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露出庐山真面目（3）

“不信？骗你是小狗。”卡鲁说，一缕长长的蓝发从指缝间滑过。

“鬼才会信。”

卡鲁耸耸肩，把头发胡乱绾起来，用画笔把发髻固定在颈背。事实上，她的头发的确一长出来就是那种颜色，湛蓝湛蓝，像刚从颜料管里挤出来。问题是，她说真话时脸上总是似笑非笑，似乎她根本没有认真。这么多年来，她总结出一条规律：只要脸上挂着慵懒的笑容，她讲真话别人也不会相信。这比整天说谎容易多了。于是，这成了她的一个标识：挂着狡黠的笑容、拥有疯狂想像力的卡鲁。

实际上，她的想像力并不疯狂，而是她的生活近乎疯狂——蓝发、布里斯通以及一切。

苏姗娜把本子递给帕沃尔，然后哗啦啦地翻着她那本超大的素描本，想找张空白页。“不知道今天谁做模特？”

“可能是维克多，”卡鲁说。“我们很久不画他了。”

“我知道。真希望他死掉。”

“苏姗娜！”

“怎么了？他都八百万岁了吧。与其画他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瘦得皮包骨的家伙，我们不如画人体骨骼解剖图得了。”

画室有十来个男女模特。他们的身形各异，年龄不一。有体形硕大的斯沃博尼克夫人——她的肌肉松弛，东一堆西一坨；也有娇小玲珑的艾莉丝卡——细腰丰臀，深受男生欢迎。他们走马灯似的出现在画室。苏姗娜最讨厌维克多，并声称，一画他，她就要做噩梦。

“他像具干瘪的木乃伊。”她哆嗦了一下。“一大早就盯着一个**老男人看，你说恶不恶心？”

“总强过被吸血鬼袭击。”卡鲁说。@黄色

老实说，她并不介意画维克多。他严重近视，从不与学生对视。这太让人欣慰了。有一次，她画一个稍为年轻点的男模特。在仔细观察他的生殖器后——必画的一部分，这一区域总不能留空吧，她抬头发现男模特正盯着她看。虽然画**像画了多年，这种情形还是让她尴尬不已。每每碰到这种场合，她都会窘得双颊绯红，把脸躲到画架后面。

与往种种难堪的情形，与今天她所受的羞辱相比，简直是小巫见了大巫。

“不信？骗你是小狗。”卡鲁说，一缕长长的蓝发从指缝间滑过。

“鬼才会信。”

卡鲁耸耸肩，把头发胡乱绾起来，用画笔把发髻固定在颈背。事实上，她的头发的确一长出来就是那种颜色，湛蓝湛蓝，像刚从颜料管里挤出来。问题是，她说真话时脸上总是似笑非笑，似乎她根本没有认真。这么多年来，她总结出一条规律：只要脸上挂着慵懒的笑容，她讲真话别人也不会相信。这比整天说谎容易多了。于是，这成了她的一个标识：挂着狡黠的笑容、拥有疯狂想像力的卡鲁。

实际上，她的想像力并不疯狂，而是她的生活近乎疯狂——蓝发、布里斯通以及一切。

苏姗娜把本子递给帕沃尔，然后哗啦啦地翻着她那本超大的素描本，想找张空白页。“不知道今天谁做模特？”

“可能是维克多，”卡鲁说。“我们很久不画他了。”

“我知道。真希望他死掉。”

“苏姗娜！”

“怎么了？他都八百万岁了吧。与其画他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瘦得皮包骨的家伙，我们不如画人体骨骼解剖图得了。”

画室有十来个男女模特。他们的身形各异，年龄不一。有体形硕大的斯沃博尼克夫人——她的肌肉松弛，东一堆西一坨；也有娇小玲珑的艾莉丝卡——细腰丰臀，深受男生欢迎。他们走马灯似的出现在画室。苏姗娜最讨厌维克多，并声称，一画他，她就要做噩梦。

“他像具干瘪的木乃伊。”她哆嗦了一下。“一大早就盯着一个**老男人看，你说恶不恶心？”

“总强过被吸血鬼袭击。”卡鲁说。@黄色

老实说，她并不介意画维克多。他严重近视，从不与学生对视。这太让人欣慰了。有一次，她画一个稍为年轻点的男模特。在仔细观察他的生殖器后——必画的一部分，这一区域总不能留空吧，她抬头发现男模特正盯着她看。虽然画**像画了多年，这种情形还是让她尴尬不已。每每碰到这种场合，她都会窘得双颊绯红，把脸躲到画架后面。

与往种种难堪的情形，与今天她所受的羞辱相比，简直是小巫见了大巫。