，一刻都不放松，像一只嗅觉灵敏的警犬发现了猎物似的。

“我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他根本没说，当天下午就安排我去给一个怪人诊病。在这里，我想说一下自己的职业，我原先是俄罗斯国立大学生物学的博士生，科研方向为春秋鸟类迁移以及飞禽生化变异诊断。说穿了，我不是一名为人类服务的医生，而是‘兽医’。出发之前，我很不明白田勇为什么要我去给‘人’看病。为了不扫他的兴，我还是按他的吩咐去做了，乘着一辆窗子#完全被遮挡住的车子去了一个地方。别问我那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如果能看得出来，早就告诉他了——”索曼莎指向大盗鬼王，后者立刻避开俄罗斯美女火热的眼神，溜到房间一角去了。

那时候，雪莉绕到索曼莎的左后方，右手里亮出一柄小折刀，满脸都是莫名的忧思。

“在一个寒气逼人的房间里，我见到了那个俯卧在手术台上的病人，他赤裸着上身，浑身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我走近手术台，便看到了他后背上那对稚嫩细弱的翅膀，就像……就像一双刚刚孵化出来的鸽子翅膀，翼展长度约有三十厘米，上面连最起码的绒毛都没有，光秃秃的，呈现出一种古怪的青灰色。起初，我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以为这不过是田勇安排的恶作剧，但我小心地触动它们时，那男人立刻发出压抑不住的哀嚎声。我这才发现，那对翅膀的根部有着四五道很深的伤口，全都皮肉翻开，露出灰中透黑的骨头来。我说过，我是飞禽研究专家，最擅长给鸟类包扎伤口，当时立刻判断出，这对翅膀上的创伤是剪刀所伤，而剪刀的刃口通常是极不干净的，已经造成了伤口感染，毒菌入侵骨骼，不赶紧加以手术治疗的话，翅膀上的毒将通过血管、脉络、中空的骨骼管道入侵身体，直至主体致残。我很庆幸当时自己还足够镇定，把所有情况告诉了身边的田勇……我渴了，请给我一杯不加冰的伏特加——”索曼莎在最关键处停止了叙述。

我的眼角余光瞥到了大盗鬼王偷偷做出的一个手势，索曼莎停嘴，正是由于他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